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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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多大岁数?”
  “大约40岁左右,朱炳晔说,这个女人和他交易有几次了,彼此还算信任,虽然他没过问女人的生意店在哪儿,不过他说这女人是走着来的,包上还有点奶油的痕迹,身上也有,说明刚刚从烤面包或者西洋糕点店铺里来,釜山有这样生意的人家不多。”
  “太好了,这也许能追查到杀害玄向宇的凶手!”龚剑诚很高兴地说。
  “是啊,真希望有个突破!”林湘一吐晦气,微笑地看着龚剑诚。“还是让老崔跟你去吧,他熟悉本地,再说太晚了,你一个人很危险。”
  “好吧,我去审讯室叫上他。”

  深夜的釜山,雾像水汽蒸腾一般地弥漫开来,在白蒙蒙的帐篷和低矮的民房间穿过,期间还缭绕着浓郁的鱼腥味的烟岚,由于路灯消逝,渐渐地这些海雾模糊了视野。崔忠浩开着车,尽可能挑选好的路段,但是,进入南山那片海滨区域,就不能再开了。两个人下了车,朝着笼罩着黑暗的山坡走去。
  @北揽 2016-07-07 16:06:18
  拜读过后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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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缆兄弟,谢谢您^V^
  =141

  “老崔,朱炳晔那里查到更多线索了吗?”龚剑诚问。
  “还没有,这小子一只眼,有过人命案,过去是土匪出身,不好啃。”
  “哦,这种人不都当警察了吗?”龚剑诚嘲讽地一笑,“有那么一身本事,为什么还在民间混,凡是过去杀人越货的韩军可都欢迎啊。”
  “这小子是蛇头,与日本的黑帮有联系,还他妈的威胁我,如果不放了他,小心我全家。”崔忠浩轻蔑地哼了一声,拿出烟盒,递给龚剑诚一支烟,然后恭敬地给中校点燃。“晚上走路吸烟不怕蛇,这南山夜里最难走,没胆子不敢进。”
  “除了蛇……”
  “杀人越货的多,走私的人都是夜里干,这些人也绑票,然后就都在南山活埋。”崔忠浩也点燃一支,吸了一口。“我敲掉了朱炳晔一颗牙,这才老实了,我说你敢威胁老子,我就掏出刀子要阉割他,这小子吓得尿了裤子。”
  “干得好,跟CIC做对,他是活腻了。”龚剑诚笑了,在黑暗中边走边问,“对那个女老板,他还交待了什么?”
  @谭拉登 2016-07-07 14:51:23
  老赵下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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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谭您晚上好!
  @悠悠见南山L 2016-07-07 14:15:07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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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兄弟,谢谢您!!
  =142

  “刚才我正在审讯,他说平时也做些假美金的活儿,上家是日本的一个黑社会老大,不过韩国销路不好,这儿更认韩元。”
  “看来除了战场这条线,在民生和金融领域也是一场战争。”龚剑诚无奈地吐出一口烟雾,对假钞案,他显得力不从心。“明天上午,我们俩一起带那小子去找蛋糕店。”
  “好的,中校,我正有此意。”崔忠浩特别喜欢跟龚剑诚听差,心情高兴,脚步加快了。

  让枯萎的玫瑰在叹息的午夜中焕发美丽,让女儿的莺坟在绝代的吻中升腾几缕销魂,当镜子里的十字架变成撞断船帆的缆绳,阿里郎的哥哥呦……谁为你打开地狱的第十九层门。
  崔忠浩突然来了诗意,一边走一边哼唱这首韵律哀婉的歌曲,龚剑诚尤为诧异。
  “老崔,谁写的歌?”
  “啊,是姜智媛的诗,我后来经常背诵,逐渐就给谱曲了。”
  “行啊,老崔!”龚剑诚笑眯眯地哼唱老崔谱出来的旋律,由于韵律十足,唱起来上口,就不住赞叹点头,“真不错!”
  看着黑暗中老崔那张棱角不算分明的脸浮现出荣光,龚剑诚心里产生了敬佩,“没想到老崔你还能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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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寂寞的时候,就想哼两声,我家乡民谣小调挺好听的,我也是移花接木罢了。”
  “小姜的歌词也好,她啊,还真是诗人!”龚剑诚由衷地感叹。
  “唉,她是我见过的少有的才女,不大的时候,她的文章就闻名郡里了。那时候如果不是日本殖民强盗统治韩国,她的个人发展不可限量。”崔忠浩在遗憾的叹息声中表达了思念之情,充满了对姜智媛的怀念,语音也变得轻柔和沉静,这对于一个男子汉来说不同寻常。
  龚剑诚怎么不知道崔忠浩的苦衷呢,想到姜智媛已经在中国参加了志愿军,成为一名文化宣传的战士,从此与崔忠浩的个人人生轨迹南辕北辙,不由得为兄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龚剑诚深深地懂得老崔的思念之情被点燃的原因,如今姜智媛甜美的声音经常会在夜空里从平壤之声电台里播出,那朵玫瑰……龚剑诚摇摇头。

  “前面就是那个坑了。”崔忠浩记忆力很好,走山路也比龚剑诚要快捷,他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下,指了指黑黢黢的松林坡下。“就这儿了。”
  =144

  龚剑诚挥汗走了上去。夜风中,松涛阵阵传来猫头鹰不祥的鸣叫声,如今战争年代,伤兵死亡率高,这类荒僻的山野是抛尸埋坟的主要场所,食肉鸟多,两人多少有点毛骨悚然,不过都提高了警惕。
  崔忠浩打开手电筒,照亮了这片松林,龚剑诚将坟坑旁边的两截树枝捡起来,经过辨认,就是上次那两个树枝做的木杆子,当时是摆成十字架的形状,被老崔他们扔在旁边,看样子依然没人动过。龚剑诚拿出匕首,将两截树枝从中间劈开,然后蹲在地上,仔细一节节地寻找。但是,林湘的建议似乎落空了,这就是两截普通树干,而且是榆木的,很难破开,破后里面就白白的木质部,什么都没有。龚剑诚不甘心,又将树枝的枝桠处都破开,还是一无所获。
  龚剑诚很灰心,觉得思路有可能对,但就是没有发现,不但没有容物,就是藏东西的小洞都没有,全部是实心木。龚剑诚坐在地上,望着黑黝黝的远方发呆。崔忠浩也询问了龚剑诚要找的东西用途,龚剑诚简单告诉他后,老崔也亲自披挂上阵,可仍然是徒劳。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6-07-06 22:28:53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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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兄弟,谢谢你!
  @上帝掷骰子吗1111 2016-07-06 22:50:18
  对老赵的大才,除了五体投地,还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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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骰子兄弟,嘿嘿,老赵受表扬了,高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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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校,您要找的东西,有没有点模样?”老崔望着一堆木头,遗憾地蹲下来问。
  “应该是一个很像子弹的玻璃,实际是一个透镜。”龚剑诚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破译了敌人密码,是一种微点技术,要阅读密码本,就必须用专用高倍的透镜,那东西像小米粒那么大,在韩国我们找不到那种透镜。”
  崔忠浩不明白何为微点,他晃着脑袋,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既然龚剑诚说了,他就觉得有谱,那就寻找一个像子弹的玻璃就是了。龚剑诚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必须另辟蹊径,换个思路,龚剑诚始终觉得林湘的提醒有道理,莫非这个十字架是个明码暗号,还有暗处的秘密?他问老崔:“这片林子过去是干什么的?”
  “坟地。”
  “怎么不见有多少坟包啊?”龚剑诚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由于文化差异,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里居然是坟地。
  =146

  崔忠浩看看附近,皱眉说:“自从日本殖民者占据韩国,老百姓都被要求信奉日本人殡葬习俗,可不屈的韩国人总能找到反抗的意志和办法,于是,他们开始信奉日本人也不反对的基督教,尤其是新教,信奉者多,这就是为什么这里看不到传统坟包的原因,基督教的墓都不起包,如果您仔细看的话,这山坡上有不少目的,条件好点的刻个石头墓碑,没钱的就找块木板凑合,都是按照西方人殡葬习俗下葬,省钱,也爱国。”
  “我倒忽略了这里有墓碑……”龚剑诚闻言离开那个坟坑,开始用手电筒照四周,黑暗中果然看到了几块很小的白色石碑,就在距离此处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散落。
  “还真有墓碑。”
  “是啊,所以这里当作接头地的话,来的人就要小心了,肯定手里要拿着祭司用鲜花或者十字架什么的,才不至于被当地人看出破绽。”
  “鲜花……十字架!”龚剑诚思维再次想到了孙度妍给自己的密钥,孙度妍就是“基督徒”,那么,她派出的玄向宇去接头,会带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南山接头地是基督教墓地,这符合孙度妍的思想,也说明,她接头的人,也可能是教友。
  =147

  来到附近的一座小石碑前蹲下,用袖口掸了下石碑上的灰尘,然后用手电筒照,龚剑诚皱了眉头。“老崔,这石碑上刻有一条鱼,是什么意思?”
  “哦,没见过,不过当地是渔民村,都没什么文化,画个鱼表达一下哀思,就不奇怪了。”
  “老崔,你还不太了解基督教。我见过十字架下有双鱼拼成希腊文的石碑,双鱼是最早基督教形式,但没见过单鱼。”
  “双鱼石碑?”崔忠浩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山坡的对面一座小草屋说,“对面,那个破屋子前面有个石碑,我过去在釜山跟朴载珠上校听差当秘密警察的时候,就来这儿抓过人,见过那个石碑,您不提醒我倒忘了,刻有两条鱼。”
  “真有两条鱼!走!咱们看看去!”龚剑诚立即和崔忠浩下了山坡,然后再往高处走。走了大约二百多米就到达了一个风雨中飘摇破败的小茅屋前。海风呼啸,刮得干枯的植物和林子带着哨音,听起来十分恐怖。两人谨慎地拔出手枪,没有打手电筒,在附近借助朦胧的月色摸索,崔忠浩记忆力很好,找了大约二十分钟后,终于在一个茅屋前面的洼地附近见到了那块年久风化的石碑。
  @人在天崖路漫漫 2016-07-07 07:37:24
  今天是国耻日!勿忘国耻!努力工作!与诸位文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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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漫兄弟,勿忘国耻!!强我中华!
  @管豹2014 2016-07-07 08:04:38
  老赵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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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豹兄,晚上好!!


  就传到这里,大家晚安!!
  @对面的天空_2012 2016-07-08 08:00:36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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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谢谢您,早上好!
  @游戏风尘2018 2016-07-08 07:04:04
  好帖,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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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兄弟,谢谢您!!!
  =138

  “你真聪明,阿湘!”
  “不是我聪明,而是那个朴三太聪明了!”林湘莞尔一笑。
  “什么?你是说朴三……”
  “我什么都没说,更没看到过朴三,不过他那身肉下面,并非是酒囊饭袋。”林湘将半块巧克力递给了龚剑诚。龚剑诚也是饿了,没客气,抓起来塞进嘴里,然后一抹嘴巴。
  “我连夜就去。”
  “太黑了,让老崔跟你去吧!”
  “他在干什么?”
  “在审讯室,抓获的那些美元贩子提供了不少情况,”林湘神秘一笑,悄悄对龚剑诚说,“还记得玄向宇的那二十美元吗?”
  “知道啊!你给他的,可在那孩子死后,这二十美元就没下落了。”龚剑诚不觉得林湘的提示有多大的用处。“朴三身上也没有。”
  “他当然没有,其实那二十美元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上,这条线索已经被我抓到了。”林湘神秘的笑容变成了一种冷峻和聪慧的狡黠,这让龚剑诚颇为诧异。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疑惑不解地问。
  “我在那二十美元上涂上了荧光剂,就是这张钞票走到天涯海角,重要用仪器测一下,就能找到它。”林湘的话不紧不慢,却让龚剑诚顿作骇然。他实在没想到林湘竟然早就下套了。
  =148

  龚剑诚打开手电一照,果然可见两条鱼石刻,双鱼造型上面是十字架,这是最古老的基督教碑文形式,如果说韩国有什么西方的古迹,那么,这石碑便是传统的基督教传教士来韩见证。
  龚剑诚下意识地蹲下来,用手电筒照那两条鱼,然后用手仔细地抚摸。忽然,他发现一条鱼的眼睛处有点异样的感觉,因为那不是大理石的粗糙手感,而是类似鱼鳔胶的滑感。龚剑诚轻声招呼警戒的崔忠浩。
  “老崔,过来!”崔忠浩知道龚剑诚找到东西了,赶紧收枪过来,跟着蹲下。
  “找到啦?”
  “注意鱼眼睛。”龚剑诚指给他看。崔忠浩探头仔细观瞧,也点点头。“有东西在里面。”
  “把匕首给我。”龚剑诚伸手接过崔忠浩即刻递给他的匕首,然后用刀尖准备开启。不过,龚剑诚还是没有立即下手,先观察了一阵。果然是鱼鳔胶,封闭的很严实,看得出这里面的东西至今没人动。
  “中校,怎么不动手?”崔忠浩很着急地看着龚剑诚问。
  =149

  “我担心启开之后,就难以复原,会打草惊蛇。”龚剑诚很有经验。
  “可咱们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呀!”崔忠浩不同意。“我估计,那个木头十字架,就是接头暗号,怎么摆放,那是有讲究的,我们已经破坏了。”
  崔忠浩说的很有道理,龚剑诚仔细琢磨,还真是那么回事。“你说的对,接头暗号就是十字架,我们当时不懂,就让朴三乱动,其实,如果这小子是红色地下党的话,我们正好帮了倒忙,让他从容地破坏了标记。”
  “可他当时说,现场已经被破坏掉了呀!”崔忠浩觉得不可思议。龚剑诚摇头说:“问题就在这儿,我们并没有看到最初是什么样,都是他说出来的,也许,那死胖子把我们都骗了。”
  “可他已经死了,我觉得他不像间谍,就他那个熊样,怎么会是共产党间谍呢!”
  “孙度妍临死前,就警告过我,不要被朴三的外表欺骗。”
  “她这么说的?”崔忠浩惊愕。
  “她什么也没说,不过却暗示我,那个被割掉脸的家伙,也许不是朴三。”
  =150

  “海伦小姐,您真能将这个人变出来吗?”艾薇儿严肃了一些,很真诚地问,似乎对方只要说变不出来,她也就放弃了。
  “我试试看,只是魔术,如果出来一个丑八怪,只求艾薇儿小姐莫见怪就是!”海伦谦和地表示自己能行。
  “哪儿的话,只要您能变出一个男人出来,我一定接受他的殷勤献媚!”艾薇儿终于落落大方地说出了一句俏皮话,她接过笔,海伦则退到旁边,看着性格内向但看样子也颇为大胆的艾薇儿缓慢走上台前。
  “我觉得很像,就是眼睛有点斜视……”艾薇儿上前先开了个小玩笑,她在画板前停住,食指和拇指捏着画笔想修改一下。
  “哦,这支笔没有墨水了!”艾薇儿遗憾地耸耸肩,微笑地看着海伦。“能否将您的魔幻之笔再换一支给我?”
  海伦耸耸肩,“这是彬原先生的笔,哦,看看能不能……”海伦朝大家扫视一下,有两位先生掏出了自己的钢笔,但李慧妍突然高高兴兴地对海伦大姐说:“看,姐姐,桌子上有一支好大的钢笔!”
  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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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呢?这小子在扎嘎其可是臭名远扬,谁不认识这家伙吃喝嫖赌什么都干?那副身躯,不是他是谁?”
  “问题就在这儿。”龚剑诚遗憾地说,“可他十分准确地带我们来这里,而这个覆盖十字架的坟坑,就是孙度妍每次与上级接头的地方,朴三却让我们在此看到了玄向宇的尸体。你说,朴三是不是有意?”
  “可他埋玄向宇尸体也是真的呀,会不会是让他的组织里的人,看到玄向宇已经死了?”
  “有这种可能,”龚剑诚琢磨了一会儿,“另外,朴三被我们抓,纯属意外,是他紧张造成的。他暴露了之后,可能也是想用这办法通知自己人,因为来了之后,是他挖的坟坑,现场被破坏掉了,如果十字架是接头暗号,不就等于告诉他的组织,今后不许再使用这个接头点吗?”
  崔忠浩摸了下脑袋,他还是想不通,朴三是共产党,似乎不可想象。
  “不过,您说的有道理,要不然这鱼眼睛里的东西,早被人取走了。”
  =151

  “是的……除非朴三埋尸体是一种巧合,就和孙度妍的联络点重合了,否则,他就是敌人方面的。”龚剑诚操起刀子,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已无必要。鱼鳔胶俗称黄鱼胶。黄色的鳔通过加工处理后制得的胶料。主要成分是生胶质粘度很高,龚剑诚认识。
  不过他又皱眉了。“老崔,使用这种胶需要一定温度,大约在15度左右就凝了,这需要一个保温的容器携带,才能在野外使用。”
  “保温的话,葫芦最合适。”崔忠浩说,“小时候家乡里有作坊制作乐器,就是用葫芦瓢装鱼鳔胶,我还偷偷吃过,小时候嘴馋。”崔忠浩无意地说出了一个秘密。
  “葫芦?”龚剑诚吃惊地看着碑文,忽然想到了老金的葫芦,林湘告诉过他,曾经在老金放在李德武坟墓附近的葫芦里,品尝到了海水的咸味儿,那莫非是装过鱼鳔胶的葫芦,后来在海水里清洗过?这样看来,老金早就对这个坟墓的事情做了暗示。
  刀子切割边缘,这才发现,鱼眼睛的是石匠打穿了一个洞,里面有一个木筒,捅破鱼鳔胶后,就能见到类似京胡蛇皮样的木筒顶端的密封模,龚剑诚小心翼翼地将木筒里的东西抽出来,里面还有个小竹筒,打开竹筒,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枚子弹!
  @谭拉登 2016-07-08 20:27:49
  老赵及各位读友晚上好,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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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谭晚上好!!!!
  @朝歌2076 2016-07-08 14:55:34
  15和16衔接部分我想到了一个词,叫做断层!像两个人写的,最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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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兄弟,我回去看了一下,是传错了。但也好,也让抄袭拷贝的人抓心^v^弄不清怎么回事,老赵也有保护版权的小技巧
  =152

  不,那不是真子弹,弹头不是铅弹,而是一个锥形透明玻璃,是做成子弹形状的透镜。龚剑诚拔掉子弹壳,手里就剩下一个制作精美的玻璃弹头透镜了!不禁喜出望外,终于见到了微点阅读器——子弹型透镜!这是他用推理思维得到的第一个实实在在的物证,就是朴三提到的玄向宇的子弹壳啊!不禁喜出望外。
  “中校,这是玻璃子弹?”崔忠浩非常好奇,不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就小声地问。
  “我刚才说了,就是高级老花镜,阅读密码蝌蚪文用的。”龚剑诚也低声简单地介绍,并赶紧收起来揣到怀中。“这次能找到,多亏林少校,她给我提示,这东西可有用!”
  “哦,原来和密码本有关,真想不到!”崔忠浩跟着高兴,虽然他还是不明白这块玻璃的用途,但龚剑诚高兴,他也觉得有价值。
  “还记得你们在李德武的尸体上发现的金戒指?”龚剑诚悄声问。
  “记得,很大的戒指,那是霍夫曼大夫临死前,被人弄走典当了的,不知道怎么就在李德武的尸体上了,这件事至今没有个结果。”
  @东海闲鸥 2016-07-08 15:52:16
  下午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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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兄弟辛苦!!
  @缙云山中的游客 2016-07-08 15:35:13
  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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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缙云山兄,谢谢您!!!
  =153

  “有结果了,老崔,那是一个微型照相机。”龚剑诚没有隐瞒实情,都告诉崔忠浩了。老崔的眼睛瞪得老大,用他淳朴的目光凝视龚剑诚,似乎在问,这间谍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秘密?龚剑诚点点头。
  “想不到的事情很多,那种相机能将一张纸上的全部文字缩小成米粒大小,然后贴在一本书的句号里,你说邪不邪?”
  “不可思议呀,中校,跟您在一起,就是长见识!”崔忠浩由衷地叹息,“太复杂了,要是那种东西,简直不可能被人发现!”
  “是啊,神秘的戒指,怎么偏偏落到了我们手里呢……”龚剑诚到了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即,如果不是孙度妍的暗示,老金的预言,以及那个朴三胖子的指引,他龚剑诚根本没机会发现这么多秘密。不过这种话无法对崔忠浩讲,这里也不安全。

  真不安全。龚剑诚是耳听八方的老特工,尽管说话时很投入,手却时刻没离开过手枪。因为就在他和崔忠浩查看石碑的时候,就感觉二十米开外的小山坡那座孤零零茅草屋的窗户内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蠕动了一下。龚剑诚警觉地意识到,那不是物,是一个人。
  @管豹2014 2016-07-08 10:53:43
  老赵上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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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豹兄弟,您辛苦,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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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茅草屋没有玻璃和窗户纸,只剩下木框窗棂,恰好从龚剑诚的一侧能看透窗户,直达后窗的天际,今晚是农历二月十五,月色皎洁,从下方朝二十度角方向看上去,那茅屋是可见内部的,因为没有门窗,又能透亮,因而给龚剑诚一个可观察的优势。他在和崔忠浩说话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那黑影曾经一动不动,但就在龚剑诚和崔忠浩蹲下用刀子研究石碑时,那黑影动了。屋子柔白暗弱的光线,恰恰将这团黑色的影子变换位置的动影泄漏,龚剑诚起初有点惊悚,不过他认定那就是个人,在茅屋里隐藏,而后来龚剑诚的直觉是,这个人可能是女性,因为个头不高,身材敏捷。尽管这个人隐藏的很好,但龚剑诚还是发觉了,而且立即感觉到对方的谨慎和敌意。
  他注意到了这一点,因而说话声音刚好能传到茅屋,但对方肯定听不清楚。他悄悄拉了下崔忠浩,老崔就明白了,也将手枪保险打开,准备迎战。
  =155

  “不,不能进攻,撤吧。”龚剑诚暗暗下了命令。人家在暗处,他和老崔在明处,况且对方人数不详,之所以没有动他们,是搞不清龚剑诚是否也有埋伏,或者还有别的目的。
  两个人忽然蹲下身,快速顺着山坳里的小径撤离了危险区。
  “会不会是没地方住的难民?”崔忠浩见没人追赶,也起了疑心。
  “但愿是吧,”龚剑诚回身望了望黑暗的山野,“也有一种可能,对方在观察,看看谁来这里取东西。”
  “那我们岂不暴露了?”崔忠浩后悔了。
  “没办法,我们唯一从孙度妍事件里得到的东西,就是这个透镜,好在没人看得见我们的脸,对方也不知道是谁取走的。”

  回到了CIC办公室,林湘依然没有休息,在焦灼地等待他们归来。见龚剑诚他们回来了,才露出点笑容。龚剑诚和老崔急匆匆地关好门,喜滋滋拿出战利品,林湘见了也欣喜之极。
  “就是这样的东西,太珍贵了!”林湘拿起透镜,“我也只看过一次,但没有这个精致。”
  “少校,不就是个放大镜吗?用实验室的不行?”崔忠浩斗胆说了句外行话。
  =156

  “是啊,我也想,当初你在日本441部队和安少校解密一个微点胶卷,不也没用这东西吗?”龚剑诚也是一知半解,发出同样的疑问。林湘对两位兄长莞尔一笑,摇摇手。“完全不一样,这个子弹焦距是特制的,那种放大镜根本看不到未被冲洗出来的胶片,是两码事,布瑞少校给我解密的是已经冲洗后的胶卷。”
  “我看卡林顿他们也没用这种镜子,也搞出了密码本啊。”龚剑诚也忽然诧异了,就问林湘,“这种子弹形状的透镜,有什么优势吗?”
  “当然,我刚说了,这种子弹透镜是微点相机所特配,也是拍摄时必须使用的,否则无法拍照。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林湘将那枚戒指再次打开,当日晷出现后,崔忠浩非常吃惊。
  林湘将那枚小子弹头的透镜插在日晷的一个凹陷里,正好吻合,说明这是一个设备上的两个部分。然后林湘要求关下灯,只让龚剑诚打开手电筒,直接照射戒指上。她的眼睛对准了透镜,随着看清楚东西,林湘本想将此作为教具的戒指和透镜,却让她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惊呆了。眉头皱起,面部肌肉绷紧,说明她看到了本不该存在于相机里的东西。
  =157

  “这里面……还有东西?”龚剑诚察言观色,惊愕地看着林湘。
  “我也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没有取出的微点胶片……”林湘喃喃自语,随着目光聚焦,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诡异而严肃。
  “是什么东西?”龚剑诚小心翼翼地问,“他也想看看。”可是,林湘却委婉地抬起眼,用长长的睫毛煽动表示拒绝。
  “没什么,两位,这里面的东西我是看到了,尽管我不想看,但我要负责,”她的眼眸里流泻出一点不安和难受,似乎里面的东西把她吓住了,但还是坚持不让龚剑诚他们分享。“但我不允许你们再看,没好处。”林湘突然古怪地提了一句。龚剑诚和崔忠浩都懵了,林湘这快言快语的人,居然会如此谨慎,甚至到了胆小怕事的程度,不就是个微点文件吗?龚剑诚心说,我在汉城看了不少,一个霍夫曼的戒指,一个长期关押在监狱的囚徒,他能有什么重要文件呢,大不了是拍摄到了监狱里的一切。但是,林湘态度坚决,不容再议,大家又都是职业反间谍的特工,有严格的组织纪律,两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即不该看的东西绝不要看,不能听的事情一定不要主动去听,甚至被动听到也是一种错误。
  @青衣江上客 2016-07-07 22:45:02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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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兄弟,谢谢您!
  @t_t_s 2016-07-07 22:27:26
  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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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TS兄,周末啦,您好!!^V^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6-07-07 22:38:32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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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辉兄弟!!周末愉快!^V^


  老赵就传这么多,大家晚安!!消暑
  @青衣江上客 2016-07-08 23:20:21
  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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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兄弟周六好!
  =158

  林湘沉默地将透镜取出来,然后合上戒指日晷,默默地将戒指收起来,但她并非轻松,反而托着头沉浸在所见的东西当中沉思,龚剑诚和老崔在旁边很尴尬,看着也觉得难受,龚剑诚和老崔对视一眼,感觉那绝不是林湘霸道,而是发自少校内心的恐惧,此刻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合作研究的勇气和乐趣。龚剑诚很了解林湘,她是肚子里能容纳秘密的人,她不想让这种恐惧感传播出去,因为从表情看得出,这个文件或者什么东西非常吊诡,龚剑诚和老崔若看到,不光是大吃一惊那么简单,或许还有让林湘不安的效果。
  “希望两位大哥忘了今天这件事,”林湘再次抬头,态度很坚定,“我会对安德斯准将单独汇报,而且汇报的时候也坚称,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这里面的东西,这件事成为我们三人永远的绝密,你们能做到吗?”
  林湘的决绝不同寻常,龚剑诚听了就痛苦,也为她的坚忍而难受,知道林湘肯定受到了所见的压力。无疑,那微点胶卷里无非两类东西,龚剑诚能猜得出。第一是绝密文件,而且涉及到CIC本部了,所以她不能让龚剑诚和崔忠浩看到。
  @悠悠见南山L 2016-07-09 13:20:11
  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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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兄,周六好!!!
  =159

  第二,是某种特别敏感的照片,看过的人必然留下深刻印象,而且对今后的工作和前途必然没有好处,知道后等于头上悬了一把无形的刀,这从林湘苦闷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
  “啊,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当没这回事。”龚剑诚代表崔忠浩表态,老崔觉得自己身份不那么高,说出不介意的话,等于自抬身价,他反而谦恭地点点头。“我明白,永远保密,哪怕是到死。”
  “还没那么严重,崔大哥,我是想两位别误解我的意思,其实,我林芳在CIC最信任的人,也最依赖的,莫过于两位兄长,之所以我不让你们知道,是为日后你们的心情和前途考虑,《论语》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请放心,我所看到的东西与你们个人,没有半点瓜葛。”
  =160

  林湘用一句古语给两位吃了定心丸,这是一种大姐的和蔼,是一种勇敢面对危险的献身姿态。龚剑诚默默地感受,但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他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刚才还笑逐颜开的林湘,突然间就哑口无语。可他无法再问,只能提其他的事。
  “林少校,还记得老金的葫芦吗?”龚剑诚旁敲侧击,想分担林湘的压力。林湘仿佛一惊,但似乎忘了这件事,就点点头。“我还记得,葫芦里有点海水的咸味。”
  “我想说的就是葫芦的事。这个透镜放在小竹筒里,一同被人放在南山一个双鱼图案的十字架墓碑里,大概就在鱼眼的位置,那是个接头的地方,外面涂上了鱼鳔胶。”龚剑诚认真地看着林湘说,“鱼鳔胶,我想你们江南会有,那东西若是沿海一带的人制作,多少会有点咸味,因为是海里的鱼,多是用盐腌制的。而且,鱼鳔胶如果要使用的话,先必须用火锅熬一下,然后再使用,但这个接头者若想在南山荒野使用,就必然要走一段山路,熬过的鱼鳔胶也就凝固了,为了防止凝冻,就只好放入葫芦才可保证不凝,这和我们东北人裱糊窗户纸的浆糊在冬天怕冷是一个道理。”
  =161

  龚剑诚尽可能仔细地说起老金的葫芦,他希望从林湘的回答里探察点真相,如果林湘很在意,就表明,她看到的关于老金的什么东西。但龚剑诚显然南辕北辙了,林湘似乎没听见龚剑诚说什么,见龚剑诚看她,不由得一愣,抬头说:“啊,是这样啊……那说明老金曾经到南山去过,密封石碑的鱼鳔胶,霍夫曼的戒指,子弹透镜,都可能在老金的手中保存过,”林湘所答非所问,后来她摇了摇头。
  “霍夫曼大夫在死前,一直遥控南朝鲜红色间谍网,与其说他是被安德斯准将抓来的,倒不如说,是自投罗网。”这已经是林湘能告诉大家的最贴近真相的事情了,龚剑诚从林湘的语气中发现了这一点,那么,霍夫曼在澳门被抓事件,兴许就是苏联情报机关的运作。
  无法继续讨论了,龚剑诚知道林湘心绪复杂,从此还莫名背负一个重重的“壳”,他多希望自己能第一眼看到,可他承认,可没有林湘的眼界和预见,他或许就传播开了,至少不会隐瞒林湘和崔忠浩,可那也许会是灾难的后果。一切都说明,林湘是一个真正有修养、有担当、精明无比的特工,这一点让龚剑诚敬佩。
  @游戏风尘2018 2016-07-09 09:22:14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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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兄弟,谢谢您!!
  =162

  “休息吧,两位,我想静一静。”林湘温柔地下了逐客令。龚剑诚知趣,立即和崔忠浩离开了林湘的房间。

  那么,是什么东西让林湘如此灼灼不安,甚至连最信任的人都不能看上一眼呢?这的确是一个让她难受且难以决断的问题。且不讨论霍夫曼大夫的戒指何以留下未冲洗的微点胶卷,单就这东西一直原封不动挂在李德武那白骨化的手指头上,就是一种让人惊悚的存在。
  或许是遗漏,或许这戒指自离开霍夫曼的手指就根本没人使用过,林湘问了好几次这个问题给自己,但她无法找到答案。她只能倾向于,从霍夫曼手里摘走,就是想给它的新主人——特使胡安,但由于胡安可能不在南朝鲜,或者说,胡安一直没有接上头,因此这枚戒指才一直挂在一具尸体上,因为李德武的尸体只有两个地方,坟墓,或者卢金奎的办公室间壁墙里。
  @青衣江上客 2016-07-09 21:31:41
  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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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兄弟,谢谢您,难得晚上有朋友顶帖!
  =163

  胡安是谁?霍夫曼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必须首先理顺这个问题。霍夫曼是氰化物中毒死亡,林湘已经接受了龚剑诚的判断,是他杀。那么,他死前将手指咬破成一个环状,无疑是暗示看到他尸体的人,注意他被弄走的戒指。
  这里就有一个让人费思量的事了。林湘很了解日晷微点相机的原理,也就是说,霍夫曼想拍摄的话,必须有那个子弹透镜,而这个透镜肯定是和戒指分离开了,只有二者合一,才能正常工作。那么,霍夫曼的戒指离开监狱以后,肯定是到了与卢金奎有关的组织手里。之所以挂在李德武手指上,是因为有人想用戒指里的胶卷文件,发报或者将其弄出来,变成微点携带出去是正常思路,因为卢金奎的间壁墙里有一部电台,长期不用,不是孙度妍说的功率大,而是不到迫不得已,不会使用那台发报机。可是,这个想发报的人忽然发现,他无法从戒指里取出文件,因为没有子弹型透镜,无法阅读,也无法使用,胶片弄不好是要曝光的,所以无奈之下,赌气挂在了李德武尸体的手指上。
  =164

  林湘觉得这个思考正确。从一开始,透镜子弹就和戒指分离了,而两方面没能合璧,这可能是双方有矛盾,或者根本就不是一伙人。一伙是孙度妍领导的,而另外一伙儿,就可能是那个黑衣女人组织。
  林湘将掌握的人大致分类。文森特,应该是哈利中尉收买的人,从结果来看,哈利中尉是苏联海外总局的间谍,但级别不高,可能受孙度妍领导。文森特第一个女友珍妮,一个韩国大学生虽然失踪了,但她是第一个接触了文森特的人,应该划归哈利中尉和卢金奎一伙,也就是孙度妍一伙。接下来就是韩惠英,这个没让CIC抓住半点轮廓的漂亮女人,应该是孙度妍组织里负责行动的人。她的手下可能是玄向宇,还有东明电影院外那个很瘦的中年男人,这伙人在霍夫曼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有限。
  现在的问题是李银春,那个洗衣工,目前需要重新定位。这个中年妇女和孙度妍不是一伙,她伪装的非常巧妙,应该是她和另外一个在监狱里的人将霍夫曼毒死的。
  @谭拉登 2016-07-09 21:42:27
  老赵晚上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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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小谭晚上好!!!
  =165

  然后……他们抢走了霍夫曼的戒指。后来,戒指又落到了另外一个上级手里,这个人是背了李德武尸体的人,可是,这就又回到了起点,即这个人和孙度妍有关系,不然他如何将尸体弄到卢金奎的办公室?
  又是一个罗圈,一个失败的逻辑。或许,这个逻辑圈里少了一个关键人物,这个人肩挑两家,承上启下,林湘肯定有这个人存在,但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想这些旧事于微点相机里的东西无益,其实,林湘清楚,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为看到这里面的东西而背负起沉重的枷锁了。为什么,因为微点胶片里的文件和几张照片足以让人窒息。
  文件的影印件是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文件,内容是关于对朝鲜战场使用原子弹的备忘录,内容很长,但感觉和上次在东京布瑞少校那里看到的不同,首页有下发单位,国会情报委员会、国防部、陆军部、国务院、参联会和财政部等,文件的下发方是国家安全委员会。
  =166

  但这些原子弹文件是是非非,不一而足,林湘不太感兴趣了,不过让林湘甚为敏感的还是那几张照片。
  照片是谁?这是林湘根本想不到的,也是她不敢再让龚剑诚和崔忠浩看的原因,因为照片的拍摄者,也是其中一张相片露脸者,不是别人,正是安德斯的亲密战友瓦格纳少校。

  林湘的脑海里开始回荡着香港审讯海登将军时自己义正词严的控词,想想自己当初按照安德斯的授意,对海登口诛笔伐,最终造成了这个人自杀结束,就感觉太急功近利了。海登死亡的那天晚上,林湘也曾经为自己的辩才庆幸,但也曾感到莫名的恐惧,因为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许多检方证词是站不住脚的,可海登居然被打倒,不但没有辩护,还用自杀这愚蠢的行为为自己稀里糊涂画上了句号。可是,当林湘看到了霍夫曼戒指里的那几张照片后,她曾经忐忑的荣耀顷刻间,变成了倾盆冷雨,虽然屋子里有电暖器,可还是让她感到透彻骨髓的冰冷。
  她苦恼地抱着头,仰靠在床头的枕头上,不情愿地回忆起那天的事。
  =167

  记得她将照片铺开后,放到威洛比和海登两人都能看到的桌面上,然后说。
  “这是路透社新闻记者帕尔莫女士拍摄的一组新闻照片,但没有刊登,照片上是海登将军正在出席一九五零年元旦新年的宴会……不幸的是,照片就照到了您的手持有打火机的场面……我无须解释这个图案,它就是安.布瑞少校送给海登将军打火机的证据。”
  “我拿着那个打火机是去了皇居的宴会厅,可这怎么能变成一条罪状呢!”海登反驳时的语调几近哭腔,他觉察到是完全冲他来的。
  “海登将军,您已经承认了拥有一个可以照相且功能强大的CIC绝密打火机,那么请威洛比将军、安德斯准将注意,如果和下面图片联系起来,我想如果此刻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史密斯将军和杜勒斯先生都在此,他们也会产生达摩克利特式的紧张和对海登已经做过什么的深刻联想。”
  林湘痛苦地捏着太阳穴,仿佛自己说过的话就在耳畔。“这是一份关于参联会朝鲜战争特别委员会讨论关于是否对中国的满洲和朝鲜北方使用原子弹的特别会议,照片一共二十张,大多数是对会场的幻灯片和特别文件进行拍摄,还有会议纪要……我给大家看的是微缩胶片第十六张放大的照片一角。拍摄者疏忽了一点,就是他手边的玻璃杯。”
  今天就写到这里啦!大家周六避暑吃烧烤的多,留着明天看!!晚安!
  @慕容咚呱 2016-07-09 01:49:49
  继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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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兄弟,谢谢您!!
  @嘉陵江上的渔夫L 2016-07-09 07:41:32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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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陵江兄,谢谢您,周六好!!!
  @对面的天空_2012 2016-07-09 08:05:36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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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天空灿烂!!有几颗星在苍穹的屏幕上捻着露水偷看——
  @光辉岁月青青子衿 2016-07-09 22:43:52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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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光辉兄!!
  =168
  “这位持杯子的人,就是偷拍者,从成像的清晰度看,不是一般的相机……大家看这个杯子,是刚刚喝过白兰地或者威士忌酒的杯子,恰好在这时,玻璃杯上反射出一个很小的黑点,大家看,就是这儿……一个诡异的黑点,但它是个物体。”
  墙壁上呈现出一个清晰的古怪图像——古怪的穿黑衣的人,两只朝不同方向的脚,脚上穿着皮鞋,外人可能觉得很像扑克牌的小丑……
  “这是CIC制式的多功能打火机,玻璃杯反射的图像正是这个打火机的其中一面,”安德斯声音高亢起来,“由此可见,在这个特殊场合拍摄机密文件的间谍,不仅拥有我们CIC最秘密的打火机,还承认了安.布瑞少校的赠送。要知道,经过我的调查,这种打火机在441部队只有5个,已经由执行潜伏任务的特工带走了2个,其余的2个在库房里,没有华盛顿总部后勤处的特许,这个东西是不允许轻易给人的,那么失踪的那一个就是这些间谍工具的掌控人——安.布瑞少校,作为研究使用的样品她拥有这项发明,但她送给了别人就另当别论。她不得不承认,在2月13日的晚上,作为情人节的礼物,她送给了朋友海登将军,注意,安用的是‘朋友’,并不是‘恋人这个词汇。”
  =169

  林湘痛苦地翻了下身,她再也回忆不下去了,间谍的舞台里,最难测也最痛苦的事,就是逻辑关系逆转和假定角色的突然变脸,她始终相信安.布瑞少校和海登之间有那种暧昧关系,才对安德斯的话深信不疑。可事实远非如此,如果安德斯想将打火机送给谁,那简直太容易了,这一点她当时不敢假定,可事实即如此。瓦格纳少校就在照片里,照片还有海登将军,这表明瓦格纳参与其中,就使得林湘原本了解到的真相变得一文不值。
  瓦格纳是谁?他为何有资格参加那种会议?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既然能参加海登将军的会议,他还是少校军衔且因为贝尔德的迫害退役了吗?

  林湘预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来临,若不是霍夫曼微点胶卷,她绝对想不到,一个从营救姜智媛开始,就出现在CIC的边缘人物,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参加美国那么高级的军事会议。那么,瓦格纳是不是国家安全委员会派出来的人,他的使命是不是一直监视安德斯的呢?林湘无法回答自己忽冷忽热的体温。可吊诡的是,他们之间关系非常莫逆,安德斯总是像使用一把无影剑一样,对瓦格纳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170=

  林湘辗转反侧,呆呆地面对墙壁,脑海里反复出现瓦格纳那少的可怜的印象。林湘第一次见他是在香港谍战当中,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见过安德斯身边的这位影子少校。其实,龚剑诚和他是很熟的,两人在美国的罗德岛一起抓捕贝尔德,一起从墨西哥到加州出生入死,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这些事已成为安德斯谈起瓦格纳时最得意的佳话。可是,假如瓦格纳有那么深的背景的话,以往的那些事件都真实吗?
  林湘的脑海立即浮现出安德斯和自己在元旦宴会上,一边吃蛋糕,一边提到瓦格纳的事,那是她从上校嘴里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历史。林湘此前从未认真地回忆这段关于瓦格纳少校的点滴印象,这是其实是因为安德斯的光环产生的作用,她以为瓦格纳就那么简单,是一个为挣点钱和安德斯合作的被淘汰的战略情报局的老特务,可现在想想,存在许多漏洞,至少有几点是和事实不符的。第一就是瓦格纳曾经为苏共间谍,其二,他掌握过44海外观测队。

  耳畔再度响起拉德斯基进行曲那高亢的旋律,远处是李德武在和南朝鲜官员们频频致意,这边林湘和安德斯在清静的角落,说起瓦格纳。
  =171
  =171

  记得安德斯是这样说他的战友的。“二战时期他就是战略情报局出色的特工,但一直在东亚地区活动,这个人手段高强,过去是海军陆战队教官,在中国和日本都人脉很广,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现在给苏联总参谋部海外总局服务,但这不代表他效忠斯大林。”
  林湘的心头犹如被针刺了一般,她后来为什么就忽略了安德斯的这句“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现在给苏联总参谋部海外总局服务”到底寓意着什么呢!这分明是说,安德斯并不了解瓦格纳,而且对自己战友成为红色间谍这一点,他也不敢意外。这是为什么呢?
  林湘本来是一个过耳不忘的人,她聪明透顶,第六感觉十分敏锐,但是,却在安德斯面前过于敷衍了,林湘微微闭上眼睛,但无论如何也关不掉记忆的闸门。
  林湘回忆起自己当初的反应,确实是谨慎的茫然,似乎根本就没在乎上校的话里,还包含什么。记得安德斯继续说:“他是迫不得已吃几家的饭,说不上残羹冷炙,但那种滋味不好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另外,你也许不知,瓦格纳先生是我的老朋友,我在上海蹲日本淞沪宪兵司令部监狱,就是他主动到德国大使馆上下斡旋,才让我脱离了虎口!”
  =172

  “是您的救命恩人?”林湘重复着那句她崇敬的话,当时确实对素昧谋面的神秘人瓦格纳刮目相看。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安德斯在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监狱如何被营救出来的,林湘就了解到三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就是安德斯提到的瓦格纳少校,是他到德国大使馆上下斡旋,让他最终获释,那么,瓦格纳就应该是德日系统的说话有分量的人,比如商人、贵族或者情报合作者。第二个版本,传闻安德斯和“维诺纳计划”破译组组长加德纳的生死至交,据说伽德纳二战时期在中国工作过,是他把安德斯从日本上海虹口宪兵司令部的特务监狱里营救出去的,加德纳的身份基本公开。
  麦里迪斯.加德纳,1912年10月20日出生于密西西比,在奥斯汀长大,随后进入德州奥斯汀大学,而后在威斯康辛-麦迪逊大学获得德语硕士学位,1938年任学校助理教授,后来成为俄亥俄州阿克伦大学德语教授。1941年加入美军通讯情报局,主要使命是破译德国密码。此后,他去了远东潜伏,掌握了日语,并开始成为日语破译专家。或许是加德纳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去过东京吧,也只有那个时候,他可能和日本高层搭上关系,并能够在上海虹口警备司令部将尚未暴露身份的安德斯救出来。但如何营救的,林湘没有直接听安德斯提起过。
  =173

  第三个版本,就是关于米勒中校和安德斯的恩怨,这是安德斯自己对林湘提起过的。安德斯说,他和米勒早在1943年就相识,有一阶段米勒从印度来到上海,和当时在公共租界从事国际情报活动的安德斯有过情报买卖,米勒最终出卖了他,致使安德斯进了日军宪兵司令部监狱,但最终通过德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一个盟军间谍斡旋,用交换的方式把安德斯救了出去。但到底交换的是谁,安德斯从未提起,而这个德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人,绝非是国民政府的人。1940年9月27日,《德日意军事同盟条约》签订。该条约声称:“德意志和意大利承认并尊重日本在大东亚建立新秩序的领导权。”国民党与德国外交关系破裂,但德国随机承认汪伪政府。
  不过,林湘似乎忘记了安德斯提到的德国驻中国大使馆这个说法。德国承认汪伪政权后,将上海代办处挪到了北平,临时代表处代办是菲利克斯.阿尔滕堡,直到1942年才派恩斯特.韦尔曼大使到南京大使馆赴任,这样看来德国大使馆的人是屈指可数的。安德斯1944年进的虹口监狱,这说明营救他的人必然和德国驻南京大使馆、日本上层或者汪伪政府高层有密切关系的人。
  =174

  林湘一时还看不出这里面究竟有哪些不对劲。安德斯向来守口如瓶,但他却对当年进日本监狱而被营救出来说了几次,过去林湘觉得他是摆老资格,可现在想想,耐人寻味。尤其第三个版本中,交换安德斯的人,以及那个营救他的德国大使馆的人是谁,都是未知数。
  或许这三个版本中的人物共同工作,将安德斯救出监狱,可是,这三个人此前并未有交集,虽然林湘站位较低,没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但是,她算是对安德斯很了解的人,居然也没见瓦格纳和加德纳以及米勒三者之间有任何关系。
  但是,如果瓦格纳有华盛顿高层背景,那么,他就有可能和维诺纳计划的伽德纳有关系了,而米勒的死,看来也不那么简单,毕竟关于美国对华使用原子弹的秘密,第一次曝光是米勒,他是怎么得到的,不能不说与瓦格纳有关联。现在,霍夫曼戒指里的照片又给瓦格纳少校神秘身份曝了光,这样看来,瓦格纳与原子弹的秘密关系重大就不足为奇,而瓦格纳、安德斯和米勒之间的恩怨也就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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