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母女互换
两个人之间亲密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其中一个人的去世而结束。如果他们因为轮回再次重逢,这个关系会继续下去。当然,这个关系不会和以前完全一样。但是前一段感情中的最深沉的部分会继续下去,就像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又重新走到一起:一些事情会改变,一些不会改变。
母女互换——是母亲去世,然后重生为她自己女儿的孩子——这是一个充满戏剧性的例子,来说明关系如何能够不被死亡所影响而继续下去。母亲与孩子之间的关联,在出生的时候就被紧紧地连在一起,是最主要的,能够投入最多情绪,有时候对我们来说却是最困难的一种关系。所以当一个母亲去世又重新回到她的女儿身边的时候,它可以是延续下去的爱的一种庆祝,一种已经通过前世的灵魂融合而深入的重逢。或者它可以是一个因为母亲的离去,用来康复情感创伤和创痛的平台。(本章没有包括父子互换的案例,但是他们也同样存在,一些理论也同样适用。)
如果你自己的母亲轮回成为你的孩子,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你的回答,我肯定,能够反映出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是否充满欣喜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归来?或者你有一些紧张,害怕会像以前那样和对方成为冤家对头?
本章中的四个母女互换的案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来追寻每一个母亲对这个发现所经历的独特的过程。前两个故事是死亡后依然传递过来的充满爱的关系;后两个则表现了母女关系的阴暗面,两个曾经虐待孩子的母亲回到他们曾经伤害的人那里去寻求原谅。这些故事里有有趣和可爱的瞬间,比如一个两岁的孩子对妈妈发号施令,就像她以前曾经做的那样。其他时候,这些孩子的言论和行为让人感到烦躁和不安,正像过去他们所引起的不愉快的冲突一样。
第五章 续1
通过这些母女互换的故事,能够看到认识到孩子轮回的真实性,可以使你和孩子都受益非浅。这种角色互换对孩子的灵魂身分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他们曾经是你的母亲。因为你对你的母亲近距离接触而了解到她的坚强和她的脆弱,你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到他们是否在你的女儿或者儿子身上显现出来。通过这种特别的认知,你可以退后一步,理解你的孩子的哪些行为或者态度是从前世带来的。当你不得不面对过去熟悉的纷争的时候,这种角度能够使你更加耐心,更富有同情心,这也使你能够意识到如何指导你的孩子进入一种良好的行为模式。这是让孩子超越过去而进行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对你来说,作为母亲,受益是能够更大限度的理解。你的孩子可能会引起你与去世的母亲的情感上的问题。现在,养育你自己的母亲给你可贵的第二次机会,来面对这些问题,并可以帮助你在自己的人生继续向前。
辛迪 莫特
我选择用辛迪 莫特的母女互换故事来开篇是因为它充满了欢乐。这是一个关于歌唱,舞蹈,超级妈妈去世和回归,同时具有同样的人格和几乎没有改变的天分,就像她自己那样同样喜欢歌唱,舞蹈,从不停止的外孙女儿一样。辛迪,是居于中间的母亲,非常喜爱她的妈妈,非常高兴迎接她再次归来。这个角色互换同时也给了她机会去学习耐心和适应,使她能够完成她母亲的遗愿,更加了解她的女儿。
辛迪非常爱她的母亲,阿提斯。阿提斯是一个会计,同时具有热情和戏剧性的一面。她总是不停地歌唱,只要有机会,而且她非常喜爱跳舞。她在他们的加利福尼亚社区教授舞蹈,并在当地的剧场定期进行表演。她是那些具有天分可以同时做十件事情的超人们,而且还都可以做好。同时对辛迪和一出生就患病弟弟来说,她也是一个慈爱的母亲。
辛迪十三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突然去世了。从那时候起,阿提斯就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不得不把她的关注分在她的事业和两个孩子身上。
第五章 续2
辛迪的父亲去世二十年后,阿提斯被诊断出乳腺癌,不得不搬去和辛迪一起住。辛迪尽自己所能来照顾正在死去的母亲,但却是有心无力,因为她同时要抚养两个孩子,包括一个需要非常关注的两岁的幼儿。照顾生病的母亲这个额外的责任使她不堪重负。有一天她是如此的焦虑,告诉阿提斯她再也无法应对这一切了。阿提斯试图鼓舞辛迪的士气,提醒她说,“上帝只会给你可以应对的事情。”
辛迪请求道,“那么请不要在今天死去,因为我今天无法应对。”
她的妈妈相信轮回,简短地回答道,“我死以后,会回来的。我会再回来看你的。”
辛迪不太明白她妈妈的意思。她是会像鬼魂一样回来或者出现在她的梦里?她不知道。但是因为阿提斯已经非常虚弱,接近于死亡,辛迪就幽默的回答道,“我都等不及了!”
两个星期以后,阿提斯去世了。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都准备好了。
1985年的秋天,辛迪经过了人生中非常艰难的一段时间。她的婚姻失败了,还因为流感一样的症状病了一个月。当她的医生告诉她,她不是病了而是怀孕了,她简直不能相信。她在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有一次流产,被告知因为输卵管被堵住,不再可能有孩子了。侭管医生警告她说,再次生孩子对她和孩子都有危险,辛迪依然决定继续这个“奇迹”般的怀孕。她相信上帝希望她生下这个孩子,一切都会没事的。五个月后辛迪生下了一个非常健康,五磅重的女孩,起名叫凯锐。
第五章 续3
辛迪永远忘不掉那一刻:
当他们第一次把泰瑞带到我的身边,我丈夫和我的外祖母(阿提斯的母亲,多洛瑞)正和我在一起。我们马上就看出来了。凯瑞就和阿提斯一模一样!特别是她的眼睛,有一种阿提斯独特的光亮。我的丈夫说那是遗传,但是多洛瑞和我觉得不仅仅于此。这个时候我在想我母亲的语言是否成真了。
甚至在凯瑞能会说话之前,家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她和阿提斯的相似之处。当她九个月大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凯瑞会坐在自己的学步车里,哼着我听不出来的曲调。但是多洛瑞说,“哦,那是这首曲子,”于是就走到钢琴边弹起了旋律,让凯瑞欢喜异常。凯瑞真的可以跟着哼唱,并且随着音乐挥舞着她的胳膊。她充满了笑容,这一下子把我的外祖母难倒了,因为她意识到这些歌是我母亲曾经唱过的。阿提斯只要一有机会就总是歌唱和表演,在婚礼上,在音乐会上,在超市里——任何地方。有的时候我们会对她在教堂的通道上载歌载舞而感到尴尬!
凯瑞在很多方面都很聪慧早熟。十三个月就可以说整句子了。她所说的话和做做的事情完全相似与阿提斯独特的人格,这一点使我和她的外祖母都吓了一跳。这些时刻仿佛阿提斯通过凯瑞而出现,我们都会翻着白眼大笑道,“哦,我的上帝!她又这样做了。”
第五章 续4
刚开始的时候,看到凯瑞就像一个迷你的阿提斯,只是给这个家里带来了一些娱乐,并且把她的这些可笑和可爱当作一个典型的一岁孩子的行为来接受。侭管他们开玩笑说凯瑞就是阿提斯的再生,但是没有一个人真的这么认为。直到凯瑞两岁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使他们确信凯瑞就是阿提斯的轮回再生。从那时候开始,这不再是一个玩笑话,而是一个他们每天都会生活和感受到的事情。辛迪记得是这样发生的:
一天多洛瑞和我去买东西,当然,我们带着两岁的凯瑞一起去。我们开在路上,他坐在车的后座上像以往一样愉快地哼着歌。突然她开始唱一首歌,唱的是旧版的“火车快飞”,而且是逐字唱出来的!当时我特别惊讶,紧张得无法开车了。所以我把车停在了路边,防止撞车。我们就坐在路边一直等凯瑞唱完了所有的歌词。我可怜的外祖母几乎歇斯底里了,喃喃地说道,“哦,我的上帝呀!哦,我的上帝啊!”
我问多诺瑞道:“以前是不是外祖父老唱这首歌?”我记得我们坐他的车时,他曾经唱给我们听。
“是的”她说道,“这是他和阿提斯最喜欢的一首歌。”开瑞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歌词的。她以前从来没有从收音机或者电视里面听过这首歌,---这不再是经常可以听到的歌了。而且她也不可能从我这里知道。我只是依稀对歌有一些印象,但是我确定不知道所有的歌词,多瑞洛也一样。但是这个两岁的孩子却知道全部,而且是每一个字!
在那之后不久,我和凯瑞在超市里面购物,她坐在购物车里。已经快到她睡觉的时候,所以她有一些烦躁哭闹。我失去了自己的耐心,训她道:“凯瑞,坐好了,别去抓酸奶,别把东西从车里扔出去!”
凯瑞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用她尖尖的嗓子回道,“当你小的时候,你也做了同样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吃苦头!”
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高个子很瘦的女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靠近我们,用一种就事论事的方式说道,“你知道你的小姑娘是谁吗?她是你的母亲!”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马上回道,“我知道她是我母亲,她让我快疯了!”
凯瑞的行为让我心不在焉,所以这个个高个子女人的话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直到她消失在通道的尽头,留我一个人在奶制品那里发呆。后来,当我告诉一个朋友这次奇怪的相遇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高个子女人是非常有名的可以看到前世的灵媒。
第五章 续5
当凯瑞慢慢长大,她的性格开始形成,辛迪和她的祖母们注意到这个孩子的脾气秉性和阿提斯有多么的相像。
凯瑞和我其他两个孩子完全不同。她喜欢喧闹,外向,是个急脾气,就像我妈妈那样。而且在她的行为和态度,也与阿提斯非常相似。说到穿衣打扮,我是严格地穿牛仔裤T恤衫的类型。而凯瑞,对时装有一种冲动,总是对她穿的衣服是否合适, 配饰和化妆来品头论足。她总是在换装,穿的服装是那种非常夸张戏剧性的衣服。阿提斯就喜欢穿各种衣服,并且喜欢一切舞台上表演的服装——特别是演出服和化妆品。
我带着四岁的凯瑞去她第一次的踢踏舞课程时,她在地板上跳跃,好像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师看她所跳的复杂的步伐和姿势感到非常惊讶。她问我道,“这个孩子以前上过课吗?”
我知道我不能告诉她全部事实,所以我告诉她,“是的,她以前跳过。”然后自己格格地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怎么来跳了。我的妈妈就是舞蹈老师。”
凯瑞能够认出属于我母亲的东西。有一次,当她在玩时装的游戏,她打开了我的化妆品,捡起一支明亮的红色唇膏涂在脸上,嘴唇上,然后对在旁边缝衣服的多洛尔说,“你觉得怎么样?”
多洛尔觉得很好笑,说道,“凯瑞,这太可爱了,你从哪儿拿到的口红?”
凯瑞回答道,“这是我的,”然后拿出一支白色的陶瓷管的口红,多洛尔仔细的看了凯西收集的许多口红。这里面大概有五十种不同的口红供她挑选,包括一些非常有吸引力的不同包装的口红。但是凯瑞知道这支特别的口红就是少有的几支属于阿提斯的。
当凯瑞五岁的时候,多洛尔去世了。她去世以后,凯瑞和我把她这八十六年积攒的东西收拾出来。我们拿起很多小饰品,水晶和家用物品的时候,凯瑞对这些东西的起源和使用方法所进行的评价让我十分惊讶。我会指着一个花瓶问道,“我想知道姥姥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没有丝毫犹豫,凯瑞就会说,这是一个圣诞节礼物。而且她说的完全正确。我还记得这是圣诞节的时候,阿提斯送给多洛尔的礼物。
如果我分辨不出收集的东西,我就会问凯瑞,“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凯瑞就会告诉我。有一次,她看着我拿的认不出来的大家伙说,“那是磨刀器。”
但是我看着不像磨刀器,所以我问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耐烦地说,“哦,给我一把刀,我磨给你看!”
当凯瑞挑出一些东西想留起来,---水晶和一些首饰,我就放到盒子里留着等她长大了再用。每一件都是和阿提斯有关系,而且依然对凯瑞有意义。我觉得我应该尊重她。
冬?感恩
每次想到北方的冬天,脑海里出现的倒不是寒冷,而是小时候家门口挂着的厚厚的棉布帘,偷偷地躲在帘子里,大人进进出出吓了一跳,嗔怪地呵斥着,我们咯咯地笑,抬头看着热气从房间里冒出,奇怪如何就没了踪影。
早晨醒来,窗户上的冰凌世界,总能让人兴奋不已,任由圈在房间里的小小心灵展开想象的翅膀,仿佛飞到童话故事里,认真地寻找着丛林,瀑布,飞鸟和花朵,甚至还有南瓜车,公主与王子……
而冬天的大雪,是四季里最绚丽的华彩篇章。大自然的所有变化都是缓慢地行进,唯有大雪,只需一夜之间,就彻底改变了世界。在初霁的早晨,不经意拉开窗帘的刹那,像看到最心爱的人突然微笑地出现在面前的那种惊喜和冲动,整个身心仿佛都飘荡起来,恨不得马上冲出去与洁白的世界拥抱。小时候甚至大了一些,打雪仗堆雪人的疯狂自不必说,总要到手套浸湿,外套也潮润了才肯到暖气前去烤烤。这个极其纯净简单的世界还有另一种启迪。记得当年还是小学童的自己,用脚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踩下刚刚学会的自己的名字,想像着从天空俯览看着它的样子,该是多么模糊难辨,进而想到浩瀚的宇宙之中,如沙砾一般渺小的自己,心中竟然第一次感到了些许苍凉和孤独。
冬天的冷,适合于用火热的食物去温暖。最爱吃最简单的莫过于冻豆腐白菜粉丝丸子汤,炖一个大大的砂锅,热腾腾地端出来上桌,一家人围坐一起,就着米饭,菜和汤就都有了。小时候不喜辣,就加些白胡椒,大了,就会在呛锅的时候掰断一根红色的干辣椒,和姜一起扔进去,房间里马上就弥漫出微微呛人的气味。而冬天里最热闹的就是火锅了。早先没有电火锅,都是铜制的火锅炉子,中间加碳,像小烟囱一样,向上抽拔空气,腰部焊了一圈就是放汤,涮锅子的地方。家里人说吃火锅,我们就会帮忙调稀麻酱,洗菜,切豆腐,打各种下手,父母切肉片,在阳台把火锅的碳点燃,各种碟子碗满满地铺上一桌子,中间还要续水,怕碳灰落到汤里,盖上盖子加碳……现在想来都不胜其烦,不知道当年父母是如何应对的,由此可见孩子对大人的心意总要长大了回首才见。
偶尔静下心想来,不知这承载了幸福与圆满的铜火锅去向哪里了,不知那些碗啊碟子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静静地睡着。那个家的一切失去得如此匆忙,唯一让朋友帮忙尽力留下来的就是带文字的东西,照片,我们曾经伏案学习过的南方带来的书桌,和一对方脚凳。因为匆忙,所以没有痛心。直到偶然地一次,看到国内电视剧里和我们同时代的人用着的绿色军用水壶,突然想起小时候春游,也是背着这种水壶,一定要在城里把水喝完,再灌满甜甜的冰镇汽水,给妹妹带回来,两人傻傻地一人一口地分享着已经温热的甜腻,痛楚突如其来地充溢了胸膛,匆忙起身走开,却已经泪流满面。
这许多故乡冬天的记忆仿佛都已经远去了。
刚到异乡的时候,正是九月。不到三个月,就是这里最重要的感恩节。据说感恩节的由来是新移民在经受了饥寒交迫的严寒之后,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第一次收获了粮食,因而邀请印第安人一起分享收获的喜悦,进而感谢他们的无私。这在当地就像我们的春节一样,是全家团聚的日子。
我们当时刚刚过了初到的新鲜,开始努力地找工作未果,对前途的迷茫和未知,对现实的忧虑和与国内生活的反差,心境就像美国北方空阔无人,满目萧索寂静的田野一样地灰暗。夜里在临时栖身的公寓里醒来,微弱的暖气不足以抵御风吹过墙壁的寒冷,我缩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下在北风里摇曳的光秃秃的树枝,在窗框中仿佛一张简约的水墨画,却缺少了生气和颜色。开两个小时车去找工作的归途中,经过一幢幢灯火阑珊的房子,房檐下都是闪烁的灯光,门上都装饰了过节的花束,院子里也都是会动的驯鹿和圣诞老人,我在想,不知道哪一扇门会为我们开启,哪一扇窗的后面是属于我们的温暖……为我们点亮的灯火在地球的那一头,只是距离太远,太模糊,已经看不清了。
第一个感恩节我们从超市买了些吃的,驱车去附近的一个著名景点。下着雨,听到车轮碾过雨水的声音,前面再远的路已经看不清楚。快到地方了,看见停车费要十五元,我说,回去吧,能有什么好看的呢,这么大的雨。那时候并不知道感恩节是这么重大的节日,几乎所有的地方都会关门,让员工与家里人团聚。于是我们掉回头,找了一处面朝伊利湖的地方停下来,躲在车里吃了“感恩节大餐”。
第二个感恩节,我们已经到了南方。即使冬天,也沐浴在阳光下,乡愁也好像蒸发了许多。生活相对安定下来,也有好奇心去感受黑色星期五,只是不知道要买什么,最后拉了一张原价的沙发床回来,告别了刚租房的时候,朋友送的放在地上睡了许久的充气床垫。只是沙发床的中间是凹下去的龙骨,睡着睡着俩个人就挤到一起去了,然后就往外挪挪,接着睡。
第三个感恩节的前一天,欣喜地迎来了第一个小生命。我的产科医生懒得第二天过节还要去医院,所以没有把已经开始阵痛,却还不够资格留院观察的我打发回家,老大一出生,就一起过了感恩节。
有了孩子,就是夜与昼反复颠倒的生活,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睡不醒的感觉,却要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地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但是醒着的时候,会静静地看着他,被不断成长的小生命所着迷,从香甜睡梦中嘴角的微微抽动,到小手随意的摇晃,再到咿咿呀呀无意识的发声……都能引出无数的诠释和联想。没有人帮忙,俩个人吃饭都是轮班制,像打仗似的吃几口,马上去应对专挑这个时候哭泣的娃娃。
后来的节日就淡忘了,日历好像都是围绕着孩子在翻转,抓周,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搬家……有了老二......
因为做生意,全家经常一起在外面过感恩节,仿佛成了一个传统。期间认识了一个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热情地邀请我们一起过节。于是接连两年,都带着娃儿们和他们一家祖孙三代,还有很多亲戚朋友热热闹闹地感受一下正宗过节的氛围。甚至连圣诞节也是一起过,她先生给孩子们亲手做的木头剑玩具,她自己种,自己做的菠萝果酱,烘烤的面包,总要满满地装一篮子回来。而我做的红烧排骨炖竹笋,成为他们家大餐中最受欢迎的一道。每次离开的时候,会带些没吃完的菜回来,因为朋友吃素,她总是会建议我把排骨也带走,我推脱让他们留下吃,她先生一反平常的客气,没有推让。第二天礼数周到的朋友总会打电话过来,汇报说她家里被憋了很久的肉食动物们如何把排骨当了早餐,午餐和晚餐。
两家好像亲人一样,孩子们生病,我们不在身边,他们就会带孩子去看病;带孩子们去钓鱼,我学琴的时候,他们就帮忙看孩子……慢慢地知道了她先生的父母是二战刚结束时候,派驻日本的军人,所以他们对东方文化也很有亲身的体验。从此以后,我经常买一些日式的糕点给九十多岁的老妈妈吃,还给她折纸花,她饶有兴致地跟我学习。她先生和母亲感情非常好,当地的展会上,总能看见他陪着老妈妈看看,走走,买些有趣的小物件哄她开心,每次也会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聊聊天。周末休息,也总是会带老母亲去修指甲,一起吃饭,散散步。
原以为,一切都会这样行进下去,和朋友们一起过节,看着孩子们结婚生子,等他们退休的时候,去北方他们坐落于山上的木屋一起看风景。
然而,天不遂人愿。今年五月,他突然决绝地离开了。十三个小时孤独的车程,也没有动摇他的决心,在山下的图书馆还给在法国的女儿简短地发了电邮,只是寥寥几笔说自己把一切都搞糟了。我一大早接到消息,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痛,大叫一声,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除了紧紧地拥抱,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警方确认了消息之后,应朋友的请求一起去告诉老妈妈。看到她白发苍苍,老泪纵横,拒绝接受的痛楚表情,心如刀绞,那一刻,真的恨他,真的是不能理解。
上个周六,老妈妈也走了,终于可以和儿子在另一个世界过感恩节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一样想念我们……
人到中年,经历了许多的悲欢离合,也感受了很多缘起缘散,渐渐明白,人的留与走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也不是自己努力能够挽回的,就是自己,也会有不知道身在哪里,心在何方的时候。曾经以为会一辈子陪着自己的人,一下子就失去了,而以为就此别过,不再相见的人,却如旅途中的灯火,远望着,就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我们的节日有太多的国,太少的家,太多对某种态势的追思,太多对未来的期待,而少有对当下的思考,对现在的敬畏和感恩。
冬天虽然寒冷,却适合于团聚,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取暖。朋友今天打电话来,在做各种烘培,节日依然有很多亲戚要来相伴;而不久前也得知,一直牵挂多年的那个人终于也有了归宿,一切终于圆满了。
感恩,此刻有你陪着我,不论时间长短,不问结局归途,只这一程,有你我共渡......
足矣。
声明一下,这个微信群是楼里大家一致要求才建起来的,楼主知道自己时间有限,所以很少发声,楼里的朋友们畅所欲言,每天都很快乐,话题也是无所不包,喜欢的就去坐一坐,不喜欢的退出也无所谓,但是确实很少总是谈论形而上的东西,所以抱着天天听新奇经历的会失望的。
第五章 续6
当我第一次和辛迪面谈的时候,凯瑞已经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了。我对辛迪泰然自若的态度,把她的女儿作为母亲的轮回重生作为事实来接受而印象深刻。这一切对她来说好像非常正常。然而我非常好奇,凯瑞现在作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对这些是怎么想的。辛迪解释道,“凯瑞知道她是谁。有的时候她会问我,'我真的非常像外婆吗?',我会回答是的,但是没有大惊小怪。但是当她做了什么事情,或说了什么话,特别像我的母亲的时候,我的脸上就会出现一种表情,翻着我的眼睛,凯瑞就知道她吓着我了。”
知道凯瑞到底是谁能够帮助辛迪成为一个更好更善解人意的母亲,特别是凯瑞进入了青春期之后。
凯瑞最近看起来好像比平时容易被激怒,完全超过了作为十几岁孩子的难对付的程度。能够看到有时候她非常的焦虑,在两种不同的现实之中——她所知道的前世的生活和这一世要做什么之间挣扎。她觉得做某些事情很愚蠢,因为她已经做过了,没有必要再重新做一遍。
比如,她不愿意为了考试而学习,但是她一直学得非常好。她喜欢读烹饪的书籍,她非常喜欢烹饪,她还喜欢做其他一些“老妇人”喜欢做的事情。这会帮助我理解她的行为,如果我把她看作从我母亲那个时代而来的孩子,试图来应对在20世纪90年代十来岁年轻人的压力。她不能够理解为什么现在事情变得如此复杂,为什么孩子们今天会如此的刻薄。
如果你还记得,辛迪的母亲,是相信轮回的,在她去世之前,已经断言要再次回来。我问辛迪她如何认为她的母亲会在死亡之后如此迅速地再次回到这个家庭。
就在我母亲去世之前,她告诉我,“我非常抱歉我没有更好的了解你。我一直为你感到自豪,我认为你非常棒,你做的事情都对,这是我觉得这些年一直欠你的。”这是她在去世前四天告诉我的!
我告诉她,“现在告诉我,我还做得不错非常好。但是你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才告诉我呢?”我非常生气她等了这么多年,直到最后一分钟才给我她的认可和关注。所以我真的认为她这次回来,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我,和我搞好关系。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延续我们的关系。
在很多地方,凯瑞带着我母亲严厉的人格进入到这次生命。我觉得这一部分是为了我好,因为她的倔强和魄力强迫我去
学习耐心和忍耐。当我年轻的时候,在有凯瑞之前,我总是按着我的方式去行事。和我的母亲我总是非常的固执,她经常不得不退一步让事情变得简单。现在我看到自己和凯瑞在同样的境地,但是这次我们的角色兑换了。我必须慢下来,同时用不同的视角来看问题——从另外一个角度——这对我来说非常困难。这就是她在教我的。我必须学会退让和给予。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情况,使我有一个机会更好的平衡关系。
但是这非常有趣,有时候我也非常焦虑,因为我感到自己试图同时说服凯瑞和我母亲。我不得不提醒自己,这次她是一个孩子。这也会让我静下心来。因为她自己有特别强烈的自我意识,有自我目标,意志坚定,令人肃然起敬。我一直告诉她我对这些优点有多么自豪,我一直支持她的能力,做出更好的选择。这些是我的母亲从来没有告诉我的,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现在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在她依然年轻的时候就告诉她这一切。
我相信人是回来学习课程的。所以知道我的母亲作为我的女儿回来,我具有非常大的责任,她回来是为了学习一些事情,我是在帮助她的角色上。而且知道我们可以作为灵魂,通过这些不同的生命,共同提升和成长,是非常特别的。我感到非常幸运能够知道这一切真的可能发生。
第五章 续7
爱的信号(希斯·克莱普)
从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关于祖母而不是母亲回来做女儿的案例。但是因为在后面案例中的具体原因,希斯和她的祖母的关系比起她和母亲来说更加亲近,所以就作为母女互换的案例了。
这是另一个案例中,小女孩不断地会说一些,做一些有趣的事情,这些令人惊讶的事情使这个家庭能够想到她前世曾经是谁。另外,对这个小女孩前世所见过的人和地方的指认,也是另一个前世记忆的证据。
在希斯七岁的时候,她的小妹妹出生,她母亲的关注转移到新生儿上,于是她和她的祖母,奥斯丽亚成为最好的朋友。几年后,西斯的父母的婚姻出现了裂痕,他们在自己的成人问题上越陷越深。奥斯利亚成为西斯的替代父母,西斯下午都和她在一起。奥斯利亚给了这个孩子爱和关注。
但是当希斯刚刚十岁的时候,奥斯利亚搬到了阳光灿烂的佛州,躲避马萨诸塞州的冬天。希斯非常想念她。奥斯丽亚在希斯十几岁父母进入离婚大战的时候,也会回到马萨诸塞去。阿斯利亚是这个非常时期希斯唯一的朋友和支柱。在奥斯丽亚回到佛州后不久,就病了。她在1966年十月份去世,这时候希斯十六岁了。
希斯像悼念自己母亲那样地怀念着她的外祖母。对她的去世,她非常愤怒,因为她觉得奥斯丽亚在她最需要抚慰和支持的时候抛弃了她。希斯经常梦到她的外祖母永远的走开了,永远的把她留在了孤独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梦停止了,希思的愤怒也平息了。但是希望再次与她的外祖母在一起的愿望从来没有消失过。
1973年,当希斯怀孕后,对她外祖母的梦又回来了。但是在这些梦中,奥斯利亚永远都是走向她,而不是离去。希斯会在这些栩栩如生的梦境中醒过来,感到她外祖母的熟悉的爱在紧紧地包围着她。然后,在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这些梦停止了。就在差不多同时,希斯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感受到她外祖母的存在。有时候她会忽然在房子里闻到奥斯利亚独特的香甜气味——是德夫香皂和洗面奶的混合味道。她尝试着但是却无法找到气味的来源,或者任何说得通的解释。他们会在那里停留一分钟,非常强烈,不可能出错,然后就消失了。
希斯开始怀疑是否她的外祖母作为她正在怀着孩子回来了。这个想法让她感到非常开心,但是也会使她迷惑。在她所看到的关于轮回的书里,希斯认为灵魂在天堂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回归,而她的外祖母只离开了七年。她从来没有读到过回归到同一个家庭的可能性。重生的唯一选择,据她所了解的,是遥远且不带有任何个人色彩的。
但是当她第一次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迪的时候,希斯忘掉了书里所说的这些事情。她被熟悉的感觉所包围。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突然之间我好像有了和奥斯利亚曾经在一起的美妙的感觉。我看着迪的脸想到,“我真希望知道你是否是我的外祖母奥斯丽亚。”突然一下这个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直直的和我对视,做了一个表情就像我的外祖母和我装傻玩闹的样子。从那一瞬间起,我再没有思念过我的外祖母。然而,我也没有想到迪除了是我自己的孩子之外,还会是另外一个人。
第五章 续8
希斯全身心的投入到母亲的角色,照顾迪,她不再想奥斯丽亚或者在迪出生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认为她的孩子是外祖母再生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就在迪两岁之前,她开始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让希斯感到惊奇。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迪大概二十个月大,我当时怀着我的儿子。我们在超市里面购物,迪坐在购物车上。我转过身伸手从货架上够东西,听到一个女人用特别友好的声音和迪说话,迪快乐地叫出声来。“你真是最可爱的小姑娘。”我转过身来,看到女儿脸上一道快乐的光芒,她使劲挥舞着手和脚。如果没有被绑在安全椅上,她会跳起来扑倒在这位女士的怀里。
迪再次叫出声来,“看啊,妈妈,我的老朋友在这儿呢!”她的话让我激灵了一下,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位瘦小年老的妇人,她正在和我坐在购物车里的女儿对视着。
突然我感觉到我也认识他。“伯格太太?”我冒然地问道。
她用非常熟悉的意第绪口音回答道:“是的,是我。”
我简直不能相信!伯格太太是我祖母在搬到佛罗里达之前一起生活了三十五年的邻居。自从我六岁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了。
从那次事件后,也是我怀孕的时候屋子里面突然出现的熟悉的气味以后的第一次,我开始相信,迪有可能真的是我的外祖母。我自己想到,“哇,也许这不是我自己想像出来的!”
侭管希斯开始相信迪就是她的外祖母重生,她依然非常小心避免直接下定论。她知道她渴望和奥斯利亚的重聚可能会使她把外祖母的身分强加在女儿的身上。所以她尽量去保持客观的观察,看迪会自发出现什么样的行为,而不会多度反应或者提一些有倾向性的问题。她不希望创造出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或者把这个想法强加在孩子的头脑里。她希望让事实自己浮现出来。
后面的几个月,迪的认知和对前世的记忆变得更加频繁。同时,令人矛盾的是,对希思来说,迪到底是不是她的外祖母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这很难解释,但是我觉得这些奇怪的行为和语言肯定是一些信号,而不是证据。通过他们,迪能够向我确认我的外祖母没有逝去的爱。我爱迪只因为她是她自己。这就足够了。”
但是在迪两岁生日后的几个月,她做了一件让希斯非常惊讶的事情。
我们去斯普瑞菲尔德的百货店购物。我决定给迪一个新的体验——去处于夹层的茶点室进餐。这是我小时候和奥斯莉亚常去的最喜欢的一个地方。当我们从电梯上走下来,迪欢欣雀跃,“我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坐在餐桌边,一个年老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迪高兴的叫出来,“海伦来了!”当这个服务员走近了,我可以看到她的胸牌的时候,我发现迪说对了。
我问迪,“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我大的时候经常来这里,我是很久以前就认识海伦了,”她说道,快乐地对她的“老朋友”微笑着。
迪的奇谈怪论让这个服务员感到非常不舒服——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小女孩怎么会认识她呢?我自己也有些惊讶,但是这次我已经习惯了认为迪就是我的外祖母,这只是一个最后的确认而已。
适合的角色
在同一家庭的轮回案例中,能够认出孩子家庭以外的陌生人,比如像伯格太太和服务员海伦,可以提供一些孩子确实记得前世的最好的证据。因为家庭的环境对孩子而言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所以很少能够引发突然的相识。但是当一个两岁或者三岁的孩子第一次碰到他直接生活的环境以外的人的时候,他会表现得非常适当,就像迪在超市和茶室里所表现的那样。对孩子而言,这是经过漫长的离去后的简单的回归。对孩子的父母或者祖父而言,这就是一个惊诧。
第五章 续9
在史蒂文森博士的很多案例中,儿童可以自发地从陌生人中认出前世家庭的成员或者熟人。这种情况下,孩子的表现和前世关系的质量总是相吻合的。看到前世相爱的伴侣或者父母,孩子就会非常快乐,会感动的流下眼泪,或者马上跳到这个看起来是陌生人的膝盖上,拥抱和亲吻他或者她。一些三岁或者四岁的孩子如果在拥挤的集市上看到他们前世的凶手,他们会因为害怕而颤抖,或者激发出愤怒而向对方扔石头。很显然,死亡后这些并没有被遗忘或者被宽恕。这种关系状态依然会保留下来。
在母女互换的案例中,孩子们对前世角色的定位是如此的强烈,他们依然会越级行事。希斯清楚地记得和迪之间发生的事情。
在迪两到三岁之间,她的记忆变得非常活跃,几乎每天她都会做一些事情让我想起奥斯丽亚来。有的时候因为她做了不好的事情我责怪她,这个还穿着尿布的小家伙的脸上会显出非常忍耐和痛苦的表情,“你不应该对我这么说,因为在我大的时候我曾经照顾过你。”她很显然在表明她依然有权威,我应该把嘴“闭上”。每次看到这个可笑的景象我都会忍住不笑!而当我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我会笑着对自己说,“哦,好了,这是另一个信号证明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在这些案例中总是有幽默感存在着! 就像儿童会记得前世的人一样,他们还会记得地点。这种现象如此普遍因此有一个术语叫做:标志物记忆。如果一个孩子第一次到一个地方因为前世而感到非常熟悉,他会激起图像和感情,引发突然的反应。父母会因为仿佛突如其来的强烈情绪而感到惊讶。但是当它发生的时候,地点和前世的关联的是容易被发现的。
迪认出购物商场的夹层茶室而非常高兴。不久之后她有了另一个标志物记忆,却是不愉快的,令人痛苦的。
迪两岁的时候她的记忆和印记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我开车带她去一个新朋友的房子那里,经过的街道是她从来没有到过的。我们在一个停车标志前停了下来,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哽咽着。她的爆发把我吓坏了,我问道:“怎么了,宝贝儿?”
她泪眼朦胧的说,“哦,这儿你可一定要小心。这里太危险了。这里是你会受伤的地方。”当那个路口逐渐淡出视线,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觉得非常奇怪,就去问我妈妈,我根据两边的街道找到了路口。我母亲马上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个路口这么重要:
1960年,奥斯丽亚曾经在那个街角出过严重的车祸,那时候我才九岁。我的一个表兄和她在前排,奥斯利亚看见他们马上和另外一车相撞,她伏在了孩子身上,承受了整个的撞击。我的表兄没事,但是奥斯利亚的胳膊受了严重的伤,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
很显然,迪那天看到路口的时候有些情绪波动,因为第二次当我们路过那里,她已经没事了。而且她再没有提起过。
随着迪慢慢长大,她的直接的言行和对过去的认知渐渐的淡去了。但是她作为奥斯利亚的很多记忆还会不时地出现。
希斯回忆起迪大概四岁时候的一件事情,但是整个事件的全貌一直到若干年后才完全浮现出来。
一天一个朋友给了我们三只小猫,因为她知道迪喜欢动物。迪坚持给它们命名为珍妮,雷拉和莱斯特。我指着莱斯特,一直红色的小猫问她,为什么选择这些名字。她回答道,因为它看起来像莱斯特。那时候我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在想奥斯利雅的姐姐名字叫珍妮,是否和这个猫的名字有关系。然后,直到去年,我母亲给我们寄来了她整理的家谱,我翻阅这些图表,注意到奥斯利雅的姐姐名字确实是珍妮雷拉,而且她还有一个弟弟叫莱斯特,这是我以前完全不知道的。当我读到的时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久之后,当我把猫名字的“巧合之处”和一个来访的亲戚提起,他说道,“莱斯特的头发是明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