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相——被四川相师收养后,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陵的核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棺材中躺着的那位。马魁拿出一个背包,开始翻找起来,据马魁讲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什。
  椁是汉白玉,呈现出一种惨白色,马魁这下脱掉了手套,反而空手往那椁上面摸去,只见他的双手如游鱼一般,轻而灵巧。
  摸完整个椁缝,马魁捏着手就往鼻子凑,闻了半天才说道:这是草枳仔和鱼胶混在一起的“胶水”把整个棺材密封在了里面。
  说完马魁就摸出一个铁制的煤油灯,点了起来,顺着缝隙就慢慢的去烤,那煤油灯顺着缝隙走,缝隙受热就溶出来一阵乳白色的液体,融完一圈,马魁放下煤油灯,掏出来一块铁片,有点像石匠的凿子,只是前面相对比较窄,插在缝隙中往上一翘,双手插在椁缝里,大喊了一身起,长宽近两米的椁盖应声而起。据说盗墓贼最需要练的就是一双手,打盗洞需要,破墓中机关需要,摸金也需要,显然马魁这双手也不简单。
  众人抬开了椁盖,一股特别恶心的气味涌出来,有点像是烂了三天的死老鼠一般,师傅拿着电筒往椁里照,只见一团发着白霉的东西搁在椁中,根本不像是一口棺材,反而像是一个发了霉的大馒头。
  师傅用衣服罩着鼻子,那气味太难闻了,马魁却一点也不怕,反而笑了起来:这可是熟悉的气味。
  马魁戴上手套,在那椁中摸了起来,随手就扯下一层带着白霉的不明物体来,丢在地上,师傅借着电筒光仔细的看了半天,发现是一截蟒皮。
  在一口棺材里,出现了半截腐烂的蟒皮,师傅哪里见过这种,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马魁看着地上的蟒皮说道:这是第二重椁,为牛皮混合蟒蛇皮与麻粘在一起的一种保护措施,因为这胶是从好几种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所以在古代对付盗墓贼特别好用,刀看不进去,火烧不燃。
  经过无数岁月的变迁,那第二层皮椁早已经烂成了个样式,马魁随手一撕就撕下来一片,除了牛皮依旧坚韧以外,没费多大周折就将第二重椁给搞定了,露出一口漆花的四方形棺材来。
  这是一口仿汉时期的棺材,呈四方形,没有五鼓三圆头,马魁摸着那棺材,却发出一种疑问的声音。
  马魁在棺材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有点不对啊,棺材是两米长、一米二二宽、六十二厘米高,这尺寸怎么这么小?
  汉白玉外椁总共都只有两米多长宽,再除去一层皮椁,剩下的方棺可想而知,难道那王衍是个侏儒?对于棺材来说,这其中也是有学问的,除了规格一般固定意外,汉唐的棺材大多都为直棱直角,再后来演变成了五鼓三圆,也就是今天我们看见的棺材,俗称元宝头。对于棺材板的厚度也是有考究的,无非是三点五寸厚和四点六寸厚,棺材盖为天,下底为地,两侧叫帮,前后叫怀头。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说:这口棺材透着诡异。
  马魁干了半辈子盗墓勾当,一眼就看出来棺材过小,按说就算前唐灭的太早,那无名氏把人葬在他爹陵中,就算再仓促,也不应该搞一口小棺材吧。马魁不敢大意开棺,便仔细的用电筒去照那棺材的四周,照了半天,马魁摸出一个美工刀片,从棺木上削下来一片,拿到师傅面前,师傅一看就晕了,这片棺材木片上粘着黄泥。
  一般的黄泥就算粘在棺材上,待黄泥干后会自动脱落,这是马魁多年的经验,如今这黄泥死死的附在棺材上,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口棺材是从另外一个墓中起出来的,因为在这个皇陵中找到不一点土,只有棺材和泥土经过长期的相处,泥土才会附在棺材上。
  马魁随手拿着美工刀在地上边划边说,其一这皇陵可以说是空的,没有陪葬品,其二开始我觉得这棺材是仿古建造的,但是如今看来这棺材是从其他地方挖出来的,其三古代能用的起这种漆花方棺的人都不是穷人,棺材有严格的规格标准,为什么会边的如此小。
  马魁说完,在地上划了三条横线,然后在后面都画上了一个问号。棺材摆在旁边,却不敢开馆,这事师傅帮不上太多忙,只能帮着参考。
  马魁一个人埋着头在那里苦想,师傅帮不上忙就站起身来打量着整个皇陵内部,却发现当兵的都全部撤走了,整个地下皇陵中空荡荡的只剩下大有马魁和师傅三人,大有从来不说话,只是在一边看。
  就在马魁沉思的时候,陵中却传来一阵特有的哨子声,饭点到了,大有让师傅和马魁先去吃了饭再说。
  走出皇陵,天已经暗了下来,回到村子,士兵都开始吃饭,老头子也坐着吃饭,招呼师傅和马魁坐一起吃,谁知道这顿饭是许多人的断头饭。
  吃过饭,师傅照例在灶台下面烤火,马魁也和师傅坐在一起,谁知道老头子也搬了板凳坐在灶台前,三个人就这样坐在灶台前烤火。
  马魁并没有掐媚,而是盯着火堆沉思,师傅和老头子闲聊马魁都不插一句嘴。聊了半响,老头子话锋一转问马魁:棺材怎么样了。
  老头子的话很平淡,很普通,和普通人说话没什么两样,马魁听见这句话,脸色却一下就变了,老头子并没有继续问,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马魁。
  马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是人的棺材!
  老头子嘿嘿一笑,然后走出屋子去,大有随机走了进来,然后对马魁说:走吧。
  马魁起身,跟着大有往外走,刚转身,丢下一个麦子大小的东西在地面上,师傅眼尖,看见了。
  走到门口,马魁对师傅说道:保重。
  不是人的棺材?挖一个皇陵不埋人?师傅觉得奇怪,等马魁走后,师傅才捡起那个麦子大小的纸团,慢慢的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埋骨地。
  绕是师傅民间野史看的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师傅随手就将那纸条给丢在火里,然后就准备去睡觉。
  这一夜师傅一直没合眼,就躺在床上,外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年纪轻轻投军的小伙子,到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老头子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恐怖的手段。挑选这些人中的亲信,再用梯形一样的方法,将所有人都消灭了个干干净净,第一批人的尸体被第二批人给销毁掉,第二批人的尸体又被第三批人销毁掉。
  一直忙活到天亮,老头子用仅有的贴身保镖和大有两个人,将一只一百多人的队伍给消灭的干干净净,根本看不见他们在此生活过的迹象。
  这是一种令人发指的手段,来至于老头子,用两个人完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壮举。天已经亮了,师傅趴在床边吐着黄胆水,隔夜饭早在半夜就吐尽了,那是一百多条活生生的生命,他们的面庞都在师傅的脑海中闪过,师傅想到这里胃中就是一阵翻腾。
  见着老头子的第一面,师傅失控了,抓这老头子的衣服问为什么。
  老头子挥手让他的保镖和大有别动,一字一句的对师傅说道:我背后的背后还有人,你能看得见的背后也有人。这不是儿戏,所以顾不得许多。我们所做的,不是为一个人,而是上亿个人,这是整个民族。
  师傅很愤怒的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是一百多个活生生的人。
  老头子问师傅:你知不知道在莲花村的盐矿里发生了什么?
  。。。。。。。
  接下来的事情,师傅没有再告诉我,到了这里,已经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可是我一直在一个国营企业的幼儿园里整整待了半年,剩下的时间师傅去了哪儿,又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幼儿园有一个专门管我的阿姨,对我不好不坏,只要我不调皮,就不会挨打。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等到师傅来接我的时候,我抱着师傅滔滔大哭。
  师傅卖掉了将军留给他的院子,带着我来到了四川,在四川的某个县找到了墨白,并在墨白的家里生活了下去。
  师傅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糟糕,他总是在吐血,刚开始只是普通的咳血,再后来就是大口大口的吐血,血带着黑色,他拒绝去医院,选择了在墨白的家里休养。
  那段日子,是异常痛苦的,我不愿意去回忆。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我至亲的老人,因为疼痛和吐血,瘦得看不见一丝肉,饱受了三年折磨而死。
  师傅用的是罂粟镇痛,罂粟种子在当时的农村很好找。接下的日子中他总是在对墨白说,由墨白在记录,他一双完全变形的手已经拿不上筷子。最终留下的是他告诉我的这些事情,以及一本由墨白记录的书,还有一张青词。
  师傅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断手的算命先生早已经表明了他的命运,所以他接受这种死法。记得那是夏天,我在家里写毛笔字,师傅把我唤道他的床边,他已经没有力气在下床了,血也已经不吐了,只是整个人瘦成一张皮,头发只剩下稀疏的几根。
  师傅拉着我的手,我握着比我还小的手,没有一丝热度。
  师傅对我说道:小孤,我要走了。
  我无言以对,十一岁的我已经明白什么是死亡,我哭的特别厉害。
  师傅对我说:小孤别哭,背道德经给我听。
  我刚开口背到道可道,非常道,师傅就笑了,哈哈大笑,像是用尽他的生命在笑,笑完他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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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都有残缺,不是我不想写,请原谅我。其中的残缺,我会在后面适当的时候写出来,陈三尺已经去了,但是一些事情依旧没有结束。
  陈三尺卷终。
  我写的很烂,我承认,感谢了大家对我的厚爱,我只能更努力的去写,来报答大家。
  师傅坟埋在村子里,没有所谓的好风水,也没有所谓的豪华墓,就是一个小小土坟堆,过不得一个月,长满荒草。一座小小的坟,埋葬一个平凡的人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不甘心。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或许真的只有死去,才不会看见人世间的种种荒谬。
  师傅死后,我一直很痛苦,却没有成熟的执念,倒是落得痛快。墨白的家在一个极度贫乏的地方,比莲花村还惨上三分,上学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在一个四处漏风被设定为危房的房间里读书。
  也不知道是墨白如何找的一座破房子,也亏得这座破房子,我才能在师傅死后有个家,墨白让我叫他师兄,他对我挺好,无微不至,让我在师傅走后又有了一个依靠。
  墨白不仅仅帮人看风水破那些邪门事儿,也种地,同时我也学会了做饭、种地、喂猪。
  又是一个夏天,我已经从小屁孩过度到了初中小屁孩,墨白接了个活离开了家,让我在家里喂猪养鸡。
  我在家里守着十四寸的黑白电视看新白娘子传奇看的津津有味,因为电视天线信号不好,所以就蹲电视前面,一边看一边找清晰的角度。
  熊健来找我,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子:“走,我们去看跳大神。”
  熊健是墨白家不远的邻居老熊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字的原因,熊健整个人长的有点着急,和我一般大就已经是膘肥身健,嘴巴上一撮黑黑的小胡子,典型的早熟。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这播新白娘子传奇呢。”
  熊健一把把插头给我拔了,拿着手就往外走:“都播过几百次了,还看,据说老王八他爹中邪了,在何老婆子家里做法事呢。”
  老王八是村长的名号,因为姓王又身在四川,平日里老坐点缺德的事情,所以有了这个歪号,我因为读书要户口,出了证明他不签字,非要墨白给意思意思,所以我也特别讨厌他,听熊健说是他爹中邪了,心中涌起一阵快感。
  因为师傅和墨白的影响,我多少有一点点了解这些事情,中邪了对当事人不好,对身边的人也不好,所以我便不愿意去,对熊健说别人中邪去看了不好。
  熊健一生气,对我说:“怕啥子,我们就去看哈子。”
  何老婆子是村子里的一个神婆,平日里也做些驱鬼做法的事,因为墨白也是外来户,所以不怎么招人待见。在当时农村里就那样,有个头疼闹热也不去看医生,医生也不是每个村里都有,何况还是赤脚医生,所以何老婆子就有了市场,杂七杂八的药糊糊或者是鬼画符一张,给你吃下去,鬼知道有没有效果,过两天撞大运好了,就说何老婆子有本事。
  我和熊健一溜小跑就来到何老婆子家,老远就看见老王八村长站在何老婆子家门口,焦急的度着步子。
  熊健拉着我就往何老婆子家后门走,这样老王八村长就不会看见我们。在当时以至于今天,农村很多人都没有锁门的习惯,如果都是老房子,你可能推门就进的能走完整整一个村子,首先是因为穷,其次是抓着小偷的下场有点惨,山高皇帝远的,打死都没人说个不字。
  熊健熟门熟路的就带着我进了何老婆子家后门,可能是熊健经常干这种事情。后门里是猪圈,走过猪圈就是厨房,厨房两边就是房间。
  我和熊健悄悄的走过厨房,来到那房间边上,房间门死死的关着,这怎么看?熊健熟门熟路的带我到了角落里,正在一个磨盘的下面,这房子是木板房,所以很多地方都不是那个严丝合缝,而这里有个比较大的门缝,刚好可以看见房间里的事情。
  屋子不大,里面摆设相当简单,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神龛,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房间中央正躺着老王八的老爹,而何老婆子正在跟神龛中上香。因为房间关着窗户,电灯泡不给力,只能看见神龛是由一层罩着的,也不知道中间供的是那路神仙。
  何老婆子给神龛上完香,在神龛里取出来一个像碗一样的铁钵放在桌子上,又取出来一个白色的骨头模样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那老王八的爹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王八的爹叫王乐善,听师傅和墨白说中邪的人应该是到处动才对,怎么他不动呢?我刚要说话,熊健给我指了指里面,我便往屋子里看去。
  何老婆子将那骨头模样的东西点燃,散发出一种白色的烟雾,比烟草还浓,但是沉重不散,那烟飘在空中聚集在一起,慢慢的往下掉,落在王乐善的面前,王乐善像是睡着了,鼻子挨着这些白烟,慢慢的把这些烟雾都吸进鼻子里去了。
  那骨头模样的东西燃烧的很快,所散发出来的烟雾都被王乐善吸进了肺,也没见吐出来。整个房间中传出来一种异香,香味非常特殊。
  王乐善吸完了烟雾,整个人的手脚动了起来,动作却非常奇怪,人是朝上躺着的,手脚却和螃蟹一样的反着立了起来,张着一个大口,轻轻哼了起来,像是大口出气的那种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那王乐善反手立起来,何老婆子拿起刚才的铁钵,轻轻的用钵棒敲了起来,声音清脆的紧,哪知道钵声一响,王乐善却动了起来,整个人朝上反手的在房间里不停的爬动,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大。何老婆子见状,便用钵棒不停的围绕着钵转圈,那钵的声音不停的传出来。
  声音越来越连贯,何老婆子开始念起了咒语,也不知道念的是啥,反正听不动。王乐善反手不停的爬,最后撞着柱头,撞得砰砰响,不怕疼一样的继续撞。
  何老婆子不停的划着那个钵,王乐善不停的用头撞着头。过了半响,那王乐善居然慢慢的飘了起来,垂在那房间中央,手脚都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在空中扭动着,整个人背部往后弯曲,那角度是个人都做不到,弓成了一张满弓模样,口中不停的流着口水,多的在地上积了一滩。突然王乐善转过了头,一下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到今天我都忘不了,全是眼白,眼珠子都没有。
  熊健一把就抓住了我,掐的肉疼,我转过脑袋去看见熊健都吓哭了,又不敢出声。我拉着他准备走,结果老王八村长听见屋子里有响动,便出声问何老婆子,何老婆子没有回答,老王八村长就走了进来,他并没有看见我们,而是直接推开了门。
  经过村长这一打岔,熊健又没哭了,只是发抖,我转过头去继续借着缝隙往里面看。这时候王乐善已经站了起来,脑袋往后仰,一张对着天花板,走路的姿势特别古怪,张着双手摇晃着往何老婆子扑去。
  何老婆子大骂:你进来做什么,不是说过不准。。。
  何老婆子话还没说完,那王乐善一把就抓住了她。脑袋往前一动,张口就咬在何老婆子的脸上,带下来一块肉,何老婆子被咬的哭爹喊娘的叫。那王乐善一口咬下一块肉来,居然在嘴里嚼了起来,何老太婆的血顺着王乐善嘴角往地上滴。
  村长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句爹?
  王乐善转身就往那村长身上扑去,村长年纪轻力气大,却也被一把扑在地上。何老婆子脸上缺了一块肉,一脸都是血,这时的她狂敲着那个钵,不停的念着咒语,突然说话道:何方妖孽!
  何老婆子说出来的话却是个男人的声音,王乐善转过头盯着何老婆子,嘴里嘿嘿的笑:和你一样,嘿嘿嘿嘿。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读书那边已经出来整理版的章节了,如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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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今天故人来访,扯了一天淡,晚上出去喝多了,反正我是喝醉了打的字。各位随意,反正今天就是又没更新了。
  我真的真的很想每天都努力更新,但是每天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去扯淡,我也是看小说的,别人更的慢很操蛋,断更更操蛋,我深有体会,各位千万不要打我。
  不要打我,晚上田妮子因为我喝酒生气了,这下正在逗她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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