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相——被四川相师收养后,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

  数年前,陈三尺孤身一人来到山西,找到马魁留下的当票以后,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太原谷家。当他拿着马魁杂记走出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大有和大有身后的老人。
  陈三尺怒火中烧,想到明朝的锦衣卫,恐怖的令人发指。在朱元璋时代锦衣卫,如果想要收拾你,甚至连你撒泡尿是否泛黄都能查出来,这时的陈三尺就是这种感觉,来至内心深处的颤抖。
  出乎意料的一番话传进陈三尺耳朵:“这件事情牵扯甚广,而我背景不太合适继续下去,所以只能仰仗您了。”这是陈三尺第一次看见老人如此恭维自己。
  老人接着说:“刚开始我甚至认为这件事情太简单,结果却是深不可测,深到我自己都恐惧。”
  陈三尺眼前的依旧是在皇陵的残杀,满眼血腥:“难道这就是杀掉那么多人的理由?”
  老人点点头:“或许你不懂,一棵树长在森林里,它的根须肯定给其他的树根交织在一起,根本分不清你我。顾不得那么多,这不是为了一个人。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这次皇陵的目的是什么,直到看见了里面的东西,我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如此可怕,所以我决定要彻底清干净。”
  陈三尺拿着还未过目的杂记摊开双手:“我只是一介草民,且学术不精,恐不能胜任。”
  老人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如果不能阻挡,则真的是脉断水困了。”
  陈三尺不由心头一动,想起在皇陵算过的一卦,开口便道:“难道这卦?”
  老头点了点头:“有所为有所不为。”
  大有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嘴里始终叼着一支烟,一张老脸一分钟能有几种不同于年龄的表情。老人介绍这个人叫老栓,如同森林里的另外一棵树,和自己盘根错节,虽然大树以倒,但是这件事情只有他们的出现,才能叫善尾。
  陈三尺看着老栓,一言不发,老人又道:“天下的事情,都不应该只看结果,这是一种可怕的思维,应该回头看看目的和预期是什么,其中的过程又是什么,不应该以一件事的结果来总结整个过程,所以我希望你能怀揣着最平淡的心来看待这件事情。”说完,老人跪在陈三尺的面前,叩头。
  老人走之前对陈三尺说了最后一句:“这是一盘残局。”
  陈三尺第一句对老栓说的话是:“你能找到多少书?”
  老栓很茫然,回头想了想自己答:“差不多能公开的书都能找到。”
  陈三尺在一堆书中整整一个人渡过了四个月。
  陈三尺对老栓说的第二句话是:“带我去一个地方。”
  听到这里,我问老栓:“就是那个墓?”
  老栓说道:“是的,就是那个墓,当初马魁有一件带不走的东西,所以给留在了墓中。”
  老栓抽了一口烟:“那是一本书,准确来说是一卷尺牍,马魁家传识物辨物,可是马魁的师傅却没有这样的本事,他不认识尺牍上的篆书。因为棺材的空气原因,所以尺牍一碰就化为灰,马魁师傅想盗走却也没办法,散开的尺牍有一大半的记载被马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并且写在了杂记里。”
  听到这里,我发现一个问题,陈三尺和老栓的话不太对得上,陈三尺告诉墨白的皇陵,并没有发掘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棺材在墨白的叙述里并没有打开。如今听得老栓的话,感觉皇陵里肯定发生了什么或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才可能让马魁联系出与那尺牍上的记载有关,从而在死之前抛出了一个埋骨地的谜底。这样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要么是陈三尺和老栓说谎,要么是陈三尺故意对我或墨白隐藏了什么,前者的可能性极大!
  仔细回想了一下,在皇陵之前陈三尺的遭遇我都是很清楚的,其中并没有太多问题,在皇陵之后,他就卧床在家,唯一断代的事情就是皇陵中发生的事情。
  假设,陈三尺在皇陵中的所有事情都和我一样,光凭借马魁的谜底,大有及老人不可能对陈三尺说以上的那些话。最开始记得陈三尺是因为学了一身本事而去盗墓,所以坚决不同意,也就是说,原本的情节是让师傅去盗墓。当墓穴还未打开,谁也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大有及老人可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不然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去盗墓,可以肯定的是师傅并不知情,所以才会说盗墓是道德问题。然后皇陵犹如一件事情的起点,当打开皇陵以后,师傅对我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真正的情况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师傅也觉察到了不对,但是以当时他的眼光并没有发现具体问题,马魁发现了,所以给了师傅一个谜底。
  虽然师傅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隐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他的性格,并不想淌这趟混水,但是心里也有所不甘,所以才会去太原找到了杂记,结果还没来得及看杂记,大有和老人已经到了身边,以老人的口气,师傅决绝了继续下去,却发现老人真诚的一面。以前师傅是不相信大有和老人的,而且对老人杀害手下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在山西他看见了老人真诚的一面,所以他翻看了杂记,然后发现了一些线索,才可能让老栓给他找看了四个月的书。书最重要的记载就是历史和道理,师傅显然不可能是去寻找道理,很明显是找历史。他问老栓能否找到公开的书 ,老栓告诉师傅差不多。从这些细节中,可以断定师傅是想在历史书中发现些什么,为了再三确定,所以师傅和老栓去了米仓山中的墓穴。
  在同去的路上,观青山出现了,师傅把最重要的一枚银元交给了观青山,他们三个人一起进入了西汉中的墓穴,也就是说墓穴中的记载肯定是在西汉之前,这件事的关键点在西汉之前,西汉和唐末皇陵有了联系,中间的跨度这么大,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是连续性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心中一下就冷下去,能从西汉延续到唐朝,会不会从唐朝延续到今天?那是一个道士的墓,其中牵扯肯定和道教涉及有一定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老栓非得要和墨白合作的原因了。
  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让大有和神秘的老栓都牵扯进来,墨白还受了枪伤。以目前所知道的,只能猜测成为这样,如果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样,才发现,墨白和陈三尺都在欺骗我,但是两个人的态度不同,陈三尺多少会告诉我一些,而墨白是守口如瓶。老栓要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观青山到底是从那里杀出来的神仙?大有告诉师傅,只有老栓在,这件事情才算善终,这是不是告诉我,其中直接牵扯的人,唯有老栓?
  我感觉脑袋比较大,对于这些老狐狸一般的人们,我只有被玩弄的份,何况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这时候我才深深的体会到,陈三尺不相信任何外人的做法是对的,这些事情对于涉世未深的我来说,完全猜不透,墨白呢?墨白肯定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会不会墨白明知道这些很难做,所以才坚决不让我接触这些事情?墨白性格比我不如,完全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生活中他就是个弱智,他会不会被人利用?
  而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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