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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
倒影塔并非完全是无双门的手笔,它的存在可以上推千年。曾经所有人都将这座塔当成一座古迹遗址,只有无双门的开山祖师发现了这座向下修建的古塔竟然具有镇压伤势、延缓衰老的神奇效果,于是无双门以倒影塔为中心规划了宏伟蓝图。三百余年的岁月,无双门逐渐由一个小门小派发展成西北的龙头,就是放眼整个中原,无双门也是一方霸主级的势力。许多人把无双门的旺盛鸿运归结到倒影塔,可是倒影塔虽有奇效,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弊端,倒影塔最大的一个弊端就是如果在塔内的居住时间超过半年,那么因为塔底特殊场能的影响,居者的身体将永远无法再适应外部的正常环境,一旦出塔,生命随时可能终结。
太上的伤势极为沉疴,这么多年来根本没有好转,早已没了出塔的希望,而冷香蕊参亦无法使之痊愈,顶多使其有一战之力,而恢复这一战之力的代价却是出塔必亡,所以即算太上服用冷香蕊参,也不是应对目前局面的最佳办法。这株功效大减的残参的医治的伤者该是李无忧,只是塔外无人料到今日之局,更何况塔内的孤寂老者。
太上陈述的事实几乎击碎了一切的希望,但是李无忧的神色不改,只是略带了歉意,说道:“以前,文景门主经常来拜会太上,恭礼有加,文景门主师从三人,太上是他最为尊敬的,无忧蒙得文景门主破格提拔,主掌宗门,我理应奉太上如文景门主在时,但是无忧继任门主之后,却从来不入这倒影塔,直到今日逃不过才来,不堪之处肯望太上体谅。”
太上索然无味的吐出两个字,道:“派系?”
李无忧默然点头。
太上挪动身躯,透露了几分兴趣,悦然道:“很好,你这么做,深得我心。当初我投靠无双门,门内就分为两派,现在想想,除了门主邵成栋是我至交,力主留我,以及个别堂主见伤垂怜,其他诸人多半是排斥的。我培养了文景,文景又做了门主,这些人可能越发觉得别扭,你立场鲜明,与我保持距离,有利于整合因我而分裂的宗门,说到底,我虽然挂个门主之名,但终究还是个外人。”
“太上不怨我?”
“小子,你做得对,我为何怨你?”
李无忧的目光扎进角落里这一团浓郁的黑暗,冷冷的道:“那我得怨你。”
太上似是愣了愣,无言一刻,继而笑道:“怨么,那就怨吧,嘿嘿,你却怨些什么呢?”
李无忧深深的呼吸着,沉声道:“太上啊,还以为无忧是当年好唬的傻小子么,你种的这些狗屁花草,我回去就查了个遍,这池里的东西是号称提纯萃华的孤种毒花!圣殿夜光芍药!此花原先之主乃是闭锁的有光殿,堂堂袁世家之主竟是当年移花的罪魁,恐怕世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说我固执、狂妄、愚蠢、自以为是,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卑鄙无耻失格还有不择手段,我就不逐一翻你的光辉历史了,老不死的,赶快给我一个决定,门里的弟兄正在上边流血,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消磨时光,无忧真的没什么耐心了,两个选择,要么你吞了这些药露,上去见光死,要么我吞了,大不了一年里挤出三四个月的时间,下来陪你喝花茶,当然你还硬挺着不死的话。”
太上看着激动的李无忧,又转头看看那些可爱的花儿,几分失望又几分得意的喟息道:“哦,你这小子竟连副作用都知道了。”
十字交叉之路似剑戟一般划开美丽的景色,暖风熏人,花木慵懒,景致仍是盛夏的,凋敝满地的道路却已是带着晚秋入侵的萧杀之感。十字路的交汇处,有着巍巍壁垒与清澈泉眼,它们苍凉交织着梦幻,标注着塔林的中心。
这里就是无双门的心脏倒影塔,如果不是形势使然,宫无上绝对不会如此张狂的杀至,好比李无忧从来不曾踏上山上宫一样,双雄各有自知之明,他们没有把握在对方的主场取得胜利。然而,没有了主角的倒影塔已经称不上主场。
未遇抵抗的宫无上并没有大意,他认真检视着凌乱的路径,朵朵落花自林荫道撒至倒影塔塔前的小广场,串联起目光,直将两个人物引进宫无上的视界。
夷然不惧、临危不乱,勇敢并且忠诚,真是刺眼的人物。
宫无上仔细打量着两人,尤其看到年轻的萧温菊,一种此等人物缘何不为我所用的感觉在心中油然而生。宫无上立在广场的边缘,稳如魔山,他失去了李无忧的踪影,不急于求成。至于李无忧去了那里,宫无上知道除了眼前的倒影塔,没有别的答案。这座塔的古怪之处,宫无上早有耳闻,他不认为短时间就能强行开启这座传说中的镇伤之塔。
宫无上扬声说道:“李无忧不敢应战,缩到祖坟里去了,你们还要当他的挡箭牌吗?无双门今日便要在西北除名,老夫惜才爱才,如果投降,我保证你二人地位不降,荣华可期,考虑一下吧,不必急着回答,大罗教随时接受你们的投诚。”宫无上等着,他等敌人的动摇,也在等己方力量的凝聚。
闻言,袁何氏当即破口大骂。
萧温菊则认真的打量了宫无上一阵子,然后开口道:“宫教主,久仰了。”
袁何氏听了这话,气得恶狠狠的瞪着萧温菊,只听萧温菊又慢悠悠的接上一句:“也可惜了,可惜见面不如闻名。”
宫无上也不生气,淡淡地道:“名如何,面如何,愿闻其详。”
萧温菊手上暖儿刀滴溜溜的打了个刀花,青年回道:“名唤仙,实类魔,宫教主戾气上头,凶兆压顶,怕是离死不远了。宫教主,不如听萧某一劝,及时抽身而退,方是良途。”
宫无上哈哈大笑,道:“有点意思,后进小辈也在老夫面前伶牙俐齿的口放厥词,一会儿再看你如何吠个不停。”说罢,宫无上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萧、袁两人身上,他负手赏塔林,好似到了自家后院一般惬意。
萧温菊手中的刀花愈旋愈快,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宫无上的足、膝、肩三要处,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难有先兆,难有先兆啊,这个占据西北第一把交椅多年的高手一旦发动,难有先兆。小广场不大,足有十余丈之遥,可是萧温菊感觉宫无上随时可能暴起一击,这个大敌的气势无时无刻不在凝聚,弥散,立威,施压,倘使不做点什么,那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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