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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舞红菱 来自:QQ浏览器 时间:2013-09-30 23:24:00
所以,我猜月郡主成为将军夫人,但被棘奴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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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月郡主的这个结局比较过瘾哇?
从李据房里出来,菟儿和梅芬来搀扶我被棘奴挡了,他要自己抱我回房。我自然不肯,讨价还价之后,让他背着我去后院转转。我告诉他我回府住的原因,他后背立刻僵挺,“你只要肯回府住下,我这病一时半会发作不了。”这病有时是需要诱因刺激发作的,我试探道:“要不,我制造点突发事件,刺激一下,你就发作了?”
“你敢!”
“怎么不敢,反正也是为了治病。”
“只要你一直住在我家,这病就不需要治。”
他不再说“府中”这两个字,而是用了“我家”这个称谓,把小男孩的纯洁和率真表露无余,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并不真正懂得嫁娶和成家的意义,等他真正明白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时,我都不知道跑哪个世界去混了。
一连几天我都住在游击将军府,棘奴一直未有发病的迹象,可能真如他所说,只要我陪在他身边病就不发作了。现代医学早已证明:情绪对于疾病的影响非常明显。美国综合医院看大内科的病人70%都是心身疾病,也就是说疾病是由心理因素造成——心理问题躯体化,最典型的心身疾病就是癌症了。我当心理医生日久,只要知道某人的个性就知道他日后是否得癌症,所谓癌症型人格就是原因。癫痫的发作没有规律,但是会因为剧烈的情绪变动而引发。棘奴情绪一直这么稳定健康,我怕这样下去个把月也不发作,二个月治疗期限就悬了。况且,不发作不表示疾病消除,只是发作周期长点而已。必须给棘奴点刺激,可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做。棘奴不发病我在将军府也有事可做。那天给李据做过初步的处理后,只是消除了他的“凝固”状态,还需要持续的心理辅导。我拟定了一个疗程十次的治疗方案,基本环节是对于战场的系统脱敏——哀伤辅导——承诺与告别仪式。八次治疗后,李据大有起色,已经能重新拿起武器操练。
棘奴不在府中的时候,我除了给李据做心理咨询,还要办我自己的正事。我利用“工作”之便,找内府最好的锻造师帮我做了二种K金的注射针头。我画了详细图纸对形状、大小做了要求,一枚针头身体是空心尾部做成螺母,方便接入容器,另一枚尾部也是空的。做这两枚针头是基于古时西医的放血疗法,我学的是西医的神经内科和生物化学,对于中医只是在基础课程中做过了解,会简单把脉,通晓一些验方而已。我做好了在这个虚妄色界渡劫七年的思想准备,这个过程会伴随疾病和很多突发事件,我必须把这些影响渡劫的随机变量考虑进去。严格控制实验环境,尽可能渐少随机变量,这样才可以满足真实验的研究了,呵呵,我在北大医学部的《心理学研究方法》没有白学。此外,我还打造了数根较有弹性的银针。御医们用来针灸刺穴的银针过于刚硬,而且未免粗了点点,不合我的严格要求。
我还要求内府锻造一个高十丈的尖锥形青铜器,分成三截锻造。另外还要求制作粗细不等的银丝和细铜条。石邃因与我有不相干扰的约定,又有二个月的期限限制,一直没有来过问我治病的情况,但是铸造铜器是大事件,他便亲自来问我。我胸有成竹,一口咬定要借上天的神力除去石棘奴身体中的邪祟,非此不可。他将信将疑,我便拿出仙人托诗的神异来堵众人悠悠之口,他一时无话可说。
有个地方我也时常去,就是钦天监官署。主持周礼的官员也是钦天监成员,当我去找他们时,他们看我的眼光疑虑夹杂着好奇,总之不是看寻常人的样子,有人甚至来讨教诗文。我托辞说《金铜仙人辞汉歌》的的确确是仙人当场传授非我小女子能作,只要虔诚跪拜,定能天人感应,得神明指点。众人于是大彻大悟。不过我去钦天监所问的事情又让他们看不懂了,因为我要的是关于河北、河南两地历史上的天气资料。我说既然寻求天人感应,怎能不知天道四时节气变化,顺天时而为事半功倍。于是他们找来很多简册堆成一座小山翻得我头都大了。原来为了避开太子的耳目只说要天气和时令信息便于找日子治病,其实我是想找河北西侧边境山脉资料和夏天的雷暴情况,面对如山的繁冗木片,我无奈只能透露一点信息给他们,他们的效率大大提高。不几日,我就把目标锁定在河北西边和山西交界的太行山脉主脉的马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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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舞红菱 来自:QQ浏览器 时间:2013-10-01 20:33:00
我甚至觉得那个齐什么大富翁,可能就是棘奴转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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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么快就猜到齐那个家伙有来头了?
………………
呃,虽然没猜对,不过你的想象力和浪漫指数超高的呀
大半个月下来,我是忙得马不停蹄地在三个地方跑。当中发生一个小插曲,月郡主有天来到将军府,四处打量这相比太子崇训宫来说寒酸一些的府邸,平白把菟儿和梅芬两个丫头训斥一通,最后将矛头对准我,责问我为何连十多天都呆在将军府,是想借口治病赖在将军身边?任你再是狐媚装神弄鬼也做不了将军夫人!
看她尖尖小脸巴掌大,眉秀眼媚好一副皮相,却带了骄纵和戾气,嗯……不像是个有福长命之人。“不是的要不到,是的推不掉”,只因磁场相应才能被命运安排在一处,她配上棘奴嘛,我阴暗地揣度,只怕双双都是短命鬼,还是互相冲克的那种生死冤家。我预计在未来他们两个的婚姻生活中,怕是菟儿和梅芬比这刁蛮的郡主更得宠。虽然在这混乱的虚妄色界,历史不一定按照史书记录发展,但是就我判断,赵国胡羯人如此荒淫暴虐的朝廷,定然要被正义的力量覆灭。石棘奴名不见经传,在赵国这个五胡乱华期短命的朝廷效力,被其他国家势力灭掉是迟早的事情。老公都倒台了,老婆还能保得住?
想到她和棘奴未来悲惨的命运,我已经没有了憎恶,剩下的只是可悲可怜。
有她父王的保护令我不用讨好她,说话便也犀利尖刻起来:“郡主,民女一再表白对你的将军夫婿没有任何企图。实话告诉你,这世间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你们这些野蛮人看中的权势、荣华富贵在我看来一钱不值。我留在这里也只是盼望石棘奴的身体能争点气,能撑到我救他的那一天。只有他的病好了,我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一切!”说完,我给月郡主一个后脑勺,扶着墙壁自行回后院,哪管她在后面大呼小叫。
行到角门,发现一个白色颀长身影一闪而没,等我追过去人早已离去。我疑心是棘奴,也许刚才那番话他听见了。听见了又怎么样,我留给他两张药方足够还他的人情了,云南白药和手术麻药,哪样不是行军作战、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品?而且我刚才说的话全是事实,无愧于心。来到这个虚妄色界每天都在看人脸色,现在有太子令在身,再不撒点野都对不起我自己!那天我没有见到棘奴,连每天必然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习惯也打破了,可能那白色人影真的是他,估计自尊受伤,独自躲起来疗伤止痛吧。
我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准备工作未做,因为和治疗棘奴的病无关所以稍微放缓进行,但是于我却生死攸关。老实说对于能否治好棘奴的癫痫我只有50%的把握,我知道治疗原理,可是这个时代没有必要的设备,只能靠老天爷的力量来搏一搏运气。这一点我很清楚,不管治不治得好,我决计不可能走得出邺城。治疗失败自不用说被杀被吃都可能,若是治好,他们也不可能放过神通贯天的女子去他国,太子、石宣、棘奴都可能要争夺我,也许赵王会出来收拾局面,被接进宫廷封个女官做。一个太子的承诺算个屁,我要是信他的鬼话就真成黄口小儿了。
我有个惊天出逃计划,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连董伯都被瞒住了,我也没打算带他一起走。
正当我为棘奴不能发病做观察忧虑时,有个机会送上门来。那天棘奴出门后,石宣后脚就进门,我正好带着李据在将军府菜园子的亭子中一起唱《我们的田野》。李据没有音乐天分,教了好几遍,他唱出来就是五音不全,没办法只有我领唱他跟着哼。石宣拍着巴掌来到我们面前,带了一脸轻飘的笑,其实他如果不是多了阴鸷感,还有留给我杀人取头的印象太罪恶恐怖,还是长得满不错,五官和轮廓都很有立体感,冷酷英挺。他这个时候来自然没有好事,但我有太子龙骧军的依仗,他们四个正在远处看着我呢。
我对他自然没有好声气:“你来做什么,我如今是太子保护的人,你休要转什么歪念头。”一边说,一边朝李据使眼色示意他去找棘奴,他见状便离开了。
他露了个轻蔑的表情:“皇兄不过仗着母亲是皇后得了位置,父皇当他是根草。他只知行军、打仗、玩女人,于政务却是外行,仅仅办理尚书奏事,便三天两头挨父皇责打,怕是好运不长久。”
我表情为之一滞,皇室的事情我听棘奴说起过。赵王石虎儿子众多,最宠爱的确是石宣和石韬,立长子石邃为太子也是胡羯人受华夏人朝廷立嫡长子的影响。原本他们胡羯人的习俗是传位给最有能力的人,因此每次传位王子们都闹得地覆天翻,令皇家元气大伤,立了嫡亲长子争议就少多了,有利于统治阶级内部稳定。石邃十分骁勇,当年和父亲石虎一起打江山,共同抢了石勒之子石弘的皇位,又是嫡长子所以被封了太子。石邃仗着身份和赫赫军功,行为张狂,有时连赵王的话也违逆,私下态度不甚恭敬,因此不得赵王欢心。
“便再不得皇上欢心,他也是太子。只要他能保证我这二个月的安全,你们赵国谁当皇帝我才不关心呢。”我懒得琢磨这些皇家之事,棘奴需要选边站队,我又是何必。
“哦?”他剔了剔浓眉,笑道:“也是,你一个小丫头知道这些何用,如换个有趣的话头。你说说那天驯服朱龙的窍门,我今天就专门讨教这个来的。听马夫说,你那天抱着朱龙说了一堆痴话。马夫说朱龙听得懂你的话,你许诺给朱龙找母马做老婆,它才甘愿被你降服?”
窍门,有也不能告诉你啊。我心里腹诽。说来简单,不过是对动物催眠而已。常有催眠大师表演催眠动物,催眠马、鸡、猪这些家畜。不过那其实是唬人的东西,不是真正把动物催眠了,而是用手法按摩动物身体的麻筋,相当于点穴那种,只要按对地方动物就会浑身酸软倒地不动,催眠师按摩时的念念有词纯粹是忽悠人和转移注意力的,所以我才连给朱龙娶老婆的鬼话都编出来。
我干咳两下,一本正经地回答:“那个,不过是专门为了方便女子驯马发明的技巧,你们男人不需要的。”
他乐了,发出一阵干脆的笑声:“一个连马都没骑过的邢台董序家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学得驯马术?董秋滢啊董秋滢,你真会装疯卖傻。”
心口一跳,我满脸戒备看着他,这家伙竟然摸了我的底细,自然知道董家的所有事情,他想要借告发的名义来要挟我?
“别那么看着我,我要打你的主意还需要用告密这种手段?”见我小瞧他薄有怒色,“走,陪我骑马,我也要领教领教大家闺秀的马上功夫。”我正待要推辞说不会骑马,却被他一把抱在臂弯,大步朝马厩走去。他随便牵了匹马把我掼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也跨上来,打马就在后面马场里飞奔。
又坐飞机!
作者:德昌福康 时间:2013-10-02 09:03:00
如果出书的话,记得送我一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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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帮我顶贴、写点评论还差不多
这回完全没有和棘奴一起骑马的那种欣悦快感,背后坐个居心叵测的杀人狂,此人又抓了我的小辫子,我简直想不到这个恶魔还有什么阴招来刺激我。
“快放我下去!”我被迎面狂风吹得直哆嗦,细发飞舞遮挡在眼前,让我视线不清也极不舒服。他用力把我往后面一带,我稳不住一下子全仰到他怀里。我浑身暴起起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吹得发冷,而是忆起了元神降临色界时看到他骑马飞纵山林,射杀那些华夏流民的场景,鲜血飞溅,头颅满树。
一种濒死感突然攫住我的意识,我拼命挣扎尖叫起来:“魔鬼,你是魔鬼,你杀了他们,你杀了他们!”
他慢慢放慢了速度,把我身体换个方向扳到个他面对面,疑道:“你几时看到我杀人?”
“那天,你在森林里射死了那么多人,砍下他们的头挂满了整个树林……整个树林,水都被染红了,你杀不够,还想把人头挂满城墙。你,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我疯狂厮打他,直到眼神开始涣散。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眼神凌厉,“你都看到了。”见我不说话,又冷声道,“既然我不是人,那就当畜生好了。”他直直挺着上半身,眼露凶光逼视我的双眼,我吓得身体往后缩,他慢慢逼近,表情狰狞和那天见他杀人时一模一样。我僵住,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只等他砍了我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住了我,发僵的后背被一双大手环托住,一双冰冷的唇渐渐吻上我的双眼,然后是额头。耳边有个声音喃喃低语:“那天棘奴在马背上亲你的额头,我就想知道那是什滋味……就是这样的么,真好。”嘴唇在脸上游走,舌头轻轻划过皮肤,一阵湿痒。我战战兢兢睁开双眼,用我仅有的力气去推他,坚持推他。他慢慢停止动作,凶残可怕神情消褪了,代之以戏谑的嘲笑:“本王喜欢的是丰满有劲的女人,怎么会要你。瞧你这小身板连个女人都不算,长个几年再说吧。棘奴也好,太子也好,就算他们替我养着,我有的是耐心等你长大。”
我轻轻嘀咕:“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们。这只是个恶梦,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都不是真的。”
他似乎迷惑于我说的话,阴沉的棕色眼珠渐渐带了点亮色,定定地看着身下的我,似乎在琢磨什么。他在马上俯着身子,双手搂着我,两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这样的姿势,这样沉默的僵持太暧昧,然而我一丝一毫的冲动也没有,我拥有的是一具不成熟的肉体,在荷尔蒙还未大量分泌的幼龄,这个姿势只是让人感到被欺负的委屈。
我的眼角瞥到马场入口停着一抹火红色,一团雪云停在它上面。心在刹那间动了动,突然,我伸出双手搂住石宣的脖子,抬头去亲吻他脖子上曾被我咬伤的地方,那里现在留下一排浅红的牙印。我用力吮吸那里,还用上了舌头,石宣的脊背顿时僵住,伴随着一声闷哼,他扭转头吻住了我的耳朵,舌头热烈地舔我的耳窝、脖颈,双臂发力紧紧抱着我,似要把我嵌进身体里。远远看去,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融合胶着在一起缠绵。
噗的一声,那团雪云从火焰上栽下来!
棘奴!我高喊着,奋力推开身上的人,他从惊诧中醒悟过来,跳下马也抱下了我。我发足狂奔到棘奴堕马处,扑地,掏出手帕往他不住打战的口腔塞进去,舌头偏向一边,舌尖已被咬破,我的手指也被上下打架的牙齿挫伤,血立刻渗出来。我顾不得流血,从怀里摸出金针盒子,在他的各大关节、脊柱、手掌、脚掌几个部位快速扎针试探末梢神经,然后再用银针朝他的前额极区和枕叶插了几针,并轻轻弹动针身。棘奴青紫的脸色慢慢变白,上翻的眼球逐渐回位固定,一侧抽搐的肢体也逐渐放松,喉咙也不再发出蠕动声响。我拭去额头的汗水,叫在旁边围观的几个龙骧军把公子抬回房间。
石宣过来亲热地扶住我发软的身体,我定定神厌恶地推开他。他惊愕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就翻脸了?
我漠然地说:“刚才不过是抓住机会演戏给公子看,这样可以刺激他发作头风病,我才好对症施治。一直没机会看他发作,今天你总算是做了件功德。”
他闻言握紧了拳头,咬牙问:“做功德?呵……我还真做过功德,不然你董秋滢早就被朱龙踢死了。”
我带点讽刺意味看着他:“不就是让你的狗腿子吴天伦给朱龙吃点药嘛,做了又不是一次两次,难道我就没有药给朱龙吃?”
他眼中精光连闪,压抑不住吭哧吭哧地坏笑:“原来你的驯马术和我的一样。好,好得很,我本来瞧在你尚且年幼打算放你自由,这么说你不像看起来那么小……和我演戏,就是假戏也要真做!”
我丢个鄙夷白眼转身就走,龙骧军在此守护,我的胆子就肥得很。一个月以后我就远走高飞啦,你哪里有什么机会可以和我演对手戏?
匆忙赶到公子房中,医官正在给他诊脉。我问他怎么样了?医官大是惊奇,连声道如何这次这么快脉象就平了?旁边的人说是姑娘在公子身上施过针的缘故。医官抬眼连连看我,说你就是打包票给将军治病的董秋滢?我说是。他叹道,果然是神仙中人,庆典那日当场作得一首千古奇诗京中人人传诵,最近又驯服了赵国无人能降服的朱龙宝马,还听说你曾当街给产妇接生?我点点头。医官感叹,真正一奇女子,是将军之福,也是我赵国之福哇。我露出个客气的微笑,问他可否把以往给公子吃的药方给我看看?他说当然可以。我拿过一方看了看,把里面的药换了几味又加了点药,再递给他,他看了后先是不解,思索一番后面色豁然开朗,立即去配药了。我这药方本是以前在华西医科大学附一院神经内科工作时中西医结合治疗癫痫的方子,不是我研发的。当时针对癫痫还用了非手术治疗的穴位电击治疗,配合这个中药效果很好。我正是打算采用这个方案来治疗公子的抽风。
我唤公子,他不做声依旧闭眼躺在床上,我知道他已经醒了就是不想面对我。我唯有苦笑:“公子,刚才是为了刺激你发病才和石宣演戏给你看。你看,若你老是不发作抽风,我哪知道从何入手来给你配药,又怎么知道在你身上哪个部位下针呢?我所做的这些都还是准备工作,正式治疗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能理解吗?”
他还是不开口,只是不自觉地转头朝里睡。
真是个孩子,我心想,但也不能任由他这么误会下去,否则会很麻烦,再说我良心不安,我又不是专啃嫩草的老牛。他这时的情窦初开是很正常的青春期表现,对异性充满好奇,而且那种感情是朦朦胧胧的,完全不成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很多这个年龄段孩子的父母不懂得心理学,就胡乱把早恋的帽子给孩子扣上,导致情况反向发展。我在辅导一些叛逆的孩子时,还会有意问他们有没有喜欢的男(女)朋友,如果对方说喜欢谁,我还会和他们交流那种感受。只有这样,才可以打开他们的内心,真正走进他们的世界,你才会发现我们的孩子真的很单纯,很可爱,完全不是成年人想象的那么龌龊。所有对于早恋的误解,来自于成年人的移情和投射心理机制,如果不明白这一点,是无法当个好父母和好老师的。我知道棘奴在赌气,他会把对母亲和异性的角色揉和到一个具体的人身上,由此产生独占意识,就和孩子要霸占妈妈、霸占玩具不和其他小朋友分享是一样的。幼儿园的好多小朋友还想和妈妈结婚,赶走爸爸呢。俄狄浦斯期呀,太关键啦。
我柔声哄他:“公子,不生气了啊?你看,我跟石宣只是玩游戏,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嘛。以后等你长大了,也可以和你喜欢的女孩玩啊。”停了停,又说:“菟儿、梅芬她们都可以陪你玩。要不,我叫她们俩进来陪陪你?”
我起身就要走,却被他反手拉住手腕,“我不要她们,我只要你。”我低头看他,见他俊颜憋得通红,咬着嘴唇,眼睛倔强地盯着我,手上紧紧握住一点也不放松。我见状心里直乐,这副模样我在青春期孩子中见得太多了,他此刻哪里像个将军,分明心理年龄短暂退行到孩提时代。太可爱了,要我真是他妈妈,此刻定会亲一口他红扑扑的脸蛋,然后说“宝贝,听话。”不过此刻我不能嬉皮笑脸,于是正色说:“别孩子气。你好歹也是游击将军,这样子拉拉扯扯有失体统。”
他听了这话浑身一激,脆声道:“你本来就看不上我对不对?你每天来府里就是为了看我犯病,然后你就可以治病走人!你早就受够我了是不是?”
我矢口否认。说什么也不能认啊,那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
“什么游戏,什么叫闹着玩?你可以和石宣玩游戏,也可以让我和下女玩游戏,就是不同我玩这游戏!”他恶向胆边生,手上发力一拖,我猝不及防跌倒压在他身上。
我惊斥:“你做什么?”
“做游戏!”他抱住我的双臂,把嘴堵在我的嘴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瞪眼在看我,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从他咬破的舌尖带出一股清新的口气和唾液的甜腥味传递到我的舌尖,我浑身上下如过电一样轻颤:这、这、这,我的初吻!
棘奴明亮的眸子散发出迷蒙的光晕,顷刻间,他的手臂莫名失去了力气,我的双手自由了。
哇呀,这个死孩子,居然调戏老娘,反了天了!我把头一转,趴到棘奴身上高高扬起巴掌,对准他的屁股狠狠拍下去——
“你个小屁孩,没大没小!越来越过分了,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小小年纪不学好,学那些皇子调戏女人。”我手起巴掌不住落下,啪啪作响:“我叫你不尊重女人!我叫你不尊重女人!玩游戏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点,小毛头,看你嫩得能掐出水来,毛……”我本来想说毛都没长全,都到嘴边又吞回去,因为这话有点粗,“胡子都没出长出来呢,还敢学人玩游戏。你哪天胡子长到一寸长再说吧!”
我不管棘奴震惊无辜眼光,噼里啪啦又是几个巴掌,完全不去想我一个9岁的平民女孩教训13岁的皇孙、将军,谁才没大没小?我解了气,转身要走,却发现起码有十个人围门口,还有七八个趴窗户,四五个蹲墙角。我横了他们一眼,义正词严地说:“看什么看!我替他娘亲管教他!小孩子就是要打才会听话!”
天雷滚滚,一票人全部被劈倒!
堂堂游击将军在自己府中被小女孩打屁股教训的糗事很快传得皇宫内院都知道啦,不晓得棘奴稚嫩的心灵有没有落下什么创伤,那以后直到最后给他治疗,我们没有再见面。打了棘奴屁股后,我就离开了将军府,再说,他的抽风症观察明白后我也没理由再住在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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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如菊华如意 来自:手机版 时间:2013-10-03 08:09:00
有趣啊有趣,等不及了,加快写赶紧出书,直接去买了一睹为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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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如果出书了我就送你一本
一个月过去,左脚大拇指也恢复一大半,我开始做体能训练:每早6点起来越野晨跑兼攀爬训练。跟着我的四个龙骧军一定认为我发疯了,虽然我这点锻炼在他们眼里太小儿科,于我却很重要。董秋滢这个小身板太不结实,会影响我出逃计划。
接下来的一个月很关键,我提出要出邺城去太行山山脉探查请神最佳地点。石邃一开始不同意,他让我就在皇宫天台请神,我说天台是神仙赐福的地方,而我要做的是请神仙清除石棘奴体内邪祟,不吉利,不能在天台施术,否则神明降怒。为了吓唬他,我把一张自己画的请神符恭敬地摆放在钟虞托举的承天盘上,在暑天二个时辰的暴晒下,那被我用硝石白磷浸泡过的薄绢请神符就冒黑烟,然后烧了。赵王石虎格外震怒,将不敬神的太子责打了几板子。这以后石邃便事事依我。我带着几个龙骧军常往太行山马岭关一带探查地形。
在襄国(邢台)西面的太行山脉南北走向50多公里,是襄国和山西的分水岭,前赵王石勒敢于把都城放在襄国也是自恃有太行山天险,现今赵王石虎觉得襄国还是离秦国和汉国较近,即位后把都城迁到邺城。邢台太行山脉北起不老青山,南到摩天岭,上有韩信寨和马岭关。马岭关为邢西要塞,太行山五大雄关之一,关口上有寨门、长城、石桥,南去一里就是韩信寨,韩信曾经在此扎营。我反复考察这两个地方的地形,最后选定马岭关作为驻扎和施术的地方。
后续几天,石邃运来了我定做的道具,青铜锥形器和银丝、铜条等物品。我带着10个兵士和四个龙骧军护卫在山上扎营,督促兵士按照我的要求在长城的垛口上竖立青铜锥,围绕青铜锥周围还盖了个大帐篷。布置这些不算多大的工程,离二个月的期限还有十天,我天天晚上登上长城看天空。离最后期限还有一天时,我通知太子把棘奴公子接来。
那一天我照样在马岭关一带的山林活动,美其名曰游山玩水以吸天地之灵气,那四个龙骧军大约从来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日子,竟然比我还享受。我穿了自己定制的现代感十足的短衣、长裤,自制双肩包里背了干粮、水壶还有一些增加重量的东西在密林中游荡,虽然累得要命,可心里越来越有底。中午日头正高,我藏身站在一棵树丫上眺望,看到山腰上旌旗招展,车马之声不绝于耳,连绵一里。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要发生战事,心中发紧,祈祷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要节外生枝。有个护卫爬上枝头手搭凉棚,“是皇上的龙辇来了!”我惊得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听说我要给游击将军石棘奴引天神之力治疗绝症,慕名而来的邺城公卿贵戚把韩信寨都挤爆了。赵王石虎更是驾着狩猎的龙辇,带着小型美女仪仗队,占据了马岭关大半地盘。当日色西沉,暑气渐消,我和几个护卫回到马岭关时,被眼前的情景震呆了几秒:马岭关上帐篷遍地开花,美女夫人们三三两两随意观光,莺声燕语不绝于耳;皇子、大臣到处乱窜;武官陪着国君石虎在长城上比赛箭术射飞鸟。这不是成了夏日游宴行猎图吗?还有好奇的人企图进我布置的“神殿”参观!我急火攻心,要是被这些家伙窥破行藏,我就彻底完蛋。我飞奔进神堂拉了个马扎,举了自制的“大喇叭”——为了指挥士兵搭建“神堂”我用笋壳糊的喊话器——跑到空地中央,站在马扎上,放开音量对广场高呼: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请大家注意!请大家注意!我身后的神堂是神明降临施法之地,请勿擅自靠近,触怒神灵会降下天火——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们在神堂外拉一条警戒线,所有人停留在警戒线以外。除了我指定的、身上戴有红十字标记的人,其他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神堂,否则后果自负!”一边说,我一边把手里的红十字的白色袖套分给我带来建造神堂的人,同时自己也把袖套戴在左臂上。
“再重复一遍,请无关人等一律退场,无关人等一律退出警戒线!”场外,四个龙骧军护卫已经拉好警戒线——我在工地监工时怕青铜锥砸倒伤人,教他们拉过安全警戒线。看人群还是没懂,不由焦灼,喊道:“请所有的工作人员立即到位!请所有的工作人员立即到位!请大家服从指挥,配合工作人员的引导退场!”看到人群在戴红十字臂章的兵士劝说引导下,退出了警戒线,我才松了一口气。
远处长城上,赵王与一干武将和皇室子弟停止了射猎,都静静地看着我高高站在马扎上,右手持喊话器,戴红十字臂章的左手挥舞坚定的手势给大家指示。赵王石虎目露深思:“此女殊丽奇异,竟有杀伐决断之才。”
作者:维权一直到底焉 时间:2013-10-03 14:22:00
顶,那要是学心法啥的,背不下来咋整啊,学了就能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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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需要背哦,是熟能生巧的活儿,细胞记忆。就像你学会了开车,一般不会忘记
作者:维权一直到底焉 时间:2013-10-03 14:22:00
顶,那要是学心法啥的,背不下来咋整啊,学了就能记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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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曾经专修过唐密的“阿弥陀佛大心咒”,持续100天。要求每次上坐念咒1000遍。你想,我双盘近一个小时,腿子痛麻木不说,还得计数,还得心无杂念。。。多难啊……
最开始记不住咒文,打印下来摆在面前照着念,后来熟练了就能背,才真正算正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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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无难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