[经历]我的故事——我在学校当老师时的经历

  书生首先祝大家元旦假期快乐吧。。。
  书生故事群:196563911。。。。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进来聊聊。。。
  但要标注鬼话中的作者名称~~~谢谢。。。。
  (八)
  当时学院的代理院长姓D,是一位留日博士,一副清高孤芳自赏的君子气息,容不的别人对他的半点不尊重,特别是对学生,滋要是自己的一句话或是上课时的一个哪怕是临时的规定都容不得半点违反,丫的,书生怀疑老D在岛国是不是被虐过?
  另外,为什么是代理院长呢,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因为他不仅和学生的关系不好,而且和教师的关系也不是很和睦,特别是以老Z教授为首的一帮在祖国的怀抱里吃奶长大的高级职称获得者,更是对老D这种留东洋的一回来就能获得很高地位的人士从心眼里有一种排斥,在东洋那里吃了点洋奶,回来就尿的高了???老D一直在孤芳自赏,对国内这种2流甚至3流院校更是很多方面看不惯,这就使得自己一直是代理院长,因为只要上面有老D将要转成的风放出来,必定会有一小批坚持和老D战斗到底的君子们的匿名信会飞到主管部门领导的桌上,信上一条一条详细的罗列着老D同志的一项项意想不到的罪状,书生尝试过这种大招,相当狠的。
  然而这种小到老D在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放了个屁影响大家正常的呼吸这种破事情都有人专门收集整理和散布,书生有时候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替老D同志捏把汗,在鬼子国抗日不好混回来给谦谦君子们战斗更不好混,但真正把老D同志搞的身败名裂的却是两件事,一件和书生的称兄道弟的毕业生们有关,另外一件事和M哥有关。
  书生慢慢讲。
  老D代院长的侄子小D在两栋学生宿舍中间开了一个超市,老D同志虽然说有点清高,不屑于跟自认为的那些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同事交流,但总体上来说也算一知识分子,在书生眼里还是可以接收的,除了社会斗争经验和老Z教授等比起来差远了之外,人品上还是能说的过去的。可小D同志却不一样,估计从小就开始在社会上历练,老想着用武力去解决问题,整天江湖味十足的在校园里这哥那哥的喊着,时不时的还挥舞着拳头对着自己不忿的教职工来句小心揍丫的,并且仗着自己的大伯是学校东院的院长,先是把原来在学校开超市的上任湖南人老板夫妇用武力威逼走,自己把超市转接在自己的老婆名下。小D同志的老婆更是一个了不起的妇人,彪悍、泼辣、粗壮、刁横,嗓门大的吓人,骂起人来更是不要命,学校老师经常暗地里开玩笑,别对着灯泡发誓,没用的,要想让大家相信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你就发誓如果你说的是谎话,那么这辈子就娶小D的老婆当媳妇。此招当时不知道是谁首先提起的,后来相当流行,就连学生们也开始说,老师,要是我要是干什么什么了,就让我天天晚上睡觉梦见小D老婆。。。。
  老D同志刚在全体教职工会议上宣布,从下周一开始全体师生没有佩戴胸卡的一律不准进校,他还很认真的讲在东洋岛国的XXX大学时候,他们的学校就对全体师生做出这样的规定,学校的严谨的风格对他老人家的成长影响很大,搞的好像他老人家把人家的先进的工作方法引进给我们学校一样,其实呢私下里听小W他们讲其实还是为了迎接市里的教育部门的领导来视察,为老D同志转正而造的一个噱头。而且会后他老人家还特意点名让我们保卫处的人留下,特意的强调一下下周一一定要严格检查,千万别让一些社会闲杂人等混进学校,明显能看出M哥对这些东西很反感,书生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想见识一下老D同志在东洋期间卧底讨的这些真经能不能教化这帮土生土长的众生。会后M哥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让老S头和老Y头稍加注意一下。
  周一上午,M哥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保卫处。
  书生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保卫处喝着茶读着报纸,M哥也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桌前,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老Y头和老S头很认真的检查着进入学校的人员的胸卡佩戴情况,状况还算不错,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碰见一个没有佩戴的。
  接近中午放学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小D的面包车摇摇晃晃的开到了学校大门前,狂按一阵喇叭,老S头连忙从便门跑过去,没说几句话只见小D同志从面包车上下来,左晃三下右摆三下的来到大门前,对着老S头和老Y头大声怒叱着,嘴里乱喷着极度恶臭的便语,听的书生小爆脾气都按捺不住,丫的,小D你个小王八蛋你算是干嘛的??
  在书生火爆脾气爆发之前,M哥“蹭”的一下出去了,站在大门里面,指着老Y头和老S头对着嘴带酒气的小D大声的说:“你瞎骂什么?他们哪一个人不比你年龄大的多?有点素质没有??你戴胸卡了没?D院长昨天开会讲的,今天没戴胸卡谁也不准进!!!!”
  自我感觉良好、恼羞成怒的人往往会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们反击你的时候往往会像一只鳖一样死死抓住你的某一个词,哪怕是断章取义。
  小D很快把矛头指向了M哥,在那泼妇似的大喊大叫着:“你XXXX的才没有素质!!!你骂我老子没素质!!!!。。。。。。。。。。。。。。。。。”
  说实话,书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拉住了盛怒中的M哥,没有让他冲过去狠揍这小王八蛋一次。
  在中国这个狗仗人势很盛行的国家,书生有时候很愤怒,因为老是无缘无故的被狗儿们不可理喻的欺负,在主人们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温顺,对着你又是呲牙又是咧嘴,忍着满心的恶心递上一根烟,仍要指指点点,汪汪乱叫,特别是主人出现的那一瞬间,邀功的心理驱使下,放佛一口能把你给吞了。偏偏手持打狗棒的M哥不信邪,看你有几颗狗牙,露几颗给你打掉几颗。
  小D同志在大门外叫吠了一通,发现并不好使,悻悻的打着电话用手指着M哥坐进了自己的面包车,当时没有酒驾这一说,不然的话,书生肯定会告他个酒后驾驶的。
  书生建议M哥把小D同志的主人喊过来,但是老D代院长的电话莫名其妙的一直打不通,在书生安排老S头去办公室直接去找老D,让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一下。谁知道老家伙在开会,老S头在门口等了半天还没有结束的意思,看着小D在大门外嚣张的拿着手机坐在面包车上用手指朝着M哥指指点点,书生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莫不是小D同志要咬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从马路的对面跑过来三个很江湖的人,红红绿绿的纹身绕着膀子转了一大圈,跑到小D面前,小D同志朝着M哥指了指,三位膀大腰圆的家伙直接就冲了过来,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一切开始的似乎有点突然,谁也不会想到小D这个小王八蛋能喊来社会散杂人等来报复M哥,而且还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学校的大门口动手。一交手,书生就发现那三位浑身篆刻着绿红纹身的家伙确实是打架高手,一照面还没怎么按照江湖规矩讲讲过场白,而且还没等书生的架势摆好,“哐”的一声就照着我的面门来了一拳,成人后的头一次打架,没过一个回合就稀里糊涂的被人给不明不白的放倒在地上,丫的,一下都没击中目标,恨的我牙根直痒,忍住浑身酸痛努力了三次才爬起来,想再次扑过去拼死也要拔根毛下来,这时候老Y头和老S头跑过来扶住我,我摆摆手,示意老Y头赶紧报警。看着书生体力不支的样子,和我过招的那位江湖人士没有再次攻击的意思,转身围攻M哥去了。老S头扶住书生,用手指了指我的鼻子,这时候我才感觉到有股湿滑腥浓的东西流了出来,丫的,书生流鼻血了,堵都堵不住。
  这一下,M哥可有点惨了。被三个打架经验极为丰富的壮汉围攻,一会功夫M哥就被摁倒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这三位江湖人看M哥渐渐失去了反抗力,停止殴打迅速的朝马路对面跑了过去,书生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一辆疾驰过来的挡住了牌照的面包车就把他们接走了,前后时间不到5分钟,真丫的专业啊。
  这时候小D这个小王八蛋,吸着烟挑衅的晃晃悠悠的从自己的面包车上下来,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眯着小眼睛瞅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不能动弹的M哥一眼,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便液,一副不可一世舍我其谁的柴狗的嘴脸。
  其实小D同志错了,绝对的错了,他马上就会为自己的不理智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连他的主人老D同志也跟着受到牵连。做人一定不能太嚣张,书生从学校出来以后行走江湖,见过多少嚣张跋扈的所谓大哥,但最后成大事的往往是那些低调做人做事的人,所以,人得志时不能太嚣张,就像《小兵张嘎》那句很经典的台词一样,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以后拉清单,得志莫猖狂。
  
  120急救车来的时候,110还没有到。书生有时候真是纳闷,你说打了110,警察同志在案发之后将近一个小时才过来,如果最后对人民财产或是生命造成危害了,能不能把110一统列为犯罪行列,丫丫的,他们的反应很多时候不是一般的慢。
  
  M哥伤的有点小严重,在开往医院的救护车里,书生问旁边的护士小妹妹和实习医生,M哥伤的重不重,他俩吭叽了半天,最后对书生说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脑部,喊了半天M哥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着实让书生担心了一把。
  
  来到中心医院的急救中心,护士们着急忙慌的把M哥抬进急救室。书生的情况倒不是很严重,捂住鼻子一会血就止住了,洗吧洗吧除了脸庞和额头有点略显浮肿之外,其他的还算是正常,医生连药都没给书生开,就对书生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丫的,书生心里暗想,至少也得给做个检查什么的,那个心电图、脑部共振什么的做做呗,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在急救室门口老老实实的坐着等M哥的消息。
  
  一会功夫得到消息的M哥家人都赶过来了,见到书生简单问了一下情况,书生也没有来得及添油加醋,轻微的一描述,只见个个咬牙切齿,甚是气恼,特别是在江湖上混的如鱼得水的M哥的小孩舅,更是按耐不住,要不是M嫂拉住,听那口气非得喊百儿八十个兄弟去卸小D同志的大腿去,书生砸了一下舌头,细细回想一下刚才的叙述细节,心中暗想千万别闹出人命来了。
  
  这时候,医生出来了,说M哥已无大碍,现已沉睡,需要静休,让我们留下一两个照顾一下,其他人散了吧。书生想想,人家家人都来了,我在这里也没有必要了,只是这坐救护车的车费和检查的费用需要找谁报销,这点得回去详细问问老H。
  
  下午回到学校的时候,书生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先是老H拿着一把伞来保卫处找我,说是小W最近忙着参与老Z教授主持的教材编写工作,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所以托他来还伞,说是替她谢谢我,改天一定请我吃顿饭。一想起小W的摸样,书生心里有种莫名的舒坦,虽然书生有自知之明,但也有审美的权利,碰见让自己感到舒坦的女孩,任何男人都是会心动的,只不过有些人隐藏的比较深罢了。看到书生不言语,老H似乎看出了书生的心理活动,赶紧暗示书生需不需要他帮忙,呵呵,对书生的事老家伙还是满腔热枕啊。然后老H又问起来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说现在老D代院长下了禁口令,把老Y头和老S头都找过去了,不允许宣扬。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老H劝书生要小心掂量着,这种事情最麻烦了,小心被人利用,弄不好书生会惹来杀身之祸,丫的,说的书生心里七上八下的,连问救护车的车费和检查费用怎么报销的事情都忘了。
  果不其然,就在老H同志刚离开保卫处,小W就打来了电话,先问书生在哪里,知道我在保卫处之后,就赶忙说马上赶过来,找我有事情。看着小W从学校里面风风火火的奔着保卫处跑过来,带着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书生遇到什么大喜事一样。
  “小t,t哥,中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听说小D把保卫处处长M哥给打了,情况很严重?是不是啊?”
  “这个。。。”
  看到书生有点难为的样子,从不抽烟的小W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书生定睛一看这就是老Z教授平时喜欢抽的xx牌香烟,丫的,敢情是老Z教授让小W来探风啊。
  “这样,t哥,来,先抽根烟,瞧你的脸肿的,也是被打的了吧?这帮孙子也太狠了,咱招谁惹谁了啊?妈的,你看小D这王八蛋横的,不就是老D是代理院长吗?你说不就是去日本混了个文凭吗?还把他牛的,什么师生必须要佩戴胸卡?自己刚定的制度,自己的侄子就违反还打人,这是什么性质?t哥,Z教授刚才对我说了,说让你准备个材料,今后论文、教材、职称全优先考虑你,咱哥俩都是农村出来的,不容易,这是一个机会。我一听这对你有好处,就赶紧来找你了,你看看。。。”
  说实话,我对小W并不反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从心底讲,小W算是一个好人,只是喜欢委曲求全,骨气有点弱罢了,况且我们还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哥们,说了多少知心话啊,算是相互了解的。或许小W真心想帮我,书生也忒不争气了,进入工作岗位以来一年时间就混成这样了。
  但这种事情书生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书生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随时有被抛弃的危险,所以我没有一口答应,闷闷的抽了两口烟。
  就在这个时候,老Y头敲门喊着报告进来了,说D院长打电话让我去找他,有重要事情,让我马上去。
  小W看了我一眼,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晚上回去再聊。
  书生心里明白,这件事必定要被某些人操作成一件大事,书生必须要小心翼翼,走快或是走偏一点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不过话又说过来,D院长还真未必认得清我,这一年多来,除了两次全体教职工会议之外我都没有目睹过他老人家的芳容。
  马上要到秋天了,树上的叶子稀稀拉拉的开始飘落了,微风拂过书生的脸庞,书生能闻出来有一种孤单的倦意,秋天叶黄,秋天叶落,秋天叶枯,不知道人的心会不会也是这样?白求恩大夫一如既往的立在略有落叶的广场上,炯炯有神的盯着从他身边一闪而过的书生,书生突然读懂了白大夫的孤独和神伤,不知道白大夫读懂没有书生的心累和悲哀。
  书生很小的时候,看到一篇关于煮茶的文章,说是东洋太阳旗人特别喜欢煮茶,研究的人还弄出了一门科学叫什么茶道,说是和人的心境有关,是一种让人很享受的意境,和人的品味、修养、素质有莫大的联系,书生自认泡茶还可以,那怕是现在,对很多事情淡定了很多,让我去认真搞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的话确实有点受不了,可能是心境还不到吧?
  看到老D院长把一套煮茶的工具一件一件的仔仔细细的摆在一张很低的桌子的上时候,书生当时有点汗颜,竟不知道这些精致的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但又不敢问,只能坐在那里,从老D同志的阳光灿烂的笑容里书生能看出来一种骄傲的意味,像是上层社会的人在卖弄自己的喜好一样———我的这是京东正宗的蝈蝈,你那就是一个草蚂蚱。看的书生心里稍微有一点不舒服,丫的,大家都赶时间,不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
  莫装高雅,书生本就是俗人一个,糙惯了,见到高雅浑身起鸡皮疙瘩,过敏。
  
  D同志并没有理会书生,一件件的把茶具摆好,安静的坐在书生的对面,从桌子底下摆出四五种包装很华丽的茶叶,抬头看了书生一眼。
  “小t老师,你想品尝红茶、普洱、毛尖还是绿茶?”
  书生这方面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怎么说呢,平时喝的便宜毛尖比较多点,普洱只是听说过,说实话还真没有品尝过,趁着这个机会何不品品上等普洱的味道。
  “D院长,您客气了,要不普洱吧。”
  “呵呵,普洱茶适合泡制不适合煮制,要先把水烧开,头一遍叫洗茶,让茶叶呢一方面接触一下热水,让它呢稍微的舒展一下,另外一方面呢,也有利于让它的香气的飘逸。”
  老D同志很淡然的操作着,一边把烧开的水倒在装满茶叶的泡杯里左右晃了几下,一边对书生津津有味的讲到,貌似在给书生讲课。
  当老D同志把一杯嘬一小口就要见底的小小茶杯双手捧到我手里时,我赶忙双手接住,只是一抿嘴连味道都没有品出来就没了,老D微笑了一下,示意给我再蓄满,我倒无所谓,自己身上这一块缺的东西太多,况且对大雅大俗这一块就不是很在乎,丫的,还是保卫处里大口大口的喝比较过瘾。
  “慢慢来,别着急,饮茶需要耐心的品才能尝出其中的味道,苦中带香,厚味无穷。。。。”
  老D同志越说越淡然,把杯子放在鼻子底下轻轻的闭上眼睛,让冒着的热气尽情的飘入他的鼻孔,一副纸醉金迷的腐败小资情调,看的书生浑身不自在,好家伙,让书生过来就是谈这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书生搞不懂了,这老D同志是么子意思?么子意思呢?
  “小t老师,今天下午没事吧?”
  “D院长,下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那好,小t老师,咱们别着急,下午要是没事的话,一会咱们再喝点红茶、绿茶,然后再煮点清茶,茶道是一门学问,品茶就和做人做事一样,不能着急,着急的话容易出错,你说对吧?小t老师。”
  D院长半仰着闭上眼睛,不紧不慢的咂摸咂摸着嘴里的茶水,似乎进入自己的境界。
  书生临近中午的时候才从从医院出来,想想老H说的对,从老D同志的神态中,书生能看出他并不关心M哥被打了躺进了医院,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了,而他最关心的是别有用心的一些人是否会利用这件事搞出一点火花来,而书生恰巧是火花的关键点,丫的,老家伙也不是一只善良的鸟。
  后面的话书生没有记住多少,也是和各种茶叶有关系的,老D同志的城府确实很深,让书生自己在学着品茶的时候去揣摩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不能提,什么人不能交,什么人不能碰,什么人不能得罪,而他老人家自始至终只是给你讲这些听的让书生头都大的所谓的茶道,丫的,最后全让书生自个给悟出来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书生迷迷糊糊的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普洱、红茶、毛尖、绿茶,还有清茶,丫的,说实话口感真的不一样,不用细品,大概一尝就能知道各自口味不一,只是书生没有老D同志理论那么丰富,讲的头头是道罢了。书生咬紧牙关,虽然憋的相当难受,但是还是想和老D同志比比看,看谁最后坚持不住。后来书生才发现后悔了,怨之怨自己的见识太短了,这里还巴巴坚持给人PK,却不知道老D同志的办公室是那种带卧室、厕所的高级套间,我说老家伙怎么老是往里屋跑,而且每次出来的时候还有抽马桶的声音。。。。。。。
  从老D办公室客客气气的出来后,书生一路狂奔冲向厕所。。。。。。
  晚上回到宿舍,小W正在翘首以盼,赶紧问我中午给我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另外老D同志找我都说了些什么?
  书生散了架子一样趴在床上,对小W摆摆手,然后对他说:“别着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书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回想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一切,M哥现在躺在医院,虽说没什么大碍,但是他老丈人的实力在那放着呢,小D同志绝对没有好的下场,老D代院长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可怜老D同志还天真的想堵住书生的嘴,书生牙根就没想过要参与这件事情来,老Z教授之流更是想把书生当枪使,让小W来游说我,唉,这帮谦谦君子们真丫的累啊。
  书生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那个晚上好像做个一个很畅快淋漓的梦,正在不知道为了什么而高兴的份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很急促的敲门声,人有时候为什么会愤怒,我想大部分都是由于自己的美梦无缘无故被别人吵醒,不管是睡梦中的还是现实中的。
  书生坐在床上楞了一会,听见小W嘟嘟囔囔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谁啊?”然后翻了一下身便没了动静,估计是继续和他的胖妹子缠绵了去了。
  书生揉了揉眼睛,站在门口问了一句:“谁?”
  “我,老Y,不好了,出事了。”
  现在让书生慢慢的静下心来,仔细的回忆一下,依稀记得当时的天气午夜时分已有些许的凉意,书生把门打开,抬头望去漆黑的夜空有着点点星光,不算是很黑,借着操场北面的那盏昏暗的时亮时灭的破破的长明灯,书生看见老Y头站在门口一脸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老Y?出什么事情了?”
  “刚才来了两个民警,说咱们学校的几个学生出事了,其中一个在很严重,现在在医院抢救,随时有生命危险。打你的电话,你的电话关机。现在那俩警察还在门口保卫处呢,你快去看看吧。”
  丫的,半夜找我去办的事从来没有什么好事情。
  这让我想起来另外一件很诡秘的事情。
  前几年回老家过春节的时候,刚下车碰见了一位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面的一个乡的同学,大家住的村子没有隔多远,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偶尔在一起玩耍,所以很热情的寒暄了一会,分开的时候互相留了手机号,说好以后要经常联系。谁知道,没过几天,书生晚上睡的正舒服的时候,突然接到那位同学的电话,他很慌张的让我现在去镇上等着,说他的二哥晚上在酒桌上喝酒喝多了,和村里的一位同龄人发生了矛盾,被人家连捅了三刀,现在着急往医院送,他想不起来其他人,让我赶紧过去帮帮忙。
  书生当时睡的迷迷糊糊,当时还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回头一想同学家出事了,多少也应该去帮帮忙,可说实话,我们的关系还真没到这一步,算了,书生赶紧起床,给父母打声招呼,着急忙慌的骑上自行车就往镇上医院赶,到的时候大约凌晨2点多,街上一个鸟毛都没有,而且还贼冷,幸亏天不是很黑,书生在医院门口来回溜达了好几圈,抽了好几支烟,才看见一行人推着个架子车着急忙慌的往这个方向赶,书生的同学就在这一行人中。
  书生赶紧迎了过去,除了同学看了书生一眼,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书生仔细一看架子车里面的情况,有点吃惊,很厚的被子裹住一个人的身子,从体型上看应该是一个男子,他的脸上搭着一块很醒目的白布,算上我同学大约有5名男子,书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应该都是亲属吧,书生当时也有点紧张,因为我同学对我有点冷漠,这不像找我过来帮忙应该有的态度,虽然说他二哥现在伤势过重,他可能有点紧张,但他打电话让我过来,我好歹也算是朋友啊,就这么被冷落在一边让书生觉得氛围有点莫名其妙。特别是书生挤上前想搭把手把架子车推进镇医院大门的时候,架子车突然停住,站在前面的那一个中年人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让他进不进?书生同学这时候看了书生一眼,说了声他是外人不让进,然后一把把书生推到了门外,书生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书生当时确实有点郁闷,想想或许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应该去。书生很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真想骂两句,后来想想算了,说明这里确实不需要我,还是回家吧。丫的,只是当时心里有点不是很舒服,你说你半夜三更打电话让我来这等,结果这种态度,看来同学缘分是到头了。
  过了好几天,消息才传到我们村,听完之后,吓的书生好久都没敢出门。原来,同学的二哥被邻家捅了之后,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不行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回去的途中遇到了车祸,全家的男人基本上全over了,书生明明记得他们是推着架子车去的,架子车怎么会遇到车祸?一打听,原来是开着那种三轮机动车,为了避让一个架子车才翻进大沟里的,丫的,半夜三更哪来的架子车。。。。
  书生到现在还能记得起我那个同学的摸样,挺不错的一个人。
  好了,书生接着讲老Y来找书生说出事了。
  我随手把我的桃木小剑装进兜里,午夜出来行走防身武器是必需的。
  我和老Y来到学校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闪着的警灯,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一个正在打着电话,另外一个正在抽着烟来回渡着步,走近一看是俩熟人,正是上次书生帮忙抓小光头的那两位。
  我赶紧走上前去,逐一和他们握了一下手。相互客气了一把,书生递上了两根烟。
  “小t老师,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接到医院的电话,他们报警说你们学校的学生被人打了,其中有一个有生命危险,现在在医院里,我们赶过来想让你们学校的老师一块去认认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要不你受累和我们一起跑一趟吧?”
  书生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午夜12点半左右,说实话,真他妈的不想去,白天的事情已经让书生头疼了,更别说书生有丁丁点点儿胆小,况且我还有自己做事的原则,那就是午夜时分概不出门。
  而且书生听人说,一旦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那会出问题的。
  很多人贪污腐败不就是因为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书生看了看老Y头,示意了一下,意思让他主动请缨,陪同人民敬爱的警察同志走一遭,谁知道老人家平时的聪明劲欢全丢了,傻乎乎的站在那一句话没说,哎呦,可怜书生的眼神白白挑了半天。
  “咳咳。。这几天估计是着凉了。。嗓子有点痒。。咳咳。。要不是这样吧,让老Y同志去吧,老同志了,工作又仔细,整天和学生打交道,认识的学生比我多的多,是吧,老Y?”
  “这样吧,小t老师,你呢也别推辞了,你和这位老同志一块去。算是协助我们,警民一家嘛。”
  看来是推辞不过了,只不过书生没有想到,白天的余波还没有震完,晚上就给书生来了一个更大的惊奇。。。。现在想想,书生还真是多灾多难。。。。。
  (九)
  当书生踏进医院急诊室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书生惊呆了。
  血淋淋的场面到现在书生还是记忆犹新。
  四个学生坐在门诊室内,身上的T恤、衬衣已被撕的破破烂烂的,上面沾满了血迹,有两个学生赤着脚,另外两个稍微好点,一个穿着一双沾满血迹和泥巴的运动鞋,一个只穿着一双沾满泥巴的白袜子,整个地面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走近一看,哥四个更是惨不忍睹,一个个脸都被打的极度浮肿着,眼睛基本上都是只剩下一条缝了,浑身上下全是血,这幅摸样估计亲妈过来认都不好认,听医生介绍,说是四位的头部都或大或小的开了一个口子,这哥四个和重症监护室里正在抢救的那位比起来还算是不错的,书生心里直发毛,丫的,这得有多大仇啊,瞧这下手也太狠点了吧。
  听医生说,这四位是自己跑过来的,浑身淌着血,见到医生只喊救命,吓的护士和值班医生一大跳,以为集体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而且他们还说还有一个同学在荒地里躺着呢,估计不行了,让赶紧派救护车去,医生这才不敢大意,赶紧报警和联系救护车。
  警察过来后,这哥四个说自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一行5人半夜去网吧上网,走到学校后面的那个荒地的路边的时候,不知道被谁劈头盖脸的给乱打了一通,几个人没有一个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是被人给打了一顿,谁干的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怎么打的也不知道,而且据他们自己讲他们自个是挨个跪着一个接着一个被打的,乖乖,书生觉得这有点太玄乎了,这也太夸张点了吧,算上进行抢救的那位,五位长的也不算瘦弱啊,就这样一点不反抗挨个跪着被人狂殴,书生想不明白。
  民警同志挨个进行了问话,然后让他们在自己的供述上画个押,也让书生和老Y头认认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丫的,我和老Y头挨个巴巴瞅了半天,一点人形都没有看出来,我瞅了瞅老Y,老Y瞅了瞅我,这他娘的谁能认出来,别说脸部没有变形,就算是好好的,全校一万多名在校生,随便扒拉出来几个我也不认不出来啊。
  “这样吧,小t老师,等过几天再看吧,刚才几个学生说案发地是在咱们学校的东边,你看这样吧,咱们领着一个伤的最轻的学生去现场勘查一下吧。”
  我太阳这小警察,什么破事非得拉上书生,勘查现场是你们警察的事情,让我去干个鸟毛,说实话,我很愤怒,真的很愤怒,其实书生对那个地方还真有点忌讳,想当年让书生“没关系”了好几个小时,初次尝试“鬼打墙”的滋味就是在那里,老人家说,打不过要学会躲过,书生这躲着躲着还是被这两个可爱的小警察给拉过去了,看来那天午夜确实该倒霉,躲过初一没有躲过十五。
  书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可以说是伤的最轻的学生,两个眼眶肿的不是很严重,相比于其他三位老弟的一条缝,这位的也算的上最接近正常的人类了,你说你们大晚上瞎跑什么,给自己找了麻烦也给别人找了麻烦。医生帮忙给他找了一双医用拖鞋,示意他把袜子脱了,这双袜子也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最大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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