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续1
数量上的真实
从1988年我开始调查儿童的前世记忆至今,我已经收集了几百个案例。这些案例来自于各种层次的人群,来自于美国和加拿大的各个地区,有一些来自于欧洲。他们来自于一些一直相信轮回的人们,也来自于一些明确表明在这事情发生之前不相信轮回的人们。这些案例来自于各种方式。他们有通过电子邮件,通过我的网站的论坛,通过我的研讨会认识的人们了,通过在飞机上,在超市里,甚至在朋友们的聚会上。一旦人们发现我知道一些关于孩子前世的事情,他们就会开口向我承认“家庭的秘密。”我现在依然会对这些事情如此频繁的发生感到惊奇,这些案例是多么寻常可见。而且,因为这些案例都是同一家庭的,这些惊人的数字使我确信,同一个家庭的轮回是超越于任何怀疑的经常出现的现象。
公平的说,并不是我所听到的所有故事都明显的是轮回的案例。有一些缺少证据,没有足够的现象来帮助我判断是否是轮回。一个孩子说出一两句令人震惊的话,像“当我以前大的时候”,或者他呈现出一些无法解释的行为,但是并没有言论和前世相关联。这个孩子可能记起了前世,也可能没有。
但是在另外一些案例中,我可以看到整个完整的言论,行为,还有身体的特征,把这些综合在一起考虑,就指向了前世。我可以通过几分钟和父母的交谈,就可以判断出这是否是真实的案例,因为他们符合我所学到作为前世记忆的现象的一种规律。事实上,我感到震惊的是,我不断地看到同样类型的案例接着案例的出现:在很小的年纪,孩子第一次谈到前世,非常严肃和谈论事实的语调,对特别提及前世的语言,同时伴有行为和身体上的特征,能够吻合去世亲人的特征。一旦你从这本书里读到更多的故事,你就会对这种规律有感觉了。
我所看到大量的类似于这样的案例并不是指向真实情况的唯一依据。父母在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之下,如何被说服也是依据之一。大部分的人向我寻求帮助的时候,之前并没有轮回的信仰。他们的亲人可能会重生到家庭中,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概念。很多人在最初的时候会被孩子所激怒,因为这动摇了他们的“我们只活一次”的信念,破坏了他们的信仰。
然而,这些父母最后被说服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幼小的孩子曾经接触过什么的事实真相。他们知道这个家庭的秘密,悲剧,和难堪的事情,这个家庭从来没有谈论过——特别当着孩子。所以,当他们的孩子开始谈论这些事情,家长开始关注。他们知道一些特征——比如,因为受伤引起的跛脚——是不可能遗传的。孩子身上一些明显的胎记吻合了去世的人的伤口或者伤疤。侭管如此,他们依然会拒绝称它为轮回,并且会去尽力寻找理性的解释,不管这有多么牵强。只有当他们去除了一切正常的解释,才能得出他们真的面对的是自己家庭内的轮回这个结论。
一些家长和我联系,充满了疑虑,希望得到帮助来理解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他们对轮回这个理论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依然无法接受一个灵魂能够这么迅速地回来这个概念。或者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灵魂回到同一个家庭里,非常害怕认为他们的家庭是一个奇怪的例外。他们感到孤单和孤立。他们同时也担心孩子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当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例外的时候,感到异常的放松,其他很多家庭也在他们的孩子身上看到同样的情况,他们的孩子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如果有任何不同,这些孩子一般说话比较早,当他们长大一些,会非同寻常的口齿清楚和敏锐。
其他的家长并不需要任何确认。当我告诉他们,他们是与一个轮回的孩子在一起生活,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习惯了。为了探究他们的确定,并研究什么使他们如此确定,我一般会用除了轮回之外,其他可能的解释来挑战这些确信的父母。他们会用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让我产生信任。然后,随着我们谈论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会觉得和我分享他们的秘密变得越来越舒服,他们会形容与这个孩子的感情,他们所拥有的非同寻常的亲近感,这个孩子非同寻常的深深的紧密关联。我有很多次听到这种情况,我开始相信有一种复杂的,不用费力的“感知”是和其他物质现象一样真实的东西。
基本上所有的父母,一旦他们接受了家庭里的轮回现象,都急于去探寻它的意义和影响,去深入的了解一个所爱的人在他们去世后又回来的含义。他们把心掏给我,我们一起探寻。这种神秘是如此的深奥,没有结尾,每一次我都会学到新的东西。
第三章 续2
伊恩斯蒂文森博士
我每天所看到的这些案例使我确信同一家庭的轮回是真实的。但是很少有人有这样的机会,像我一样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些案例。我非常理解对很多人来说,没有任何直接经历或者确凿证据,而改变对轮回这样一生所持有的看法是非常困难的。
幸运的是,这样的证据是存在的。当一个真正的怀疑者对轮回和家庭回归的真实性对我进行挑战的时候,我并不争论。相反,为了给他们提供确凿的证据,我告诉他们关于弗吉尼亚大学伊恩斯蒂文森博士的研究工作,他无可辩驳的学术成就,并解释他异常严苛的研究方法。斯蒂文森博士对儿童的自发性前世记忆进行了四十多年的科学研究,积累了超过两千六百个的案例。他的研究工作是如此严谨,令人充满敬佩,使冷静的西方人能够把轮回作为一个严肃的话题进行研究,直到可以接受它作为真实的存在,而不必对它的合理性或科学性进行任何让步。
而且,更进一步的是,他的工作使西方人也能够相信同一家庭的轮回。同一家庭的轮回证明起来说更困难一些,因为他们所需要的印证的东西只有这个家庭里的人才能够确定。但是感谢斯蒂文森博士,这不再是一个问题。他证明了通常的情况:儿童能够记得最近的轮回。因此它符合如果有的孩子能够记得在前世是一个遥远的陌生人,他们也可以容易的记起是一个去世的亲人的推论。他的不容置疑的证据也是我在同一家庭轮回研究工作上的坚实基础。
伊恩斯蒂文森博士是一名心理学医生,是科学界的一名老兵,有几百篇医学文章和超过十二本的著作都归功于他的贡献。在传统医学上他也颇有成就,曾经是弗吉尼亚大学心理学院的负责人。现在他是以轮回研究的先锋而著名。他花了六十多年的时间,(史蒂文森现在已经年近九旬,)来完善儿童对前世记忆的认证方法。他曾积累了将近一千个案例,这些儿童能够对他或她的前世说出详细和确定的表述,去世的人可以明确地被判定。然后,依据这些孩子的信息,斯蒂文森博士可以定位逝者的家庭和朋友,对孩子的表述,行为,和身体的特征,与去世人的各种事实进行比较判断。在所有将近一千个案例中,他发现了年幼孩子的记忆和去世的人的生活有直接的关联。
大部分史蒂文斯博士的案例并不是同一家庭的案例。因为他主要的兴趣在于收集足够的证据,可以经得起科学界严苛的检验。他喜欢的案例是那些能够表明孩子的家庭和逝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这容易证明孩子并不是简单地重复他偶然听到的事情。当然,斯蒂文森博士发现同一家庭的案例是非常普遍的,他有几百个档案,和公开出版的研究成果。
史蒂文森博士的大部分案例来源于亚洲国家——印度,斯里兰卡,泰国,黎巴嫩,土耳其,缅甸——同时也包括西非和西北太平洋地区的部落。初看好像这些案例是由于这些国家的人们相信轮回的事实所造成的——这是一种因为信仰而造成的文化差异。但是实际并不是这样的。首先,对轮回并没有所谓的一致的信念,甚至在印度这样的国家也如此。案例同时出现在那些相信和不相信的家庭里。如果你读了相当多的案例,你可以发现在非西方文化的家长里,同样也有很多理由拒绝相信轮回,就像西方人常见的那样寻找各种理由,侭管他们的理由不尽相同。
斯蒂文森博士经常回到这些国家进行他的研究,仅仅是因为容易找到案例。这种文化里的人们对轮回了解一些,并不惧怕谈论,因此有更多的案例可以找到,并容易引起他已经架构好的信息网络的注意。这与我们西方把公开严肃地谈论轮回作为一种文化禁忌形成了对比。正因为这里的态度,他发现在西方很难找到好的案例进行调查研究。(这种现象在迅速被改变。)
第三章 续3
苏里曼和大面粉铲子
苏里曼卡帕的故事是典型的史蒂文森的案例。与我所见到的大部分美国的案例不同,史蒂文森博士最好的案例中的孩子们拥有极为清晰地对前世的记忆,并对前世的身份具有强烈的认知。如果这是第一次你看到这样的故事,它的紧张性会让你觉得极为不可思议,就像神话故事或者寓言一样,你会觉得这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可能碰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你读过很多斯蒂文森博士的案例,你会理解这样的事情尽管存在于少有的案例中,确实会发生在真正的孩子身上。(我想强调的是, 史蒂文森博士的案例代表着孩子对前世记忆的最极端的案例。我所见到的美国案例中没有一例如此的细致。)
史蒂文森博士把苏里曼的案例做了一份十四页的学术报告,里面有很多深奥的注解和列表方式的细节。我把这个故事的精华部分呈现在这里,把最重要的环节概述一下。
苏里曼卡帕在1966年出生在土耳其地中海沿岸一个小镇里。当他刚刚学会几个词语,他就指着离他们家的远远的方向,央求他的父母带他“到水边去。”从那时候开始,他一直不停的请求“到水边去,到水边去!”当他的语言能力有了一定的提高,前生的故事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细节。他说他是一个磨坊主,叫默罕默德,住在艾德巴的村落里,他是在一次争吵中被杀死的。说到当时的情况,他坚持到,“我结婚了,我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我有一匹马。”他记得他的母亲,而且说他的父亲又娶了一个妻子,并说道,“新的妻子把所有的钱都花光了。”
他谈到自己的去世。他是被一个生气的顾客杀死的,他的名字也叫穆罕默德,用一把铲面粉的大铲子拍在了他的头上。小苏里曼一直不停的重复这些事实,直到他刚刚两岁,他的母亲带她去了艾德巴,几个村落远的地方。苏里曼领着她到了河边,磨坊,并且指出他曾经住过的房子。第二次去的时候,他马上认出并且和默罕默德贝克勒的母亲打招呼。她承认他的儿子曾经是个磨坊主,四年前在一次争吵中被铲面粉的大铲子拍死了。法庭的记录证实了苏尔曼对那场死亡案件的描述。他对家庭的描述细节上也完全正确,包括他的父亲又娶了一个妻子(但是他说错了关于马的情况,马属于穆罕默德的父亲)。
在这个事情发生前,这两个家庭并不相识——苏尔曼的家在他们自己村子的磨坊里磨面。当苏里曼长大以后,他经常探访穆罕默德贝克勒的家庭,而且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穆罕默德,甚至曾经尝试去申请穆罕默德土地的所有权。一次他去艾可巴,指着一个陌生人生气的喊道,“他杀死的我!”这个人就是穆罕默德贝拉可达,杀死穆罕默德贝克勒的凶手。
这个故事在几个方面都是斯蒂文森博士非常典型的案例。苏里曼非常年幼,第一次谈到他的前世的时候,是刚刚开始学说话的幼儿。他能够确定的论述,并且说出正确的名字,使他的母亲能够找到前世的家庭。他认出了穆罕默德的母亲,杀死他的人,还有前世中非常重要的人物,所有这些是他的论述中确定无疑。苏里曼还展现了他的行为——他对家庭的认同,对杀死他的人的怨恨——这些都完全与穆罕默德的生活具有一致性。而且他记得自己的死亡。在史蒂文森博士的案例中,孩子能够清楚的回忆最近的死亡的情况占有着很高的比例。
第三章 续4
轮回和生物学
关于苏里曼的案子还有一个重要的部分我没有说明。他有一个天生残疾,是联系他前世和今生的身体上的链接,这加强了其他的证据,来表明他确实是穆罕默德贝克勒的再生。胎记研究在斯蒂文森博士案件中非常普遍,并且成为了他最近工作中的主要部分。
苏里曼出生的时候,有三个见证人在场,记录了他的后脑是扁平和柔软的,皮肤有褶皱,没有颜色,就像伤疤一样。史蒂文森博士本人在苏里曼七岁的时候也曾经亲自检查过,并记录说这个胎记依然很明显,柔软,坳陷下去,没有颜色,只有非常少的毛发。他看起来很像后脑受到重创后愈合的伤口。查证从政府医院所获得的穆罕默德贝克勒的尸检报告,斯蒂文森博士确认苏里曼的畸形和由面粉铲子所造成的致命伤口的形状,地方,和大小完全吻合。
苏里曼的出生缺陷能否解释为单纯的巧合?也许可以,如果像他这样的案例仅此一例,它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是事实并非如此。这是在1997年,由史蒂文森博士所出版的《轮回和生物学:对胎记和出生残疾的病原学的分析》一书中所研究的二百二十五个关于胎记或者出生残疾的案例之一。这些案例的文献记载的儿童,他们的胎记或者出生的残疾非常吻合儿童所记忆中去世人的印记或者伤痕,一般是致命的伤害。大部分案例中,这些儿童能够做出足够的描述,和认知,使史蒂文森博士可以认证去世的人,并对他们的胎记和出生残疾与去世的人的身体的伤痕进行实际的比较。
这本书是真正意义上的“巨著”。它有两册,两千两百六十八页,重达八磅。随意翻阅,你就能够看到里面充满了图表,解剖图,尸检照片, X光片,详细的案例记录,技术性的注解,有顺序的标注,和史蒂文森博士贯穿始终的进一步的分析与评论。这是一本给医学界使用的严肃的学术研究。
《轮回和生物学》是一份具有革命意义的著作,不仅是因为它的范围和大小,而且是因为它提高了对轮回争论的证据的标准。他提供了确凿的证据,一个新生儿的身体可以承载前世的印记。胎记和天生的残疾可以被观察到,并拍照。在一些案例中,斯蒂文森博士能够和尸检报告或者医院记录进行比较。在最好的案例中,这种概率是如此之高,完全可以与传统的医学研究上的统计标准相比较。
第三章 续5
《轮回与生物学》书里的胎记并不是我们通常所有的痣。大部分是非常少见的胎记,具有褶皱,或者凹陷的组织,一般是没有颜色没有毛发的。换言之,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伤疤。另外,有一些孩子有俩个或者多个胎记或者天生缺陷,符合一个或者多个伤口和疤痕——最高纪录有八个完全一致——这使出现概率的可能性成倍增加。我认为对胎记偶然出现的最有戏剧性的反驳是枪伤的两个胎记。史蒂文森博士包含了十四个案例,孩子的身体显示出一个小的圆形的胎记,与孩子记忆中的前世被害人因为子弹打入进去的伤口的大小,形状,和位置完全吻合。在案例中,孩子身体的相反位置有一个大一些,不规则的胎记,与子弹和骨头碎裂穿过受害者身体另一边的出口所造成的创伤完全一致。
而这仅仅是胎记。在两册书中,有一册完全记录的是天生的缺陷。在这些案例中,天生的缺陷比枪击一样的胎记更少见。他们包括缺少的脚趾,手指,身体其他部位的畸形,在整个书籍里用医学照片显示出来。
比如说,在天生缺陷的书籍里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的照片,是一个缅甸的小女孩,出生时她的右腿从膝盖以下完全没有。她记得曾经是一个年轻,非常贫穷的十几岁的女孩,通过在山村火车站向旅客兜售玫瑰来生活。她被一辆火车碾过,失去了右腿。正如《轮回和生物学》的大部分案例,这个孩子可以描述出非常详细的情况,能够确认很多事物,使家庭确信她就是被火车夺去生命的十几岁女孩的重生。她同时对火车具有恐惧感。史蒂文森博士再次说明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天生的残疾是多么少见和非同寻常。
从印度来的一个小男孩具有另一个罕见的缺陷。他出生的时候,右手的所有手指都没有了。照片显示出这些手指根在同一个部位停止生长,就像被一刀切下来一样。他的另一个手指和其他身体部位都很正常。他记得前世是一个男孩子,因为把右手不小心放到一个轧饲料的机器里,这种机器安有非常大,没有防护的旋转的刀片,而失去了右手的所有手指。再一次,斯蒂文森医生分析并讨论这种缺陷的罕见性,并用孩子的两只手的骨头结构的X光片进行了图示说明。
第三章 续6
查奈 楚麻拉翁询问他的牛仔裤
下面我所提供的案例只是《轮回和生物学》出版的一些案例的概要。对斯蒂文森案例的细节程度没有支持作用。为了给你一些故事完整性的概念,下面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查奈的故事。他显示了语言,行为,和胎记如何综合在一起,成为轮回的有力证据。除了作为证据方面的作用,史蒂文森博士的学术报告中的这些故事也充满了人类的戏剧性。
查奈案例中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他的两个胎记,完全吻合了查奈前世致命的伤口的入口和出口。这同时也是一个例子来说明,在大部分的案例中,语言描述是在家庭知道关于去世的人的任何事情之前,反驳了怀疑者认为这个家庭按照胎记而编造谎言的可能性。
查奈 楚麻拉翁于1967年出生在泰国的乡村。他出生后不久,贫穷的父母就奔向不同的方向去找工作,留下查奈由奶奶普璐姆来照顾。普璐姆靠养鸭子生活。
当查奈三岁的时候,普璐姆发现他和其他的孩子玩耍的时候,喜欢扮演老师。他非常认真地扮演他的角色,让小伙伴们交纸来上学。
这个时候他开始跟他的奶奶说,他的前世是一个老师,叫布瓦 凯,在他去学校的路上,被子弹从脑后击穿失去了性命。他还说,他的父母叫凯恩和永,有一个妻子叫苏安,一对双胞胎女儿叫托依和蒂姆。他告诉奶奶如果带他去一个叫班考法的小镇,他可以指给她看以前住的地方,而且她可以认识他的家人。普璐姆并不同意,她不相信她的孙子真的记得前世。而且她也担心如果他们就这样鲁莽地去拜见陌生人,告诉他们他是亲人再生,被证明这是错的话,她就太丢脸了。
这个三岁的孩子开始对寻找他的家人的念头执着起来,他又不能把奶奶一个人留下来;他开始不停地哭闹,央求去班考法。普璐姆对他的哭闹感到厌烦,吓唬他说如果他再提就惩罚他。但是他不顾威胁依然继续央求。最后,普璐姆妥协了。她带着查奈坐公共汽车到了离班考法最近的小镇,距离他们家30公里远。
当他们在集市下了公车,三岁的查奈就带着奶奶沿着土路直接走向一栋房子。他们在那里遇到一对年老的夫妇叫凯恩和永---正如查奈开始所说的那样。这个孩子马上向这对夫妇做自我介绍说他是布瓦 凯,并且称呼他们为“母亲”和“父亲”。这对父母一定是被这突如其来出现并且自称是他们的儿子的孩子所惊吓---而他们的儿子确实是八年前被杀害了。然而,他们还是被这种毫无准备的介绍引起的兴趣,邀请普璐姆和查奈到他们的家里去。当这个孩子重新论述他的记忆,他曾经是一个有双胞胎女儿的老师,去学校的路上被子弹打中了头的后部失去了生命,他们表示无法相信。但是当他们看到查奈在头上的两个胎记——一个小的圆的在后面,另外一个大一些不规则的在他前额的左侧,他们开始把他的话当真了。他们马上邀请查奈和他的奶奶再次来访问他们。
几天后当他们再次返回,凯家里面的其他好奇的成员都聚集一起来迎接他们。他们马上开始检测查奈的记忆。有一个人指向人群中的一个女人,问她是谁。没有任何怀疑,查奈说道,“那当然是苏安。”苏安是布瓦凯的遗孀。他们让他重新描述布瓦被害那一天的经过。查奈把布瓦最后一天的情景详细的描述了出来——他怎么洗的衣服,洗了澡,把菩萨项链放在桌子上,然后骑上自行车去学校。他特别说布瓦忘记把项链戴上,也没有拿上手枪,如果他没忘记,就不会被凶手偷走了。那些亲戚开始试图迷惑他,检测他的记忆,一直强调说他是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被枪打死的。查奈并没有上当受骗,一直重复说那是去学校的路上。他们让他形容一下项链。他说上面有菩萨像,并且伸出三个手指头说明菩萨的数量。他们拿出了真正的项链,上面只有一个菩萨。看到这个项链查奈生气了,问其他的菩萨哪儿去了。家里人承认他们把另外两个菩萨在他去世以后,给了布瓦的儿子们。
查奈所说的其他事情也完全准确无误。最后一个测试,布瓦的母亲拿出了六个子弹夹带,告诉查奈如果他能够把属于布瓦的那个挑出来,她就接受他是儿子的重生。普璐姆非常紧张地坐在那里,因为这是对她孙子的最后一个测验——她的名声也悬之一线。没有任何犹豫,查奈就把有三个子弹夹的袋子捡起了,说道,“妈妈,这是我的腰带”。他说对了。布瓦的家庭感动得哭得起来;他们现在相信查奈就是布瓦凯的重生。
查奈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布瓦凯是一个老师,有一个妻子,苏安,两个儿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蒂姆和托伊。一天骑车去学校的路上,他被人从背后枪击中了头部;子弹从他左眼的上额部穿出身体。斯蒂文森博士报道说,除了身为一家之主和教师,布瓦凯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喜欢与女人调情,并有传言说他有婚外情。他同时也和当地的黑帮组织勾结在一起,并拥有一些枪支。但是这些情况并不能够提供对他谋杀的动机。警察对谋杀进行了问讯,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并没有人被逮捕。
第三章 续7
查奈被凯的家庭作为布瓦再生而接受后,他马上进入了布瓦凯的角色。他对布瓦的所有物品和以前的孩子产生了所有欲。比如,他会在房子里面到处走动,并把布瓦去世后被家里人所搬走的家具和书指出来。他问起布瓦在学校里用的一个急救小布包,然后就自己走上楼,在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他问起布瓦在去世不久前买过的一条从来没有穿过的牛仔裤。这时候苏安,他的遗孀,承认说她自己拿来穿了,查奈非常不满的嘟嘟囔囔,抱怨说她总是把他的东西作为己用。
查奈和布瓦的双胞胎女儿重逢了,先见到了蒂姆。这是充满感情的会面。他见到她非常的开心,几乎落下了眼泪。他问她是否记得他,她的爸爸。这让一个七岁的女孩接受从一个三岁男孩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是非常困难的。但是查奈说出了以前她小时候生活中的很多细节,来说服她把他接受为她的父亲再生。查奈要求见她的妹妹托伊。当他最终见到了她,他问她是否还是像原来那样敏感。因为查奈和女孩之间尴尬的年龄差异,这个奇怪的情形,她们刚开始把他称为“小侄子”。查奈拒绝接受。他告诉她们如果不正确的叫他“父亲”,他将不再和她们说话。她们非常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奇怪的请求。然而,他们的一个哥哥,不愿意这么做,所以查奈不再见他。
查奈经常探访布瓦凯的家庭,有时候和他的祖母普璐姆一起去。他总是给女孩们买一些甘蔗,这是布瓦以前经常做的事情。他不到四岁的时候,有时候会偷偷地不告诉奶奶就溜到公共汽车上,告诉司机把他带到另一个村子去。普璐姆一发现他不见了,就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去找他。查奈和布瓦凯一家的感情非常深,凯一家人建议收养他。普璐姆却不愿意放弃她非常喜爱的这个孩子。
第三章 续8
意识/身体的问题
侭管面对着像查奈这样的案例,具有充分的证据,有一些依然深信轮回是不可能的人,希望能够通过挑剔史蒂文森博士的方法来否定这些证据。他们预先认定他一定是犯了错误,或者这些家庭串通在一起,使他相信他们的骗局。或者他们就直接怀疑斯蒂文森自己的研究对象,猜测一个人如此致力于证明轮回,一定会把证据篡改了。
面对着一个人的诚信有这么多的质疑,那么他的方法和研究对象是否能够通过这些近距离的审阅呢?
他们经受住了,实际上,如果一个人越了解史蒂文森博士,就会越确信这些证据,而不是怀疑。他本人具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性格,是一个反社会世俗的人,是一个绝对的独立思考者,并不惧怕对现有的理论和见解进行挑战,一旦他认为没有足够的客观证据予以支持。“对我来说,所有被科学家们相信的一切都可以怀疑,我总是对一些科学家接受现有的知识,并认为是永久不变的而感到十分惊讶。他们把过程和结论混淆在一起了。”
史蒂文森博士从来没有致力于证明轮回。实际上,从开始一直到后来,他都是一个医学研究者,他的主要的目的是对疾病和个性形成的来源进行更好的了解。但是他的方法从根本上有别于其他的一些研究者。他的理论是建立在意识是独立于肉体而存在的,可以影响疾病和个性的生物化学成分。这在现在依然是非常激进的想法, 1940年当他刚刚开始自己的事业的时候,这看起来更是天方夜谭。20世纪的大部分科学家把他们的工作建立在身体是一个机器,是一切生物化学零件的组合,而意识就是大脑这个组织的产物。而斯蒂文森博士受到医药学以外的领域所通读的书籍的影响,一直否认这种看法,认为这是狭隘的,没有客观依据所支持的。
他在身心医学这个新领域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研究情绪对疾病的影响。甚至在他作为一个年轻医生的时候,就对这个领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后他开始研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希望能够在潜意识对疾病和行为的研究上点亮一盏明灯。但是很快的他对弗洛伊德的理论感到失望,因为他们,用他的话来说,是非科学的而且逻辑不通,缺乏对研究对象的系统研究。他批评弗洛伊德是没有穿衣服的皇帝——这在弗洛伊德的主张完全统治了精神病学和心理学的时代是一个多么勇敢的评论啊。
20世纪50年代初期,史蒂文森博士开始致力于研究“人体死亡后什么继续存在下去?”,作为证明意识可以单独存在于肉体之外的一种方法。这时他接触到了超自然现象——特异现象和灵魂出窍,死亡时的影像,濒死体验,灵媒。然而医学领域对这种超自然现象非常排斥,认为这不适合认真的研究,而且是一个糟糕的职业选择,但这并没有使他感到困扰。
当他开始设计实验,来获取被研究对象的证据,来支持超自然现象的存在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他发现把现象的证据和人的期待,以前的知识,研究对象的偏见,他们往往是成年人,剥离开是如此的困难。然后, 1960年,他有了一个突破。他发现在他的阅读文献里,有零星关于儿童前世的记忆,意识到很幼小的儿童其实是非常理想的被研究对象,因为很容易知道小孩子曾经接触过什么。他马上投入到对儿童前世记忆的系统研究当中,来回答“肉体死亡后什么生存了下来?”这个问题。现在,经过了四十年的收集和出版案例,他已经被认为是轮回研究的鼻祖,全世界有很多科学家接受了他的方法,并且产生了同样的结果。
很多人赞扬史蒂文森博士对轮回提供了充足的证据,但是,具有嘲讽意义的事,他从来不愿意接受这个功劳。他在谈及自己的研究贡献的时候,特别是《轮回和生物学:对胎记和天生缺陷的病源学的研究》,是献给传统医学的。(“病源学”在医学上就是疾病的起源)。科学家对超过三分之二的胎记和天生缺陷无法解释。斯蒂文森博士提供了一个理论,并且有证据来支持:有一些是因为前世的创伤遗留下来的。在这种方式上,他的职业生涯终于圆满了。“这些案例使我又回到对医学最初的兴趣上:身心关系。然而,现在我们谈论的是意识能够穿越死亡这个障碍对身体产生影响。”
第三章 续9
如何证明前世的记忆
如果史蒂文森博士现场采集资料出现了错误呢?他的方法是否有明显的缺陷,对他几千个轮回的案例可以有其他的解释呢?
我发现大部分对史蒂文森博士的证据进行指责的人,都在批评他的现场方法,却没有真正花时间去理解他是如何记录案例的。他们对他调查方法的系统化和深入程度没有任何概念。他的方法是面谈,而史蒂文森博士是这方面的专家。在他早期的职业生涯里,他曾经给心理学家写过一本专业教材,《诊断性面谈》,依据的是律师用来重现过去事件,在法庭上呈现证据的方法。重复的面谈是关键。他会分别的面谈很多证人,比较它们的结果。几个月后,甚至几年后,再重新面谈主要的证人,来看他们的论证是否站得住脚。通过这种专业面谈者近距离地审视,任何人都不太可能欺骗得过去,更不用说那些不太复杂的第三世界的村民,可以能够掩盖设计的骗局,或者把他们的奇天异想作为事实延续下去。
当史蒂文森博士知道某个案例后,他永远都是去家里面探访孩子和他们的家庭——他们从来不会到他的地方去。他面谈孩子和与孩子关系紧密的人。在案例被普遍知道之前,他就把孩子的言行记录下来,并进行交叉检验。比如,如果一个孩子最早的话语里面有他在前世有两匹马,史蒂文森就会尽力找出两个或者以上的人,曾经见证过这个年幼的孩子说过他前世拥有两匹马。
如果这个案例有希望,则将包含足够的信息,来认证这个孩子记忆中曾经是的那个去世的人(在他的著作中是用“前一个人格”的术语出现)。史蒂文森博士会突然拜访前世人格所居住的村落,并进行一系列新的深入的面谈。他会把前一个人格的生活的细节记录下来,他或者她死亡的状况,然后把它和孩子的言论和行为进行比较。还用马匹作为例子,他会寻找证人来证明这个去世的人确实拥有两匹马。(如果这个去世的人只拥有一匹马,或者这两匹马实际上是由他的兄弟拥有,史蒂文森将在他的后续报告里面如实的把差异写下来。)如果有胎记,他会把这个孩子的胎记或者残缺拍下照片,然后去寻找法庭记录,验尸报告或者去世人的医学报告。
当他进行这些事实搜集的时候,史蒂文森博士尽力地去寻找非轮回的其它一切可能的解释,来说明孩子的言行。他会考虑孩子可能曾经听说过去世的人的正常途径,包括偶然的听到大人的谈话。他对一切欺骗,自我暗示,或者家庭里的夸大其词都保持警觉。可以考虑基因记忆,侭管在大部分案例中,这种遗传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比如,一个孩子能够记得自己被谋杀的细节。如果他发现这个记忆有能够成立的正常的解释,他就放弃这个案例,继续下去。
史蒂文森博士也探索了第六感和灵魂附体的可能性。在大部分案例中,第六感无法解释记忆,更不用说行为和胎记。它需要一个灵媒具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来获取所有的事实,并认知正确。比如,我们再想一下查奈案例中的所有细节。而且大部分这些孩子并没有超自然的能力。同时,在他的著作中也解释了非常多的理由,来说明这些案例并不符合灵魂附体的规律。
在最显著的案例中,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轮回,这些他记录了下来并且出版成册。在他所有的记录中,他把过程的所有细节都罗列出来,并邀请读者对他的方法及其结果进行评述。他把每一个案例的所有可能的问题都强调出来,并讨论这些记忆可能的正常解释,不论这种“正常的”解释是多么的不可关联,或者荒谬可笑。这些丰富的细节和过分挑剔的讨论是为什么他的书读起来非常细碎,也是他的工作没有被普遍认知的原因之一。
史蒂文森博士,与他的学者身分完全相符,从来没有试图证明轮回的存在。就像他在所有的面谈中一再的强调,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去证明任何事情。他的目标是尽一切可能,提供高质量的,最客观的可证据。他邀请我们得出自己的结论。
第三章 续10
使轮回成真
当我们认为《轮回和生物学》里的案例为真实的之后,当我们对证据不再产生疑问,有一两件有趣的事情就浮现了上来。
首先,证明轮回的负担从单独的家庭上被解除了。家庭里有年幼儿童显示出对前世有记忆,不再需要证明给任何人。它本来就是有可能的。它一直都在发生。是的,他们自己可以衡量证据,并决定他们的案例是否真实。但是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标准来决定,而不是其他人的,相信他们自己的眼睛,耳朵和心。相较于为那些证据而烦恼,他们可以更好地关注在对这个孩子的回应上,所以孩子才可以得到更大的益处,对孩子所带来的他们的人生课程才会敞开心扉。
对我们而言,并不需要对我们听到的每一个前世的故事进行深入研究,包括本书里的所有作为独立轮回的证据而存在,在同一家庭里发生的案例。我们可以从对每一个案例所追问的,“这可能吗?这是真的吗?”这样的问题,而去寻求规律,课程,和它所代表的具体意义。
我们可以通过观察这种现象,来寻找古老的超自然的答案。在每一个他证实过的案例中,史蒂文森博士把轮回公式两端都记录在案——去世的人的生活和轮回的孩子——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来比较同一个灵魂的两次轮回,观察到从一世到另一世所带来的东西。我们可以从对“灵魂”的模糊宗教概念移开,来谈论更精确的记忆,行为,人格,天分,情感,关系,甚至身体的状况,这些经历了从死亡到再生旅程的存在。
我们可以通过对这些故事彻底开放的一个新的视角,来看待我们自己的生活。我发现阅读这些前世的案例,可以产生像阅读一本好书,自传,或者回忆录那样的自省功能。这些案例读起来像是虚构的,比最异想天开的科幻小说或者想象的电影所包含的情节还要离奇——由受害者论述的谋杀,穿越了死亡和再生的争吵和爱的重聚,孩子渴望见到他们的“另一个母亲”,有时候发现他们会被“两个”家庭共同爱护着。
这些案例读起来像是虚构的,但是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不是。他们形容的是真实的人的生活——真实的父亲,母亲,祖父母,和儿童。故事充斥了关系,情感,挣扎,和野心的种种戏剧性,我们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生活中的所有颜色和阴暗面。当你接受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之后,他们使轮回降生到芸芸众生的程度,不再是神灵空洞抽象的天际。他们使轮回具有了人性。
确实如此,前世的案例给我们人类的戏剧又增加了一个新的空间。它使我们对人的概念加宽了:人可以跨越生命。
看到“人可以跨越生命”这句,心里非常感动。曾经以为死亡会永远阻隔开相爱的亲人,恋人,现在看来,他们永远都会和我们在一起,不论是以我们现在难以理解的形式,还是再次以血肉之躯和我们朝夕相处。所以,朋友们,打起精神,从伤痛中恢复过来,过好自己的生活,迎接再次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