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头条〗百年红学丑闻,揭秘《红楼梦》中明亡史

  所以感觉至少在农历十月中下旬这个时候肯定就应该穿“大毛衣服”了,如果黛玉和贾琏在去年“冬底”也就是十二月份走的时候不穿“大毛衣服”,实在是难以想象怎么能活下来的,那应该这个时候有这样的衣服呀,难道冬天过去了丢掉了?所以害得昭儿回来取。
  如果昭儿到了十月份中下旬这个时候再回来取,加上昭儿来回路上的时间,那黛玉和贾琏得在那边冻好多天了,所以说昭儿回来的时间应该是还没有到需要穿“大毛衣服”的时候,而且在应该穿“大毛衣服”之前一些天,如此看来,贾家与苏州相距得不是太远,路上用不了几天才合理。
  因为还得算上昭儿回去路上所要花的时间,所以肯定应该最晚是在农历十月底之前,应该再提前一些天才合理,比如十月十日,不然就来不及了,黛玉跟贾琏非冻个半死不成,就可以直接跟林如海一起入葬了。
  而林如海死于农历九月初三,到了深秋的季节,所以昭儿回来报信的日期应该是九月初三以后到十月底之,考虑到昭儿往回赶路需要花时间,而且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到他并不是在九月初三看到林如海一死就开始往回返,应该是参加了在扬州办丧事的一些过程,直到跟着贾琏和林黛玉送林如海的灵柩去苏州以后,昭儿才开始往回返的,这中间肯定要耽隔些时日,综合看来他在九月下旬到十月上旬这段时间回来的可能性最大,也正好快到需要穿“大毛衣服”的时候,或者说黛玉和贾琏也许真的会冻上几天。
  这样算来,昭儿在路上要花十天左右的时间,也许更短,五六天也是有可能的,不应该再长了,因为超过二十天,黛玉和贾琏就有可能因为穿不到“大毛衣服”冻着了。看来昭儿一天都不能耽误了,不然就误事了,所以凤姐才连夜打点,让昭儿赶紧往回返,生怕把贾琏和黛玉冻着。估计搞得昭儿连夜都没过就赶紧赶路了,真应该在路上直接买了就得了,何苦这样来回折腾呢?又不是买不起。
  也就是说昭儿回来前前后后外加上在林如海那里度过一些天,一共加起来才花了一个多月,应该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这样算来就更奇怪了,因为这前后的时间对不上了。我们为了简单起见,就算是昭儿看到林如海刚一死,也就是九月初三就开始回来报信,然后要在需要穿“大毛衣服”之前赶回去,这一来一回也最多需要两个月,而且这也是我们往最夸张的情况来假设的。也就是说昭儿的来回行程是在九月初三到十月底之间,假如他是十月三十日回到贾家的,于是我们往前数三十三天,可这就麻烦大了,因为这与最初贾琏和黛玉出发的时间对不上了。
  
  贾琏和林黛玉当时从贾家出发,是从去年的“冬底”的时候开始的,而秦可卿死的那天晚上凤姐和平儿还在算他们的行程,秦可卿死以后的一个月零几天的时候昭儿回来了,这个时候应该是九月底到十月底之间,这样算来,贾琏和黛玉要在路上居然要走八、九个月之多!而且好象还没有赶到,不然为什么凤姐和平儿要“屈指”算日子呢?相比之下昭儿在路上应该不到一个月就赶回来了,这太夸张了吧?这怎么可能呢?古时候从北京出发到南京一般快的要走二十多天,慢的情况下用两个月也够了,而花八、九个月的话都可以到美国了!想想明末处于小冰河期,白令海峡应该封冻,所以从亚洲走到美洲是有可能的,但他们毕竟是去扬州还不是美国。
  也有人说会不会黛玉和贾琏去年十二月份走的,到了以后林如海没有死,所以一直在病床前照顾,这样会不会一下子就拖了好几个月呢?仔细一下这样也讲不通,因为第十三回一开始的那天晚上,凤姐还跟平儿掐指算黛玉和贾琏的行期,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而三十三天以后,大约九月底十月初的样子,昭儿回来报信,这样看来,凤姐和平儿算行期这天肯定离黛玉和贾琏去年“冬底”出发以后一直没有到,这个误差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马虎的话也太不应该了。
  于是我们发现这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矛盾,时间上出现了严重的错乱,当然也有一些学者对林如海之死的时间进行过详细论证,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说这是中国旧小说的通病,一推了之,这样不严谨的研究方法实在让人遗憾,因为这个地方正是非常重要、非常关键的地方,甚至可以说牵一发动全身。试想这样一个小问题都这样难解,那秦可卿如此大的谜团更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不寒而慄,大家想想想要彻底解读秦可卿之谜有多艰难呀?
  出现这个矛盾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作者故意这样写的,其中有很不方便告人的秘密;也可能是传抄的时候抄错了,然后有丢失的段落,很难做出可靠的结论来;还有可能是“增删五次”过程中出现的失误。其实本来我不想对此进行深入分析来的,因为这本身研究起来不是很容易的,如果胡乱猜想会严重影响大家对研究结果的信心,我还是比较喜欢说有把握的话,做有把握的事。但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转机,令人兴奋的是找到了一个非常可靠的证据可以解开了这个谜团!也可以说真是天赐良机,柳岸花明,让人意想不到。
  
  原来民国时期有个叫吴克岐的民间红学家,为我们提供了非常重要一个的关于残钞本的信息,我在前面的几个章节里已经提到过一些了,我想在这里重点介绍一下吴克岐和他的《犬窝谈红》。他给我们的材料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应该说是“红学”界非常重要的资料,我查到了这个吴克岐写的“红学”笔记,然后马上告诉了很多网上的“红学”爱好者,结果发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人,这一点很遗憾,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这样重要的成果很少有人重视,真是可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专家在他的专著中提到过此人的成果,好象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所以“红学”爱好者更是对其知之甚少。那吴克岐是谁呢?
  我在网上查到了关于这个人的很有限的信息:吴克岐,字轩丞,吴犬窝老人,盱眙人,约1870到1930年间在世。早年供职于新闻界,平生致力于词学和“红学”的研究,曾缉著《犬窝谈红》等三种“红学”从书。另外,还编著有《词女词抄》、《词女五录》、《清代词女征略》、《雪梅居词样》、《犬窝五代词矩》、《犬窝北宋词矩》、《东坡乐府笺》、《词调异名录》等,其中最具价值的当是对明代至民国时期女词人有关资料较为系统的整理与研究,以资料性强为特色。
  吴氏髫龄即嗜灯谜,亦有夙慧,同时也得到家庭的熏陶。吴氏不但精于制谜,猜射亦是高手,曾经专门写过一卷为《红楼梦》专题谜。第五卷广泛搜罗章回小说所载的灯谜,特别是《红楼梦》以及《红楼梦》各种续书中的灯谜。纵观全书,吴氏灯谜的特点是:注重用成句为面,尤喜以长句为面,不喜用谜格。吴氏尝云:“余既有嗜红之癖,尝取《红楼》为谜材,日积月累,所作不下数千条”。
  由于对红学的喜好和精研,所以他将《红楼梦》书中的大量内容,融入灯谜,《犬窝谜话》第二卷,即为他的“红谜”专集,他将《红楼梦》中的人名、回目、章句用来制谜,或为谜面,或为谜底,蔚为大观。因此,称吴克岐为“红楼灯谜第一人”不为过誉。另外他还编有《惜玉楼谜稿》四卷,又收集古今名谜、奇谜达十六卷,惜未梓行。
  由于对“红学”的喜好和精研,所以他将《红楼梦》书中的大量内容,融入了灯谜,可见其对《红楼梦》的感情,也就是说他是个“红迷”,而且不为名,不为利,没听说他想把自己的东西公布出来哗众取宠,他也没有因此而名声大震。他留给我们的资料相当严谨,在当时那样艰苦的条件下能做到这样详实实在让人佩服。而他的这些资料长久以来被严重忽视,也是一件非常让人痛心的事。
  
  又由于吴克岐处在清末和民国时期,所以他能看到的资料应该会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更直接、毁坏得更少,更有价值。而且他也说过他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也就是说他痴心于《红楼梦》是出于兴趣,完全是入迷了。在吴克岐的《犬窝谈红》一书中记载着他家的一个残钞本,他一点一点地对照,逐字逐句地理出来大量的异文,为我们留下了相当宝贵资料,他的研究态度非常严谨、客观,这让我非常感动,同时也为我们解开了很多天大的谜团,希望大家有兴趣一定要看看这本书。
  在第十二回里这个地方有异文,这一点非常让人吃惊,也让我很兴奋:
  第十二回,“这年冬底,林如海因身染重疾”,残钞本“冬底”作“八月底”,“八月”二字并写在一格内,字迹微觉模糊,却似一“冬”字。

  大家肯定知道:过去的书字是竖着写的,这个习惯应该来自于更早的时候中国人在竹简上写字的原因,那时的人在写字的时候自然是竖着写,右手用笔,左手负责卷动竹简,于是不但竖着写,还是从右往左来写,后来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下来。所以“八月底”竖着写的话,如果两个字写得很小,而且又写在了一个格内,如果看得不仔细的话写出来确实有可能被错抄成“冬底”,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呀,一下子把几百年来的全国人都带沟里去了!居然在这样关键的地方居然出现了这样大的一个失误,也没想到吴克岐居然这么细心,这样小的细节都看出来了!
  我感觉这个异文是很可靠的,而且意义非常重大!也就是说林如海得病的消息是八月底传来的,黛玉和贾琏也是这个时候马上离开的贾府。这样看来后面说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二人在路上也就不可能走八、九个月了,如此看来时间就能完全对上了,也就是说作者在创作这段故事中时间这条线索在脑子里一丝不乱,所以说这些异文相当有价值,同时也可以证明吴克岐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应该都是很可靠的,至少是客观的。
  于是我们也就明白了:正因为黛玉和贾琏他们不是“冬底”走的,而是八月底出发的,所以自然没有必要穿冬装,也不用担心乘船河水封冻的情况。而且他们走的时候可能太匆忙,也可能觉得林如海的身体没有那么严重,所以认为不会去太久,可没想到林如海一下子就去过了,自然有些措手不及,这样看来昭儿回来取“大毛衣服”也就合理了,他来回十多天左右,甚至更短,看来两地相隔不太远。林如海九月初三死的,所以昭儿是在九月下旬或十月上旬的某一天赶回贾家,再花十天左右赶回去,正好让黛玉和贾琏二人换上冬装,这样就可以在天刚好冷下来的时候换,时间严丝合缝,作者心中的这条时间线非常精准,让人佩服。

  
  这样看来林如海根本不是拖了近一年才死,也就是说黛玉接到消息以后择日赶路,从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钞本中的内容来看有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都不好说,但时间上比较紧凑。大家仔细想想也是合理的呀,林如海既然派人叫黛玉回去,明摆着是去奔丧,自然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没几天就要咽气了。而如果黛玉和贾琏在路上一走八、九个月,实在太不合理了。就算是他们走十几天到了,而又在病床旁陪了几个月也不合理,因为这期间肯定会派昭儿回来报信的,不可能几个人一去八、九个月连个消息也不报。
  那他们到底在路上走几天呢?这个只能猜了,因为书中交待得太模糊。八月底最早应该是八月二十一日,最晚是八月二十九或三十日,如果是最早的二十一日这一天接到的消息,黛玉和贾琏他们还择日出发,多半得两三天以后了。如果是八月二十五日前后接到的消息,就得往后推几天了,这样算来他们在路上走五到十天左右比较正常,所以凤姐和平儿掐指计算黛玉和贾琏的行程就合理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在路上走了八九个月,凤姐和平儿两个人的手指加脚指放到一起也没法算清楚这笔账。吴克岐提供的这些的异文让我们发现一下子都对上了,真是让人欣喜呀!
  从这一点上来看,吴克岐提供的资料就相当珍贵,同时也能证明他介绍的家里的这个残钞本中的内容是可靠的,确实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让人一想不到的内容。实际上吴克岐的《犬窝谈红》内容远不止这个,还有很多异文,能够为我们解开很多谜团,比如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这里有这样的异文:
  赦公也有二子,长子名瑚,早夭,次子名琏。
  我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贾琏被人称为琏二爷,于是有人开始猜测说书中宝玉是宝二爷,所以两个人应该是影射同一个人云云,还演绎出相当离奇的理论。现在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来贾琏之前有个哥哥呀,这真是让人大大出忽预料!
  “瑚琏”是指古代宗庙盛放黍稷的祭器,比喻治国的才能,孔子曾以“瑚琏”比子贡,是说子贡对于国家社稷,乃是大器、具有超才、足堪重用、贮可裕养,容重厚德。用做人名还是很不错的,解放前国军里有个很有名的将军就叫“胡琏”。只是我们现在对这个词不太熟悉了,应该说这样的名字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所以我感觉造假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
  这样看来非常合理贾琏有个叫贾瑚的哥哥相当的合理,所以吴克岐的《犬窝谈红》里面有很多宝贝!很多专家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在他这里都可以找到非常合理的答案,我们也可以以此来检验一些人的研究成果,让一些胡思乱想的伪“红学”研究成果露出本质来,相信这一点肯定会让一些人感觉到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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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犬窝谈红》里面还记载着这样的异文:
  十四回回目“林如海捐馆扬州城”,残鈔本作“秦可卿死受五花诰”!
  这一点也十分让人吃惊,我看第十三、十四回的时候,感觉里面的故事相当紧凑,而且这些情节也非常有象征意义,可以说缺一不可,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居然原来还有“秦可卿死受五花诰”这样的故事,而且也被删掉了,让人遗憾。那什么是这个“五花诰”呢?网上说“五花诰”就是“五花官诰”,指的是:
  古代帝王封赠的诏书,因以五色金花绫纸制成,故称。元郑光祖 《倩女离魂》第四折:“﹝夫人﹞云:‘今日是吉日良辰,与你两口儿成其亲事。小姐,就受五花官诰,做了夫人县君也。’”《二刻拍案惊奇》卷三:“桂娘 道:‘有甚好处?料没有五花官诰夫人之分!’”亦省作“五花诰 ”。明李东阳 《周少卿双寿堂》:“御玺重封五花诰,大官屡出九霞觞。”参阅宋宋敏求 《春明退朝录》卷中。
  元无名氏《玉壶春》中有就有才子李斌与妓女李素兰相恋的曲折故事,最后李斌因万言策上天子,被封同知,素兰也封了个“五花官诰”的封号,夫妻二人永团圆,幸福美满。文人中举封官娶得佳丽,妓女则是“请受了五花官诰身荣显贵”,像是那时人家心中最理想的事情。
  还有一个元曲是关于柳永与谢天香《谢天香》的故事,谢天香也是个妓女,但她爱上了柳永,于是劝柳永“休为我误了功名”,于是柳永放言说:“小生若到京师阙下得了官呵,那五花官诰,匹马香夫,你便是那夫人县君也。”看样子“五花官诰”应该算是那个时代女人的最高荣誉。
  元曲《逞风流王焕百花亭》中也说明了那时的青楼女子渴望从良时强调的都是身份,是做妻子,是品官拥有的“五花官诰驷马香车”的正室夫人。
  没想到秦可卿这样一个荡妇淫丧以后,不但得到了如此高规格的葬礼,而且居然还搞到了皇帝给的如此高的“五花官诰”,难道这是在鼓励大家荒淫无耻吗?实在是太讽刺了吧?看来贾珍不但动了真感情,为了她真是下了血本了,估计这个“五花官诰”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银子肯定也少花不了。
  可我感觉这个情节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要被删改掉了呢?非常值得我们深思,会不会这个“五花诰”能够非常明显地显露出明朝的特征呢?有可能一下子会让人明白这是在隐写明亡的历史,所以这样的故事会有一定的风险,也许基于这样的考虑才不得不删除了这个情节,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有的。因为好象没有听说过清朝有类似的“五花官诰”之说,我查到的“五花官诰”的故事也都是发生在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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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窝谈红》中还有这样一段关于第三十二回的异文让我非常吃惊:
  袭人对湘云说,“大姑娘,我听前日你大喜呀。”残钞本句下有云,“去年小蓉大奶奶开弔,我们在孝幕里,看见姑爷和冯大爷一些人来上祭,好相貌呀。”观此是卫若兰为湘云之婿,足徵非余一人臆造。卫若兰事,详见余所作《红楼梦八十回后》中。
  我们一直猜测史湘云后来嫁给了卫若兰,可惜的是在前八十回中没有一个直接的描写或线索,没想到又是被抄书的人给漏掉了,实在是让人心痛!关于这二人的亲事,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通过一条批语拐着个弯猜到的,所以感觉不够硬气。在第三十一回里,重点描写了湘云拾到金麒麟的情节,所以本回的回目中有“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于是这一回里出现了一条批语:
  〖庚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
  我们只能从此处隐约地感觉湘云应该是嫁给了卫若兰,那为什么他要佩戴湘云的金麒麟呢?湘云为什么嫁卫若兰,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最后又是怎么嫁的,我们不得而知,然而吴克岐这个残钞本却给了我们如此生动的异文,很自然地告诉我们两个人是在秦可卿葬礼上认识的,完完全全应该是自由恋爱!袭人简单地几句话内容相当丰富,还突出了卫若兰是个美男子,这与第五回湘云曲子《乐中悲》里提到的“厮配得才貌仙郎”完全相符。我们现在看到的《石头记》各抄本中,前八十回只有在秦可卿的葬里上提到过卫若兰一次,再没有什么描写了,所以大家一直感觉他是一个极为边缘的人物,在第十四回里是这样介绍的:
  余者锦乡侯公子韩奇,神威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
  原来作者抓住卫若兰在前八十回唯一出现的一次让他与湘云一见钟情,没想到秦可卿的葬礼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关于二人从相识到相恋,虽然没有太多的描述,但这样的介绍方法非常高超,不经意间透露出来,让人大感意外,也让人浮想联翩。而卫若兰这样不起眼的人物,一般人是很难注意到的,没想到吴克岐居然如此细心,为我们找到了这样重要的关于湘云和卫若兰的证据,也让湘云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眉目了,要知道中国人可为她操心操三百多年了。然而这还不算完,吴克岐还给我们提供了一段让人更吃惊的异文!
  这段异文出现在第七十五回,原本这回里介绍说贾珍感觉日子过得无聊,所以日间以习射为由,请了各世家弟兄及诸富贵亲友来习射。然而来了一群整日斗鸡走狗,问柳评花的一干游荡纨裤,一下子习射的味道也就大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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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和贾政不知道贾珍组织习射活动的具体情况,以为是好事呢,于是后命贾环、贾琮、宝玉、贾兰等四人于饭后过来,跟着贾珍习射一回,方许回去。在这个地方紧接着吴克岐的残钞本里有这样一大段异文:
  这世交亲戚中个卫若兰,文才既好,武艺亦强,又射得一手好箭,素与宝玉要好。今听宁国府设立射鹄,宝玉也来学射,这日便也来入会。宝玉见他身上佩着个金麒麟,好生眼熟,本想问他,因他是湘云未过门的快婿,尚係新亲,未便造次,须慢慢的探问他。不料若兰因贾珍等射法如同儿戏,不独无益,且恐坏了旧有的姿势,又因人品太杂,第二天就不来了。宝玉因此悒悒不乐,此是闲话不提。且说贾珍志不在射,过了几日……
  没想到第三十一回里关于“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那条批语指的是这段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异文,实在是让人兴奋!
  这里不但让卫若兰正面出场了,而且也告诉了我们他与湘云二人订了亲,还说他是一个人品上成、武艺高超、文才又好的人,与湘云确实是一对。而在这个场所宝玉看到他身上佩着的正是湘云送他的金麒麟,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呀!也证明湘云与卫若兰二人发展到非常好的程度,让人羡慕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恋人。同时也为我们解开了“卫若兰射圃”的百年之谜,吴克岐真是功德无量,让我非常感动。由此看来,我们现在看到的各种《石头记》的本子应该是千疮百孔,错误百出,让人心痛之极!
  可我不明白的是这样精彩的文字为什么没有被抄下来呢?而且还是如此大段大段的抄丢了,真是太不负责了!实在是让我恨得牙根儿痒痒,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精彩的残钞本。然而说在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在第二十六回里有这样一条很有名的批语:
  〖庚辰眉批:惜“卫若兰射圃”文字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这里畸笏叟感叹的会不会就是刚才这段异文呢?也就是说原本畸笏叟看过最初的《石头记》的原稿,内容相当全,所以他对“卫若兰射圃”这个情节印象很深,可后来他看到的本子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而且在抄得过程中丢字落字非常严重,发现少了这一段,所以才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我觉得这个猜测是有一定道理的。
  也许有人会说可能在八十回以后也可能会有“卫若兰射圃”的详细情节,也就是说这条批语中提到的“卫若兰射圃”只也许应该是后面“卫若兰射圃”的一个伏笔。相比之下,这回“卫若兰射圃”的时候他与湘云只是订了婚,想必后来的“卫若兰射圃”是在二人结婚以后,那样卫若兰正面出现,文字很多,让他的形象大放异彩,好好秀一番他的射箭技术,同时也做到了前后呼应,我相信这应该完全有可能,也符合作者贯用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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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让人兴奋的地方还不止如此,《犬窝谈红》介绍了残钞本上的一段异文应该说更精彩,吴克岐是这样写的:
  第三十五回末,“只听黛玉在院内说话,宝玉忙叫快请。”此回已了。三十六回另叙他事,并未接写。残钞本快请下有云:丫头们打起帘子,黛玉已进来了,看见莺儿打络子,笑道:“好巧手儿。”又见打的是玉络子,不觉冷笑道:“傻丫头,你怎麼不把你们姑娘的金锁也打个络子,配了对儿。”莺儿笑道:“昨儿我们姑娘叫我把手帕子四围打了络子,倒是新样儿,林姑娘要喜欢,也打个顽顽。”黛玉道:“我没好手帕,我不打。”莺儿道:“拣两块旧的,打了试试也好。”宝黛二人听了,不觉都低了头,不嘖一声。却好湘云探春从王夫人房中,陪著贾母吃过饭来了。说笑一回,大家方散。”回映上回,饶有情致,且与下回起首,贾母自王夫人处出来语相接。
  三百多年过去了,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生动鲜活的文字实在是太运气了!这些异文也很自然地将第三十五回回末忽然断了的情节在这里也顺顺当当地接上了,相当合理的,而且极为精彩,实在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都知道在第三十四回里,宝玉被打以后在床上趴着下不了地,所以他让晴雯给黛玉送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晴雯还担心地说:“这又奇了,他要这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他又要恼了,说你打趣他。”没想到黛玉见到以后,思忖一时,方大悟过来,不但不恼,还非常感动,在第三十四回里是这样描写的:
  这里林黛玉体贴出手帕子的意思来,不觉神魂驰荡: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又令我可喜;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如何,又令我可悲;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帕子来,若不是领我深意,单看了这帕子,又令我可笑;再想令人私相传递与我,又可惧;我自己每每好哭,想来也无味,又令我可愧。如此左思右想,一时五内沸然炙起。
  于是黛玉一高兴在两块旧帕子上写下了三首诗,诗中充满了感情,也很有文采。那黛玉为什么会因为两块旧帕子有这样出人意料的表现呢?书中没有交待,也让人们一直处于好奇之中,估计在八十回以后会有交待。
  其实如果我们仔细想也不难理解,宝玉这样做就是有警策之意,他要林妹妹放心,自己不会因为新的而忘了旧的,自己不会因为来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要知道林妹妹好多疑的,看到家里来了甚多姐姐妹妹,她怕宝玉见了新人,忘了旧人,所以时常与宝玉斗气使小性子,故而赠她旧帕子,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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