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哥哥,但他好像不是人

  侯勇一副身负重任的模样,一上来就说师弟你这可不好,凡事多想想你家里人,你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他说什么我都点头答应,并诚恳地表示已经吸取教训了。我说师兄我伤口疼实在是想睡一会儿,你要是没啥事就先回去吧。侯勇说学校把你交给我了,现在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着你。他要看着我也只能让他看着,眯瞪了一会儿,突然被一阵嘈杂给吵醒了。

  侯勇坐在我床边看一本书,发出嘈杂声的是学校的公放喇叭。我说这怎么回事?他放下书听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讯号干扰。他问我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见我哥来,是不是学校还没通知他?我赶忙答说我哥在外地呢,估计这两天赶不过来。侯勇哦了一声,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转过脖子,却发现门诊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走廊里的灯不停地闪,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侯勇伸出手放在我脖子上问,师弟,你是不是很冷?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起身走开,不一会儿端着一个玻璃杯回来,那杯子的形状很特别,像实验室用的量杯。杯子里盛着透明液体,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他把杯子直接送到我嘴边,说,师弟来喝水。我说我自己来,用手推了一下,却发现侯勇力气大的惊人,愣是一点都推不动。那杯液体有明显的刺鼻气味,绝对不是他说的热水那么简单。侯勇愣了一会儿没动作,突然一下瞪大眼睛,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喊起来:“你为什么不喝水,你为什么不喝!”

  这下事儿就诡异了,我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好侯勇拿水泼我,一杯水倒在枕头上,就跟热水浇雪似得,瞬间烧出老大个的洞。我这才意识到那是硫酸,庆幸之余,撒腿就跑。侯勇把输液用的胶管拿在手里,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我一条腿受伤哪里跑得过他,就在走廊里被他给追上了。他按倒我之后立马用胶管套住了我的脖子,两边一起用力,要把我勒死。我这脖子才被麻绳吊过,如今又落在胶管手里,百感交集,很有种这下逃不过去的感觉。没想到侯勇勒了一会儿又给松开了,自言自语道:这是哪儿?我在这干啥?中午菜还没买呢……我趁机把他推开,连滚带爬一路喊着救命,朝门外逃了出去。
  【最近事很多,而且我写得很慢,所以更新不会太勤快,抱歉……】
  【捞
  【捞
  @小_胖tl 108楼 2014-12-15 21:27
  顶一下,下午发不出帖子去。今儿不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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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更了,下面的还要再改改
  我跌跌撞撞冲出门诊大楼,一脚踏错,从前门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就这么滚了十米八米才停下,待我回头时,侯勇已经不见了踪影。门诊楼前人来人往的,突然滚出一个我来,不少人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一个同学上前扶我,我却神经质地躲闪到一边,生怕他掏出什么玩意勒我脖子。这下路人更拿我当变态看了,都绕开了道走。

  我坐在地上大喘气,心神稍定,便掏出手机打给齐方。他隔了老半天才接电话,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那玩意找来了,我现在怎么弄,是不是要咬破手指找个高地儿爬上去。齐方居然笑出声来,说你尽量待在人多的地方,人气足它不敢碰你。我听见他那头悉悉索索的,于是问你在干嘛?齐方说有点线索了,现在至少知道那鬼是吊死的。他在找它生前上吊用的麻绳,天黑之前一定会赶回来,这段时间我得自己保护自己。齐方着重提醒我小心点别死了,突然咦了一声,像是有什么发现。我正要问,他却匆匆忙忙挂了线。
  头顶上阳光灿烂,我却打心底里发冷。现在离天黑还早,我得赶紧找个人多的地方扎进去。临近饭点我估摸着食堂肯定人多,拖着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往路上走。也没再去想侯勇的事,不知道他被鬼上过身,会不会折了阳寿。还没走到食堂我突然就感到饿了,想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压根没正经吃过东西。正琢磨着今天是吃鸡呢还是吃鱼,兜里的手机嗡嗡嗡响了起来。来电号码我没见过,犹豫再三,还是接了。我喂过一声后对方没什么反应,过了半分钟,才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问我是不是林柒,现在在不在学校。

  我说你谁啊,女声又中断了,像是不情愿和我说话。我说你不说我挂了啊,对方这才怏怏地答道:“我是周芸。”周芸就是周家大小姐,和我哥订了婚的那位。她见我不吭气,又接下去说道:“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我说对不起我现在没空,有什么事你可以在电话里说。周芸说她要说的事非常重要,关系到我和我哥的性命。说到这她像是刻意停了一下,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不见我,我保证不仅你活不过七天,你哥也一样。”

  我怔了一下,脱口骂道:妈的你知道那阴蛊的事!周芸什么都不说,隔着电话只能听见她的呼吸。我知道她是在等我的答复,想了想,问她在哪儿见面。她让我到校门口去,说是会有人来接我。我到的时候果然有车在等,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冲我打了声招呼。我又饿又疼不想理他,他却斯文得体地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王大磊。”我记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王大磊特意为了提点我,又说:“我在你哥的公司工作。”我一下子想起来,他就是时常跟着我哥出门的那个脾气很怪的人。
  【捞一下,事多,晚上更】
  王大磊脾气怪不怪我一时还不清楚,但他这人倒是处处都透着一股刻意,尤其是他给我拉开车门时露出的那个笑,让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我想我哥用他一定是因为他有本事,他有本事我就不用怕了,至少他应该不会被鬼上身然后杀了我。开车后他透过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看的却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我问你不是我哥的人吗,怎么又和周芸有联系?王大磊把目光挪开,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冤有头债有主。”

  他这话一出来我根本没法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股恶寒又涌上心头。车子飞快地穿过市区,最后停在一个像会所一样的建筑前。我一下车眼睛就被一道光晃了一下,一抬头,看见门顶悬着一面八卦镜。镜子里的我一脸黑气,像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似得。我揉了揉脑袋,突然觉得有点头疼。王大磊让我先进屋,又说你放心,任何想要你命的东西都跟不进去。
  屋里的装修不算复杂,摆着一些长长短短的板凳。我扶着脑袋找了个地方坐下,王大磊这才进屋,并反手锁上了门。我问他周芸呢,他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一下子纳了闷了,说你不知道带我来这干嘛?王大磊看样子也是第一次来这,正拿着一尊花瓶看瓶底的落款,回头瞥了我一眼,说是你哥让我带你来的。我纳闷转吃惊,问,怎么我哥知道我的事?

  王大磊放下花瓶,转到一座博古架后面,透过一格一格的木架子对我说,周芸都知道你的事,林逸怎么会不知道?他听说周芸要约你见面,就自己去了。这个地方是老头子留给他的,要不是你招了一只厉害的鬼,他也不会让我带你到这来。我接着问他,那我哥让你带我来这干什么?王大磊说,你现在这样还能干什么,等他回来呗。
  我没想到这一等居然等了五六天,一直等到齐方说的,我必死无疑的那第七天。期间再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唯一奇怪的是,齐方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只好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这段时间我是安全的。王大磊也陪我一块等,不过却比我忙得多。除了一天三顿饭得他供应,还得他从外面买回水来,我才能在这屋里正常生活。这间会所的水电早断了,信号也时有时无的。

  最后我只好学王大磊,把这屋里能看的东西都看了一遍。这其中大部分是旧物,至于是不是古董,我就不知道了。只有一个蓝皮笔记本看样子很新,翻开封面,第一页画着一串符号。我看不懂直接跳过去,从第二页开始,是一些剪报。我实在是闲得发慌,就一页一页往下看,里头有教你怎么做宫保鸡丁的,也有政府救市和财经走向。不知道从哪一页开始,内容又全部变成了符号。后边几页则是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但每张上面都有我哥。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迅速把照片过了一遍。照片上我哥时而蹲着时而坐着,就是没有一张是在看镜头的。这显然是偷拍的,而且偷拍他的人离他不会太远。我想起徐康曾经在我哥办公室发现过窃听器,这么看来,还真有人在秘密监视我哥。我又想这人会不会是老许,他能接触我哥,也应该能偷拍这些照片。正想着呢笔记本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我一看,狠狠地吃了一惊。这张照片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照片上的人是我,正躺在一副棺材里。

  我一开始只是吃惊,慢慢静下来,才去仔细琢磨这件事。当时我哥手机收到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一张是祠堂。我在本子里并没有找到那张祠堂的照片,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没收录,还是两张照片压根就没有关系。从我这张照片上看不出拍摄地点,也就是说,装着我的这副棺材,也许根本就不在清河公祠。那个所谓二叔的伪造了祠堂的照片,是打算把我哥引到清河公祠去,他那一顿阎王宴,说不定也是为我哥准备的。可我到那儿的时候看门老头明明说见过我哥,在这一点上又说不通。而且这本本子在这,我哥也有可能早就看过。如果他事先知道有这张照片,还会不会到清河公祠去?
  【对不起我说了我写的很慢,后面的故事框架有了可是还要往里加东西,而且白天事很多也没法一直守着码字,所以要是想看下边又没有了,可以存一下等养肥,催我的话,我也快不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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