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狱,我做了一个恐怖游戏——格式塔崩溃实验

  这假放的太爽了,今天更新
  
  第二十九章 练狱般的生活



  我思绪在空中如断线风筝般飘扬了半天收不回来,期间完全忽略了李嫣在说什么,回过神来后,我又认真听子妍说话。
  我发现我现在注意力很难集中,总是不停走神,不停的胡思乱想,我想,大约是格式塔实验的后遗症吧。
  我听见她说:“最近这城市啊,很奇怪,我们8号病区忙死了,又来了好几批精神病人。这群精神病人和以前你问过的那批一样,都是声称自己有前世记忆的转世人,说话做事和现代人格格不入,真像是过去穿越回来似的,唉,原本我打算辞职不做了,现在你回来了,我又不想走了,唉……不说了,我得走了,明天见。”
  以前第一次听见8号病区转世人的信息时,我非常非常的好奇,那时我是太过清闲,少年不知愁滋味。现在再听到,我淡漠了许多,我无瑕顾及这些,因为我还有太多麻烦缠身。
  她说完就袅袅婷婷的转身准备离开。
  我如饥似渴的盯着她的背影,想到这个女人的心是属于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很快就有了生理反应。今天她没穿制服,白色的T恤,天蓝色的牛仔裤,臀部苹果一样浑圆结实。长长的马尾随着她走路动作而上下波动着,每走一步就飘来一股股洗发水的香味。
  香味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我的心还是甜甜的,甜的像阳光下的冰琪淋,软的要融化。
  回过神来后,我发现自己接下来还有一个大麻烦,我面临一个困境,一个类似于囚徒困境那样很复杂或无解的困境。
  这个困境就是无论我怎么做,我肯定还得面对好几次痛苦的电击治疗。
  我当然不能恢复成正常人,那样说不定我很快会被抓回监狱,我的格式塔实验就白折腾了。
  我若表现的和开始一样疯颠,那说明第一次的电击毫无效果,说不定医院会对我加重剂量,多电几次,电长一些。
  我若表现的有所好转,那说明电击有效果,那更不会突然中断电击治疗。
  除了病人家属严重抗议表示中止治疗之外,电击治疗一般情况下都绝不会只做一次就罢休。
  我的父母最近几天没有见到,也许是回老家了,我知道他们不可能长期留守在这里陪我。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我变成那个样子,为人父母的肯定不好受,母亲肯定不愿他在精神病院长期受刺激,更重要的是还要帮姐姐带孩子。
  他们帮我请了一个贴身的护工,寸步不离的陪着我。
  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接着承受电击那种巨大的痛苦。
  如果我想解开这约束带,我就不能再有自虐倾向,我一定要表现的有所好转才行。
  第二天,王福全推我进电击室时,我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当然,期间也少不了他们二人一唱一合的对我各种辱骂。话语不堪入耳至极,我也只能装聋作哑。
  人有个心理定律很有趣,就是往往人不会妒嫉飞黄腾达的陌生人,他只会妒忌飞黄腾达的身边人。
  就像王福全,他绝不会妒忌香港的陈某某搞了上百个女人,但他一定会妒忌我搞了他身边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所爱的。
  第一次被蛇咬,由于你没被咬过,不知道会是多痛苦,恐惧程度如果用数字来衡量的话,好比只有70分左右;而第二次再被蛇咬,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痛苦经历,恐惧会加倍,这时恐惧值将达到100。
  此刻清醒的我,就是如此,恐惧值爆表。
  很快,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汗湿透了衣背,脸上的汗辣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王福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治疗效果挺好,他知道恐惧了?”
  “嗯,是的!”小李漫不经心的答道。
  “我现在也烦啊,把他治好送回监狱我当然很开心啊,可没事这么折腾他我更开心啊,他要是康复回监狱了我还舍不得呢。”
  原来王福全也面临着另一个囚徒困境,我哭笑不得。

  第一次电击,我神志不清时痛苦已经那么强烈,这一次我已经成正常人了,将会是怎么样一种痛苦?
  当他们二人将密密麻麻的线路缠到我脑袋上时,我差点就想开口大叫我已经康复了,别电击了!
  此外,我还担心电击治疗如果面对的是正常人,对脑部神经究竟有没有损害?别他妈我已经恢复正常了,结果又把我电成精神病了!
  最终我还是咬牙忍住了,我历经千辛万苦才换来的保外就医,可不想轻易放弃。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它。
  没遇到这些极端的倒霉事情之前,我也没想过我是一个这么勇敢、这么能忍耐痛苦和沉得住气的人。
  人确实是要逼一把的。
  电击前那瞬间我也想过要不要对王福全实施瞬间催眠,让他们把椅背当成我脑袋去电,可也只是想想,绝不敢实施。
  原因自然是他们俩也是精神科医生,虽然和我专业不同,可肯定比一般人对催眠学要了解的多些。此外,瞬间催眠一个人容易,同时催两个,难度系数太高。万一失败让他们发现我恢复正常了,那可得不偿失。
  王福全仍然拒绝给我使用麻醉,第一次他因报复我没使麻醉,阴错阳差的反而帮了我,如果使用了麻醉,我未必能这么快醒来,所以想想还有点庆幸。
  这一次没用麻醉,我仍然不怪他,因为麻醉也有巨大副作用,伤脑子。
  我现在好象已经有了苦中作乐逆来顺受的包子性格。
  于是我再次体验了那种电钻钻头、烟花爆竹在血管里炸开似的痛楚。
  那种疼痛真的很难用文字形容出来。
  医学界将疼痛分了很多个级别,蚊子叮咬是最轻极别的,癌症晚期疼痛和妇女生孩子是最高级别的。虽然最高级别的这两种疼痛我都没有经历过,但我想电击的疼痛绝对不会亚于它们。
  有些事你看文字都会疼。比如说你往脚指甲缝里插根牙签,然后拼命往墙上踢一脚,甚至多脚。
  又比如,你在掏耳朵,有人在旁边用力的将耳勺往你耳朵里重重的一拍。
  这两件事够毛骨悚然吧?可它们比起电击的痛苦来,那实在是不值一提。
  此后在我人生的很多时候,每当我觉得痛苦到难以忍受的时候,我就劝自己想一想电击治疗时的感觉,那样我瞬间就会释然。
  是啊,什么痛苦能比得过电击?就那样我都熬了过来,这世界还有什么可怕的?
  也不知被电了几次,后来我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接下来的日子,进入了一个程式化,每天白天我被约束带控制在床上,动弹不得,下午被推去电击治疗。
  偶尔的,王福全会跑来打我几句骂我几句,把我当人肉沙袋,从他骂我的语言来看,每次朝我发泄都与李嫣有关。要么是李嫣拒绝了他的约会,要么是李嫣对他冷淡,每当遇到这样的事,他就会过来折腾我。

  李嫣呢,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我,对我说些掏心窝的话。由于我像个植物人似的不能说话甚至都不能显露出任何正常人该有的表情。所以我觉得我在她眼里扮演的要么是个供她发泄的树洞角色,要么是个闺蜜般的洋娃娃角色。
  很多青春期少女都爱躲闺房里,抱着洋娃娃说些悄悄话,甚至有些少女成为妇女了,还是有这样的习惯。
  李嫣呢,总是爱自言自语的强调她对我有多么忠诚,只爱我一个,拒绝任何男人的约会。
  而她每对我忠诚一次,李福全就要过来揍我一次。有时我真想她对我不那么忠诚一次,也省了我受皮肉之苦。
  世事就是这么荒诞如戏剧。
  她之所以对我这么死心塌地,我不敢认为是自己真的那么优秀,我觉得她的舅舅起了关键性作用。
  她的口气中我能看出来,她对她舅舅的尊敬到了那种连他的影子都不敢去踩都不愿去踩的程度。
  因为有电击这个魔鬼一样的治疗手段,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痛苦程度远胜监狱。这段时间若不是有李嫣的陪伴,我想我要么早就崩溃再次成疯子,要么就受不住坦白自己已康复了。
  第三十章 被神眷顾的孩子

  精神病固然是个无比痛苦的病,可若是一个正常人假扮成精神病呢,某种程度上却有着许许多多的便利。
  我常常这样苦中作乐的自我安慰,某些程度上也是一种自我催眠,太过抱怨只会让自己全是负能量,没法再坚持下去。
  我之所以这么以为,也是曾在天线宝宝身上看到了精神病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优势。
  关于天线宝宝,在我院有个很有名的笑话。他在医院里很招人喜欢,可能是因为他可爱,天真无瑕,没攻击性,容易管理。
  有天,一个人大概是来医院找他一个当医生的朋友,跟我当初一样驻足在大院里瞎张望。
  天线宝宝迎了上来,他看到陌生人就喜欢迎上来,像酒店迎宾似的,他开口问道:“你信不信我摸她屁股,她不生气?”
  天线宝宝指着一个丰满迷人的年轻女护士对那人说。
  那人看了一眼护士的迷人翘臀后,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使劲的摇了摇头:“我不信!”
  这当然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女人屁股跟老虎屁股似的,哪能随便乱摸?

  只见天线宝宝蹦蹦跳跳的冲上去,狠狠的拍了一下那位护士的屁股,护士回头,本来她是惊慌加满面怒容,回头见是天线宝宝,表情瞬间平淡,什么也没说,继续玩着手中的IPAD。
  天线宝宝得意的回头冲那人一笑,蹦蹦跳跳的又走回来跟他各种得瑟。
  那人不笨,说道:“嘿嘿,你玩我,那女的一定是你女朋友!”
  天线宝宝道:“你傻X啊?你愿意让别人摸你老婆屁股?你会怂恿别人去摸你老婆屁股?她要是我老婆才不舍得让你摸哩!”
  那人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更何况天线宝宝一直是那么天真无瑕的表情,让人不得不信。于是他也心痒痒了,心道,我操,这女的不会是兼职做援交的吧?有戏,有戏,我也得去吃豆腐!
  那人当然早已注意到了天线宝宝的病号服,明白他是精神病,只不过他可能是这么想的:连精神病摸她屁股她都不发火,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上去摸,她当然更不会生气,甚至说不定还有后续剧情哩……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冲上去重重的摸了护士的屁股一下,还是双手同时出击。
  这也是大多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有便宜不沾,那还是男人吗?
  “DUANG!DUNAG!”几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护士转头,左右开弓,抽了那人好几巴掌。
  “你干吗打我?”那人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这贱人手放在哪儿了?”
  “那你怎么不打刚才那人?”
  “他是神经病,你也是?”
  挨完耳光还不算完,不一会,警车就呜呜哇哇的开来了。
  这就是精神病,可以合法性骚扰女人,是被神和法律眷顾的孩子。
  听到这笑话后,我庆幸我第一见遇见天线宝宝,他没跟我玩这个,要玩这个我在医院的名声可就败坏完了。
  我现在和天线宝宝一样了,我也可以去摸任何一位护士的屁股了,护士最多责骂你几句,绝不会告你性骚扰,这里的护士都习惯了精神病人的种种荒诞的言行举止。护士们虽不是舞小姐,可面对有些病人的毛手毛脚真的已经做到宠辱不惊风轻云淡。
  在这里,没被精神病打得你头破血流都算好的了,摸下屁股算得了什么?
  话说回来,就算护士你真的很介意很生气,但面对一个精神病,你又能怎么样呢?
  打他?不行!打他你需要负刑事责任,他打死你都不用坐牢。
  骂他?他也许听不懂,只能浪费你的口水。
  报警?警察又有什么办法?
  护士你能做的也只有在给他打针时故意戳重一点,只能这么报复。
  我当然也可以暴走将王福全打得满地找牙,绝不用负什么刑事责任。
  可是,这些事我只是想想,意淫一下,我不会去做,也暂时不能做,因为我还整天被约束带捆绑着,何况我也并不是那样爱沾女性便宜的无道德色魔。
  不过我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吃李嫣豆腐,这个女人是我未来的女友,我吃她豆腐天经地义。
  现在我可以说话了。
  我当然不会突然说话,这样会吓李嫣一跳,我是装咿呀学语的婴儿,循序渐进的开始说话,这样她也不会觉得突兀,医生们也会觉得我逐渐有好转。
  我现在扮演的精神病类型是类似于天线宝宝那样天真无瑕的孩子一样的角色。之所以扮天线宝宝,当然是因为这种精神病最容易扮,像卫生巾那样的精神病人扮的话难度系数太高。
  由于我现在得天独厚的精神病身份,我可以做许多正常人没办法去做的事,我会偶尔对李嫣撒娇:“姐姐,我要吃奶奶!”
  李嫣就会微笑着顺从的将身子靠过来,我就将头埋在她丰满的胸膛里来回的蹭。
  我还会说:“姐姐,我要嘘嘘!”
  她就会很自然的像护工一样拿过便壶,脱下我的裤子,用温暖的小手抓起……
  当然,小孩子是不可以硬的,我绝不会让自己硬。但问题是,男人身体上的有些部位并不听话,并不受大脑指挥。
  所以人们常说,男人上半生是由下半身控制的,下半生才转成上半身控制。
  面对李嫣温暖光滑白嫩的小手,我控制不了一些本该控制的东西。
  我总是天人交战一番后面红耳赤的败给裤裆里的那段三寸不良之物。
  李嫣看着那个物件突然起了某种奇妙的变化,开始自然是满脸红云,次数多了,她开始带点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并拒绝给我把尿,甚至警告我说:“你是不是好了在装疯卖傻呀?你这个坏东西?怎么每次我来你就要尿尿?再这样我给你穿尿不湿了啊!”
  于是从此以后我不敢再叫她帮我把尿了。
  无论我装神经病装的有多好,多少总会有些地方露出马脚和破绽,她不止一次严肃的问我:“你究竟是不是康复了?你要是骗我,我可永远不理你了。”
  我都是装疯卖傻糊弄过去,从没想过要承认。
  有天李嫣突然很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道:“前阵乘你昏睡时,我看过你的日记,相信不少医生应该也看过。”
  我心中一凛,面上不动声色,仍然装疯卖傻的:“姐姐,什么日记呀,我都不认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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