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归》大坑填补中,不喜勿入

  没过多久,天生的身边便出现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不认生,拉着天生的胳臂认真的说起了她的名字“我叫钟无悔,无怨无悔的无悔。”
  这个像故事里女孩才有的名字,并不是她的本名。无悔是村口钟木匠家的女儿,老木匠天生也见过几次,眉宇间好像带着与生俱来的忧郁,唯独无悔在时能稍稍抚平额角的皱纹。听无悔说,她爹原先并不是这个模样,他毕生的志愿是做一名大匠,留下一件可以流芳百世的作品,可有一次,村里不知道哪个好事的说了句“费这些心思做些有什么用?”这句话像生了根一般落在了她爹心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当作品就要完成时,她爹就会问上自己这么一句,于是地窖里渐渐堆满了数不清的半成品。所以自打第一次听到无怨无悔这个词的时候,小姑娘就执拗的认为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名字,
  对于这门娃娃亲,天生谈不上反感也说不上欢喜,任由着无悔一天到晚像跟屁虫一样粘在他的身后。他此时的心思已经被那天夜里的身影所迷住了。
  在能下床走路的第二天,天生就回到了林中的小屋,多半是好奇心的驱使,也谈不上害怕。在门板上的确见到了根柱所说的血迹,此时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的疤痕,细细收索下,果然在屋子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张生了蛆的兔子皮。屋子后的泥巴地里则还留着狼经过的足迹。在这些线索的串联下,天生不由得笑了。
  如果一切猜的没错,那天晚上狼先是将兔子血偷偷抹在了门上,血迹吸引来了大批的蚊虫,而蚊虫引来的蝙蝠则成功将天生的注意力勾住,自己则绕道了屋子后方。木屋的墙是用半圆形的原木拼凑而成的,缝隙给了狼攀爬的落脚点,而蝙蝠撞门的声音正好能隐去狼的行踪。
  一张狡黠的笑脸不由的浮现在天生的脑海里,那是那天夜里他昏迷前最后的看到的影像。一只额头有白纹的灰狼从天窗里探出了半个头,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他。眯着的瞳子像是在狡黠的笑。一个念头也随之而来,难道一切都是它开的玩笑?从暴露他的踪迹开始一步一步有预谋而为,要不它为何不等到自己爬上屋顶再一口咬死,又或者去伏击路上一无所知的根柱。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两离开,天生想不明白。只知道他是一只离开了狼群了孤狼,人孤独时总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大抵狼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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