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校,辛苦了。”安德斯鼻孔哼出几分客气,对林湘招呼一下,让她坐下。但林湘没有坐。今天上校的脸色很不好看,当然,廖凯和林的死,已不意外,他其实多半是给赖斯看的,做做样子。为了不伤和气,安德斯上校忍受了赖斯中校一进门就嚷嚷CIC派龚剑诚去北方搞破坏而没有通报给中情局这种虎口夺食的不仗义的行动所发出的谴责,赖斯火气很大,对指责,上校除了装聋作哑,他没有使用别的手段。
此时,他已经得到龚剑诚的小分队在敌人后方得手的准确情报,美军空军已把所谓的K点和附近的兵站炸得稀巴烂。现在,他就等着威洛比授予的勋章呢,中情局的人闹闹撼不动行动成功,安德斯这次黑吃黑算定夺了,威洛比将军也会有面子,毕竟将军和CIC是一伙儿的。
上校心里很高兴,只是希望林少校的报告不要水分太多就好,他有一百个方法给这个案子了结。现在,他更想把自己、部门与廖林之死的任何关系都摘出去,虽然他从心里就怀疑是龚剑诚,觉得凶杀案就是他所为,这次除掉两人和上次除掉米勒中校,如出一辙。
但他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怎说龚剑诚是自己人,客观上是为了CIC,为了行动成功才不惜犯忌干掉同僚,至于主观上龚剑诚到底是什么人,安德斯懒得去想,管他什么目的,找到K点就是天大的目的,龚剑诚在自己手下是翻不了船的,这个冒失鬼很值得培养,极不同于那些表面唯唯诺诺,实际骨子里骂你八辈子祖宗却毫无一用的韩国特工,也不太同于林大煌那种张扬且心黑的老牌特务,从智慧的角度,他和林少校有类似的地方,只是,龚剑诚的奶油面包吃的还不够,做事有东方人的强悍和偏执性格,不过这一点可以调教,至少在自己服役于朝鲜战争之时,他是自己最看好的东方特工。
所以安德斯在早晨六点钟还相信龚剑诚这次北方之行可真有运气,到了八点一刻,他得知一个捡破烂的韩国老头发现林大煌和廖凯在下水道的尸体并告知当局,李德武马上告诉他的时候,安德斯恍然大悟地笑了,笑了足有一分钟。安德斯心里明白了。这俩人死的真是巧合啊,如果不是龚剑诚干掉的,真就找不出别的人了。
游击队?不会伪造现场,这多半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劳动党特工?有这可能,不过他们不会丢下珍贵的电台在一口井里,朝鲜特工穷的连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丢下电台伪造毫无意义的现场?
@人是利益动物 2599楼 2014-07-15 11:20:57
林湘现在应该没什麽可紧张的-----他不是行动者,只是指挥。她对龚不会出卖她,应该有信心。
我们不知道:林是否知道龚也是李克农派出的? 看起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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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道,她是“寒风”的保护者,也是监督者,不是任务执行者,她不在十万火急,万不得已的情况,不会接触情报。
旁观者清。安德斯不糊涂。他认定,龚一定从这俩死鬼身上得到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首先要和他杀死两人的动机着眼,因为廖和林大煌已和龚分道扬镳,投靠了中情局。在枪口下得到K点秘密,不难。人没有不怕死的,廖凯可能不怕,但林大煌一定怕,这种表现积极,对别人狠毒轮到自己脑袋搬家的时候就尿裤子的货色,安德斯看多了。这可以解释龚剑诚那么快,那么准确捕捉到K点的原因。不用装模作样表演给汉城,小组付出了多大代价,龚剑诚和三浦等人有多精明,其实,甭说是几个人,就是付出几千人,你都不一定找得到志愿军的总部机关位置,那是决战双方保护的神经中枢,就凭你龚剑诚和几个韩国人?
安德斯不是那种吃过饭就骂厨子的领导人,他只懂得欣赏和驾驭,龚剑诚这件事显然出了格,可他把握住了机会,用两个小人物的血祭了CIC这面不红不白的大旗,安德斯脸上有光的时候,龚剑诚的脑门子也会发亮。光和热是能传递的,而死人只能和寒冷在一起,汉城的冬天太冷了,安德斯深为自己曾经对部下说的话不幸言中而伤感,看来,战争,一年半载是不能结束了。
这个结局最好,CIC的英雄们付出了牺牲,用生命找到K点,卢英值和宋一宪等几个死鬼会被颁发勋章,要不然他们也活不长。这件事火候正好,事实胜于雄辩,血做的奶酪更可以堵住中情局那些官僚们的嘴。
@栖阳逐剑 2602楼 2014-07-15 11:52:36
但他不想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怎说龚剑诚是自己人,客观上是为了CIC,为了行动成功才不惜犯忌干掉同僚,至于主观上龚剑诚到底是什么人,安德斯懒得去想,管他什么目的,找到K点就是天大的目的,龚剑诚在自己手下是翻不了船的,这个冒失鬼很值得培养,极不同于那些表面唯唯诺诺,实际骨子里骂你八辈子祖宗却毫无一用的韩国特工,也不太同于林大煌那种张扬且心黑的老牌特务,从智慧的角度,他和林少校有类似的地方,只是,龚剑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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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利益动物 2604楼 2014-07-15 12:13:36
“龚剑诚在自己手下是翻不了船的”, 是不是把‘船’改为‘天’,更贴切?-----因为要表达的是安自信能压得住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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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改的好,也更准确!谢谢!利益兄
@人是利益动物 2605楼 2014-07-15 12:29:32
“如果不是龚剑诚干掉的,真就找不出别的人了。” ----- 如果是我的孩子读小说,看得这里,我就要提示她的思路: 对于 文学 作品,重要事情,都是与有姓名的角色关联的,人物是封闭的-----在作家给予的人物圈子中发生故事,发展情节。因此,定出圈子是简单的。
但是,在现实中,人员是开放的,需要依靠有效线索,才能定位范围,逐步缩小目标圈直到最后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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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兄的暗示,我理解了。可以修改一下这句话,尽管安德斯可能这么想,但写出来就不严密了。
“如果不是龚剑诚干掉的,那就是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而且这个人和台湾特工有交集,甚至是纠纷。而又熟悉美军调查的流程……”
@人是利益动物 2607楼 2014-07-15 13:33:27
目前还没看到 安 派出的核查轰炸效果的人。 派了吗? 当地潜伏人员发报报告,没有返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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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核查有两个层面。1,那个矿洞被炸,空军侦察部队每天都要溜达几趟,会给予评估。2,志愿军总部受损,外界不可能知道更多,除非在志愿军里有他的间谍。安德斯想要的就是个行动效果,一些藏在北方的特务和空军都会证实这一点。
安德斯心里偷着乐,就好比看着孩童藏什么东西,表面还装作不知道一样,他觉得龚剑诚这个人很有意思,有时候他睿智超群,但也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想干就干,不计后果,且算计精准,出招老练,心狠手辣,从他一个人能演出一出谋杀大戏来看,他一定利用了林大煌和廖凯之间的矛盾,让这两头鸟分别对撞,铩羽之后,他渔翁得利了。如此总结看,他在午夜出发之前,就已经干掉了廖凯和林大煌,K点已经被其掌握了,这才是真相。
安德斯内心世界很活跃,但他的脸色却看起来愠色可驱,足以让他的客人明白,他是在认真地对待廖林被杀这件事,如果有可见的嫌疑,他绝不姑息。安德斯喝了一口咖啡,动作很慢,然后很认真地拿起报告,浏览了一遍。放下报告时,扬起手中的咖啡杯子,对林少校挑了下眉头,这个微妙的动作,让林湘捕捉到了,她立刻判明了安德斯此刻的心机,原来他拉下的驴脸是给客人看的。
“有什么问题吗?上校阁下!”林湘打开了天窗,就等安德斯说亮话了。
“很好,很细致。”安德斯品茗了一下咖啡,顺便问了一句,“廖凯当天的活动,你们搞清楚了吗?”
“都搞清楚了,上校,”林湘双手手指在下腹交叉,一副原原本本叙述的样子,黑色的波浪长发略微偏向右侧,开始叙述调查过的廖凯不可思议的行踪和和女人的关系。
第三部分
1950年12月20日CIC办公室。
林湘音调不算高,但很抑扬顿挫,她的英语纯熟到接近母语,所以在安德斯和赖斯中校听来,犹如坐在联邦法院举行的听证会上,一位面貌姣好的律师在发言。
“廖从前线返回的几天,都和一个叫金秀美的酒吧招待厮混在一起,据说每天都上床,搞的天翻地覆。出事的那天晚上,廖凯动手打了那女人,原因不详,我审讯过宾馆保安,大致过程是这样。廖凯和那个金秀美是酒吧里认识的,此后那个女人一门心思要和廖凯结婚,所以对廖言听计从,甚至忍受侮辱,廖在情绪方面有时候相当失控。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廖这样贪恋女色,且残暴狠毒,可以理解为,他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在二战后那些老兵身上,可以找到类似的案例。不过,让人不理解的是,现在是战争时期,他在从上校这里刚刚出去,就和女人如此大胆上床的做法,令人费解。”
安德斯没有评论。不过赖斯中校听出门道了,林少校的指向已经朝廖凯的弱点进击,他不能容忍美军的反间谍机构里,存在这种先入为主的偏见。可是,这怨不得别人,如果他不主动放弃了这两个中国人,不让他们留在汉城,而是像郑俊勇那样送到威克岛或者东京,去接受下阶段任务的培训,就不会惹出这场祸事,从而让他的K点计划保密性受到不小的挑战。
他不由得一阵伤感,若非在亚洲打仗,而是如他以前服役的欧洲,他可以找到更好的懂得西方人做事风格的帮手,至少在种族和意识形态上会一致,欧洲不乏好搭档,可在亚洲,在这个刚刚遭受过日本人奴役,又迎来战火的朝鲜,赖斯觉得自己一无所成。你必须依靠这些面有菜色的黄种人,依赖这些说谎就像裤裆一样长,本来穷的冗余却折叠出浪费的皱褶,你还不得不穿出去御寒的那些男人的鬼话,虽然赖斯从骨子里厌烦中国人和日本人,韩国人也不例外,至少在文字上,有时候分不清,但他取得的成功恰恰是和这些人努力分不开的。他很痛苦,如果同行米勒与自己携手的话,何至于汉城成了安德斯天下,这个猫头鹰看护的不仅仅是三八线以南的老鼠过街,他还将女巫一般的铜手指伸到东京。
说起来,步七师的罗森投敌时,中情局本可借此渗透到北朝鲜甚至苏联远东的利益中去,可就因为安德斯这杂种光天化日之下逮捕罗森,引起了媒体关注,惊动了麦克阿瑟将军,中情局的一切努力顿时泡汤。
接下来就是CIC和CIA阴风下斗法的日子了,这种冷战气氛甚至比汉城的冰雪还要难捱,你不合作,又都是一家人,你合作,安德斯给你拆台。现在,廖凯和林大煌这两个过河卒子不明不白地死了,赖斯除了聆听CIC的推理小说,他还能做什么呢?
“龚在廖死前,为什么会去宾馆见廖?”赖斯无精打采地问。
“保安作证说,龚接到了金秀美的朋友的电话,那个女人想让他去救救被打的不成样子的金秀美,龚剑诚就去了。另外,我还了解到,廖凯曾受到邀请,去给龚剑诚结婚道贺,这在东方习俗上是应该的,按照中国传统,最好的朋友一般要送上一份厚礼,然后理应聚餐。他们在中国就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不用怀疑,但不知为什么,廖凯那几天却一直喝闷酒,没有去履行这件面子上的事,用保安的话说,廖凯每天都去喝酒,回来就打情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早就清楚,林少校,我只是想知道,龚剑诚去了之后,他都做了什么。”赖斯手指捏着太阳穴,看着林湘问。
“那天的场面相当尴尬。当时廖正和那女人做爱后争吵,廖然后施暴。龚进门前,那女人被打的很惨,这个事实,保安朴凤柱可以证明。他还看见屋子里有打开的铝制大箱子,里面有一只手枪。韩国女招待金秀美被打的情景,我听了之后也相当震惊,说严重不确切,确切地说那女人的三四根肋骨当时就折断了,而且她也出现了小产的情况,从房间到吧台都是血迹,足见廖不仅有暴力施虐倾向,而且他似乎很想一下子把这女人打死。”
“快活之后,如此残忍,廖凯都嚷嚷些什么?有没有证词?”
“有的,保安说廖先生大喊大叫,说什么东西丢了,怀疑那女人。”
“什么东西?”赖斯提高了兴趣,音调也颇为高昂,他忽然也怀疑起来,难道廖真有问题?
“保安说,声音是从二楼他们居住的公寓房间传出来的,很清晰,廖凯先生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没有说明,也好像是钱吧。保安说,廖凯出手不那么大方。”
赖斯不甘心,他坐直了身子,探问:“会不会是情报方面的?”
“保安不懂,也没有提供这方面的证词,不过既然他看到了手枪在打开的铝箱子里,似乎他有一种潜在的企图。”
“什么企图?”
“我是按照现场的情况推理,廖凯可能想故意引起保安注意,为晚上的行动做铺垫。因为从金秀美买的酒的量计算,廖凯不应该喝醉。”
“你是指晚上廖有行动?故意伤害那女人?”
“可能性很大。不然一个醉鬼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后,就出现在机场的一个下水道里?那台发报机上的指纹可是他的。”
这似乎变成了赖斯对林少校的审问,这种势头要制止。安德斯本看不上赖斯,若不是安德斯长期呆在情报部门,他没有军队作战经历,安德斯早就是少将了。安德斯很厌烦赖斯的刨根问底,有些不高兴,他站了起来,横在赖斯和林湘视线之间,借此削弱赖斯的锋芒。
“台湾那个郑子华的尸首找到没有?”安德斯故意插话问。
“还没有,估计被廖干掉后扔到荒野,在汉城埋一具尸体,就是出动一千个人也恐怕找不到,因为到处都有埋尸体的大坑和劳动党和李承晚集团内战期间的残迹。”
@斯托姆的菜刀 2616楼 2014-07-15 15:15:54
这段一问一答看的好勾引...而且LZ学坏了,最后留了个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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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下次一定不会呵呵,赶巧了
“这就难查了。”安德斯走到咖啡壶边,燃起酒精炉,他的轻松让赖斯很恼火。赖斯也站了起来,看安德斯,也看了一眼林湘。 “林大煌的死,CIC怎么看?”赖斯见情形不对头,也矜持不住了,他没时间在CIC磨牙,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使命X19等着他,不免直截了当地质问。“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我无法理解!这要是普通韩国人,也就算了。这直接关系到我下一步的行动能否继续,虽然那个倒霉的K点已经成了整个汉城都在谈论的玩笑!”
赖斯的话露骨了,对安德斯抢骨头的做法很不满意。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的推断,即安德斯除掉了那两个人,为了得到K点的情报,战争时期,杀两个不相干的给中情局卖命的中国人,安德斯能干得出来。所以赖斯态度比较粗暴。
“究竟廖和林谁是共党分子,目前还需要甄别。”林湘抢先回答,她抱着肩,显得从容不迫,而安德斯有意不转身,继续煮咖啡,也给了林湘一个无声的暗示,不要客气,和中情局的人就该这样。
林湘略有所思,拿起桌子上那堆材料,似乎找到了一个思路,对赖斯中校说:“廖和林原本不和,台湾特工都能证实,这个事实,中校必须接受。”未等赖斯作答,林湘就做个强调手势,一言以蔽之。“我和台湾保密局核实了一下,廖凯曾经在中国就指控林大煌贪污,两个人仇恨很深。只是您未曾发现两个人隔阂罢了。”
“我的结论与你恰恰相反!”赖斯被这句忽视他职业水准的话激怒,吼道,“他们给我干活儿尽心尽力,还合作过,怎么可能有仇,这是某些人故意捏造!”
“那是因为他们都想巴结您这位中情局有权势的中校,不得已而握手罢了。”林湘正颜厉色回敬,“两人心怀鬼胎,各有目的,在重要使命驱使下,做做样子合作算什么,如果能从中情局的韩国掌门那里得到好处,他们还应该称兄道弟。”林湘很不客气,话里藏有刀锋。
“哼!现场我没去,但听说是两人近距离发射子弹,这说明他们死前曾经谈过,不是突然开的枪!这与两人有仇隙矛盾。如果一方要置对方于死地,何必那么近距离开火,我看现场蒙蔽了林小姐清澈的眼睛。”
“中校,CIC的权威不是我一双眼睛就能决定的。我想您是因为不了解当事人,才说出这样的话。好吧,我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场面。”林湘来到一块黑板前,用粉笔画了简单的路线图。
“廖凯在这儿,”林湘重重的画了个叉。“推论一,金浦到汉江的半路,廖凯劫杀林大煌,由于车速快,天黑,他未打中林的致命要害,反而将郑子华击毙了。廖凯打了林大煌是两枪,都是要害部位,但他确实没死。廖凯为了防止巡逻队发现,赶紧逃离公路,就将车开到一个事先就找好的地方,将郑子华和林大煌推下去,草草地扔了,战争时期,他没必要非要挖坑。廖凯这次不是专为杀死林大煌才干的,而是为那箱子文件。于是,廖凯慌不择路,提着箱子去了某个地方,将东西销毁后,开着自己的车往回赶。但由于他必须发个电报给他的上级,于是,就在那个下水道口停下,进去发情报。”
“可如您的推断,林大煌都被像狗一样给扔了,他怎么去的下水道?”赖斯抓住了漏洞,抱着双臂,不屑地问。
“我说了,他的确没有死。林大煌的体质很好,就在廖凯走后不久苏醒了,爬上车,开车想回到汉城。就在下水道外面的路上,他发现了一辆吉普车,虽然他没有印象是廖凯的,但他听到了里面发出的滴滴按键音,料定这是袭击他的敌人,于是就以复仇的心态进去了。”
@斯托姆的菜刀 2623楼 2014-07-15 16:53:57
LZ辛苦了,奖励一朵大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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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当过三好学生,高兴!^v^
@highestpoint 2625楼 2014-07-15 18:59:59
追了整整三天,终于追上了。。。
逐剑兄真是有情有义大智大勇的汉子,佩服!
对大局举重若轻,于细节滴水不漏,资料取舍恰到好处,人物刻画入木三分,情节安排张弛有度。
随着中国的崛起、国际格局的变化、治国理念的发展,作品涉及的领域一定会开放,并成为下一个热点。而那时就会发现,你已经领先多远,因为要想找一部《抗日神剧》般的剧本都不容易。
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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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感谢 @highestpoint兄!其实若没有大家鼓励,我可能也很沮丧。多年没工作,没有收入,就在屋子里点灯熬油写一本跟主旋律不搭边的不能出版的作品。其中的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人世间秉烛光明的人,是最可能第一眼看到旭日升起的。我期待那一天!加油,希望大家一起为寻找军魂,弘扬正气努力!如果我的文字给您力量了,那就一起为祖国会掀开新的一页喝彩。
》“他的枪为什么廖凯没有拿走?”赖斯又抓住一个漏洞。
“林大煌是高级特工,他的枪也不会就一把吧,可能就在汽车上的某个地方,廖凯当时很惊惶,他须销毁那些文件,这才是他必须做的,所以简单搜查了一下车跑了,合情合理。”
“怎么证明你刚才推理的正确?”赖斯不甘心。
“我们发现下水道外面的血迹,经过化验,血型与林大煌匹配。所以我判断他是在被廖凯打中后,顽强地活下来的,跟踪廖凯到的案发现场,而发报机上有廖的指纹,廖的口中有一条密码电文,足见廖凯正专心发报,没防备林大煌突然闯入。”
“林大煌伤成那样,应该不会有十足精力开车到那个垃圾下水道吧。”赖斯提出了尖锐问题。林湘点了点头,承认这是推理上的漏洞,但接下来说:“我只能说,林大煌的体质不错,子弹没有打中心脏,他活过来了。不过,我刚才只是推理第一步,我还没说可能存在第二种情况,即不排除林大煌在杀了廖凯之后,滞留在那里发电报。事情的开头差不多,林在接到郑子华后,将郑枪杀,夺取文件后,将郑子华抛弃在某个地方,然后销毁了文件。却未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廖凯竟然在半路也袭击他。
“林大煌反客为主,一枪就击毙了廖凯,两人都是近距离射击,林打一枪廖凯就死了,而死前,廖凯打了林两枪,但不致命。受重伤的林大煌害怕因为美军巡逻队的误会,就拖着廖凯尸首上车,还用什么东西包裹廖凯的脑袋,防止血流出来被日后CIC探测到。于是,他开车到达下水道总口不远的地方时,因为伤重再也走不动了,他只好将廖凯背到仓库里面,伪造廖凯发电报,然后自杀的现场,这样给人的感觉是,廖凯因为郑子华的那批文件达到汉城,自觉难过关,走投无路就自尽了。然后林大煌给他的上司发报,汇报那批材料已销毁。不过就在这时,他猛地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回过头已经晚了,这个人看到了林大煌摆假现场的全部,这个人打着手电,用强光逼住他,然后命令林大煌跪下,他于是拿起林大煌的手电筒猛砸林的脑袋,似乎要从林的口中逼出什么,但林大煌没有说,这个人就拿起林大煌刚塞在廖凯尸体手上的那把枪,击毙了林大煌,这个人将计就计,伪造了林和廖相互仇杀的现场,带伤逃跑了。”
“怎么又出现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在这位女神面前,赖斯有好几秒钟觉得身体被石化了,两个版本的故事,内容之离奇,让他犹如一个双目失明的猎人在倾听利维亚坦的故事,耶和华对约伯说:你能用鱼钩钓上鳄鱼吗。能用绳子压下它的舌头吗。它岂向你连连恳求,说柔和的话吗。它岂肯与你立约,使你拿它永远作奴仆吗。你岂可拿它当雀鸟玩耍吗。岂可为你的幼女将它拴住吗……
“鳄鱼的肢体和其大力,美好骨骼我不能缄默不言,谁能剥它的外衣?它使深渊开滚如锅,使洋海如锅中的膏油。它行的路随后发光,令人想深渊如同白发……”足有十几秒钟,这位中情局的中校都在嘴里默默叨叨圣经里的词句,他这位半个基督徒博闻强记,服役前是密西根州大学数学高材生。
“利维亚坦、拉哈伯……林小姐,您已把我带到巴黎圣母院的房顶上,我不知眼前看到的是上帝的鳄鱼还是中国的滴水兽!”
“您在暗示我到《圣经》里寻找凶杀案的主角是鳄鱼还是河马吗?”林湘莞尔一笑,知道赖斯乱了心算,她也不示弱,脱口道,“您刚才的话出自圣经《约伯记》第41章,这是篇让上帝愉悦却让教徒猜谜的故事,不管那东西是什么,这头上帝的鳄鱼在1950年汉城的冬天水土不服,所以我宁愿相信廖凯和林大煌是景福宫里的粘土兽,也不愿意相信,伟大的中央情报局能用‘摩西十诫’和美元奶酪将两个黄泥烧制的中国人脱胎换骨,变成伟大美国传播民主与自由的约书亚。”
林湘的调侃和博学,让赖斯忽而生出几分浅薄和敬畏,他伸出嘴唇,眨了下眼睛,竟如河马一样张开嘴,无奈地笑了。
“林小姐,您是在嘲笑我们中情局异想天开?”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告诉您,林大煌就是林大煌,一个蒋介石统治下的监狱的打手,他这尊假菩萨是过不了汉江的,当然廖凯这个流氓也成不了韩国人的女婿。”
“菩萨是什么?”
“中国人的圣母玛利亚。”
赖斯翻了几下眼珠,用目光在那块匪夷所思的黑板上画了个十字,仿佛那些诡异的粉笔痕就是林湘口中的玛利亚,的确,他该学学中国的菩萨经了。
“是啊,如果约伯那晚上也因为妻子让他自杀,担心亵渎上帝而睡不着出去忏悔的话,他或许能在那个尸骨堆积的下水道里,成为您描述的那第三个人。”
“中校,本案的当事人恰好对圣经不感兴趣,这个人也没见过上帝点化的超级鳄鱼。”
“那他是鲸鱼?什么来头?”
“不是什么鲸鱼,他是一只从台湾海峡飞过来,长翅膀的海龟。”
“您是说……郑子华?”
“惊讶吗?”
“噢,天呢!”赖斯捂住脸,他没法再听下去了,再听他就要掉进林湘炮制的阴沟,然后被这位女神安上一对翅膀了。
“这个故事就和圣经里的鳄鱼一样荒唐,我仿佛坐在电影院里,林少校。这简直是刚刚在东京上映的黑泽明的《罗生门》再现!我被你的推理不倒翁弄晕了……”赖斯中校痛苦地坐下了,他的求知欲和愤怒都在林湘的左右逢源的推理中彻底坍塌,赖斯早就领教过林少校的聪明伶俐,她是威洛比将军的爱将和红人,在这位铁尺钢牙,却有一副茜茜公主优雅相貌的女少校面前,他必须鸣金收兵了。两个二流部下,廖凯和林大煌轮番举起屠刀,在一个老鼠都不曾去过的下水道里,是出浑身解数,向对方攻击,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瘟疫让他妈变得如此疯狂?赖斯中校有些头疼,他那颗曾经在半夜里醒来要破解费马大的里的机器一般的脑袋,在他找不到更好的证据之前,林湘无懈可击的推理让他败下阵来。
林和廖怎么都成共产党的嫌疑人了,就连那个刚刚到达汉城的还不知长的什么样的郑子华,顷刻间赤膊上阵,成了这起“谋杀三角恋”的主角。
林湘见他情绪颓唐,暗中打了个响指,不过声音极其微妙。她冲着咖啡杯嫣然一笑,如同刚刚经过一场竞选,名至实归地得到了某项桂冠的头衔一样,她感到一阵轻松。不过,现在咖啡的猛力已经达到了麻醉效果,她还要继续添加点茶道,让赖斯明白,他今天能坐在CIC聆听故事,并不是因为你是中情局的官员,而是因为你是安德斯的客人。
林湘将杯子放下,心平气和地说道:“中校阁下,有件事您大概不清楚,我想安德斯上校为此背负了不少压力,甚至让您产生了误解。我斗胆替他说出这件事,您就会理解我这么推断是有原则的。”
林湘凑近了赖斯,用美丽容颜散发的香气压迫这个离过两次婚至今只能靠偷偷雇佣一个漂亮却没多少文化的韩国女保姆打发寒夜的情报中校,迫使他终止对林廖事件探究的企图,然后和风细雨地煽动了一下手指,咬文嚼字说:“郑子华给上校带来台湾保密局从大陆窃取的一批汉字文件,我想这内情您并不全知道,外界都说是林大煌去接他的同僚郑子华来韩。”
“不是毛人凤带来的有关中共方面的资料么?”赖斯确实知道这件事,只是听林湘这么危言耸听,觉得有点怪异,他原来听到秘书收到了一份来自台湾保密局的电报,大意说少校郑子华可能会携带一些有价值的材料来朝鲜,并恳请赖斯中校给予接见机宜。因马上要执行偷袭志愿军司令部的作战计划,他没时间,也不愿听台湾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汇报,故而将电报当废纸扔到了秘书小姐身边的垃圾桶里。
林湘振振有词地说:“确实是中共资料,可那据说是有关台湾某些特工和中共谍报机构往来的信件,而且这个所谓的内鬼还不确定,这算是毛人凤送给CIC的礼物,也是一道中国的烩菜,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料理,更别说其中不乏敏感的中共培养间谍的材料,都可能是编造的。”
“原来是这些!”赖斯惊讶地喊了一句。
“您多年与共产党谍报组织打交道,是我的前辈,中校给下,那么您信那些东西吗?”林湘微笑着给赖斯戴了个德高望重的高帽,这种恭维式的反问,让赖斯听着却很悦耳。
“这个……我不会信,共产党很狡猾,尤其是中共的李克风,虽然我们没有直接交过手,但听说此人极端狡猾。”
“是啊,如您所说,安德斯上校也没放在心上。我想这些虚无缥缈的羊皮纸手稿对于我们伟大的美国特工来说,就是一撕就破的餐巾纸,其本身也对忠实于美国的盟友林大煌、廖凯,乃至龚剑诚都没什么太大关系,中共做的坏事多了,如果戴笠先生在世,绝不会让这种下三滥的卑鄙文稿进入保密局的大门,可坏事就坏在毛人凤退台后一直不得志,加上近期中共要攻打台湾,搞的风声鹤唳,所以,悲剧就这么发生了。当然,我是在全部否定林、廖和郑都是清白的前提下。”
“那么,这些材料是怎么搞到手的呢?”赖斯忽然对国民党情报体系的手段产生了兴趣。林湘冷哼,随即一笑。“国共谍报工作,并非水火不容,相互渗透的情况很常见,这一点和南北朝鲜略有不同。假如中共李克风故意模仿某个人的笔体,编造出一堆文书,这件事很不好判断。怎么说,毛人凤只配给戴笠当秘书,他和那些国民党员们本来就弹性不足的虚弱神经,在逃台之后,就更加脆弱不堪,听说蒋经国要在台湾洗牌,尤其要抓情报系统,这件事让毛成了惊弓之鸟,于是就不惜自毁长城,赶紧清洗内部的不纯洁。其实,世界上哪个国家的情报机构能百分百纯洁呢?我说的对吗?中校阁下?”
“完全正确,至少在中央情报局,能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就已经不错了。”
“所以,我才对毛人凤领导保密局的能力产生一点质疑。一个情报中枢的首脑人物,半夜接到潜伏大陆的一个神经出问题的特工打来电报,说他弄到一箱子材料,能证明毛人凤身边有卧底。于是,这位毛局长再也不敢说话,他担心周围已经被中共全部控制了,居然连睡衣都脱了下去,还把好端端的鸭绒枕头撕开,让勤务兵吹的满天飞,非要找找里面掺杂的那点鸡毛的秘密。”
“林小姐说的太精彩了!”赖斯愉悦地点头,现在下水道惨案已从下水道溜走,他忽然发现这位东方美人正在眼眸的河水里,也居然脱下了睡衣……赖斯鼓励林湘继续分析,其实,他开始喜欢她的语音了。
“精彩吗?我是出于对毛人凤的了解,才这样不恭敬的。局长的绣花枕头飞出保密局,随后漂洋过海,于是林大煌和廖凯,乃至郑子华们就在这飞蛾乱舞的和鸭绒的斗争中相互残杀。毛人凤把一个枕头的故事演变为了一场特洛伊木马战争,说起来很有文学色彩。”
“遗憾的是,最后的结局他将发现,他老婆的枕头里其实大都是鸡毛。”赖斯忽然露骨地刷了一把毛人凤,安德斯谨慎地笑了。
“林小姐的分析很有趣,”赖斯现在心绪好起来,看着林湘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充满斗志,而是悄悄地从蓝眼珠里伸出一根野鸡开屏前的那种花哨的羽毛,身体也距离林湘贴近了二分之一英尺。他从未和林湘正面交过锋,说过太多的话。在他眼里,这位女少校熬到这个份儿上,一定与军裙下面的大腿有关,可今天他领教了美女少校的头脑和才华。
林湘并未投桃报李,不过也他脉脉地眨了下眼,用女人特有的魅力接下去说:“可恨的是这场风波差点演变为南朝鲜的风暴,假如廖林三人都是无辜的,那么他们的死都是好无价值的。台湾岛非常美丽,只是那儿的主人老态龙钟,自始至终,毛人凤这位国民党的情报法老也没见到美妙倾城的海伦公主,李克风的木马里也没有任何伏兵。”
赖斯被林湘博学和幽默吸引,现在更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看看这张东方海伦的脸,以便今晚能睡个甜蜜的春觉,很可能在去北方执行“费城1号”使命之前,再也见不到这么好看,又这么睿智的聪明女人的面孔了。
“那里面是什么?”他的三叉眉泛出笑意,表明现在他接受了林湘的接近,当然,不全是因为那个海伦的比喻。
“狗屎。”林湘说着立即转身,将气氛拿捏的空前绝后。结果屋子里男人们都大笑了。
“这么说,林大煌有意利用了这批文书?”赖斯摇摇头,还是问,“龚剑诚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安德斯上校立刻作答,“那晚我就派龚剑诚少校去集合队伍到机场出发,他领导一个敌后突击队,绝不会有时间和心思和那两个同僚扯皮。”
“哦,怪我没调查清楚,对不起林小姐,我刚才可能有些失态。”赖斯低头了,但没有对安德斯道歉,不过也算过得去,在崇尚女士优先的西方世界,这种道歉很能给道歉者一个风趣的颜面。不过,赖斯也反思了一下,他在这件事上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对于高级情报官来说是不应该的。
“中校,也许从这件事之后,您会更清楚,今后如何与台湾保密局打交道了。”林湘开始上政治课了,虽然她官阶不该如此放肆,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赖斯中校只能够个上尉的料,
所以林湘忽然面色阴沉,对黑板说:“林大煌就在这批资料还没到达汉城之时,便开始做起文章,故意夸大其词说,资料能鉴别内奸,这足以引起廖凯的疑心,而这件事恰恰就在安德斯上校找他们谈话时被林公开。这才是那场枪战的直接原因,说的有意,听的也在心,两人离开大楼之后就互相耍诡计,只把可怜的安德斯上校一个人蒙在鼓里。
“那晚廖凯情绪不佳,喝多了打情人,闹的满城风雨,其实都是掩盖夜里要袭击林大煌的行动。总之,下水道成了鬼门关,谁先到达,谁先开枪,谁打林大煌脑门子那最后一枪,谁发电报,电报是发给金日成的小姨子,还是李承晚公寓花园某棵木槿下委身的老鼠,只有鬼知道了。但不管廖林郑,谁是共产党,谁不是,本案性质都无法改变,那就是中共故意让国民党特工偷走一箱子资料,里面做足了功课,就是要制造台湾谍报机构的混乱,本来在台北就可以结束这场玩笑,不想毛人凤却任由这个致命的箱子兴风作浪,搞成了跨海滥杀,这种低层次反间计,对于明辨是非的情报机构,是通不过评估的,在中情局和CIC都绝对不会发生,可这副毒药恰好就让毛人凤服下后昏了头,居然当做桃花K空运到了汉城。”
这句桃花K是有意说的,一下子刺激了赖斯的神经,无疑是暗示对K点计划的影响。
赖斯一头雾水,不过却感觉这雾水里有桃花溪的成分。虽然脑袋如浆糊,嘴巴也僵硬说不出更有分量的话,但他乐于怀疑自己,可能一下子对这位美丽的东方海伦一见钟情了。想来想去他不想再为三个台湾死鬼操心,而是站起来,借花献佛地操起安德斯的咖啡壶,给林湘斟了半杯咖啡,还自作主张加了点糖。
这份殷勤让安德斯上校很不满,虽然醋意和敌意从未因为身边的美女少校而挂过这位CIC掌门人的脑门子,可今天,他面对这位来吃他窝边草的加利福尼亚雪兔,上校伸出了荆棘刺。
“中校,听说你要出门了,要不要林小姐送你回司令部?”
“啊,不忙,我可能要回东京,在去之前,我可能要把廖凯他们的案子搞个大概,也好给老板提交一份报告。”赖斯赖着不走,既然抓不到驴子,总得摸摸尾巴。林湘头脑确实不简单,两种推断都能成立,再问的话,肯定有第三种,即郑子华是共产党的那种推断。所以,赖斯也开始和稀泥了。“我感觉……他们都不是共产党,正如林小姐所说,只是相互残杀,故意栽赃陷害对方罢了,但他们的伎俩太幼稚,弄巧成拙。”
“听说中情局和保密局这阵子合作的很好,”安德斯咖啡见了底,不得不添加一些煮沸,他灵巧地关了酒精炉,回过头来不无讽刺地说,“我有很长时间没收到你们的报告了。这在战争时期,是很危险的,所以我要给你们一个忠告。”
“愿听下文!”赖斯眼睛盯着林湘,嘴巴一扭,其实安德斯的话里透出了不满,他作为中情局的高级官员自然在讽刺之列,因此故意漫不经心,没看正搭理咖啡壶的安德斯。
“国民党特工之间,大都相互掣肘,早在抗战时期,这已是无法调和的恶习,我曾经在中国担任一段时间领馆武官,做过情报,坐过日本人的牢,所以不要怀疑我的权威。美国人不会理解在上海的那种帮派和党派之间发生的激烈对抗,他们活埋、挖心、割掉人的生殖器,这些恫吓对手家人和同志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军统什么事都干,对敌人,也对自己人,而且几乎没有一个有作为的男人不搅进党派、帮派和国共与汪伪政权之间的纷争。”
安德斯这番话的确很有感触,只是似乎对热衷于与国民党合作的赖斯中校来说,多少有点对牛弹琴。
“这一点您有发言权,我想那时候大概和意大利西西里有相似的地方。”赖斯挠挠眼角纹干巴巴地说。
“现在也如此,共产党不是黑手党。但他们的狡猾却有目共睹。廖凯要杀林,林何尝不想干掉廖呢?而且那个郑子华和林大煌还有亲戚关系,可因为财产和投资方面的仇怨,家庭成员互动干戈的事,恐怕也不只是中国人的专利。”
“上校说的对,”林湘务必要将这场戏的唱腔凑足,提防日后中情局的人回头找碴。她说,“据其他特工说,廖在一九四七年就揭发林私吞黄金,保密局调查过这事,林吃官司。
@栖阳逐剑 2454楼 2014-07-09 11:30:01
也因为这次行动,李克风决定亲自秘密出征,打赢今后这场朝鲜战争情报战,用他和中国情报人员的智慧和多年积累的对敌情报经验遏制、预测并先发制人,粉碎敌人一次次图谋志愿军高级指挥机关和挫败中共情报体系的战略企图。
夜深沉,微凉的晚风透进车内,李克风与身边的军事情报助理李翰涛说:“首长,您说麦克阿瑟要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这句豪言失败了,他下一步会不会让国民党进入朝鲜?”
“老蒋啊,不会的。”李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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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更等更 2647楼 2014-07-16 15:10:35
夜深沉,微凉的晚风透进车内,李克风与身边的军事情报助理李翰涛说:“首长,您说麦克阿瑟要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这句豪言失败了,他下一步会不会让国民党进入朝鲜?”
这句话的逻辑有点混乱,应该是李翰涛说的话。但“李克风与身边的军事情报助理李翰涛说。。。”很明显这又成了李克风的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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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改不彻底,这里原来很长,觉得啰嗦,去掉之后没衔接好。我已经改了。
但一个保密局要员保了他,由此林被降一级军衔。林大煌记恨在心,廖凯耿耿于怀,黄金是哪儿来的呢?据说是林大煌和郑子华合伙做生意得来的,黄金充公之后,郑子华怀恨在心也情有可原,这次汉城之行不是碰巧,而是郑子华特意请示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朝林大煌要钱,这些人表面给美军做事,但每个月一百多美元的报酬,远远不能填充膨胀的金钱欲,不是听说原国民党空军副司令毛邦初先生,在美国侵吞几百万美元国民党购买军火的钱吗?这件事蒋介石和华府争吵不休的传闻,想必赖斯中校也有耳闻了。”
“我是听说了,蒋介石在美国起诉了毛邦初。这件事闹的总统和国务卿很不愉快,已经让联邦调查局查姓毛的了,但很多人觉得蒋介石做的过分,军援到了他手里,同样是被官僚们贪污和蒋公作为清党反共的经费。”
“所以,林廖郑之间的仇恨延续到朝鲜半岛,是可以理解的。”林湘微笑看着赖斯。
“哦,对了,查到那个神秘的电波没有?”安德斯想给赖斯一个好印象,就很正经地问。
“这个不好查。”林湘略微为难地低头,“台湾特务系统派系林立,军方情报机构就多达六个,这和美国差不多,中情局、海军情报局、国务院情报局还有陆军情报部……相互倾轧,各为其主,对不起,我没有对美国不敬的意思。但林和廖给他们主子私发电报已不是秘密,所以廖和林都可能是共产党,也可能都不是,只是仇杀,相反,那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郑子华才令人怀疑,托德上尉建议我,要不要加强三八线的防备,这小子很可能溜到敌人那边去了。”
赖斯无奈点点头,他努力说服自己,要在这件事上当个明白人。“那么,廖嘴里的纸条,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秘密?”
“破碎的情报很难复原。字写的很不专业,就在一张大公报的纸边上,我怀疑是他们中的三人,有一个在假造情报。”
“空军监听队的记录怎么写的?”安德斯跳过台湾问题,问了案情。
“神秘电波距离机场不远,在金浦和汉川路交汇地带,时间是晚上二十二点十分到十二分,正是廖凯他们死亡时间,因为验尸官没能拿出更准确的时间,我想一个小时的误差,已经可以给这个案子下结论了,那就是,林廖郑,都有可能发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电报。”
赖斯微微点头,美军监听专家未能破译,再问也徒劳。
“弹道检查怎么样?”安德斯给赖斯中校和林湘各自倒了咖啡,站在两人中间问。林湘拿出一份鉴定材料,说:“枪指纹和子弹弹道学鉴定都出来了,枪属于他们本人,近距离交火,和我刚才推测吻合。”
“被廖凯打伤的女人,叫什么来着……”安德斯眨眨眼问。
“金秀美。”
“我需要她的证词。”安德斯用铜手指敲了下桌面,似乎已预料不可能找到她,脸孔没正对林湘。
“回上校,这是托德上尉的工作。”
“叫他进来。”安德斯下了命令。林湘转身出去,三分钟后,将在死囚牢里毒打共产党嫌疑犯的托德拉了进来,托德满手是血,看的赖斯皱眉。
“你在做什么,托德上尉?”他皱眉问。托德那满脸的横肉在熏香的咖啡湿气烘托下,显得呆板而沧桑,这位以打人杀人为乐的家伙此刻犹如被煮熟的章鱼,面孔肌肉失去了弹性。他最害怕安德斯上校追问一些事,因为他如今和军事情报的活儿几乎不沾边,所以将手擦擦军服,赶紧回答。
“是从西大门陆军监狱转来的几个死硬分子,打了三天也不招供,李德武准将怀疑这几个人是金日成的汉城联络员。”
“李德武的话就会让你成为中世纪愚蠢的刽子手吗?”安德斯并非不让他杀人,只是提到李德武,上校有点恼怒,“南朝鲜人为什么不去前线耍耍威风,看看他把汉城弄成了什么样?连我这咖啡壶里都有股血腥味,我交代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安德斯忍无可忍,他没想到负责侦察和跟踪的托德上尉,居然在这里开人肉宴,“审讯这些人,对联合国军打回三八线有什么用吗?”
“对不起,上校,我只能回答您……”托德木讷地说,“这些人若是上前线,保证是硬汉,比起南朝鲜首都师那帮长腿先生,我拷打的南朝鲜人更有些骨气。”
“我问你的工作!”
“上校阁下,您让我给第八集团军起草的1951年军事情报纲要,我已经开始写了,另外,林少校帮了我不少,只是缺乏有力的数据,主要是针对中共志愿军的情报体系和他们的策略情报,我们缺少来源,所以,正好赖斯中校在这儿,今后……”托德眼巴巴看着赖斯,其实,这出戏是安德斯演给赖斯看的,大家都是为前线军事战争做贡献,而你们中情局却在为一两桩不起眼的案子兴师动众。赖斯觉得自己该走了,但他不能不回答托德上尉的恳求,就撑起虎皮说:“今后我会将中情局在满洲的潜伏资源与你们共享,为了战争的胜利,那是应该的。”
“算了,对不起,托德上尉,我不该质问你的工作有无价值。我想听听那个叫金秀美的女人,她的证词。”
托德立刻回答:“阁下,那女人早就不见了。”
“失踪了,还是给杀了?”未等安德斯说话,赖斯的脸就拉的很长了,这时候他不想着去拉驴子的尾巴,看来听听驴叫都是梦话了。“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托德拘谨地说,“宾馆保安最后一次见她,是被廖凯打伤之后,龚少校当时已经离开廖的屋子回去了,那女人在吧台等大夫来,据说已经流产了,地上都是血。一个小时后,保安找来医生,但金秀美却不见了,那会儿她的姐妹们也去上工,吧台很肃静,廖凯屋子灯还亮,保安害怕被打,他没敢进去。”
“有别的人看见金秀美了吗?”
“没有。”
“她伤到底有多重?”安德斯严肃地看着林湘。林湘郑重地看着上校,说:“霍恩中尉问过保安。两个韩国妓女也提供证词说,廖凯殴打金秀美长达二十分钟,那女人惨的不像样子,和廖凯的孩子也打掉了。”
“龚在廖凯房间都说了什么?”赖斯冷冰冰质问。
“他说去的时候,廖凯喝多了,正在床上虐待一丝不挂的女人,他自己也几乎没穿什么,这么冷的冬天,廖凯一定是疯了。”
“虐待?”安德斯咬文嚼字地问,随后调皮地看着赖斯,歪歪头,那是一种男人之间的特殊交流,赖斯也耸耸肩。
“请您准确地说一下,廖凯是怎么虐待那个女人的。”赖斯很想听听,倒不是欲望,而是下台阶想讨好安德斯的一个由头。
**今天就传这么多了!呵呵,谢谢大家捧场!
@斯托姆的菜刀 2660楼 2014-07-16 16:40:38
今天看的好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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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都下班了!
@人是利益动物 2661楼 2014-07-16 16:48:34
看完了,我做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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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该去弄吃的了!
@大愚2014 2651楼 2014-07-16 15:42:00
为什么要把档案带到韩国,不是把各人的笔迹带回台湾比对更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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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台湾保密局想介入朝鲜战争的一个把戏,绝无单纯防谍之意。旨在让美国人重视保密局,也是介入美军情报系统的机会
林湘到此松了一口气,和男人们谈论性虐,虽然难以启齿,但她看到了拼花地板上安德斯和赖斯两人的皮鞋尖正好构成了五角星,不由得从勋章上的五角星想到了阴柔的维纳斯,男人们谈论女性的时候,额头要发光了,即便战争时期这群野鹅在谈到母鸡受难的时候,也会高昂起好奇的脖子,迈出鸭步打探流产的鸡蛋的下落……她只需潦潦草草的敷衍,就能让这两个对异性充满渴望的家伙的某个部位散出紫光。
林湘斜视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感到笼罩在周围的迷雾正随指针离散,她的面容也随着绽开了一丝凄美的光。
“确切地说,是一种变态的性虐。”林湘避开男人们的目光,脱口说出了这句难以启齿的话,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墙壁。谈及女人被男人虐待的事,林湘的心情便很沉重,从将亚当和夏娃放在不平等地位的旧约全书创世纪开辟伊始,女人就为了那口嘴馋的苹果和从上帝那儿收到的男人多余的肋骨付出了性格软弱的代价。
虽然她军衔不低,但在男人主宰的美军世界里,能让动手动脚的将校们在歧视女人的霸权军营收敛一下多余的荷尔蒙乃至性冲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有女兵,她甚至还和英国参与破译恩尼格码密码机的神秘庄园的女科学家们,以及国民党军统密码女天才姜毅英等人一起喝过酒,但女人终究是女人,即便喝酒也不会谈起那种事,更不会端起酒杯去摸摸某个帅哥的脸蛋,她知道,女少校在朝鲜战场就是一片浮云。
安德斯和赖斯似乎很会意,都挑眉一笑,再次耸耸肩,算是两个男人间刚才剑拔弩张的攻坚战的相互妥协。他们没说话,使用的是肢体哑语,搞得托德上尉狼狈地杵在那儿,这位殴打过成百上千的女人,将其中一大部分折磨致死的刽子手,居然在听到这段性虐的证词时脖子粗脸红。
“上校阁下,我……我想我的犯人还在老虎凳上,我得回去了,不然……”
“我再耽误你两分钟,”安德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托德,“保安提到密码箱,除了枪支,还看到了什么?”
“看见了一些衣服,散落的钞票,还有女人的画报,那种裸体的。”
“他为什么从我这儿回去,就虐待了一个他很喜欢的女人,这个你问过周围的人了吗?”安德斯故意恼怒,其实他也十分好奇。
“阁下,我无法回答,因为那些舞女……他们见到我就吓哭了,说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你要改头换面了,这样下去,CIC反谍处上尉的军衔只配做吓唬孩子的灰狼的头巾了!”
“是,我下次不会接这种毫无意义的活儿了。”托德吓得不敢出大气,古板拘谨的面颊由红变青,安德斯上校的话里有音,言外之意,如果你托德再这么愚蠢地接受别人的命令,我会让你去前线。
托德记得进入CIC汉城总部的第一天,他就见到了被调走的一个同僚,那家伙是中尉,因为调戏了一个韩国女学生,被安德斯一怒之下送到步兵第二师工兵营去了,那种安排其实是惩罚,果然,那家伙在上个月死在了军隅里。托德显出几分愧疚,也有几分难过。其实,他这么给李德武面子,还不都是为了姜智媛,那个至今还在大牢里受罪的韩国美女嘛,可李德武似乎就为了吊他胃口,迟迟不提让姜智媛出狱的事。
@栖阳逐剑 2663楼 2014-07-16 16:51
@人是利益动物 2661楼 2014-07-16 16:48:34
看完了,我做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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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该去弄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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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睡不着 2664楼 2014-07-16 20:32:15
三天,终于追完了。感觉作者是个很敬业很负责任的人!向您致敬!
好文章总是会有好结果,等待吧,出版是早晚的事!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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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睡不着”兄,到了如今的时代,不管做什么,混饭吃时代过去。我虽然生活很苦,但绝不能将半点苦涩和失落带到这个捍卫中华军魂的小说里。再苦苦不过志愿军,长津湖那段我写都流泪了。出版既然属于政治,那我就让大家的掌声代替畅销吧。
“你可以下去了。”安德斯怒其不争地对托德摆摆手,托德赶紧立正,随后双脚跟一磕,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他还在偷偷擦汗。
赖斯余兴未尽。现在,他有点如饥似渴,想要破解廖凯虐待那——女人这个令人遐想的谜语,直到最后他得到一个稍微确切的答案。其实,若说赖斯中校是色鬼和变态军人那就错了,他其实很正派,正因为林湘节外生枝,才让他有点怀疑金秀美是劳动党间谍了。因为就在那一晚,事件的结果都在聚焦廖凯和林大煌,而忽略了这个女人。廖凯喝酒后抱得美人癫狂,然后就咆哮发怒,出手那么重,这不合乎逻辑。如果他不是遇到生命之忧,或者遇到一件让他奥会终生的事,一个男人多半在性高潮后,会如一只懒猫或者一只癞皮狗。他不可能有那么大力量和那么凶顽的韧劲去殴打一个刚刚还呻吟的枕边人。
是不是被偷走了什么东西呢?与廖凯知道的中情局秘密有关吗?这个谜底指引他想去看看那神奇的房子,那张X+Y的奇妙的床,那个被打折的腿的三角支撑的椅子。但是,那难免舍近求远,林湘,这个知道一切的女人,或许就能解开那则谜语。
“林少校,能不能描述一下,当时保安看到、听到的屋子里的情形,我是说,廖凯当时都吼了些什么,哪怕是咿呀之呼,颠龙倒凤之语,都能为解开金秀美的谜底有所帮助。”
“中校,您的好奇未免超出了一个韩国保安领悟做爱时说外语的能力!廖凯是中国人,他在床上喊什么豪言壮语,一个韩国保安怎么会听得懂?”
“啊,那是我的错。”中校尴尬地点点头,但仍不甘心地看着林湘。“他总归能听到些什么。”
“性冲动对于男人,我无法解释其形成过程,也不能忠告那些战争中有此冲动的军人如何去消褪。我询问过那个保安,他听到的几乎全是哀嚎和痛苦的哀求。这一点请中校收回您的想象力。那个宾馆曾经是劳动党占领期间的师部,我想淫亵的哀嚎也许从未间断过,这个人伦问题的调查,希望我在战后与您共同探讨吧。”林湘摸了摸喉咙部位,刚才被烫了一下,还在隐痛。
@栖阳逐剑 2663楼 2014-07-16 16:51
@人是利益动物 2661楼 2014-07-16 16:48:34
看完了,我做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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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该去弄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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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睡不着 2665楼 2014-07-16 20:36:00
对了,前面听您说还有别的作品,很多年没遇到这么好的文章了,可以发我信箱吗?拜读之心强烈!
849188385@qq.com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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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由于本书内容和主旋律不符,多种政治受限,WORD版本不易外传,日后对我会不利。如果支持的话,请到这儿读吧。另外我还在写未完成。请谅解!
“不过,从上校这儿出去,一个即将作为中情局的情报人员去前线的特工,就作出了违背人伦的性虐丑行,是不可理喻,也十分荒唐的丑恶行径;毕竟,一个身负使命的情报官,他的性器官绝不能像马克沁机关枪那样简单容易操作,给了几杯狗尿白酒灌进去,容器塞满了液体,就让那下贱女人扣动扳机而不再担忧冷却,这样的特工是与CIC要求的合格军人相悖的,我想如果廖凯是这样的货色,中情局也不会雇佣他。不用怀疑他心怀鬼胎,这没什么好讲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而已。”
林湘反感地看了一下地板,随即拿起咖啡,不顾很热,吞了一口进去。
“你怎么看金秀美的失踪,我希望听你个人判断。”安德斯神情凝重地看着林湘,知道她为自己遮挡的差不多了,所以转移了话题。
此刻赖斯中校有点相信金秀美是共产党了。依照这条线索摸下去,说不定也会有收获,中情局正在寻找金日成潜伏在南方的独立间谍网,这条网根据埋伏在北方的卧底汇报,是独立的特工组织,战争时期与劳动党政治局有合作关系,但不是隶属关系,因为组织里的头号人物是苏俄远东情报部的人,这个人开小差,私自招募的情报员,和克里姆林宫的克格勃完全脱离关系。金秀美很符合这种特征,所以他的目光开始在想象的那座旅馆的房中穿梭,最后可能会发现一条指引到这条网络的蛛丝马迹。
@栖阳逐剑 2663楼 2014-07-16 16:51
@人是利益动物 2661楼 2014-07-16 16:48:34
看完了,我做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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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该去弄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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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睡不着 2665楼 2014-07-16 20:36:00
对了,前面听您说还有别的作品,很多年没遇到这么好的文章了,可以发我信箱吗?拜读之心强烈!
849188385@qq.com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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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阳逐剑 2676楼 2014-07-17 11:42:51
真不好意思,由于本书内容和主旋律不符,多种政治受限,WORD版本不易外传,日后对我会不利。如果支持的话,请到这儿读吧。另外我还在写未完成。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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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姆的菜刀 2678楼 2014-07-17 11:50:43
请LZ不要气馁,国际政治风云突变,说不准哪天就能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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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斯托姆兄,我耐心等待,水浒传不也等了若干年吗……
金秀美色诱廖凯上床,然后忽然间提到了什么事,廖凯恍然大悟,他绝望了,才出手打了那女人,而后去了金浦机场,那会不会是载着那女人,去和谁会面,碰巧被苏俄的间谍利用,诛杀了直到中情局K点秘密的林大煌呢?
赖斯中校紧了紧脖子上缠绕的白围巾,仿佛一个袅娜的女人此刻也勒紧了他,那系着红色丝带的腰肢跨上了他的身子,他兴奋的尖叫,然后呢,那女人一定在狂妄之时说了一句俄语,她露馅了。
“上校,我想,金秀美的失踪,也可能是廖晚上行动的另外一个障眼法。”林湘偷偷擦了一下嘴角上的咖啡沫子,回过头,落落大方地凝视赖斯那双蓝眼珠子。
“是他将那女人弄走了,从宾馆保安后来回忆的情形看,这种可能性很大。”林湘又抛出了一个新观点。
“他能把一个大活人弄到哪儿去?连他本人,不也死了吗?”赖斯受惊了,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假设?他接过话茬,追问。
“谁能保证廖凯不是将她送出去,脱离汉城警察的追捕呢?”
“这……这么说,他们是一伙儿的?”赖斯想想不对劲,不赞成这个判断,“那女人不可能是一伙,谁会冒险被打掉胎,这不合逻辑。”
“是啊,那万一我们都被骗了呢?比如,那女人淋漓的鲜血仅仅是因为外伤所致,或者掺和了一定剂量的红色颜料,这出处苦肉计实施之后,他们就一同去机场伏击林大煌了。”
“噢,我的上帝!亲爱的林少校,莫非这是您的第四个假设?”赖斯彻底崩溃了,他如果在CIC再多呆一刻钟,说不定毫不夸张地说,这位美人的樱桃小口里就会炮制出第五个可能性,那就是金秀美的失踪与赖斯中校的汉城谍报网有关,因为他不正在愚蠢地关心那舞女廉价的性爱情节和她为什么会小产吗?
“你们没有在第一时间采集那女人的血化验?颜料是不能蒙混过关的!”赖斯很有经验地提醒。其实他问的这一句,纯属多余,这只能让他的好奇欲舒坦一下,很明显,那是不太可能做到的细节。林湘果然朝他很妩媚地一笑,然后歪着头看着可爱狼狈的中校那张失血的白脸,挑衅地问:“阁下,听您这么说,CIC该考虑配备一名妇产科医生了?”
赖斯中校尴尬地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己在聪明的东方维纳斯面前,简直像头蠢驴。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平静,大家都似乎在想着案情的疏漏之处,表现的兢兢业业,实际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别的事。林湘也不例外。
联想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很恶心。但是,有关问题她作为调查主管必须回答清楚,不然很难打发这两个老男人的好奇心。她绞尽脑汁,努力让自己设身处地成为一个在男人怀里浮云轮廓的放荡女,那样就能理解曾经发生的由销魂转而悲惨的一切。但是,她看不到裸体下的金秀美的半点愉悦;其实,对于金秀美,她心怀愧疚,而早就在米勒妥协与林湘达成设法救他出去合作的那一夜,金秀美就被她暗中盯上了。能从廖凯的箱子里得到底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金秀美反而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安德斯原型。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模样
只是,想起金秀美凄惨的容颜和在被廖凯射杀前遭受的侮辱,想起凄凉的下跪时廖凯丧心病狂的目光,她的心就一阵阵隐痛。若非她跟踪到那里,早半分钟接近恶魔,金秀美很可能就成了廖凯的枪下鬼,甚至不一定用枪,他会慢慢折磨死她,甚至将她踹倒井里,然后用沙袋压在她身上慢慢死去。
人宁可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会靠近显而易见的恐惧,林湘尽管很想像一个审判者,或者一个侦探,把那晚的风流事弄个水落石出,但是,她那颗很久都不曾捱到男人胸怀的脆弱空虚的女人心,在对金秀美愧疚的暗袭中已千疮百孔,完全想象不到被一个曾经爱的男人拥抱,会不会也能发出点呻吟。
和龚剑诚离别七年多了,此后世界风云变幻,这七年比她儿时在南京度过的十年都要漫长。他和龚剑诚都处在一个由战争转为和平,由和平转为冲突冷战的巨变年代。而她除了每天晚上在黑暗的床铺孤苦伶仃地计算韶华飘逝着年轮的圈数,她到哪里去寻找能让自己红烛下齿白唇红,鸟儿般栖息慰藉的温馨胸膛呢……她真想如圣母玛利亚,不用合欢就能怀下一个永世的圣洁的灵魂,让自己坚信的信仰和苦难的身心,随着新事物的诞生自己慢慢衰亡而去,可她连个玛利亚拥有的谷仓都不曾拥有,美国,汉城,东京,没有一处是可以让她安宁和占有的绝对的港湾,她就如尼姑一样,每日看着日出日落,时钟般地数着念珠,为着皈依的使命睁大双眼夜以继日地奋斗。
只不过,古刹钟声变成了美国兵营的熄灯号,在东京嘈杂的宾馆房间,在战火蹂躏的釜山和汉城,那看不见一丝生命绿色的公寓里,她如蜡炬一般消耗着原本明眸善睐的余生。朝鲜的寒冷的夜空下,她唯一能做的红妆之事,就是将少的可怜的心上人的记忆,一遍又一遍放大在枕边,为了重复而回顾,但是每一次都会变成眼角惺惺残泪,然后在百鸟朝凤的梦中,将漫天飞舞的炸弹演绎为恋人亲吻做爱时的汗雨……
像她这样优秀美丽的女人,大多嫁给了美国先生,她甚至拜访过陈香梅女士,也羡慕杜聿明的女儿杜致礼小姐,也曾想从幸福的女人的经历中,找回一点属于自己的年华欢乐的影子,可使命和职业,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因而在美国几年,她多半是以一个待嫁处女身份,穿梭于军事院校、兵营、军队交际圈子,以及战争历史档案馆,尽可能多的接触男人。虽然她不可能嫁给他们,但至少她得到了接近美军情报中枢机构的机会,加上自己没退役,林湘,便在千万个亚裔女中,逐渐脱颖而出,成为令人羡慕的女少校。
可是,正如她早该结束这种单身生活而做出的努力一样,她在寻找龚剑诚,期望见到他,为此做了许多尝试。也许龚剑诚不知,那天在东京“樱之介”饭店的见面后,林湘回到美军寓所后,抱着被子哭了三个小时,幸福伴随委屈的泪水,她前所未有的将眼睛哭红成了硕大的水蜜桃。
所言,双鱼星座的人,必然会有自己的爱情和坚定的事业。她为了那次邂逅激动不已,甚至在进入朝鲜之后的相当长的时间里,她都觉得自己年轻了七岁,又是那个远征军时期的林湘了。从此,她的衣服口袋里,最不缺少的就是镜子和胭脂了。
战争在残酷进行,当她为金秀美被打掉了胎儿而哀伤的同时,也意识到,作为一个女人,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该有感情生活的,在充斥着强烈偏狭的民族统一,这如宗教信仰一般心态的韩国社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龚剑诚。至于还有没有未来,她除了安慰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之外,她什么都不敢奢望。
命运会有爆发的那一刻吗……如果有,那一刻在哪儿呢……当她不止一次从龚剑诚和李真娴缱绻缠绵的西窗下驱车经过时,她曾因嫉妒而流泪,多少次眺望过那片红烛窗台,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在战火中的朝鲜,成为一个幸运的美女战俘窗前,那令她羡慕万分的红剪纸。
她走神了,赖斯中校却默默看着她,以为林湘陷入了推理矛盾,或者别当时的场景吓着了,所以,他不安地看看她,也担心由于自己的纠缠不休,让美女对他失去刚刚培养起来的好感。他不自然地举了举咖啡杯子,探身问。“林少校,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不想回忆那种场面。”林湘黯淡的眼睛里果然抒发出一丝女人的哀伤,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知趣地不做声了。
林湘勉强振作起来,将咖啡杯抵在下巴上,暗暗吸了一口气,背对黑板,轻轻地说:“表面看,廖的神经非常紧张,对女友玩性虐游戏,是为泄火,就如保安所说,廖对金秀美陪酒女郎职业很不满,以前也打过她。但这一次特别,女人被打到肋骨骨折,把椅子都砸坏了,这是一种奇特的酒醉后的性虐,发生在夜里枪击案的前几个小时,我不能不怀疑,廖凯很有可能被金秀美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或者是两人合作,演了一出苦肉计。就是想骗过龚剑诚这个唯一在场的证人,然后晚上对林大煌和郑子华下手,或者有更深的阴谋在里面,故意转移我们调查视线。”
@hhh191 2694楼 2014-07-17 14:31:35
一直追到这里!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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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赖斯扬了扬手,指黑板,其实他从林湘的表情里,就知道他已听不到什么真相了。林湘也没有兴趣再说下去,转过身看着赖斯说:“高级特工身边会有普通舞女吗?暗战朝鲜,朝鲜人的暗战,出了那座旅馆,一切就只有问上帝了。”
“是啊,我们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真相了。”赖斯中校泄气地说。
林湘大大方方撑住桌角,表现出权威地下结论说:“杀人于无形,特工们的把戏多了。台上演戏一场恐怖的虐待给人看,台下合作杀掉对手,就这么简单,包括廖凯的性虐,都是这出戏的一部分,只可笑,结局是廖凯、林大煌成了道具。”
“是啊……性虐,不可思议的暴力活动。”安德斯玩味着,和赖斯相视一笑。林湘轻轻收回双臂:“如果两位对性虐细节感兴趣的话,我会单独请东京帝国大学的医学专家或者警视厅法医来解答,若还满足不了二位长官的好奇心,我只好去一次早稻田大学的图书馆,给二位借读一本弗洛伊德老师的《性学三论》了,对了,里面最好有插图的那种。”
“呵呵,还是我们自己切磋吧。”赖斯调皮地耸耸肩,示意林湘,“不再给您添麻烦了”。
“不过有件事,”安德斯忽然扬扬雪茄,“那批文字材料,还要搜查一下,就是成灰也要找到。”
“这怕很难了。”林湘客观地回答。
“是啊,但这件事牵扯到和台湾国防部的合作。你给他们发个电报,以后别把与朝鲜战争关系不大的玩意儿整到韩国来。你再拟一个内部文件,今后军事谍报单位慎用台湾特工,他们窝里斗是出了名的。”安德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奇怪的传统让人匪夷所思,而且会保持到海外,能把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扩大到政治事件,然后在你意想不到的角落刀光剑影,搞得水火不容。这种不顾大局的小人意识我很无奈。哦,对不起,这话有一定偏见,对龚少校和林小姐概不适用。”
“您的话很反映现实,我并非反感。”林湘恭敬接受建议,尽管安德斯觉得不太自然,确实有映射林湘之意,可林少校只是微微一笑,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