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带愠怒的站起身子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和职业有什么关系,你们能不能看病,不能看病就别胡bb,这和我怎么得病有啥关系?”显然男人中气不足色厉内敛,肯定有问题!当然我不怕牵连了张冬玲,张冬玲带我来医院装医生是违规的,但凭借她的地位肯定不属于什么大问题,显然她也不太在乎。
于是我也拍桌站了起来,把眼镜一摘扔到桌子上,露出我另一面的凶相怒道:“你要说没关系,那就一定是撒谎,我们恕不奉陪,你爱找谁看病找谁去!愿投诉就投诉,害怕了你了不成?怎么不服气,出去练练。你不就是个打手吗,有啥了不起的的,我说的对不对!”
老鬼我一米八九的身高,三年业余散打经历,虽然有些发福,但身体还算健硕。在郑州多年夜场管理介于黑白两间的经历让我震慑这种碎催绰绰有余,纵然是天子脚下也没啥区别,碎催永远是碎催。再说我已经道破了他的身份,让他顿时惊讶的瞠目结舌,心理防线瞬间崩溃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你拳头上凸起和两臂的肩宽,一看就是经常打沙袋当健身的人,不是健身房练出的那种身材。除了爱好者和职业选手也只有打手会没事儿练练了吧,你这样的不像这两种人,另外你说你是工地的,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当包工头不够格,当民工又穿得太好了,不是老板的马仔又是什么。哼,再说你这么挂相,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在外面混的,我说的对不对?”我说道。
男人瘫坐在椅子笑了起来:“看来是个懂行的。”
“哼,你比我年长几岁,不过老子没当医生前可比你混得好。”我冷哼道,然后扔给男人一根烟说道:“到底怎么弄的哥们,我总感觉和你的工作有关系,你总是避讳闪烁其词的,反常必为妖。你要是信得过哥们我,我保证不乱说出去。”
张冬玲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显然是对我吸烟和让男人吸烟不满,不过她并未阻拦,反倒是打开了办公室的排风口。男人点燃了烟过了半晌说道:“我信你哥们,主要这事儿牵扯了我们老板,我说出去怕..........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了,不过你可得给我保密。去年九月份,一个包工队做完了他们负责的工程,然后老板拖欠了帐,只发了一半,让他们先回去,等到过年再发钱。
其实说实话,老板没想拖欠他们工资,毕竟在天子脚下即便后台很硬,但出了事儿扩大出去难免造成影响。而且我们老板也不过是个三号老板,上面还有两个大老板,怕被责怪,可是你知道一个工地的钱扣下一半放冲出去能赚多少钱吗?”
“放冲是什么?”张冬玲问道。我解答说:“就是开小赌场的放债,现在一些非法的民间借贷也是如此,说是民间借贷实则和高利贷没啥两样,这就叫放冲。所以你老板发了一半钱稳住民工,然后多捞点对吧?”
“兄弟内行,行话熟悉的很。”那男人笑道,只不过他右脸颊的眼睛眯着,脸上的脓包留着水儿,实在是恶心:“这批工人中有个刺头,非要帮工友要钱。他要是要钱我们拖拖也就到年底了,或者还有别的办法,关到上访黑监狱什么的也行,我们业务扩展的极大,安保公司什么的也是业务范围之内,毕竟我上面是三号老板,比不上大老板和二老板那么财大气粗,可以到不在乎这点小钱的地步。
但那个刺头不光要钱,还在下一批工人来了后到处去说我们只发一半工钱弄得人心惶惶的,甚至有人开始说干一天发一天什么的。这那能行,不靠预售期房怎么回款,不回款无法资本运作从中剩点汤水我老板就落不到钱,老板没钱我们怎么来钱?
于是老板就让我们教训教训那个刺头,我们拉着他去喝酒,他不去,我们就买了酒菜去工地找他。那个刺头也是没心没肺,喝了不少酒还和我们称兄道弟的。待他喝的有点多了,我们就把他从二楼扔到了电梯井中,本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困他两天让他知难而退,结果我们忘记了地下室的存在,这就相当于从三楼扔下去的。按说也摔不死人,但就这个高度就怕摔巧了,那人当场就给摔死了。
这也不算啥大事儿,老板摆平了一切,说那人是喝多了失足摔下去的。最后也是这么结案的,因为那人的确喝了不少酒,又是个没背景的小民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同时也震慑了剩下的这批工人,没人敢龇毛了。”
张冬玲突然打断了男人的讲述说道:“你们杀人了?”
男人瞬间紧张起来,张冬玲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们有言在先,我不会把事儿捅出去的,再说凭你老板的势力,就算报案估计也没啥用吧。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会尽力救死扶伤的。”
男人长舒一口气把烟一口气吸到了底儿,然后顺着窗户就扔了出去继续讲到:“事情是从今年开始的,今年房子建好了,我们因为去年的诸多表现不错,老板一人赏给我们一套小公寓。当然房子的户主不是我们,只不过是借给我们住而已,如果我们离开老板,这个房子就会收回。
我有一起的哥们就说咱们从那里弄死过人,住在那里只怕不好吧,我却不以为然,还笑话他们胆小,现在看来,我真是蠢啊,早知道我也不住那个房子了。自从搬过去后,家里的灯经常莫名其妙的碎掉,我刚开始没在意,但灯泡碎的频繁了,找人检查电路没啥问题,想想就越来越害怕了,便想把房子租出去。
那天我带人来看完房后,回去准备收拾一下再离开,房子不错别再因为收拾不干净,邋里邋遢的租不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忙了一会儿,大约晚上七点来钟我决定离开,结果打开电梯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个人。那人不正是我从楼上扔下去的那个人吗?!
我吓了一大跳,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和我擦肩而过,但那人就好似没看见我一样,径直离开。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忍住心中恐惧猛然回头看去,那人却消失不见了,电梯间里除了我空无一人。就在这时候我等的脸上猛然感到一疼,我伸手拍去再伸出手来看,手上啥都没有。
回到我在外面租住的房子后那个疼的地方就起了个小包,我以为是粉刺就没在意,后来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心中暗探今天赚到了,本想只看看怪事儿是怎么回事儿,没想到竟然抄到了个灵异事件。同时我的心中也痛快不已,虽然我总觉得鬼怪之说过于玄迷,多数是自己吓唬自己,一般人是碰不到的,但眼前这个故事显然是冤魂回来寻仇的,善恶到头终有报,眼前这丫活该!
张冬玲决定给男人做个小手术,切开脓包取出里面的物质,防止进一步的感染和扩散,不管那个脓包里是什么东西,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我其实是想劝阻张冬玲的,不让她去医治这个男人,但正如我所说的那般,张冬玲的木讷和不变通注定了她有病必医的性格,后来她也说过,这样的小手术各个医院都能做,她不做也会有别人做的。
做手术的时候因为要签字,所以我是进不去的,张冬玲后来跟我说,当时从男人脓包里取出了不少于三十条虫子,各个活蹦乱跳的,挤作一团不停蠕动十分恶心。能被一个皮肤病医生形容恶心的事情,肯定是我等的胃所承受不起的,也万幸我没看到。
我又在北京住了一天,因为我要去天津一趟,去跟那边电台会面一下,我的某部历史小说天津广播电台替我录制了,有些地方需要商讨,电话里总说不清楚。京津两地离得如此近,张冬玲也正巧要去天津,于是我们决定一起驱车前往。
那天下午张冬玲下班后,我们一起出了医院大门,突然120急救车开了进来,车子后门打开,上面推下了个人,那人已经昏迷不醒了,而他的脸上和半截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长满了网球大小的脓包,脓包溃烂、流着黄水......
昨天更新了一半,然后发现yy频道的时间到了,然后就没弄,现在补上了,抱歉抱歉
第四十四章 三哥篇——偶遇
天津电台录制的洽谈结束后,我回到了济南,媳妇抱怨说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带她去旅游过了,于是我决定去扬州南京一线玩完。我除了灵异小说还写历史小说,其范围专注于明朝,大体可分为两段时间,朱祁镇到朱祁钰的土木堡事件至夺门之变,和朱厚照到朱厚熜的大明中后期。其中写实为主虚构为辅,遵照历史发展然后进行一些历史上未记载的猜测和构造,从而构成主人公的传奇一生。
既然要写大明,纵观大明建国初期还是中期后期,那避不开的就是南京旧都和余杭一线,不论是苏杭熟天下足还是苏常熟天下足,总之他们都代表着大明资本主义萌芽和经济重心的构成。这也是我选择这里的原因,我都准备好了腹稿给媳妇来一场野史正史相结合的旅行。我们是从来不报团的,因为我总觉得导游讲的没我好,要么枯燥乏味要么胡编乱造,反倒是媳妇和我旅游充满了新知与乐趣,也为我自身的知识进行了巩固。
但出行的前一个星期,我媳妇的闺蜜和她的男友非要掺和着一起前往,我们约定周五去下周四回来,结果周五出行前一刻他们两人临时有事儿,周日就得回来,于是我们把车票的目的地选择成了枣庄。
之所以去枣庄,那是因为我先前整理过大神所说的台儿庄战役,对台儿庄有一种情愫在里面。另外这几年台儿庄台湾大陆强强联手修建了个古城,听说挺有意思的,又是刚刚弄好旅游的人不多,正好作为周末的度假选择。到了枣庄后女友闺蜜的男友王x有朋友来接站,标致3008的前排座椅的确宽绰,但坐在后排的我则略显憋屈。
我们先去了这个接站的朋友店里坐了坐,我聊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这就出来转转,媳妇则因为前一晚落枕而去了一家附近的女子美容院按摩。我走了大约五分钟就发现一家古玩店,进去以后发现这家不光卖古玩还有奇石字画什么的,总之东西挺杂的。
店里坐着一个男人,正无精打采的看着电视,用余光撇了撇我点头示意,然后继续看了起来那无聊的电视节目。这里摆着的奇石算不上上品之选,要我出价没有能上三四千的,最多也就值这个价了,而古玩也大多是赝品,只有最显眼的货柜上摆着一个大致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应该是这个店里最贵的。虽然仿宋极真但因为不是明代仿品甚至是清代仿品,故此时间太短价格也上不去多少。
我撇了撇嘴,准备要离开,那个老板却问道:“怎么了哥们,东西不好?”
我暗道估计是我刚才的表情让人家看到了,出门在外以和为贵,我连忙笑道:“没什么东西都挺好,我不懂就是瞎看看。”
“不像是不懂的啊,不然撇什么嘴。”那老板冷哼一声说道:“听口音是济南的吧,济南英雄山也满是假货啊,成色还不如我这儿呢。”
“也不一定,有时候摊儿上能淘到好件儿,店里也得有熟人才拿出真品了。没说你货差,谁也不会把上品放在店里,那不明摆着让人抢让人偷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再说了,就是顾客不小心磕了碰了也难以解决问题。只不过你在最显眼的地方,摆一个民国仿宋赝品,实在是不妥,弄得和满店假货一般。就算摆个差不多价格的真品也是好的啊。”我说道,说完我就后悔了,笑笑走就行,从这儿跟他废话什么,这不是跟人家抬杠吗。
那个店主却笑了,继而说道:“还说不懂,这不一眼就看出来吗,算是个懂行的,济南那边你认识谁啊?”
“玩石头的还是玩古件儿的?”我见那人没有恶意,闲来无聊便说道。
“呵,听着意思还认识不少啊,那你玩什么呀。”店主说道。
我摇摇头道:“我就是一做小买卖的,闲来无事儿写点东西,所以就爱跟人聊天,东拼西凑的多学点知识什么的。我这些认东西的知识也是跟着朋友们学的,根本不成体系,连蒙带猜罢了。”
“哦,原来是行外人,那你看我这几块儿石头怎么样,去年的时候我可是卖到你济南那边一块儿好石头,那石头都会动。”店主说道。
我听后身子一震,有一种预感涌上心头,世界莫非当真这么小?我尽量保持平静的问道:“能够讲讲你卖出的那个会动的石头的故事吗,我希望能多收集点素材,方便写作。”
“碰见就是缘分,咱们就聊一聊,不过我这里没烟了,我得看店,你买盒烟去吧。顺便看看展柜上的玻璃窗都关好了吗,别把东西熏坏了,虽然外面的不是好货,但这一屋子也不少值钱呢。”店主说道,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检查了一遍,这些玻璃隔断门都给关上了,刚想出去买烟突然回头说道:“我兜里有一盒没拆的,黄鹤楼行不?”
“啥烟都行,我这人抽烟不挑。”店主笑道,随即又说:“聊了这么久,现在看来还挺聊得来的,都不知道你叫啥呢?”
“叫我老鬼就行。”我回到了店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烟拆开分了后扔到了柜台上,随即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那你叫什么呀老哥。”
店主笑了:“年纪轻轻的怎么想起来叫老鬼了,叫我黄三儿就行,我比你年长几岁,托个大,你叫我声三哥你也不吃亏。”
“三哥。”我叫了一声,黄三点了点头随即讲道:“事情要从去年二月份说起,我曾买了一块儿石头。石头很是奇怪,上面有个女人,一身的古装,会唱歌会动。我刚开始觉得很神奇,但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只有我能看见,而且我是那么的痴迷,简直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我当时很是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邪性的,否则怎么就勾引的我夜不能寐了呢。我趁着自己还有一点理智,准备把它卖出去,送出去也行。不是我贪财,你应该知道的,这东西除非是卖了或者送出去,否则很难脱身,这或许也就是我的自私吧。
说来也巧,这时候济南来了个人,在鉴赏石行里很有名,大家都叫他‘石痴’。”
了然了,一切都了然了,原来石痴那块儿石头就是黄三卖出去的。不过我并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只是感叹造化弄人,也感叹无巧不成书,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让我给碰见了呢。黄三儿见我一脸的变化,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认识石痴吧?”
“算不上认识,只不过我好哥们的父亲和石痴很熟。”我说道,黄三惊讶道:“真是缘分啊,他乡遇故知啊。那啥,石痴他现在怎么样。”
“石痴死了,就是盯着你那块石头太过痴迷才死的,估计死之前他已经疯了,陷得太深了。若不是其中有些怪力乱神的话,可以说是你间接地害死了石痴。当然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因为我不认识石痴,他死不死和我也没什么大关系,无非就是多一个少一个故事的关系。当然你这么一说也就证实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本来以为是虚构的呢,回去我会写下来的。”我说道。
黄三听到石痴的死讯瞠目皆是,过了半晌才说:“我真是害了他了,石痴石痴,不痴迷就不会叫石痴了,我怎么把石头给他了,但凡换另外一个人,也就一倒手给出去了。哎,善哉善哉,罪过罪过。”说着黄三捻动起手中的那一串菩提来,这应该是一串108颗的菩提串,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也能看出来黄三盘的不错。
过了半晌,黄三开口说话:“你要故事是吧,既然缘分所致,我今天就给你讲几个好故事听,也算弥补我的罪过了。这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一块儿玉把件儿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前年。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外面下着雨,我一个朋友带着一个男人来我店里卖东西,下雨之前他们打电话要来,下雨后却迟迟未来。我当时就想了,是不是下雨不来了,于是我想打电话问一下,如果不来我就早点关门早回家休息。你也知道我们这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再说又不是卖件儿是收东西,再枣庄这个地方购买能力有限,高的低的都能卖出去,高不成低不就的反而不好弄。
正当我摸起电话的时候,门外我的朋友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略显消瘦脸色有些发黄,看起来感觉不太健康。就在他们刚一进门的一瞬间,外面的雨好似加剧了,天空中打了个闪,纵然屋里开着灯,也能看到白光惨惨而过。
我不经意的用眼看了一下玻璃柜,生怕被一会儿就会如期而至的雷声震坏,因为玻璃的共鸣有时候十分奇怪。可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竟然看到一个小孩儿骑在后面进来的那个男人脖子上,正在咧着嘴微笑着,那笑容说不出来的恐怖和怪异......”
有人说这个故事讲了一半,其实已经讲完了,戛然而止是最好的效果,往后再写纯属扯淡了.......故事到这里留给诸位的则是无尽的恐怖和深思,不是吗?希望你们能够喜欢,么么哒。另外说一句,我喜欢天涯的网友了,最有素质而且文学修养和各方面知识量最高.......
晚上更新,等不及的可以去主站那边,那边已经快了有十章节了,我现在要沐浴更衣,携夫人去晚宴了,嘿嘿,祝诸位周末愉快。
第四十五章 三哥篇——玉把件
“当时的我浑身上下都凉了,在那几秒内,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身上的汗毛倒竖,一股寒意游走我的全身上下。
我猛然站起身来说道:‘你俩给我出去!’
我朋友愣了,他的朋友也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进退。其实我是怕那东西走入我店里,我又看不见它,只能凭借闪电和玻璃的反光来看。你知道的古董和奇石都有灵气和旧气,如果真是脏东西,再特定条件下就极为容易沾染上,为了防止自己店里的东西变得邪门邪门,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但我想我是对的。
我虽然不明白朋友的朋友是怎么搞的,但是一个小孩儿骑在脖子上进来,而且肉眼还看不到,这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朋友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连忙把他们推出去,说找家茶馆里聊,随即我们便去了我店对面的那家茶馆。进去后我就问那哥们是不是卖的东西有些邪门,那哥们愣了,然后过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那焦黄的脸上一片煞白,但眼中却露出一丝希望之意。
显然我朋友是不知道这一切的,现如今的之后不禁埋怨了许久,而我也没有告诉他我刚才所看的。他问我如何知道,我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是怕坏了那东西的事儿来报复我,或者吓坏了我朋友和那哥们,要知道幼儿的怨灵是最加恶毒阴险的。再说我也不确定的确是这样的,而不是我眼花了,所以也只能把我所看到的一切咽回了肚子里。
经过一番叙述得知事情大约是这个样子的,这哥们姓王,我们称他做老王。老王前些日子买了一块儿和田玉手把件儿,说是手把件儿其实也不然不似那种小巧的东西,乃是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石。成色不错,并非是玉如意的模样,乃是雕刻了一个开口欢笑的孩童。之所以选择这块玉,第一是成色好,雕工也好,整体美白无瑕,只有小孩儿的脸上有一抹红晕。第二就是寓意好,老王一直没有孩子,这就好比拴娃娃一样,多弄弄有关孩子的东西,很快就会有孩子了。其三则是小孩儿脸上的一抹红,配合雕工十分自然,非但没有因此杂色而逊色,反倒是平添一丝亮点。更加奇妙的那抹自然形成的红色只要用手指摩擦几下,就会变得更加红,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的淡红颜色。
这个手把件儿不是现代的东西,看玉斑和包浆应该是个古件儿,因为此类题材雕刻流传的较少,故此也判断不出来年份,但绝对是个古物,我见到了。也不知道这个手把件儿经历了多少人的摩擦揉捻,手泽润泽之下,这手把件儿就更显得有灵气儿和人气儿了。
但不寻常的事儿在老王买回来手把件一个月后发生了,那段时间,老王的身体经常出现问题,要么就是半夜噩梦连连盗汗不止。吃饭什么的也是食欲不振,然后身体不断的消瘦下去。刚开始老王还以为自己是得了病,去医院检查一番并无异常。到了后来,却发现肩膀总是酸疼,脊椎也出现了相应的问题,好似成天抗活的搬运工一般,总之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谓是莫名其妙。
老王怎么也没想到是手把件的问题,直到后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老王经常梦到有个小孩儿在冲自己笑。有人说做梦的时候梦到小孩儿是遇小人,老王时时刻刻注意身边的人,担心是别人克了自己。可就在某天晚上,老王再次在一个模糊的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老王发现一个小孩儿站在床头,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冷冰冰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王,眼神阴毒而可怕,还带着一股戏谑调笑的意味。
老王一下子就给醒了,猛然坐了起来,再看去的时候床头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小孩儿的存在,床头的床头柜儿上只摆着这个小孩儿样貌的玉把件。玉把件上,小孩儿依然满面红光的笑的很开心,但那笑容在这样的一个夜里看起来格外诡异。
于是老王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玉把件儿上有什么古怪。老王买这玉把件儿花了不少钱,而且他极为喜欢,总不能为了凭空猜测就扔了这东西吧。老王在第二天天亮后细细观察这个玉把件儿,但肉眼凡胎的能看出来什么才怪了,所以老王什么也没发现。
但自从那天起,老王基本很难记得昨夜做了什么噩梦,只是惊醒的时候心脏砰砰乱跳,而且看向床头依然能发现这个小孩儿。家里挂上了从道观里请来的符文,又摆上佛像和关二爷,皆有香火,总之能信的神仙老王算是都拜到了。可是那个先前看到的幼童在梦醒时分,依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根本无人可以阻拦,更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依然在大多数时间,醒来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个讥笑阴冷的男童。
老王下了半天的决心,决定试一试,于是把手把件儿放到了另一处房产之中。当天夜里,就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动静,老王心中略有不耐烦,这大半夜的是谁敲门呢,而且有门铃不按反而要敲门,敲得还这么急,难不成是来报丧的。
结果门一打开,发现门外就站着那个手把件。这么说吧,老王的那处房产离着他平时住的地方,驱车也得半个小时的功夫,这个玉把件是怎么回来的!
老王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手把件儿回到房中,就在这时候,家里电脑上的qq,固定电话手机之类的一齐响了起来,那景象诡异异常。老王接起了电话,只听听筒中有人不停的狂笑,笑声不是个小孩儿又是什么人的,只是笑声极其的阴冷恐怖让人不寒而栗,脑中顿时构化出无数的恐怖场景以及以前听到的传说。
老王开始寻访各种民间传说中的得道之人,结果却发现这些所谓的大师大多都是欺世盗名之徒,根本没什么真本事,不光写的符文不管用不说,玉把件就算留在他们手里也镇不住,总会在当天晚上家里响起敲门声。有位大师也不知做了什么,结果硬是被吓出了心脏病。
老王决定毁了这个害人的玩意儿,但不管是火烧斧剁,这个玉把件总是丝毫无损。也不知道是不是激怒了它,每天天一入黑,总会有个小孩儿在老王耳边嘟囔,问老王为什么要毁了他。
老王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而身体的状况越来越令人堪忧,脊椎的变形开始严重起来,而肩膀上也莫名的酸痛,就算饭后散个步都会觉得浑身累得很。老王甚至能感觉到在肩膀上,好似在扛着什么东西一般,沉重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老王听说这种东西要请走,只能送人或者卖出去,听说我朋友认识我这个收件儿的,这才编造谎话要把这块玉把件儿出手,没想到我一眼道破天机,让老王震惊不已,认为我是真正的有道之人。
我自然回绝了老王的要求,因为我根本什么也会,也镇不住这个邪门的东西。我突然明白老王为什么会脊椎变形肩膀酸疼了,因为刚才的景象表明,他一直扛着这个脏东西,正是这个脏东西压得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后来老王极为失望的走了,半个月后,我听我朋友说起了老王的事情,他说老王死了,而且死的极其诡异,乃是在湖边溺死的。据说那日老王的单位去微山湖旅游,老王突然自言自语起来,然后跑到水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前仰后合好似受到什么大力摇摆一样,重心很是不稳。而且老王不停的用手在头上扫去,好似肩膀上坐着什么东西,咒骂连连。突然老王失去了重心,栽了下去,脸正冲着一个小水洼,一下子闷了过去。而老王的手不断地挣扎,想要爬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老王本来个子就不高体重也不沉,如今日益消瘦的他更是皮包骨头了,体重应该是极轻的,但五六个男同事见状跑过去要把老王搀扶起来,可老王的却依然死死的闷在水洼之中,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拉扯上抬,老王的头就是不动,好似被死死的按住了,力量大到几个大男人都招架不住。就这样,老王就在众人面前被一泽小水洼给淹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黄三讲完了他的故事。
其实这个故事在前半段与蓝眼那个娃娃是挺像的也和张伯朋友的那块石头有些像,都是不管怎样这些东西都紧追不舍,只是结局太出人预料了。如果说蓝眼的那个娃娃并无恶意,乃是人们的臆想所致的恐惧和担忧的话,那么这个玉把件儿就成了真正害人性命的脏东西了,此乃大恶之物。
而黄三给我又讲的几个故事,虽然灵异,但和我之前所提到过的一些内容有太多的相似性,我想我也就没必要反复写出来,那便成了大水文了,故此我暂且不提。某次黄三哥来济南的时候,我们聊了几次,那几个故事倒是别出心裁,但我需要慢慢整理,其中有些不适合的内容不方便讲出来,就如先前我所说的一般,不能沾我的牙脏您的耳,纵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暂时结束了三哥的故事,我们下一章将聊一聊一个公务员所给我讲述的鬼故事,其中正有揭秘书迷讲故事,那个xx城饭店的灵异事件相关的话题,希望您能继续支持,拜谢。
第四十六章 冯叔篇——跳楼自杀者
冯叔没什么可多介绍的,就是一个副科级的公职人员。他和我爸妈住一个楼,单位分的房子,平时挺健谈的,和我爸一样是个老实人,所以才混到退休年纪才弄了个副科级。注意,是副科级职称和待遇,而不是副科级职位。按照我市是省会城市的行政级别划分,副科级职位应该是个市局的副处长或者正科长,但显然我爸和冯叔都是普通人,可能年轻的时候也努力过,可他们性格所致家世也不够有力,并不能玩转机关内的道道,也不会给领导鞍前马后的舔屁股,故此才会成现在这种安乐平凡的状态。
有人说你老鬼说的这么明白,那为啥不去机关单位闯闯呢,其实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谁都是说得简单做起来难。其实我还真有便利条件,家里有几位世交在位当官,官位还不小现在都是一把手,我大学本科没毕业的时候就发出了邀请的橄榄枝,但老鬼本来就不爱靠人,连父母都不爱依靠,买车买房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别的了,我总认为有钱就买没钱何必强求,只要有片瓦遮身足以安身立命即可。而且我性格也太爆,估计我要去了现在所谓的那些上级不定被我敲掉几颗牙了。所以我现在也如我的父母一样,过着极其普通平凡的生活,虽然现如今凭着自己的努力有车有房了,但有时候如同大多数人一样,真的很累也很无奈,但是起码总体上我是快乐的,这就足以了。
冯叔的儿子比我小几岁,现在在外地上大学,不爱传闲话和打牌赌博的他就爱喝茶,和我家老爷子一个爱好。于是我偶尔回爸妈家的总能碰到冯叔,前一阵我又回家住了几天,冯叔来品茶的时候给我讲过这么几个故事,我便节选出来了几个。
冯叔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他的一个同事的:“当年啊,那得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来后来这个单位,当时我在一个停车场工作。这个停车场是怎么回事儿呢,乃是我们下属建筑公司修建的,对,那时候建筑公司还不算国企,归我们局里管理。修建了立交桥后,就在立交桥下布置了停车场,到现在那个停车场还在,去振华和万达的很多人,如果没车位了依然会去那里停车,据说收费可不低。
只不过现在的停车场已经外包出去了,那时候是我们自营,收取的费用作为全局职员的福利。故事就起在这个停车场中,机关单位向来是人员冗杂,本来一个人能干来的活,非得找上三四个人,创作多个工作岗位,这样领导才能权力更大贪得更多,你说是吧。
停车场最早分为四段,当然现在没这么多了,好像只剩下一个了吧,其余都出租了出去。那时候一段停车场总共有七八个人负责,七八个人也就两人一班轮流换班,工作倒也轻松,大约两天才会上一个半天班。每段为一个班,班里都有一个班长,我不喜欢喝酒,但和我一个班的却都很喜欢。
那天我们的班长又约着一起来单位喝酒,我依然没去,他们经常买了酒菜在每个停车场皆有的小亭子里吃喝。那天喝酒的时候,有人就说了酒话,说班长你平时老说我迟到邋遢什么的,上班的时候你是领导这应该,现在咱们喝酒是兄弟,你得给我认个错。
这不过是个酒话,要搁到平时班长肯定绞缠一番,或者直接顶回去。但出乎预料的是,那天班长的心情特别好,说说笑笑的认了错。谁也没在意,当天夜里却传来消息,班长回家后跳楼了。
众人骑着挎斗摩托或者自行车疯了似的往班长家赶去,据说这一路上他们都是浑浑噩噩心不在焉的,没人相信这是真事儿,只当是个恶作剧什么的,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人怎么转眼就没了呢。但结果是,班长的确跳楼自杀了。后来他们被警察审查一番,发现班长当天并无什么特别的异常行为,也没有不开心的事儿,反倒是特别开心,但所有人都懊恼的很,说不该喝着顿酒,尤其是让班长认错的那人吓得晚上连厕所都不敢去了。想想也是,前脚给他赔礼道歉了,后脚就跳了楼,搁谁身上都得觉得有些糟心和恐惧。”
说到这里冯叔喝起了茶,我眨了眨眼睛问道:“冯叔,故事完了?”
“当然没有,”冯叔放下茶杯继续讲到:“虽然这只是一桩自杀案件,但其中却疑点重重,貌似有灵异事件夹杂其中。当时没有监控,只能凭借一些行踪和周围邻居以及最后死亡地点进行推断。班长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没有事儿,停下摩托车后还记得拎了带回来的酒菜,估计是准备回家再喝一顿。
你想如果一个人想要自杀,他会拎着酒菜回去吗?或许可能是临终前想要再喝一顿,可按照这样的推断,后面的事情就无法解释了。他们家楼前面没有地方停摩托车,停在楼前容易碰到或者丢了什么的,于是他把摩托车停到了楼后的车棚里,那里有个大路灯照着。停下车后,班长要从车棚出来穿过一个黑漆漆的小道才能回家。
就在这个小道中间,也不知道班长遇到了什么,扔下了酒菜把满满一瓶子酒摔洒在地上,用塑料袋包裹的菜也扔在了地上,那些菜可能是班长在路边饭店刚炒出来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动过的。他遇到了什么,会如此的惊慌失措,是劫匪吗还是什么?
我忘记说了,我这个班长是侦察兵受伤后退役的,属于股级干部,当然所谓股级就是不入级,行政级别依然是科员或办事员,和古代衙门的捕头一样,是官非官在朝廷没有品阶。
当年有次单位领导给他穿小鞋,他就去京城上访,那直楞劲在我们整个局都是数一数二的。
另外作为侦察兵,战斗能力也不弱,我们之前在南外环收费站的时候当地村民闯关不缴费,我们拦住后人家喊了整村的人来,班长可是以一对四,震慑了村民,带着我们打的他们落荒而逃,从此之后再也没有闯过关。说这个就是为了说明班长的彪悍,如此彪悍的人都吓得扔了东西落荒而逃,那得是多么的敌我悬殊。
我们试想一下,是班长在外面结了仇,然后有人报复,那至少得是好几个人拿着家伙才能吓退班长。但如果这样的话,现场到死亡地点定是有打斗的痕迹,或者说有其他人喊骂的声音,但周围住户所说,当时只听见班长一个人在大喊大叫说什么别过来之类的,而无一打斗痕迹和其他人的动静,现场留下的一路足迹也只有班长一个人的。
最奇怪的还在后面,班长的慌不择路令人生疑,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总爱往最安全的地方跑,在家附近肯定是往家跑,但班长跳楼自杀的楼并非是他们家的那座楼,而是前面的那一栋。
这就奇怪了,就算跳楼为什么要到别的楼上去跳呢。加之先前的疑点,就可能有两种推测结论,班长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然后慌不择路跑到了前面的楼上,是那东西把班长推下楼的,或者那东西实在太可怕了,所以班长选择夺路而逃从楼上跳下去。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致班长最终跳楼的那东西逼迫着班长没有回自己的楼上,挡住了班长的去路。
这些都有可能,总之班长死了,与他喝酒的这帮人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从此也都戒了酒。至于班长的老婆,终日以泪洗面,过了没几年也就死了。这事儿你说怪不怪,到底我这个班长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人能够说清楚。”
冯叔讲完了故事,开是抽烟喝茶,父亲则是证实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然当时父亲没有去那里工作,但毕竟是一个局的,所以略有耳闻,所听闻的和冯叔所讲基本一致。我顿感兴趣,冯叔的故事讲得很有条理,环环相扣论据也很足,是个好的故事讲述者,于是我问道:“冯叔,您刚才不是说还有别的故事吗,要不再讲一个。”
冯叔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正好给你点题材。你问问你爸他估计也知道,我们单位每隔几年都会出点邪乎事儿,接下来的这个邪乎事儿发生的时间更早,得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这次死的级别更高了,是个正科,正儿八经的站长。
所谓站长是什么站呢,就是外环路上的收费站。那时候的济南外环路就算偏的了,过了外环路往外走就是城郊继而是农村。那时候二环东路上老是出事儿,倒不是说出灵异事件,而是车开的太快超速所致,那些大车出了高速依然风驰电掣,就总会撞到附近的行人。
我说的这个站长是后来调到这个收费站的,收费站在哪里呢,就在东外环一线。案件就发生在位置是二环东路和经十路交叉口南的一座房子里,现在那个房子早就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饭店叫做xx城。”
我惊讶万分,前些日子天涯书迷留言讲给我一个xx城的故事,随即展开收集那里怪异之事,后发现果然很多,但究其根源却谁也说不清楚。今日冯叔这么一说,让我顿时暗道了声好,常言有因必有果,那里风水没问题,定有古怪的事儿在建成之前发生过,但因为年代太早,我也无法轻易查询到,莫非冯叔接下来所讲的就是事情的源头?!
冯叔见我表情古怪,顿了顿声音,我回过神来笑了笑,冯叔也笑了继续往下讲到:“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呢,就是附近一个收费站休息的地方。门前有不少大车来往,平均每隔几天就得出次大的交通事故,而且那边原著居民民风彪悍,闯关抢钱的层出不穷,一出了事儿就用暴力解决,整村的青壮年出来打仗,以至于那时候我们收费站和附近巡逻的都得带着电棍和步枪才行......”
第四十七章 冯叔篇——悬挂着的头
冯叔继续着他的故事:“有一次一个人不缴费,非说自己是前面庄里的。我们不认识他,都说是前面庄里的来逃票不缴费那不乱套了,那人态度极横我们让他下车,他还十分嚣张对我们推推搡搡的。咱们哪里能忍了这个,那时候都有执法证,也都是穿着统一的制服,有电棍有步枪,肯定不能吃这个哑巴亏。我们人多,所以也就没动容易出大事儿的枪,用电棍和木棍外加拳脚相加,把那人打的爬到车底下不敢出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人后来从车里窜了出来,向着一旁逃去,我们没追他,他慌张逃窜也没看路,正好一辆准备闯关的车经过车速未减直直冲过,一下子把他撞到碾了过去。脑浆子混上血直接溅了一墙,而那个墙的位置就是现在的xx城饭店外墙的位置所在,当时是我们的休息区。
后来得知那个男的还真是附近村子的,只不过刚回来我们以前没见过,但按照规章制度就算附近村子的也得交钱,可现实情况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几句好听的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只不过那人太不会办事儿了,也算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吧。
但毕竟是出了事儿,为了和附近村民搞好关系于是把原来的站长调走了,调来了个新的站长,也就是日后死的那个人。那个人本来是个正科级干部,后来将要高升的时候因为作风问题被女的找上门去,还把带人把他所在的那个单位给砸了,但那时候毕竟没有网络事情闹不大,媒体也多和机关通气儿,于是便把那个人调到这个收费站来,也作为一种保护避开风头什么的。
死者为大,咱们不提他叫啥,姑且就叫他为站长吧。站长来了以后倒是仗义,带着整站的人吃喝嫖赌从不吃独食儿。我虽然看不上他的作风问题,但对下属的仗义倒是我从未见过的,纵然如此站长也没有过偷懒磨滑,该他上班他就来,该他值班也从不让人替班。
别说,就连和周围村民紧张的气氛也被他处理好了,而周围的大小流氓二流子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的,绝对是一等一的人才。办事能力强口风紧上面喜欢下面拥护,我在想如果他不死,或许现在能有更大的作为吧。生活作风是高层斗争的把柄,却也不是什么大把柄,根本构不成什么本质影响,在政治斗争中只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顺风顺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事情大致在他来了这个站半年后,一切归于平静后发生的。那时候上面透了消息,说单独弄出来一个处,让他去当处长。当天晚上站长依然是选择值班,但和众人约好第二天去喝酒,并未因为升职的消息传来而沾沾自喜脱岗离职。
那天晚上就在那个溅上脑浆的休息区里,一桩奇怪的案子发生了。那个休息区是个二层小楼,值夜班的轮流睡觉休息。那天站长在二楼睡觉,一楼则是另一个人休息,那人插上门后又用木头把门顶上了,然后躺在门后面睡觉。门上的玻璃窗很高,按照一楼睡觉那人躺着的位置,从外面根本看不见。
半夜时分,一楼那人听到有声音发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楼上揍了下来瞬间扑了过来,黑影之中寒光闪闪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随即身上就是一阵剧痛。原来是有人拿了刀进入了休息区,而刀上还沾满了鲜血,当时一楼那人并不知道鲜血是谁的。而此时门依然被插上还用木头顶住了,一时间一楼那人被堵住去路跑不掉,又被砍了十几刀这才打开房门仓皇而逃。而砍人者并未追出去,反身回到了楼上。逃走的人跑到了附近的加油站,这才报了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周围几个大站小站的同事也背着枪拿着电棍用各种方式赶了过来,众人冲上楼的时候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具男尸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头颅已然离开了应该在的脖子上,反倒是耷拉再胸前,由仅剩得得一条皮肤连接着悬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切利索。头颅就那样怒目圆睁的看着众人,还随着若有若无的冷风轻轻摆动。”冯叔讲到这里戛然而止,看向我父亲,我父亲也点了点头表示当时他也在场。
冯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和你爸还不太熟悉,他们是别的站的,此时也都赶了过来。但是大家冲上楼的时候不少人都见到了这一幕,这并不是我虚构的。尸体在我们冲上楼七八分钟后才轰然向后倒地,那倒地之声牵动了所有人的心,让我们心头都莫名的‘咯噔’一下。我们去协助警察追凶,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奇怪了,有的人说警察击毙了杀人凶手,那个凶手是个疯子。也有人说这是一起仇杀,为了快速结案这才迅速击毙的。当然还有种传说是警察根本没有抓住凶手,只不过找了个替罪羊罢了。总之众说纷纭,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事情本该就这么结束了,但后来我又在调岗后,和案发当时在一楼睡觉的那人一个办公室工作,某次闲聊的时候他说自己当时看清楚了那个黑影的样貌,正是半年前压死的那个人,那个人的头犹如瘪了的皮球一般凹了进去,脑浆流满了整张支离破碎的面容和残破的身体。只不过后来单位上不让说,还给他升了职,他这才闭口不言的,要不是实在憋得难受他也不会说给我听。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否实属还是故意捏造出来的,但我想应该不会,那人不爱胡诌八扯是其一,再说作为案子的经历者,被砍了十几刀后即便是天黑的情况下,如果再看不清那人的样貌那就成瞎子了,所以当年他说没有看清砍人者的样貌那才可疑呢。
事情发生过去至今,他很少提起站长被害的那件事,一旦被人提起也是匆匆略过不往深处说,满身的伤疤成了挥之不去的痛,伴随的还有严重的心理阴影。我想他没有必要开这个玩笑,所以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自此之后,那个休息区经常闹鬼,而且每年都会有人出事,甚至在四五年后又出现了一桩在相邻的收费亭剁头的案件,也是没有看到杀人者的样貌,即便在灯光下也看不清。只不过这些报纸上都没有报道,但提起来我局内部基本都知道。
再到后来,济南越扩越大,这里变成了市区,而这些站也相应的外移或取消了,后来我听说在原来休息区建造的酒店xx城经常出现怪异的事情,或许也与这个有关吧。”
我想这个故事有几个地方很值得分析,首先为什么尸体会站着,这绝不只是一人之见,好多人都见过,我后来跟我父亲的另外一些朋友侧面问起的时候,或者用别的话题诱导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提起过这件事。同时本着对父亲的信任,我父亲是绝对不会骗他儿子的,这并不是善意的谎言范畴之内,父亲并没有必要骗我。
站着死的情况并不奇怪,古代许多战场上猛然被击杀的人或者头颅被一下子砍掉的人都是站着死的,直到有其他外力导入死者才会倒下。这个道理简单来说是这样的,人死后尸体会迅速松软垮掉,几个小时后才会出现僵硬,这是蛋白质凝固所致,结合尸斑的样子这就是判断死亡时间的重要方法。但当人剧烈运动后,然后不管什么原因突然死亡,这时候人的身体中的蛋白质就会迅速凝固,从而形成僵硬的四肢,这也就会在受力均衡的条件下形成站着死的景象了。
但据冯叔和父亲所言,当时虽然现场血迹斑斑,但并未有打斗的景象和第二方脚印,也就是说站长根本没有反抗过。那他怎么就在睡梦中剧烈运动了呢,如果不是剧烈运动,怎么会尸体如此僵硬的站着死去。按照一楼那人所说,应该是那人先杀了站长再来杀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杀死他。除了刀上的血迹,也很难说清站长听不到楼下打斗的声音,除非是因为站长已经被害了。
而且还有个问题,这时候身体的平衡很容易被破坏,但死者也就是站长的头颅悬在前面,重心向前怎么还能站了许久才倒下呢,而且是向后倒下,而非是重心所在的前端?这又是一个疑点,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就是这些疑点构成了整件事情的灵异之处。但如果说是鬼魂复仇,那怎么又会杀一个刚调来的站长,而放过那个曾经打他的参与者呢?
还有就是xx城经常闹鬼的事情,或者来吃饭的人会有种种不适出现,这也是个问题,按照冯叔所说一切的灵异是从这里开始的,而先前并没有什么怪异发生。
还有就是冯叔分析的那点,也就是说一楼那人所看到的那些。我问过一个我一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任东,他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记忆出现了偏差,但依照那件事情的严重程度,这种重要情节的偏差几率很小,因为这是记忆深刻的一个点,而非事情发展的片段。所以,要么就是那人胡说八道,要么这一切就都是真的。
我认为这个故事疑点重重足够灵异,于是我便记录了下来。
另外主站那边也要去啊,先前我给过链接了。如果主站成绩不好,我就不会写下去了,虽然这是爱好,但我也要生活.....您不希望本书就此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