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節恰逢仲夏,開到荼穈花事了,按舊俗,家家擺置禮物以餞送花神。
芒種意味麥子收黍稷種,百花皆卸嘉樹如蓋。都說芒種一過,悶熱的夏季就來了。
鄉下田地間斗笠蓑衣的農夫伏地插秧,池塘邊百羽蜻蜓碰撞著菖蒲,
夕陽畫舫,炊煙升起,麥飯飄香。
待月印溪塘時,牛背笛聲三兩歸來,一派詩情畫意。
於是我在時光里沈浮,幽藏,
到最後看不到光亮,整個身體籠罩在意識之外的回憶中。
如同我對著一個舊瓷器發呆,看著看著,自己就沈入其中,無法自拔。
靜物里的每道皺褶、破損、蜷曲,都藏著我深深的迷戀。
人生最不幸處,是偶一失言而禍不及;偶一失謀而事幸成;偶一恣行而獲小利;
後乃視為常故,而恬不為意。則莫大之患,由此生矣。
我的旅行大多無目的。
隨身就一個帆布袋,置身北歐咖啡館的一角,腿上蓋著流蘇羊毛披肩,看着《呼嘯山莊》。
泡一杯熱茶,花瓶裏插着刚摘的一簇一簇粉紅歐石楠。
廚房邊站著個幹凈的男人,蜷縮着條小狗。
此時,花園中鳥鳴四起,天空也清亮起來。
這是三月的旅途,身邊微睡的旅人,既陌生又熟悉。
我的旅行大多無目的。
一個人遊蕩在狹小的街巷,沒有人認識我,
或者在雨天,找一個咖啡館的角落、一杯咖啡一整個下午,享受一個人的巴黎。
這是初夏的某一天,沿著塞納河,背著畫架,尋找雷蒙拉迪蓋筆下一個世紀前的巴黎,
似乎聽見四輪馬車的鈴聲,滿天的風鈴草,以及撒滿鮮花的站臺。
風露清愁,觀書沈吟;庭院草石,倚門觀竹;
紅燭搖曳,燭下縫衣;竹椅垂目,博古幽思;
八月時節,持表對菊;四月賞花,立持如意;
萱草含芳,消夏賞蝶;手持紈扇,桐蔭品茶;
喜鵲梢頭,倚榻觀雀;圓窗端坐,撚珠觀貓。
記憶就像是老家院子角落誰也不知道的蒲公英,夏天的微風,輕輕一吹,就化成了千萬朵仙羽,
隨風飄落到家鄉的角角落落,田埂里、彩虹中、山坡上、稻田的麥穗旁......
因為你知道這些仙羽會變成山的童話、海的故事、花田的魔法、風和樹的歌、狗尾草的夢想,
還有那列通往現在的火柴盒蒸汽火車。
在猶如世界的盡頭,我萌生著不想回歸的念頭。
多年來我無畏地追逐著,或許到最後能幸運如那些人,
經歷了挫折卻依然平靜如泥土,溫潤如玉石,榮暖如日光。
這一刻想起《聖經》箴言:
你在世的日子,要比正午更明,雖有黑暗,仍像早晨。
孔子曰食不厭精。孟子曰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老子曰五味令人口爽。佛說三界眾生皆依食住。
飲食事體雖大,也有說有情飲水飽。
春園耕地,夏園耘土,早齋摘菜,午後晌眠。
晚點一瓶清啤一碟青菜兩盞花生,和著三四五碗白米飯,
無詩無簫琴,乃得大自在。
旅程中有很多路。
有的路,山花爛漫,繽紛滿徑;
有的路,崎嶇山間,逶迤曲折;
有的路,雜草叢生,根本不算路;
有的路,見山劈山,見水跨水;
有的路,時而霧,時而雨,看不清前途;
有的路,過荒野,穿瀑布,攀險峰;
有的路,螢火如星,麋鹿回頭。
其實最美的路,是回家的路,
不需要風景,只需要遠方有一盞為你點的燈。
我也喜歡鳥
不過
比你貪心一點
总共拥有幾萬幾千幾百零幾只
統統養在天空里
陈斐雯《养鸟需知》
雇一月船,听世世坠落,
温一盅良酒,再饮一碗茶,一天便过。
衾边无梦,枕下藏匕。
撰谱撩琴,咀诗抚棋,摹星云,裁旧锦。
千事万事俱备,只欠你。
他蓄发留须,宛如武士。
只欠一套盔甲,却不缺一套盔甲。
我没办法告诉你他有多好,因为我爱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丝皮肤纹路,
我只能用各种臭不要脸的话来告诉你他的现场有多好,因为其他的词都太纤弱。
他像是古战场上的坦克碾压过一切,无法阻挡。
再见,不老的少年。
- 彭坦
夫妻间,有香径归来,有鼓琴诗画,有莳花种草,
自然也有柴米油烟睡眼惺忪衣带不整。
各種瑣碎,回忆来,却满是甜蜜。
无论过了一年纸婚,还是五十年的金婚,
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有一份少女的天真和憧憬。
夫妻间,有香径归来,有鼓琴诗画,有莳花种草,
自然也有柴米油烟睡眼惺忪衣带不整。
各種瑣碎,回忆来,却满是甜蜜。
无论过了一年纸婚,还是五十年的金婚,
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有一份少女的天真和憧憬。 (綿綿)
一場美景盛況的晚宴,潔白的梔子花,濃烈而令人窒息。
甩掉喋喋不休的人群,和你心有相知,約在開滿紅色花朵的小徑之盡頭。
相擁等待天明,薄涼的寒意,一輪晚月浸染於晨霧。
醒來時發現自己已不再少年,你的容顏依然動人,枕在你的手上,不知你也是否留戀昨日的美景,
無論如何,我們已經相逢。
最后暮春时节,繁花已成往事,春树的姹紫嫣红换下盛装,穿上夏日浓绿。
这满市街绿荫庇行人,这大概是树的一种语言,悄悄的告诉我们,春将逝去,不过树的情谊犹在。
鸟在树上筑巢,在树上繁衍,在树上鸣唱,不唱哀春逝,每日是新日,每日有新花。
爱情最美妙的阶段,私以为,是在未成将成,即点可破之时。
两情相悦眉目传情,欲言又止最为妙。
而这其中,最为甜蜜的时刻,
又莫过于相约赴宴、或相约远足踏青、又或仅仅相约漫步荷塘的途中。
这时地是软的,云是甜的,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多年的至交。
花剪了时光,或时光凝固了美。垂首闻花香的一瞬,最是动人。
山之叠峦是美,但肩担篮花的人点缀了山的灵秀。
满园的花,随风摆荡,仿如采摘鲜花美的呼吸在胸间的起伏。
我只愿停留在其中,留在花田,发芽散枝生花,
月光轻拂,蜂群拥簇,雨雪覆盖,直到被人拥入怀中。
朝看无情暮有情,送行不合合留行。
长亭诗句河桥酒,一树红绒落马缨。
少时读词,最喜这花间一壶酒的况味。
大约是醺到左右摇摆,看月成花。
我想着夏日黄昏,微醺倒在花田里,不省人事过了,
佯装醉意,深呼吸鼻尖的花香,直到脑袋缺氧。
正月蘭蕙芳,百花萌動。
二月桃始夭,杏花飾靨。
三月薔薇蔓,木筆書空。
四月牡丹王,荼靡香夢。
五月榴花照眼,檐蔔有香。
六月菡苗為蓮,茉莉來賓。
七月玉簪搔頭,紫薇浸月。
八月槐花黃,桂香飄。
九月芙蓉冷,菱荷化為衣。
十月苔枯萎,花藏不见。
十一月蜂蝶蟄,花信風至。
十二月臘梅坼,梅青綻。
晨时晴空万里,玉兰花如杯盏摆放树上,如一场盛大春宴。
午后起雨,淅淅沥沥,雨时,远山如墨,近山越发青翠。
席地安坐,或阳光普照,鸟幽山静,
或细雨织帘,经历晴雨。
来一席花茶,清香悠远,香气袭人,外事外务,想来毫不相干。
这小世界,春色已浓。
晨时晴空万里,玉兰花如杯盏摆放树上,如一场盛大春宴。
午后起雨,淅淅沥沥,雨时,远山如墨,近山越发青翠。
席地安坐,或阳光普照,鸟幽山静,
或细雨织帘,经历晴雨。
来一席花茶,清香悠远,香气袭人,外事外务,想来毫不相干。
这小世界,春色已浓。 (綿綿)
躺在摇椅上,一席花茶,半墙空山,
任晴朗或阴晦,花开或花败,都由它去。
邻居中年男在院子里烧书,不知为什么选择烧掉,也许只有烧掉才可解结。
灰烟四散,犹如小型火灾,梅雨天,忽降骤雨,火被打湿浇灭,
隔着窗户我看着他在雨里发呆,一堆书半边破败成灰,半边齐整体面,拾捡不起来。
院子里开紫阳花开着栀子花,
我看着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与残局僵持,迟迟想不好该怎么办。
即便我并不觉得自己触碰过那种爱,但我依然相信,真正的爱是有的。
真正的爱是,我们给予过彼此每一刻当下的专注和喜悦,我给你一切选择的自由,
我相信生与死只是我们之间一次短暂的相认,
在宏观的结构里,我对你静谧和深切的祝福,从未曾中断,
不管你在哪里,你跟谁在一起,你成为了谁。
要时时有一颗棉花般柔软的心,但要有踩在刀刃上的勇气。
一点胭脂染蒂旁,忽然红遍绿衣裳。
紫琼骨骼丁香瘦,白雪肌肤午暑凉。
人生总是西风古道瘦马,总是野店里求安息。
这安息虽是一时的,也是永恒的。
那些为生活而忙迫的赶马者进了野店坐着吃酒,简单的菜肴,闲适的意味,说着天南地北,
也好像是得着了永恒的安息,天路历程也不过如此。
牟宗三《五十自述》
不恐惧,不做戏,不卑贱。
任何场合都可以说人话。
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不想承担的责任可以不担。
义无反顾的生活而不是永远准备生活,
很简单,但是,做不到。
他所谓的爱,是在工作日的凌晨四点给你打电话,说他有多想你,想到现在都睡不着的那种。
像一家虚张声势的饭馆,装修得富丽堂皇,广告铺天盖地,
功夫全然不用在菜品的味道上。
你常常坐在里面怅然若失,因为你想要的不过是一盘鱼香茄子。
很久很久以前,他用早餐的香气代替王子的亲吻唤醒你的一天,
你把仙女的马车为他熬成一锅宵夜的南瓜粥。
你们都相信后来的分别,不过是走岔在同一本格林童话里的两页。
他的睡美人还在等着他披荆斩棘,你的水晶鞋正被世人争相削足适履。
“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真好,两个故事同一个结局。
总的来说我只喜欢两类男人,
一种是桀骜不驯的狮子,生来一副懒洋洋的气质,
却能疾速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嘶吼一声平原的空气都在震颤。
不退让,因为身后有要保护的人。
另一种是没有脾气的海豚,对世界像大豆腐块那么温柔。
从不批评别人的梦想,眼睛里总溢着幸福感。
能宽容,心中必定已怀有珍宝。
你以为爱是千帆过尽依旧难愈的沉疴,但其实只有在意的人才会记得。
就如同开放在正午的烟花,
多少人闻声抬头,却只有少数人能看明白那光与热。
日光長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
鹿角解蟬始鳴,半夏生木槿榮,這是禮記的夏至;
進彩扇贈香囊,慎起居假三日,這是舊俗的夏至;
嶺南吃荔枝,杭州食烏飯,廣東煲清涼,這是民間的夏至。
而我更中意黃花滿架合家圍話的夏至:
月池荷花聞蟬鳴,浮瓜沈李沐堂風,東家及西鄰,呼朋又喚友,直到東方即白。
我希望你能分出善恶,心怀怜悯,对所有的爱都心存感激。
请你和平忍耐,恩慈良善,温柔有节制。
我的孩子,我不要你有远大前程。
我只希望你会微笑的告诉我,你来过这世间,你不曾遗憾。
——《致未来的孩子》
有的人放任你等,不过是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表达,他再不会回来了。
你在等待的,是他某一刹那的念旧,在等他对你的了解和心意能加快步伐赶上你,
可感情这条路只是单行线啊,
你在无数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撑着伞,可上帝不会再赐你一个雨天。
有时她想人生就像一趟航班,我们都是过客。起落之间,何其匆匆。
没有昼与夜的分界,混淆时间与空间,
生活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循环往复,只沿着特定航线,不断往返。
很多事我们强迫自己接受并将其美化,只是因为得不到。
不是看得开,而是不得已。
若有朝一日你我能够彼此认同,那要归功于生活将人们打磨成相似的样子。
到头来我们都陷身于这现实的洪流,在茫茫人海中上下浮沉,愿回首相顾而无力自保。
你可以忘,可以摒弃,我们互祝珍重,各自奔波。
一年多了 还是很喜欢 隔段时间就来看看、 (你是他的不二。)
嗯。谢谢你记得:)
崔斯特说 不可相信女人说的话。 (缄默、)
= =这句话我想删掉
飛鳥銜走果實,睡蓮浮出湖面。一切如此守時守約。
常常想,斷裂的戀情,僵滯的文學,種種 …… 不是不愛了,不是毀滅。
是抵達了時間之邊界。
你认得回酒店的路?
左手边,50米处。
那你可知道自己的心在何处?
往东,八千公里,在他的胸膛里。
——陶立夏《喜乐章》
总觉得女孩子真正富足的状态应该是这样,
见多识广朋友多,不缺吃穿也不缺钱,
但仍会被一件漂亮的衣服哄得很开心,仍会因为吃到可口的美食而一扫阴霾,
也会因为看了一部好电影听了一首好歌原谅整个世界。
不大惊小怪,却仍会为每一种细碎的美好感动。
谁也讲不清世界是什么样儿,
它就像被写成了文字又翻拍成电影接着人们观影后的口口相传。
你愿意相信它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谁说的都不算。
人生太多事情不能决定,却可以选择,
选择相信最好的,选择看到最美的,
选择爱,选择信任,选择等待世界有一天闪着七彩的光。
世界就是你选择相信的那个样子。
早恋是对父亲最大的伤害,一切感情的裂隙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于是就像嘴硬的情人,只会酷酷地对对方好,不再嗲嗲地撒娇。
生活就像一只大手推着你去遇到一些人,再把你们推到一个个分岔口,
你遇见,你离开,你得到,你失去,才发现人生就是个不断遇到困难然后走向死亡的过程。
什么才是活得好,大概就是笑着跟每一道坎儿,每一个人,每一次境遇say hello又say goodbye。
迎它来,送它走,始终风姿绰约。这才是人间好技能。
我以前也迷恋充满英雄主义和浪漫气息的男人。
经历越多越发现,所谓英雄,爱你的时候带你策马红尘,想走的时候刺你血流满地。
至于那些斑斓的浪漫,也与感情无关,
多是他给自己刻意增添的一点传奇色彩罢了。
生活总归是要有生活的样子,
柴米油盐,粗茶淡饭,偶尔旅行,偶尔恋爱,
很多时候,生活像是一张白纸,写满了沧桑又好似才刚刚下笔。
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失去,不然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珍贵。
如果你结婚就抱着随便与将就的态度,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生都抱着随便与将就的态度。
你不能随便和他结婚,又认真地希望得到爱。
—— 连岳
瑶池仙子宴流霞,醉里遗簪幻作花。
万斛浓香山麝馥,随风吹落到君家。
- 玉簪花。
很多恋情并不会在阳光下存活。
在熟悉的空间里,他们装作普通朋友,一般同事,眼睛躲闪,表情木讷;
在转角,他们充分珍惜短暂的相会,一勾手一个吻。
在异国或他乡,他们淋漓的展示爱情的美妙。
爱情对他们来说,是空气是水,唯独不是阳光。
远足西山,拾花弄草不知归途;
池塘采菡,依偎斜靠,不知光阴之须臾;
庭院观霞,无赖小儿捉蝴蝶,只观不语;
携子之手,花径深深,相视嘲戏岁月爬上眉头;
种菜担水,一塌一几,一瓢饮一箪食;
雪夜暖炉,促足搓手取暖,闲话天明。
当你越来越难喜欢上什么,这就是衰老的标志。
心越熟稳动起来越难。越往后的人生越无意外,爱情都成了奇遇。
当某天,眼中的奢侈品从名牌变成了爱情 ,就明白时间如何洗劫了你。
笃信"物质决定爱情"的人并不知,
当什么都买得起的时候,可能已是谈不起爱情的年纪。
—— 苏芩
我在你的世界练习降落,不谈金钱、权利和性,
只开着一扇干净的窗户,折射低飞的阳光。
罗伯特·彭斯
楼主有才!! (深蓝色咖)
= =楼主只是收集癖!
在无垠的大海里,鲸鱼是自由的。
我真希望我,也希望每一个勇敢的人都拥有自由,像鲸鱼一样,成为自己生命里的巨无霸。
未来的远航里,我们永远只属于自己,人生辽阔,就这么一意孤行。
——马良《移动照相馆》
那天在电台里听到人说,就像迪斯尼乐园,所有的小孩子即使摔倒了也不会哭。
为什么呢,因为玩都来不及,要赶快爬起来去玩。
如果你把自己的人生当作游乐场,你跌倒了就不会哭。
谈完那些过去的事情之后,总会片刻沉默,
我也有些怀疑,这些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
现实和回忆之间的路途太远了,根本想不起来是到底怎么一路走来的。
所以,我经常觉得自己曾经有过两次或者更多次的人生。
楼主我爱上你了,可我不是P^_^。我只是真心觉得你是个很美好的女子! (深蓝色咖)
谢谢:)
总觉得文字具有让人平静的力量,
很多时候心烦的很,读读写写的,很容易就平和下来了。
你已行走在城市,却依然充满乡愁,
无数的匆忙都指向同一个地方,那里的月亮总是又圆又亮。
无数的背影都离开同一个地方,那里的眷念总是此消彼长。
归属感已在往返的旅途中迷失。
你已行走在城市,却依然充满乡愁,并将感伤深刻地写在脸上。
——《乡愁里的中国》
我多想长发披肩走过,解开你满心爱的迷惑,
总想说上帝是你是我,不只有雷电暴雨结合。
拥有一个爱人是及其美好之事,
它推动的力量如河流奔腾向前,所想所及之处,是明亮向往。
只可惜,多数人不爱人,太爱己。
我不怕等待,只怕恍惚一梦二十载,还是不能遇见你。
在心真正安定的时候,你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段风光,都可以带给你意义。
否则你总是试图抓住外界来填补自己,并且把爱也当做一种可控的物体。
只要是物体,它就容易碎容易变。可稳定的是你对待自他的方式。
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这一页请自己努力翻篇。
时间很短,幻化都很迅疾,花谢之后开始结果,白鸟也飞远了。
我们还在固守和狭窄的城墙之下沉睡不醒。
他们都不认识你,你自己都不认识你自己。但是我认识你,你是狂喜和绝望。
你不必做人人瞻恋的完美形象,
你被吹雨淋湿时,那些爱慕的你的人纷纷躲在自己的家里。
你不妨做博物馆角落处的收藏,
不被很多人贪求或艳羡,却被真的认识你的人奉为至宝。
你不必等,悠然自得最好,享受安静的黑夜和明亮的光,当遇到你,他会对你会心微笑。
忧郁是一下笔就倾斜的线 即便留神也难导正的氛围
一个人的孤独缓慢书写 以极度封闭的语言
曾以为一切美好都属免费 原来廉价的只剩眼泪
何苦辛勤排练悲剧重演
当你对自己的影子感到厌倦 身穿华服也不觉体面
当你开始有不安的自觉 再温暖的拥抱都不是滋味
而爱啊 恨啊 深刻不代表心神领会
认真思考关於有生之年
记忆是被辞汇框住的圈 多说一点就失去整个圆
怀念是抽他抽过的烟 最后只落个同病相怜
虽说各种消费都有回馈 劳动的价值总在虚无之间
低价收购一年12个月
当青春期不可言喻的雀跃 悄悄又爬进你的睡眠
后来日以继夜的怨怼 伴随消失的摇滚乐
而新的 旧的 心爱的人也没有几位
认真思考关於有生之年
- 陈珊妮《低调人生》。
曾许愿不要输给时间,也不要输给世情,但沦落至这样一个心酸的如今,
你们也已疲惫如旅人,并肩涉过遥遥风景,终于像临了这一扇空门。
知不知,唯放心以待。辜负过青春,爱情后,总要面对兵荒马乱。
如果说做自己是条不能后悔的路,那么我收起对自己的宽容。伤口不再挑给人看。
世俗圭臬是加在我们身上的负荷,令我们渐渐无法对内心诚实,
偶有一丝勇气,像水下的落叶,被轻风搅浮起来,翻一个身,又沉没到底。
一辈子,不是这么过,就是那么过。终归灰烬。迟早而已。
其过程,壮烈一些,奉照内心旨意活下去,未尝不是成就另外一种意。
常常感觉自己像个瓶子,有着很细很长的颈子。
那些汹涌澎湃的情感拥堵到瓶颈处, 便会被理成一丝一缕轻如烟的微小情绪。
如果时光倒流,你是不是想回到这样的一个午后。
你和他细碎地说着生之微末,你们好久没有见面,却已然熟烂于心。
你和他说了一下午的话,却怎么也不觉得累。
连夕阳逼近眼眸也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光景,
你们都不敢细谈未来,言谈轻简,生怕不小心落了尴尬。
你在他眼里,看到你们的孩子清澈的样子。
你爱上了他,是的。
我没有多么动听的话想对你说,文字对于我来说无任何意义。
我贪生。我俱死。因为这世界还有你。
那些未曾间断的绝望,是非圭臬渐次瓦解,
徒留不分青红皂白的爱恨,混淆勾兑,
那沉默躺在深水中的,被雨浪拍打,倾盆灭顶,
你没看错,那就是我的心。
深陷在纠葛错落的人际交往当中,
若你有几分姿色兼着几分才气和品位,褒扬与贬斥也自然是纷至沓来。
凭你的悟性,又怎能不知,她对你的诟病与质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人性参差,良莠不齐,只是有人对你的厌恶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
对于此类,你当感谢,总好过阳奉阴违。
我们总是不遗余力。
相遇,告别。对谈,沉默。炽热,平淡。
直至出现一个人,他始终在你的对面,彼此达成一种默契。
愿意持续这样的通关游戏而不散场。
他为你的生活带来了亲密质感,终结了你的流浪。
她轻车熟路穿梭过泼墨人群,激越起或平淡或至雅的情节,谈着一场场不温不火的爱恋。
她说,她爱极了只有相伴没有相爱的恋爱。
它留给时间仅有回味,没有余痛,没有好了伤的疤痕。
再多风起云涌的迷乱情节也可以是一场表演,轻易就可付之一炬。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无论你认识她多久,始终都觉得她似是一个谜。
爱她的人从不会探究谜底,
探究谜底的人便再无爱她的途径,她连谜面都不肯再给。
是一条不容易的路,荆天棘地。
有名利的担心别人对自己失望,默默无名的担心从来就没有人注意过自己。
有一些人成了作家,在社会八面地玲珑着;
更多的人钢铁心肠也会生锈,理想如一篇写到中途便生废弃之意的小说,草草结尾。
即使这样,也觉得文艺是不可以放弃的事物,觉得写作的尊严比什么都重要。
多少次处境困窘,只有文字与音乐曾代替烛火与我光明共温暖。
我也曾组团嘲笑写着缠绵诗句泪水来得比汗水还快的女诗人,
也曾对着有着单反帆布鞋棉质长裙标准配置的人指指点点,
也曾拒绝别人把自己打上文艺女青年的标签。
可是无论路走得有多远,一转身还是撞到了它的怀抱里。
我与它,像是争吵十数年的怨偶,彼此穷途末路才重拾迟来的尊敬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