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难道遇到有本事的人不应该跟他更亲近一些?非要我接触一些酒囊饭袋才行?”我纳闷儿道。
“那是因为你本身不够强,他完全可以随时干掉你,我想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这个林八千这次来,还有他随行的那个刘胖子,两个人都不是易与之辈,本身我以后他们就是俩阴阳先生,有了昨晚我才知道他们的厉害,暂且不说刘胖子,我以为就单纯的这个林八千要对付那个黄皮子精都不是问题,可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老爹问我道。
“没把握吧应该?”我心虚的道,因为我差不多明白了我老爹的意思。
“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就破了公主坟,却没有,这才是最大的疑点。”我老爹说道,说完他看着我,道:“在何真人没有回来之前,一切太强大的人都不能完全信任,因为我们太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可是地图在我们手里。”我狡辩道。
我老爹没说话,走出了房间,我不敢再接话,因为老爹说的完全在理,而我在之前竟然一点都没考虑到,也的确是自己理亏了。——这个林八千既然想要进入公主坟,也来了,可是为啥要走?
我不感觉他是神经病,只能认为是他没有把握,或者是他在忌惮什么,按照胖子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把黄老放在眼里,黄老忌惮的人是我老爹,难道这个林八千,也在忌惮我老爹?我越来越感觉我老爹或许真的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我在家里待了两天,我老娘就让我去忙自己的工作,因为我老爹这么多年都有练习何真人留下的养生功法,所以身体不错,伤口愈合的也很快,我老爹也自己表示自己只是少了一根儿小指感觉挺不习惯的,除了这个之外一切都还好,我就回了洛阳,在洛阳还没待上两天呢,就又被叫回了锁头村儿,这次叫我的,是我二叔赵八爷。
我知道,他计划许久的山东之行就要启程了,到了锁头村儿以后,我在我二叔家见到了那个盗墓贼,长的一看就是贼眉鼠目的不是什么好人,在我二叔面前吓的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八爷,我真的跟你说,就是几个南方的土泥子他们约的帮子,说是一个小点,但是里面可能有大东西,当然也可能没有,问我去不问,我想着没事儿不是,就跟着跑了一趟,我那几天腿脚不好,就是给放个风,等到那个泥腿子出来的时候,我都吓的尿了裤子,他递给我这玩意儿之后就嗝屁了,我吓的一路跑了回来,心想这块玉他娘的也不好看,还是一半,差点给丢了,后来顺以前手上几件名器的时候,把这东西当搭头送给了老黑家的三少爷当了小物件,我也是后来才听说这玩意儿竟然卖了几百万,而且八爷您也有兴趣,早知道您喜欢我早就给您送来了不是?不过我说八爷,您的身价,会稀罕一块玉?您要想要,我赶明问我那几个弟兄,给你物色几个,保证雕工还是玉质,那都是上乘的。”那个贼眉鼠目的人道。
我二叔一巴掌给呼了过去,把这犊子打的呲牙咧嘴的,二叔道:“别他娘的跟我扯有的没地,我查过你的底儿,地老鼠是吧?都说你小子聪明的跟老鼠似的,打盗洞更是厉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啥,是想着那个玉肯定有你看走眼的地方对不对?指不定玉上有藏宝图什么的对不对?我还真告诉你了,就是有藏宝图八爷我都懒得动这么大劲儿找你,这东西其实狗屁不值,就是对我有点意义而已,这一趟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
“哪能呢八爷?放心,您一句话,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个地老鼠道。
说好了这边儿的事儿定好了路线,我二叔可能知道我不敢跟我老爹说我要跟他出去的事儿,就自己找我老爹去说道:“哥,我准备这趟出去,让三两跟着我,山东那边也有点生意,我也准备慢慢的交给他。”
我心里其实是特想去的,但是去不去还是我老爹一句话的事儿,只能眼巴巴的给看着他,我老爹犹豫了一下,对我二叔道:“二蛋,他是你大侄子,你心里应该有分寸。”
二叔点了点头,说道:“这趟就是找人,放心吧哥,我知道啥事儿该做啥事儿不该做。”
我老爹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站起来回了家,我也跟着回去,就算要走,也要跟我老娘还有我老爹正式的告个别,在路上我老爹一直斜眼看我,那表情简直呆萌,我拉着他的胳膊道:“好了爸,我二叔这次就是去找我秀娥奶奶,这不还怨你吗?当时你要是没认出那个玉佩,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儿?”
他白了我一眼,道:“儿大不由爹,还怪我咯?”
“我会照顾好自个儿的。”我道。
我老爹没说话,默默的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一个玉佩,是用红绳子绑着的,小时候是在棉袄里,后来干脆就挂在了脖子上,这块玉佩正是那个拍卖会上被拍走的玉佩的另一半儿。
“现在林八千也帮我斩了阴根,这东西对我来说应该是没用了,李国忠送这个的时候,一直说这个东西有妙用,以后会派上大用场,但是到现在为止有什么用场我是没看出来,你随身带走吧,出门在外的,注意点好,这个玉佩有啥用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老爹说道。
这个玉佩的作用我当然知道,几乎是解毒神药,当年何真人被李大胆化的毒蛇给咬到的时候,可不是用这个玉佩给解救的么?
这东西我老爹从小带到大,绳子都磨断了多少根儿,却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他也没拿下来过,我甚至很多次看到他一个人抓着这个玉佩愣愣出神,现在他把这个给了我,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别乱想,我倒不至于吃你二叔的醋,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还有就是倒斗儿,本身就是极其损阴德的勾当,不做为好。”我老爹把这个玉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在我耳边叮嘱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要让你二叔看到这个玉佩。”
我点了点头,这个玉佩的确是有点玄,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它玄在哪里。
——告了别之后过了两天,我们一行人出发,我没想到的是,陈九两竟然也一起跟着,还是个司机,二叔没有带别的马仔,说是到了济南那边儿会有朋友接应,等我们到了济南的时候,我们在酒店里待着,跟陈九两同居惯了,我竟然还想跟她开一间房呢,可是这个梦想无疑是很难去实现,安顿好以后,二叔出去见他的朋友,说是晚上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二叔回来了,对着那个地猴子就踹了几脚,大骂道:“出息了,连八爷你都敢卖?信不信老子现在弄死你,有人管埋?”
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那地猴子一下就对我二叔跪下了,哀求道:“八爷,这事儿可怨不得我,您找我的时候,那位爷也找我,问您找我什么事儿,两边儿都是爷,我哪个也招惹不起啊,就简单他给了他一个路线图,不过八爷您放心,路线图能有我真人带路好使么?咱绝对能跑到他前面去。”
二叔瞪了瞪地猴子,气的还要抽大耳刮,这个地猴子也是个有眼色的人,还没等我二叔抽呢,自己就抽自己抽上了,二叔摆了摆手道:“停吧停吧,以后你就是八爷的人了,有点出息。”
说完,二叔对我说道:“三两,济南玩两天的计划看来是要泡汤了,这狗日的把那个地方的地图给了黄老。”
“黄老?”我纳闷儿道,我们是找二叔老娘的,关黄老什么事儿?
“那老东西现在恨我恨的要命,看我大张旗鼓的找那个玉佩的事儿,还以为我要动公主坟儿呢,这看来是要来搀和一脚了。真他娘的是个老不死的!”二叔道。
按照本来的计划,我们会在济南待上一到两天的时间,就权当散心了,可是我二叔的朋友告诉了二叔,那个黄老的人也几乎与我们同时来到了济南,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儿,我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也感觉不能怪这个地老鼠,是我二叔之前找地猴子还有拍卖会上抢这个玉佩抢的太张扬显眼,跟我们不对付的黄老要来搀和一下也实属正常,二叔找到地老鼠是通过拍卖会的东家,那个倒斗儿世家的黑家,黑家跟黄老关系不错,定然也能找到地猴子这个人,而地猴子两边都开罪不起,只能送出了地图。
我也没话说,我们几个疯狂的朝着目的地赶路,这个黄老现在真的是一只死苍蝇一样的人,不咬人也恶心人,我们今天的目的地,就是济南市齐河县下面有个祝阿镇,下了国道以后路还好走一些,可是一直都不到目的地,地老鼠一直跟我二叔解释,那个地图就是个简单的线路图,只要是做过倒斗儿这行的,都知道现在要想找墓,这个墓肯定就在大山的深处,上次他们倒的这个斗儿,并不在深山,只是在山外,因为据他所说,在倒斗儿那边不远处,还有村子更有人烟。
后来绕来绕去的,我们自己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了,甚至导航上都显示不出地图,地老鼠最后自己都转迷了,二叔少不得又是几个大耳瓜子打上去,一直到临晚上,我们才算找到了地儿。
而这时候,我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地老鼠来过一次这边儿,下了车之后就说饿不怕,这边儿虽然是个小山村儿,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村里有个张寡妇,自己开了个小招待所,做饭也是自己掌厨,味道那是相当的不错,还有就是这个张寡妇完全不像是山里的女子,那胸脯足足有几两重,能把人摁进去给活活闷死。
我听到这句话就想笑,问道:“几两来着?胸脯有没有九两重?”
接着我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这一拳头才叫一个实在,好悬没让我当场吐出酸水来,二叔站在那边哈哈大笑,也不说帮自己大侄子一下,地猴子一看情况不对,溜的也快,搞的我是相当的郁闷,可是打不过人家,我能有什么办法?
到了一个小平房,房间不大,就是按照小旅馆的形式来造的,按照地老鼠的说法,这里偶尔也会来一些进山的手艺人,当然更多的还是来这边野营的,都会在这个小旅馆作为最后一个休息点,所以别看小,忙的时候生意也不错,那个老板娘看到地老鼠也是销魂的一笑,地老鼠果真没撒谎,这个老板娘长的的确是风韵犹存,挺有味道,烫了一个与这个大山格格不入的大波浪,穿的衣服也跟城里无限的接近,一走一走的,胸前的波涛汹涌跟着起伏,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哎呦这位爷,这是又来了?”老板娘拍了一下地老鼠道。
这个地老鼠也是个色鬼,趁机摸了一把老板娘的手道:“这不是想你了,还真别说,上次走完之后天天做梦都是你的大屁股,心想要是能摸一把,少活十年也行。”
老板娘在地老鼠的额头上指了一下,笑骂道:“叫你声爷还真当自己大爷啦?想摸老娘的屁股,山外排队去吧,不过这两位老板要是有想法,倒是可以插个队。”
说完,她整个人就要往我二叔身上贴,这一幅架子,跟古代青楼里的老鸨差不多,看的我都有点想笑,本身以后按照二叔的性子,肯定看不上这样的人,谁知道二叔竟然趁机在这老板娘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道:“老板娘,今天晚上我可给你留门儿,不来可不给钱。”
这时候我看到我身边的陈九两看了一眼我二叔,皱了皱眉头,我心里瞬间凉了一半儿,他娘的本身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小娘们儿虽然凶点,但是也挺有味道不是?眼前这情况一看,原来这小丫头的意中人是我二叔。真是让我瞬间就伤春悲秋了起来。
之后老板娘风骚一笑,果真是那一笑的风情,给我们几个安排好了房间,还一个房间上了点热水,洗漱之后就当了大厅,这边儿竟然还有雅间,地老鼠熟稔的点了几个老板娘的招牌菜,在上菜的间隙,我二叔问地老鼠道:“这个老板娘,你熟?”
“熟啥啊熟,就是上次来这边儿,之后我那几个拉帮子不都怪了吗?那几年把我吓的魂飞魄散的,就在这边儿休息了几天,八爷您要有兴趣您就来,没看那娘们儿给骚的,看那腰,哎呦我去。甭提了。”地老鼠道。
二叔抓着筷子就对着地老鼠砸了过去,骂道:“老子是老办正事儿的,想要女人回了洛阳我能让你小子精尽人亡,我意思是说,为啥我感觉这老板娘不一般?”
地老鼠被砸一下也不恼,还是笑道:“那当然,一个女人在这边儿搞这么一个店,没点左右逢源的本事还能行?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漂亮的寡妇了,我知道八爷你担心啥,这点您放一百个心,这小店经常接待一下进山淘山货的,倒斗儿的也不少,她啥都见识过,天天跟这些人打交道,能不圆滑吗?”
二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菜还在陆续的上,我们几个都饿极了,加上这野菜的味道真的不是一般的棒,几乎是盘子上来一个就马上光了,饭还没吃完,忽然这个小旅馆外面敲锣打鼓声,放鞭炮声,吆喝声络绎不绝的,我二叔就把老板娘给叫了进来问道:“大妹子,外面咋回事儿?”
“敬山神爷呢,都说这山神爷要发怒了,这是村子里的神汉带着大家去祭拜呢。”老板娘道。
“山神爷?这个点敬,我说你骗我的外地人的吧?”二叔笑道。
老板娘妩媚的拍了我二叔一下,笑道:“瞧你说的,我哪能骗您呢?是真的敬山神爷来着,前两天村里的瞎子神汉忽然能看到东西了,这瞎子一睁开眼就说他这一双眼是山神爷送的,就一个月时间,您可是不知道,这瞎子在这边儿就是个活神仙,从小就是瞎子,上一次睁开眼估计都是三十年前了,都说瞎子睁眼天昏地暗,指不定又是有啥灾。”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就问道:“啥瞎子睁眼,啥情况?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老板娘嘘了一声道:“这个小帅哥,你还真别不信,这人真是个瞎子,他奶奶以前就是村子里的阴阳婆婆,后来带这瞎子进了山,认给了山神爷当干儿子,后来就算是继承了他奶奶的衣钵吧,也就是三十年前差不多,他睁开眼一次,那一次村儿里闹蛇宰那闹的是一个鸡犬不宁的,听那些老人说,树上路上草丛里到处都是蛇,那叫一个密密麻麻,后来瞎子一个人进了山,听说是给山神爷跪了三天三夜,回来之后两眼流血泪,那些蛇才算是退了去,也就前些日子,这个瞎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忽然睁开眼啥都看的到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我还是感觉不信,阴阳先生也不带这么邪乎的,怎么说我也算是这样的家庭出身,以前我爷爷就也算是一个风水先生不是?但是听这老板娘说的若有其事的,就想要出去看看,二叔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一样的招呼我们道:“瞎子睁眼,晚上敬山神爷,还真是稀奇了,走,咱们也出去见识见识?”
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那个敬山神的队伍已经走过去了一些,这长眠一猛的看还有点渗人,那些人敲锣打鼓的,队伍的最前面,有一个穿了一身素服的老头,一步三叩首,后面的人穿的衣服很是怪异,最主要的他们个个带的鬼夜叉的面具,看起来非常狰狞,这样一个队伍深夜出行,搞的跟阴兵借道似的。
“二叔,你也信这玩意儿?”我问道。
“大山有大山的忌讳,不信可以,别笑。”二叔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道。
这玩意儿就初见新鲜,除了带夜叉的脸谱和那个带头的瞎子有点怪异之外,其他的跟我们那边敬神的仪式也差不多,看了一会儿就感觉乏味,我们回去继续吃饭,吃完饭之后各回各的房间休息,虽然是开车开的,可是一路上也当的上舟车劳顿几个字,开始我还在想二叔今天会不会真的把这个老板娘给拿下了,心里难免酸溜溜,这他娘的人有钱了真的啥都有,自己挺喜欢的陈九两也是对二叔有意思,一个风骚老板娘也是贴二叔贴的紧,难道哥们儿就活该戴着这个处男的帽子?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睡了下去,睡到一半儿的时候,是被雷声给惊醒的,这小平房的后窗户还有点漏水,雨水愣是打到了我的脸上才让我给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正是雨季,下雨也算是正常,不过因为最近接受的那些信息的关系,一听到打雷声我就能想到是哪个妖精在渡劫,加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竟然有点睡不着了。
我想着玩会儿手机,却发现本来还有的微弱信号到了现在也没有了,玩了几把小游戏感觉很是乏味,就想着上个厕所倒个骚就回来继续睡觉,最主要的是睡到半夜醒肯定会有点萌动,也就是精虫上脑,这人精虫一上脑,脑袋里暂时就跟牲口似的,我甚至有点不可抑制的脑袋里全是那个老板娘的腰肢翘臀,还有胸前的大饱满,强奸的事儿我肯定不敢,我就琢磨着就去听一下她跟二叔的墙根儿也行啊不是?
厕所是在一排房子的尽头,雨声很大都差不多隐藏了我的脚步声,二叔的房间里灯是灭的,反而那个地老鼠的房间灯亮着,我走了过去把耳朵往门上一贴,气的我肺都炸了,这房间里可不是传出来那啪啪啪的声音还有那销魂的呻吟声?
他娘的,二叔比我有钱,整过容之后抛却他的那只眼仔细看也能看出来区别之外跟林八千一样,都是非常有味道的中年男人,输给他我心服口服的,可是这地老鼠咋就能睡人,我就不能?
我把眼睛往这个窗户那边儿的小缝隙一看,我的乖乖,在灯光下,那个老板娘骑在地老鼠的身上,胸前的大白兔跳的跟什么似的,此刻的老板娘愣是化身了女骑士,使劲儿的鞭挞着身下的地老鼠,真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反而感觉没啥意思了,男人都是这心理,开始我以为这老板娘只是生活所迫左右逢源,其实骨子里坚强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好女人,现在看到她连地老鼠都能上,原来就是个破鞋,我也没了刚才的心情,跑去厕所撒了一泡尿,路过门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战斗已经结束。
真是没眼光,找她还不如找年轻力壮的大爷我呢,我念叨了一句,回了房间,却睡不着了,不一会儿,我竟然听到了走廊的脚步声,出于警觉,我马上就竖起了耳朵,不一会儿,我的房间门竟然有人敲门儿。
我的心里瞬间是打翻了油盐酱醋茶,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现在敲我门儿的人十有八九是那个老板娘,感情是地老鼠完事儿之后就来找我了?亏老子还感觉你不错,原来是个暗娼!我也不知道怎么拒绝,甚至不敢去打开门,哥们儿的自制力本身就不怎么好,这生怕打开门她往我怀里一扑,我就啥原则都没了,干脆装作睡着也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敲门儿声是停了,可是我却听到门咔嚓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感觉有人进了我的屋,我暗骂道他娘的可不带这样的啊,这老板娘老子不开门儿还自己开门儿的,你真的有这么贱?
我把头从盖的小毛巾被里伸了出来想要骂她两句,睁开眼却看到有个人站在我门口的位置,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看着我,我骂道:“大爷我喜欢男的,不好你这一口,给我滚蛋!”
这句话刚骂完,天空忽然亮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道炸雷起,我大叫了一声,好悬没有把尿给我吓出来,我门口站的这个人,哪里是那个老板娘,在闪电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张几乎惨白惨白的人脸,就那样站在我的门口。
紧接着是雷声,把我的叫声给湮没。
“我操你妈!你是什么东西!”我抓着枕头就丢了过去,这他娘的叫一个什么事儿,地老鼠那猥琐样儿人抱着老板娘睡,怎么找老子的就是妖魔鬼怪!
那个人影轻松的躲过枕头,我吓的全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只剩下了大叫,就在我以为我他娘的一个处男就要命休与此的时候,那个站在我门口的人影忽然转身跑向了雨中,难道哥们儿刚才的怒吼散发出了巨大的王霸之气把这人给吓走了?然后我就看到了陈九两跟我二叔几乎一起冲到了我的房间,拉开了灯,二叔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哪里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一指雨中,道:“刚跑出去了一只鬼!可吓死老子了,这是一家黑店吧?”
陈九两看了我一眼,转身竟然向着雨中追了过去,我想要拦着都没来得及,心道不知道说她是女英雄还是二缺呢,一个女人家,竟然敢去追鬼?
“二叔,你快拦着她啊,她把自己当何仙姑了?”我叫道。
二叔坐到了我的床边儿,给我递了一根儿烟道:“那不是鬼,刚才我看到了那张脸,大侄子,啥事儿都得稳住,你忘记了他们拜神的那些鬼脸面具了?”
我点了一根烟,亮着灯二叔也在身边我的确是冷静了不少,心道这大半夜的一个那样的脸站在我的门口,我能淡定吗?抽了大半根儿烟之后,我对二叔道:“你意思刚才那个是白天的村民?”
“应该是,穷山恶水多刁民,别以为大山里的人就真的跟书里似的多淳朴,有的也都刁的很,不过别担心,估计就是一个来偷东西的。”二叔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像,因为这家伙在进门之前还敲了敲门儿,是我自己没有应答,那人估计以为我睡沉了,所以就撬开了我的门儿,这样的话我也感觉我刚才的确挺怂的,可是一想九两一小姑娘追出去总是不太好,我就边穿衣服边道:“不是鬼的话更危险,走,咱们出去看看。”
“那小丫头还用得着你来担心?”二叔笑道。
我想想也是,九两那可是个拿着假手雷就敢拼命的女中豪杰,我担心人这不是搞笑吗?借着这个话题,我就问我二叔道:“这九两,什么来头?”
二叔道:“我给自己找的侄媳妇儿,咋样?”
我瞬间羞涩了,道:“你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我这么一说,二叔失神了一下,在我脑门子上敲了一下,笑骂道:“别瞎扯,我都能当她爹了。”
二叔的话刚一落音,陈九两就跑了回来,对我二叔摇了摇头道:“那家伙溜的很,主要是地形熟,没追上。”她的表情甚至都有点懊恼的意思。
二叔点了点头道:“没事儿,都回去吧,注意点,人没事儿就行。”
人就这么散去,我对那个地老鼠印象更差了,老子这边儿差点出事儿,你他娘的都不出来看一下,怎么不染个艾滋弄死你?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竟然还来了睡衣,算是睡了一个回笼觉。
我是被九两拉着耳朵搞醒的,我有起床气,一看是九两也不敢发火,可还是怒道:“你干嘛?!”
“出事儿了,地老鼠死了。”九两说道。
我瞬间清醒,心道不会吧,那个老板娘难道是有吸精大法,把这地老鼠给搞的精尽人亡了?穿了衣服跟着九两出了门,只见门外围满了人,大家都没有说话,我二叔站在外围那边儿,我过去还想问怎么回事儿,被我二叔给制止了,他趴到我耳边道:“人生地不熟,不要声张,先看再说。”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跟二叔站在一起,我下意思的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也在人群之中,她正在红着眼睛抹眼泪,一幅惹人心疼的模样。
这娘们儿还真会演戏,看来这就是一家黑店,昨晚还看到老板娘跟这地老鼠啪啪啪呢,早上人就死了?
不过还是二叔那句话,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声张,万一这村民把我们三个都给围了呢?
我再去看人群,地老鼠的尸体是在地上躺着,全身赤裸,眼睛瞪的滚圆,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围着地老鼠的尸体不停的动,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
过了一会儿,这老头忽然对人群中对一个人叫了一句:“山炮,回家把我的香炉给我拿过来。”
那个叫山炮的年轻人赶紧一溜烟的小跑而去,没过一会儿抱着一个香炉子就来了,这个老头先是对着大山磕了几个头,然后点上香往香炉子里一插,我好悬没笑出来,他娘的你这是插香吗?
这老人是把香燃烧的那一端插进了香炉里,倒着插香,那不是对神的大不敬?
二叔捏了我一下,示意我别出声,只见这个老头儿在倒插香以后,再一次的走到了地老鼠的身边儿,对着地老鼠的肚子里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叫一个响,我心道这是个神经病啊,打尸体干嘛?
可是下一刻我就把话给憋到了嘴巴里,只见被这个老头打了一下之后,二娃子的尸体忽然就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尸体张开了嘴巴,从尸体的嘴巴里探出了一个脑袋,那是一个小蛇的脑袋,这个蛇并不怕人,三角形的脑袋一看就是剧毒。
它缓缓的从地老鼠的嘴巴里游了出来,然后就在平地里游着走了。
那个老头对着那个游走的小蛇忽然就给跪了下来,大声叫道:“恭送神使!”
这一下,人群呼啦啦的也全都跪了下来,都学着这个老头的样子叫道:“恭送神使!”
人群一下子全都给跪了下来,那剩下我们三个不跪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我肯定不想跪,可是我二叔硬是把我拉的跪了下来,低声对我说道:“估计要有麻烦了!”
从发现地老鼠的死到现在我都处在一片迷茫当中,昨晚还看到有自己一段艳遇让我艳羡的地老鼠,怎么现在就死了?死也就算了,可是这尸体里出现了一条小蛇又是怎么回事儿,这一切的一切,怎么不让我迷糊?
在送走了那条小蛇之后,那个带头巫师模样的老头把地老鼠的尸体抬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跟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我问我二叔道:“地老鼠是怎么死的?”
“谁他娘的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浑身赤裸的跪在外面。”二叔说道。
我看了看那个老板娘,总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凶手,心里就有点不自在,那些人倒是没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到了那个小招待所,我们的向导是地老鼠,他是也是保证我们几个能走到黄老那批人前面的筹码,可是现在地老鼠一死,我们连人黄老他们都比不上了,人家起码有地图,而我们则连地图都没有了。
老板娘看起来很伤心,不知道是演戏呢还是真的为这个自己的炮友难过,可是她还是为我们准备了早餐,在吃早饭的时候,二叔拉住老板娘道:“大妹子,不厚道,昨天晚上我开着房门儿等了你一晚上,怎么也没见你来找我?”
“这位爷你说笑了,一看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怎么能看的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你们朋友死在我这,他吧也算是我的老熟人,妹子我这心里,可不是滋味儿了。”老板娘道。
“人死不能复生,大妹子你也节哀,做我们这行的,脑袋就是挂在腰带上的,早就把生死给看淡了,可是我就是迷茫,我这朋友到底是咋死的?大妹子,你跟老哥我说实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个老人就是你昨晚跟我说的睁眼的瞎子巫师,他似乎真的有点本事,关于我朋友的死,他是怎么说的?”二叔问道。
“哎,谁知道呢,这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巫师啥都没说,不过那条小蛇可是有来头的,昨晚我不是跟您说了,上一次瞎子睁眼我们这边闹了蛇灾?后来是瞎子巫师给山神爷求情搞定的,那次之后,瞎子巫师说这蛇就是山神爷的使者,这个山里本来就多蛇,以前村民们没少捉着吃,后来他就让人们不准杀蛇,蛇也没伤过人,村子里经常见到蛇在大街上溜达。巫师虽然没说,可是看您朋友这死法,应该是惹怒了山神爷?”老板娘道。
我一听就给怒了,瞎掰也不带你这么掰扯的不是?我就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老板娘,这我就感觉奇怪了,这山神爷为啥要杀这个我这个朋友?难不成这山神爷是你的相好?吃了我这个朋友的醋,所以就派神使把他给弄死了?”
老板娘脸色一变,可是还是挤出一个笑脸道:“这位小哥儿这话我咋就整不明白呢?”
“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往我这朋友的房间里看了一眼,老板娘的骑术不错啊!”我道。
老板娘这次脸色彻底变了,瞪了我一眼,道:“看来这位小哥儿对我有点意见,我就先失陪一下。”说完她马上脚底抹油开溜了,我还想拦住她来着,可是被我二叔制止道:“什么情况?”
“这您都听不出来,我看八成这地老鼠就是被她给害的,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这老板娘跟地老鼠在床上折腾呢,后来睡醒了这地老鼠就给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可能就是个黑店,杀了地老鼠就是谋财害命,你忘记昨晚进我房间的那个了?要是你们不来,我估计我也跟地老鼠是一样的下场。”我说道。
二叔紧皱着眉头,道:“有可能,但是也不会,你别忘了,地老鼠在之前来过这里,而上次他却没事儿。不管怎么样,你也在村子里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村子里的规矩,我们是外人,别得罪本地人,没意思。”
“我们就不能报警?”我道。
“没意思,报警也是没用,再说了,地老鼠这货就是盗墓贼,案底儿多的很,条子来了指不定连我们几个都给抓起来。”二叔说道。
“所以咱们别在这边儿住了,她就是看准了来进山的人都不是善茬,所以故意在这边儿黑吃黑。”我道。
二叔摆了摆手道:“还是在等等,现在我们没有了地老鼠,连地图都没有,只能等。”
——话虽然这么说,地老鼠的奇异死亡不得不让我们三个人警觉起来,而我经过了刚才的事儿之后,也感觉对老板娘话说的可能有点重了,毕竟一个寡妇也有生理需求,她只是跟地老鼠约个炮,然后地老鼠死了,我就用那样的口气跟一个女人说话的确不太好。
我们三个当然不可能闲着,原来的黄老对于我们是威胁,现在却破天荒的成为了唯一的希望,地老鼠一死,我们可能很难找到当初他找到玉佩的地方,而黄老他们有地老鼠的地图,现在的他们,倒是成了我们的导航。
所以按照二叔的计划来说,我们应该尽快进山,进山之后就在一个隐蔽的位置隐藏起来,坐等被我们甩在后面的黄老他们跟上来以后,我们一路尾随。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跟陈九两都没有意见,毕竟这也算是当下唯一的办法。
我们三个抱团来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事实上我们三个都不是无神论者,但是你要说这是山神派蛇来杀了他,我们肯定不会相信,凶手应该就是村里的人,我认定的嫌疑人就是那个风骚老板娘,可是二叔却对我说道:“如果真的是村子里的人作案的话,那个瞎子老头的嫌疑倒是更大一些,我怎么看他怎么别扭。”
我们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出来,但是一致认为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这个招待所现在是不能待了,我们收拾了行李,丢给老板娘三千块钱就准备先暂时进山安营扎寨。
等到山口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这个老板娘的呼喊声:“老板,等一下!”
我瞬间警觉了起来,摸住了腰间的匕首,对二叔道:“拦着我们进山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弄她?”
二叔白了我一眼,笑道:“我说大侄子,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了就嫌葡萄酸,我咋感觉你对这个老板娘格外的不爽?她一个女人能拦住我们?”
二叔说的我脸一红,我的这点小心思竟然都被看了出来,就在我脸红的时候,二叔已经对着老板娘走了过去,笑道:“大妹子,咋?舍不得哥哥我走?”
“好哥哥,我是舍不得您,可是再舍不得您也不能耽误您办大事儿不是,是巫师说了要见你们。”老板娘跑了几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二叔,来者不善,不见,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我道。
“别,走,去见见,有世外高人,结交一下也好不是?”二叔一笑,跟着老板娘回到了招待所,我们重新放下了行李,跟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村中的一个木制的阁楼,这里就是巫师的房子。
在偏远的地区,其实巫师这个词很有意思,巫,师,既是通灵者,同时也扮演了医生的角色,我们到了这边儿的时候,发现地老鼠的尸体在地上用一张白布给搭着,院子里全是草药,而那个巫师则在那边捣鼓着草药,我们来站在了这里,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一直站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个巫师在慢悠悠的说道:“死的这个,是跟你们三个一起的吧,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愿闻其详。”二叔说道。
“上次,他闯进了山神爷的地方,结果他跑了,这一次,他没跑的了,山神爷要了他的命。”那个巫师道。
“这话我听不太明白。”二叔笑着道。
“没有人比你们更明白,这个人在几个月前,进过山,得罪了山神爷,上次他手里带着一个东西保了命,这一次他死了,我更知道,你们应该是也去山神爷的地方,所以我叫住了你们,不想死的话,现在走。”他说完抬起头瞪着我们。
我看到他的眼睛,忽然感觉凉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全是眼白。
“老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屋里谈。”二叔赶紧客气的道,这可能就是二叔最大的魅力所在,我发现他能胜任任何的角色,锁头村儿的村霸,跟老板娘调笑的流氓,到现在跟这个巫师毕恭毕敬的跟信徒似的。
巫师还在那边捣着药膏,没有起身,这让二叔邀请的动作变的非常尴尬,可是二叔依旧不恼,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那个巫师把捣出来的药汁全部都倒在一个盆子里,然后继续捣药汁,这些药汁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儿,这是一种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药草,我站在这里等的发困,可是二叔跟陈九两都在那边毕恭毕敬的站着,我就算哈欠连天的也不好说什么。
这个过程足足有两个多小时,那些堆成大堆的药草才被全部干掉,那个盆子里,也存满了看起来异常恶心但是却散发着幽香的药汁,巫师老头看了一眼二叔,指挥二叔道:“把这个白布拉开。”
二叔像是他的手下一样,拉开了地老鼠身上的白布,巫师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刷子,用刷子在地老鼠的尸体上慢慢的均匀的涂着那些药汁,我搞的有点郁闷的问陈九两道:“他这是干什么?做木乃伊?”
“不知道,现在我也感觉这个老头很是神秘。”陈九两说道。
这又是一个小时,而此时天都快仓黑了,我们愣是在这个巫师前面当孙子似的等了几个小时,等到巫师把地老鼠的浑身上下全部都涂上了那个药膏,他这才算正眼看了一眼二叔,可是他正眼看我倒是宁愿他不看,因为他的那双全是眼白的眼睛,看起来非常可怕。
“进屋来谈吧。”老头招了招手道。
等进了那个木质的阁楼,里面布置的非常简单,都是一些算命的东西,可是我一进门就看到了香炉供奉的东西,那是两幅画,我一下子就被这两幅画给吸引了,他们是被敬在香炉之前,这个位置肯定是神位,可是这两个神哪里是神,说是妖怪也不为过,其中一个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一身华丽的衣服,可是脑袋上的头,却是一只黄鼠狼头。
因为锁头村儿的关系,我对黄鼠狼这种物种有着相当大的敏感和排斥,而另一幅图,看起来更加的怪异,这是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打扮,而脑袋上,却是一个眼镜蛇的头。
这供奉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黄鼠狼,一个是蛇。
这个巫师,巫师供奉的神,我还清楚的记得何真人给黄皮子下跪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无奈和无助,修道之人与妖怪是势不两立的,这里却对妖怪进行香火供奉,这老巫师能是好人才奇怪了。
而二叔也盯着这两幅神像看了一眼,他跟我对视了一下,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他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吭声,而他继续给这个巫师去套近乎。
“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能进山,上次那几个人进山,已经惹怒了山神爷,我日夜祭拜才算消停,而你们也是冲着山神爷的地方去的,我如果不拦着你们,你们死是小事儿,可山神爷要是发怒起来,村子就要遭殃了。”巫师说道。
“山神爷是哪位?”二叔问道。
巫师指了指那副神像说道:“螣蛇大神就是山神爷,而另一幅,就是黄大仙娘娘。”
我差点给笑出来,爷爷笔记里虽然也有鬼怪,可是我感觉那些就是真实的,那些妖怪是有血有肉的,可是我感觉这什么螣蛇大神黄鼠狼娘娘,经他这么一说就感觉很搞笑,也就是骗一骗小学生的水平。
蛇鼠一窝蛇鼠一窝,难道说的就是这个?蛇跟黄鼠狼还是两口子?
“小娃娃,你笑什么!”巫师那泛白的眼睛盯着我,冷冷的道。
“巫师,今天我见了您在我朋友的身体里拉出了那条小蛇,对您很是崇拜,所以您的话我肯定会听,可是您好歹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二叔说道。
“这个村子掉断尾寨,寨子不是一直都有,是清朝的时候老祖宗带我们过来定居的,而且从老祖宗过来开始,这里就有一个规矩,就是有山神爷,我也能大概猜出你是干什么的,倒斗儿你恐怕来错地方了,这山里面有个禁地,的确是像是墓,可是不是,那是山神爷的家,从这个寨子定寨开始,老祖宗就立下了规矩,靠山吃山没事儿,就算是杀蛇都没事儿,因为这是山神爷的馈赠,就这样相安无事,可是三十年前,我这个老瞎子忽然睁开了眼,虽然看起来还是个瞎子,可是眼能不能看到只有我自己知道,后来就闹了蛇灾,漫天遍野的蛇疯了一样的冲下山来,这个寨子都差点没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外地来的一男一女闯进了禁地,偷走了山神爷的东西惹怒了他老人家,村民们都知道是我在山神爷面前跪了几天几夜,可是没人知道其实是那一对男女后来放了东西进去,这才保住了寨子。是他们自己,求得了山神爷的原谅。”巫师说道。
“然后呢?”二叔忽然紧张了起来。
“然后相安无事了差不多三十年,可是前些日子,有倒斗儿的溜进了山里,闯进了山神爷的寝宫,把那对男女献给山神爷的东西给偷走了,这下我又开了眼,如果没猜错的话,山神爷就要发怒了,所以几个年轻人,我真不是吓你们,进山玩现在都行,山神爷随时都可能发怒,换个时间你们来,我找几个年轻后生带你们进山。”巫师摆了摆手,示意送客。
可是这时候的二叔脸色非常的古怪,看着这个巫师都不太自然。
“老先生,我信您,可是您既然跟我说了实话,我也实话跟您说,现在想进山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批人还在后面,而且后面的那批人很是厉害,也绝对不会听劝,您拦不住他们的。”二叔道。
“来了再说,真要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走吧,管好自己再说。”巫师摆了摆手,示意送客,态度非常的坚决,搞的我非常不爽,就这么胡乱的忽悠几句,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可是二叔这时候的脸色非常不好,拉着我跟九两就离开了这个木质阁楼,出了这个阁楼之后他甚至都换上了小跑,我们好不容易才跟上,到了这个招待所的时候,二叔一把拉住了那个老板娘,抓出一把百元大钞往老板娘的胸罩里一塞,道:“大妹子,帮老哥个忙,去叫几个村里的老人,最好是经历过三十年前的那次蛇灾的老人,这些钱就当是跑路费。”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知道这个老板娘其实也就是个见钱眼开的骚货,并不是跟龙门客栈老板娘那样的女中豪杰,抓着钱就进了村儿,我对二叔这忽然的激动搞的摸不着头脑,问他他只是对我摆手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老板娘就请了几个老人来,二叔叮嘱老板娘去做几个菜,吃了一会儿之后他拿出了一张照片,问道:“老先生们,我今天听巫师说,当年的那次蛇灾,是因为三十年前来的那一男一女偷走了山神爷的东西?你们还能认出来那一男一女吗?”
“咋不能,那俩人,化成灰我都认的出来。”一个满口都快没了牙的老头说道。
二叔几乎是颤抖的把那张照片递了过去,那老人一看,跟见鬼似得大叫道:“对!就是他们,你是他们什么人?!”
“不熟,不瞒你们说,这两人是妖怪,我们三个都是道士,就是来负责捉这俩妖怪的。”二叔说道,说完他收起了照片道:“来,吃饭,不说这个,我们是循着妖气来的,看来这俩人走了,我们要继续追着降妖去了。”
等到这几个老人打发走,二叔把我们俩拉到了房间,丢给我一支烟,他自己一口气抽了三口,道:“大侄子,我想我大概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二叔,您别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我道。
“三十年前,你不感觉熟悉?那时候正是你秀娥奶奶还有那个知青卓阿奴私奔的时间!”二叔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