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相——被四川相师收养后,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

  九点多,快要睡觉的时候,老二却突然跑进寝室,老大直接嚎“滚”!
  老二没动,只是淡淡说道:“要救老三,就得等现在,过了今晚老三就悬了。”
  老大咋咋呼呼要对老二再次动手,老二手上都还包着纱布:“跟我走。”
  老二的家就在大学本市区,从来没听见老二说过自己的家。平日里老二穿的也懒散,加上一个赌徒身份,确实没多少人瞧得上老二。我和老大跟着老二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老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走过很多条街道,老大越走越生气,老二却不说话,只是一味往前走。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老式小区,守门大爷的见是老二,直接将我们放了进去。
  一栋楼下,老二对我和老大说道:“上楼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就算跳楼杀人你们都不能管,也不能说话,能答应么?”
  我点了点头,老大刚想说话,我用拳头在老大后腰来了一拳,老大也点了点头。
  老二的家在七楼,进屋才发现别有洞天,外面是老式的楼房,他家的装修却非常清爽。一系列的实木家具看起来特别有档次,配合兰花以及各种常青植物,显得非常有味道。
  房间不大,进门左边就是饭厅,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坐在饭桌上吃饭,看见老二和我们进屋,男的抬头问:“吃了吗?一起吃吧。”老二站着没说话。
  桌子挺大,菜很少,只有一盘炒青菜和一盘炒凤尾,一碟泡萝卜和一个凉拌三丝,问我们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随和,和老二长得挺像,仿佛吃不惯桌子上的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另一个中年女人保养得非常好,穿着一身很合身的职业装,盘头特别细致,更为细致的是她吃饭的模样。左手拿着饭碗纹丝不动,右手的筷子夹菜很稳也很准,一夹即吃,左手碗里的饭一粒一粒雪白,她对待饭犹如黄金一般,特别细致,稳稳的夹起一团再细嚼慢咽,双眼紧盯着眼前,根本不在乎身边的男人和站在门口的我们三人,让人感觉她吃的是龙肝凤胆一般。
  在后来,我见过无数人吃饭,从来没见过有她吃饭那样干净的人,吃饭仿佛就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犹如瞎子阿炳的二胡,某日本人认为应该跪着听。这是一种气质,或许是在一个严厉的家中慢慢培养的气质,光凭吃饭就能秒杀一大街人。
  中年男人早吃完饭,轻轻的放下碗,然后走到书房,悄悄的关上门,生怕打扰了女人的吃饭。
  等女人吃完一小碗饭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完,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完了。
  老二一改往日在我们面前的混混气度,很正规的喊道:“妈妈。”
  老二妈带着我们来到客厅,这才为我们倒了三杯水。老二拿起一个苹果,用一把小折刀慢慢削着苹果。
  老二妈用一口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问老二:“找我有什么事。”
  老二对妈妈最正常不过的问候显得有些害怕,削苹果的手都不稳:“学校出现了一件意外事件,我的一个同学被抓走了,等待他的是精神鉴定和长期的禁锢,他的一辈子毁了。”
  老二的妈妈接过苹果和折刀,慢慢的削苹果:“削苹果注意力道,如果力道大了容易削住自己,力道小了削苹果显得吃力。”
  接着又说道:“人有很多精力,不过不是每件事请都值得关注。”
  老二很怕妈妈,死死的攥着拳头道:“他是我朋友,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们住在一个寝室。”
  老二妈妈削完苹果放在一边:“他们两个也是?”
  老二点点头,老二妈妈温和的说:“凭什么?”
  这种情景让我觉得很不适应,母子二人说话倒像是谈判,而且老二很害怕。气氛有些压抑,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转过头去看老大,老大额头的汗都已经在流,比我还吃力。
  老二拿起桌子上的折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我不愿意一个人因为不公而毁了一辈子,他是无辜的。”
  老二个死心眼,手臂的肉翻开,流出许多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我心里骂老二:威胁自己妈也需要用这种手段?
  老二妈看都没看一眼老二的手臂:“值得吗?”
  客厅旁边的书房里传来一声惊响,像是书摔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
  老二的妈妈叹气:“我们做一个交易,你答应我去那所学校读书。”
  老二如释重负,点了点头。
  解释完事情的经过,我和老大扶着老二下楼,虽然老二的叙述很直接,但是也耽搁了好久,我很怕老二流血留到休克。
  楼下,老大脱下衣服给老二包扎上,老二点起一支烟,脸色苍白。
  “我爹是个烂人,混混,不过运气很好。原本和我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偏偏我爹吃定了我妈,结果我妈义无反顾嫁给我爸以后,我爸才发现我妈的可怕,不过我爸如愿以偿的摆脱了混混的身份。其他的我不想多说,既然我妈答应了,老三就没问题了。”
  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一个这样的妈,偏偏我又说不出来他妈哪里有问题,只是想到她吃饭的神情,我都不寒而栗。
  我和老大都很担心老二的伤势,他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抽完了烟甩手而去。我相信在老二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已经在他的肩膀上,他没有办法去承担,所以选择了玩世不恭。
  接下来的过程不是我和老大能了解的东西,我相信老二的妈妈一定会帮助老三,可怜的老三,他的命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中已经转变了多次。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老二在收拾东西,后者丢给我一叠资料:“如果当我是兄弟,自己看完烧掉。”
  我说叫醒老大去吃个饭,老二摆了摆手,给了我一个我常见的猥琐笑容,放下一些钱在老大床铺,然后悄悄的走了出去。
  资料是复印件,厚厚的一摞,总共有八份。用一个牛皮纸袋装着,每份文件都有好几个复印下来的大红章,其中有一个是“秘密”印章。
  这是八个死者的现场鉴定以及尸体解剖和负责警官的事后报告,我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却发现这八份文件都有联系,准确来说都和学校那间废弃小房有联系,从99年到91年,每年都会有一个女性死在哪里。也不知道老二是如何搞到的秘密文件,这种文件是不可以公开的,公开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命运就像是一双手,把老二和老三安排在我身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命运会做什么?
  我拿起最新的一份,发现其中死者是敖琴,也就是老三的女朋友。文件中没有相片,只有法医报告和负责警官的结案报告,已经结案了!
  敖琴在法医报告中记载的很详细,至少敖琴死的相当惨,身上的很多皮肤被利器给划破了,翻开的皮肉再次被利器给割下来,这和老三告诉我的差不多。让我震撼的在后面,敖琴用自己的嘴巴,把自己的双手指头以及手腕和r房都被她自己给咬碎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下体被利器给捅了个稀巴烂,甚至连y道都给割裂开来。
  我好歹读过两天书,知道人体构造,至少很多人都不能用自己的嘴巴咬掉自己的r房,这份报告有明显的漏洞,我不觉得天下有比我还蠢的人,所以其中肯定有问题。
  再看结案报告,除了一大堆我认为的废话以外,还有一句话:疑与6.23案有关。
  翻完所有的案件,发现死者都是这样而死,也都与6.23案有关,6.23案有什么问题?什么是6.23案?八年八个女生惨死,居然在学校没有一点动静,这太可怕了。
  陈三尺总教我看问题不要看表面,要看背后,每当我做了愚蠢的事情他就会用手指敲我脑门,让我反思。为什么每年只会有一个女生死,为什么不是两个?我用我的屁股打赌那间小房每年进去的不止一两个人,既然学校压的如此好,总会有人进去,为什么偏偏只死一个,还是女生。
  想到这里,我连忙把资料藏在我的床铺中,然后跑到学校后面小房旁边,昨天还有的窗户已经被人砌上了墙。我走进小房,就发现原本留的窗户都已经被一层土砖给混合水泥砌成了密封状,正门的门也是铁门,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给锁了起来。
  仔细观察一番,就发现这房有问题,谁家的窗户上摆的下一匹砖的宽度,这墙是加厚过的,而且不是现在加厚的,水泥不会作假,早在很多年前这房屋的外面就已经又砌了一层砖起来,这样封窗户的时候,就简单方便了。一种不敢想的假设在我脑海中浮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小房给拆了,学校不这样做,而是加厚了砖,会不会每年在新生入校的时候大开,然后在死人后再封起来?
  我面对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鬼,而是一个关联起来的事件,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双黑手!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能力能挑起来这个事件,如果是墨白,估计早已经该杀杀了,我应该以师傅陈三尺的头脑来思考问题,不能学墨白。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要干也得从长计议,天下最难封的就是人的嘴巴,不可能封住天下人的口,要知道最容易脑袋发蒙的就是大学生。
  我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一个信封,然后写了一封信,满怀希望的送了出去。
  接下来我烧了老二给我的材料,和老大开始了漫长的打听,晚上就溜在校园,结果发现校园多了半夜巡查的人员。这是一个死结,我没有办法解开我的心结,首先我是一个普通人,在我身边怀揣着正道希望的人好像我就没看过好下场,我是否还的为这个黑白有些不分明的世界贡献一条生命?可是陈三尺和墨白的教诲在我心里不停的回荡,我在犹豫。。。。
  半个月以后,老大已经非常不耐烦我的举动,什么都没打听到不说,还觉得我是在找借口,是怂的表现,连饭都不愿意给我一起吃。
  我早上起来去学校门口面馆吃面,就看见面馆门口蹲着一个人,头发是寸头发型,穿着一件西藏特有的长袍,正抱着一大碗面吃面,面上满满的一层大肉。
  这人胖呼呼的,一张脸上全是高原特有的黑色斑肤色,左手还戴着一串污浊不堪的念珠。我走进面馆招呼老板娘来了一碗面,结果我一说话,那个蹲地上的人转过头来看我,嘴里还残留着一嘴面条,这面孔好熟悉。
  这人放下面就对我冲过来,相隔老远我就闻见他身上特有的酥油茶气息,这人是有点面熟,我一下想不起来是谁。
  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我抓在怀里,给了我一个熊抱:“他妈的小孤,你狗日的。”
  这不熊健么,去他大爷的,什么时候变这德行了,我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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