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堂】东风托付旧情怀(史上最虐男神争爱,天界神妃之三生三世)

  第二十三章 逢魔之夜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烧,红罗帐密密的垂下来,像是一个神秘的所在,邀请蕙珠去体验她从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盖头下的她半是甜蜜半是紧张。

  相公是她一眼就喜欢上的,又是个读书人,给她清除血毒的相处几天里,他的性情才学早已让她倾心。她从今天起就是她的新妇了,母亲临上轿时给的嫁妆春画,她在轿上偷偷瞧了两眼,至今还面红耳赤,那就是合卺交颈么?一想到那张含笑的脸,她的面庞不由烧的如火如荼。

  夜渐渐深了,书生的脚步凌乱,到了眼前,蕙珠只觉得眼前一亮,盖头已被掀开,他的夫君正站在她的身侧,含笑看着她。

  她是他的妻了,她只觉得一阵甜蜜。

  掀盖头他瞧着她,喝合卺酒他瞧着她,他牵了她的手他瞧着她,抱她入红罗帐他瞧着她,满世界那么甜那么甜,一切都仿佛糖做成。

  “你啊,真真可口,为夫看着你恨不能一口吃了。”他的调笑声在耳边,他的唇已轻轻含住她的耳珠。红罗帐忽然抖个不停,室内春光旖旎,窗外一轮圆月高挂,月色凄迷。

  不知折腾了多久,她沉沉睡去,当她再醒来时,抱着她的他悄悄道:“娘子,我还想吃你,可怎么好。”

  初为人妇一向大胆的她悄悄摸了摸他,轻笑道:“那你就吃罢……声音又酥又软,连她自己也想不出她的声音能这么柔媚。

  他听了老实不客气,一双手抱紧她,唇已啃上她雪白的颈。蕙珠只觉得酥酥麻麻,心头像是燃着一把火。

  蓦地,一阵尖利的剧痛划过她的颈,颈间的血脉被咬了个森然大洞,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昏昏沉沉的痛呼。

  远处老两口是过来人,听见女儿声音,安夫人悄悄对安如悔道:“明年或许老爷就能抱上外孙了。”安如悔也悄悄道:“夫人,我,我想……"安夫人啐道:“老没正经!”

  凄迷的长夜就在人们的睡梦中过去了。

  “女儿,女婿,该起来吃饭了!”安夫人轻轻的扣门,半晌没有反应,她待回去,却忽然发现门缝间渗透出暗红的液体。

  她下意识的猛的一推门,门应手而开,红罗帐半垂,她的女儿女婿正躺在帐中,鲜血流了一地,女儿的颈上是两个森然大洞。

  尖利的惨叫声回环往复………
  不吊大家胃口,把这章更完。不过觉得应该把这章回忆和现实分开,所以断开下。等我再更。然后回家吃饭加写字去了。(只有晚上能写每天写到熊猫眼的人哭)
  安如悔气愤的一掌拍在几上,恨恨道:“茯苓,老夫始终想不明白,我救治那小子没取分文,看他和蕙珠情投意合又把女儿嫁给他,还应了资助他读书,甚至准备了银钱打算给他捐个官身。他如何会这样对待老夫!新婚之夜咬死了蕙珠,我夫人探看连她也不肯放过,竟还想来害老夫我!多亏你机警忠心,敲昏了我,连夜逃出京城才没被祸害。”

  说罢,他凄然又道:“只是夫人和蕙珠去了,我独自活在这世上对着孤灯白璧,实在无味的很。”

  茯苓忙道:“老爷千万想开些,茯苓后来留心打听,月圆之夜,又叫逢魔之夜。料是老爷救了他命,却并没清除掉他的魔毒。那天我远远看见他状如恶鬼,在那吃老夫人的一只手……吓得我心胆俱寒,不敢惊动他赶紧将老爷你拖走……我看他样子,和平时那个温文公子完全两个人。他成了魔,还有什么好说?”

  茯苓忽又叹道:“老爷赶走刚才那位公子,我们可是要再远远搬一次家?再过十天就是十五月圆,那公子没死撑得住的话,不知会不会也化了魔。”

  星河原本怔怔的听着那大夫家的惨事,心下正无限同情,看忽然说到璇玑,本想说他本就是魔君,却忙又掩了口。她是单纯可不是傻,这家人才被魔害的家破人亡,以为璇玑是遭魔咬的可怜人都不肯救,倘若知道他就是魔,那不得烧了他泄愤啊,璇玑重伤昏迷不醒,她总不能眼看着他被人弄死,但她又不愿出手伤人。她心内悄悄叹了口气,从茯苓身边走过,去到药堂取了参,放进云深里,又从簪摸出那块美玉,将美玉放在装参的玻璃瓶子里,折了回来,打算原路返回。

  只听内堂安如悔忧心道:“刚刚急火攻心,老夫原该稳住他两,将实情报与官府,让官府将他看管起来,但凡有一点异变,整个白泉镇危也。”

  茯苓陪笑道:“我看那小姑娘一派天真,应该好骗。她背了个大男人,想必走不远,老爷你看……”

  安如悔叹道:“那你就去追回他们,说老夫因被魔物咬过的人成魔痛失爱女,急怒攻心,一时迁怒。现已后悔,请公子回来,定当好好医治。”

  安如悔拈须又道:“带回他们,你连夜赶至县城,禀报县太爷,多带人马来捉人,不,降魔!。”

  茯苓担忧道:“留老爷一个人和他们周旋,茯苓不放心,万一那人魔性大发,老爷岂非任他鱼肉。”

  安如悔叹道:“为了这白泉镇数百口百姓安危,老夫冒一冒险又有何妨。何况夫人,蕙珠已逝,老夫一个人早已无牵无挂,他成魔又如何?”

  星河忍不住出声道:“那书生杀你家人,错在那书生。我大哥哥与你们无冤无仇,不肯救治便罢了,还使计杀害还说是为大义公理,你们人类怎凭地不要脸!”

  二人一起震惊,见声不见人,又说什么你们人类。莫非,莫非他们本就是魔!

  安如悔蓦地从紫檀木的太师椅中站起。星河不待他两来捉,已旋身出了内堂,风般穿过高墙。背了璇玑就跑。

  她怕两人找来帮手,来求医的反害了璇玑。
  第二十四章 月圆之夜

  老山参在石锅里滚了刚打来的野山鸡,满山飘香。这几天她和璇玑的形容都被画了告示,贴在关隘。告示上说他们是魔,危害了安如悔一家,会给人间带来惨祸。他两的头还被悬了一百两的赏格。天上地下后来为这事都笑破了肚子,魔君璇玑的头几时降价降的这么厉害。舜华天兵的赏格是拿到璇玑的,仙品升一级,另赐五百年仙力。而在人间的天师一族,璇玑的头可得万两黄金。

  璇玑中途醒过两次,星河喂过他参汤又沉沉睡去。这已是她第七次熬参汤,也是最后一点山参。情形不象之前那么坏,看上去他也渐渐有了些血色。人间对魔那样恨,星河不敢再招惹人间的大夫,她决定要带他去自己的家乡。她已向土地公公打听过白泉镇离王屋山并不是十分远,大概五六百里。翻过王屋山,那片绵延千里的苍茫山脉就是她和阿娘住了一辈子的地方。

  一千五六百里,要是那只毕方还在也就飞半个时辰,可她背着他,起码得走上三个月。想到那只毕方就想到重华,她离开重华不过几日,就已经每天都会想上十七八遍他。

  她常常会想起重华温柔的给她梳头,给她穿衣,和她共乘白鸟,带着她告诉天帝王母,天上人间,他要娶她。更多的时候她会偷偷的想起那两次的唇和唇的轻触,偷偷的脸红,对着篝火痴痴出神。

  春天的夜晚静谧而芬芳,一轮圆月玉洁冰清,高高挂在穹苍上。星河随手摘了一片草叶,衔在嘴里低低的吹。曲调断断续续,却凄凉婉转,赫然正是她在梦见玉衡璇玑那一天,重华在窗外用箫吹的那支曲子。

  春夜仿佛更加芬芳,露珠晶莹,在草叶上滚落,一只宿鸟突然展翅飞走,月色更加凄迷。

  星河忽然想起今天仿佛是十五,看着美丽多情的月亮,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怪怪的。

  在她的身后,月光照在璇玑的身上,浸入他的肌肤骨髓,天上的月源源不断的挥洒清晖,他的身体就源源不断的不停吸收。

  璇玑明明躺在地上,他的银发却挥舞流动,仔细一看,分明是在随着星河的乐曲舞动。

  月圆之夜,逢魔时分。

  月已到了中天。

  璇玑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站起,立在星河身后,神情痴痴惘惘,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邪气几分。

  星河并没有发现,她的心思都在重华身上,口里的叶笛反反覆覆的吹着同重华一模一样的曲子。

  好想告诉他,她想他
  更,马上更.
  篝火燃的很猛烈,石锅里的野山参山鸡汤发出美好的沸腾声,一股浓香缠鼻不去。

  星河一惊,停了叶笛,站起回身要去看火盛汤,却一转身差点撞在璇玑身上,她愣了愣,欢喜道:“大哥哥,你好了吗?”

  璇玑不答,只痴痴的望着星河,像是望着天地万物间他所最珍贵的珍宝。

  星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讪讪道:“我给你盛汤,还有一些山参山鸡汤,你喝了吧。”

  她避过他胶着的目光,去看火,却被璇玑蓦地一拉,落入一个悲伤的怀抱,璇玑看着她,满天的星斗都在他的眸子里。

  星河还待说什么,却被他坚定的吻上。他的唇贴着她的,辗转,温柔,哀伤,缠绵。

  “唔,唔,唔”星河张嘴想骂,却被他的舌趁机缠上了她的,他像膜拜一样,细密悠长,月色美得如同叹息。

  星河又气又急,使劲推他打他,却根本推不动,他的怀抱牢牢的困着她,他的唇温柔却又坚定,让她无处躲藏。

  百花在暗夜里发出缤纷的芳香,月光照在那片金黄的开遍油菜花的原野上,没有白日热烈,却格外的明洁柔和。

  璇玑银发飘逸,一张脸比星河还美丽妖异,脸上全是动情的沉醉和痴迷。他低低的叹息:“玉衡,玉衡。”他恨不能将她揉进他的骨里血里。

  一些水沾的他一脸一唇,微咸的冰凉滚落,他这才一惊,稍稍放松,看怀里的那个人儿。星河的泪珠像断了线,止不住的往下掉。

  璇玑的脸上露出痴惘痛心的神情,手,渐渐松了。

  星河一把推开他,一眼不肯看他,只蹲下来看那汤,汤烧的过久,已有些糊味。

  星河慌忙拿草叶去将锅端下来,手却被烫红了一片,她是忍着才没丢开。星河的心里更加委屈,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星河的痛哭声渐渐惊醒了璇玑的痴惘之色。璇玑的神色渐渐恢复清明,他露出痛楚的表情,想说对不起,想解释魔族到了满月身体会身不由主的受最强烈的愿望蛊惑,初入魔的甚至会失去所有理性,而他是因为受了重伤,心神不能自控。

  但他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再见到玉衡,想抱着她吻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本来就是他的心意,满月只是将其放大到无论如何必须去做的程度,他又怎么会为自己本来的心意道歉解释呢?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亲近会让星河那么难过。

  星河哭了一会,倔强的抬起头,用手背擦去眼泪,将汤盛出来放到璇玑脚边,缓缓道:“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汤有些糊了味不是很好,但你还很虚弱,你自己决定喝不喝吧,我这里有些明珠美玉,你可以拿些换参换药。我不能再照顾你了。谢谢你为了救我,弄得一身的伤。但我很快就是重华的妻子了。我不是玉衡,也不愿意做玉衡,我只想做我自己,做重华的星河。我去找重华来,他的妻子受了恩惠,无论如何他也应该替我还一还。你好好保重,一定等着我和重华。”

  星河掏出怀里的珠玉,搁在汤碗旁,头也不回的走了。

  璇玑木然的看着她离去,木然的一口口喝那山参山鸡汤。不知是因为参的原因还是因为烧的有些焦,他只觉得满嘴的苦味。

  一瞬急痛攻心,璇玑突然喷出一大口血,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月光还在源源不断流入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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