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续10
这些性格上的相似点和彼得离奇的对火灾的知识吓坏了他的祖母。不仅仅是因为彼得知道那个夜晚的所有事情,他一直以加利独特的角度来描述一切。这简直是太可怕了!艾迪斯试图对她外孙子的这一切找到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但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轮回——这是她以前从来不相信的。
在彼得开始谈论火灾后不久, Tracy就鼓励艾迪斯直接去问他。艾迪斯问的问题,彼得给了正确的回答。从他们这些谈话开始,彼得只对他的外祖母单独说这些话题。这些对话使艾迪斯确信,并得到极大的宽慰,彼得就是加利的重生。在超过二十年的时间里,她第一次可以和她的家人谈到火灾,并且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她第一次可以提及死去的儿子的名字。
一旦艾迪斯可以张开心扉谈起那场灾难,她对翠西说了一件令人难过的秘密,这个秘密自从加利死去后她一直沉默着,深藏在自己心里。翠西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妈妈从来没有打过我们——从来没有——不论我们做了什么。最近我才知道了原因,她从来没有打我们是因为在加利去世的那个晚上,就在他上床前,他因为做了什么事情她打了他。然后他就死去了。不仅仅是因为她再没有机会在他死之前跟他告别,而且她最后的行为是惩罚。她多希望她是用一个吻,和“我爱你!”送他上的床!她感到异常的内疚,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不能忍受和任何一个人谈论火灾这个事情——直到彼得把它提了出来。但是现在,我的妈妈终于向我敞开心扉,她不断地谈到这个事情。因为加利的去世,一定增加了这种折磨,所以她一直深藏在心里。这让我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她有了第二次机会,不需要再带着这种罪恶感生活下去。现在加利回来了,她可以让它过去了。她自由了。
我相信这就是为什么加利回来的原因。他回来再次和我的妈妈在一起,来帮助她从很久以前那次可怕的悲剧中康复过来。我能够看出他们两个在一起有一种非常自然的亲密和轻松的状态。这一定是因为前世他们曾经是母子的关系。这种亲密的链接是非常紧密,有时候她会脱口而出叫他“儿子”,而他也会回应“妈妈”。一旦彼得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他不会向我谈起这些。他会先去找我的母亲。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加利的重生,我就会觉得作为他的母亲被忽视了,而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特殊的关系。
第一章 续11
翠西理解加利回来与爱丽丝在一起的原因,但是为什么,她问到,他成为她的孩子?毕竟,艾迪斯有五个其他的孩子。她猜想他之所以选择成为她的孩子是有感情和位置上的双重原因。作为唯一的女儿,翠西和她的母亲感情上非常亲近;而且他们住的非常近,彼得有机会可以经常与艾迪斯在一起。回想起来,翠西发现这也非常有趣,爱丽丝在彼得出生的时候坚持在现场——这是她在所有外孙出生当中唯一见证的一次。也许在某种程度上,爱丽丝感受到了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外孙。在所有的外孙当中,彼得是她的最爱。
彼得的前世记忆使翠西改变了很多。当她意识到她去世的兄弟和他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度,使她的内心世界得到了延展,让她更为舒服,充满了希望,并且对灵性世界有了更多了解的愿望。但这并没有让的外部生活更容易。她对从他人那里受到的抵御和敌视感到惊讶。
我相信彼得就是加利的再生。但是我需要帮助来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我到神父和教父那里去寻找建议,询问他们我的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躲避我。他们觉得我是疯子,精神有问题。我的妈妈相信我所相信的,加利重生了。但是我的丈夫并不相信。家里面的其他人告诉我别胡思乱想。他们拒绝相信就在他们眼前出现的东西。
第二章
一个孩子的重生
1978年的三月,当詹姆斯出生的时候,凯西只有十六岁。她没有结婚,并且与詹姆斯的父亲也开始疏远,那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他们分手以后凯西再也没有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自己的儿子。与她自己的父母也不是很亲近,凯西就搬到自己的公寓,全身心的照顾詹姆斯。他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有像他爸爸一样美丽卷曲的金色头发。凯西只好把读完高中的计划向后推延。
十六个月左右,詹姆斯开始学走路,凯西发现他有些跛脚。一天他摔倒在起居室的地板上,爬不起来。当他试图把身体重量放在左腿上的时候,因为疼痛大哭了起来。凯西马上把他带去看医生,并照了X光片,发现他的左腿骨折了。医生还发现了一个包,小瘤子,在他的右耳上方。他们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凯西惊呆了。通过对他右耳上方小瘤子的放射性检查和活体检查,证明詹姆斯患上了一种已经转移扩散的成神经细胞瘤,这对年幼的孩子是一种致命的肿瘤疾病。
凯西绝望了。他们开始了一系列的放疗和化疗,来试图将已经扩散在詹姆斯身体的肿瘤细胞缩小。治疗的副作用就是詹姆斯美丽的卷发都脱落了。凯西尽全力照顾她的小儿子,希望他能够痊愈。她只是简单地拒绝相信她可能会失去他。
但是詹姆斯弱小的两岁的身体,受到疾病和化疗的折磨,变得越来越虚弱,因为他无法吞咽食物。为了挽救他,医生在他的颈静脉管的右侧放置了静脉导管。手术在詹姆斯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等这一轮的治疗结束后,凯西就带他回了家。她的生活现在紧紧围绕着詹姆斯的疾病和对他的治疗,远远超过了一个十八岁女孩能够承担的忧虑。
几个月后,詹姆斯再次住院,因为他嘴里的肿瘤不断地出血。同时在他的左眼后面也有一个巨大的肿瘤,使他的眼睛失明了,而且左边的脸也有些变形。遗憾的是,这次医生告诉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凯西再次带他回了家,知道他只能死去。她的母亲和家人,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次,来帮助凯西,并帮助照顾詹姆斯。
凯西向我解释那时候她所感受到的无力感:“平常当一个孩子病了,你会因为他发烧或者耳朵感染给他们吃药,你可以帮助他们控制这个疾病,直到他们痊愈。在这七个月以来,我一直拒绝相信詹姆斯会死去这个可能。我一直觉得通过上帝和我的努力,我们可以结束这个疾病。但是当医生告诉我他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所能够做的就是坐在那里,看着他死去。当我知道他得了致命的疾病的时候,我是那样的崩溃,但是坐在那里看着他死去更糟糕,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有时候,当凯西看见詹姆斯哭泣,她就站起来走到公寓的另外一个房间里掉眼泪。詹姆斯看到后,他会非常生气,说:“妈妈,别再哭了。”1980年的4月10日,两岁的詹姆斯最后一次告诉他妈妈,“不要为我哭了。”然后他就去世了。
第二章 续1
为了满足她死去儿子的最后心愿,凯西忍住了她的悲伤。她家人的反应使她更加封锁了自己的感情。“我看到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感情上无法承担。必须有一个人坚强起来,所以我从来没有放任自己的感情。我必须成为家庭的主心骨,我感到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我需要有人来照顾,但是每一个人都在肆意地表露自己的感情,没有一个人为我着想。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我不想听他们是什么感受!我无法再承受继续听下去。所以我就和自己还有其他人分离开。我应该感到生气,我应该感到难过。但是我把自己的感受封闭起来,继续走下去。”
让她更为难过的是,凯西自己的母亲责备她不够爱詹姆斯,因为她没有显示出任何悲伤。侭管凯西理解她母亲的愤怒被错放了地方,她因为失去自己的外孙而非常生气,但是这种指责使他们比以往更加疏离。
一个巨大而有力的事情
凯西没有任何选择,只有收拾停当继续自己的生活。后来,她与丹结婚了,这是詹姆斯还活着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他们很快就有了一个女儿,凯蒂。但是这次婚姻只持续了不到四年,最后以离婚结束。凯西再一次发现自己独自抚养一个年幼的孩子。二十多岁,依然是个年轻的女人,但是她却拥有远远超过自己年龄的责任和经历。就像她自己说的,“我迅速地长大。”
几年之后她认识并和比尔结婚了,他是一个牛仔表演竞技冠军,以前是个海军。带着凯蒂,他们搬出了芝加哥,在伊利诺伊斯北部一个小镇安顿下来。1987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叫乔希的男孩。最终夫妻感情良好,并且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可爱的新生儿,凯西的世界看起来明亮了很多。比尔知道詹姆斯和凯西痛苦的过去,他遵守凯西的愿望,对这个新的家庭不再提起他,或者他的逝去。凯西从来不想向后看。
侭管与詹姆斯的经历给她留下了非常深的创痛,它同时也教会了她珍惜生活的每一天,与家庭在一起的每一秒钟。“从詹姆斯那里我学到了一课,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不要把孩子的生命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这么觉得),因为他或者她可能只到这里停留很短的时间。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因为今天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孩子们的机会,所以我们家里永远有很多拥抱,亲吻,还有“我爱你。””
1992年,凯西非常高兴地知道她再次怀孕了。十二月底孩子通过剖腹产出生。当她还因为麻醉有一些迷糊,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专家进入了她的房间。一个医生问他的:“你的丈夫告诉你了吗?”海西的心沉了下来。在那一瞬间她确定婴儿夭折了。
医生继续到,“你生了一个儿子。但是在我们把婴儿带来之前要提醒你,他的左眼没有任何颜色。他的右眼是正常的,但是我们觉得他的左眼是完全失明了。”
也许大部分母亲会对这个可怕的消息感到无法承受,凯西却是如释重负,而且非常高兴地知道她的孩子还活着。她马上想给他起的名字。她要叫他查德。
但是关于眼睛的消息还只是个前奏。凯西在护士把婴儿带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准备。当她的眼睛落在查德的那一瞬间,她注意到在他脖子的右侧有一个很深,倾斜的胎记,那正是詹姆斯进行静脉注射的地方!她问了其中一个医生,儿科医生,关于婴儿脖子上的伤疤一样的痕迹。她想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他没有理会,说,“这就是一个胎记。”但是凯西并没有被说服。对她来说这并不像一个胎记,而像一个伤疤。如果是指甲划伤它又非常深,而且不是一个没有愈合的伤口。那就是一条直线,就像手术的疤痕一样。詹姆斯的手术也是一个直线,不需要缝合。现在查德的身上出现了同样的痕迹。她很快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他一番,发现在他的头部右边耳朵后面一英寸的地方有一个小囊肿,那正是医生从詹姆斯的肿瘤取了一些组织物做活体检查的地方。她又问了在她房间里聚集的另外一个医生关于囊肿的原因。这是肿瘤吗?她必须要知道!他说那只是一个良性的囊肿,几周之内就会消失。
凯西被查德身体上的这些相似的痕迹吓坏了。她回想詹姆斯去世前的样子,人们怎样从三件事情就判断出他生病了:因为失眠而浑浊的眼睛,脖子上的疤痕,和他右耳上方的肿瘤。现在查德身上也有非常类似的痕迹。然后她突然领悟了。当她第一次抱着他,像海洋一样的宽慰淹没了她。一瞬间她就知道有什么巨大和有力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了。
第二章 续2
“这就好像巨大的重负从我的灵魂深处被移走了,”她后来告诉我。“我突然之间感到了轻松,终于平静了下来。在那一刻之前,在我的生命中总是好像失去了什么。但在那一瞬间,这个空洞被填满了:我感觉到詹姆斯回来了。感受到这一切的时候,医生们还在对查德眼睛失明的事情不断地谈论着。我根本不在乎。我被这种有力的情感和查德之间的紧密相联完全包围了。就好像我们以前曾经连接过,我能够感受。我感到了深深的幸福。”
凯西知道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种感情。这些医生永远不会理解的。她的家庭也会深表怀疑。但是她非常确认她所感受到的并不是对失去儿子的一种希望,或者是幻想。它远远高于这些——高于她所知道的一切。“当我其他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依然想念着詹姆斯。当乔恩出生的时候,因为他是一个男孩,我一直希望能有任何像詹姆斯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当凯蒂出生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像詹姆斯的地方。我依然为他们是自己的样子而爱他们。但是当我看到查德,这完全不一样。当我第一次抱着他的时候,我就能够看到,我就可以感受到。这种感情直击我的心。我知道他就是詹姆斯。我知道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凯西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才鼓起勇气对的丈夫承认她对詹姆斯和查德的怀疑,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詹姆斯。比尔承认查德是有一些不寻常的地方,而且他能够看出凯西和他之间的亲密感情,但是超越这些,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想。凯西的母亲,祖母,还有一个姑姑曾经见过詹姆斯,对这两个孩子之间的相似性感到异常的惊讶。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个姑姑后来承认说,她从查德的身上感受到了詹姆斯,但是刚开始并不敢和凯西讨论这些,怕触碰旧的伤疤。
但是家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对詹姆斯可能回来的想法这样开放和接受。当凯西把查德和詹姆斯身体上的这些相似点对她的前夫:丹提起,他曾经见过詹姆斯,他说她一定是疯了。凯西学会把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和情感封闭起来。
当查德逐渐长大,他的性格显露出来,凯西的家人发现两个孩子之间有更多的相似点。查德很安静,说话轻声细语,有些紧张,就像詹姆斯一样。查德走路的时候先甩左脚,更喜欢他的右腿;詹姆斯因为在他左边骨折的腿上有一个肿瘤,所以他有些跛。凯西对这两个孩子同样年龄的照片进行比较,注意到詹姆斯的肿瘤使他脸部的左边比右边的要短一些。查得左边的脸也比右边稍微短一些。就好像他那边的脸凝固在时间里了。查得的肤色也非常浅,就像詹姆斯的一样。他在家庭照片里非常醒目,因为凯西其他的孩子们都是深色皮肤。詹姆斯的父亲肤色很浅,金色头发和蓝眼睛,但是查德的父亲是黑头发和深棕色的眼睛。凯西本身也是深色的皮肤,深色的棕头发和绿眼睛。所以查德在颜色上和詹姆斯也非常一致,但是和家庭的其他成员并不相像。
凯西的妹妹发现了另一个惊人的相似点。当查德四岁的时候,他的牙齿都坏掉了。儿科医生说是因为奶瓶喂养的原因,但是凯西指出其他三个孩子也都是奶瓶喂养,但是没有这个问题。她怀疑查德的坏牙齿是不是詹姆斯身体的另一个的转换,他去世的时候嘴里有超过十二个肿瘤。
为了解除谜团,凯西带着查德走遍了芝加哥的专科医生,来寻找他失明的原因和治愈方法。但是这些医生都无法确认他为什么最初的时候会失明——他们从医学上找不到任何原因。他们检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左眼完全没有反应,用光打在上面也没有流泪的反应。唯一的确认就是角膜白翳或者是“视网膜分离”。凯西确认这种情况是和詹姆斯有关,因为他的肿瘤使他的眼睛突出和视网膜分离。但是她知道她无法与这些医学专家分享这个信息——他们可能会觉得她是个疯子。
第二章 续3
“因为我在那里离开的你”
平时繁忙和快节奏的生活使凯西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发生在身边的神奇的事情。查德出生后的两年,她又生了一个女儿,抚养四个孩子,同时还在甜甜圈店里面当夜班经理。比尔在当地的摩托罗拉工厂上白班,在加油站上夜班。
1997年初,当查德四岁的时候,神秘的事情再一次进入到凯西的生活。查德开始回忆很多事情。一天,毫无头绪的,他问起妈妈是否记得他们“另一个”房子。凯西吓了一跳,问他,“什么另一个房子?”他形容说那个房子的外墙是橘色和棕色,里面是“巧克力颜色”的家具。然后他开始问他的玩具,包括一个红色的小拉车,当拉动的时候会吱吱地叫。凯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采用了迂回战术,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她问道,“你为什么想回到那个房子?是因为玩具吗?”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然后说道,“因为我在那里离开的你!”
这些话使她毛骨悚然。查德所描述的房子是她和詹姆斯曾经居住的公寓,那时他还是个小婴儿。外面是橘红和棕色的砖墙,而且他们确实有棕色的,“巧克力颜色”的家具。而那个会拉拉响的玩具确实属于詹姆斯,不论是查德或者是他的哥哥都不曾拥有过。凯西确定她从来没有对查德或者她的丈夫比尔谈论过这些细节,她的丈夫并不知道詹姆斯,而且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公寓。她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公寓和内部的照片。而查德最后的一句因为“我在那里离开的你”,是第一个他认为自己是詹姆斯的表示。侭管凯西在他出生的时候感觉到了关联,但直到这一刻她都没有想到查德自己会知道真相。
而他不仅说了这一次。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查德不断的请求她带他去另外一个房子。每次他提到的时候,凯西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同时也注意到当查德谈到詹姆斯的一生,他的语调和神态变得与平时截然不同。“当查德自己编故事的时候,他会看着远方,用一种小老鼠一样的声音。但是当他谈到另一个房子这样的话题的时候,他的神态就完全变了。他用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用一种奇怪的,毋庸质疑的声音。我能够感到他的诚恳。”
凯西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她总是转移查德的问题和到另一个房子去的请求,因为她很怕发现真相。她解释说:“我其实应该去看一看那个地方是否还在,把他带到那里。其实只是几英里远的地方,但是在我异常紧张的神经里,它是那么的远!如果那不是他在谈及的地方呢?如果是呢?”
一次,当凯西驳回了查德的要求,他非常生气,他把手攥成一个拳头,爆发了,“妈妈,这不是我脑子里想出来的,这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给你爸爸打电话,问问他我住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凯西说道,“奇怪的是查德根本不知道我的父亲,但是他住的离我们公寓和詹姆斯墓地的地方都很近。”
第二章 续4
现在查德已经记起了他的前世,凯西深深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这十七年以来的感情,再次迸发了出来。这种感情的迸发使她感到惊讶,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难以承担。“医生可以帮助你准备迎接孩子的出生,但是从感情上他们无法帮助。你可以参加所有的婴儿出生的课程,但是你依然没有准备好。而且你绝对不可能准备听到你的孩子会死去。甚至你每天都会听到,你依然无法接受。那么你怎么能够接受听到这个孩子回来了?有时候这是一种非常虚幻的感觉——我感到自己在云朵中行走。其他时候又令人难以置信,如果在我的思想深处没有任何怀疑的话,我可能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了。如果查德谈论的是一个很久以前的什么人,或者对我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情感冲击。但是这两个孩子,詹姆斯和查德,都属于我。这简直是很大的冲击,因为这强迫我和以前完全不同视角地看待生命和死亡。毫不夸张。”
凯西一直纠结于自己的感受,她不愿意面对查德回忆起来的记忆,但是她知道并不只她一个人在挣扎。查德也一样。从他开始表达和表达的方式,她能够感受到他希望在他的脑子里,在他的灵魂深处,从前世放下什么东西。“我觉得现在查德在寻找帮助,我不知道如何帮助他。当他谈论这些的时候,他看着我,非常疑惑。我知道他想回去——但是他是不是只是想去看看房子,或者还有其他的呢?这让我非常难过,非常紧张,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凯西祈祷能发现找到什么人,可以帮助她理解查德所经历的一切。
第二章 续4
同一个的灵魂,新的身体
几个月之后,凯西在书店里,我的那本书:《孩子的前世》像从书架上召唤她。她非常兴奋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帮助。她还没有读完第一章,就把我的电子邮件从书后面抄了下来,并且请她最好的朋友帮她发邮件。她朋友的信息只给了凯西故事的大概轮廓:一个孩子去世了,十二年后另一个孩子出生了,他的胎记完全吻合第一个去世的孩子,他记得第一个孩子生活中的细节——我是否感兴趣和她谈谈?我当然感兴趣!我马上把我的电话号码发邮件给了她,并且催促凯西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就等着。有时候我会收到一些声称大案例的邮件,但是另一端的人往往踌躇不决,就不打电话了。幸运的是,这次完全不同。一周以后凯西来了电话。
当我第一次和凯西谈话的时候,我就被她质朴的,中西部的,沉稳的说话方式所吸引。她停顿了片刻,开始了她的故事,并且以第一次这种类型的谈话经常会使用的“我希望你不会觉得我疯了”的道歉方式而开始。我马上向她保证,因为我已经听过了非常多关于前世和重生的充满想象力的故事,她说的任何事情都不会使我震惊。
当凯西说到她的故事的时候,我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她所描述的詹姆斯去世时候的身体状况,与查德出生时候惊人的一致性,是不可能通过基因转换的。而且不光是他身体的一处受前世所影响,而是四到五处,而且有医学证明这些相似处。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有这样身体证据确凿的案例。作为一个研究人员,我明白我所听到的这个案例是如此超乎寻常,如此宝贵,可以作为轮回的证据。不管孩子的论述如何明显确凿,比如在前一章中的彼得的案例,或者像迪伦案例中的非常独特和容易识别的行为,但依然会有令人质疑的地方。但是这种绝不可能出现错误的身体上的证据所连接的两个生命,正像我从凯西描述中所听到的,是绝对不可能简单地用巧合或者错误来解释的。
作为母亲,凯西逐渐展开的戏剧性的情节对我也产生了精神和情感上的冲击。这确实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而且凯西所描述的自己是如此的真实。因为她就是从小看美国圣经,像天主教徒一样长大,从来没有读过任何关于轮回的书,而且并不熟悉新时代的很多概念,她对这种奇迹的第一手的观察是如此的新鲜和未受污染,她的语言是如此理智和质朴。当她说轮回的时候,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发现了它一样。而且从某种程度来说,确实如此。凯西对终于能找到一个并不怀疑她的人,能够畅所欲言地谈论詹姆斯和查德之间的事情感到如释重负。凯西问我能否给他一些指导,因为正如她所说的,“奇迹是伟大的,但是他们确实让人感到困惑。”
第二章 续6
比如,她问道,如何理解再生——这是在新的身体里的同一个灵魂,还是两个灵魂在同一个身体里,或者是其他的情况?灵魂是什么,对灵魂来说轮回意味着什么?凯西深入到神秘的核心部分。她对这些神祕莫测感到困惑,尤其注意到詹姆斯的人格有时候会在查德身上凸显出来:“查德一般来说是一个安静的孩子,但是但他说到詹姆斯的时候,他就非常兴奋和充满了能量。所以对我来说,这就好像应付一个双重人格的人。我听说过有的人有多重人格,但是我也在应对另外一种。我应对的两个孩子都是我的——查德和詹姆斯——在同一个身体里。这简直太难以理解了。”
这些问题对神学家和哲学家来说也无法解释。然而凯西却要每天面对它们。她的这种奇特的角度,不仅去见证,同时也感受到她两个儿子:一个去世,一个活着,之间令人惊讶的相似性。她可以说是真正与轮回面对面。对于灵魂的这些问题对她而言,并不是智力上的游戏,而是出自于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本能,并且不断重复往复的回应。
我并没有现成的答案给她。她进入的是一个未知的情感和灵性的领域,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走的都更深,也超越了我和我自己的孩子之间的经历。我所能够做的就是给她信心,并且把我从其他再生案例所学到的和她分享,给她一些推荐。我对凯西确认从我已经学过的案例中,同一个家庭的轮回是确实可能的。事实上,从西方很多记录在案的案例,还有几百个从世界上其他的文化和国家的案例来看,我肯定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自然的现象。我告诉她关于伊恩斯蒂文森博士的很多被动完全记录在案的例子,与查德的案例有惊人的相似,也包含了胎记和出生的残疾,与去世的人的印记完全吻合。所以连这一部份也并不需过度惊讶。
凯西并不需要确认他的儿子回来了。这已经非常明显。知道她和查德并不是孤单的,使她非常宽慰。她急切的吸收了所有我告诉的,关于其他孩子前世记忆的所有事情,这给了她一个框架,来理解她和查德现在所经历的新的现实。
第二章 续7
前世的治愈疗伤
随着凯西越来越自然地与我分享她的内心世界和各种问题,她承认说,她相信查德回到她的身边是有原因的。她知道这并不是一个随机的巧合。现在她在想,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要回来?
我告诉她在我研究过的一些案例中,发现实际上,灵魂之所以回到同一个家庭是有逻辑上的原因:再次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继续学习和成长,在情感和身体上同时治愈康复(就像迪伦和彼得的案例)。是的,孩子是有可能从前世的身体状况中康复的,一旦他们有机会可以自由地谈论记忆,给前生的经历画上一个句号。
为了举例前生的身体疾病如何能够治愈,我和凯西分享了两个故事。第一个故事是我的儿子查斯。当他五岁的时候,对巨大的声响产生了神经质的恐惧。从婴儿起,在他的右手腕上就有一块长期的湿疹,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他的恐惧症开始没多久,他就用非常清晰和充满感情的记忆让我们震惊,告诉我们他曾经是一个在内战中被杀死的黑人士兵。他从成人的角度,而非儿童,向我们栩栩如生的描述了战场上的经历,他向我们解释了战场上的杂乱让他有多么害怕,迷惑,难过,因为他想念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他同时描述了在他右手腕上受的伤, (那就是长期湿疹的地方),他被送到简陋的战地医院包扎了一下,又被命令回到战场上。最后因为炮弹夺去了他的性命;他描述了自己的死亡,从身体漂浮出去,向下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我的儿子像我承认,他依然充满了罪恶感,因为作为战士要杀死他人才能生存下来。我鼓励他表达自己的感情,并向他确认侭管他参加了战争,杀死了他人,但是并不会因此而受到责怪——在那时他只是要完成自己的工作。我从灵魂的角度和他交谈,向他解释不同的生命历程,我们是在扮演不同的角色,就像演员在戏剧里一样。通过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我们学习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简单的解释竟然产生了作用:查斯很明显的释怀了。然后,几天的时间内,他右手上的湿疹完全康复了,再没有出现过。他对巨大声响的恐惧也完全消失了,而且他长大以后还成为了一个鼓手。我觉得查斯的经历非同寻常,从那一刻起,对儿童前世记得研究就成为了我的热情所在。
第二章 续8
另一个康复的故事是由康乃迪克州的一个母亲告诉我的,她是在我到佛吉尼亚海滩的一次研讨会上首次接触认识的。帕特西亚·奥斯特瑞坚信她的儿子爱德华的令人致命的肿瘤,在当他回想起前世后完全消失了。在婴儿的时候,爱德华总是有吞咽方面的困难。当他会说话以后,他会指着自己的喉咙抱怨道:“打针疼,打针疼!”他的父母觉得他是把他的喉咙痛跟他最不喜欢的在胳膊上打防疫针相比较。然而,当他三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发现他的喉咙肿大,才开始重视起来。专科医生告诉他们,他有一个非常危险的甲状舌管肿囊,必须马上摘除掉。因此他们安排了手术。但是外科医生要求爱德华首先做扁桃体切除手术,几周后再回来做第二个手术移除肿瘤。
做完扁桃体切除手术后,小爱德华告诉他的父母他不需要第二次手术了,因为“打针”已经走了。他们认为他们的儿子是因为麻醉剂和手术产生了幻觉,所以他们就让他胡言乱语。
然后他的行为和语言开始变得更加奇怪。他告诉他们“以前他大的时候”,是法国的一个士兵叫华尔特。他说他太年轻就去战场了,他只有十八岁——这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奇怪评论!他说他一直很冷,饥饿,和孤单。一个下雨和寒冷的一天,他和其他的战士们正在沼泽地里穿行,一个子弹从后面打进了他的喉咙。四岁的爱德华对喉咙打进子弹后受伤死亡的精确描述,后来也经过了他的生父的证实,这些精确的细节很少有成人,更不用说一个四岁的孩子能够知道。他在后来的几天里,不断逐字逐句地重复自己的故事。
他的父母被爱德华故事的真实性所吓倒。他们甚至无法想通他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特别是他对死亡的描述。令他们感到惊奇和震惊的是,在后来的三天里,肿瘤完全消失了。爱德华的外科医生对这种肿瘤的消失感到非常惊讶,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类肿瘤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一直认为肿瘤还会复发。然而,已经过了十多年,依然没有复发。
和凯西讲述了这些前世记忆对身体进行治愈可能性的时候,我问她对查德的眼睛有什么治疗方法。她解释说,因为专家找不到任何身体上的原因造成失明,他们真的不知道如何治疗。然后她大声问道,“如果詹姆斯和我需要从前世解决一些情感的问题,一些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如果可以成功,你觉得这会把查德的眼睛治好吗?”
我告诉凯西,“会的,我相信这种可能。”
第二章 续9
现在“从不”出现了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凯西和我花了很多时间,在电话里谈论查得和詹姆斯,分析过去没有完成的事情是什么。这一切引起了凯西非常痛苦的情感波动。但是侭管如此困难,她依然承诺要让她的儿子和自己痊愈康复起来。
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詹姆斯需要强调的没有完成的事情是什么。我们只能够通过他的灵魂在查德身体上的表现和他想回到老房子的渴望来猜测。查德是不是通过他的话语“因为我在那里离开的你?”来暗示没有完成的事?这是否是他想从凯西那里得到什么的一个线索?他是否只是简单地因为去世的时候太年幼,思念他的母亲,想再次和她在一起呢?
我告诉了凯西关于加利在火灾中丧生的故事,很明显他想再次回来和他的母亲艾迪斯在一起。这给了凯西一个提示。“也许詹姆斯回来只是因为我的需要,我的自私的需要,希望他回来,他自己也正巧想回来,继续他的生命,因为他去世的时候那么年幼。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我的祈祷把他又带了回来。”侭管我们无法知道一个灵魂的需求,或者他为什么回归,凯西的理由听起来却值得赞赏。
也许知道凯西没有完成的事情会更容易一些。她承认说,她从来没有真正为詹姆斯伤痛过,或者完全的接受他的离去。因为詹姆斯告诉她不要为他哭泣,她就没有。反而她把一切的悲伤封存起来。“我想在我心灵的某一个深处,我是感觉到内疚的,因为我做了被要求去做的事情,侭管并不是我希望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詹姆斯真的需要我为他哭泣,也许他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他了。”
在此期间,四岁的查德依然持续的在说他作为詹姆斯的生活。比如,凯西说到他一直记得自己的手术。“有个晚上我们说起他的眼睛,他问我是否还要进行手术。我说,'不,你从来没有做过手术。'他说道,'有的,记得吗?在我的耳朵上。'我问的,'哪个耳朵?'他指指自己的右耳。詹姆斯曾经在他右耳上面的肿瘤做过活体检查,而查德出生的时候在同一个地方也有一个囊肿。我问他是否记得他为什么做手术。他告诉我不记得了。我问他手术疼不疼,他回道,'不疼,我睡着了。'
第二章 续10
查德的记忆毫无征兆地蹦出来,依然会使凯西感到异常惊讶。我试着想说服她,这些瞬间就是他需要帮助来解决没有完成事情的突破口,当他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前世的记忆就浮出水面。我告诉她,她可以利用这些突破口来问问题,并尝试搞清楚是否前世依然有让查德放不下的事情。
这同时也是合适的机会告诉查德,她知道他就是詹姆斯的重生。仅仅这样的认知就有可能打开通往另一个现实的一扇门,她可以直接和詹姆斯的灵魂对话——那一部分依然通过查德进行表达。我建议道,既然他们在这个时空可以相互理解,她可以直接告诉詹姆斯她的感受。她可以说一些这样的话, “我非常难过你已经离去了,但是我知道你不得不离开你生病的身体,现在我很高兴你又回来了。”
我建议说她同时也需要告诉他,现在他在一个健康的身体里,在一个不同的轮回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因为,正如听起来这样神奇,很多案例证明有一些灵魂并不能理解他们已经转入到了新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初几年里,一些年幼的儿童是会分不清前生和现在。他们前世的记忆就像上个星期或者上个月的生日聚会或者去海滩旅行那样栩栩如生。他们依然会认为自己具有前世的情感和身体。通过家长明确前世和现在的不同,并向他们指出现在他们有新的身体,他们的灵魂好像就会理解。一些孩子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眼睛里会有突然亮起的认知的光芒,脸上会有光晕,很明显的重负会被移走。在我经手的案例中这些变化是如此的迅速和完整,就像魔术一样。
但是凯西没有对这种直接的接触做好准备。听起来这样简单,她又这样想从前世中康复过来,她承认对她来说相信这个步骤依然是非常困难的。她害怕如果她与查德直接面对前世,她过去伤口的痛苦将会无法承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震惊。她承认说,每次当查德提到詹姆斯,都会引起非常深的伤痛和混乱,这么多年她一直把它深藏在心底。“查德的记忆把我试图缝合的伤口又挑开。他的去世是如此的伤痛和决绝,我发誓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一天;我希望把我人生的这一章完全封锁起来,再不要向任何人打开。现在“再也不要”到来了,因为某种原因这个门要被打开了。”
我理解凯西不愿意再次触碰这些伤痛,她需要的是轻柔和缓慢的步骤。然而我也知道她有多么希望解决不论是什么正在拖累着查德的问题。所以我鼓励她迎面正视查德的言行,不要让他等的太久了。我同时也担心记忆的窗户不会永远都开着,自然康复的机会有可能就这样消失掉。在大部分我所看到的案例中,儿童对前世记忆的自发描述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一般是在二到七岁之间。这个阶段非常短暂,而且也是随机的,只发生在灵魂对孩子的感动时刻。七岁以后,孩子或者是完全忘记了记忆,会否认他曾经记得的这些,或者这些记忆变得非常困难去获取,他们被文化的限制和孩子因为自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外面的世界而封存起来。
第二章 续11
我向凯西保证,以我的经验,整个过程是持续渐进的,随着时间慢慢展开,孩子和父母都给予一个事情如何发展的融合的机会。一些家长告诉我这感觉好像是“有人指引的”。幸运的是,当查德不断地谈到詹姆斯,她发现这是真的:这是一个舒缓可控制的节奏,并没有使她无法承受。查德每次会敞开心扉几分钟,刚刚够她把积存已久的情绪慢慢抒发出来,而不是一次性大爆炸。这样,她感到是可以承受的。
有时候,当她觉得已经可以谈论过去,试着和詹姆斯进行对话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者是查德在抵抗,或者是能量没有在哪里,他不能接触到那些记忆。她开始疑惑是否查德通过她声音里的紧张,或者脸上的焦虑,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为了她着想而推迟这种互动。“如果他感觉到了我有些焦虑,就像是一个安全阀门——他把它关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并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感激查德能够感受到我的情感,他并不想一蹴而就。”这些对话就像他们都在学习中的舞蹈一样。
比如,有一个晚上凯西拿来了一张詹姆斯的照片。她从来没有把他的照片给查德或家里的任何人看过,她想看一看查德第一次看到照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看到詹姆斯,脸上的笑容和神情无法解释。他的脸上有一种吃惊的样子。他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睁大了,在使劲儿呼吸空气。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道,'我一直想看到这个照片。我想看因为那就是我。'”
“我没有回应。我不想说'是的,那就是,'或者'不,那不是。'我想保持中立,看看他能到哪里。但是这一瞬间过去了。能量消失了,查德那里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还有一次,当他们正在吃晚饭,突然查德告诉他的哥哥,“我要告诉你些事情:当我两岁的时候,我病了,喝不了七喜。然后我死了,我又回来了。等我再死了,我还会回来。”就在这一刻,他的父亲走进了房间,魔法消失了。查德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所说的不能够再直接和明确了。凯西解释说关于七喜确实是真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凯西开始相信自己的感觉--直觉--关于时机。她从不着急,而是等待着。“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等我能够感受到什么时候对查德谈论关于她的记忆是合适的时机。我能够通过自己的身体而感受到。这就是如何进行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我会回到自己内心,等到我感受到能量。我能感受到它的来临。”
第二章 续12
慢慢地读书
从凯西第一次和我电话交谈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她时不常的给我打电话对现状进行更新。我非常期待她的电话,因为每一次她新鲜的视角总会教给我一些新的感受,和轮回的孩子在一起生活是什么样的。在那些时刻,我能够想像到如果走出自我,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考虑我们的谈话,会是多么奇妙。我们讨论的不是日常身为父母的那些事情:训练如厕,学校,玩伴,或者是孩子们说的有趣的事情。我们谈论的是灵魂的康复和治愈。我们都无法预测到这个谜团将如何解开——查德的症状是否能够恢复,凯西是否能够最终找到平静。
有一段时间,大概有好几个星期,我没有听到凯西的任何消息。当她终于给我打了电话,她说要不是查德没有说任何新鲜的事情,或者其他的孩子生病了,或者她被每天日复一日的责任压得没有时间。我知道要保持耐心慢慢等待。一次,经过了特别长的一段时间的沉寂,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凯西好像非同寻常的兴奋。
她告诉我说她感到了时机和能量,终于可以直接和查德谈论詹姆斯了。“一个晚上,我把查得放在腿上坐着告诉他说,'我并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曾经来过,曾经是个病的很厉害的小男孩。然后你就离开了,这样你就可以回到一个健康的身体里面。'查德只是坐着听我说话。然后他的眉毛抬了抬,他的脸亮起了,他笑道,'我知道。'然后他就跑去玩耍。这就是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两天以后,他跑进厨房里非常兴奋。他把右眼合上说,'你说这酷不酷,我可以用这只眼睛看到你了!'(指他的左眼)。我更正了他,告诉他不可能用这只眼睛看到东西,但是他坚持说他可以。为了测试他,我建议玩一个我们经常玩的游戏。我伸出三个手指让他来数数。他说对了。我又用了一个手指来试试。他又对了。过了几个小时我又试了这个游戏,只是为了肯定自己他能够看到了。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真的可以!哦,我能够看到他眼睛里和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因为以前这个孩子的这只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这简直是莫大的赐福!当你有一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五年,无法用他这只眼睛看到任何事物,现在他看到了一些,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
凯西对这个突然的突破感到惊喜。她同时对简单的几句话而对查德产生的影响感到惊奇。“这太有趣了,因为尽管我和查德谈话,告知他就是詹姆斯,我的一部分感觉还是觉得什么也不会发生。我害怕他不能明白。就是我希望并且祈祷能够康复,我从来没有期待过他真的会发生。天啊,我大错特错了!”
我对凯西的好消息感到振奋。我建议她带查德去眼科医生那里去做检查。医生认为他的左眼只有很微弱的改进,基本上无法衡量出来。凯西感到惊讶,检查结果并没有显示出有任何改变。然而查德只有很微弱的改进并没有摧毁她的热情。
对凯西而言,任何的康复都是向好的方向进步的证据,并给她以希望,将来会更好。她相信她的话语触动了查德的最深处,他的灵魂开始理解并开始康复。她开始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康复会在灵魂最深层次的地方出现。“我祈祷我们两个的灵魂会继续康复。我的最终的期望是查德的灵魂会得到平静。为了这个目的,我们俩都要对过去有一个了断。如果他对离开我感到罪恶感,或者需要知道他去世我有多难过,现在他知道我一切都好,他是被爱着的。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下一步不管出现的任何情况。我感觉灵魂的康复就像慢慢地读一本书:一次结束一个章节。”
在后来的那一年里,五岁的查德继续谈论他作为詹姆斯的那一生,一直是自主性的和随机性的,但是显然提到的越来越少。凯西知道现在当这些记忆浮出水面的时候,这就是一种祝福,是痊愈的机会。她不再躲避他们,而是欢迎他们,对他们慢慢消逝感到遗憾。
凯西同时也注意到,随着时间的延续,她觉得越来越轻松。“我不再觉得我承担着很重的罪恶感——从詹姆斯的去世而引发的所有那些'如果会怎样'和'如果当时那样又会如何'。我已经平静了。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我带着这种沉重的负担过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我感到快乐了。这是一种新的感情,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
现在作为一个六岁的快乐的孩子,查德已经很少提到詹姆斯的前世。他已经成为一个充满活力和健康的孩子。他的瘦瘦小小的身体慢慢被充满了。他跑去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耍,不再感到害羞。秋天的时候他等不及学校开学。凯西看到他已经完全变成了百分之百的查德。然而,在某些时刻,特别是她在镜子里的某个角度看到他的样子,或者他脖子上的胎记,她会想到詹姆斯依然和她在一起,这使她感到宽慰。她非常感激查德是健康的,能够有机会长大,能够感受到詹姆斯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作为孩子的乐趣。
“我回过头想起在他去世前曾经祈祷,希望詹姆斯作为一个健康的孩子回来,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每个晚上都在祈祷。但是如果有人告诉我詹姆斯去世以后,他会作为另外一个孩子回到我身边,我会觉得这些人嗑药了,完全失去理智了。如果他们告诉我我的祈祷会有回应,我会觉得我可能要的太多了,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因为詹姆斯重生的这个事实我感到异常的平静。我接受詹姆斯作为查德的一部分回来。我认为这就是对我祈祷的回应。”
对不住大家啊,最近有些忙,一直没更新,今天多来点,别嫌弃啊!呵呵
第三章 轮回和生物学
有些人问我如何知道像凯西这样的故事是真实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轮回的案例,而不是其他的?查德的胎记是否仅仅是一个巧合,凯西由此产生了一个幻觉,来满足她对去世儿子的长久以来的思念?我是否鼓励了她的这种幻想?
那么我们怎么能够知道这些同一家庭的案例是真实的?他们能否可以解释为遗传,巧合,或者一个孩子不停的重复他偶然听到的话语?或者这只是一种出于好意的期望:父母特别希望他的孩子或亲人重新回到他们身边,因此会对一些非常微小的线索就认定为轮回。
是的,我认为有一些家庭确实会对一些错误的线索错误地判定为轮回现象。但是我很少看到这样的案例因为,我觉得,如果证据不足,这些家庭不会把这种猜想公布出去。我所看到的很多案例是有非常强有力的证据,足以使他的父母感到激动而愿意谈论它。在一些最好的案例中,一些证据是如此强有力,他排除了除了轮回以外的任何其他有可能的解释。好意的期望——这是我经常听到对这种现象表示怀疑所用的词语——并不能解释一些家庭看到的确定无误的证据。
我确定的是很多引起我关注的案例确实是真正的轮回的案例。很多这些案例就是家庭的回归。在这一章里,我要向你展现为什么我确定这些案例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