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躲藏 是为了更好的绽放』

坦白说,亲爱的,我灵魂中住的吉普赛人并没有死。
我崇尚流浪,迷信占卜巫术。
你不要以躯体挡路,更不要让本性的冲突导致流血革命。
我渴望兵不血刃,亦不畏惧枪林弹雨。
我不需与人族结为盟邦,更不想与你树敌,我以独身终老为原则,势必贯彻到底。
我热爱马匹,猎枪,烟斗,玫瑰胜过一切甜言蜜语。
月船没入雪海,鸥鸟蛰睡,日光有浊点亦有清辉,
新鲜总带着危险的刺激,或许单调统一才折合成安全。
可是我不愿意,我宁可冒死与世界偷腥。与之相爱,为它赴死,是何其简单的事。
山川河流皆是空的,与心璧碰撞窸窣共振,玉石俱焚尚不足惜。
当我透过天地的襟眼望你,心静如尼衣上的墨柚,人言并不可畏。
渐渐地,她活成了一个迷,
走走停停,和过路人保持着礼貌冷静的距离,不再亟待诉说。
她知道,往事倾诉多少次,都吐不干净。
吐出给别人看,再吞回去的感觉,着实太恶心了。
我从未想过一个人,会将另一个人的命运鞭打的落花流水。
但亲爱的,身怀绝技的你,做的很漂亮。
或许有那么一天,当你遭遇世俗的冷水,被漠然的人心捉弄。
你会想起曾有一个人,不知看上你哪一点却迫不及待要与你上路,哪怕风餐露宿。
没有食粮,她刺破心尖以血浆喂养爱情。
你会后悔曾因人伦而弯曲的真实,情如挂在屏风上的一张画皮,昧心的尾随在酒水场合。
我可怜你,无法像我一样,淋漓尽致的活。
因为世界上有一个你,使得其他人从不确定变成不可能。
过剩的热情在我的生命中摔倒,再也没有站起来。
世界退烧,孤独不再咳嗽抖动记忆的肺叶,
只有火地群岛的冰川和晚霞,绛紫色的投递到眼底,
我平静的望着翡翠山峦,极地的风失重一般吹抹眼角,埋藏了多少兴兴衰衰的女人心。
此刻,噪音消弭,温情起,
人间在我身后,只有你在我左边,你说,请等一等。
你终是上路,东南西北,你还需我永远站在那儿吗。
我还是挽着未来的胳膊,往光明里挤。

如果有一天你被问到,为何留下来的是我。
我希望你说的是,我的某一句话打动你的泪点,我的某个卑劣狡黠的举动吻合了你潜在的性格,而不是被灌溉到满溢的所谓高尚品格。
你该知,品格二字真是官方场面极了。
如今我坐在这里晒太阳,温暖纯净。平铺在眼角的细纹里,微痒如汗毛在蠕动。
曾多少个凌晨,我在流泪,你在安眠,
我并不想将这些沧桑毁尸灭迹,
但我真的曾因为你而惧怕死去,避讳老这个字眼。
而如今,是我一个人坐在没有垂重感的时间里,面容仍尚在年轻,心却衰老入棺,
这是世间最细致的残忍了。
如果你想看我的报应是什么,
无非是孤独终老或者早你先死,不会再有更多花哨的机会。
而孤独是什么,是世间所有水分子,一同顷刻涌入寂静之海。
那死呢,是关,是收,是熄灭眼灯仅凭耳朵静静听。
我曾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向你袒露我的温柔,
是你的铁石心肠将这温良的敦厚磨砺成一根细针,
你现在觉得它扎得你疼了,
你可知在你经年累月的磨炼中,我忍过多少切肤之痛。
流浪是对宿命的厚养薄葬,
可每每试图披上情衣,却总能发觉是旧的热,新的凉。
日月如惊丸,可谓浮生矣,惟静卧是小延年;
人事如飞尘,可谓劳攘矣,惟静坐是小自在。

——小窗幽记
她散尽千金,满满负载着记忆的甜梦,
像溯源之鱼依循本能带领,洄游过千万里来时的途程,重返生身之地。

——朱天文
说寒气,是冷香,低冷低冷压成一薄片锋刀逼近。
她叹息自己像高高悬崖上的花,自己盛开,自己凋谢。
最好的一刻并没有谁看见的了,因为美丽只有一次,绝对不可能重现和复制。
眼前的这一刻已经过去,永劫不归。
他从感情的高扬中突然落至低宕,然而也并没有谁会知道的了。
他们过分耽美,在漫长的赏叹过程中耗尽精力,或被异象震慑得心神俱裂,
往往竟无法做情人们该做的爱情事。
是的,你,我们,都只能活两次。
一次青春璀璨,不知衰老可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一次守着逐日干涸的身体,看着逐日陌生的新世界,
回想那些曾经发生的事以及未能发生的事。

- 以上均摘自《世纪末的华丽》
我现在坐火车去找她。    心情很复杂。 (缄默、)
面对爱情,要勇敢:)
此段太戳心窝。潜水已久的时差党来道一声晚安。 (Miss 1Q84)
早安。
爱里的付出与收获永远不对等,许多事情却是转瞬即懂。
我突然想起你年轻的时候,晚日我独自等待他的痛苦,有两行白泪,
他并不明白我所要的所有白昼交替的平常生活,
如果有一天我也吹着海风,卖着热气的早餐,不会想起众多过眼云烟的往事,享
受一家天伦,在一个陈旧的小城,
我想我会忽然记起与他不足百日的爱情,和曾经疯狂深沉的热涌。
在中老渐逝的日子,我听天空之城,想起久违的少年时光,
暖阳铺天盖地席卷我,事事不过如此,
人生恍如梦,过去的岁月,倦和痛一一化解,
我在深夜里的绝望绝不适于秋日的午后,通宵饮酒,
照镜终于认清岁月无情,原早已生满细纹,年华终换来缓慢如意的空寂,
我开始慢慢想起所有历经的劫难和遥逝的光阴 。
我第一次哭是因为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人生至此,再也无力回头,
我疯狂地迷恋从前,但是没有用,
发生的太快又忘得太早,生命的由来姗姗来迟,一切都太迟了。
当你飞行超过十二小时,忐忑生死,黑夜渐白,
你永远不用遗憾今日没有爱情同行。
我要向你倾吐我的一生,我的一生是从我认识你那一天真正开始的。
你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时候,我十六岁,在此之后,我的生活是阴郁悲伤,杂乱无章的。
我再也不愿意回想起它来,因为它就像是一个到处蒙着灰尘,结着蛛网、散发着霉湿味的地窖,对于这里面的人和物,我的心早已非常淡忘了。

《—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你贪我空貌无魂,
你贪我廉价而持久的爱情,
你爱上的是我死水无澜任你自由的心,
你爱上的是随意撩拨继而反复将我踩死在脚下的瘾,
我是你一生不灭的笑话。

- 这段真戳人。

共处的生活漫长悠久,雪开始下,没完没了,
我用手挡着,他们假装不相信,双眼的思念会敲痛我的掌心。

我在等着你,我的爱人,
即使你永不到来,而我在夕暮之中永远的闭上眼睛。
如果你在过完枯燥痛苦的一生后郁郁而终。
那是因为你一直听妈妈的话,爸爸的话,老师的话,牧师的话,
或者电视里那些大家伙们说的话。
他们告诉你什么才是对的。
我只想说,你这样死去也活该。
我也曾想象
尘土有脸而荷花盛放
枯叶有灵从不知道有逝亡
天天天蓝

日子饱满而喧哗
淤泥不腐粗暴而茁壮
我生长而且相信我燃烧我要
远处的呼唤最红
我也曾想象 
尘土有脸而荷花盛放 
枯叶有灵从不知道有逝亡 
天天天蓝 

日子饱满而喧哗 
淤泥不腐粗暴而茁壮 
我生长而且相信我燃烧我要 
远处的呼唤最红
 (綿綿)
以为是爱可以如此软弱
受伤的小手小脚打落无人的桑田
野草丛生 无始无尽
不过是我一时的幻觉

以为忠诚原来是蜘蛛
暗暗的生了诱惑万子之子
在臆想不到的角落微笑
对不起谢谢但真的不如你想象

以为希望不成虚妄
以为意志与命运不同
以为黎明就是天亮
以为月月月晴
以为是爱可以如此软弱 
受伤的小手小脚打落无人的桑田 
野草丛生 无始无尽 
不过是我一时的幻觉 

以为忠诚原来是蜘蛛 
暗暗的生了诱惑万子之子 
在臆想不到的角落微笑 
对不起谢谢但真的不如你想象 

以为希望不成虚妄 
以为意志与命运不同 
以为黎明就是天亮 
以为月月月晴 (綿綿)
光明这样沉重是我总觉得艰难
不如不再不由
不过不从
不知不愿 罪之白超乎雪

当我谦卑俯伏雷暴还可能不可能
请饶恕我因我种种以为我懂得
大雨之前我不如以火而生
如此毁灭 或以完成
我再也没有爱过你,你也再也没有爱过我,
但我们仍然处于一种畸形于世人的情爱关系,欲望的漩涡是你我互相利用的本因,
如果旅途是一场见死不救的爱情,你带去的是我无法忘怀的一生。
我站在时代的大钟下,无尽的黄昏,
古老的教堂门口,我哀伤的走过的礁石,破陈了我的心,
久远的绵绵午后,温暖的冬日壁火,你为何要过了大海,澳门有了你的情人?
还有一场轰烈的暴雨和炙烫的大地,走过我身上寸寸糜烂的肌肤,
画,玫瑰,琴声,叶下我慵懒的姿态和身旁你抽烟的姿势,
死亡,爱,飞灰湮灭。
甜言蜜语只有从完全为你付出甚至人生的人口中说出,
才不会让你觉得可笑和恶心。
我们想要爱永存,这种需要永远不会满足,
此时,如果知道世上的痛苦是永恒的,我们将会更好的理解这种痛苦。
由于缺少持久的幸福,漫长的痛苦可能会成为命运。
在经历过那么多失望之后,一个早上,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生活的愿望向我们宣布,
剧烈的折磨停止,一切都已结束,痛苦与幸福一样都没有意义。
我愿意一直宁静,寂寞,安定自由而悠远的活着,无人可挡。
是否在南韩的金浦机场,一个昏暗的冬日下午,
我在候机室点一支烟,忽然知道,野草成林,将来渺无人烟,还是只是因为冷呢,
甚麽都没有发生,却已热泪盈眶。
现在才明白,其实甚麽都不是,只因为当时还年轻。
经过这许多机场,才知何谓“陌上赏花”竟是最无情无忧,
不言寂寞,如仙如死,如入涅磐之境。
我想用走路来缓解一切,甚至生死。

- 心情烦乱的时候,喜欢在路上一直走一直走。
我也震惊有生之年仍有一天,
在太阳下回首过去,因惊闻遥远熟悉之味而痛苦的闭眼。
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
但我想像与你见面在狭小的机场和湿润的黄土地,远处淡青而悠远的雨山,那是在中国。
所以我们至今没有相见。
我记起你的姓氏你的脸,我说值不值得放弃这许多。
在房子里写信给你,窗外阴冷,在地球的两边,
我想你站在海边看日出日落,我就已卧在此处生生无息。
是个极其感性的人 易掉泪 却也不服软
有梦想和信仰 真的很用心的想要去完成以及实现
不虚度光阴不浮夸不造作
不能优柔寡断 也不可以停留在过去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要做到不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 只要自己觉得舒心快乐就好
你不必记住有多少人在你身上寄托多大的希望 但别忘了前方有谁在等着你

不会再假洒脱 也不能抓着自己的要害过不去
不能靠近你 因为你会灼伤我
你不言不语 不理我 不关心我 也不喜欢我 但我还是从心里想要汲取你给予我的温暖
我要你明白我跟任何说爱你的人是不同的
至始至终我的爱都没有减少过
新鲜感早就过了 现在是爱 只增不减的我爱你
你说你已经不惧怕孤独,别人信了,却没人问你是真是假。
又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孤独已经把你置身于腹中。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应该说出来。
生命只是时间中的一个停顿,一切的意义都只在它发生的那一时刻。
不要等。不要在以后讲这个故事。

《守望灯塔》
最后得到好东西,不是幸运,
有时候,必须有前面的苦心经营,才有后面的偶然相遇。

——张小娴《思念里的流浪狗》
太讲究理智,容易与人产生磨擦;太顺从情感,则会被情绪左右;太坚持己见,终将走入穷途末路。总而言之,这世间并不宜人。

——夏目漱石《草枕》
我真的没所谓只看你最好的一面,你的明朗和黑暗,我的身上都有。
你总是太在意我对你的观感。
我很想告诉你,如果要我评价,你是成功或失败,强大或虚弱,温柔或孤僻,
我只会对你说,因为有你和我同在这世上,我觉得幸福。

—— 孙未《寻花》
我是虚幻。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事物。也不情愿成为任何事物。
靠这种与众不同,我已将世界的大梦聚在我身上。

——费尔南多·佩索阿
你总觉得,世界那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
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
微笑颔首,无需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地下乡愁蓝调》

你总觉得,世界那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
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
微笑颔首,无需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地下乡愁蓝调》

 (綿綿)
一生只会有寥寥几个这样珍贵的片刻。
你撞上了一桩什么物事,足以改变你和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
就在那个瞬间,你永远告别了懵然的旧时光。
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满,虽然也感觉到一些些的失落。
你知道这样的经验是无法言说、难以分享的。
而且渐渐地,你会习惯这种孤独,甚至享受起这种孤独。
过分亲近只会带来轻蔑。
不要散布你的困惑和苦厄,更不要炫耀你的幸福和喜乐。
那只会使它们变得廉价。
做个有骨气的人,戴一副合法的表情,纵有千言万语,只与自己说。

——W.Y
我周围或许得有个圈子,由那些极深邃而温柔的人们组成,保护我,使我免受自己伤害,
因为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把自己毁掉的危险总是近在眼前。
我们感到愁苦,是因为自以为付出的远比得到的要多;
我们感到愁苦,是因为我们的爱正逐渐不为对方所察觉;
我们感到愁苦,是因为我们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
出于惯性而得过且过的恶果就是:你最终烂死在里面连尸首都找不到。
我的心飘忽难定。
真希望身边能有人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一个能与我相知相伴,而不必担心第二天就会失去他的人。
如果这能这样,时间也会慢下来的。
我们可以好一阵子不说话,因为有长长的一生可以用来交谈。
我也无需忧虑那些沉重的问题、困难的决定,以及难堪的言语了。
哭泣就是为了在哭泣还没有变成陈词滥调前发泄出来;
悲伤就是为了在悲伤还是真诚的时候释放出去。
在这些时候,痛苦还是痛苦本身,没有夹杂任何东西。
因为每件事情都容易变味:
夸大悲伤的能量,煽动自己去哭泣,或者带着忧郁、多愁善感的笑容欺骗自己,
然后你他妈的还剩下什么呢?

——耶茨
其实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却顶着爱的名义,干尽了人间荒唐的丑事。
当你成年以后,年轻时做过的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了。
尽管当时并不知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当时我们实在是太年轻了。

——理查德·福特《石泉城》
所有王国中注定要失去的王国,是幸福的王国,
唯一真实的乐园是永恒失去的乐园。
比起现在的反复无常,我们经常怀念童年,它安全耐用、质地良好。
他想过我的生活,可是他大概不会想到,也许我做梦都想过他的生活。
你知道,我本可以留校,随便找个什么人结婚,从此过上碌碌无为的日子。
没有什么希望,但也不至于绝望。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几乎耗尽了心血。
也许,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里都想过别人的日子,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根本悖谬所在。

——格非
院里的玫瑰花,从去年落了以后就没有再开,叶子倒仍然十分青翠,枝干也非常刚强。
只是在落雨的黄昏,窗子结满雾气,从雾里看出去,就见到了去年那个孤寂的自己。
要抓住每一瞬间的新奇,不要事先准备你的快乐,要知道,在你有备的地方,会猝然出现另一种快乐。难道你还不明白,任何幸福都可遇而不可求。
你若是说你梦想的不是这样的幸福,因而一口咬定你的幸福已经断送,而你只肯接受符合你的道德原则和心愿的幸福,那么你就会处处不幸。

——纪德
其实风凉得恰好能把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吹起来一点,
天蓝的恰好能让眼睛眯起来一点,
汤温得恰好能入嘴,
鸟鸣声零落得恰好能把晨梦敲碎,
道路远得恰好没让你我之间牵挂太深。

一切都很好,即便你不在,距离完美也仅有10分,
只是没想到的是,生出的遗憾却也是十分。

hey,你啊,如果你在就好了。
如果你是绝世美人,就算再怎么躲,或家里有个杀人放火的老爸,也还是会有男人追着不放;如果是没药救的丑八怪,自然懂得更加谦虚,在适当的时候把自己推销出去。
偏偏就你这种不上不下,满大街都一样的女人,最要命了。

——向田邦子《核桃里的房间》

- 中枪了啊啊啊!!%>_<%
我喜欢由秋入冬的傍晚,光秃秃的树在北风中颤抖,
身穿黑大衣和夹克的人们穿过天色渐暗的街道赶回家去。
我喜欢那排山倒海的忧伤,
当我看着黑白人群匆匆走在渐暗的冬日街道时,我内心便有种甘苦与共之感,
仿佛一旦到家,待在卧室里,躺在床上,便能回去做我们失落的繁华梦,
我们的昔日传奇梦。

——帕慕克
在下着雨的周末外出,走进灰色的空气里,街道上安安静静的,风从脖子一直穿到脚底,
疲惫的电台随机播出这支歌儿,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充满了关于你的往事。
你瞧,我以为我早把你忘了,
怎知愤怒变为理解,有一天我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将你怀念。
两个人是何以在告知对方自己的过去之前就如此熟悉?
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彼此的过去已经不再重要,
那些曾经令你无比在乎的东西,就好像半途而退的潮汐一般,似乎没有了提及的必要。
爱就像生活,只是开始得更早,结束得更晚——我们在这过程中出现,然后离开。
你的心就是我的海角和天涯,我不能去得更远。
我们此生共赴天涯海角,不是游走半个世界,而是人间相伴。
一起中枪! (小萤sama)
剩着吧我们就!!!哈哈哈
我喜欢一直吃一直吃… (暖言。)
会很撑的- -。
活着需要一点耐心,活得久,才能站在山头,欣赏自己走过的崎岖山路。
人的困境可能会持续很久,
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找些事做,然后等待转机。

——吴淡如
唯愿我们都曾被这荒芜世界温柔待过。
在一个不算美好的时代里,却过着还算快乐的生活——
卖文为生,自酌为乐。
不富不贵,自由自在。
不出意外,大致就是这样的终老了。
在醒来时 / 世界都远了 /
我需要 / 最狂的风 / 和最静的海

——顾城
在一个寒冷清晨,他写起了信,
没太多故事,没有寒暄,只是最想说的几句话,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所有听歌的都是收信人,有人记住了他最后那几句悲观的话:

你是一个嘴角衔着玫瑰到处窃取爱情的吉普赛人,
能分给别人的,只是生命小小的一部分。
这才是最好的爱情——相互扶持而不占有,彼此爱慕却不干涉,
快乐地在一处舞唱,却仍能让彼此静独。
给出你的心灵,但不是要交给对方保留。要站在一起却不能靠得太近:
因为庙堂里的廊柱是分开而立,而橡树和松柏也不能在彼此的树荫里生长。

——《恋恋书中人》
你总觉得,世界那么大,总该有人懂得你的感觉。
若是遇到那样的朋友,你们或许只需要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
微笑颔首,无需言语,一切便已足够。

——《地下乡愁蓝调》

 (綿綿)
摇滚乐其实是很矛盾的,看似热闹,实则无处不浸透着寂寞。
它的核心往往就是“和这个世界过不去”的寂寞。
而那撼动了整个世代的、真正了不起的摇滚乐,便是找到了那条纽带,
把千千万万人的寂寞和萧条,串织在一块儿。

每个摇滚迷多少都是寂寞的,
即使和几万人一起在轰轰然的乐声中欢呼落泪,也只是把这份寂寞复制成几万份。
摇滚之所以意义深远,之所以能像Lou Reed唱的那样,足可以拯救一条年轻的性命,
或许就是因为它让我们知道,自己终究不是唯一懂得这份寂寞的人。
有时候,寂寞在音乐结束之后的宁静空气中涌现,
你会愿意迟些再去换播下一张唱片,独自咀嚼一下这种感觉。
你微笑摇头,你知道此刻没有人能分享这样的心情,
尽管你也知道在这颗星球上一定有千千万万人在不同的夜晚和你一起经历这样的感觉。
那让你跟很多人一样,又跟很多人不一样。
更重要的是,你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既空虚又饱满的心情。
记忆里的世界每温习一次就被纯化一次,愈来愈像是寓言或神话的场景。
尽管一再用赌徒起誓戒瘾的口吻宣称:
是告别青春期的时候了,是学着长大的时候了,却又一再放纵自己沉落下去。
记忆里的世界,每件物事都充满象征,每句话语都是预言。
十七岁的我们真有那么多的愁绪么?
我们需要的是一些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让我们自觉长大,
却不至于一下子被大人的世界吞没。
尽管一再用赌徒起誓戒瘾的口吻宣称:
是告别青春期的时候了,是学着长大的时候了,却一再放纵自己沉落下去。
记忆里的世界,每件事物都充满象征,每句话语都是预言。
你惊醒过来,心脏突突跳个不停。望着墙上的日历,想到时代就要改变了。
这是属于你这一代的记忆与历史,
世界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约翰·列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死了。
《佩珀军士》的唱片封套静静倚在一旁。你拿起它,凝视那一张一张的面孔。
他们纷纷活了起来,争着要对你说什么,可你什么也听不见。
穿着军乐队制服的四名智者静静站在中央,与你对视。
他们的表情神秘而安详,看起来既年轻,又古老。
起初以为,写作是为了抵挡遗忘,后来发现,写作其实是编织记忆——
无论是那些未能亲历的故事,抑或确凿经验过的自己的少年。
一篇一篇地写下来,仿佛便是确认了自己的来处,毕竟不是一片荒芜,这样也就可以了。
喝一杯竹叶青 唱一声水花红
道什么古来今 沉醉嘛付东风
你们并不了解寂静 就像蔓延的癌
聆听我的话语,或许我会教导你
挽起我的臂膀,或许我会到你那里
然而我的言语 就像悄悄降落的雨水
在寂静的井底回响
整个管弦乐团一齐轰奏着不协调的声响,由远而近,排山倒海。
最后一记重重的钢琴声,狠狠敲下去,
回音缭绕,久久不散,仿佛要把你的魂魄席卷净尽。

- 以上摘自《地下乡愁蓝调》
我不愿一夜之欢,我要长久一点,甚至更长更久一点。

我接近他,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我明白了永桔描述我的酷是,戴维斯的小喇叭音色行走于蛋壳之上。
我毫不躁进,恰像经上所言,
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爱的,等他自己情愿。
我以我赤裸之身做为人界所可接受最败伦德行的底线。
在我之上,从黑暗到光亮,人欲纵横,色相驰骋。
在我之下,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但既然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天堂,自然也不存在有地狱。
是的在我之下,那不是魔界。
那只是,只是永远永远无法测试的,深渊。
  
止於此,止於我。
经上说,不可试探主你的神,到此为止。
我想我是,
当我以前恐惧一次次飞蛾扑火的情欲袭卷来时,以及情欲过后如死亡般的孤独,
我害怕极了面对那种孤独。
而现在,我只不过是能够跟孤独共处。
安详的与孤独同生同灭,平时着死亡的脸孔,我便不再恐惧。
我们在一起三年半,信守忠诚,互相体贴。
但我不敢设想未来,如此一对一的贞洁关系,只是因为爱情?
天知道,爱情比丽似夏花更短暂,每多一次触摸就多一次耗损了它的奇妙。

似乎,我们只是刚好在都发过疯病已经复元时,彼此遇见。
渴望过一种稳定,放心,不虚空的生活,胜过其它一切。
我们只是正巧在许多方面,同步了,因此幸运的维持著平衡状态。
我们互相有一份约束,
恰如古小说里的娴美女子婉拒追求者所说的话,“我是有约束的人了。”
唯有过过毫无约束日子的人,才会知道有约束,是多麽幸福可骄矜的。
我们彼此同意,甘愿受到对方的约束,而因此也从对方取得了权力,这就是契约。
契约存在的一天,他的灵魂跟肉体完全属於我,
因此我得以付给他从外到里淋漓尽至的满足。

往昔没有约束的日子,我跟千百个身体性交,
然而,後宫年轻漂亮的女奴们,在苏丹怀中都变成了一样。
我想填饱欲望,却变成色痨鬼掉在填不饱的恶道轮回中。
太久太久,我根本忘记了跟灵魂做爱的滋味竟是为何。
我不曾指望遇见永桔,彼此倾慕,愿意交换自己。
以肉身做这场,我们验证,身体是千篇一律的,
可隐藏在身体里的那个魂灵,精妙差别他才是独一无二啊。

於是我们订下契约,互允开发。
当爱情夏花日渐凋萎,我们尚存足够多的好奇心继续开疆拓土,一时间仍兴味盎然。
有谁说,养心如槁木死灰,又使槁木如萌芽。
我却不是,我也不是弘一法师那样,
他用他前半生繁华旖旎的色境做成的露水,供养他后半生了寂无色的花枝。
我在忍冬和蔷薇绿叶爬满的花棚阳台上写明信片,
八月末,但我饱实的幸福感好像闻得见花开的浓郁香气,
不时要泅出水面般深呼吸一口,才能潜笔书写。
如果能,我真想把这时的悼亡凝成无比坚硬的结晶体,怀佩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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