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水月 1793楼 2014-06-25 22:33:46
还是你这里人气高,我都快成单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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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保持平常心就好
@他姓姜不性感 ,@文成无心,@公子麟 ,@安知鱼之苦 ,@zujishou2009 , 问好各位!
一众武师已冲进了正屋,有的从窗户口爬了进来,这时都向内房门口聚去,唐康一人将门口守住,众武师一时也冲不进来。
这内房虽然不小,但是五人同在一间屋子,又持兵刃相斗,便显得狭小了许多。
李文成所学“血影七杀功”的十三招剑法都是狠辣厉害的进手杀招,防御于他并不擅长,通常抵挡的招式都是随机应变而来,这时空间狭小,活动不开,要挡住二人进攻,便感困难起来。
眼见形势危险,李文成心中一横,暗想:“这也怪不得我了。”
他持剑连刺,在“断魂刀”与程薇面前抖起一道剑光,向二人飞闪,这一招“血幻影舞”便是以攻对攻的杀招,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中,便听程薇“咿呀”地叫了一声,脚下打了一个趔趄。
“断魂刀”与唐康同时道:“怎么了?”
程薇道:“没事。”
李文成心中一动,身形一晃,与“断魂刀”拉开一段距离,剑却不停,直向程薇刺过去。
“断魂刀”也身形前踏,向李文成劈来两刀,李文成只脚步虚晃绕开,剑却在程薇身前连闪,惊得程薇接连发出几声尖叫。
“断魂刀”劈了两刀,突地撇下李文成,在程薇的尖叫声中持刀向骆管家砍去,李文成正使剑连刺程薇,顿时救之不急,只听骆管家一声惨叫,李文成不禁心中一阵后悔,他本意是主攻程薇,一是要让“断魂刀”出招受制,分不出手来伤害骆管家,二也是想将程薇生擒下来,使得他们二人投鼠忌器,所以手下也留了许多力,哪知“断魂刀”根本不顾程薇死活,却转身杀向了骆管家。
这时唐康一声低喝:“快走吧,七妹,你看,他根本不顾你的性命,他是救了你一命,但你又何必死死跟着他!”
他见“断魂刀”只为杀人,竟不顾程薇性命,不由一阵发怒,这时转身一枪向李文成刺来,要将李文成逼开。
李文成呆了一呆,见唐康一枪刺来,往后退开几步,便听唐康又道:“七妹,你父仇未报,难道便要死在这里?快跟我走。”
程薇听了这话,果然动容,行到唐康身旁,二人便要往房门外冲去。
方才康唐调转枪头刺向李文成,一众武师见里面兵刃飞舞,虽无人把守房门,也不敢贸然往里乱冲,有人喊道:“骆管家死了。”这时见二人要往外冲,便挥刀将二人堵在门口。
“断魂刀”这时也向门外冲去,他身法刀法快极,硬是闪入门口众人的刀缝之间,使刀连劈,将门外防御冲开一个口子,唐康与程薇趁机冲了出去。
骆管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活不成了,李文成心下懊悔,也站在一边怔怔不动,过了片刻心想:“骆管家已死,可东家应该还在,此刻也丧气不得。”
出了房门,正屋里一众武师正大声呼喝,急使兵刃将三人逼在墙角边。
这时吕三大声道:“三位朋友丝毫不讲江湖规矩,胡乱杀人,难道就这么想走,那我吕三以后还有甚么颜面在江湖上混饭吃。”
“断魂刀”也不作答,却突地手中刀加劲疾砍,对面的两个武师不敢抵挡,舞刀护住身前往后退去,退开一块空处,恰好露出旁边的窗户,“断魂刀”道:“走。”
唐康与程薇趁机冲了过去,猫身翻出了窗户,外面立时呼喝声响,传来一阵“乒乓砰砰”的交击声。
“断魂刀”逼退了两名武师,这时斜里伸出三把刀,向他攻来,“断魂刀”闪避之中使刀连劈,将三刀挡住,一时走脱不得,李文成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晃到“断魂刀”身后,将他的后路封住,大声说道:“他是‘断魂刀’。”
众人听闻都吃了一惊,江湖传闻“断魂刀”行踪诡秘,出手毒辣,原来便是此人。
吕三道:“咱们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便是要保卫此宅主人,阁下若与东家有仇怨,大可明说,或许我吕三可帮上些忙,阁下不问是非缘由杀了骆管家,使我们无法交代,也别怪我们以多欺少,在阁下身上找回颜面。”
“断魂刀”默不作声,只是冷笑,李文成这时道:“吕大哥,我想与‘断魂刀’单打独斗,分个高下,不知吕大哥意下如何?”
吕三沉吟片刻,道:“好,李兄弟,你就与他单打独斗。”
李文成向吕三望去一眼,虽然此刻仍旧是夜里,他似乎也能察觉吕三的脸色,便向“断魂刀”说道:“你若赢了我,便可离开此地,若是输了,那须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断魂刀”转过身,提刀一横,只冷冷哼了一声,李文成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缓缓几步走到屋中间,摆开架势,这时一众武师都往屋外退去,围在门口与窗户边。
李文成运剑一指,说道:“我要出招了。”
这话说完,倏地一剑向“断魂刀”刺去,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与“断魂刀”第一次正面交锋。
李文成这一剑无烟无火,刺得快极,眨眼便到了“断魂刀”身前。
“断魂刀”已横刀在前,他的刀法本来也是快极,此时微微振刀一格,格住李文成的剑身,便要向李文成施展杀手,他手上劲力刚刚运转,便觉李文成的长剑并未如意料之中被刀身弹起,却诡异般地滑向他的眉心,霎时相距不过寸许。
大惊之下,“断魂刀”猛地后仰,他的身形也是快极,竟在瞬息之间避过了这惊险的一剑,脸面几乎是贴着剑身滑过。
李文成剑已刺出,这时也不回收,猱身前冲,左拳向“断魂刀”腹部击去,眼见李文成的拳头便要击中“断魂刀”腹部,似乎避无可避,突地,“断魂刀”腹部也往下一凹,竟是避过了李文成迅疾精沉的一拳,李文成心中也不由暗暗赞叹,他见过“断魂刀”与柳芊芊比武,此刻真正面对,只觉比想象中还要厉害一些,这是他两年以来遇过的最强敌手。
此时“断魂刀”前胸后仰,腹部后凹,像似身体折成两截一般,这是他独特的避敌心法, 虽然避过了李文成一剑一拳两击,“断魂刀”也惊出一身冷汗。
李文成此刻劲力也尽,“断魂刀”顺势后倒,在地上滚了一圈,身子半旋,立时站了起来,他一向高傲,几乎以为自己便是天才,不想李文成比他年轻几岁,全无名声,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这时李文成又是一剑向他刺来,“断魂刀”迅疾后退,脚下抵住墙角,运劲一蹬,倏地一下身形蹿起,举刀向李文成反击。
李文成见他这一刀夹势而来,看似直取,却隐隐藏着后招,似乎要从左边击来,又要从右边击来,甚是飘忽,李文成一时无法断定虚实,他长剑一振,“嗤”地一剑,似电闪,似星坠,向“断魂刀”极速刺过去。
这一招“血光开天”硬杀直取,李文成辨不清来势,便以这杀招强攻过去,不然稍有迟疑,只怕“断魂刀”后势连绵。
一阵密集的兵刃交击声“叮叮”地疾响,二人身形交错,几乎换了一个位置,李文成只感手腕发麻,他的剑差一点便要刺到“断魂刀”,终于还是让他避过。
这几番迅疾无伦的交手,委实惊险迭出,外面围观的武师们打着火把蹬大了眼睛,瞧着昏黑的屋子里刀剑连闪,身形如鬼魅般瞬息交错,几乎屏住了呼吸。
二人稍待,又各持刀剑攻出。“断魂刀”的刀法以快为主,李文成的剑法也是以快为主,似乎还比“断魂刀”快了一线,在他眼里看来,快也不奇,只是“断魂刀”的刀法飘忽轻捷,忽东忽西,如狡兔之脱,叫人难以防备。
李文成不敢丝毫怠慢,他的“血影七杀功”全是凌厉诡异的杀招,这时以攻对攻,使得“断魂刀”飘忽的后手招式难以顺利施展,渐渐地,李文成占据了上风,他的剑法也使得更加游刃有余。
斗了一阵,“断魂刀”步步后退,退到了屋门口,刀剑闪烁中,众人连忙让开,二人飞身出了屋,又斗在一处。
此时外面开阔,雨也停了,二人更是放开了手脚,拼斗一阵,李文成只觉“断魂刀”的刀法已开始翻来覆去施展出来,李文成心中有数,知道“断魂刀”的刀法招式全然使完,也无法奈何自己,再打下去稳胜无疑,他本极是好武,这时竟放缓了剑招,等到“断魂刀”的刀法快要及身时,才或抵格、或闪避、或反击应对,便是要窥知“断魂刀”飘忽的刀势来路。
又斗了百十来招,李文成对“断魂刀”刀法的后招变化已窥得大概,这时“断魂刀”左支右拙,全然处于下风,李文成见时机已到,待“断魂刀”身形微滞时,抖剑向他前胸刺去,“断魂刀”无力闪避,剑尖顿时没入他的前胸。
“断魂刀”一咬牙,使刀向李文成疾劈,身子向后一退,剑尖顿时脱出了他的身体。他转身便走,倏地几下,便蹿出了庭院。
李文成跟在他身后翻身出了庭院,只追了几步,见“断魂刀”的身影没入树林中,便折返回来。
这时众人已清点人数,一众武师伤了五人,其中陈鹿与于兴因为毫无防备,被唐康与程薇击中腰胁昏去,这时已然醒转。
众人走进正屋,里面骆管家喉咙受了一刀,已没了气息,他一死,众人都有些沮丧。
李文成见骆管家倒在地上,身上地面都是鲜血,不由向吕三望了一眼,暗叹一声,只觉心中有些烦闷。刚才他刺向“断魂刀”的一剑已收去了不少功力,骆管家已死,总不能将“断魂刀”也给杀了,万一杀他不成,让他逃走,或者他背后有甚么厉害人物,日后反倒是一大麻烦,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大概吕大哥是这么想的吧。
@文成无心 1821楼 2014-06-27 23:49:43
文成和断魂刀这段打斗尤其精彩!画面感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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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水月 1793楼 2014-06-25 22:33:46
还是你这里人气高,我都快成单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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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瞳 1805楼 2014-06-27 21:26:15
别着急,保持平常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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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jishou2009 1823楼 2014-06-28 00:26:22
都想改个笔名了,叫青楼倚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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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是有点像女孩子的笔名。
@jshls ,@gundonfeng ,@安知鱼之苦, @文成无心 ,@公子麟, @青铜水月,问好各位!!!
三十四 攻心之战
正屋里有六间内房,一个大厅,除了骆管家尸体,便再无别人,众人直感紧张,户主一家在哪里?
众人来这里已有五日的时间,刚来时听骆管家说过东家状况,只道这一家都染病在屋,不宜见人,虽然从未打过照面,也不觉奇怪,这时在屋中也见不到人,不免紧张起来,骆管家死了,众人已感沮丧,若东家再有甚么意外,不仅这一趟生意完全失败,对日后的声誉也影响巨大。
李文成也正懊恼,若是他狠下心来不顾伤害制住“断魂刀”等三人,也不致使得骆管家被杀身亡。他将方才与“断魂刀”相遇的情景翻来覆去地想,只觉自己紧跟“断魂刀”,除了骆管家,“断魂刀”不可能伤到别人,这庭院东家虽然没能找到,必不会与“断魂刀”有关。
正暗自思忖中,有人叫道:“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洞。”
众人围了过去,那是一间卧室,卧室床上铺垫的木板已被揭开,下面果然有一个洞,洞口约有三个人的腰身那般大,有人拿石头往里丢去,很快便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似乎并不深。
李文成心想:“莫非此间主人一家正藏身洞中?”他这样想着,伸手朝洞内的墙壁探去,只觉触手颇是干燥,便道:“或许东家藏在洞里也说不定,我下去探一探。”
众人皆是一般的想法,有武师便道:“咱们也下去瞧瞧。”
李文成朝洞里望了一眼,里面漆黑一片,便道:“这里面说不定有甚么危险,还是让我先下去探一探再说。”
吕三也道:“李兄弟,我与你一齐下去,其余诸位兄弟将这里守住,以防有人再来偷袭。”
这时众人发现屋内有好几根粗绳,有一根绳索一端还拴着木桶,李文成找来其中一根绕在腰间系紧,一手持剑一手持着火把,由众人抓住绳索的另一端将他放入洞内。
洞深约有两丈,当他踩到地面时,便将身上绳索解下,举起火把仔细瞧开,洞底竟然是块颇大的空地,便似一个大厅一般,前后左右有四条地道连着这里,里面黑黑地瞧不真切。
过了一会,吕三也到了洞底,二人商议一番,只觉安全为上,便一起便朝其中一条通道行去。
地道里面弯弯曲曲,能容纳两三人并排通过,二人将火把靠近内壁,只见上面有锹铲斧凿的痕迹,看起来是由人在地下硬生生挖出的通道。
二人在里面一前一后小心前行,行了一阵,便觉眼前一宽,又是一处颇大的空地,四面竟然又有四条地道,二人霎时愣住,一时也不知该向哪条地道进去。
商议片刻,二人便在来时的地道口作了标记,又在将要行去的地道口也作了标记,便一起踏进。又行一阵,还是一处大空地,四面是四条通道,二人如法炮制,作了标记,便朝对直的一条通道行去,如此这般,二人越行越深,一连经过八处空地,这时手中火把已燃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行了这么久,这里的地道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二人只觉这样寻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火把燃尽,找不到回去的路,怕要困死在这里了。
二人正要往原处退回,突然传来几声“噔噔”的钝击声,声音甚是不小,李文成听入耳里,脑中一闪,顿时有些恍然大悟,向吕三道:“吕大哥听到声音没有?”
吕三“嗯”了一声道:“听到了。”
李文成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前几日我还与人说听到了地下有声音,想来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定是有人在里面挖地道。”
吕三点点头,道:“应是李兄弟说得这般,此刻咱们手上火也不够了,不如回去找多点火把再来。”
二人已经寻了许久,若是便这样原路返回,李文成只觉有些可惜,此刻他脑袋似乎一下子灵便了许多,鼻子靠近洞壁闻了闻,说道:“吕大哥,咱们刚下来的时候,里面的土还很干燥,应是很久以前挖好的,到了这里,四处已经有些潮湿,还有翻新的泥土气味,应是刚凿开不久,不如咱们再寻一寻,或许能行到尽头。”
吕三有点惊讶,道:“李兄弟,你观察当真细切,连我也没想到此点。”稍顿片刻,将手中火把吹灭,说道:“走,咱们往里寻去,倘若你手上的火把再燃尽一半时,还未有所发现,咱们再回去重新计议。”
二人继续朝一条地道前行,行至途中,从前方隐约传来一阵亮光,二人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行过几丈远,只见地道的墙壁上挂着一盏油灯,二人继续前行,不多时,到了一端的尽头,便见一人裹在一张毛毯里呼呼大睡,头顶上方挂着两盏油灯,旁边几只铁锹横七竖八地摆着。
这时从别处传来一阵“噔噔”的声音,显然地洞里除了这人,还有其他人。
吕三道:“不知这人是不是这家的户主?”原来之前也是骆管家托熟人与他接洽的生意,他与东家也从未谋面。
李文成道:“我去将他叫醒问一问。”
他刚上前几步,那人翻了一个身,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陡然间瞥见李文成手上长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起旁边一把铁锹护在身前道:“你……你们是谁?”
李文成见那人脸上劳苦,一片惊恐与迷茫之色,知他并非东家,便道:“我们是东家老爷请来的护院,请问东家老爷在哪里?”
那人半是惊惧半是迷惑,李文成便将手中剑插到地上,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此找寻东家的。”
当下李文成将来此缘由细细说出,那人慢慢听着,脸上恐惧渐渐消散。
原来他也是这庭院东家请来的长工,在这里已经挖了五年的地道,里面与他一样的长工还有八人,东家也正在此洞居住。
二人大喜,连忙请他带去与东家相见,那长工却很是不愿,倒有些害怕的样子,李文成略一思索,问道:“你们平日吃的饭是从哪里来的?”
那长工道:“是骆管家从屋里的洞口吊下来的。”
李文成道:“现在骆管家已死,如果你不带我们去见东家,那以后没人给你送饭,你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那长工想了想,点点头道:“好,我带你们去见东家,若是东家责罚,还请两位大爷替我求情。”
二人对望一眼,点头答应。那长工站起身摘下头顶上的一盏油灯,带着二人在地道里穿行,三人在里面弯弯拐拐行了好一阵,李文成二人甚感惊讶,这里的地道纵横交错,整个地下便是一座迷宫,倘若没人带路,恐怕便要迷失在里面了。
行了许久,“噔噔”的声音愈来愈近,到了一处地道尽头,竟有一道铁栅栏将洞门横住,那长工轻轻一推,铁栅栏“嘎”地打开,原来并未上锁。
一处三丈见方的空地上一人手里拿着斧头,沿着墙壁正看着些甚么,三人进来一会,他才转过身来,见到三人时,脸上蓦地现出惊诧神色,喝道:“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青铜水月 1793楼 2014-06-25 22:33:46
还是你这里人气高,我都快成单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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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瞳 1805楼 2014-06-27 21:26:15
别着急,保持平常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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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jishou2009 1823楼 2014-06-28 00:26:22
都想改个笔名了,叫青楼倚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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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瞳 1834楼 2014-06-30 21:41:54
不错,就是有点像女孩子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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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水月 1846楼 2014-06-30 22:19:46
我的名字够女性化了吧,文风也应该能看出来,为什么还不少人当我是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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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写的是武侠呀,呵呵
@公子麟, @安知鱼之苦, @文成无心 ,多谢!!!
@zujishou2009 1852楼 2014-07-01 13:06:43
@青铜水月
就是知道你是女的,那笔名才不好意思送上。就冲这青楼倚栏的笔名,一准有不少
狼来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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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水月 1853楼 2014-07-01 22:36:17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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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已没落,狼都不逛这里了。
二人也是一惊,听他的语气,竟是见过二人。
那人惊怒片刻,马上又平静下来,喃喃自语道:“终于还是来了。”
吕三这时上前道:“敢问阁下便是这里东家骆老爷子吗?”
那人却不理会,说道:“‘断魂刀’来了么?”
吕三点点头,那人又道:“骆管家出事了?”
吕三道:“他……他死了。在下保护不力,职责有失,实在是惭愧得很。”
那人一下子颓坐在地上,过了一会,似乎回过神来,问道:“‘断魂刀’呢?”
吕三道:“他被我们打伤跑了。”
那人一听‘断魂刀’受伤,顿时来了精神,站起身说道:“他受了伤?你们打伤了他?”
吕三点点头,那人脸上透出惊喜的神色,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们,你们可要好好保护我,事后我定会重重酬谢你们。想不到他也会受伤,想不到他也会受伤!哈哈哈哈……!”
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此时说着竟有些激动,两行老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吕三忙道:“在下定当竭尽所能,保护骆老爷安全。”顿了顿又道:“在下冒昧问一句,骆老爷与那‘断魂刀’到底有何仇怨?说不定在下可以说和一二。”
那人道:“真的吗?”脸上露出雀跃之色。
李文成在一边向那人仔细瞧去,那人身形骁健,手底功夫看来不弱,恐怕以前也是位江湖人物,想不到性命相关之时,竟如此软弱,心下不禁有些感概。
那人这时道:“我……。”口中嚅嚅片刻,又道:“我不姓骆,二人可听说过‘狐八刀’阮连狐的名号?”
二人点点头,那人道:“我就是阮连狐。”
二人顿时大惊,阮连狐是浙东一带有名的武林名家,在江南也颇有些名气,想不到竟躲到浙西来了。
阮连狐说了这话,似乎全身都放松了一般,又道:“要说到我与‘断魂刀’的仇怨,便要说起从前我师门的恩怨。”
他话一说开,便将师门恩怨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原来阮连狐与江南另外的三位使刀名家“金刀无敌”陆展鹏、“冷月刀”冷秋雄、“夺命快刀”林锋同出一门,四位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有一日师父给四人每人一个锦囊,锦囊里各布下一道任务,让他们下山完成任务。
后来四人得知各自的任务竟是让四个师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最后的存活者才能成为师门唯一传人。这个任务被四人知晓后,顿时惊恐万分,他们既不愿自相残杀,又知师父苛刻严厉,定不会饶过他们,合计之下,四人起了狠心,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偷偷跑上山偷袭师父,合力将师父杀死。
不想他们的师父竟有后人,便是那“断魂刀”,“断魂刀”不知怎地练成了师门绝技“斩影刀法”,这些年为师父报仇接连杀了三位师兄,只有阮连狐四处躲藏才逃得了性命。
阮连狐将师门恩怨讲完,脸上甚是不平,他师门这奇怪的规矩确实太过残忍无情,这时李文成道:“这其中的是非恩怨在下不敢妄言,不过这规矩也太邪门了,东家的做法确实迫不得已。”
弑师向被视为为大逆不道的行径,李文成这么说,显然微有同情之意,阮连狐更是激动起来,说道:“以前师父常说世人皆卑鄙狡诈,可是自从下山后,所遇人事也并不全如师父所说,他的话不对。师父将我们养大,我一直很是感激,可是他说要我死我便死,我如何甘心!”
他说着喘了口气,脸上几乎老泪纵横,又道:“外面的花花世界实在好看,这么多年来我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又四处贩卖茶叶贩卖丝绸,辛苦了这么多年,本该是享受的时候,他却要杀我,我当然不愿去死。这些年我东躲西藏,请了不少人来保护我,可是都被他杀了,我知道他武功厉害,我打不赢他,可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这个地下迷宫花了我五年的心血,就是为了躲避他,只要三个月,三个月后迷宫一成,我也不怕他找来了。”
这一番话听得李文成感概万千,阮连狐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声,这话若让江湖同道听见,必定大大鄙视,笑他贪生怕死,可是李文成却不这么想,阮连狐这种忍辱求生的韧劲倒让他有些触动,便道:“东家放心,我们定将尽力与‘断魂刀’说和,就算说不服他,也绝不会让他伤到东家。”
阮连狐上前一把扶住二人,脸上大露感激之色,这时吕三向他讲明了当前情形,便由那长工带路,与李文成一道往回行去。
众人都在屋中等着,见二人久不回来,都有些焦急,有武师便囔囔着要下洞寻找,这时吕三的声音从洞下传了出来:“快将我们拉上去。”
众人大喜,忙将二人拉出了洞。二人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众人自然好奇,纷纷询问缘由,吕三却不去详谈,只说东家安然无恙,让大家照例分班值守,骆管家死了,以后便由他传话问事。
待众人散去,吕三留下李文成与二个相熟多年的武师,将洞下所见详情讲出,商议一番后,决定由李文成外出寻探“断魂刀”,若是寻见了他,便尽力相劝,就算他不听,也可摸清他的动向,以后防备起来也容易得多。
这一日将近午时,李文成睡足了觉,便携些干粮往院外寻去。在院外周边绕了大半日,初时颇有些茫然无绪,待将附近各处都探得熟悉了,心下便渐渐有了主意。
李文成观察极其细敏,附近林间路旁他已踏了过遍,很快便将各种人兽经过的痕迹在脑中分门别类,辨得清楚,他料定一处痕迹,便寻了过去。
李文成循着那痕迹一路小心搜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红日渐渐西斜,李文成便要停下休歇,以待明日再寻,蓦地,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他凝神听了一会,便往那打斗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见一处树林里人影翻飞,李文成悄然行近一棵树后,抬眼望去,待看了清楚,心中顿时一喜,又吃了一惊,树林里有三人正狠命拼斗,旁边有一人持刀倚在树边,相斗的三人中其中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康与程薇,二人合斗一人,可是形势却十分险急,相斗的那人身形比一般人高大得多,面目古怪丑陋,喉咙里不时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叫,却是李文成已两年未见的怪人屠千人。
倚在树边休息的正是“断魂刀”,此时他左手抚着胸,右手持刀凝神盯着屠千人,身上有一处衣衫已经破烂,露出数条血痕。
唐康与程薇身上也血迹斑斑,脸上都是骇然的神色。屠千人此刻双手如铁臂一般,左右劈挡抓拿,将二人攻来的兵刃尽数拨开。
李文成早见过他的厉害,知他的横练功夫刀剑难伤,一双利爪更是凌厉万分,一旦碰着,轻则皮开肉绽,重则断筋裂骨。
这时“断魂刀”突然身形一动,手中刀向屠千人劈至,他刀法一出,屠千人便将眼前护住,“断魂刀”虽然受了李文成的剑伤,但是此刻刀法依然快疾,闪劈的刀锋也令屠干人有些忌惮。
屠千人挡住“断魂刀”突袭的刀势,在三人的围斗之下,只是稍稍受阻,“断魂刀”显然受伤颇重,除了突袭的那一刀甚具威势,后面的攻击已颇是颓然。
只要三人攻势稍露空当,屠千人便仗着外壮硬功横冲直撞,将三人的围势冲得七零八落,强横霸道的攻击使得三人惊险连连。
屠千人似乎尤恨“断魂刀”,多数攻势都朝他攻去,“断魂刀”此时身形颇不灵便,越避越是狼狈,不一刻左臂上的袖子也被撕开一块,胳膊上鲜血直流,连忙退到一边喘气。
康唐与程薇这时也自顾不暇,在屠千人凌厉的压迫之下,都进攻不得。
屠千人脸上露出残忍的神色,一阵厉嘶声中手上利爪劲风四溢,往二人身上罩去,唐康与程薇赶紧跳开,屠千人撇过二人,直向“断魂刀”抓至。
眼见“断魂刀”顷刻便有性命之危,李文成心下不忍,持剑从树林里闪出来,运劲轻喝一声,倏地便向屠千人后心刺去。
屠千人正向“断魂刀”狂攻,听得轻喝,身形竟自一震,待要回头时,李文成的长剑已刺中了他。
屠千人身形猛地一抖,几乎跳了起来,一下子转过身,当他将李文成看了清楚,脸上霎时露出狂喜神色。
“断魂刀”危势一解,连忙往一边退去。三人见前来解围之人竟是李文成,脸上均显出诧异之色,这时屠千人喉咙里咕噜咕噜地不知道说些甚么,眼里闪着寒光,向李文成踏去。
以前李文成对屠千人可谓畏惧非常,两年前二人最后一次相遇时,李文成正与“毒手赤练”相斗,屠千人也加进来想抢夺秘籍,三人不分敌我鏖战许久,那时李文成仍然敌不过他,只是那一次相斗却也让李文成畏惧尽去,两年里他武功大进,此时再次相遇,李文成迎面而对,已能泰然自若。
屠千人踏了两步,身形顿住,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嘶,突地身形窜出,便如一只野兽一般带着凌厉的劲风向李文成袭来。
李文成身形闪动,抖剑向屠千人全身上下刺去,对付他李文成已有办法,他的横练功夫虽然刀枪不入,但也不是全无弱点,一呼一吸之间护体的硬功也会有强有弱,只要把握时机趁弱击之,他便不敢肆无忌惮。
初时屠千人还不顾李文成的剑击狂攻一阵,过了一会,李文成刺来的剑劲已令他愈来愈痛,似有刺破肌肤之虞,他攻去的招式又屡击不中,不禁躁得连连低吼。
二人斗了一会,屠千人突地抛下李文成,向一边的树林里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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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屠千人走得没影,李文成舒了口气,转过身来,这时“断魂刀”、康唐与程薇三人脸上都是戒备神色,李文成心中暗道:“昨天三人在庭院里大闹一番,又杀了骆管家,只怕此刻以为我是专门为追捕他们而来。”
他略一思索,便道:“三位原来在此,找了一整天,终于找到你们了,三位放心,我不是来与你们为难的。想来你们也应知道,我们受阮连狐雇佣,他就是我们的东主,我们自然要尽心尽责地保护他,你们要杀他,因此我们才会与你们相斗,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个人恩怨,我们也不会为了钱去帮他杀人。”
三人闻言,神情顿时缓了下来,李文成又向“断魂刀”道:“今日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断魂刀”一言不发,只是持刀警觉地望着李文成,李文成道:“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断魂刀”显然有些惊诧,冷冷道:“甚么?”他本不喜多话,这时口中吐出两个字,语气里倒有些干虚的味道,颇是不自然。
李文成朝他微微一笑,心中却想:“他外表虽冷,心里却不似外表那般冷硬。昨日我与他交手,虽然刺伤了他,但是手下留了情,看起来他还是心中有数的。”
他刚要开口为阮连狐说些求情的话,眼见“断魂刀”将刀持在胸前,身躯微仰,脸上带着冷漠骄傲的神色,似乎与所有人都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顿时将话语吞住,又向康唐与程薇扫去一眼,三人都是不大的年纪,似乎也不必端着说话,突然之间,他有种轻松的感觉,这时心念转了几转,便卖了个关子,说道:“这个忙此时不宜说,说了你也不会帮,等你的伤势好了,我再来相求。”
“断魂刀”面无表情,也不相问。
李文成转眼向唐康与程薇二人望去,岔开话道:“你们怎么会惹到了那个怪物?”
程薇闻言向“断魂刀”与唐康望去,唐康脸上有些发白,问道:“你认识他?”
李文成点点头,道:“他叫屠千人,外号‘千屠人魔’,这人性情残忍凶暴,不同一般的恶人,稍不如意,便会做出杀人碎尸的行径,身上已不知负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们若是得罪了他,以后可要小心了。”
显然唐康与程薇刚才都见识了屠千人的凶恶,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这时“断魂刀”冷冷道:“我若不是受了伤,也不会惧他。”
唐康倒是有些紧张,向“断魂刀”望去一眼,又向程薇道:“七妹,你的脾气也该改一改了,如今不同往昔,此处又不在咱们越州的地头,不要稍微不顺,便去惹事。”
程薇道:“我怎么惹事了,你没瞧见那怪物的眼珠子在我身上乱转么?我恨不得……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剐出来。”
唐康道:“唉,若不是你骂他丑八怪,将他激怒了,那怪物也不会攻击我们,七妹,江湖上多有奇人异士,以后再遇到甚么怪人,还是要多忍一忍,瞧一瞧,若是不明不白上去惹事,说不定便会惹到甚么厉害人物,到时候如没人相助,那就后果难料了。”
程薇嘴唇微动,本要说些甚么,一想起刚才的凶险,脸上顿时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站在一边怔怔不言。
此时日头已落西山,只在天边留下一抹余晖,“断魂刀”将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住,抬头望了望天,提脚便走,程薇也跟着走去,唐康微微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三人行了片刻,李文成也跟上前来,行到“断魂刀”旁边,不紧不慢道:“屠千人心眼极小,有怨必报,而且追踪本领了得,说不定便会找上你们,我还要请你帮忙,你可不能出事,说不得今晚我只能跟你们一起住了。”
他也不管“断魂刀”答不答应,直跟在他身边前行。
四人在林里穿行一阵,出了树林,便沿着林边往西绕走,行了许久,只见前面有一处破败的屋子,四人走了进去,里面看起来久无人住,四人稍稍清理一番,在屋里生了火,吃些干粮,便各自睡去。
次日醒来,四人继续往西行进,行了约莫一两个时辰,眼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一座集镇,李文成道:“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往那集镇行去,“断魂刀”却不理会,脚下不停从集镇旁边行过,三人行了一阵,便见李文成从身后赶来。
李文成走到“断魂刀”身边,只微微一笑,从怀中的包裹里掏出几个小瓶罐,说道:“我去买了些生肌止血的药膏,这些你正好用得着,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要你帮忙的事,需等你伤势好了才能办,所以也不算你欠我的。”
说罢便将一罐药瓶往“断魂刀”身前一丢,“断魂刀”不自觉地伸手将它接住,楞了片刻,便纳入怀中,李文成见“断魂刀”收下,又将另外两瓶丢给康唐与程薇。
四人再行一阵,到了一处颇大的村庄前,“断魂刀”朝一间宅院行去,到了院门口,一把将门推开,径直走了进去,三人也跟着走进院内。
里面一个仆役见“断魂刀”身上负着刀,一身血迹,不由惊呼一声,不一刻,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罗绮新衣,一脸富态的模样,那人一见“断魂刀”,脸上顿时显出惶恐色,向“断魂刀”点头躬腰,抖声道:“大爷,您终于回来了。”
“断魂刀”冷着面容,“嗯”了一声,往一间屋子走去,中年人见三人跟随“断魂刀”而来,连忙招呼三人进屋,又吩咐府中杂役将宅内闲房清扫一番。
四人在这宅院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来天,那中年人每日好饭好菜,香茶敬候,不敢丝毫怠慢。这些日里,李文成一刻也不曾出过宅院,多时在屋里静心练功,或在院子里信步闲走,只是不忘每日向“断魂刀”询问伤情,虽然二人言谈不多,“断魂刀”却也没有以前冷冰冰的神情,应的话语也不似以前短短几个字,好似已经习惯了李文成时常在眼前出现。
这一日“断魂刀”身上伤势全好,正在屋里喝着香茶,李文成又来询问,“断魂刀”这时道:“那日你将我刺伤,却没有狠下杀手,算我欠你一份情,后来与屠千人相斗,你又救了我一命,但是你伤我在先,使得我打不过他,那一次恩怨两消,不算我欠你的,总归来说我还是欠你一份情,说吧,你有何事求我帮忙?”
李文成这些日一直琢磨着如何开口,这时沉吟片刻,说道:“我虽然不是出生甚么富贵之家,但自小父母双全,兄姊和睖,一路长大也算是平平顺顺,现今与你相处多日,也算有些熟识了,我自觉骨子与你的性子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表露在外的却相异颇多,所以不免对你的身世很有兴趣,在请你帮忙之前,可否问你一些问题?”
“断魂刀”默然不语,只将手中香茶放下。
李文成微微一笑,道:“你有兄弟姐妹么?”
“断魂刀”稍顿片刻,摇了摇头。
李文成道:“你是否曾经希望身边一直有兄弟姐妹在一起和睦生活?”
“断魂刀”将眼睛眯着,微微点头,眼神透出些许迷蒙。
李文成道:“倘若有人要杀了你的兄弟姐妹,你会如何?”
“断魂刀”道:“若是我有兄弟姐妹,我决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得他们。”
李文成道:“倘若迫你杀他们的人也是你的亲人,你又如何办?”
“断魂刀”道:“这决不可能。”
李文成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世上偏偏便有此事,倘若是你,怕也为难至极吧。”
“断魂刀”缓缓点头。
李文成话锋一转,说道:“如果你杀了阮连狐,今后如何打算?”
“断魂刀”想了想道:“我现在一心只想杀了阮连狐,其它暂未想到。”
李文成又道:“倘若你杀不了阮连狐,那又如何打算?”
“断魂刀”决然道:“杀不了,也要以死相拼。”
李文成道:“你有那么恨他?”
“断魂刀”咬牙道:“他杀了我爷爷,杀亲之仇,岂可不报?何况他杀师逆上,罪该当死。”
李文成道:“倘若他也是迫不得已呢?”
“断魂刀”眼中精光一闪,道:“你要我帮的忙,便是替他求情么?”
这一番问话,“断魂刀”如何反应,该如何应对,李文成在脑中已酝酿过千百遍,这时朝“断魂刀”展颜一笑,说道:“不错。”
“断魂刀”道:“你何必做得这么麻烦,那日倘若你一剑将我杀了,或是等屠千人杀了我,岂不省事得多。”
李文成正色道:“除非迫不得已,我绝不愿随便杀人。倘若只是嫌麻烦,便眼睁睁看着别人死去,那也妄为做人了。”
“断魂刀”脸色变了数变,一时沉吟不语。
李文成道:“江湖上从未少过仇怨,难道非要将仇人置于死地,才算报了仇,倘若他有后人,为他报仇杀了你,你又有后人为你报仇杀了他的后人,岂不是要无休无止的杀下去。”
“断魂刀”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可是他杀了我爷爷,我要杀他,有何不对?”
李文成道:“若你是他,你的师父令你杀了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你会如何做?”
“这……。”“断魂刀脸上神情一震,道:“这,不可能。”他五岁时躲在香坛下亲眼目睹一手将他带大的爷爷被杀,心中仇恨漫天,当他逃得牲命后,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每杀一个仇人前,都要将其折磨至死,心中苦痛才会减轻,这时突听此言,内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
过了一会,李文成道:“你已经杀了三人,难道非要杀他不可么?过两日我带你去见他,他所言实不实,任凭你判断。”
两日后,李文成带着“断魂刀”来到阮连狐的庭院,他知会了吕三,二人一齐去地下将阮连狐唤出。
秋日里天高云淡,大雁徐徐南飞,不时发出悠远的清鸣,二人这是第一次正面相对。阮连狐已久日未见阳光,脸色有些苍白,当他一见“断魂刀”,半句未言,便已跪倒在地,稀里哗啦哭了起来,痛哭一阵,匍匐在地道:“阮连狐罪该当死,师侄今日前来,实在无颜面对。”
“我来本应要杀了你,不过看在他的份上。”“断魂刀”指向李文成,冷冷道:“你便说一说,你们身为我爷爷的徒弟,为甚么要杀师逆上?”
阮连狐站起身,泣道:“师父养育我们长大,我们心里感激得很,可是却将师父杀了,实在是大逆不道,只是……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他抽泣着将师门恩怨从头到尾讲出,讲完又是一阵痛哭,哭了良久,突地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刀,朝左手划去,一下子将五根手指齐根削断。
众人阻挡不及,皆是大惊,阮连狐痛得萎倒在地,缓了一阵,才爬起来道:“师侄前来讨命,本是应当,只是我这条贱命现在死不得,愿将这五指换得五年的性命,五年后,我的命便由师侄随意来取,不知师侄意下如何?”
“断魂刀”扬起头,长叹一口气,道:“罢了,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以后,我不想在江湖上再听到你的名字。”
阮连狐痛哭流涕,不住地磕头,当他抬起头时,“断魂刀”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