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假装不在意地为她做很多事,而又说不出像模像样的话来。
那时的她还不懂得这是人最初爱恋的可贵,
长大后她遇见的男人都会说甜言蜜语,但却再也难以践行。
- 摘自《初恋爱》。
爱情很多时候,也像蹦极,
要么彻底地跌落,要么安全地靠岸。
哪怕你的爱情上上下下,哪怕有错误让它暂时偏离了轨道,
哪怕强烈压抑内心深处的爱始终耿耿于怀……
其实,你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让自己走下来。
任谁都想好好去喜欢一个人,偏偏又总会患得患失。
但是不管多么精明的人,一生中总会为爱无私一次,会有一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冲动,
没办法让对方爱上自己,那么能为对方做的唯一的事,就是退出。
即使深爱着对方,也会微笑地祝福,然后独自一个人承担对方圆满背后的失落与遗憾。
徒劳的爱化成对方的幸福,那也是值得的。 (綿綿)
成全是一种尴尬的大度,没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幸福。
然而一个人只能给一个人幸福,其他的则是不幸。
爱一个人就要把他整个的融入到自己的生命中,不管好的坏的都要接纳,
而这个过程可不只是美好,很可能痛苦万分。
爱情诡异而美丽,两个人天长地久的背后很可能是另一个人的抱憾终生。
圆满这两个字,奢侈得可笑。
她对生活的热情不是为了燃烧,只是让自己保有热度而已。
恋爱是不用思考为什么的,它就像穿着十六厘米的高跟鞋走路,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摔的鼻青脸肿,可你依然在不断尝试,一直到摔倒为止。
我也相信我在他心里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那永远不会是全部。
爱就像极昼,如果不平、跋涉到地球的南北两端,你根本看不见它。
不知道在赫尔辛基的仲夏,我能不能看到午夜阳光?
日光滑过大开着的车窗爬上他们的皮肤,带过一阵阵轻微的刺痛。
她涂了防晒霜,还是有种要被晒伤的预感。
很多东西都像光,无论你怎么防备都无济于事,它总是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席卷过来,
长驱直入,将所有的防御一次击倒。
他有些事宁愿掩饰也不愿意告诉我,我宁愿怀疑也不想向他证实,跟他发生争吵。
他体内似乎存在两种互相矛盾的气质,容易接近却不容易亲近。
那一刻我心里突如其来的踏实,被注重的感觉就像一颗糖扔进咖啡杯,
杯里水面波动之后渐渐平稳,甜味慢慢溶解进来。
他们太了解对方想说的话,拥有这种默契反而让彼此更惧怕表达。
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一场精力充沛的角逐,
他隐瞒一些,坦白一些,付出一些,又保留一些,
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却也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担忧。
我不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却开始猜测自己是不是他唯一的对手。
我们之间的信任瞬间坍塌下来。
跟他在一起,
曾经很小很小的事忽然变得很大很大,
曾经很大很大的世界忽然变得很小很小。
如果爱要用时间来计算,我们刚刚才开始;
如果爱能用距离来衡量,我们已经走得够远。
不管他之前有过多少次恋爱,
不管他跟我做过多少件曾经跟别人做过的事情,去过多少个曾经跟别人去过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在电影院里偷吃泡面,而跟他一起完成这件事情的人,是我。
纯粹的爱情只会留在你心里面做纪念,而不会留在身边陪你。
- 以上,摘自《日光微澜》。
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是不长眼睛的,如果谁在谈恋爱时太过理智太长眼睛的话,对方就会在欣赏你之余到另一个人身上去寻找那种恋爱特有的盲目感了。
那种盲目感就是你对对方的了解最多只能到达80%,剩下的那20%就像火一样烧烤着你让你坐立不安又揣测又试探又易怒又敏感又感情用事又不可理喻。
谈恋爱,理智是充分条件,而盲目是必要条件。
这个世界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一直在等你,永远只有一个替代另一个;
有人愿意与你告别,就已经足够幸运。
穿女王的新衣,挤平民的公交,
干打杂的活,住北漂族初级阶段的隔板房。
当你在风中仰起头,你会发现天空是倾斜的。
因为有一个人在你心里,四年的重量让你的心不停向下倾斜,倾斜,
一直沉重到无法保持平衡。
如果记忆是层层山脉,那么只要修好穿越山脉的轨道,总有幸福到来的一天。
那些时光都像是头发一样,留在身上会干枯分叉,剪掉之后又还会迅速地生长起来。
如果人与人之间就是搞定与被搞定的关系这么简单也就罢了,
偏偏还要有个叫“暧昧”的中间地带,算是一种安全的彼此陪伴,
给予了温暖的同时考验着彼此的耐心,
说句厚道的,我们俩这关系真是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 以上摘自《巴黎没有摩天轮》。
如果他要离开你,即使你再紧张再将就再低声下气,他也不会留下。
如果他离不开你,就算你给他再多自由,他也不会走。
无须因为害怕失去而将自己变得卑微渺小,最好的自己只留给愿意珍视的人。
有些事即便犹豫一秒,答案也不再纯粹。
咖啡可以加水,书可以有空白页,一首歌里都可以有休止符,但感情不能存有迟疑。
我从不苛求过程完美,只期望开端能够纯粹。
吃饭可以预约,看电影可以预约,旅行可以预约,去医院都可以预约;
唯独在感情未够深时,如何能预约要到未来才会出现的答案?
不愿现在要也不愿马上舍,这是贪心。
我可以容忍的事不少,唯独宽容不了这一件。
或许只要糊涂一点儿单纯一点儿低微一点儿便无须计较这么多。
当你和往事和解,当你不再与自己的内心抗衡,你会知道谁才是此生最不愿意错过的人:
爱本就是没有确定答案的冒险,
谁也无法断言未来,谁都不是命中注定,你却甘愿与他并肩向未知前行,
——除此之外,我们只是恰好在雾中相遇,不迟不早。
没有惊心动魄,没有曲折离奇,
仅仅是平常生活中往前走一步的距离,途中就消耗了漫长的时间。
在每一段失败的感情里,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过一些预感,
只是自己从未相信过,直到它真的发生。
- 《始终不聪明》
岁月有不动声色的力量,
把“在一起”这个简单的愿望,慢慢磨成遥不可及的梦想。
每当误会消除冰释前嫌的时候,故事就距离结尾不远了。
你不懂,求来的宠爱和关注永远不是一锤子买卖,
它就像张大嘴巴的怪兽,它永远不满足,它永远那么饥饿。
孩子是大人的折射,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用远离瘟疫的方式来突显自己的洁白,
过后还要抚胸长叹,一副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
为女人打架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年龄段都是惹女人喜爱的。
沉默是把选择权和两难困境一起交给心急如焚的对方,是不负责任,是躲避伤害。
既然已经这样,低眉顺眼给谁看?反正这个世界是没有办法被讨好的。
报复和追究并不总是最好的方式。
很多事情,你只能忍耐着,让它一点点沉寂下去。
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为自己作了一次配角。
时间的魔法师从来不会在一瞬间从帽子中掏出一只白兔来博得喝彩。
普普通通的帽子放在蒙尘落灰很多年,你从不在意,
某天蓦然回首,你猜发现帽子里面已经开出了一朵花,根深蒂固。
敢赢敢输,敢开口大声宣战的自信,才有资格叫做青春。
当你放下戒备,真心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就成了瞎子。
这个男孩的心,就像奖券,揣摸了半天,还是没有确定的答案。
或许他只是欣赏她。
又或许连欣赏的都不曾拥有,只是礼貌使然。
你为什么不理我。这是只有小孩子才能问出来的话,不在乎自尊,不在乎姿态高低。
随着他们越长越大,所有人都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在别人疏远前先一步动身,在别人冷淡时加倍地漠然,在得不到的时候大声说,我根本就不想要啊。
每个人的手里都攥着别人的过去,
可能是大段大段的形影不离,也可能是细碎成一片片的擦肩而过。
其实她知道,是她太渴求,又太胆怯,太希冀,又太在乎。
真正的道别是没有道别。
真正心甘情愿的道别,根本无须说出来,就已经兴冲冲地奔向新生活了。
愿意画句号,根本就是恋恋不舍的表现。
她和很多人一样,怀揣许许多多的梦想,
闭上眼睛,自己就是希瑞,有上天赐予力量,拔出宝剑,没有斩不破的黑暗。
一定要被无声无息地推到角落,困在人世,学会权衡取舍,
直到回头时候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变成此刻的模样,才肯承认,
你不是舒克,我也不是贝塔,
我们只是两只忙碌的老鼠,生活只是一场觅食。
从小到大,总是知进退、懂分寸的。
但难免有一次,也想要毫无顾忌,飞蛾扑火。
我也曾经为了某些外在的原因而活着。
但是你看,海的另一边没有尽头,这边的太阳落下去,某个地方却正在经历喷薄的日出。
你的妈妈永远不会知道你来了普吉岛,也不知道热带鱼从你身边游过,
可是那些快乐是你自己的,不需要用来向别人证明。
日子一天天地过,你总是选择可以走得更远,过得更快乐更精彩,不为任何人。
这个男人总是轻易承诺,轻易毁约,然后对过往只字不提。
没有人回来领她。她自己的路,自己会走。这样就够了。
有时候觉得,生活就像是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有时候会发现转到了原点。
每每长大一点,都以为会很不同,
实际上到最后发现,只是高级一点的复制。
你。是我的事,也是我的选择,是对是错,我自己担着。
她很少委屈自己,自从很早之前领悟到,
费尽心机讨好他人讨好上天,其实得不偿失,真正应该得到厚待和宠爱的人是自己。
不愿做的事情再也不勉强,说“不”的时候干脆利落,直接屏蔽对方的反应。
永远都是这种结果。无论自己之前多么紧张多么期待,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些小心准备的惊喜和蓄意挑起的战争,都是无聊的独角戏,
他的会场里,唯一的观众坐在贵宾席里早就蜷成一团酣然入梦。
没有人要她报仇,于是她没有仇恨。
没有人要她自强,所以她不自卑。
你能明白吧,所有人都为了摆脱尴尬和冷漠而把感情大火加温,矫枉过正。
但是,总有一天,还是会因为某些事扯破彼此之间和和美美的面皮。
如果你能够在某个人面前直言不讳,那么一定要珍惜他,
因为在他面前,你是你自己。
仇恨的力量远大于爱的力量。
爱让我们变得温吞懈怠,快乐满足,只有恨能让我们一直一直在逆境撑下去。
那是一种咬牙切齿的不放弃。
怜惜也许是爱情的开始。
我怜惜你,于是我爱上你。而我更怜惜我自己,于是我离开你。
她以为所有人都爱她,世界等着她拯救
却没想到,这世界无人可以拯救,她所能做的,只是长大。
然后没入无药可救的成人海洋。
她们面对面坐在下午的紫藤架下沉默,
抬起头,湛蓝的天空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像是破碎的拼图,
但却有种漫不经心的美。
- 摘自《你好,旧时光》。
老天折磨人就在于它不怀好意地给你展示什么是美好的,
然后看着你中意垂涎到瞧不起其他所有,
再把它收回,告诉你,别作梦了其实这都跟你没关系。
盛淮南很久才声音艰涩地说:“我可提醒你,我什么都没有。”
洛枳笑了。
“还好,我喜欢的一切还都在。”
尽管她仍然不知道那“一切”到底是什么。
然而地老天荒不是容易的事情,
勇敢和天真永远是双生兄弟,她不知道他放弃的机会最终会证明他们的勇敢还是天真,
但她愿意相信,两个人在一起,最终总会扭转命运的手腕。
在提出一切现实的悲哀之后,在面对一切客观的绝望之后,仍然决意要一起走下去。
无论两双腿能走多远,爱情的眼睛,从一开始就在眺望着永远。
生活总是深深浅浅、光影交错,
有人得到浓墨重彩,有人轻描淡写地经过,有人在你生命里屡屡划过却留不下痕迹;
而有些人,一面之缘就嵌入大脑回路深处,走进记忆里,
仿佛不请自来,过期居留。
她们爱你,
有的把你当成自己的成就来爱,
有的把你当成自己的荣耀来爱,
有的把你当成理想和执念来爱。
我爱你什么?
我爱你的冷淡,你的自私,
你眼中只有有利的事情,你瞧不起周围庸庸碌碌的家伙,
你聪明,你自负,你清醒
——但是我最喜欢的是,每次你假装温和礼貌平易近人的样子,
每次你披上那张皮走出宿舍走近人群,我在背后看着,
看到千疮百孔,我还是喜欢。
暗恋成了一种习惯,卑微已经根植在了骨子里,刮骨疗毒都抹不干净。
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你可以上一秒种热情,下一秒就连一条短信都不发,消失好多天,拒人于千里之外,
再见面的时候仍然一副别来无恙好久不见的样子,我受不了,
但是我早就知道,你吃准了我喜欢你,
你勾勾手,我就不计前嫌,配合你演好朋友。
还演得天衣无缝,甘之如饴。
感情一旦变了味道,不如被时光的洪流裹挟而去,抱在怀里,也酿不成酒,醉不了人。
原来她真够矫情的。
所谓矫情,就是明明在赌气,偏偏做出一幅看破世事的样子,动不动就说自己已经心冷。
她承认,她没有办法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坦白豁达,纯然放松。
所以她没有办法和他做朋友,当作什么芥蒂都没有
—— 能做到那样的只有两种人,
真正纯良清澈的人,或者心计城府极深又懂得忍耐和等待的人。
洛枳两个都不是。
爱情产生的原因千奇百怪,
青春期急速躁动的时候撞上一个女孩若有所思的眼神,
如坠冰窟的人生低谷拉住一双温暖的手,
谈婚论嫁的当口遇见一个条件合适的人
——爱情来者不拒,只要它合适地嵌入彼时你心中的缺口。
他就这样挫败她。
用优越感,用亲和力,用他的优秀和繁忙,用他的不在意。
而她不光处处逊色,还爱他。
他握她的手,她连拒绝都没有。处境简直糟糕透顶。
- 感情里的下风。
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
哪怕明天因为某些事情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我可能更开心,
因为这样,只有我喜欢你了。
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
哪怕明天因为某些事情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我可能更开心,
因为这样,只有我喜欢你了。 (綿綿)
相比你众叛亲离与我相依为命,
我更希望你得天独厚,应有尽有,被全世界喜爱,
哪怕彼此相忘于江湖。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一个不庸俗的人,做一对庸俗的情侣。
SOGA
我以为是觉得不甘心,为什么很多全部忘记了 (zyuloving)
能忘记是好事:)
能晒干在阳光下不怕人知的伤心事,再苦也是干净透亮。
要知道,世上有多少人的难过是不可说的?
她曾经以为,
她会这样沉默,怕的并不是丢脸,在意的也不是得到与否,只是不想被误解。
她的那份感情里面有着太多的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
思维直通到底的旁观者只会将她婉转的心思戳得鲜血淋漓。
直到她提起那时候的阳台,他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洛枳才忽然明白,那种忽然爬满心房的痛楚和不甘,就叫做得不到。
说出来,咽下去,
万众瞩目的追求,或者不为人知的爱恋,并没有哪种更加高明,也没有哪种更为高贵。
只要得不到,就一样百爪挠心,痛得不差分毫。
不论口才也不论机锋,
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还与之理论爱情,根本就是找死。
不管多么优秀的男人,总有一面像孩子,只展现给爱的人看。
洛枳从来不想扫兴,更不曾因此而诧异或者失望。
每每看到他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她心里总会泛起温柔的情绪,
想要好好地将这一面保护下来,用自己的力量去留存这份天真,
哪怕螳臂当车,也要试着去对抗残酷的时间。
任何人都是这样,处理别人的事情总是大刀阔斧一把抓住主要问题,
轮到自己却沉浸在细枝末节不肯放手。
在两个人的感情世界中,一锤定音的,
不是心有灵犀的睿智,不是旗鼓相当的欣赏,更不是死心塌地的仰望。
是心疼,是怜惜。
是两难境地里,那一点点无可奈何的舍不得。
她突然懂得了那些被男人骗了的女人为什么总是歇斯底里地喊着“当初你对我如何如何”
并妄图以此来讨个没有意义的公道——
因为她就很想问,那么你在游乐场为什么牵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很好。”她笑。
好到有资格被你牵手,却没好到让你一直牵住。
年少时仰望的从一而终、一尘不染的神圣爱情,最终也不过就是一念起一念灭,
和其他事一样,没什么特别。
- 以上,摘自《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