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强自小被宠得跟他是这个世界上比奥巴马还厉害似的,读书也不好好读,初中就跟一堆堆的社会混混搅合在一起,说话什么的都恶俗得要命,被他这样一骂,我跟刘婷婷全愣在那里,半响没出声。
这时,陈雪娇也是站起来,瞪了我一眼说:“人我给你领来了,你自己好好安排一下,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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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嘴里面叨叨地数落我:“整天不知道神叨叨的干嘛,明明昨天都跟她说今天过来,连个电话都关机。”
我这才猛然想起,陈雪娇昨天确实跟我说过表弟今天会来。
确实是自己忘了,我也懒得计较陈正强那番话,毕竟也习惯了。
于是我把包包放一边,去柜子里面翻出了那个租好的单间的钥匙,冲陈正强说:“我现在带你过去住房那边。”
我没事,刘婷婷却不干了,她可能看不得我被人这样欺负了,还跟个包子似的,她堵在门口那里就说:“陈三三,你弟弟先道歉,你再带他去住房那边,他要还没学好怎么做人,就让他睡天桥去。”
刘婷婷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大概是她看得冒火,才仗义执言的。
谁知道陈正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点礼貌也没有,冲着刘婷婷就骂:“闪开啊,丑女人。我们的家事都要你理。”
他对我怎么样我也懒得计较了,毕竟他就那德行,狗嘴里面永远都是吐出这样的狗牙来,但是他这样骂刘婷婷,我觉得有点过了,就冷冷地冲他说:“陈正强,你走不走,你要留在这里吵,那么你就吵饱了,然后我买张票给你回湛江。”
陈正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张嘴就骂脏话:“操,陈三三你以为你谁啊!没我家里人你他妈的早饿死了。我们一家人都是你的恩人,你最好懂得感恩戴德一点!”
话到这份上,我懒得跟这个年轻气盛专横脑残的人再吵下来,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刘婷婷别再出声,带着他去了后面两栋那里,开了门,钥匙给了他,然后准备走。
谁知道陈正强叫住我说:“给我500块,这几天抽烟喝酒吃饭要钱。”
我摸了摸口袋,从卡里面取出来的1700块,交了这个单间的一租一押之后这几天又花了点,就只剩下500块了,想了想我掏了300块给他说:“先用着,到时候再给你剩下的。”
陈正强接过钱,骂骂咧咧:“记得拿来给我,这些都是你欠的。”
我苦笑了一下,自嘲说:“当然知道,你下一句就想说,没你们一家人我早饿死了,我吃了你们家应该拿去喂狗的米饭嘛,我知道,你不用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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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刘婷婷坐在沙发上,还在生闷气。
一见到我,她张嘴就说:“陈三三,你怎么比包子还包子?我弟要敢这样对我说话,我立马干死他!简直就是一个人渣,哪里有那样对姐姐说话的!”
我关上门,很想朝她笑一笑的,可是我扯开嘴角,忽然贴着门快速地坐在地上,哭了。
先是眼泪默默地掉,然后是抽泣,最后是撕心裂肺。
我说:“婷婷,我想死,我不想再活着了。活着太辛苦了。”
说完,我伸手捶在了地上,把那些贴着便宜瓷砖的地板撞得发出闷闷的声响,我的手很痛,我痛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跟刘婷婷说过,在我4岁那一年,家里的境况不好,又添了个弟弟,刚好我姨妈李雪梅就生了陈雪娇一个,我就被抱养了。我在李雪梅家里度过了两年还算温饱安稳的日子,直到李雪梅生下了陈正强。
那时候我姨丈是老师,虽说拿着工资,但是也不高。李雪梅就想动动心思把我给还回去,可是我就如同是被丢掉的抹布了般,在两家人的拉锯僵持中,我还是回到了李雪梅家里。
是我跪下求来的。
那一年,我不过6岁而已。
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年龄,可是我却从此活在察言观色唯唯诺诺中,用讨好与忍让,换来一时的风平浪静。
对于我而言,自尊远远比不上那一顿需要乞讨才得到的温饱,也比不上有瓦遮头带来一时半会的安定感。
我感激李雪梅一时心软再一次把我这个累赘带回家,我也感激在那些年少的艰辛里面她给我一碗饱饭吃,可是我也怕她。
生活的磨难把她变成一个暴躁的妇女,她稍微有点儿不顺心就要动手,刚开始她也打陈雪娇,后来陈雪娇哭闹说她再打就不认她这个妈,李雪梅又不舍得打儿子,她就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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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哭闹会被扔掉,所以我咬着牙齿跟个包子似的任她揉捏,被打得最惨的时候,那几条街都能听到我的惨叫声。
后来,我遇到了张明朗,刚开始的时候,他像是我黯淡人生里面一颗闪耀的星星,带给我满目的璀璨与光亮。
而他也确实像是我人生里面一颗遥远的星星,哪怕给我再多的璀璨和光亮都好,他永远是我难以触及的。
因为,尘埃就是尘埃,尘埃的宿命就是坠向暗无天日的深渊。
而星星的宿命,哪怕是陨落,也是甜美的引人流连瞩目的流星。
这多么让我绝望。
刘婷婷被我吓坏了,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
我的眼泪全部揉到她的衣服里面了,刘婷婷说:“陈三三,你别哭呐!谁家里没个奇葩家人啊。你就跟不倒翁一样,你很勇敢的。”
可我不想被人夸我像不倒翁一样,因为不倒翁是孤单的,没有人会问一问不倒翁成为不倒翁之前要经历多少生活的千锤百炼和残酷洗濯。
我也怕别人夸我勇敢。勇敢的人总有很多人在夸,这或者是一个很好的品质,可是勇敢的人的心注定在流浪,在流浪的旅途里面狠狠地爱过,然后毫无征兆地失去,最后变成永远的失去。
所以我这些年得到的,不过是生活的残酷带来的锥心的体验,其中夹杂着太短暂的温暖,所以我偶尔会绝望得不愿意再爬起来去追赶明天的太阳。
但是,也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
当我们慢慢的长大,当沉痛都变得迟缓,根本就没有喷薄而出的力量了,会慢慢的把活着当着一种责任,所以不敢轻易去死。
哭得差不多了,我忽然站起来,擦干眼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冲刘婷婷说:“家里还有面吗?我想煮个吃吃,好饿。”
谢谢亲们的支持。今天开始,我会开始为期十天的背包极限旅行。这个旅行其实早就该开始了,却因为这个故事而搁置到现在,现在首发完结在即,我也要踏上旅途。在路上会属于断网状态,这个帖子会暂时无法更新。但是等我回来,肯定会更多些回馈大家的谅解。本文由我原创 请各位未经同意切勿转载,以免引起权限纠纷。然后等得急的也可以百度,磨铁中文网此情缠缠缠缠缠,有全本。再一次感谢大家,我坐等下班收拾背包去了,请大家祝我别再挑战的路上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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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加速的,么么哒。 (縵铢沙华)
已经私信你啦啦啦啦
第二天,顶着哭得有点儿红肿的眼睛,我还是像按照那些定了时要爬起来蹦跶的僵尸一样,去上班了。
谁知道,还没开始干活,邓丽英忽然走到我的卡座这边,面色愤怒,嘴巴跟个机关枪一样啪嗒啪嗒扫射我:“陈三三,你有脑子还是没脑子?我是让你去跟下迈科的财务,不是让你去得罪这家公司的财务!”
我被骂得摸不着头脑,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问:“邓主管,怎么啦?”
邓丽英更是愤怒了,声音拉得更高:“我不知道你怎么跟迈科的老板搭上线的,但是收款这事,就算你知道签字拍板的是老板,那么你也得先跟那边的财务沟通一下!迈科的财务小心眼,觉得那是你不尊重她!你刚刚出去就把人给得罪了,难道以后我们催那边的钱,都直接催他们老板?”
我的头一下子大了。
我是第一次出去收账,之前做的也是一般的文职工作,接触到的东西也没那么复杂,一下子没想到那么多。
听邓丽英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挺有道理,就抱着想要解决问题的心态说:“邓主管,这是我疏忽了。因为我昨天等了一个上午,迈科的财务都没见我,后来我去问前台,刚巧碰到迈科的老板出来,他就招呼我进办公室了。要不,我给迈科的财务打个电话?”
我觉得自己的语气很是诚恳了,但是邓丽英还是没消这个气,还是气呼呼地说:“你现在打去有个鬼用!陈三三,我这个部门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你要不然,还是调其他部门去吧!“
我生怕再调回去客服部,而且这个月的房租还是刘婷婷帮我垫付的,陈正强也张着嘴等着我给钱吃饭,这当口没法失业,就赶紧巴巴着说:“邓主管,我下次不会了。我真的会好好思考一下,不会再发生同类的事情了。“
谁知道邓丽英没好气地说:“不行!晚点我找林经理。”
她说完,直接甩头往自己的位置去了。
随着她啪嗒的高跟鞋的声音,我还是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嘀咕声:“还真是狐狸精,出去收个款都能搭上客户的老板。现在的女孩子都怎回事,没点羞耻心。”
这个细细的声音,像一根针一样,轻飘飘的,却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面。
我有点不安地坐在那里,打开新做的收款计划表,又拨弄下桌子上面的资料,有种等下就要被宰杀的悲壮感。
林启程过来的时候,面色也不太好看,大概是看到我牵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他也不好意思凶巴巴的,转而他用淡淡的语气说:“陈三三,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心里面一个咯噔,暗暗叫苦,惨了惨了。昨晚不仅仅把客户的财务得罪了,还顺道把自己的老板也得罪了,今天早上还得罪了自己的主管,现在又得罪了公司的人事经理。
把职场混成这样,我对这样的自己也是陶醉了。
就在我心里面各种郁闷叫苦的时候,关上他办公室的门之后,林启程用没好气的语气加了一句:“放心,不会炒你。你后台硬着,谁都不敢动你。”
林启程大概是对我没辙了,毕竟来没够一个月,他就要给我办理两次调职了,这事谁遇到谁都会冒火吧。
我理解,所以只得赔着笑脸说:“林经理,真的不好意思。”
林启程的面色才缓和了一些,放慢声音说:“小陈,其他部门暂时又不缺人了,刚巧张总那边没助理,你就先顶上吧。”
我的头发立马又像是顶了几斤的花椒了,一阵发麻,心里面的草泥马又开始脱缰了乱跑,我昨天才跟张明朗闹得快要崩了啊!今天就要过去给他端茶递水啊!
人生这滋味,实在是太酸爽了!
心里面还没吐槽完,林启程忽然用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小陈,张总身边的助理没有一个能做够两个月的,总部调过来的也就呆了45天,看看你能不能打破这个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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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林启程又说:“至于薪酬方面,就从今天起,你的工资变为5000块,这个包含了电话补助的,如果做得好,张总会给你发奖金的。”
我彻底无语了。
我之前就有郁闷过张明朗怎么没助理,大概来了很多,没几天就给他赶跑了。
以前他性格挺好的,一点儿有钱人家的那种盛气凌人都没有,我们一起出去吃饭,遇到跟路人有磕磕碰碰,他也是特别好说话那类人,怎么现在就好像成了别人害怕的刺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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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又感叹人总是会变的,或者他如此这样,跟我也有些少的关系。
然后又苦笑,觉得自己太看得起自己,太高估自己的份量。
就在我发呆的时间,林启程站起来,冲我说:“走吧,去八楼,我去给你安排一下位置。”
在林启程的带领下,我这才知道原来八楼不是仅仅只有一个大的办公室,在张明朗的办公室右手边,还有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放着一张办公室,上面有两个固定电话、打印机,有电脑和文件,还有一本牛津英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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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程跟我说:“你先自己收拾一下这个。这里的电话,标记为801的是国际线,剩下那个是国内线的,张总有吩咐会给你打内线,你先适应一下。”
说完这番话后,林启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小陈,说实在的,咱们纳斯达还没招过只有高中学历的员工。我不是介意你学历低,但是还是提醒一下,坐在这个位置,就意味着后面你会经常接到国际长途,我不知道你的英语底子怎么样,但是你还是尽量去报个速成班学一下。”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感觉当初林启程招聘我进来,有点不情不愿的味道。
联想到面试那天那顺利劲,我就大概明白了。
颤抖着声音,我问了一句:“林经理,当初要招我进来纳斯达,是你收到我的简历还是?”
林启程却脸色一怔,然后立刻板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说:“当然。”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当初看你的简历,我觉得很是满意,虽然学历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但是我觉得你很适合,就适当放宽了一下。小陈,我做人力资源也有好几年了,你别质疑我的专业和原则。”
正说话间,办公桌上面的电话,突兀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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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入状态,我有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傻乎乎的。
最后还是林启程把话筒摘起来,递给我。
我把话筒凑到嘴边,尽量用平稳的语调说:“你好。”
那头却冷冰冰地说:“以后废话少说,现在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声音有点儿大,八楼还安静,林启程当然也是听到了,他冲我耸耸肩,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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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忐忑不安的,难堪的,尴尬的复杂表情,我叩开了张明朗的门。
头也不抬,他一边在电脑上面敲敲打打,带着些少感冒后粗重的声音说:“过来这边。”
我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到了他对面,隔着办公桌说:“张总,请问有什么吩咐。”
他停止在电脑上面敲敲打打,用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说:“到这边来。”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绕过办公室走了过去。
刚刚站定,他就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湿巾,又指了指自己的衬衣,淡淡地说:“这里有点脏污,你帮我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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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细看了看,他的衬衣上面,就在靠近胸膛的地方,有一个铜钱大小的污渍。
可是我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站在那里,过了半响憋出一句话来:“张总,助理都是要做这些事的吗?”
谁知道,张明朗不乐意了,没好气地推开那个笔记本,仰起脸来拽哄哄地看着我反问了一句:“那么陈三三,你觉得助理该干嘛?”
被他这样一问,我还真蒙了,毕竟我没给那么大的领导当过助理,只得小心翼翼蠢兮兮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之前没当过老板助理。”
张明朗又是看着我,一副懒洋洋的语气:“那就对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所以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忍不住的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张明朗你大爷的,一个月5千块钱而已啊,难道你让我去死我还得去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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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我心里面的小九九太活跃,张明朗把身体一正,继续说:“别顾着在心里面把我鞭尸几百次,马上帮我擦一下,我等下要出去见客户。”
说完,他面对我,微微侧了一下身体。
我这才硬着头皮弯下腰去,微微提起他的衣服,拿着湿巾擦拭起来。
两个人挨得太近了,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动的声音,一个紧张,我的手忽然按到了他的胸膛上面,我一个激灵,赶紧把手抬起来,咬着唇各种尴尬站在那里。
张明朗却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擦干净一点,至于你非礼我那事,我不介意。”
急急忙忙后退了一步,我低着头说:“张总,这样我擦不干净的,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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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张明朗面色一凛,嘲讽地说:“陈三三,还真是夜场混久了?才当助理第一天,就想脱掉老板的衣服了?我倒是无所谓,你确定要在办公室和我那个吗?虽然我是感冒没好,但是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我的脸“蹭”一下红了,绞着手指站在那里,怂呼呼地低声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那意思。”
谁料到,张明朗忽然伸出手,轻佻地抵住我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轻浮地说:“其实你要喜欢像罗建文那种轻浮的男人,我也能这样的,说不定我能让你更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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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怎么搜别的是陈飞飞 混乱了 情节也对不上 还是回来看了 (遇见°only)
我私信你把。
我更是窘得很,脸红得发烫,又是急急忙忙后退了一步,用颤抖的声音说:“张总,请你尊重一下我。”
张明朗这才放下手,自然又是换上冷冰冰的表情说:“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尊重。”
我抿着嘴在那里,真想甩手走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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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很想见到的人就在面前,然而又害怕见到他,怕他的冷漠,也怕他的搭理。
矛盾在我心里面发酵了一阵,想了想,我终于不得不说:“张总,我希望在工作的时候我们好好谈工作,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这样不好。”
张明朗听完这句话,眉微微挑了挑,扁了扁嘴,有点无所谓地说:“我没打算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来。所以你也别以为你是我前任,我就对你特别照顾,反正我会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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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张明朗往后倾了倾身体,继续说:“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做助理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张明朗的笑意忽然爬上脸庞,刚好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线条温和。我一个恍惚,如同初见的那一年那一天,我初来深圳早上凌晨5点左右下车,天还灰蒙蒙的,他跟着我下车,最后帮我去捡滚得满地都是的甜瓜,递到我的手上那一霎那,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让人无从抗拒,让人轻易打开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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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怕我有再多关于他的回忆都好,哪怕我曾经拥有他的臂弯也好,那么好的一个男人,被我用一生追悔的方式错开了。
也就在我愣神的瞬间,张明朗用魅惑的语气说:“你猜猜,说不定你能猜中。你要真的猜中了,这个月给你加500块奖金。”
我这才从回忆直接奔回现实世界,盯着他的脸,想要找到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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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压抑住狂跳的心,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不喜欢你。”
张明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很快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止住了笑之后才说:“晚一点,我会跟财务部打个招呼,这个月给你多加500块。”
就说了一句话,就白白多了那么多钱,但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这对于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来说,是很悲催的一件事。
我发现我喜欢他,超过我的想象。
怀着沉重的心情,我说:“谢谢张总,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吗?”
张明朗随手指了指一堆文件冲我说:“这些合同原稿拿出去,有错漏的修改一下,明天给我。”
我拿起来,说了一声好,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绕到了这边来,低眉顺眼地正打算跟他告退,张明朗又是一句:“晚上有个饭局,七点半开始,一起去。”
怕惨了他会看到我的异样,我头也不抬直接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张总。”
张明朗似乎很满意我这么听话,冷不丁又态度挺好地来一句:“哦,对了,你的办公桌上面有个固话是国际线的,我已经设置好了直接转到我手机上面,响了你也不用接。”
我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从他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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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做时间会过得快很多,张明朗让我修改的文件厚厚的一沓,虽然我书读得不多,但是我高中那阵就特别喜欢语文,有这样的基础在,后来出来工作我也自己买了一本学公文写作的书来自学了一下,这些倒是适合我做。
我从上午到下午一直盯着看,把上面一些有歧义或者逻辑不通的都修改了一下,越看越来劲,最后竟然是张明朗敲开了我的门,我才反应过来早下班了。
一路上张明朗就跟我说了一句话:“去见的是一个准备上大项目的客户,今晚我还要开车,你要帮我挡酒。”
吃饭的地方是福田八卦岭的一个四星的酒店,张明朗预订了一个包厢,服务员上完茶出去之后,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为了缓解自己的不适,我端起茶来小小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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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被推开了,有几个男男女女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
张明朗站了起来,我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最后我听张明朗说了什么李先生刘小姐赏脸来吃饭了什么的,然后他又是说:“你们谢总,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我看到了谢存辉迈着稳健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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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之后,谢存辉的眼神停留在我身边,看着我就问张明朗说:“张总,你这是知道我欣赏陈小姐,就把她带出来了?这么个晚上有陈小姐陪着,真是让人期待了。”
谢存辉的语气里面有玩笑的成分,也有暧昧的成分,可是看着这样一个有点儿魅力的男人,我愣是在心里面讨厌不起来。
张明朗却简简单单地说:“谢总很会开玩笑,小陈是我的助理,让她过来凑个数。谢总,这边请。”
人一到齐,菜还没上,酒就先上了。杯子满了之后,劝酒的事儿精就是闲不住了。
我怎么的也在夜场混了几个月,对于这样酒桌上面的规则也是知道个一二,现在的人都这个熊样,好好的生意非要在酒桌上喝个你死我活才能定夺,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想到张明朗让我帮他挡酒,酒一满上,他一被劝酒,我立马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开口说:“大家,今天我们张总他胃有点儿不舒服,这喝酒嘛,就由我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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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朗的胃以前就不好,我也怕他真被自己喝出毛病来,更何况他感冒还没完全好。这样一来,我端起酒那豪爽劲,比东北那些爷们还要爷们。
酒桌上的事儿精不都喜欢这样豪爽的嘛,我正把酒杯往嘴上凑,一众的人都乐了。
可是这时,谢存辉忽然来了一句:“陈小姐,这饭桌上那么多爷们,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喝呢?你喝果汁吧。”
谢存辉说完,一个伸手就把我手上的酒杯拿下来,放在了饭桌上。
一边看着的张明朗,突兀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谢总还真会怜香惜玉。”
谢存辉淡淡笑笑,不紧不慢地说:“陈小姐这样清瘦年轻,还很聪慧,自然很容易激起一个真正的男人的保护欲。”
虽然我特别爱听好话,可是谢存辉这些夸奖,还是差点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总感觉这两个男人的对话有点微微的火药味,我赶紧打圆场说:“谢先生可真会开玩笑啊,被你这样一夸,我感觉自己不喝两杯,都愧对你的夸奖啦。”
说完,我赶紧再一次端起了酒杯。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我端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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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反应过来,张明朗已经抢过了我那杯酒,倒进了嘴里面。
把杯子放下,他淡淡地说:“谢总说得对,不过我也喜欢怜香惜玉。那么小陈,你今晚就喝果汁吧,酒不能碰,等下你要送我回家的。”
喝酒这事,似乎是一有人开了这个头,饭桌上立马热了,开始闹哄哄的相互劝酒。
接下来这顿饭,我吃不出什么味来,就这样喝着果汁眼睁睁看着张明朗跟谢存辉碰杯,看着张明朗被迈科公司的人红白一起兑各种灌着,他从刚开始意识清晰到最后完全倒在了饭桌上。
等到其他的人都散去了,我这才扶着张明朗往外面走。
喝多了的人的体重貌似要比清醒的时候重,更何况张明朗本来就长得比较高大,他一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胳膊上,我走得很是艰难。
到门口的时候,谢存辉居然还没走,他走过来作势要扶一下张明朗,谁知道张明朗醉着还能咕哝一句:“我就要陈三三扶我。”
谢存辉笑了笑,有点暧昧的语气说:“看来陈小姐跟张总很是相爱,夫唱妇随。”
扶着张明朗,我只能勉强站稳,只得笑笑说:“谢先生你太爱开玩笑了。我跟张总就普通的上司下属关系。晚了,你先走吧,我还要把老板送回家去。”
谢存辉却热心得跟什么似的,执意要送我们,张明朗却喝得混混沌沌还有力气发脾气说让我单独送他回家,我好说歹说安抚这个说服那个,好不容易谢存辉才先走了。
人全走光了,张明朗却还不愿意回家,带着酒劲,跟个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要去宝安,要我带他去名匠咖啡店喝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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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神伤,因为在深圳这样的城市里面,好像每一天都有新的店面开起来,也每一天都有旧的店面倒下去,就跟感情一样。
那家见证了我们无暇青春的咖啡店,早在前一阵子换成了别的餐厅。
所以多悲哀,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甚至连怀念的地方都没有了。
没办法了,我只得先招手截住了一辆的士,历尽千辛万苦,把他弄回家了。
把他丢到沙发上,我想去给他弄瓶冰水喝一下醒酒,谁知道我刚刚走开几步,他忽然拉住我的手往他这边一拽,我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拽倒在他身上。
四目相对,他有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覆上我的脸,含含糊糊地说:“第一次觉得你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梦里面。”
这句话,听起来很简单,却让我伤感。
想到他醉得不成样子,我哪怕哭到天昏地暗他也不知道,我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正自顾自地掉眼泪豆子,他忽然一把将我拽得更近,我的脸就快贴到了他的脸上,他的唇就这样覆了上来,贴上了我的嘴唇。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想要挣扎,却觉得他喝多了第二天也会忘了,带着些少的侥幸和贪图,我闭上了眼睛。
热浪就这样袭来,他的手指穿过我的发际,撩动我的耳朵,把我扣得跟他更贴近。我就这样覆在他的胸膛上与他亲吻,我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很久,我也忘了他有女朋友,我那么贪图,我那么冲动,我那么无耻,我本来应该推开他的,可是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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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忘情,张明朗忽然推开我,含糊地说:“你不是她,走开,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答应了要娶她。”
我一愣,忽然眼泪又止不住了。
第一次爱的人曾经想过我,他还想要对我实现当初的承诺,他还会在梦里面遇见我,证明那段岁月在他的眼里面不是一文不值。
可是我承担不起那么痴迷的爱情,一个惊慌失措,我站起来,飞快地按密码开门出去,逃一样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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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惫地回到家里,刘婷婷去拍拖了,陈正强估计正在网吧跟那些猪一样的队友玩游戏懒得来打扰我,这个有着灰暗的吊灯,掉灰的墙,阳台还有小阳台的房子显得空空荡荡。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把床板抬起来,从那个小小的窟窿里面掏出了一个手机。
那是我和张明朗分手那阵用的手机,是一个早已经停产了的国产山寨手机,时光让它显得有点脱漆,锈迹斑斑,而且也有点方应迟缓了,但我咬牙花钱让人做了两个备用电池,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就会拿出来充电开机,看一看那一年的短信。
张明朗的短信差不多占满了整个收件箱,他的短信温暖了我这几年。可是温暖让人分不清现实,所以我把那两条诡异的短信保留着,时刻提醒着我,再温暖的想念,也有梦醒的那一刻。
那个风声鹤唳的夜晚,我收到了这样让我噩梦的短信。
上面有个陌生的号码,冷冰冰地对我说:“今天参加你男朋友的毕业典礼很开心吧?你们现在是住在枫叶酒店309房?他还跟你说,明天带你回家见家长?如果我明天就让他下地狱,你还开心得起来吗?”
我睡眠太浅,被这样的短信惊醒,带着疑惑回复了过去问:“你是谁?”
那边却故作神秘地说:“你出来找我,不就知道我是谁了?还是你太胆小,也太自私?我不是故弄玄虚,我的手上真有他的把柄,我挺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当然如果你愿意出来和我谈个交易,说不定我就能放过他了。我在桂庙路口这个站台等你,最多等你30分钟。”
那时候我没见过多少世面,有多好骗?也可能是我对于他的事太过紧张,以致丧失了判断的能力。
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孤胆英雄,我觉得张明朗对我那么好为我付出那么多,我甚至连一束祝贺他毕业的鲜花都无法支付,我的自卑我的愧疚还有急切想要保护他的欲望支配着我,还来不及亲吻还在睡梦中的他,就急急忙忙开门跟着那两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踏入了这一条毫无将来的不归路。
而我在决定做英雄之前忘了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我必须为我的年轻愚蠢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那件事之后,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星期,每天每天麻木地看着白惨惨的天花板,我有想过马上去死,可是我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回忆就像连绵不绝的海浪,而我却像一尾被推着往时光的海岸上面走的鱼,我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一个泡泡,就这样被拍在了沙滩上。
残酷的生活际遇成了骄阳烈日,而我就差点被晒成毫无生命力的鱼干。
大概是恼极了,有一种想要痛哭却无法痛哭的情绪挤压在心口,我一个冲动差点就把那个手机给砸了。
但是这时,电话响了。
我看了看号码,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的男人说:“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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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就给挂了。
没办法,我只得换了一双休闲鞋,磨磨唧唧地往楼下走去。
罗建文一边手插在口袋里面,另外一只手放在身后,穿得是单薄但是有型的秋衣,站在昏暗的草埔城中村的小巷子那里,显得很格格不入。
我走过去,还没开口,罗建文就不耐烦的语气说:“陈三三,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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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面就被骂我是不是死了,我那个郁闷,就没好气地说:“罗建文,你就那么恨不得我死了吗?不过我真的快死了,各种烦,愁房租愁水电愁饭钱,还要愁着怎么给我表弟找工作。放心吧,很快你就能看到我从一个穷鬼变成一个愁死鬼了。”
我啪啦啪啦说了那么一堆话,彻底把罗建文给说晕了,他愣了好一阵,才讪讪地说:“不是骂你死了,这是口头禅。你别烦啊,有麻烦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说完,他忽然把放在身后的手往前挪了挪,把一小束花递到我面前来,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拿着。”
这实在太跳跃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呼呼地说:“干嘛?”
罗建文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慢腾腾地说:“送给你的,跟你道歉,那天晚上不该把你丢路边。”
就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平时一脸暴戾的罗建文的脸上,似乎有淡淡的不好意思,我居然有微微的恍惚。
就在我发怔的那阵,罗建文愣是把花给塞我手里面了,一边塞一边紧张兮兮的样子说:“拿着,给你的。”
我忽然就乐了,特别不要脸地问了一句:“罗建文,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谁知道罗建文,简直就是一禽兽,他瞬间收起那些紧张兮兮,用那种很贱很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慢腾腾地说:“有没有看上你还真不知道,但是我想上你,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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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一打量,还这样瞎说,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后退了一步。
罗建文却非要凑上来,俯下身来,在我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挨得那么近,我的耳边全是他呼出来的热气,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是脚却钉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任由着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