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搞清楚鼠妖“遇害”的来龙去脉,原来它早就想混入子贡山内,却被问天观真正有道法之人所伤,之后二度再入子贡山就是伤愈之后的寻隙报复了。
小姑娘继续道:“后来我无意中见到了那只大耗子在道观四周出没,但道爷爷不相信我的话,说它中了天火诀,必然被打的魂飞魄散,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恢复伤体,结果没过几天一大群耗子突然闯入道观,活生生将观里的道士咬死吃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大哥当时肚子都被咬开了,他知道自己活不成就将血肉淋在我身上,临死前他说屋子里全是血腥气,让我千万不要出去,耗子闻不着活人味道就会离开的,大哥用他的性命给我留了一条活路。”
听了小姑娘的叙述,我终于弄明白问天观被灭的前因后果,心中对于鼠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不复存在了,这就是一只妖性难除的妖兽,正如洛奇所言,能给我留条性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松开了按在小女孩穴道上的手,以这种手段镇人心魄只能起到短时间的效用,一旦松手,潜在于她情绪上的忧伤情绪会立刻爆发,甚至更加严重。
不过万幸的是经过一番倾诉之后,女孩情绪上似乎得到了释放,再没有波动过大的情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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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局申重皱眉头道:“我们就是这苦逼单位,永远破不完的案子,不过这只耗子你打算如何处置?总不能就这样让它为祸一方吧?”
我想了很长时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得去找廖叔商量一下,这只耗子百年之寿,早已成妖,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且有些问题我想不明白,得问问廖叔。”
“比如呢?”
“比如它为何要控制那名枪手枪杀七名无辜的人。”
108、白骨针
“啥,那个凶手是被大耗子操控的?”申重瞪着眼睛道。
“我看十有八九和鼠妖脱不了关系,那个杀人犯说他开枪前眼睛里看到的人都是耗子,这很有可能是被蛊惑了心智。”
“那么他手上的枪怎么解释,这种东西如果不是有蓄谋的犯罪,谁会买它?”申重道。
这也是我的疑问,因为杀人犯在供述这整件事时,明显有撒谎的迹象,他肯定是有所隐瞒,我奇怪的是这人已经杀了七人,从法律而言他应该知道自己必判死刑无疑,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死刑犯隐瞒的?而且鼠妖为什么会选择此人做为控制对象?
除了搞清楚杀人犯的身份和他真实的杀人目的,我必须弄清楚该如何处置鼠妖,我当然不想猎杀它,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毕竟曾经做过“好兄弟”,“兄弟成仇”岂不令人叹息,所以我必须要见廖叔一面,请他为我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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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申重、洛奇再度去了东林市监狱,没想到刚到监狱门口就看到一群人打出一条巨大横幅,上写“草菅人命、享有特权、监狱成了五星级宾馆,囚犯成了皇上老爷,荒唐可笑、可笑荒唐。”
我心里一紧,估计这帮人就是冲廖叔来的,穿过人群时只见一个光着脑袋,满脖子都是肥肉的黑皮矮胖子对两个又黑又瘦,满脸苦相的人道:“待会记者就过来,看到车子你们把口号喊起来,只要事情办成了钱不是问题。”
他说话粗声粗气,看面相就是十足的土混混,专门当托儿的土痞子,这种人惯常使用的伎俩就是组织一帮人替人闹事,什么医患纠纷之类的事情完全是这类人一手促成的。
问题是廖叔惹了他们什么,为何要这样对待廖叔?
进了监狱后我立刻找人询问此事,上次接待我们的狱警道:“监狱里有人造谣说我们给犯人开了特权,所以受害者家属组织人来监狱闹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动静。”
说罢对我们道:“探监手续办齐之后在探监室与廖凡见面,会见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他的态度比上次冷淡许多,我当然能理解,按手续走流程十几分钟后见到了廖叔。
“叔儿,外面有潘凤家人请的托儿。”我愤怒的道。
廖叔却微微一笑道:“没事儿,我本来就不应该享受这些特权,去了反而更好。”
时间有限,来不及说别的事情,我将子贡山问天观发生的惨案详细说给廖叔听,之后问道:“叔儿,我想不明白鼠妖为啥要蛊惑人杀人,此外这只耗子如果真的妖性大发应该怎么办?”
廖叔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片刻之后他道:“杀了七人?”
“没错,难道这个数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似乎看到廖叔皱了皱眉头道:“七个人、七个人?”廖叔翻来覆去说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啥意思。
见状我心有戚戚道:“叔儿,是不是鼠妖会闹出大麻烦?”
“串子,鼠妖中了天火诀,没道理好的如此迅速,这些天你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见到不平常的现象?”
我立刻想到了许队家暗藏的白虎过堂风水局,正要说,管教非常严肃的道:“时间到了,回去吧。”
没有办法,五分钟的会面时间放几个屁就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谈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廖叔离开。
我们无奈走出监狱大门,只见那几个托儿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对记者痛斥监狱犯人的种种特权,说某人利用权财徇私枉法,总之种种胡言乱语不堪入耳,简直把人说成了旧时代的地主老财,而黑皮胖子则洋洋得意的远远站着,看着“手下员工”深情并茂的表演。
这就是赤裸裸黑廖叔,我看在眼里暗中怒火中烧,掏出一包烟走到他面前道:“大哥有火不?”
他看了我一眼掏出打火机递给我,点燃烟我假装道谢又散了一支烟给他,黑胖子客气了一句接过烟用手遮住火机点烟。
我是真的愤怒了,而且是极度愤怒,这种下三滥居然敢诋毁廖叔,不整死他我就算是白跟廖叔一场,所以我拿出了白骨针,而在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使用白骨针,因为这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
我所学的东西虽然看似繁杂玄奥,但最终的目的就是“劫运”,而白骨针的作用却唯一区别于劫运的目的,而是“破运”,破了别人的运道却无法为自己所用。
但这种方式十分直接有效,劫运是需要场地、物品、时间的,而白骨针只要刺入人体内,就能破坏体脉。
如果把运气比作流水,那么体脉就是积蓄这股流水的水池,而白骨针可以在水池中央刺出一个洞,无论这水池有多满,总会漏的干干净净。
我要做的就是刺破这个鳖孙积蓄运气的那个点,让他倒霉到姥姥家去,坑死这个王八蛋。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白骨针便悄无声息的扎入他的肩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