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两造,很残忍的,移情别恋那一方永远据有更多砝码,
而遭受背叛的这一方非但讨不回丝毫补偿还将为负欠者。
债主的一点软心肠,一点安慰辞令,却给了负欠者不实的幻觉,
自怜,膨风,做起非分大梦。
那些环绕地中海多似繁星却连生活都没来得及留下的小国呀,
随漫漫蹇途一道散落在风尘之中。
飘飘洒洒,越过几个世纪。
愿你早日回归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我真怕不久一日艾略特的诗预言就会应验,
“我的确做爱了,但什么感觉也没有。”
我像红菱艳里穿上魔鞋便不能停止旋舞的双足,除非外力折断。
我渴望安息。
我唯一的救赎,结婚而已。
一个完整人走近我,拍打我心房之门。
我感到闭锁在门里一块精赤无丁点防护力量的软肉,脉脉动起来,欲呼应门外叩问。
太脆弱的软肉,竟至任何牵动,都会裂裂作痛。
是他,让我发现体内存有的这块软肉。
我所有在夜间沥淬得到的碎金,加拢来也不及这一有。
我过於珍惜这有,害怕一旦敞开门,它就化成血水没有了。
相当长日子,我怀带著它来来去去,深藏不露。
它使我成为一个易感体,眼耳鼻舌身,全面竖张起来吸收我环境里的一切。
一切法,皆宛转归於自己,我真是耳聪目明透了。
我所见所闻的世界,秋露如珠,秋月如圭,明月白露,光阴往来。
我愿效善男信女每天把金刚经念几遍,不必知道经义,只是念在铿锵,
绵密的声腔音节中,念到死,
像血液打著拍子流过人的身体而舞者逐之浮沈一生,炼渡彼岸。
我坐在桌前,城市以文字排列组合的面貌构筑,
自我眼前像冰山浮生出水面,云垂海立。
我写出来的城市啊,仅仅存在于文字之中的,字亡城亡。
南风起,吹白沙,
遥望鲁国何嵯峨,千岁骷髅生齿牙。
最幸福的时刻,我总是感到无常。
我每每害怕永桔太好的节奏感,太匀称的体格,巧夺天工,必然早夭。
我时时希望他鲁莽些,不惜用灰垢抹黑他掩藏他的美貌。
他在蔷薇棚壁前随音乐起舞时,
我简直如目睹宙斯从天而降化身为一只宏伟的天鹅把他强暴了。
我常常故意少爱恋他一点,做出冷淡的样子,免得造化窥伺,一妒之下将他摄走。
我们到超级市场购物,推着篮车于货物之间浏览。
他走前面,转瞬消失于通道底,我忙推车跟过去,尽头左右、望不见人,顿时着慌。
我浙西走底不见他,返东退回来不见他,气急败坏险不撞散堆叠成塔的洋芋片,
却见他好端端站那里挑着起司饼干,而我仿佛一刹白了头发。
- 以上摘自《荒人手记》。多幽微的情感。
我们的时间何其短暂,这即将燃尽的光芒,转瞬即逝。
在一切归于熄灭前,我很想与你一同看这场烟花,
也许我们彼此的烟花,会在我们的视网膜上从此留下印记,让我们有理由从此藐视黑暗。
生命是场盛宴,主人家尽情款待,受惠者纵情喜乐,
当一切结束时,生命已杯盘狼藉,只在厨娘的泡沫间残喘和消失。
因为被漠视和遗弃的伤痛,你远离人群。因为周遭寒彻,又禁不住想靠近。
当你软弱的时候,你会希望,你认识不久的女子都成为你的爱人。
你会容忍,只要你身边仅存的伙伴不再一一远离。
你需要身边的人告诉你,你是谁,这个问题,有时候你很困扰。
最好的表演就是无言,
独角戏只是靠一人演出,凄惶的是演员看不见自己,
我唯有日夜走来走去。
此刻,你的恐惧因我而起。
如你所言,这把绳索系在两边,一边坠落,另一边也会坠落。
重归寂寞,这种感觉有如永坠黑暗,我也一样恐惧着,因你。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你的出现,
像从同一个根系中生长出的两颗植物,
即使他们寻找各自的光亮和缝隙,最终还是会缠绕在一起。
像两个孩子在黑暗中手拉着手,共同抵御漫长的冷寂。
虽然相对于人心的很多东西,时间并不重要。
但是我们还是生活在时间里,
时间的流逝,感情的衰老,美好事物的逐渐腐朽,意味着脚踏实地的真实。
人们总是活的好像永远会活下去一样,却又死得好像从来没有活过一般。
真正地爱过,是会让人触摸到永恒的。
那个人,10年,20年以后,仍然留在我们的心里,
让我们回首时,惊觉那种心动近如昨日,惊觉岁月流失短若一霎。
也许今天,故人已经散落在人海,往事也早已风飘人散,
那不变,却如许坚硬,还在我们心深处。
只要爱过,就会有勇气信赖永恒。
- 以上,摘自《寻花》。
他在天,他似云,他载着星辉,他配得上我们全副的喜爱。
我们喜爱的是一个很好很厉害,很神奇很温柔的人。
我们的喜爱和我们一起,统统变得很强大。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火车。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前后左右暗色平原,看不见底下的时候,错觉以为是在黑寂的宇宙中前行也未尝不可。
而目的地被远远地融化成十字形状的星星,带有微紫的光芒闪烁在不可测的地方。
旅程到底有多远。共行的旅程到底还能有多远。
世界难道只在一条铁轨可以计算的范围内。
——《千秋》
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火车。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前后左右暗色平原,看不见底下的时候,错觉以为是在黑寂的宇宙中前行也未尝不可。
而目的地被远远地融化成十字形状的星星,带有微紫的光芒闪烁在不可测的地方。
旅程到底有多远。共行的旅程到底还能有多远。
世界难道只在一条铁轨可以计算的范围内。
——《千秋》 (綿綿)
那些青春的事,带着回忆后的不堪,犹如魔法破解一般,只是一块小小的碎石。
阳光告别了它,带走所以独一无二的意义。
这个世界上既有妖、鬼、神、魔。
这个世界上也有糖芽般甜涩,柔韧真实,均匀的,模糊繁茂而又顽固的爱。
那个瞬间我突然紧张起来,心脏像攥在手上,然后被一些“爱”或“永远”的词语抚摩。
我想着你的时候,它们总是变着样地来。
如同细胞分裂,顷刻间占领了所有的空间,甚至连梦境也被渗透,
它像一座巨大而灼热的宫殿,蒸发了水分蒸发了眼泪蒸发了安宁等一切可蒸发的东西。
在成人以前,最后能看见的风景是会被永存的。
我相信即便身体腐朽了,依然会有类似灵魂的东西。
冬天开始时,红叶落在地面,像伤愈中的肌肤。
在分离前总有相遇。
相遇是件美好的事,和其他所有平凡的事物那样,光明的,温暖的,善良的属性。
如同在冬天时想握住暖热的手,我对它们的向往,心情也会愉快一些。
仿佛一隙的阳光,照出扇形的月亮,在我的世界里投射了无数画面。
它们像隔世的电影,播放着无声的影像,带来飘雪的冬天和荒芜的海。
曾经那些被我们所融化的东西,到最后它们融化了我们。
囫囵地吞下了我们的糖衣外壳,那些于少年时熠熠的糖衣,留下最后灰陋的核。
错的错了,坏的坏了,失踪了,分离了。
到最后融化的是我们。
金黄色的花田,金黄色的光,人们是用什么来区分出“美好”的事物?
那些明媚的、毛茸茸的、暖的、湿润的、劈啪作响的或是安静的,又是如何被赞美的呢。
在路面上不时跳跃起来的巴士,持续地永久地开下去,不要停在我家门前。
这是我所能想到一桩美好的事。
十年里我们偶尔也会联系。
分开后虽然各在两个城市,但倘若有机会,我也会打电话给你,你也会打电话给我。
时间充足就吃顿饭,都没法抽身时就只在电话里聊几句。
很多次,我听见你接起电话时说的“你好”,那是非常突兀而异样的感觉。
我听着你的彬彬有礼,它们像是被漂亮的刀刃切割过,整齐光滑。
咖啡喝多了,困和醒变成被安抚坐在一起的矛盾体,虽然意识是醒的,但眼睛和身体依旧在困意中,跟发条松了一圈似的,慢慢放缓了动作的速度。
- 就是我目前的状态啊啊啊!!
没什么不好,没什么坏的,没什么是错了。
就是二十岁那会儿,一部电影也能改变人生的年纪。
我们被放在热气球上一秒,不会也不屑考虑它总有失温而降落的时候。
只要世界可以再脚下有一刻一秒,那么不论它燃烧的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 真好的年纪。
有被涂改的文字,句子断断续续的。
日期落着是那年的夏季。只是在日期后又写着一句:
“但能够认识你,真是非常好的事。”
- 以上摘自《千秋》,接下来是《不朽》。
如果说一万次“温暖世界”,那世界就会真的温暖起来,
那么就去这样相信也并非未尝不可。
大多数人都有内心积极向上的小力量,虽然平日里会羞于表达。
即便我们身体的轮廓是被动地吞噬着无数烫硬的石子而成长,
可还是长成了会在内心期望一些简单美好的人。
用力地将那所有带着不美好印记面孔,揉散在记忆的温暖潮汐中。
宇宙或许没有准备足够的温暖与光亮给予花朵的种子,
但风还是会把它送到尽可能存活的地方。
这不是亲手反抗般的强硬举止,而是暗中倔强地坚持。
女生,不论哪个女生,似乎敏感和矛盾总是比血液和骨骼更重要的自我构成比分。
等说完“再见”“再见”“再见”后,
过去的第几年,在距离那场告别已经几千零几百天的某个时刻,
才会在回望的时候通过这段距离明白,原来真的“再也不见”。
再也不能见。再也不会见。再也不想见。
- 再见。
原来我们看见的星星,都已经是它在几十亿年前的模样了。
然后所有关于温暖的词汇全部都瞬逝,美好只是苦苦追随却又不知所终的东西。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大小个形状。我在心里想。
对他的喜欢就是现在手里的这点重量。
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不满的质疑:那不是很小吗。
却比心脏都大了。已经很大了。
也许只有飞机尾云才知道世界在那时是被均分为两半的。
你每一天每一天穿过同样的马路,迎面而来的不是千年的冰原和惊动的飞鸟,
眼前交错的只是挂满晒洗衣服的晾干,和路雪的爱心标志,
公交车顶着不同的数字,它们的轨迹在城市交错出繁复的划痕。
你就在上面的某个小点前,独自时表情如同小说般冷漠。
你的平平仄仄写不出完整的诗篇,
散漫而就的只有一段段潦草的语句,缺乏中心,毫不连贯。
很多念头都在瞬间兴起,随后仓促破灭。
停在皮肤上的翅膀冉冉飞走后,留下黑青色的图案,
要用多少时间才会明白原来那并不是蝴蝶。
不能说。
是因为逐渐会发现到,有很多事说了也于事无补,如果是很早以前还会迷信长辈们的权威,可在日后总会不可避免地发现到有很多事情,是他们也无能为力的,有很多事是他们也不辨黑白的,有很多事情说了也只是暴露自己的软弱而后果却谁也更改不了。
——《尘埃星球》
不能说。
是因为逐渐会发现到,有很多事说了也于事无补,如果是很早以前还会迷信长辈们的权威,可在日后总会不可避免地发现到有很多事情,是他们也无能为力的,有很多事是他们也不辨黑白的,有很多事情说了也只是暴露自己的软弱而后果却谁也更改不了。
——《尘埃星球》 (綿綿)
不明快,不鲜活,不清净也不温暖的地方。
却只想在这里停一停。
雨来了。
把自己的所有羽毛挤在扑鼻的尘埃气味里,藏在土地下,隐没在杂草中。
让我在这里停一停。
还没下到地面就蒸发的雨,还没结局就被忘记的事,刚刚睁开眼就变黑的天。
世界上总有一两只气球不会突然地爆裂。红色,或是黄色的气球。
请你过来。
你有过一段很好的时光,可以反复地描写反复地将它累赘地推荐给他人。
你曾经长长久久地视它们为舒适的枷锁,将所有失败的责任找到推诿的落点。
你干脆炫耀自己的软弱,炫耀自己的不羁,炫耀自己的落魄。
你扯过叶子做的床,坚持要从春天躺到秋天。
——《万象》
其实,我已经非常习惯,也很满足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我已经在这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它会提供潮湿的香味,虽然会让我的衣料也变了色,
还在我的指缝间长出紫色的不知名的叶子,在我的眼睛前挂上了灰色的丝网,
比起往飘渺的未名之地走,在原地蜗居仿佛是更好的选择。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如果麦草没有质问雨水的消失,雨水没有质问伞的消失,
伞没有质问竹的消失,竹子没有质问风的消失,
风没有质问鸟的消失,文鸟没有质问荆棘的消失。
谁又有资格去质问过往的消失呢。
——《弱者的国都》
我们互相认识,被同样甜腥的气味吸引走到一起,交换的是梦中的场景。
一颗葡萄与一颗眼泪的诗歌。
抚慰的词句犹如带着密码,只有当时的心境可以破解。
在成年之后所认知到的内容,已经远远胜过了年少时的一厢情愿。
那些一度被排斥的成人世界,当亲近之后就发觉它们的魅力。
以普通人的样子,做着卑微的努力,
为零星喜事开颜,不时又要遭受现实的碰壁,无法突破社会固有的框架,
这时连心中产生的悲伤,我也觉得那是迷人的悲伤。
想要站在舞台的正中心,想要获得他人的认可。或者说是需要被他人认可。
需要这样的力量,他人的注视,来促使自己走下去。
需要这样一点阳光雨露空气让欢乐的种子,虚荣的幼芽在卑微的土壤里蹿出来。
大概就是,有细微的虫子在心上走。细琐地痒。那种心情。
心中那份地位至高无上的感情得不到任何逻辑的条理支撑。
可它依旧牢不可破。
好像有人喜爱寂静的夜晚,有人喜爱燥热的音乐,有人喜爱一场梦,
都是难以说明,却真实完好的,没有半点儿虚假。
往往最使自己感到陌生的,是以前曾经熟悉的种种。
回忆总是最为拷问着我们,不仅用我们所记得的,更常常用我们已经忘记的。
记不得在一起时亲密的感觉,记不得那天星期几。
忘记了过去曾经给予过的掌声。
倘若真的有一个词语可以容纳我缺陷的一生,我希望它是竭尽全力的普通和平淡。
说过的话也好,幻想也好,比草履虫更加仓促的挣扎也好,
甜蜜或喜悦,最后目睹它们被平静地掩盖吞没,那时的心情应当是奇迹般的安然。
她对什么都没有期许,她活得恹恹又恹恹,
她无法带给周围明媚和阳光的气息,她让人觉得阴沉和昏暗。
她像蜗居在角落里的一团阴影,执着地要在每个时刻强调世界不美好的一面。
——我要做这样的人吗。多么地惹人讨厌啊。
- 不要不要不要。呼唤正能量~
请,只管去讨厌。只管去喜欢。
只管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只管觉得自己是最糟的。
自己是最不可理喻的。自己是最聪明的。自己是最愚蠢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懂自己,没有人,谁也不能。
但依然是这个世界,有时仅仅是楼房之间搭出的一小片阴影,
也能瞬间安慰了自己混杂的心。
我每天做着同样的梦,结局也都是一样的,我离你越来越远了。
我知道自己正大步地走在离你愈加遥远的地方,
直到总有一天,是怎样的方式也无法联系上的两端。
车票无法把你送回我身边,电话无法把你送回我身边,
你想乘坐记忆中的旧照片来访,它们脆弱得像被火苗炙烤过。
说起来,大概有好久,没有看爱情故事哭过了。
你最熟悉的事物,都变成了我最不熟悉的。
我走出房间很久,我适应了能将世界摧毁的强光。
而当时的委屈,眼下也无法有力地抒发了吧。
已经完全忘记当时究竟在委屈什么了,很多理由无法在时间中站住脚,
就像过去一直以来的,各种各样,你的眼泪吧。
但我依然是曾经喜欢过你的。
并不都是独自一人的情况,即便是热闹的场合,空虚也可以随叫随到,
仿佛最擅认路的猛兽,循着味道即刻抵达。
过去讨厌的一,二,三,四,五十,一百,两千零一种事物,
现在都端端正正地喜爱了起来。
过去喜爱的两千零一种事物,所能剩余给它们的空间已经不多。
改变由内而外的发生。
我们不足一提的生命,
在鲜红色的深秋中,仿佛无从表达,
只能贡献过往里尽可能纷乱复杂的心绪来衬托内心的澎湃。
并非是我们想起往事而悲伤,而是我们因为悲伤而不得不想起。
我们只能找到一段段微小的事件来附和眼前其实跟无从描摹的鲜红。
以为在一个永恒的命题中还可以为自己注脚一句。
祗園精舎の鐘の声、諸行無常の響きあり。
娑羅双樹の花の色、勝者必衰の理をあらはす。
おごれる人も久しからず、唯春の夜の夢のごとし。
たけき者も遂にはほおびぬ、偏に風の前の塵に同じ。
祗园精舍之钟声,诉诸行无常之响。
沙罗双树之花色,显盛者必衰之道。
骄奢者当不久长,直如春梦一场。
强梁者终会败亡,宛似风前的尘土飞扬。
——《平家物语》
每一个瞬间,灰烬都在证明它是未来的宫殿。
夜晚拥抱起忧愁,然后解开它的发辫。
关上门,不是为了幽禁欢乐,而是为了解放悲伤。
他埋头于遗忘的海洋,却到达了记忆的彼岸。
他说:月亮是湖,他的爱是舟。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有时候仍然应当感谢痛苦。
是它提供了泥泞的路,提供了热气,提供了辞藻,提供了久而未决的分离。
宛如入夏之夜行将降临的时候,天空被两种时间撕扯分割却由此显出夸张的美色。
云镶着玫瑰色的绒边,霞光一走数千里又郁积在最矛盾的角落,
红得太欢狂了,仿佛歌剧里最后的咏叹。
美丽的少女病,黑丝柔韧织出花朵,开在心上,结出灰黑色的果实。
我想在将来的路上,可以去看一看玻璃的金字塔,喝一杯陶罐的奶酪。
写几段不知寄给谁的句子。最后一定是“再见”作着结束语。
一副努力要显出洒脱的计划,甚至包括手写字的笔画也尽可能漂亮。
但事实上,事实上,分离还是让人落寞,
好比眼看着抽丝的裙子,已经有了一厘米长的毛边儿却没有办法停止了。
- 以上摘自《万象》
在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可偏偏是你的温柔,让我害怕。
很多很多年过去,犹如漫长的昏睡后苏醒,收到迟来的真相,
以伤感的眼神回放每一幕,交织复杂的感情。
繁冗的无休无止的追忆。几万几万字地写,几千几千字地写,几百几百几十几十。
一天又一天地重复感慨与忏悔。
有一段时间我沉溺在自己这段往事里。
时不时回顾在文章或日志中,
与朋友的聊天里也连连提起,用固定的口吻念念不忘。
回忆拥有万能的柔化的力量,连一辆脏兮兮的公交车都出现朦胧轮廓。
我想灵魂的密度应该比水重些。
所以它会沉没在水底,仿佛一颗圆润的石砾。
那么只有投进糖或盐,水的密度改变,才可能让原本池底的东西渐渐浮出。
-《须臾》
女人有两种,一个是月白风清的,一个是月黑风高的。
何解? (宝妞是高高)
类似白玫瑰红玫瑰吧。
我提着一个袋子,边走边拾。一路上拾起无数我不想要的东西。
当我遇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之时,袋子已经装满了。
——《印度墨》
我们无法忘记一个人,往往不是因为对方有多么难忘,而是因为我们有多么依恋和执著。
当你执著时,连时间也要向你投降。
遗忘,不是因为记着太痛苦。
而是因为,除了忘记,想不到再提起你的理由。
——《云端之上》
幸福的人都喜欢沉默。
一直喋喋不休说自己如何幸福的人一定内心是虚弱的。
当一个人内心足够强大时,说与不说,都已无用。
最重要的是,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方向,一意孤行走下去。
找到生命中最确定的信息——
那些相似的人或事物终会走到一起,那些不相似的人或事物,终会背道而驰。
——雪小禅
这世界有太多的声音。
城市在说,现实在说,过往的人在说。
你可以聆听,却不能被淹没。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能在有些时候选择说不。
谁订的路线?谁画的蓝图?创造属于你的,才是真正的征服。
该让世界听听你的声音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不是小角色。
——河石子
善良、真诚的人,懂得照顾别人。
这品质不管来自男子还是女子,都值得尊敬。
如果做不到,即使再聪明而有才华,也不令人觉得高贵。
善良超乎其上,有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素年锦时》
一碗热豆浆,5分钟喝完与15分钟喝完的区别是:滋味。
你给味蕾时间,味蕾才会给你真滋味。
同样,你给心灵时间,生活才会给你大意趣。
马不停蹄地得到,就意味着马不停蹄地失去。
——马德
喜欢这一句。 (Shirley)
认识过一个特美好的姑娘叫shirley。下午好。
我相信脚踏实地的努力,也相信奔跑时腾空而起的奇迹。
我尝试遗忘你,或者减少想你的次数。
我把你留在回忆里,更留在盼望中。
我确定我们一定会再相见,在某年,某月,某日。
我奔向你,正如初识的那一刻。
这时你可以依照原本悸动的生命再成长,开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
在阳光下,或长成一株灿烂的扶桑,
或只是供人乘凉的榕树,
甚或贫瘠高山上不起眼随风摇曳的芦苇。
夜景,如金色的沼泽。
请原谅我们,局限的双眼分不清你是在微笑或是垂泪。
请原谅我们,局限的心只想肆意地享受你的柔和之美。
我们不曾悬念每一盏灯下,正上演多少哀伤与骚乱。
我们只是贪心地从远方看着你,享受如敎堂仪式般的宁静。
我曾追随闪烁的星空,我曾历经咆哮的风;
我跟踪日出,也悼念黄昏。
在某个无风无雨的秋日,我决定抛弃太多的哭泣,
只为绽放一个无憾的秋天。
旅行的人都会发现,一个人真正所需的物质,整合一起不过就塞满一只小箱。
活着,不会被偷被抢走,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是那颗精彩宽厚的心。
乌黑自然的头发,不染不烫,柔软而天生坚韧;
因阅读与经历丰盛的灵魂,不卑不亢,深刻而永远迷人。
我的心里种了一颗向日葵。
分享喜悦幸福时,它散发拥抱的甜美;
独自心慌不安时,它带来希望的安慰。
她象是一棵值着最好的时令生长开花结果子的植物。
有一种天真甜蜜的,好孩子的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