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舞红菱 3200楼 2013-12-17 22:52:00
回复第3164楼(作者: @羽蛇神 于 2013-12-15 23:22)
@冰舞红菱 3162楼 2013-12-15 23:08:00
隔壁有人放汶川地震那首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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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还可以这样认为:南京大屠杀不可避免,但惨烈程度可以因为某些机缘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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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了解的南京大屠杀:
当时国民政府认定南京不可守,也守不住,决定放弃抵抗。原来日本人得到的消息也是不抵抗占领,因此原本不打算屠城。
后,某一赋闲的国民党高级将官在一个道士的指点下(是某个大仙道士占的卦呀,呵呵,就是我们小说里后来要写到的兵阴阳家一派的,出兵不出兵,出兵时机等等要靠巫师占卜吉凶测日子。诸葛亮就是兵阴阳家。后来这个学说被称为军事数术,现代战争其实也有用到。),说南京可以守,肯定守得住。于是该将领主动请缨守卫南京。
攻城战爆发后,该将领见势不妙,自己坐了车逃了,然而下面的守军不知道这个消息。后来,南京城内的抵抗战争显得无组织,凌乱就是这个原因。大家都是无头苍蝇。因为遭到预先没想到的坚决抵抗,日本人决定报复中国人,于是屠城。
纵观历史上改朝换代的时候,屠城是一个普遍现象。比如满清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蒙古人入主中原挨个屠城,每一样都堪比南京大屠杀。只是二战时人类社会已经发展到高度文明,对于战争本身就持否定态度,何况反人类的大屠杀。
南京沦陷后,居然没有一个人为战败承担责任,国民政府也没有为此惩罚过任何一个人,这样的失败就不了了之了,实在是一个大乌龙,太奇葩了。
车外有人低语,说前方峡谷深处发现大批人马潜伏,问如何处置。青川峡谷纵深五十里,距离北方出口十里处才是最狭窄的咽喉处,谷内两侧的低矮山丘平地拔高数百尺,几十丈宽的谷底收缩合拢到十丈左右,因此险恶万分,是埋伏突袭的绝佳场地。嬴归尘让奈丽公主的车驾停下待命,着岩弄驱赶兽群沿山峦攀爬开路,南蛮巫师则驱动噬魂灵蛊船去迎敌,他与秦国迎亲队伍在原地保护奈丽等人。岩弄的兽群穿山越岭正合本性,它们会自动捕杀遇到的人畜,作为清理丛林伏兵最好不过。在两侧山峦上的兽群押阵下,巫师们布成阵列,念咒驱动噬魂灵蛊船从峡谷中央移动,所过之处鬼影幢幢,犹如乌云蔽月,望去肝胆俱寒。噬魂灵蛊船还未驶进峡谷内咽喉处,那片山谷上已经响起阵阵瘆人的哀嚎,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的还有零星落石与滚木砸落深谷的巨大回响。
果然有人在固定设下机关,冒然进去会死无葬身之地,嬴归尘侧耳倾听后对奈丽说。奈丽傲然应道,妄想在山谷里对我苗人下手,无异于自取灭亡,就算噬魂灵蛊船袭击不到之处,岩弄的灵兽也可以把他们找出来撕成碎片。
奈丽话音刚落,嬴归尘却说还不到大意的时候,他指一指队伍后两边的树林说,占便宜的来了。奈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见远处杂木林里有连片的黑影蠕动,有人从后面包围这支只有秦军护卫迎亲队伍。
好一招调虎离山,用明显的伏兵引开南蛮巫师,再用正规军士宰杀没有战斗力的南蛮送亲陪嫁队伍。嬴归尘单手提起奈丽丢进自己的马车,然后再车辕上一按,马车顶部迅速垂下一道金丝编制的软帘门,“公主在车中暂避,我去去就来。”不等奈丽说话,嬴归尘朝天弹出一枚明亮火丸,对左右下令:“龟形阵!”秦军立即以嬴归尘马车为中心集合形成一个圆形区域,中间之人将盾牌平举于头上,最外围之人将盾牌立于地上,第二层秦军则将盾牌累于其上增加高度,蹭蹭秦军盾牌依次叠合相连,形成一个庞大的“龟壳”罩住众人。
火丸把暗处的敌人照亮——约有数百弓箭手埋伏于杂木林中,与前面峡谷中埋伏的人一头一尾做关门打狗的合围之势。几乎在龟形阵布好的同时,杂木林中射出飞蝗般密集的箭簇,碰到青铜盾牌后叮当作响,纷纷坠地,有少数惊惶的宫女和内侍胡乱奔逃,被乱箭射死。嬴归尘高高站在马车上挥舞令旗指挥进攻方向,令旗所指之处,便从盾牌做成的“龟壳”缝隙里射出短小强劲的弩箭还击。偷袭的敌人未曾想到一支迎亲的队伍竟然和精兵一样训练有素,结阵迅捷,攻防有道。面对这样一个坚硬“龟壳”,飞箭却撕不开口子。偷袭遇阻,林中飞箭突然改了目标,全力射向马车和立于其上的嬴归尘。
马车内的奈丽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飞矢射中马车车壁,扎在车顶的噗噗声响,饶是奈丽胆大也没见过战场两军对垒阵仗,俏丽的脸庞吓得失去血色,“嬴公子!”
“趴下别动!”外面嬴归尘喊了一声倒翻至马车一侧躲开飞箭,把一个哨子衔在口里吹出无声的命令。又一轮飞箭袭来,嬴归尘一脚踹在马车辕套上,生生把马车换了个方向对准来箭,顷刻间,马车这面又插满了利箭。
第三轮飞箭未及发射,杂木林中的弓箭手却发生了骚动。有人喊太黑了,他看不见。有人嚷嚷着被虫子咬了。还有人丢下弓箭惊呼有鬼。
快逃命啊,是南蛮的妖术!不知谁突然喊出这一句,小小骚乱立刻升级,杂木林中的人马开始四散奔逃。嬴归尘从马车背后钻出来,命左右校尉领兵杀敌,驱赶敌人三里地后便不可再追,也不得恋战。
不到半个时辰,追击的秦军带回两个俘虏,供述他们是汉国叛将牟钟山的人,奉命在此伏击南蛮送亲队伍。牟钟山是燕灵王刘建的下属,刘建死后其子被吕后派人杀死,取消其封国,牟钟山便判出汉国,拉着自己旧部盘踞于汉、楚与西南夷交界之地。俘虏称,牟将军让他们主要抢劫南蛮送亲队伍的嫁妆,峡谷深处伏击的是别的人马,至于是谁他们不知道。嬴归尘早猜出是这个结果。牟钟山只是配合的一枚棋子,看弓箭手身上的汉军服饰,就知道嫁祸于汉国的企图。但究竟汉国人有没有参与其中呢,谁也不清楚。每一股忌惮秦国和南蛮联姻的势力或国家都有可能,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保证奈丽安全抵达宣化才是胜利。天明后,嬴归尘与峡谷内的南蛮巫师汇合,重重戒备下,迎亲队伍终于走完这段最艰险的路段,伤亡人数不过二十来人。
天巫阿拉耶识以中国佛法祈来甘霖的事迹很快传遍中土大地,所闻之人莫不侧目。秦皇第二日连颁三道圣旨。其一大赦天下。其二免去灾区三年赋税和劳役,其余地区免去当年赋税。其三赏阿拉耶识万金,并赐食邑万户。
阿拉耶识当时也在朝堂上,前两道圣旨宣布后满朝文武都在山呼万岁,第三道赏赐天巫的圣旨宣布后阿拉耶识勉勉强强跪在地上,却不接旨,她请秦皇收回成命,万金可以收,食邑就不要了,说是没功夫打理。满朝文武都被阿拉耶识荒谬不经之举震惊,如此不识抬举古往今来堪称第一,史广汉连连给阿拉耶识递眼色,她视若不见。
“秦国地处北境本来耕地就少,改牧为田的法令尚未完全推行,适于耕种的熟田稀少珍贵。而陛下赏赐的给我的采邑全是南方最肥沃富庶的地方,我不能要,情愿将这些采邑献给秦国,所收赋税皆收归国库。”
阿拉耶识的话中微言大义令满朝臣子汗颜,大家本以为阿拉耶识恃宠而骄,不满意万户侯封赏故意作态,没想一个外国客卿竟能为秦国大局着想,实在令人钦佩。不少朝臣以为阿拉耶识只是以邪法和美色迷惑秦皇,不想她一女子有如此见地胸襟,纷纷称奇。
赢少苍心里虽早已波澜起伏,此刻却不露声色,他还想再试阿拉耶识一试:“我昨日曾许诺天巫可以向朕讨要任何东西,看来这万户侯的封赏不合天巫心意?”
阿拉耶识眉毛轻扬与秦皇赢少苍四目交织,“陛下既是如此说,我到真有一个封赏想跟陛下讨要,不知陛下肯不肯?”
赢少苍舒展大袖,身子往龙椅上一靠,懒懒说道:“天巫有何请求但说无妨,朕准了就是。”
“我本是借道秦国的周游之人,无心世间俗务。秦国旱情已解,请陛下撤销我的客卿身份,让我自由来去。我想去周游中土奇山异水,做个隐逸闲人。”说到纵情山水,阿拉耶识脸蛋熠熠生辉,满眼期待望着赢少苍。但慢慢地,阿拉耶识的眼中希望之火黯淡下来,因为秦皇刚放松的身体又重新坐正,额头和颧骨的火云纹又要升起来了。他的语气瞬间变得生硬刺耳,“看来,我秦国的九卿之位也抵不过一场游山玩水,天巫是嫌弃我秦国山穷水恶,你这客卿不当也罢!”
秦皇这话说得夹枪带棒,令阿拉耶识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抓住秦皇的漏洞正大光明请求自由,这当口她必须顺杆上,“陛下,这客卿不当了,那就是同意我离开秦国了?”
负责监察百官行为的御史大夫霍久庭见阿拉耶识不知好歹触怒秦皇,有心维护她便站出来转圜,“陛下,天巫年少,又是头一次来我中土,想要出去走走也在情理之中。臣有主意,既可让天巫尽兴又不用辞去客卿之位,不知当不当讲?”见秦皇点头,霍久庭提议说可以让郎卫便装护卫天巫去周游,一来保护天巫安全,二则可以随时和朝廷通报消息,需要天巫时便可立时撤回秦国。
阿拉耶识听得郁闷之极:这哪里是护送周游,分明是全程监控。不等她有所表示,秦皇皮笑肉不笑地夸奖霍久庭的点子好,“此举甚合朕意。霍久庭,你即日挑选可用人马护送天巫去列国周游。”说到这里,他拖长声调道:“第一个值得去的地方就是赵国邺城,朕听说石虎把洛阳的宝物全数迁到那里,把邺城布置得很阔气,值得天巫一赏。”看见阿拉耶识顷刻间傻了眼,赢少苍心中升起报复的快感,他站起身一甩衣袖说退朝,在百官注视下转入后殿,然后百官也潮水般退去,只剩下阿拉耶识和霍久庭立在当场。
“秦皇说送我去赵国邺城似有深意,莫非他已知晓我真实身份?这招可真损,竟想送我去赵国。”阿拉耶识直犯嘀咕。霍久庭哪知阿拉耶识和秦皇之间的哑谜,还恭恭敬敬请教阿拉耶识对于出游安排有何要求。阿拉耶识没好气地冲着空空的龙椅跺脚:“不去了!算你狠!我就留在秦国,看你能把我怎么办!”此举搅得霍久庭云里雾里,正欲上前问个明白,却见阿拉耶识一阵风往承光殿跑,竟是找秦皇理论去了。
祈来的雨水下了一个对时还未停歇,从最初的瓢泼大雨转成绵绵阴雨,好像江南的黄梅季的梅雨。阿拉耶识撑着雨伞踏着水花奔到承光殿被守门的郎卫拦下,殿门口负责通传的黄门见是天巫立刻迎上来,训斥新来的郎卫不长眼睛,天巫乃是秦国贵客,陛下留还留不住呢怎会不让进。
秦皇赢少苍正在正殿御书房批阅奏报,简册堆在案头有三尺高,把赢少苍的视线都完全挡住以至于没看见阿拉耶识进来。一旁伺候的史广汉瞧见天巫便轻轻提醒伏案挥笔的赢少苍,他连头也不抬只简单应了一声。这可难为史广汉,他转头对阿拉耶识摊开双手做个无奈的样子,阿拉耶识手指史广汉后又指殿外示意他离开,剩下的交给自己办。史广汉稍作犹豫就悄悄退出殿外候命,他可是看得清楚,朝堂上赢少苍那番冷嘲热讽的话分明吃味得紧。须知面子于君王最是要命事体,换做他人如此驳秦皇面子早就拖去下大狱,偏这天巫是陛下克星,不仅不治罪还要派人护送去周游列国,可真是宠得没边儿了。眼见阿拉耶识追过来找秦皇,史广汉料定二人有话要说,趁早知趣走人。
他倒是个勤奋的皇帝,可惜,再勤奋也是个封建帝王,一肚子阴谋诡计对我这个现代人耍来有何用处?阿拉耶识暗自好笑,也罢,他既然想从我这得好处,就送他点油水也无妨。反正都装上神婆了,他更加确信我的方术玄妙,少不得要从我这里压榨一场。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把主控权操在手中。
到底送他点什么便宜呢?低头盘算一回,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正在奋笔疾书的赢少苍面前光线倏忽暗淡,抬头见阿拉耶识隔着御案笑眯眯地跪坐在他对面,恰好挡住前方全部光线。他立刻沉下脸低斥:“此是何地,怎容你如此放肆!来人,给朕把这欺君狂徒撵出去!”
皇帝金口一开却不见人来,正在疑惑时却听阿拉耶识嘻嘻笑道:“这里没人,我抢先一步把他们撵出去了。”
赢少苍顿时气个倒仰,“你好大的能耐,连朕身边的人都能指使,还有什么你不敢做!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虚张声势,阿拉耶识扑哧轻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我要是怕死就不来了。”说完,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看定赢少苍,简直是吃定他的样子,恨得赢少苍牙痒痒却又完全拿死丫头没辙,因为她说的都是实情。
“你想怎样,不会是来逼宫吧?”狠狠盯了眼这张爱恨不能的脸,赢少苍选择继续批阅卷册,冷处理阿拉耶识。
“岂敢。我今天来主要想跟陛下做个交易。”阿拉耶识神神秘秘地说,“这等事体自然要背着人才好说,我好意把人遣开陛下却说我欺君,真正冤枉了我。”
赢少苍冷哼一声,终于肯放下笔墨正视阿拉耶识,拖长声调讽道:“旧秘未解,又添新料。你还有什么背人的事体?”
阿拉耶识眼珠一转立时听出秦皇弦外之音,无外乎不满自己没对他解释祈雨上的祝祷词和巨雷怎么回事。她便把对慕容恪、慈心三人的说话又重复一遍,但是对于祈雨神通全部归功于佛祖法力,丝毫不提中国科学技术这茬儿,她担心秦皇再生对现代科技的觊觎之心。
佛教的义理和生死观令赢少苍大感突兀,这其中关涉的很多看法和他所认知的完全相反,还有一些事情他以前从未想过,一时无法接受。他一直沉默着,反复咀嚼阿拉耶识的话:若她所言属实,那么中国就该不存在于世间,而在一个死后的世界?他早就询问过掌管外务的典客中国所在,典客却回答遍访各国无人知晓中国在何地。亦即说,眼前的天巫随时会死,自己在她身上所花心机全是白费。
“既然迟早天人两隔,你又何必来与朕谈交易?”他意色沉沉,嗓音竟自有些嘶哑。
“呃——”阿拉耶识眨巴眼眸,弯弯睫毛忽闪忽闪努力想怎么接过这茬儿。“如果陛下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放我自由的话,我当然不用和陛下做交易——那我刚才说了那么多,陛下情愿放我走了?”
“你的小命儿已然不长久,那就索性死在秦国,朕定将你风光大葬。”赢少苍心下却想的是既然你随时会死,我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不亲眼见到你进棺材谁知道你到底死了没有。
阿拉耶识暗骂秦皇奸猾,说不得只好耐下性子讲条件:“那好,我就不再绕弯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什么条件你开。”
“痛快。”秦皇赢少苍坐正了身体,目光炯炯看着天巫阿拉耶识,“交出三样东西就放你走。一者,造纸术;二者,风雨雷电之术;三者,炼铁术。朕要求的这三样东西应该不难吧,少司命。”秦皇从怀中掏出阿拉耶识的铁弹弓和石邃太子金牌摆在龙案上,意味深长看着对方。
阿拉耶识冷了脸道:“陛下果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何现在才拆穿?”
赢少苍饶有趣味地欣赏阿拉耶识的苍白小脸,语带轻佻,“怎么,你希望朕告诉赵国当今太子石宣,他喜欢的女人就在朕的六合宫?”
不提石宣还好,一提石宣阿拉耶识如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咻咻从地席上站起身,“你们这些臭男人把我当什么了,想威胁我门儿都没有!不信你尽管试试看!”撂下这句狠话,阿拉耶识扭头就走。不防阿拉耶识性子这么烈,赢少苍刹那间慌了手脚,慌忙追出去拉住她手腕央告道:“好了好了,是朕逗你玩的,你别生气啊。你不是要谈交易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听到动静赶来的郎卫和黄门、宫女看到冷厉暴戾的秦皇拽着天巫的手,正低声下气说好话,尽皆目瞪口呆,心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陛下宠爱天巫竟至于斯。
听得秦皇好说好商量的话,阿拉耶识很快转怒为嗔,乜斜眼睛看他,“你说的三样东西我不同意,还怎么商量?”
“好好好,算我没说。那你到底想跟我交易什么?”见阿拉耶识态度松动,赢少苍忙趁热打铁,生怕谈崩了以后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送上门的机会。旁听的众人见秦皇为了讨好天巫居然连称呼都改成“我”了,不由齐齐抽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拉扯的二人这才发现还有旁观者,不由赢少苍恼羞成怒:“混账奴才,还不快退下!”众人正不知如何进退,听得秦皇发威,连忙一溜烟跑个干净。
阿拉耶识没好气地说:“哎,男女授受不亲,你拉着我做什么?”
刚才自己低三下四的情景被宫人们看了去,自觉输了一筹的赢少苍好生懊恼,阿拉耶识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甩开阿拉耶识的手,负气道:“拉手算什么?昨天你对我又是抱又是亲的,那又怎么说?”
阿拉耶识像被针扎样跳开,急急表白:“那是我们中国互相庆贺的一种礼仪,根本不算什么。你别想歪了,搞一吻定终身那种没谱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嫁人的!”
赢少苍既好气又好笑,指着御案对她做个坐下的手势,“你也别想歪了,朕是不会娶你的。咱们现在坐下来谈交易,可好?
稳定了心神,阿拉耶识直截了当告诉秦皇,他要求的那三样东西虽来自中国,但中土大地迟早会拥有这些,不要刻意去求。尤其是风雨雷电术和炼铁术,既可造福于人也可毁天灭地,时机不到的时候拥有它们只会招致祸患,她不能破坏天地间的规则,否则后患无穷。见秦皇一脸失落,她转而卖弄说可以送秦国其他的东西。
“我帮你出两个主意,可以让秦国富强并且让你拥有自己的军队。”阿拉耶识顿一顿,“但是我有个条件:事成之后放我自由,从今往后我们之间权当不认识。我会隐居起来绝不会去帮别国做事,任你秦国发生天大的事情,你也莫来寻我。”
心头有些隐痛,她老调重弹又是什么不认识的说话,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说,朕乃堂堂天子,在她心中分量竟轻微至斯,一丝酸涩涌上胸臆。他不禁闭上双眼权衡她的提议。半晌,他睁开眼睛,“朕要加上一个条件,你做我秦国国师直到跑马大会结束。”
“国师要做些什么事?”阿拉耶识觉得秦皇这个条件不算离谱,毕竟只当到跑马大会结束,就只有二个月时间。
“秦国经此干旱元气大伤,跑马大会最能彰显一国实力,朕不想让别国以为有机可趁。你替朕张罗这台跑马大会,扬我国威。你因祈雨声誉日隆,封为国师正好方便行事。”
阿拉耶识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国师的差事,赢少苍又继续说,“除了办好跑马大会,你还须替朕在会上选出一位皇后。”
国师还要做媒婆的事情?阿拉耶识惊讶地看着赢少苍,“你的老婆你自己选,我怎能乱点鸳鸯谱?”
“朕要选的皇后就是南蛮前任巫王的女儿奈丽。父皇当年与秦国遗族定下盟约,犬戎秦国的皇后只能从犬戎贵戚中挑选,其他族裔女子只可充掖后庭。朕赐死奸细木皇后,朝中犬戎大臣一直向朕施压,要朕封张北王的女儿滕夫人为后。犬戎一系忌惮朕迎娶奈丽,只因奈丽会带来巫王修炼亡灵大军的法门,朕若得之如虎添翼,整顿朝纲指日可待。跑马大会是北境各族传统盛典,借套马活动挑选英雄配女子。青年男女若在跑马大会定亲,就连天神也不能反对他们结合。你在赵国是专司祈福、生产、婚嫁的少司命,朕封你为国师也是此意,借你的名义和大会的规矩助朕成事。”
“明白,这事交给我吧。”果然如慈心推测的那样,赢少苍心智坚忍深沉,杀伐决断极为果敢,为成大事一切皆可为他所用。此人和曹操一样野心勃勃,只不知道是否有用兵的真才实干。
@The1968 3255楼 2013-12-20 23:05:00
@羽蛇神 “这可难为史广汉,他转头对阿拉耶识摊开双手做个无奈的样子,”这个动作好像是西洋人的动作,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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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人做这个动作时一定会伴随耸肩动作,这个才算典型西方人的肢体语言。单是摊开双手,是很多国家的人共同的表达方法。
接下来,阿拉耶识对赢少苍道出自己的两个计策,一是垦田募兵法,一是盐铁专营法。阿拉耶识指出蒙灌等人推行的封地牧田法太过超前,不切实际。目前秦国开国不过十数年,皇帝大权旁落,牧田法损害实际拥有大权的犬戎贵戚的利益,推行起来不仅事倍功半,还因此激怒权贵豪强共同对付朝廷,反而是吃不着羊肉惹一身骚。不如趁秦国大旱灾民流亡之际,招募流民去北部草原垦田戍边。秦国北方草原辽阔荒地甚多,将灾民组织起来垦荒不仅可以把农耕习俗带入草原,极大地发掘土地的利用率解决粮食短缺问题,这些农民农闲时练兵,战事打响时不愁无兵可用。最重要的是,这将是直接受命于皇帝的军队,平衡目前军权旁落的不利局面。
这是阿拉耶识从新疆的农垦建设兵团借鉴而来的法子,她自信地挥动玉雪般的手臂,“这些人就叫民兵!人民战争人民打,打仗最终打的是钱粮和兵源,君王离开老百姓就会一无所有!”
“妙啊,一举解决了垦田、兵源和灾民安置问题,朕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以前朕的眼睛总是盯着南方诸国的土地,却没有发现大后方也能利用起来。阿拉耶识,你真是解决了朕的大难题。”赢少苍不禁为阿拉耶识的主意击掌叫好,他眼中闪烁激动的光芒,得意忘形之下一把将阿拉耶识拽进怀中,将热吻深深印在她粉红双唇上。阿拉耶识瞪大双眼,拼命要将赢少苍推开却被抱得更紧,樱唇被他牢牢吸住,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缠上她香舌,伴着她发出细微嘤咛声,赢少苍越抱越紧几乎要把她压倒在地席上。蓦地,赢少苍放开阿拉耶识,弯腰揉肚子,原来阿拉耶识用膝盖狠狠顶了他下腹,才让他松开怀抱。
“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你发的什么疯?再这样我不干了!”阿拉耶识捂着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
赢少苍潇洒地张开双臂,故作不解地回答:“是你说的,这是互相庆贺的一种礼仪,怎么反倒怪起朕来?”
“只能亲脸,不能亲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阿拉耶识哪里吃过这种暗亏,更是气得要命。
“哦,是亲脸,那朕重新来过。”赢少苍作势欲扑,阿拉耶识连退几步,指着前面地板喊,“不要过来!从今往后,你必须离我三步以外。三步以外!你再过来我翻脸了!”
赢少苍无可奈何地坐回御案前,阿拉耶识气呼呼地重回他对面,恨声道:“我发誓,跑马大会结束后我立马走人,你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就灭了你!”眼看阿拉耶识又动真怒,赢少苍自是点头服软,把话题转向第二条计策盐铁专营法。
犬戎秦国沿用先秦的盐铁私营法,以至于盐田和铁矿为权贵豪强拥有。虽然朝廷向私盐和铁矿主抽取重税,但这些税最后都转嫁到百姓头上,到秦末时民间盐价翻了二十倍,百姓苦不堪言。目前的盐政让大部分利润都流入少数权贵豪强的盐商口袋,他们富得流油而国库空虚。阿拉耶识对秦皇解释说,类似关系民生的盐、油、粮食等物,发生短缺会造成社会动荡,一定要由官府抓到手中。只要朝廷稳定了这些物品价格,其他的物品价格就涨不起来,社会安定,老百姓就会拥护朝廷。而且,别看盐油米粮卖的是平价,可是量大总数可观,比抽取私盐主的赋税收入多得多。
“盐铁两项,必须由朝廷开采,售卖也必须在朝廷监管之下,价格全国统一,而且要保持长时间的固定不变。只要收回这两项买卖,秦国就能脱贫致富。”
赢少苍若有所思,一时没有表态。阿拉耶识知道他担忧权贵豪强和阻挠牧田法那样不肯交出盐铁所有权,便启发他把视野再放开一些:“这和推行牧田法不同。首先牵涉的面不如牧田法广,你可以先拿一些没有背景的纯商人开刀,采用朝廷收购或者官商合营的方式来做,他们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公开反抗。这是生意,没有什么不可以谈,如果没有成功一定是价钱没给够。”
古代的商人地位不高,内心渴望得到官府和百姓的尊重,阿拉耶识建议嬴少苍给支持盐铁新政的商人封一些没有实权的官职,或允许他们买爵位,参与监督地方官的施政。“这样名利两相夹击,不仅提高新政的支持率,还可以得到免费的告密者。”阿拉耶识有些得意,把看历史剧得到的政治手段都拿出来显摆,直令嬴少苍啧啧称奇。
为了给赢少苍打气,阿拉耶识还举了中国解放初搞公私合营和政府收购的例子来说明具体操作方法,越说赢少苍心里越亮堂,多年来困扰他的一些死结此刻总算是找到答案,好似黑暗中见到远方的一盏明灯,让他浑身充满希望和力量。
已是月上柳梢头,阿拉耶识翩翩走出秦宫侧门。一柄绸伞立刻罩在她的头上,慈心满心欢喜迎接了她,还给她带来一件桃红斗篷遮风挡雨。他告诉阿拉耶识,慕容恪皇命在身,不得已在今早拔营回燕国。送走慕容恪后,他就赶来这里等她,已经等了四个时辰。阿拉耶识轻轻叹口气,对慈心说今后不用等她,又问他何时动身游江南。
慈心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搅得心慌意乱,她这么急于赶他走,难道看不出自己已经离不开她了么。“不是说好我们一同游江南么,你不去,我也不想去。”慈心声音低低的,沉沉的。
阿拉耶识仰头看他,“那也不回大同家中了?你总在宣化也不是事儿。再有三月就入秋,你答应秦皇的秋粮也须及时筹措。”
他轻轻地说:“秋粮一事我已着杨征传讯太原总号,自然有下面的人去操办。大同家中也无甚紧要事情须我回去处理。”停了一会儿,他鼓足勇气吐出一句话,“大牛,不要撵我好吗,我想在你身边多待一阵。”
阿拉耶识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慈心平静地问:“为何?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受到了这样的质疑,秀气的嘴唇霎时退去血色,他生硬地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想说的秘密,我不比秦皇,只是不入流的商贾之辈,学不会巧取豪夺。未见你时,确曾想过谋求那造纸术。被押送来宣化的路上,我方才明白以前种种经营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是真实的。只要一想到你随时可能会消失不见,我就坐卧不宁,恨不得时时刻刻照看着你。”
阿拉耶识没有说话。
两人在绵密雨丝中默默穿行,前方道路泥泞湿滑,凹坑积满雨水不便通过,两人同时步入旁侧一家客栈避雨,待得看清招牌时相顾失笑,不觉竟来到二人曾住过的百福客栈。客栈人来人往,阿拉耶识上朝未戴面罩,慈心细心地将她斗篷的风帽拉下遮住大半张脸蛋,那神情动作活似贴心的丈夫照顾自家娇弱娘子,引来客堂中女客满心羡慕。
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阿拉耶识和慈心同时发问:“马车呢?”上朝时慈心亲驾马车送她到朝房,并将马车卸在朝房马厩中,刚才在雨中接到阿拉耶识后居然撑着伞说着话就走了。如今这情况没马车断然走得狼狈。
慈心自回朝房赶马车,临走时开了那间天字号房让阿拉耶识暂时歇息等待。就在这房中,慈心挑灯夜读《春秋》,却三心二意默写《明月几时有》。阿拉耶识夜访慈心盘问身家,顺带把他这个富二代教育了一通。坐在房中圆桌前,阿拉耶识以手托腮,一月前的趣事历历在目:后来,在平定私妓家中,灌醉后才把慈心甩掉,哪知不几日又在同一家客栈撞见,不得已只好把他催眠。唉——都已经使出杀手锏了这块牛皮糖还甩不掉。沧北客栈中慈心误以为化成丑男子的大牛要非礼他,居然把她推到门外。回想起自己给慈心脸上描眉画眼,涂脂抹粉装女人的经过,阿拉耶识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笑什么,说来听听。”身后响起慈心悦耳的嗓音,他已然驾车到了客栈。
说曹操,曹操就到。阿拉耶识越发笑得起劲,“我在想,你扮演的天巫真乃国色天香,把我这个正主都比下去啦。”
“我扮女人,你扮男人,咱们扯平了,还是一男一女。”慈心见她忆起往事,也觉那时其乐无穷。他素来聪慧沉静,却甘愿跟着丑怪大牛扮女人劫狱,全然不合他平日行事作风。说不出是何缘由,做了就是做了,权当自己发癫。冥冥中自有天意,原来大牛就是她,他如今再也不会因被大牛滑腻温软的手摸过而惊悚难安。
“还记得在沧北客栈那晚,我不过摸摸你的骨骼看适不适合化妆成女人,你就急成那样,好像吃了多大的亏,居然两次把我推到门外。小气!”
慈心羞红了脸,心虚地分辩道:“两个男人那样……再说男人长了你那样的手,一摸到我就起鸡皮疙瘩……”
“呵,你太夸张了吧,真是没有龙阳潜质!”阿拉耶识因见慈心脸又像要滴血了,促狭之心又起,遂伸出双手突袭慈心头脸,“看我一双魔掌调教调教你——”初时唬得慈心满屋转,后被阿拉耶识逮住,不依不饶地揪他的脸蛋吃豆腐,“你的耳朵挺大的,耳垂又厚又软肯定有福气,将来大富大贵!”她稀奇地对慈心的耳朵又搓又揉,直到连他的耳朵根子都红得发烫才停止恶作剧。阿拉耶识玩得高兴,没有注意到慈心早已停止挣扎正痴痴看着自己,遂才想起有点玩过火了。她讪讪地收回双手却被慈心牢牢捉住。
慈心喃喃低语:“大牛,和我一起走吧。”
汗,楼猪在加紧修改稿子。今天的章节有青色内容,鉴于亲们喜欢棘奴,不要慈心。。。我就把爱情戏份删掉,整个洁本。。
“走?去哪里?”阿拉耶识也愣了。
他希冀而热烈地说:“江南、汉国……天下之大,哪里都行,只要有你在身边。”
阿拉耶识醒过神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冷着脸去推慈心,他倔强得一动不动,“我管你是谁!阿拉耶识也好,董秋滢也好,柏素云也罢,我只要那个大牛。在来宣化的囚车上我日日抱着生病的你,当时我就已经下了决心,就算是被骂成龙阳男风也认命了。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女儿真容,心头反而难受。你是天巫啊,我哪里配得上你?唯有天天跟在你身边,哪怕看一眼也是好的。昨日又知你随时渡劫死去,真让人心痛到骨髓里去。你若死了,让我何处去寻,何处去寻?”
“慈心。”阿拉耶识的手软软垂下,未曾想慈心早已情根深种,爱得那么深沉炽热,而不论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仙是凡,还有什么东西比得过这样无条件的爱?当她是柏素云时,不就常常憧憬这样的爱情吗?她对陈为民常有怨怼,就是因为他的爱有那么多的瞻前顾后、牵牵绊绊,他不能也不会完全属于她。谁想在古代多元时空,竟然存在这样一个人真心爱着她,如此真挚、浓烈、淳朴。
“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阿拉耶识有气无力地说,眼底透着忧伤,“我就像一朵水花,只在瞬间绽放。我想让别人都离我远点,不要对我那么好。这样我回到中国才不会想念这里的人和事,才放得下在中土的日子,完完全全回到我原来的生活,好好地做柏素云。”她重重跺脚,粉脸生寒:“你就赶快回汉国罢,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平静,我的麻烦够多了!”
慈心被阿拉耶识的话揭开旧时被屡次戏弄的伤疤,当下再也忍不住发作。他脸色青白,连声质问阿拉耶识:“你又想甩下我,就只会这一招。你是可以一走了之,回你天上的中国过神仙日子,可是我们这些人呢,在你心中又算什么?你抛得下老家人董伯,抛得下袭人,也抛得下秦国的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你舍不得的?我慈心一介布衣,你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你自顾你自己好过,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阿拉耶识从未见过慈心生气模样。他长得儒雅内秀,待人谦和有礼,还有些书呆子气,阿拉耶识还暗地里讽他有点二逼。果然老实人不发怒则已,一发作必然了得,当场把阿拉耶识镇住了。她怔怔地看着慈心,胆怯地辩解道:“不是那样的……我也是为了大家好。”
“你认为是好的,别人就一定觉得好吗?好不好我们心里清楚,不用你来操心。”慈心不知何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反驳起人来铿锵有力。
阿拉耶识脑子轰然作响,慈心的话听着太耳熟,不正是自己给人做心理辅导时最爱说的话吗?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怎么会忘记这样浅显的道理?不懂得尊重他人,企图根据自我的喜好来安排他人的生活,不是那种最自大痴愚的人吗?我作为心理医生的基本价值观都抛到脑后了。阿拉耶识羞愧难当,眼角亮晶晶,“对不起,是我太自私、太自我了!你能原谅我吗?”
她可怜巴巴看着慈心,一副犯错的孩子模样。慈心刚才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对心爱之人冷嘲热讽,过后亦十分后悔,此时见阿拉耶识服软不由心中狂喜,“只要你再不说让我离开的话,我就原谅你。”
阿拉耶识抿了嘴唇,无可奈何地说,“脚长在你身上,你去留自便。我是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慈心俊脸涌出无声的笑。他轻轻捧起阿拉耶识的脸蛋,满心爱怜,“看,还哭了。”一边用袖口拭去阿拉耶识眼角泪珠,她有点晕头转向,一阵阵心慌。还没等她推开他的手,他温润的唇已经吻上她的睫毛。阿拉耶识浑身都在颤抖,喉咙深处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叹息吹拂在他的脖颈上,于是他把她渐渐抱紧,任凭她纤细的身体在怀中战栗不已。
“大牛。大牛。”他一遍又一遍念叨她的名字,吻她:“我喜欢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你美丑。只要你在一天,我就一天不离开你。要是你死了,我也就死了。”
阿拉耶识身体里传来一阵悸动,这是久违的恋爱的感觉。我怎么会对一个古人产生感情,我是现代人啊。她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要一时冲动犯错,将来后悔痛苦。她努力使自己清醒,可是他的吻已经封住她的嘴,轻易就进犯了她的柔软界限,令她不能思考也不能呼吸。他的吻越来越激烈,欲望在燃烧,她已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下体硬硬地抵在她的身上。她的理性顷刻崩塌,娇躯瘫软欲倒,他顺势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
桃红斗篷脱掉了,露出玫瑰紫的罗裙和美好修长的脖颈,他的吻密密地划过她的额角、眉毛、耳朵和下颌,最后落在凝脂的脖子上。
“这是我的梦境,我臆造的时空,虚幻不实。”
阿拉耶识星眸紧闭,双唇翕张,胸脯剧烈起伏,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他唤着大牛的名字,把身体压上来,让彼此紧贴在一起,她秀眉轻蹙,脑子中阵阵恍惚——她想起和陈为民在一起的光景。有好几次,陈为民搂抱着她,也是这般亲密,空气中弥漫浓浓的爱欲,但是老处女柏素云中了妈妈对女儿的“咒诅”,格外排斥婚前性行为。每当陈为民想要进一步亲热,柏素云就会把他推开。所以,严格来讲,柏素云是个背名无实的小三。
@淡如菊华如意 3292楼 2013-12-22 22:20:00
我个人的爱情观觉得,慈心温和,理想的富二代,过完美反而觉得个性不鲜明,少了些许魅力。刺奴的感情纯粹,出现时不完美,有病反让人惋惜,病好后成为完美的男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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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后来要让大家大跌眼镜。
慈心的亲吻越来越深,湿滑的舌头舔着她敏感的小巧耳蜗,传来阵阵酥麻。
“这太快了,你还不了解他。”脑子有个小声音在对她说话。
“你太没下限了,他们是古代人,你不能喜欢他们。”这像代凤的声音。
“别忘了空性。”这是上师在说话。
“你是来渡劫的还是谈情说爱的。再有几个月你就能回到21世纪,赶快清醒吧。”尖刻的小声音又开口了。
脑子里的幻听重重叠叠回响,阿拉耶识害怕起来,扭动身体躲闪,用手去推慈心,要是他再进一步动作,她就要行动了。她的右边小腿上插着一柄精巧的匕首,她的手已经摸到刀柄上。
“别动——”慈心表情痛苦隐忍,喘着气,艰难地说,“你再动我就真的受不了了,就这样让我静一会儿。”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头伏在她的胸前,全身绷得笔直。不知过了多久,所有的僵硬都已经消除后,他才抬起头来在阿拉耶识的唇上印一个吻,手肘支在身体两侧俯视着她,半是羞惭半是果决地说:“我不能孟浪行事就这样要了你。我要正大光明地娶你,哪怕只能和你做一天夫妻。”
吖——阿拉耶识握着匕首的手又慢慢松开。
慈心暖人心的话让阿拉耶识心底涌起一线柔情,她有些迟疑,纤手拂去他飘垂的凌乱发丝,“和我在一起会好麻烦的,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脉脉含情凝视身下的人,“管不了许多,爱都爱了还怎么回得去。再说你捅的篓子还少吗,几时见我害怕过?”
说起麻烦,阿拉耶识想起日间和秦皇的交易来,“我又捅了个篓子,答应做秦国的国师。”这下惊得慈心从阿拉耶识身上抬起身板,满腹疑虑看着调皮的心上人。阿拉耶识便一五一十把和秦皇的约定说了,引得他连声惊叹:“大牛之才通天彻地,令我望尘莫及。垦田募兵法只有地广人稀的秦国使得,一箭三雕,解决赢少苍后顾之忧。盐铁专营的提法虽不新鲜,难得的是公私合营和朝廷收购的策略,让盐商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余家在东海也有一片盐场,若楚国朝廷出钱收购或合营,我们还真不好推拒。”他翻了个身,吻在她脸颊上,“家有仙妻,夫复何求?”
阿拉耶识笑说那被释放的三千人牲本来无处安置,都放出去和那些灾民混合难免不会生事,她让秦皇首先把这三千人牲迁移到与白匈奴交界的库朗地区垦荒。朝廷不仅派出专人管理,还提供一应农具、种子,并免去五年赋税和徭役,那些人牲定然对秦皇感恩戴德。
“错了,是对你感恩戴德。没有你的智慧和慈悲,事情不可能圆满解决。哎,你将来嫁给了我,不出三天我这个天才少东家就得交权,再也没有用武之地喽!”慈心故意感伤地叹气,又宠溺地咬了咬阿拉耶识的耳朵,“你刚才把我耳朵都要扯掉了,我要报仇……”床上又无处可避,阿拉耶识被慈心抱得结结实实。她最怕耳朵痒,此刻挣扎告饶全不管用,直到慈心自觉情动难禁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