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工厂魅影)
这里是汕头光华北的一家印务厂,99年我还有我姨母都在那里上过班,姨母在厂里老技术工,厂里就给在二楼废弃了的车间里给他隔了一间小房间,供她休息或放些材料一类的,新宿舍没建成之前我在里边住了半年.姨母在小房间里供奉了"土地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拜拜,这倒没什么,只是她如果要加夜班一吃过晚饭后就不论如何都不踏进里面半步,直到我出来后才偶然之下跟我说起.
这家工厂已有好多年,以四栋三层高的楼组成,呈回字形,虽历经修缮仍看出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
整装组的林叶和阿兰坐在同一张工作桌上,眼看天色已晚两个就相约回宿舍拿水桶排队接水,到了二楼阿兰说想上个洗手间让林叶在外边等等,过了好久,林叶见对方没有出来就想过去敲门,阿兰却在此时走出来,匆匆地走回宿舍.
林叶跟着回到宿舍边拿衣服边跟阿兰埋怨食堂的伙食有多糟糕,自言自语老半天就是不见人家搭理自己一句,她喊:"阿兰,阿兰."对方也不回答,就是坐在梳妆前背对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长发.
林叶走了过去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问她怎么不理自己,那人倏然停止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子说:"你是在叫我吗?"
林叶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喊叫着往外面跑去.
才刚跑到门口就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不高兴骂她冒冒失失的莫非见了鬼.
林叶抬头一看又是一阵惊惶,然后问对方是不是阿兰.
被撞的那人有些摸不着北就问她何故如此,林叶哆嗦着指了指屋内:"那人没有脸,不,是脸上没有五官."
阿兰往宿舍里看个仔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这事过了没多久就被这帮花样年华的少女逐渐淡忘,不过她们再不敢独行,洗澡,吃饭,晾衣服都要成群结伴的.
这天她们跑到二楼那间废弃的车间跳键子,正玩耍间,看见一个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剪着平顶头穿着黄西装的男孩走着走着就进入了姨母的那间小房间,过了好久也不开灯也不出声完全没了动静,大家都认为那人是我,就商量着作弄作弄,于是,一干人聂手聂脚地靠近小房间齐声大喊"有鬼啊!"
可是小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她们觉得奇怪就从窗户往里瞧了瞧,里头空无一人.大家这才惶恐失散,这下真见鬼了.
又过了些日子,男生的新宿舍终于建成我也就搬去了楼上,男宿舍不知是否阳气较足,从没听过有何不可思议事情,倒是女宿舍又传来怪事.
那天是休息天,小朱和小宜两个表姐妹就去了海滨路的服装市场买衫裤(以前是出了名的市墟,现在拆了,变成人民广场),直到晚上才见小朱回来.
宿舍里,众人见小朱孤言寡语只是默默地收拾什么东西,就都问她表妹怎没跟随着回来,她只是淡淡的回答:"快了,她到亲戚家作客."
大家也没怀疑,只见小朱瞎忙活了一阵后呆呆地坐在床上,众人就都各自睡下.
第二天上班时小宜才回来,说是要请几天假,眼睛还哭得红肿红肿的,工友都问了原因,小宜抽泣地回答:"昨晚天突然变冷,我就催着表姐回工厂,表姐却说想去探望一个亲戚,我是看着她上脚踏三轮的,谁知这三轮走到路中间被一辆东风(相当如今的泥头车)失控地撞上,连人带车飞出几米远,送医路上表姐就没了."
小宜的话音刚落,整个整装车间的人都哗然起立.
那小朱不是昨晚就回来了吗,现在还在宿舍里睡觉啊.
一大帮人畏首畏尾地跑上宿舍,那里还能见到小朱的人影.只见她的床铺上留有一张纸,纸上潦草地写着:钱,给家里.
小宜果然心思缜密,在小朱的床铺上找出十几张一百元,那些钱上还有红红的血迹.
后来姨母告诉我,这家工厂的前身是一家服装厂,曾经有个女工猝死在岗位上,之后偶有怪事.
十七(工厂魅影)
这里是汕头光华北的一家印务厂,99年我还有我姨母都在那里上过班,姨母在厂里老技术工,厂里就给在二楼废弃了的车间里给他隔了一间小房间,供她休息或放些材料一类的,新宿舍没建成之前我在里边住了半年.姨母在小房间里供奉了"土地爷"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拜拜,这倒没什么,只是她如果要加夜班一吃过晚饭后就不论如何都不踏进里面半步,直到我出来后才偶然之下跟我说起.
这家工厂已有好多年,以四栋三层高的楼组成,呈回字形,虽历经修缮仍看出岁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迹.
整装组的林叶和阿兰坐在同一张工作桌上,眼看天色已晚两个就相约回宿舍拿水桶排队接水,到了二楼阿兰说想上个洗手间让林叶在外边等等,过了好久,林叶见对方没有出来就想过去敲门,阿兰却在此时走出来,匆匆地走回宿舍.
林叶跟着回到宿舍边拿衣服边跟阿兰埋怨食堂的伙食有多糟糕,自言自语老半天就是不见人家搭理自己一句,她喊:"阿兰,阿兰."对方也不回答,就是坐在梳妆前背对着自己,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长发.
林叶走了过去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问她怎么不理自己,那人倏然停止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子说:"你是在叫我吗?"
林叶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喊叫着往外面跑去.
才刚跑到门口就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对方不高兴骂她冒冒失失的莫非见了鬼.
林叶抬头一看又是一阵惊惶,然后问对方是不是阿兰.
被撞的那人有些摸不着北就问她何故如此,林叶哆嗦着指了指屋内:"那人没有脸,不,是脸上没有五官."
阿兰往宿舍里看个仔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接下面:
这事过了没多久就被这帮花样年华的少女逐渐淡忘,不过她们再不敢独行,洗澡,吃饭,晾衣服都要成群结伴的.
这天她们跑到二楼那间废弃的车间跳键子,正玩耍间,看见一个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剪着平顶头穿着黄西装的男孩走着走着就进入了姨母的那间小房间,过了好久也不开灯也不出声完全没了动静,大家都认为那人是我,就商量着作弄作弄,于是,一干人聂手聂脚地靠近小房间齐声大喊"有鬼啊!"
可是小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她们觉得奇怪就从窗户往里瞧了瞧,里头空无一人.大家这才惶恐失散,这下真见鬼了.
又过了些日子,男生的新宿舍终于建成我也就搬去了楼上,男宿舍不知是否阳气较足,从没听过有何不可思议事情,倒是女宿舍又传来怪事.
那天是休息天,小朱和小宜两个表姐妹就去了海滨路的服装市场买衫裤(以前是出了名的市墟,现在拆了,变成人民广场),直到晚上才见小朱回来.
宿舍里,众人见小朱孤言寡语只是默默地收拾什么东西,就都问她表妹怎没跟随着回来,她只是淡淡的回答:"快了,她到亲戚家作客."
大家也没怀疑,只见小朱瞎忙活了一阵后呆呆地坐在床上,众人就都各自睡下.
第二天上班时小宜才回来,说是要请几天假,眼睛还哭得红肿红肿的,工友都问了原因,小宜抽泣地回答:"昨晚天突然变冷,我就催着表姐回工厂,表姐却说想去探望一个亲戚,我是看着她上脚踏三轮的,谁知这三轮走到路中间被一辆东风(相当如今的泥头车)失控地撞上,连人带车飞出几米远,送医路上表姐就没了."
小宜的话音刚落,整个整装车间的人都哗然起立.
那小朱不是昨晚就回来了吗,现在还在宿舍里睡觉啊.
一大帮人畏首畏尾地跑上宿舍,那里还能见到小朱的人影.只见她的床铺上留有一张纸,纸上潦草地写着:钱,给家里.
小宜果然心思缜密,在小朱的床铺上找出十几张一百元,那些钱上还有红红的血迹.
后来姨母告诉我,这家工厂的前身是一家服装厂,曾经有个女工猝死在岗位上,之后偶有怪事.
感谢各位的支持,尤其是回贴顶贴的朋友,你们的肯定是我天天更新的最大动力!谢谢了!!
@狂二 2011-7-26 20:53:00
支持楼主。。我也是潮汕人。。听着潮汕的鬼故事,觉得很亲切!希望你有空就更新!光华那个印刷厂是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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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印刷厂的具体在光华北四,厂名就不说了,附近是鱼露厂,还有电视塔,就在电视塔后面,有一条路连队通着潮汕路!!
哈哈,多谢各位捧场了!下午和朋友去喝茶,朋友说了上周发生的几个怪事,是猛料来的,我整理一下发上来!!
十八(谁在背后)
前面几篇都有提到过我在广州的老友,安仔.今天下午我和他到茶餐厅喝茶,他告诉我上周经历.
这天晚上他因为路上塞车,回到家已快十点钟,经过小区附近一家水族店时,本来趴在地上乖乖睡觉的金毛(狗)突然愤起对他吠得十分凶狠,金毛这种狗是非常温顺的,再加上安仔在本小区都住了好些年,跟这狗很相熟,狗对他不应该是这种态度.
安仔以为这狗突然失心疯也就没理会,走进大堂时,坐在门口的看门阿伯对他点头微笑让他忘了些许不快.
眼看电梯门面就要关上他便小跑过去,电梯里,是他同楼层的一位邻居,看到安仔便帮他按开了门,等他走进电梯后邻居就同他说:"你走进来一点,别挡着人家."
两个人只顾着聊天,到了楼上邻居奇怪地问安仔:"跟着你进来的女孩怎么不见了?"
安仔环顾四周,也感到莫名其妙便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你让我让路,我头也没回,只是从余光中见到一个穿着挺时髦的长发女孩站在背后,但有没有跟着上来就不知道了."
那邻居略一沉吟,按捺不住好奇心又拉着安仔回到楼下大厅处,问了看门阿伯.
阿伯回答:"没,没啊,我眼光刚才一直跟着安仔进到电梯,只看到你们两人啊."
第二天,工作忙得安仔晕头转向,朋友却打来电话相约到K房一聚.至暮色四合时,安仔才收工,匆匆忙忙便下了办公楼打的(出租车)赶往.
高峰期的广州想打一部的士的概率与买福利彩票相当.安仔好不容易终于等来一部,高兴地掉泪地上了车.等了好久却不见司机有任何反应用,正想开口问原因,却见那司机一脸不悦地问:"靓仔,你条女(女朋友)同唔同你一齐上车啊?"
安仔被问得莫明其妙便回答司机自己只有一个人.那司机只好摇摇头开了车.
过了好一会儿车在等红灯,司机看了安仔一眼就问:"同条女骂架了?"
安仔觉得这个司机实在三八得过分,又蠢得出奇,干吗老问自己些不着边际的话,就没好气地说:"你是按路程收费又不是按人头收费,干吗老说我有条女呢?"
那司机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告诉对方:"刚才你在等车时,就有一个女孩站在你的背后,到了你上车后,她还对着你挥手示别."
安仔只当对方在吓唬自己就揶揄地问:"你那么容易见到不干净的东西,那你还怎么开通宵呢?"
那司机竟然不怒反倒呵呵一声说:"都没什么出奇的,做我们这行,我入行之初倒是有问过同事,人家告诉我,如果看见了只当没这回事,好好开自己的车,但如果是在高速公路(开汽油车时的士可以广州,现在都开的是石化,最远只能去到深圳)上那就不一样了,很容易因心理素质差而导致车祸,接着教了我一个方法.后来有一次真的被我撞上了,这方法也起了作用."司机滔滔不绝,慢下车速来喝了口水又接着讲下去:"那次我搭了个客去萝岗,回来经过大观路的中华墓园,心里本来就怕怕的,却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一阿伯坐在我后座上,我当时吓得差点跳车.后来想起同事教过的方法,于是减速停车,点根烟,围着车来回起三圈子,再找个地方小便,然后蹲下来把烟抽完.等再打开车门时那个老伯真的不见了,但我看到不远的山坡上,也就是墓园里,都站满了人,像是在开动员大会,那我肯定一踩油门加速离开那里了."
司机说得安仔一身冷汗,他不禁在心里直骂这个多嘴的司机,说了这么多,一会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自己回家了.
到了K房,大家自然玩得尽兴,安仔向来滴酒不沾,大伙都表示理解,只是让他引亢高歌以乐众人.
散场时,已有一哥们烂醉如泥,一帮人都扶着他走.由于此时只是身处三楼,走爬梯总比等电梯快,大家就从慢慢地一层层地走下去.
安仔走在最前头,想到楼下醉酒的朋友截的士.突然不知是谁匆匆地跟在他背后,贴着他走,还没等他回过头来,那人双手一伸就把安仔推滚下楼.
朋友一惊急忙把他扶起,好在只是擦破膝盖.
安仔见自己没事松了口气,揉揉痛处便问是谁把自己推倒的.
众人面面相觑,告诉他:"刚才我们走着,见你大喊‘不要推我不要挤着我’,然后,你就滚下来了."
直到现在,安仔还不知道跟在自己背后的是谁,她为何跟着自己.
@说剑生 2011-7-29 14:44:00
幽篁隐士的故事很好,我的掌声是不是来得太迟了?
潮州老乡,特来捧场。你的文字增加了不少我对家乡的认识,使我从中也得到很多以前未曾了解的东西。比如潮州有一个国王宫巷,我一直还迷惑为什么叫国王宫,原来有很多的传说。像中元节担西瓜,一直有这样的说法,但这么清楚的描述还是一次见到,老人说的都不是太清楚。
故事感觉大都比较玄,茶余饭后之余,是否也有加工的成分?特别是关于鬼的形迹表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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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首先感谢你的捧场和支持!为何鬼灵的出现都各有不同?我是这么理解的,比如说观音大士,若干年前我在潮州泰佛殿问过一个大师,菩萨是男的还是女的,大师回答我,大士无男女之别,道成血肉凡胎之时以对你需作出何种感化为准.而鬼怪一说又岂非如此,它以何种形象出现在阳间并无特定形象,不同的人更是有不同的感应.又比如我们潮州人说的"池水鬼",书面或北方一带认为是"水猴子",前者多是以幽灵形象出现后者就是实物了,但结果只有一个,会把人溺毙.奇怪的是,一般落水淹死的尸体都是僵硬板直的,而被"水鬼"拉去做替身的人称"坐水牢"的则身体弯曲,双手或置背后或抱在头上,整个人像蹲着一样.这点也实在不可思议.佛经上说六道不同,种种各异,这更是无法探其究竟.
至于潮州兴宁巷一事我就真的不知.因为我移居广州十几年了,发过的灵异故事都是家乡人口口相传或发生在朋友身上的,请原谅我无法作答.
很希望你能经常来看这个贴,大家共同闲说潮州怪事,再次感谢!!!
十九(城中村)
城中村,一个特殊的城市符号,能将城中村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我想,非广州莫属.一个小小的村落其吞吐量大得实在惊人,居住其里的人口往往超过非珠三角地区的一个地级市.
小陆租住在广州新CBD附近的一个城中村内,这里商铺林立人群挥汗如雨,虽然房租不便宜,上班来往却很方便.
小陆住在村头的一幢新建的楼房里,房东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中年妇女,只要不拖欠房租,平时和她碰面时倒还有说有笑的.
这一天小陆的楼上,也就是五楼新搬进了一对年轻夫妇,夫妻俩一边搬屋一边还不停地吵架,搞得上下楼道的人都掩嘴偷笑.从吵架声中可以听出这他们来自川渝一带.
虽然住同一幢楼,大家都互相认识,深入地交往却不容易,大多是碰面时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尤其是新搬来的这对夫妻,男主人是开出租车的,女主人除了在家煮煮饭平时没事就爱找来一大帮老乡打麻将.
小陆住在楼下是可谓是不堪其扰啊,洗麻将的,出牌的,拉凳子的,嘻笑的,怒骂的还有夫妻俩的吵架声,如同序列曲每晚重复.
未来得及他向房东投诉,老家就打来电话,说是家里的老人病危要他回去.
等处理完家里的所有事再返回广州时已半个多月后.他提着一包换洗的衣服简单地在楼下的小食店里吃点东西果腹,便回到屋里休息.
楼上,又如战场般响起夫妻打架的声音.
小陆无可奈何地叹气,他已打定主意搬房子.就在这时"咣"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跌落在用来晾衣服的小小的阳台上.
他定晴一看,天啊,原来是一把菜刀.
这还得了,楼上的两口子也真他娘的过份,把屋屯当成了操练场不成,竟然还有飞刀呼啸,要是他娘的伤了人叫谁埋单.
他气得七窍生烟,真想上去找那对不像话的男女,却听见有人敲门.
原来是楼上那个爱打麻将的女主人.
小陆没好气地对方训了一顿,那女主人却一声不响.等小陆发泄完了一肚子的不满见才平静下看看对方.
这女主人穿着是一身黑衣,长发束起倒显得十分端庄,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眉黛微蹙.
"天天打麻将打到三更半夜,打完麻将就打老公,怪不得一脸病态."小陆在心里暗骂对面的这个女人,见她被自己狠狠数落一番也没还个口顿时有些难堪.再见她楞楞地指着刚才掉落下来的菜刀,就立即捡来还给她.
她拿回了刀,轻描淡写的对小陆说了声"谢谢"就往楼上走去.
第二天小陆下班回家,在楼下的大门撞见了房东,小陆就自楼上的夫妻俩搬来后如何响声邻里的事跟她说了,房东摆摆手说过去的就算了,反正他们再不会吵到人了.
小陆可不以为然,一脸愤怒说说:"怎么不会,闹得我都想搬家了,昨晚还不是,吵架打架忙碌了整整一宿,后来把菜刀都扔我阳台上了."
那房东听完小陆的话,脸色骤然一变,连忙问:"你是说昨晚吗?"
小陆回答:"是啊,我昨天才从老家回来的,昨晚他们打架把菜刀扔下来后那个爱打麻将的女主人还自己下来把刀要了回去呢."
房东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把小陆拉到大路边,神色惶恐的对他说:"原来你是回了老家不知情况,楼上那对夫妻死了,是老公用刀砍死老婆的,然后老公又自尽了,这事可把我害苦了,连广州×报都登了出来.现在好多人都找我退房,你可千万不能声张."
小陆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立马叫来搬家公司,趁天黑前离开这里.
@说剑生 2011-7-30 18:00:00
居士回复得很快,如果所言的故事都是口传的真实,则无疑更值得我欣赏了:)
关于涸溪塔是破坏风水的说法,也同样属于第一次听说,不知道能否有更详细的资料?
潮郡地处冲积平原,和平原的人比较相似,体型中等,皮肤白皙,形象斯文,经商的形象,部分是因为潮人继承了福建闽南地区的风俗,爱到处闯荡世界,中国人口迁徙比较著名的几次就是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我儿时也曾听说先大父说起下南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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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兄(应该是吧)见解独特精辟,尤其是某此地方重视文化,重视修养这一段,无论是以古城标榜的潮州市还是以相对开放的汕头市都没有做到这一点.不单如此还在为了是"潮州文化"还是"潮汕文化"而口伐笔诛,潮汕(潮州地区)一分为三本来就是一件悲剧,各市文化人和媒体又经常互动干戈,长此下去后遗症不亚于台湾蓝绿所挑起的种族冲突.不是本人危言耸听,看看南方报业旗下的"广东发展论坛"其中以潮汕为主的粤东版块,简直形同市墟,有如泼妇对骂,试问,这那里是"岭海名邦""海滨邹鲁"的后裔的风度.
作为潮州人我很心痛.以岭南来说,文化含金量最高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只有广州和潮州.当潮州人在以"天下第一商帮""中国的犹太人"自居时,广州赞扬潮州人的却不是这些,广州的陈家祠,城隍庙,广东博物院等都有潮州因素存在,最直接的表现在于潮州的木雕,可这些工艺在潮州本地却付之一炬,这又不得不说是一大讽刺.我的一位朋友去了浙江,回来广州后对我说同样是木雕之乡,东阳与潮州相比就如一个是活在当下一个只能出现在书上.
说不完尽不清啊,几年前在一次茶话时,其中有我两位来自潮汕的朋友,他们一个是潮阳人一个是惠来人,两人都脸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只为了把"潮阳英歌舞"还是"普宁英歌舞"弄个清楚,我无奈劝住,却被告知我是潮州人与此事无关.实在令人哭笑不得,这与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何异,真是弱智之极啊.看看人家的广佛同城,看看珠三角人都认同的珠玑巷,再看看遍布天下的客家人,那一个族群跟潮汕人一样.
本人不材,写潮郡杂俎一来是记录听回来的灵异事件,二来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来诠释潮州文化及风俗,第三样,也是最重要的,想在天涯建个潮汕人都不会吵架的页面.因此,希望说剑生老兄和各位看客能帮本贴作作推广,并作作讨论.此贴即为杂俎就不单会是灵异故事,还会有岭南及潮汕的民风习俗,敬请关注啊.
二十(两世恩怨)
(涉及潮州白事习俗部分如有不明的先凑合着看,本人这几天会写篇与潮州地区白事习俗及其灵异事件的文章,其中会有回魂和起尸)
潮州有谚语"多过死人事",说的当然是做白事.这白事当然也离不开帮人做斋的师公.
这些师公都各有团体,因应丧主和死者意愿对师公的特长也就各有不同,如有的师公唱腔好这个团也就以散花,礼血盆和过桥为招牌,又有的武艺较好以大动作作为招牌,如掉斗,走五方,走旗.这些团体有时会互借师公,有时更会互斗法术.
先给大家说个笑话.我外公村内有一老人,生子有三,家境不错,奈何三子不和,常为鸡毛蒜皮之时大打出手,后来老人去世,三子更为办老人的丧事闹得不可开交.
大儿子信佛教,二儿子信道教,三儿子信基督教,在商讨无结果的情况下,三人各自请来自己相信的宗教团体,在同一空地上搭了三个棚.
此消息立即传遍远近,不少好事者都前来观看,只见三棚"大戏"各有千秋.
做佛事的身穿黑裟,颂经时配以潮州大锣鼓,道教的忙着"破地狱"(佛事也有,不过只是未满60岁的才有,这属于是与鬼王斗法,而60岁后的叫做开地狱门,是请地藏菩萨命人开门).基督教的则是在帮人身穿白衣,围成一圈大声唱歌.
他们三兄弟倒是遂了心愿,可是苦了他们死去的老父亲,不知灵魂要往何方去.更苦的是来参加丧礼的亲朋好友,不知欲将纸仪(白金)送到谁的手中.
潮州又有句话叫"生多仔饿死父"这里不知能不能用得上.
看完笑事,咱们话归正传.
有两个师公,行内人称其中一个为"竹壳脯"一个为林伯,这两人是多年搭挡也是多年老友,都是掉斗的高手.掉斗这一武艺现在已渐渐式微没落,是很考功夫的行当.斗,就是用来盛东西的像大脸盆的木斗,在半径处横加一根木条,用借力提起.首先,捉条大鲤,用红纸贴在鱼的脑壳上,再用符咒塞入鲤鱼的的咽喉内,此鱼能离水而活三天,这个法术以前乡村内劳热摆神前最常见.然后用长条椅互相交叉摆十八个不同的方阵,只要鱼不断气,椅子就不会倒下.师公双手拿着十来斤重的木斗来回上下穿梭在地上和长条椅上,这其间除了椅子不能倒,丢上天的木斗更不能落地.
有一户人家先考离世,丧主家境殷实便请斋班做佛事,请来的不单有掉斗的竹壳脯和林伯,还有能把所有人唱哭的颂经师,这天清早便起鼓作法.因为掉斗一般都在下午二三点,两个掉斗师公坐在一旁帮忙打杂,当时颂经师正在"挨塔",他执起引路幡,领着孝眷绕塔而走,边走边唱请仙曲.末了,竹壳脯见颂经师大口大口地喝茶水便有意无意地说:"人家都说做佛事是咳嗽多过读经,看来此话不假."
颂经师先是一楞,然后笑笑着说:"看来师公好功课,等一下看你表演了."
林伯此阵执连忙将竹壳脯拉开,并斥责了他几句.
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奈何颂经师被当场羞辱内心十分恼怒,趁他二人不知将从母猫身上拔来的猫毛塞进鲤鱼的嘴里.
下午掉斗时,竹壳脯和林伯两人忙得不亦乐乎,前者站在三椅相叠的高处将手中的木斗抛给林伯,后者接过后在其它方阵中边将木斗丢向上空边穿行破阵.正在这时,"轰隆"一声椅山倒塌,竹壳脯被重重摔在地上.林伯内心一惊,诧异地看着倒地呻吟的搭当,全然忘了从上空落下来的木斗.
只听见又一阵惊呼,林伯被木斗砸中,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之事,对掉斗师公来说是空前的灾难,只要一破功,收不到佣金事小,以后在这行当更是无立锥之地,这简直就是砸了饭碗败了前途.
(明天再续``````)
最近要考驾照,有时来不及更新,请各位朋友原谅!!!
接昨晚的(两世恩怨)
这几天,林姆很是着急上火,她的丈夫林伯自从一个月前破功受伤后就一直气若悬丝卧床不起.
理发师傅剪不了自己的头发,医师也治不了自己的病,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林姆跑到镇里找帮人算命的青盲佬,请他帮丈夫卜个凶吉出个对策.
同为法门中人,本镇也不过弹丸之地,青盲佬当然与林伯相识,对前不外发生的事情也略有所闻,他深知林伯为人谨慎老实,出这样的事也难免代其惋惜.
那知他听了报上来的时日便双手一捏口中默念有词,忽然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冷气讶异地问道:"你确定这时日报得分秒不差?"
"对的对的,我家老头子的八字我怎会说错."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青盲佬在表面上强作冷静,内心则有如鹿撞.
"这时日的宿主已经是个无命之人,也就是说林伯死期应是一周之前,现在竟听说他还卧病床上,想必对方用了什么诀术才能瞒去无常二爷的追掠."青盲佬一边想着命人请来林伯的老搭挡竹壳脯,把事情向他一声,对方更是满腹狐疑.
林伯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见林姆带着竹壳脯进屋便挣扎着坐了起来,挥挥手示意林姆出去,留下竹壳脯与自己谈话.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估计对方知了情况,便开门见山地问:"老兄,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竹壳脯点点头找个椅子坐下回答:"我听青盲佬捏你的时日发觉你本来在几天前就应登望乡台,就不知你有何牢挂,不俯佛法."
林伯凄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吞不下这口气,冒着不坠六道的危险苦撑到现在,就是想不到办法报复那个短命颂经师."
"都怪我节外生枝,才害苦了你,但这也是天意,你滞留人间却有违天道."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就算永入阿鼻地狱我也认了,但你我不能就此罢休,放了颂经师."
竹壳脯见事是自己引起,又见林伯冒着亡灵被千刀万剐的后果也要报破诀之仇,他又岂能独善自身,便叫来林伯家人道了原委,说了接下来的安排.
第二天,林家大门紧闭,林伯是秘不发丧,对外只说出了外地.竹壳脯则带了自己斋班的一干人等,通过打听在桑浦山上找到了颂经师的祖坟,当场开坟作法,先是用九十九段青竹以浸过雄鸡血和猪尿的红绳串连,再取乌狗血洒在棺木上,等一阵白色烟雾散去后,把装殓着林伯尸体的草席压在颂经师祖坟棺木之上,然后扒土封埋,在坟堆的顶上及四周遍种苦楝树苗.
这实在是十分恶毒的法术,在破了人家祖坟灵气和困住坟内灵魂之后压上全身写满符咒的林伯尸体.从此,林伯的亡灵便能控制颂经师和先人,时年八节的香火也由林伯享用.最重要的是,颂经师此后无财无丁,而林伯因吸了对方灵气,林家自此两旺.
竹壳脯自知罪孽重重,做了这事后便离开小镇,隐入汕头茫茫人流,对两林伯和颂经师两家后人的情况再不搭理.
时间一晃到了千禧年,颂经师早已家破人散,林伯的后人却是镇上的富贵人家.
桑浦山因为每年的多宗山火,特别是清明和冬至(或农历十月十五)扫墓时节前后,山火常一烧就好几天,不论是潮州汕头还是揭阳界内,全是长长的火龙奇观.为预防这种灾难,相关部门做了令人难以接受的决定,在扫墓时节前后,在个通住桑浦山的路口设关卡检查来往车马,别说鞭炮香烛,就连打火机也不能放行.
没有了香火还叫祭祖吗?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居民们都赶在封山检查之前带着拜祭用的所有品上山,埋在先人的坟堆附近,到了正日扫墓有了香火才不至于"冷锅冷灶".
这一天,几个中学生相约上山"藏宝",到了山上只见峰峦绵亘怪石嶙峋,顿时沉醉其中留连忘返,到了天之将黑才想起正事未办,这才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埋好.
众人中,有个叫赖荣的男孩子,因为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自己祖上的坟墓,只是隐约记得每年上山扫墓都要经过一口风水坟,坟上和周围长满苦楝树,这已算是地标,眼见着天色又逐渐暗了下来,情急之下,便在同伴的帮助下,在风水坟的旁边挖了个深深的坑,准备把香烛先放进去,等扫墓那天再来拿起,反正总要经过这里的.
挖着挖着,挖出一条红绳,绳上还间隔地捆着竹枝,众人不知是何物觉得碍手就干脆将其扯断,就在这一瞬间,各人感觉脚下土地颤动并随着"隆隆"一声响起,风水坟竟然陷了个大坑,往里一看只见白骨磷磷.
毕竟都是少年啊,大家那里见过这阵势,都惊喊地跑下山找来护林人.
后来谜底才解开,只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去追究前因后果.颂经师家内只存两个嫁出的女儿,林伯家中也因这群小屁孩无竟间破了风水诀术而惨遭厄运,事情只能不了了之,成了桑浦山山下人家的闲话.
二十一(办事处)
老周是广州人,在我认识他之前,曾受聘一家外资饮料公司到汕头做城市经理.有一次我们去芳村吃河鲜,闲谈中说了他在汕头的经历.
汕头办事处来是设在利鸿基大厦内,后来因为经费收缩就搬到了丹霞庄一间民宅里.
辛苦了一天,总算布置好了一切,明天开始整个办事处又可以正常运作.为了犒劳所有同事,也为了庆祝乔迁之喜,老周拿出本月剩下来的经费,让大家决定如何用这笔钱.
经过投票,大家决定去潮州开元寺的寺前广场吃斋菜.这时一个叫做明姐的公司文员让大家等等,自己走进洗手间方便,前脚才刚跨进洗手间里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吹得她浑身尽起鸡皮疙瘩,完事后她到脸盆掬水洗脸,抬头一看镜子,自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个小男孩.她转过头想看个真切,却空空如也.这时,再从镜子里看看自己的脸,竟然见有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好在她够镇定,当做没事发生一样地走回办公室.
"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受过教育的人,怎能相信怪力乱神之事呢!"好想.便没声张地与同事们走到楼下.
这时已是傍晚7点钟,寒冬时节汕头的海风凌冽,带着一股海澡的腥味肆虐在灯火烂漫的街头.
在上班日不用干活又有大餐可吃,同事们有如囚猴断绳,活蹦乱跳地迈向车站,要知道,这潮州斋菜贵可比金,现在大家有公款在手岂不乐哉.
老周和明姐走在最后,两人正在东拉西扯.这时有个老太婆左手挎着一个竹篮,右手拄着拐杖,弓着背两脚却是极快地走着,样子看起来的确有些滑稽.
明姐看着不禁莞尔一笑,随手拿起手机就拍.老周倒是热血心肠,看着一个老人家独自踉跄有些不忍,便想上前去扶她走几步.
就在转眼间老太婆弯进另一条街道,老周跟着上来却看不见她的人影.
"可能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年纪这么大腿脚还这么好使,实在是敬佩."老周想着,便又和明姐回到同事的行列中.
从汕头去到潮州古城坐公车用不了一个钟头,倒时等车能等出一肚子火气.
明姐坐在车上觉得十分无聊便拿出手机上网,忽然她"哇"地一声惊叫,引来同事们好奇的眼光.
她把手机拿给大家一个,众皆哗然.
原来,明姐刚才看到老太婆的样子可笑,无意中给对方照了相片,但却照出一具没了脑袋的躯干.
过了几天,大家刻意把这件事忘记,老周为使自己安心就掏钱买了一个风水鱼缸放在经理室内.
到了下午,整个办事处只剩下明姐一个坐在前台办公,正当她想打开总部发来的邮件忽听到有人在敲门.
"有门铃还敲什么门吗,真老土."她叨叨不休地走到门前,一打开却空无一人,当她关了门想转身想要回到办公台时就在转身瞬间,一个穿戴端庄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站在身后,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明姐抚着胸口奇怪地问对方干什么来的.
那个女人显得十分慌张,一句话也讲不出.
"你是来应聘的吗?"明姐问.
女人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是没开口说一句话.
"那你到洽谈室等等吧,经理应该快要回来了."明姐指了指经理室对面的一间房子说,看着女人走了进去便回到岗位上继续工作.
半个小明左右,老周回到办事处,明姐就跟她说有人在洽谈室等着面试.老周走进去一看,那有什么人,只有冷冷的桌椅.接着两人找遍整个公司都找不到刚才那个沉默的女人.
就在两人开始惊讶不已时,老周的经理室传来异响,是什么爆裂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早上才买来的鱼缸竟然无缘无故地碎裂,水流了一地,几条离了水的金鱼不甘心地挣扎.(``````未完待续``````)
各位不好意思哦,最近有些忙,到了晚上更新,边打字边想回想这些事件搞得我自己都好怕!!所以我尽量白天更新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