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以下禁入)八下我那些极品前任们,其中一个帅得让我合不拢腿

张明朗走了之后,清洁部的同事过来清理包厢的时候,我还有恍惚,一个人站在储物柜那一边,把他给的小费抽出了看了看,1200块,我确实缺钱得有点爱钱,可是这些钱由他用这样的方式给我,我知道自己自作孽可是还是有点难受。

  接下来我上班的状态都不是很好,熬到下班出门的时候秋意料峭冰冰凉凉,还意外下起了蒙蒙细雨。
来上班的时候走得急,我看着是阴天也没带伞,只好冒雨过了马路取了车,打算冒雨骑车回去。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推着车刚刚走到马路上,它给我掉链子了。

  这条马路不算是大路,没有比较明显的人行道和自行车道,我怕堵塞了交通要被罚钱,就把车移到旁边蹲下来和那些乌黑黑的车链子战斗,谁知道它比谁都顽强,老半天也没能把它弄上去。
这时身后有车朝我响喇叭,我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实在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下:“响什么喇叭,马路是你家的啊!而且我有靠边啊。”

  车上面的人可能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又按了一下喇叭。我觉得我靠边了,车上的人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继续修自己的车,忽然有人开门出来了。
深圳这地方什么人都有,我刚才说话语气有点冲,该不会生气了下车来找茬吧?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条路这个点人烟稀少,自我防卫心理让我往后缩了缩。

  刚才还牛逼,转眼变耸逼,说的就是我这类人。

  走过来的男人慢慢靠过来,我慢慢看清了他的脸。

  原来是张明朗。
他看了看我又看看我那辆破车最后说:“我送你回去。”

  秋雨把我的头发淋得有点湿嗒嗒的,我的刘海全部贴在了额头上,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之后,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自己回去就好。”

  说完我又蹲下来拨弄那些链子,谁知道它似乎跟我斗气,老半天不好。
 张明朗估计站在那里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了一阵,随着雨越下越大,他忽然伸出手来按住我的手,提高声音说:“陈三三,够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愣神,张明朗忽然扶住自行车的把手,三两下把它往路边推去,快到绿化带的时候他顺势把车一甩,然后奔过来拽着往他车那边走去,把我塞进去之后他坐到了驾驶室上面,若无其事地说:“你住在哪里?”
我的衣服大部分都湿了,有点无所适从地坐在那里,吞吞吐吐地说:“我的车还在这里。”

  张明朗用无所谓的口吻说:“坏了,扔了。“

  对于我来说,那辆破车也是财产啊,我哪里舍得丢了啊,我执意要下车去,张明朗忽然又提高声音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陈三三,如果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你能不能现在听我的?“
我被这句话弄得有点愣神,在我反应不过来的这几秒钟里面,张明朗继续说:“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低着头,最后说了一句:“我自己回去就好。“

  我以为他会不耐烦地吼我,开车门让我滚,谁知道他发动了车子,在车的飞驰中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想回你家,那就去我家。“

  
 我张了张嘴想喊他停车,可是他却认真地盯着前面的方向,一点理会我的意思都没有。

  感觉自己有点无趣,我只好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可能是那种贪婪得想跟他多呆一会的心态,我自作镇定地越过有点朦胧的车窗朝外面看去,深圳凌晨两点蒙蒙细雨,远处的灯火寂寥冷清闪闪躲躲。
我的思绪飞快。

  此刻我挺幸运的,我爱的人坐在我旁边。

  不幸的是,他是前任。

  张明朗以前开车很横冲直闯,而现在就算车速很快也很平稳,在奔跑了差不多40分钟之后他停住了车,我正要伸手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
 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忽然抬起另外一只手覆上我的脸,而他的脸就这样贴了过来。

  气氛开始有点微妙,暧昧就像一条细细的线牵动了什么似的,我的脸瞬间红了,一个惊慌,赶紧把脸扭到了另外一边去。
张明朗似乎是低低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我,又是平淡的语气说:“下车吧。“

  他按密码打开门把我推进去的时候,一阵冷冽的空气迎面而来,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眼光能去到的地方,接触到的都是冰冷冷的大理石,有点拘束地站在那里,张明朗忽然低声问了一句:“你晚上留宿在别的男人家里,你男朋友,他不会介意吗?“
他的眼神里面带着意味深长的意味,我知道在他的意识里面我就是那种无耻的女人,无论我说什么我都是,所以我抿着嘴,站在那里,跟一块木头似的。

  张明朗却又轻松地换了一个话题,问我:“喝什么?“

  我的双手绞在一起,过了半响才说:“我还是先回去了。“
 张明朗听完我这句话之后,似乎有点得意地说:“呵呵,密码锁,知道密码才能开门出去,你是准备爬窗出去吗?这里是十一楼,我倒是挺想看看你这三年是不是变身超人了。“

  我循着他说的话转过头去看了看那道门,上面果然装着一个有数字按键的面板。我的眼光就在那里停了一阵,恍惚地收了回来。
张明朗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他从冰箱里面拿了一瓶水自顾自地拧开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问我:“喝什么?“

  我咬了咬嘴唇,最终说了一句傻逼话,我说:“有酒吗?“

  张明朗愣了愣,最后说:“有,但是在我家里喝的话,我不会给你小费。”
我哦了一声,依然绞着手指站在那里,不知道把手手脚脚往哪里放比较适合。

  这时,张明朗腾一声站起来,穿越大厅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过了好一阵出来递给我一套运动服,开始发号施令说:“内衣没有,你看着办。先去洗澡。”

  在前任男朋友家里洗澡这样的事,实在让人浮想联翩,也让人感觉怪异,可是我别无选择,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关上浴室的门之后,满目还是冷冰冰的奢华,我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才发现刚才修车的时候,车链上那些乌黑黑的汽油被我无意间带到了脸上。

  尴尬以及很多奇妙的难堪感觉排山倒海涌上心头,我带着有点混乱的心情胡乱洗了洗,最后胡乱地套上张明朗给的衣服,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之后走了出去。

  
 张明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片子,反正上面说的是叽里咕噜的英语,我只能听懂个大概。

  看到我出来,他依然稳坐在那里发号施令:“你衣服洗洗挂到阳台去。”
晾衣服的时候,我朝阳台向外面望去,对面就是红树林公园,在阳光灿烂的白天里面人头攒动的公园,半夜在细雨朦胧下显得孤寂冷清,这样的比较让人心生叹息。

  正出神,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在看什么?”

  我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张明朗就站在离我不远的位置,耸了耸肩之后他靠到冰凉的护栏边,循着我的目光看出去,有点意味不明地说:“这房子很好对吧。”

  我嗯了一声。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下去,而是转而说:“给你准备了46度的烈酒。陈三三,如果你能喝一瓶,我就原谅你那一年对我做的所有事。”
我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他,他的眼神里面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不是爱恨,而是那种让人难受的冷漠。

  我走回到大厅里面,才看到茶几上面就放了一瓶酒,开了的。
 没有半点迟疑,我伸手拿起那瓶酒,连看都不看,直接送到了嘴边,仰起头让它倒灌到我的嘴里面。

  灼烧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肚子里面,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张明朗把我的只喝了一半的酒抢了去,又是提高声音说:“够了!”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又继续说:“陈三三,你就没点自己的主见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那么我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你去不去?”

  我惊诧地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他,他忽然把那半瓶酒重重放回到茶几上,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喝下去的烈酒在我身体里面各种奔腾,喝得太急也有点呛,我都快被呛出眼泪来了,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凑过来,覆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今晚,像背叛我一样背叛他吧。”

  他说完,伸出左手覆上了我的耳朵。

  我顿了顿,最后狠狠地推开了他。
酒精的副作用很快上来了,我有点头重脚轻,可是我的意识异常清晰,我盯着他问道:“张明朗,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明朗没有躲开我的眼光的意思,他冷着脸,冷冰冰地说:“不想怎么样。就想试试你心里面还有没有我。”
我笑了,差点笑出了眼泪,可是那种笑容很不屑的。

  最后我一字一顿地说:“早就没有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口是心非得厉害,演技也炉火纯青,表情恰到好处,导演不找我去演戏都显得浪费,说不定我一上镜就能拿一个本年度最佳谎话精奖。
我来不及为这个演技高超的我鼓个掌点个赞,我的心里面明明有人挥着菜刀乱砍,可是我的脸上必须看起来风淡云轻。

  因为我知道我必须铁石心肠。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他。

  酒精也是一个好东西,它继续解开了我的困兽境况,因为它的作用,我的头越来越重,最后直接卧倒在了沙发上。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里面,张明朗笑得阳光明媚朝我伸出了手。

  我快要触碰到他的手的时候,就像在拍电影需要转换镜头一样,所有的场景都换了。

  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随后见的那个有钱男人,肮脏的工地,面前看不清表情笑得猥琐刺耳的男人,我惊慌地朝楼上逃窜的时候越紧张就越缓慢,被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住,最后我听到了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惊醒了过来。
哪怕这样的梦境经常入侵,我也还是吓出了冷汗,回过神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冰冷冷的大理石折射出来的光线,而我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个被子,不远处的白色枕头上,有一大滩斑斑的泪痕。

  头痛欲裂,我抵住头半爬起来,怯生生地轻轻咳嗽了一声。

  不知道张明朗是不是还没睡醒,反正偌大的空间一点反应也没有。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一张白色的纸张上面。

  挪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还是如同以前那种龙飞凤舞。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

  他说:“我先去上班了。开门的密码是090629。”

  是我们确定分手的时间。
我赶紧从沙发上全爬起来,跑到阳台那边收了自己的衣服跑到洗手间换上,想了想之后,把穿过的衣服洗了挂到了阳台上去,完了之后把他给的那1200块钱放到了茶几上,开门出去。

  雨停了,太阳正猛,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我刚刚走出这个高大上的小区门口,忽然收到了一个短信。

  还是简单的几句话。

  “我是张明朗。昨晚半夜有人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备注为同居的,怕引起误会我没帮忙接。”

  我的脸瞬间红了。
 张明朗可能以为那是我男朋友。

  可是我转而自嘲地想,他误会了最好,反正我们已经不再可能。

  我给那个号码拨了电话回去,刘婷婷一接通就嚷嚷说:“陈三三,你昨晚死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和李洪波跑去酒吧找你了?没找到你,我们还沿着回来的路找,就怕你要钱不要命喝多了睡路边了!”
被关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鼻子发酸,可我的谎言张嘴就说出来:“婷婷,不好意思,昨晚我临时有点事去找我表姐了,没注意看手机。”

  刘婷婷抱怨了我几句之后要去上班了,挂了电话。

  我从红树林那边搭了80路车回到了草埔,一路上还没从那个噩梦中真正恢复过来,我忍得辛苦,一回到家里就跑到洗手间剥掉衣服疯狂地往自己的身上冲水。
 那些没有经过加热的自来水淋在身上冷得我瑟瑟发抖,我觉得自己脏得可怜,那些清凉的水从我身上流过之后变成浑浊不堪,我忽然蹲下来,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放声大哭。

  那一刻我多想自己立马就能死去,立马就能变成一堆白骨,这个世界上绝望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一个。我有很多次想要飞快死去的念头,可是我必须那样义不容辞地活着,因为我们的命往往不仅仅是自己的,哪怕再苦再痛,跪着也必须熬下去。

  
之后我休息了,快六点的电话突兀地响了。

  盯着天花板,我面无表情地接起来,说了一声:“你好。”

  不屑的“切”声传了过来,接着是罗建文不耐烦的声音说:“陈三三,过来找我。”
我正想要说些什么,罗建文继续说,你知道在哪个房号,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V808包厢平时很少启用,听谢彩萍说过那是老板用来招待自己的朋友的。

  我有点莫名其妙,可是我也不敢不去。

  在深圳这样的地方,无依无靠还要寄钱回家,我再失业的话别说喝西北风,估计西北风都喝不起。
还没到开门时间,酒吧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个清洁部门的同事在给那些桌子消毒,我穿过有点幽暗的走廊,走到最里面的V808包厢那里,轻轻叩了叩门。

  罗建文的声音传了出来,就两字,他说:“进来。”

  我推门进去,然后按照招待客人的那些礼仪,把门给轻轻关上了。

  罗建文头也不抬,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下。”
我手足无措地走过去,做了下来,轻声问了一句:“罗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建文这才扫了我一眼,又是嫌弃的眼神说:“怎么不换上工衣?”

  急急忙忙去换上工衣过来,罗建文端起一杯酒直接干了,然后他的嘴唇凑过来,满溢出来的酒气把我熏了一下,条件反射,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罗建文的脸,急急忙忙地说:“罗先生,你别这样啊。”
 谁知道罗建文,大概他觉得他那种脸太帅,我这样的穷鬼没资格触碰他的脸,他嫌弃地伸出他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瞪着我就说:“别拿你的猪手摸我的脸,你没这个资格。”

  他说完,伸出手抓住我的手,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面,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心慌意乱死命挣扎,可是他却冷笑着说:“不就一般货色,我肯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乖乖的,我玩开心了,会给你钱。你也别喊外面那两个同事,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什么事都好,没人敢理。”
晚安
他这番话下来,如果我还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我也白费了23年的米饭。

  惊慌失措之下,我挣扎得更厉害。

  可是刚才脑残听话去换上的工衣给了我很多限制。
 那些紧身的短裙让我不太敢大幅度的挣扎,越是挣扎罗建文用在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那一晚噩梦一样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就在两个人的厮打挣扎中,我的眼睛里面肯定布满了血丝,我瞪大了眼睛,看不到罗建文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光怪陆离的天花板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哀求永远得不到怜悯,绝望让我把心一横,把全部的力气用在自己的头上,趁罗建文凑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用额头撞到他的额头上。

  撞击带来的痛让我觉得天旋地转,罗建文吃痛,放开我之后抬手就甩给我一巴掌晦气地说:“我靠,装什么纯!”

  
我捂住被他打的那边脸,慢慢地挪动身体,想趁机跑出去。

  谁知道罗建文一把伸手按在我的大腿上,张嘴就骂我:“我操!陈三三你以为你他们的有多了不起!我从来不白玩女人,会给你钱。你识趣的就自己过来,乖乖把衣服脱掉!”
 他说完,另外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那些如水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我的眼前忽然雾雾的一片模糊。

  那样惨无人道的事情,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经历。

  罗建文那样的人渣,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会盯上我,我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把我当成了什么,一切无从考证,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间他差点就脱下了我的上衣。
在慌乱间我的手张牙舞爪撩动了几下,忽然我碰到了一个凉凉的玻璃物体。

  是一个酒瓶。

  我把身体尽力挪过去,手够着了那个酒瓶,用手握住上方,然后用力砸了那张玻璃茶几。
 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崩裂,正在胡乱撕扯我的衣服的罗建文忽然停了下来,看到我手上半个酒瓶子,忽然笑了。

  那种嘲讽与不屑的笑容还没从他脸上褪去,他就说:“陈三三,你刚才打碎的酒很贵,看你穷不拉吉的,你有钱赔吗?”
 我咬牙切齿,被放开的身体随着我自己的意识一跃而起站在沙发上,趁他没反应过来,我把那些锋利的玻璃尖对准了他的脖子。

  是的,我疯了。

  所有的人渣都该死!所有意图强硬去强迫女性发生关系的人渣都该去死!
几乎是咬牙切齿,我狠狠地说:“人渣,去死吧!”

  话音刚落,我加重了力道,被我架着的罗建文惨叫了一声。

  可能他终于意识到他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疯子,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他说:“陈三三,有事慢慢说,先把酒瓶放下。”

  这下,轮到我笑了。
 先是笑容爬上了脸庞,然后我笑出了声来,最后我笑出了眼泪,先是一滴两滴,最后我根本无法止住那些奔腾的眼泪。

  眼泪倾泻,我冷冰冰地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那个晚上,我也听过这句台词,这句在无数电视剧里面被用烂了的台词,在那个噩梦的晚上被反复提起,我求了,我有用尽全力去哀求,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就在我晃神间,罗建文趁机抓住我的手反了过来,我手上的酒瓶叮当碎在了地上。

  随着这个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眼光停在罗建文的脖子上,才看到那里有三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我的头皮像是一下子被撒了一堆的花椒一样,一阵阵的发麻。
天啊,我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罗建文,我一点都没手软,我简直就是疯子,我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疯子。

  罗建文似乎见过太多世面,一副这些都不算是事的样子,甚至连他的伤口都不管不顾,扫了我一眼之后,忽然掏出了烟,点燃了一根。
当那支烟快要燃成灰烬,罗建文这才不急不忙地开腔说:“陈三三,你说说,这事怎么处理?”

  我的眼皮拉得很低,想了想我说:“要不,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罗建文嗤笑了一下,提高声音说:“你以为我不会吗?”

  我依然低着头,过了半响淡淡地说:“那就报警吧,把我抓起来。“

  罗建文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阵吐出一句话:“神经病。”

  我依然淡淡地说:“对,我就是神经病。你最好别放过我,报警吧。”
罗建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说:“你求我,我就放过你。”

  我愣了愣,忽然红了眼眶,我盯着他就说:“我不求。”

  他忽然乐了,咧开嘴巴就笑了,笑了一会儿之后,指了指门口说:“去给我拿点药过来。”
翻箱倒柜找来了药,回到包厢的时候罗建文还在淡定地吸烟,语气倒是好了不少,一副和气的样子说:“过来帮我弄药。”

  立在那里,我迟疑了一下,罗建文又加了一句:“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对你怎么样?”

  我这才走过来,半蹲下来,压低声音说:“我先涂碘酒,你忍着点。”
 罗建文嗯了一声。

  整个过程他没有哼哼一句,我撒完药,收拾那些瓶罐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是处?”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点木然地说:“这个问题不想回答。”

  罗建文掏出了手机,看了看,估计是看时间,看完了之后没好气地说:“看你反抗激烈的程度,我刚刚真误以为你是。你又不是处,矜持个屁,跟一个男人睡和跟十个男人睡,不都一样吗?”
 对他的愧疚,被他这句话弄得灰飞烟灭,我有点火了,冷静过来之后也觉得他这样对我,我就算把他弄得半死不活也是他活该。

  脾气有点控制不住,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一字一顿地说:“早知道我刚才就该下手重一点。因为像你这样的傻逼,留在地球上也是浪费米饭。”

  说完,我起身提起那个小药箱,作势就要往外走。
谁知道罗建文还是不知道死活,伸出一只手拽住了我的左手。

  我没有像刚才那么立马甩开他,而是盯着他那只手,淡淡地说:“你最好放手。我真的是神经病,我发起疯来,我自己都怕。”

  僵持了一阵,罗建文松开了手。
叫啥名字 (阿圭)
直接白度一瞎 mo tie陈三三张明朗罗建文 出来第一跳
看都懒得看他,我径直往门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罗建文在身后说:“陈三三,你被炒了。”

  我顿住,回头扫了他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他脸上,然后特嘲讽地笑了笑说:“就算你不炒我,我也不打算给一个人渣打工了。工钱最好今天就结给我,要不然我就去门口闹,你刚才见识过了,我就是一个疯子。”

  说完,我重重地关上了门。
换完衣服出来,谢彩萍就过来喊我,见到我她欲言又止,最后她说:“罗先生让你现在就去财务室结算工资。”

  我跟谢彩萍随意聊了几句,然后把工衣柜的钥匙还有工衣装了一袋放在一边,去财务室结算了钱。
4937块,跟我之前算的一样,拿了钱出来走在灯火璀璨的马路上我有茫然若失,这份工作谈不上好,可是来钱比较快,更重要的是,那是我找朋友李洪波搭上搭才找到的,现在闹得老板亲自炒掉我,这样感觉特对不起李洪波。

  掏出手机,我想跟李洪波说一下这事,谁知道电话那么巧,响了。

  
 号码没存,一串的数字在我眼前晃呀晃,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张嘴就问:“张明朗,你从哪里找来我的电话号码的?”

  那边轻笑了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昨晚,你睡着了,我用你手机拨了我号码。”

  我哦了一声,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时到今日,我依然无法好好地跟他交流,因为他每一句话,都能引起我内心的惊涛骇浪。

  大概相互沉默了两分钟左右,张明朗突兀地说:“你不是八点上班吗?怎么没看到你?昨晚我丢了你的车,过来赔钱给你。”

  我看了看刚才打斗的时候手臂上留下的抓痕,然后说:“不用赔。”

  张明朗轻笑了一声说:“车没丢?”
大家晚安。谢谢大家的不喷之恩,嘿嘿
 我淡淡地说:“丢了,我来上班之前去找了,没找到。不过你有跟我买酒,我从提成中挣出来了,谢谢你。”

  电话突兀地挂掉了,被这个电话打扰了思维,一时间我忘了要给李洪波打电话,看到快绿灯了,就想着先坐车回家开电脑投简历比较靠谱。
 抬起脚正要走,忽然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张明朗就站在那里,他穿着格子衬衣,在秋意瑟瑟里面显得格外醒目,张嘴就说:“怎么不去上班?”

  我轻笑了一声,最后说:“被炒了。”
 我的话音刚落,他忽然抓住我的左手臂,盯着上面的血痕就问:“什么回事?“

  我赶紧把手抽回来,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张明朗的眉头皱起来,然后盯着我的脸就问:“你男朋友打的?因为你昨晚没回家?“
我慌慌张张,想要尽快结束与他的四目相对,只得硬着头皮说:“没有,他对我很好。“

  想起我之前撒谎说男朋友回老家考驾照了,我怕被拆穿了,赶紧补一句,“他回老家了。要过一段时间才来深圳了。”
 张明朗的眉头皱得更紧,蹙眉之间,冷不丁来一句:“你有没有存我的号码?“

  马路上,各色各样的车飞驰,呼啸而过留下刺耳的声音,秋风有点大,张明朗的声音被吹得断断续续,怀着想跟他纠结却不能跟他纠结的复杂心情,我急急忙忙说:“存了,我先回去。要投简历。“
刚刚说完这话,我拉了拉自己的包包,正准备走,张明朗忽然扯住我的包包冷冷地说:“存成什么名字了?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机,存的名字真的是满目琳琅,有叫同居的,有叫讨债的,还有收费大妈的,那么我的号码呢,你是不是把我的名字存成,被辜负的?”
 我顿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张明朗忽然推了我一把,是很嫌弃的那种推,他狠狠地说:“陈三三,我真的是疯了,才自讨没趣往你身上凑。“

  垂下头来,我低声说:“对,你别疯了,别再往我身上凑。“
 忽然眼眶就发热,我怕我的眼泪掉下来,所以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抬头,瞅准是绿灯,飞快地穿过了马路,逃一样逃开了张明朗。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我只能把头转过去装作很高兴地看深圳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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