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从天降:前世溯缘记

  刚刚和编辑沟通了,这里暂时停了,读书那边每天更新6000-1万字
  只能更少一点
  入夜后,几个穿着廷尉府狱卒衣服的人用钥匙捅开廷尉府后门,打昏了看守潜入女牢房。紫蕊乍见几人当中竟然有将被流放的管家蒋青,惊得不知所措。蒋青,这位实际的秦皇内卫头目用坚定而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她说,自己受命于朝廷,特来救她和董伯出去,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蒋青——”紫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和听到的,蒋青一把拉住她手腕往外走。刚迈出牢房,一道凌厉掌风侧向劈到,蒋青推开紫蕊后侧身相让,右手平推掌力袭向对方肋下。那人也颇机警,闪身退后,见蒋青等人狱卒打扮便抽剑攻来。蒋青这才看清袭击他的是几个着夜行服的蒙面人,那人来势凶猛,不容他多想,只得拔剑应战。两方人马立时斗在一处,金戈之声大作。这些蒙面人武功高强,人人均使刀剑双兵器,彼此交手蒋青一方在兵器上就吃了亏,幸好秦皇内卫们都是内家高手,最擅长近身缠斗,靠着身法精妙,对方也没能占着便宜。
  紫蕊被晾在一旁,完全给搞糊涂了,正在着急,却听角落里传来一个老者招呼声,“紫蕊!”董伯从拐角墙壁后转出来,紫蕊大喜,几步朝他跑去。
  “这不是蒋青吗?他、他怎么在这里?”董伯指点着和蒙面人斗得难解难分的蒋青问紫蕊。
  “他是蒋青,是专门来救我们的。”紫蕊急急道。
  和蒋青交手的人见紫蕊和董伯相认,忙喊住手。蒋青见董伯出现,情知有误,便喝停手下,但仍与蒙面人对峙:“来者何人?”
  “飞龙卫虎队前来劫狱。”对方不卑不亢地回答,“敢问阁下何人?”
  “秦皇内卫蒋青。”
  “原来是你。”对方哂道,“秦皇明日便要对天巫余孽行刑,如何连一晚也等不得了?”
  蒋青不动声色回道:“擅揣圣意是臣子大忌,我奉陛下密旨劫狱,护送董伯和紫蕊去安全地方。”
  “既然如此,把人交给我们,就不劳动秦皇的人。”
  “不行。除非你们撤回赵国,否则别想带走他们。”
  “秦皇是怕灾粮不保吧。若不交人,不止是社仓,皇粮亦是不保。”他手指入口打了个唿哨,就听空中响起飞鸟的鸣叫。
  蒋青眉毛高挑,沉声道:“好本事,不亏是飞龙卫。我相信你们有办法烧光宣化所有的存粮。可是这些粮食都由天巫辛苦筹措,就是为了息天下刀兵,为饥民有果腹之物,石将军是真心想烧掉天巫心血吗?”
  @逍遥自在9811 5515楼 2014-04-15 22:42:00
  我在读书还是看不成。所有的小说都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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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情知蒋青所言属实,飞龙卫虎队营主刹那间有些迟疑。头一把火烧社仓时,他留了余地,未将火势烧大,也知道这些是秦国人的救命粮,若不是廷尉抄了天巫府,他不会出这狠招。他只是犹豫这片刻功夫就着了蒋青的道儿,蒋青的手下已把剑架在紫蕊和董伯脖子上。
  蒋青威胁道:“快撤销你的烧粮命令,否则这里的两个人你一个也带不走。”
  对方毫不示弱:“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试试。”
  蒋青咬牙道:“和秦国百姓的救命粮比起来,他们就没那么重要了。”
  对方态度依然强硬:“你杀了他们,秦国人一粒粮食也得不到了。最多我砍下自己的人头向将军请罪。”
  双方陷入僵局,虎队营主面罩后的眼睛精光闪闪,显然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蒋青的握剑柄的手已经出了一手的汗。这时,牢中忽然传出“来人啦”的呼喊,是狱卒醒来后报警了。廷尉府前庭方向亮起了灯火,此时也到了换防的时候。双方若再僵持不下只能两败俱伤。
  蒋青飞快地扫了全场一眼,沉声道:“廷尉府大批人马即刻便到。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撤销烧仓命令,我便护送董伯和紫蕊去信王府邸安顿。信王和王妃绝对可以照顾好他们,飞龙卫撤出宣化时,我亲自护送他们去赵国。”
  虎队营主看向紫蕊和董伯,紫蕊最是聪慧,猜他不放心,遂开口道:“蒋青说得不错,我信得过信王他们,我们去暂避一时,等风头过后你就来接我们去赵国。”
  虎队营主点点头,“也罢。今日暂且收回命令,若你不遵承诺,我飞龙卫随时可将宣化搅个地覆天翻。”他两指入口,仰头吹出一串哨音,然后大手一挥,便和其他飞龙卫一起飞上房梁遁走。蒋青更不稍等,立马把袭人抗在肩头,纵身跃上后庭墙头,径直奔往信王府而去。
  信王府。
  下午嬴允直在后院武打射箭发泄了一通后,仍然无法排遣抑郁,晚饭后去了云良阁买醉,到了那里却想起他最欣赏的官妓魁首紫蕊自跑马大会后便脱了乐藉,成了天巫弟子,目前被关押在廷尉府大牢,明日午时处斩。几杯酒下肚后,嬴允直突然掀翻了酒桌,吓得官妓们四散奔走。袭人得了乐工班头的信才赶来把嬴允直带走。回到王府,嬴允直继续大摆筵席,还叫来桃儿和小雅还有几个才艺出众的侧夫人抚琴唱曲,府中蓄养的舞姬也叫去管家嫁娶献舞助兴。自从信王嬴允直遇见天巫师徒后,他就再未在府中铺排过歌舞宴饮,原本二十人的歌妓舞姬陆续被遣散不说,平日里靠才艺获宠的姬妾们惶恐不安,生怕失宠。等到后来发现信王连云良阁那种地方都不再去了,才明白风流王爷转了性。今日信王重开往日的歌舞筵,令早就闲得发慌的姬妾又看到希望。
  这样的场合,一般都是桃儿、小雅和如玉霸占了离王爷最近的位置,桃儿和小雅一左一右黏在王爷身上不下来,如玉给王爷夹菜、敬酒。如玉昨夜被掌嘴后脸肿得大饼一般自是不敢出来见人,王府正妃柳袭人也没有出现,这让其他妻妾心里多少赶到平衡了些。昨晚信王和王妃床第大战,袭人承欢的声音让她们羡慕嫉妒恨,这时更是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勾得信王动情。裴氏说府中舞姬遣散不少,连王爷最爱的三人碧荷舞也跳不起来,她愿意与剩下的二个舞姬共舞一曲,信王欣然答应。裴氏的碧荷舞果然练了些时日,纤腰拧得无比妖娆,间或抛个媚眼,引得信王高声叫好。
  舞毕,裴氏倒在信王怀里撒娇讨赏。信王问她想要什么,裴氏用甜到发腻的嗓音娇声道:“现下旱灾之年,王府里缩减了开支,妾身不敢贪图金玉华服这些赏赐,只求王爷把今夜赏给妾身。”裴氏公然讨要欢爱,引得众女侧目,私下已有人切齿暗骂其为淫妇。信王恢复了风流子弟的德性,一边灌酒一边伸手在裴氏臀部一捏,“骚蹄子,半年没服侍本王,闲得都长出一身贼肉了。”

  
  桃儿和小雅哪里肯干,忙缠着信王埋怨他这大半年的忙碌把她们都晾在一边,每年府里都要添子嗣,今年都快年底也不见哪房夫人有喜,偌大的王府都没有生气,太不喜庆了。信王直着舌头对裴氏道:“今晚你就补上如玉的缺,和桃儿小雅一起伺候本王。”其他姬妾见今晚又轮不到自己,俱各失望不已。
  堂上莺歌燕舞直到深夜。桃儿、小雅和裴氏三人喜不自禁,作出各种媚态邀宠,争着和信王喝交杯酒,好一通胡天胡地。这样的场合乌禾儿是最不习惯的,她因未曾习过华夏仕女的才艺女红,自然无法靠这些邀宠。她只冷眼旁观上首的信王,他少有这样一杯杯灌酒的喝法,知其今夜不过难受胡闹罢了,与下午打人射箭同属一般,那些浅薄女子还以为王爷真需要她们。乌禾儿觉得待不下去了,正打算起身回房却见袭人匆匆赶到。围在一旁的姬妾们也不招呼袭人,看着袭人走到信王跟前,连连唤了数声也不见回应。桃儿几人有些幸灾乐祸,一边殷勤地劝酒。袭人看得火起,一把夺下小雅手中酒樽,劈面朝信王脸上泼去,水酒滴滴答答顺着脸庞往下流,把前襟和地垫浸湿一大片。
  被泼了冷酒的信王眼睛有些发直,小雅掏出丝巾拭去脸上水酒,他瞪着袭人道:“你来做什么。本王今夜不去你处。”
  “不去也得去!”袭人的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她环视众姬妾板着脸道,“陛下罚王爷闭门思过,王爷不顾禁令初更犯夜去云良阁,打翻人家酒席惊吓官妓,回到府中又聚众饮酒歌舞作乐,岂不是授人以柄?”她转头命令跟随前来的管家和奴仆撤去酒席,扶王爷回房。
  桃儿、小雅和裴氏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怎会听袭人支配,当下便和她争执起来,三女硬是拖着信王不放人。袭人杏眼圆睁,朝闹得最厉害的裴氏甩去一耳光,把其他二女都镇住了,想起昨晚信王力挺王妃的所作所为,不由胆怯。于是三女眼睁睁看着信王被家奴扶去正房院里。
  来了
  家奴取来净面热水后,袭人便独自照顾酒醉的嬴允直。她把冷热帕子交替擦了他头脸,嬴允直酒劲缓过来一些。然后她低声对嬴允直耳语了一番,原本瘫软的人立刻挺直坐了起来,吐着浓烈酒气追问:“人呢?”
  左侧帘幕轻轻挑开,袭人扶着董伯慢慢走出来立在中央。嬴允直浑身的醉意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愕然道:“你们,你们怎生到得我府中?”
  袭人此时才轻轻笑道,“王爷是怕惹上祸端,不敢收留吧?”
  “我嬴允直岂是那等怕事之人!”他又转头对袭人道,“我却不信此事竟是你安排的?”
  董伯颤巍巍开口道:“王爷勿虑,我与紫蕊来到此处,不是别人,正是秦皇与石将军安排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今晚事情讲给嬴允直听,他犹如被抽去骨头一般,惘然瘫坐地席上叹道:“原来竟是五哥的谋划,我错怪他了。”原来,嬴少苍因噬魂灵蛊船一事不得不对允燹和嬴长平妥协,允许他们查处天巫余孽,实则借机清理蒙灌等华夏势力。为防止廷尉对天巫府的人下手,嬴少苍那日见蒋青时就告诉了他劫狱计划。因不可能将天巫府几十口人一起劫走,便将男子发配北疆边地,那里是天巫和嬴少苍共同划定的流民和轻罪犯垦田戍边的地域,说是发配过去苦役,实际是换个地方生活。被礼乐司带走的使女们均集中在教坊学习歌舞,候风声一过便按照天巫心愿,一一许配良人。至于将董伯和紫蕊斩首,只是给允燹等人的一个说法而已,使他们认定飞龙卫劫走了人犯。将嬴允直停职,是避免他冲动之下打破嬴少苍计划。况且,他对奈丽和南蛮人网开一面的同时,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至于中尉的管辖权,嬴少苍迟早要连本带利拿回的。
  嬴允直恍然大悟,又追问南大仓的情况和蒋青的下落。紫蕊告诉他,南大仓没有着火,蒋青怕身份暴露,暂时不会公开露面。只是她和董伯二人要在王府躲藏一段时间,看嬴允直如何安排。
  第二天一早,风流信王当着全府姬妾、下人的面,宣布自己奉皇命闭门思过一月,即日起住到后花园鹤鸣台,饭食起居由王妃亲自打理,其他人等不奉传唤,一律不得进鹤鸣台。


  
  由秦国两个最尊贵、最炙手可热的女巫引出的乱子很快散布到各国,总算让其他国家的君臣高兴了一回。南蛮与秦国联姻打破了各国势力的相对平衡,尊中国天巫为国师让嬴少苍不仅在秦国,在其他国家的威望也增加了,现在,两个捣乱的女人又亲手葬送了这一切,着实令其他国家幸灾乐祸。
  汉国长安长乐宫中,太后吕雉在宫人的服侍下缓缓起身,她午睡才起。贴身大宫女低声禀告,太原代王刘恒已经宫门外等候多时。
  “宣。”吕后有些意外,没想到刘恒来得这么快。
  太阳从长乐宫的大门斜斜照进,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走向吕雉,然后跪下叩首请安。吕后眯缝了眼,示意地上的人起来说话。
  吕后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子,身着靛青暗花经锦曲裾深衣,头戴黑纱冠,腰悬团龙含珠玉佩,身形修长显得玉树临风,更兼眉清目秀,举手投足谦和洒脱,实乃皇室中的英才俊杰。吕后暗里叹气,若刘盈也有这般气度才干,何至于就早夭了去。
  “恒儿,上次哀家见你是五年前吧,许久不见,你长得出息了。”吕后一语双关,漾起微笑。
  “恒儿不才。这些年疏懒了代郡政务,迷上了经商,略尝了一些甜头。恒儿往返诸国时寻到一些宝贝,特来献给太后。”代王刘恒恭敬答话,显得既有孝心又不过分讨好,实在滴水不漏。
  吕后轻哼一声算是受了礼,旋即又问:“可知哀家召你来长安所为何事,竟这么快就到了?”
  “回太后,恒儿并不知太后传召,从秦国离开后,我是专程来向太后请罪。”
  吕后故作惊讶凝眉,“恒儿一向孝顺,犯了何事,哀家竟不知道?”
  刘恒再次起身跪地,道:“恒儿犯有二罪,其一,平价卖给秦国秋粮;其二,迷恋秦国国师阿拉耶识,恣意妄为,险些给我大汉引来祸端。”
  吕后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满意,点点头道,“还算迷途知返,你可起来说话。”
  低头谢恩瞬间,代王刘恒眸色黯然,一抹隐痛悠忽闪过,须臾之间,他藏好心情,带着几分平和、几分自信,从容在吕后侧面落座。纱窗透进的阳光射在他文秀雅致的脸上,赫然便是公子慈心的样貌。
  @雪魄琉璃 5548楼 2014-04-18 12:17:00
  慈心果然是代王刘桓,不知阿拉耶知会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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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楼主拉郎配。
  以前有好些读者认为慈心太甜太腻,丧失自我,和女主之间又太浪漫顺畅,很不喜欢慈心。
  等以后再看慈心表现。
  @常一念之善 5550楼 2014-04-18 18:15:00
  女主是嫁给秦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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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现在不能告诉你,免得减低你阅读的乐趣。
  汉国代王刘恒是刘邦的第四子,薄姬所出。薄姬原是项羽分封十八路诸侯王之一的魏王魏豹的小妾,太原同济商号余家有一嫡子是魏王的府库大臣,因此与薄姬有旧。汉王刘邦灭魏王后,薄姬又成了刘邦的姬妾,生下刘恒。但刘邦对薄姬母子毫无感情,常年冷落母子二人,而薄姬与刘恒相依为命,就连伺候自己的宫女都不敢得罪。正是这样的凄凉境遇才使得吕后当政后,杀了戚夫人和刘邦其他的儿子,唯独对薄姬母子网开一面,放刘恒去代郡为王,薄姬还可以享受“代王太后”的名号。刘邦死后,年仅八岁的他和母亲薄姬迁去封地代郡居住。
  吕后专权,毒杀戚夫人之子赵王刘如意,又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给儿子刘盈看,把性格仁柔的惠帝刘盈吓得大病一场,从此抑郁不理政事。不仅如此,吕后还让儿子刘盈娶她的亲妹妹鲁元公主之女为皇后,这桩违背伦常的尴尬亲事让刘盈更加消沉,仅二十三岁就去世了。吕后对自己亲生儿子亦是如此威吓胁持做派,让薄姬和刘恒唏嘘不已,但同时也颇感庆幸,因吕后对于刘邦的儿子,杀的杀,关的关,唯一放过的就是刘恒母子和七子刘长,令刘恒也不知对吕后是该感激还是厌憎。后来,外戚吕氏把持朝局,使刘恒对朝堂之事更加兴味索然,只想做一个逍遥的王爷。刘恒对于吕后的感情很复杂,既不能拂逆,又不愿亲近,后来便常常借了余家少东家的名头,纵情于山水行走,直到那一天,他在宣化酒楼听说书遇到了中国天巫阿拉耶识所扮“大牛”。
  “你这次将百万石稻米平价卖给秦国人,朝中弹劾你资敌的奏本堆得小山一般高,你有何话说?”吕后重重地哼道,眉间也颇为不喜。
  刘恒正色说道:“回太后,此桩买卖常人看来确实有资敌的嫌疑,但我们汉国却有大大好处。”
  “还有好处?恒儿,你出宫这些年可是学得奸猾许多,竟会跟哀家狡辩了。”吕后拉长脸,眉头皱得更深。
  “太后,我代郡地处东北边疆,离白匈奴王庭不过六百里,年年白匈奴劫掠袭扰,秦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的在于使汉国与白匈奴互相牵制,以利秦国整饬内政。秦皇嬴少苍与犬戎贵戚不和,苦于没有兵权难以撼动太尉允燹、僖王嬴长平等人。秦皇娶南蛮公主奈丽虽得到南蛮助力,但终究隔得太远无法形成联动。嬴少苍想借南蛮的死灵术炼制死灵大军,但据儿臣推测尚未成功。儿臣卖给嬴少苍粮食不过是扶持他一把,使他有能力稳定局势。”
  听到这里吕后有所领悟,接着刘恒的话往下说:“若此时秦国内乱,犬戎人胜算高出一筹。若犬戎人掌权于我汉国大大不利,定会联络白匈奴对我汉国进行蚕食瓜分,届时我们腹背受敌,加之赵国人虎视眈眈,江山危矣!”
  “太后圣明。”刘恒向前微微躬身,心知吕后为人虽刻毒滥权,大事上却不糊涂。
  吕后呷一口茶水,缓和了口气道:“虽如此,此事功过参半就不提了,你与秦国只可做这一次交易,百万石粮草不是小数,哀家可不想便宜那帮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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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恒恭敬应了,正欲告退却被吕后叫住,询问他可曾听说贪狼星下凡一事。刘恒面色微有凝滞,思忖后谨慎答道:“儿臣以为,祸乱君王的贪狼星在十二年前就已经伏法,如今秦人给一位海外女巫扣上贪狼星苏妲己的罪名,无非是为了替毓秀皇后开脱,对赵国人有所交待而已。”
  贪狼星十二年前伏法暗指被吕后诛杀的戚夫人,这通含蓄吹捧的话让吕后很受用,她因此笑道:“恒儿倒是有些眼力见儿。哀家听说天巫被守宫砂验过乃是处子之身,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誓不嫁,这样攀诬一个女儿家,真亏那些秦国人想得出来。”顿一顿,又奇道:“秦赵两家和谈你也在场,可对哀家说说当日发现狐狸精究竟如何情状?”
  刘恒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如实陈述,引得吕后惊叹不已。却见刘恒的神色凄惶,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便出其不意问他可是真对天巫动了心,造纸术的方子可曾拿到?
  乍听吕后发问,刘恒慌忙跪到地上回话:“天巫惊才艳绝旷古绝今,若说儿臣未曾动心,便是欺心之谈。其实,儿臣与天巫本已私下定情,原是约好跑马大会后来大同居住,因此儿臣便没有着急讨要造纸术的方子。不曾想,后来竟生出这许多波折……”
  代王刘恒眉梢眼角的酸楚明白摆在面前,使得因戚夫人而痛恨美人的吕后顿生恼意,出言训斥道:“女子生的美就是祸害,娶妻娶贤,哀家前年赐给你的几位美人,贤良端庄,你可曾善待她们?”
  听得吕后口气不好,刘恒强自收摄心神回话:“禀太后,窦绾等美人具已收做侧室,与母后相处融洽。”
  “那你可得知足,不要枉费了哀家一番心意。”瞥一眼地上神情依旧昏昏的刘恒,又提点道:“天巫既然是狐族,又已脱胎归天,你理当高兴才是。若天巫真被你娶回家便是个是非根子,她名头过大难免骄纵,你母后与王妃张氏又将如何自处?”
  吕后一席话直刺刘恒心底,这妻妾相处之事原是他最感棘手之处。其王妃张氏十四岁时嫁与他,曾生育三个儿子,前两个均不上半岁就夭折,他亦因此怜惜张氏。前年吕后赐了三个美人入府,不得已纳为侧室。惠帝刘盈被迫娶亲外甥女为后,赵王刘恢被迫娶了吕产的女儿,吕后赠送美人对刘恒的控制意图很明显,虽然三美均有上等姿色,却因是吕后所赠令刘恒难生亲近之感。这些倒也罢了,最令刘恒担忧的便是名分问题,与天巫演了一场《游龙戏凤》的戏,清楚天巫不会与其他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看她驱赶慕容恪的手段便知她有多绝情。他绝不敢冒险表露身份,打算瞒住天巫“一辈子”——如果与她能有“一辈子”的话。在安置唐全一家的时候,他便在大同自己的一处庄园里替阿拉耶识和唐全一家人布置下一所大宅院,俨然巨富之家的余少东家自立门户的处所。他要在那里,陪着“大牛”度过每一天,每一年,恩爱一世。然而现在,一切转瞬成了泡影。
  从吕后的长乐宫出来后,在杨征的搀扶下刘恒昏昏沉沉上了马车。他自津台直接返回长安,未曾稍有歇息,刚才又提着精神应对吕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却还是强打精神赶往大同。马车驶进庄园里停下,唐全夫妇和儿子唐春和一半仆妇全都好奇地列在两旁静候。刘恒在车里擦了把脸,等脑子完全静下来后才钻出马车,走向对他翘首以盼的唐家三人。

  
  没有见到阿拉耶识从马车中下来,唐全一家三口的失望溢于言表,眼前这个叫慈心的公子曾经郑重其事地允诺过会把阿拉耶识接来团聚。
  “慈心公子,我家小姐呢,为何不见她的人?”面对唐全夫妇投来参杂了怀疑和失望的眼光,悔恨啃噬他的心,慈心只恨自己在最后的关头为何要亲自去处理南蛮巫武关押的琐事,为什么不能守着她到最后的时刻,哪怕她真的就是狐狸精呢。
  他在家奴的簇拥下默然无言走进大宅院的正堂坐下。管事捧着一大捆记载房屋田产和佃户的情况的竹简请他过目,说是这二个月来已经清理好所有账目,又端上一个托盘,里面放了好几串钥匙。管事的一边说,一边偷眼打量新东家。二个月前,余家同济商号请他来这里做少东家的管事,帮忙料理开府事宜,说是二个月以后少东家就接少夫人来此居住。如今少夫人的家眷在此住了近二月,少东家回来居然是孤单一人,但凡管事的人都善于察言观色,早已从少东家苍白难看的脸色窥到端倪。
  慈心,就是代王刘恒面无表情听完管事禀告庄园中各处人手调配和房屋修缮情况后,什么也没说,唐全却再也忍耐不住,扑通一声当场跪下,哀求道:“慈心公子,我家小姐她人在哪里?你说过这次就是去接她来与我们全家团聚的,她是不是出事了?”
  杨征扶起唐全,让其余人等退下后,才对他们说了此行去秦国宣化和津台边境发生事情。唐全夫妇都是老实农人,对于庙堂之事一窍不通,杨征费了点口舌才对他们讲清楚他们敬爱的小姐的来龙去脉,从赵国襄国的董家一直讲到大营化狐失踪,唬得老实巴交的唐全夫妻完全呆住说不出话。
  良久,唐春娘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瞪着慈心与杨征主仆反驳说不可能,她家小姐绝不是狐狸精转世。她和唐全同时想起,家中刚买了鸡鸭饲养那一阵,频频有狐狸和黄鼠狼来偷鸡,阿拉耶识亲自设计了陷阱和捕兽夹子捉了好几只狐狸和黄鼠狼。
  “小姐恨死那些偷嘴的狐狸,还叫他爹把狐狸皮卖了换钱呢。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她是狐狸变的!”唐春娘不住地摇头。
  唐全点头附和,“公子,你们一定搞错了。小姐在家时也时常对我们讲,外面想抓她的坏人很多,有的仇家忌恨她,有的不过是想得到海外方术,还有的垂涎美色。”面对贵气儒雅的大家公子,唐全鼓足勇气说化狐之事定然是有心人陷害,请慈心帮忙查清楚。
  慈心唯有苦笑,连秦皇嬴少苍都查不出来的真相,他能有什么法子?那天,嬴少苍的血巫卫银月婆动用衣蛾去跟踪阿拉耶识的气息,结果衣蛾果真沿着那条地洞追去,还帮秦军找到狐狸洞的出口。南蛮衣蛾秘术追踪寻人是不会出错的,上次阿拉耶识被李文击劫走,也是靠衣蛾才找到她。衣蛾寻人的结果出来时,慈心最后一线希望破灭,那具脱阳而死的赤裸男尸白花花的刺人眼目,他几乎要把持不住坍塌下来,多亏杨征扶住他。后来,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桩因天巫惹出的是是非非必须要回长安给吕后一个交待,决不可让吕禄先发制人参他一本。
  “这所宅子和庄园,我与阿拉耶识原也打算在此成亲住下的。无论她是人是妖,永远是我未过门的妻。”他勉力安慰唐家人,只要有机会他就要查清这件事,让他们一家人安心住在庄园里,有何取用需索直接吩咐管事去办。
  唐全一家再三感谢不提。
  @幸福kI 5570楼 2014-04-19 22:43:00
  回复第5562楼(作者: @情照水 于 2014-04-19 10:23)
  还有上面那个傻逼,一劫二十年? 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十年一劫。
  如我前面所说:楼主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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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是做梦了,你咋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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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管他,他最早就喜欢在帖子里梦游。
  @情照水 5579楼 2014-04-20 08:44:00
  我在第一页就说过她传教,她还不承认。
  让你不承认,你这样祸害小朋友们。。。。。。。。。。。
  你还不如,告诉她们直接去学瑜伽,也比你这么搞法安全。
  整天都是些脏东西: 中国人只是性压抑了,换个国家,你总写这些脏东西,谁吊你? 百虚无一实,骗子。应该叫做y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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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不想说你,因为一搭理你就上套了,我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我把狗也咬一口吧。
  “观物即观者”的意思你懂不?
  修心的人和心理学人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观察和认识别人的结果,其实是你自己对自己的隐秘评价。人们不愿意接受这些不好的特质其实是自己所有的,所以就认为别人具有这些不好的特质,这叫“投射”,而你对我表现出“愤怒”叫“移情”,你以前生活中遭遇的创伤性经历,在看我的小说时得到触发,所以就把愤怒的矛头指向了我。
  去年我的小说上线时就碰到你,你开始还表现正常,某一天我突然说了类似“反正大家免费看小说,将就看吧”的话,就把这位“情照水”得罪了,马上在帖子里歇斯底里大发作,好像你来我这里看帖子,就把我的人生境界都提高了似的。我真的很想笑,私底下还给朋友说,这位看起来好像我请的托儿——高端黑!!!
  昨天看到你咋帖子说人家做梦里梦到20年一劫,你又开始骂人家,说应该10 年一劫。
  看到这里,我简直要笑喷!
  你说一个逻辑思维正常的人,会说人家做梦的内容没有道理么?
  在看你今天的回帖,满脑子的三脉七轮,又是什么齐丽霞和老爸性乱,又是什么轮照管,这些理论我闻所未闻,反倒是不停地在我的帖子强化这些内容,你更像在推广三脉七轮的神棍——而且,本来三脉七轮没什么,只是一些虚物质的概念,被你这样生拉活扯,硬是和传教、色情拉在一起,简直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是不是参加过印度灵修的红谭崔——那种公开群 交的培训,从而达到放开自己灵魂束缚,达到与天人合一的境界。。太可怕了,你别把这些东西带我帖子里来。
  你那高烧谵妄的大脑需要格式化,重新安装。以我心理学专业人士的看法,你可以做个MMPI检查,我肯定你患有偏执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症状太典型了,还有一些强迫性思维的征候。相信我专业的意见,别闹笑话。
  听我的劝,你在北京吧,北医六院、安定门医院、实在不行回龙观医院,我都有熟人哈,可以帮你联系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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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正式回应你的帖子,是因为你提到我在“传 教”,你这顶帽子扣下来,说得严重点,你企图陷害我,这我肯定不能对你客气了,免得国安局找上门来。再说一次,我不反对任何宗教,但坚决反对神棍。我贴子里提到的是佛学,属于哲学范畴,把佛学宗教化反而拉低其价值。我好几年不去寺庙烧香拜佛,不念经,不吃素,也不搞算命这些东东。生活就是修行,认真做事,诚信做人,珍惜缘分,就一定会有丰盛的人生。
  @千漫千寻 5595楼 2014-04-20 21:59:00
  嗯,看贴图个开心,楼主更文,喜欢的就来看,不喜欢的就闪。别炒闹了,花自己的时间,来写一段一段的文,不亦乐乎的顶贴。只有真朋友才会这么干吧。好看不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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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家伙不是我的托儿。。。看在他这么辛苦骂人顶贴的执着,我就懒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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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国的大棘城,慕容鲜卑的皇宫内院中,一位美人斜靠在云床上,衣饰不整、玉体横陈,脸上带着慵懒和淡淡的春意,正用挑剔的眼光看着面前摆了一桌的点心,懒懒不想动。宫女用把大齿梳细细地梳理美人浓密的秀发,再用丝绳系好固定在头顶,把垂下的大把头发分几绺盘在一侧。昨夜云雨绵绵,美人懒起梳晨妆,风情最是撩人。梳洗完毕后,宫女拿来面铜镜,美人对着镜子前后照看,觉得么有一丝儿乱发后才满意地起身,宫女又伺候着更衣,换上一身翠绿色的修身小袄,下身穿一件洒金绛红百褶裙,一块棕红发亮的貂皮披肩用玉蝶扣在胸前,把人装饰得娇艳无匹。
  “娘娘真是好人才,把后宫所有的妃嫔都比下去了。”宫女艳羡地围着美人,讨好恭维的话一刻不停。须知,眼前这位美人可是目前燕国皇宫中炙手可热的人物,燕王着魔般宠爱的新进宫的雪夫人、中国天巫之传人“雪漫郡主”。
  伺候更衣的宫女小声提醒雪漫,自进宫以来她还没有见过皇后,今日正好一旬,是否去备些礼物去皇后宫中请安?雪漫秀眉轻挑,懒懒地说她连日侍君身子实在劳累,况且今日她的亲妹子静柔郡主要进宫看望她,拜见皇后之事就往后推一推吧。宫女眉心一跳,雪夫人如此简慢皇后真令人揪着一把汗,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毕竟雪夫人来头太大,未来取代病恹恹的皇后也有可能。
  不多时,雪漫的妹妹小可足浑氏静柔郡主果然来到琼华宫觐见。姐妹二人分开数月,此时竟然在皇宫会面,不由感叹世事变幻莫测。想起数月前,她们一家人还为族人的前途发愁,如今雪漫贵为燕王的雪夫人,地位仅次于当今皇后,前后不过半月,可足浑部族的地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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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柔郡主兴奋地告诉姐姐雪漫郡主,这些天,前来恭贺的公卿大臣们快把老家的门槛踏破了,她忙着处理迎来送往的事情,两天前才腾出空来大棘城看望姐姐。“那些势利小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如今我们可足浑的土地已经保住了,朝廷也不会再来征兆我们的子弟去高丽打仗,总算全族的人都可以得到休养生息。照此下去,再有十年我们就可以重振可足浑部族的声势。”静柔郡主喋喋不休地对姐姐汇报家中的变化。
  雪漫听到此处不免冷哼摇头,“妹妹,你切勿大意。我们可足浑部自爹爹过世后就无有武将,在朝堂安生立命,军功才是最最要紧的。虽则姐姐现时得宠,可是伴君如伴虎,况且他日又有新人进宫获宠,可足浑部族照样被人踩在脚底下!”
  静柔郡主年纪虽然只比雪漫小一岁,却和姐姐性格相反,不喜骑马射箭,却喜爱风花雪月的琴棋书画,“静柔”二字因此得名。她听雪漫说可足浑部族地位依然不够稳固,便有些慌神,不解道:“皇上对姐姐宠爱无人可比,进宫的盛典比之迎娶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又有新夫人进宫,也断不会有这样的荣宠。何况,姐姐是雪国第一美人,哪个女子能夺了你的宠爱?再者,你有名震天下的天巫做后盾,我们即便没有男子能立军功,段氏和封氏那几个大姓的还能得罪秦国人?”
  “你可真是少不谙事,成日里只吟诗抚琴,自是不解天下大势。”雪漫左右瞧瞧无人,便伏在妹妹耳边低声道:“我此番在秦国勾留的时日里,多少也听到一些传言。咱们燕国这几年托庇于秦国,国势日强,脱离秦国称雄当世是早晚的事。”雪漫对静柔合盘托出在宣化的所见所闻,秦皇原是不准她借天巫之势回燕国相助燕王,因赵国建节将军石闵横插一刀想求娶天巫,这才放她回燕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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