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密的“余则成”档案:《祖国,请别叫我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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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留言板纸条下方如果画一个三角符号△,代表明天再见留言,四边形“□”代表后天见留言。如果是五角星“☆”,代表我已暴露,不要再使用此方式;如果是大卫星六角,则代表我已暴露,危险,小组全部撤离西班牙。
  龚剑诚最担心姜智媛他们在马德里遭遇美国特务的伏击,因为他目前无法从法默他们的嘴里得到真相,龚剑诚到目前,已经知道有两个对朝鲜同志不利的消息,一个是在马德里“解决朝鲜间谍”,而另外一个则是要货物上船后,在地中海用鱼雷炸沉船只,让他们随船沉没。但也许都是欺骗他的,龚剑诚不相信五人小组的这几个家伙会跟自己说实话。毕竟龚剑诚是和朝鲜同志打交道,如果龚剑诚稍微透露一点,这些人岂不都跑掉?CIC是做朝鲜军事情报的,即便龚剑诚不是共产党,也可能接受安德斯的长远建议,放这些朝鲜精英一马,日后再从他们身上打主意,这是战争时期和敌方情报人员之间的默契做法,所以龚剑诚最担心姜智媛他们目前已经赶往里斯本。
  @对面的天空2016 2019-01-18 13:38:24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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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好!
  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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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生气,我的朋友!”马尔斯的脸色被龚剑诚指责显得青黄不接,其实内心怎么想龚剑诚猜不到,但至少说中了其中某个要害,他显得很难为情。“事实不都是那么回事,作为美国军人,为国家利益献身,我也有份儿,再说这个任务非你莫属,谁让我的鼻子比你长一截呢!”
  马尔斯的话基本点题了,龚剑诚不用再问,就能确定,最终与克风首长化名“欧明”的商人有关,但既然他不说,也不便纠缠,反正有这个心理准备即可。
  “杰里,以后我怎么办?如果那个代替马丁的祖织继续发报,我该不该回复?”龚剑诚较真了,他必须弄明白,今后听谁的。
  “还是继续吧,不要打草惊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揭穿了他们的把戏。”马尔斯看来胸有成竹,拿出一盒烟,抽出来递给龚剑诚一支,自己也刁在嘴上,两个人点燃后,马尔斯吐出一口烟雾,眯缝起眼睛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说了半天你,其实我也有一个使命,就是抓住藏在美国心理战略苇员汇内部的卧底,我可以直接对总部报告。如果不是卖画报的被暗杀,我还不会那么急迫地想知道是谁!”
  “杰里,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龚剑诚也吸了一口烟,目光如电地看了一眼烟头,然后快速问道,“既然你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为什么知道卖画报的是我们的人?”
  龚剑诚的疑问似乎让马尔斯措手不及,这的确是逻辑上的一个瑕疵,龚剑诚没等对方思考和回答,就接着说:“到底谁在今天中午和我联络!卖画报的出事了,您怎么知道这么快?我们见面的那条街距离电车站有段距离吧!如果您不知道第一方案取消,何以能在那条街等到我?这太巧合了。另外,什么是第二方案?您一定是听到枪声才会判断我行动失败了,而且您当时一定就在现场,不然怎么会跟踪我到那条街口?我若跑向银座方向呢?岂不白等了?您必须认识那个被干掉的日本人,否则,何以断定我没有接上头?所以我的直觉是,您的上司早就明确告诉今天中午会有事,而且发报者就是心理战略苇员汇的高层,只不过那个卖画报的家伙是倒霉的第二个龚剑诚而已,他什么都不知道,全部按照总部的意图行事,但他注定是替死鬼,可他不是替我死,而是替某些阴谋而死,这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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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的话十分犀利,完全揭穿了马尔斯的假面具,虽然马尔斯的脸色很难堪,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非常厉害的中国人非浪得虚名。他尴尬而单调地鼓了几下掌,表明做局人对赌客揭穿老千骗术后无耻的坦荡。
  “看来我们没选错人,你果然反应快,脑子灵活。”马尔斯得意地摸了一把干瘦的脸,那双干硬大手的指尖就像刮痧的牛角板,让毫无血色的蜡白色面孔顿时浮现出一种僵尸遭遇艳福后的喜悦。
  “跟你说实话吧,干掉第一方案的接头人,是为彻底掐断你们CIC对心理战略苇员汇的反跟踪。他们很清楚,安德斯准将最得力的一个人不在南潮藓 ,她在日本,这反常的很。在中嘲军队对联合国军大举反攻的黑色五月,这个杀伤力很强的女人不在战场,这有多么反常!那个女人的去向牵动着许多人的神经,她在日本干什么?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比战场更重要的地方需要她坐镇指挥!”马尔斯上校提到林湘时眼角的鱼尾纹舒展了,说明他对这位CIC神秘的少校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我在釜山见过林少校,人长的真漂亮,如果脱下军装,完全可以成为一名票房很好的好莱坞东方明星,可她永远不是奥黛丽.赫本!不是芭芭拉•斯坦威克,她每一平方英寸的嘉华脸蛋儿都浸透血淋淋的美,那不是护肤霜培育而成的面具,完全是用她敌人的鲜血润凝的图腾,所以才那么销魂,看起来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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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诗兴大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对林湘感慨,可他的确在抒发感受。“那是一种奇妙的感受,见到她,感官的愉悦可瞬间从眼睛传达到生殖器官,可随即你就会发现,那种见到特洛伊美女海伦后的刺激居然让你阳刚不举,你不得不在荷尔蒙最骄傲旺盛的激情时刻来个顾头不顾腚的华丽转身,否则你可能会坠入一厢情愿的陷阱,她那冷血的气场在温柔地顾盼你之后会毫不留情地命令你将放肆的冲动转移到军纪上去,她给你的绝不是心跳,绝不是黑暗中可以用这号女人的美貌当做手淫梦偶然后到达快感后随意丢弃的时尚杂志或者……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惊奇地发现,她那完美的东方面孔深处是一副死神复活前诱捕男人的暧昧图腾,可你惊醒之后什么都晚了……我在釜山就见过她一面,便能感觉到为什么当初威洛比将军那么器重而不亵渎她的美丽,我很自觉地立即戴上墨镜,生怕那鲜亮的躯壳再生把无影之手,把我的皮带解开,再把我的生命之门关上!”
  马尔斯浪漫而恐怖的比喻将林湘的威力形容得无与伦比,有虚构成分,但也有敬畏的原因,说明他和林湘曾经有过正面交锋,马尔斯可能没有得手,也没有站在上方,这让龚剑诚内心深处无比的喜悦和光荣。马尔斯并非有意这样咬文嚼字地描绘一个对手,但他的话确实包含文学色彩,一下子冲淡了龚剑诚刚刚涌现的敌意。龚剑诚不得不怀疑这家伙过去是不是百老汇的常客。
  @t_t_s 2019-01-18 09:12:16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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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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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生气,我的朋友!”马尔斯的脸色被龚剑诚指责显得青黄不接,其实内心怎么想龚剑诚猜不到,但至少说中了其中某个要害,他显得很难为情。“事实不都是那么回事,作为美国军人,为国家利益献身,我也有份儿,再说这个任务非你莫属,谁让我的鼻子比你长一截呢!”
  马尔斯的话基本点题了,龚剑诚不用再问,就能确定,最终与克风首长化名“欧明”的商人有关,但既然他不说,也不便纠缠,反正有这个心理准备即可。
  “杰里,以后我怎么办?如果那个代替马丁的祖织继续发报,我该不该回复?”龚剑诚较真了,他必须弄明白,今后听谁的。
  “还是继续吧,不要打草惊蛇,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揭穿了他们的把戏。”马尔斯看来胸有成竹,拿出一盒烟,抽出来递给龚剑诚一支,自己也刁在嘴上,两个人点燃后,马尔斯吐出一口烟雾,眯缝起眼睛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说了半天你,其实我也有一个使命,就是抓住藏在美国心理战略苇员汇内部的卧底,我可以直接对总部报告。如果不是卖画报的被暗杀,我还不会那么急迫地想知道是谁!”
  上面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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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您过去在好莱坞跑过龙套?我发现您的描述很像莎士比亚《无事生非》的某个脚本的桥段!”龚剑诚笑了,对马尔斯恭维地讽刺。“这么说,您就是和卡林顿少校一起失踪的那位上校了?”
  “很对不起,我不得不化了点妆到CIC总部视察一番,当然身份证件都是伪造的,不过这对于有着绝密身份的我来说,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马尔斯耸耸肩,“我想这瞒不过你,虽然你没在场。”
  “这么说你比我回亚洲还要早?”龚剑诚调侃道。“冒充陆军本部的要员,视察CIC的工作效率,然后和一个苏联间蝶一起,策划绑架卡林顿少校,不,不能说绑架,是你们共同玩弄了CIC,这一切都是诱骗我去马山郡的诱饵,我在想,您为什么不通过正面途径,让安德斯准将派我去见马丁?”
  龚剑诚无情地揭露了美国心理战略苇员汇的龌龊伎俩,马尔斯上校身子向后座一趟,舒展了一下水蛇腰。“刚刚降落到东京,总部就派我去釜山了,刚才你的推断都是对的,卡林顿少校其实不是暗地里加入心理战略苇员汇的人,他早就是,但需要在南潮藓 有个军方身份,就这样,落在了安德斯的门下。其实,我对那个叫孙允珍的女人了解的也不多,是马丁介绍给我的,总部似乎在和她达成什么交易,诱骗你去,是因为当时孙允珍被你关进了监狱,你在釜山是CIC的一把手,安德斯又不在,我们只能秘密将你调离岗位。”马尔斯上校轻描淡写地说,“不要纠结那些事,你是117号,不可以对上头的策略产生太多好奇,包括那个孙允珍,这些亚洲面孔的苏军少校,其实不名一文,我对她没兴趣!”
  “你和卡林顿是怎么被绑架的?嫁祸于潮藓 游击队,是个骗局,对吗?”龚剑诚突然问。“目的是什么?”
  @tomtd2012 2019-01-18 23:29:29
  冒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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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M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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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知道为好,龚,你是我的朋友,我说出来答案对你前途不妙,还是别问了。”马尔斯爱惜人才地说,“要出征了,不要为一首夜总会的钢琴曲烦恼!”马尔斯的话是指当初在夜总会有钢琴曲传出的事,显然告诉了龚剑诚,绑架案与那首钢琴曲有关。
  龚剑诚知道问多了对自己不利,也就耸耸肩,表示愿意沉默。
  马尔斯觉得自己说多了,开始专门谈正题:“但是,我强烈怀疑,那个被干掉的神秘的日本叫花子,会不会是苏联派来的,不过我得到的计划里可没有这小子,他突然出现,我当时就为你捏把汗。”
  “这么说,那个家伙也不是你们打死的?”龚剑诚冷冰冰地问。
  “不,打他的那一枪不是我们,我觉得杀死卖画报的,是上头临时决定,当时只想干掉这个人,才好让你脱离各种势力的视线,包括你们CIC,可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家伙,那一枪虽然打死了他,可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怀疑,他手里的零钱被路人抢走了,我不知道卖画报的会不会在零钱里夹带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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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也皱眉说:“我也看到了,他们俩有身体接触,我也不知道总部会给我什么。”
  “这事不用你管,我会继续追查,现在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卖画报的打死,既然这样,何必让你和他接头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最担心一件事,知道核圆料船大致位置的不光是我们,苏联间蝶也知道,巴伦西亚,看来要和苏联人搞核竞赛了!”
  “有把握吗?”龚剑诚问。
  “把握不算大,但如果在巴伦西亚,货物没走的话,我不会输给他们!”马尔斯道出了此次跟随龚剑诚去欧洲的底牌。“你的角色非常关键,如果接上头务必稳住他们!”
  “当然,我会这么做。”龚剑诚点头表示同意。
  “最好让他们放聪明点!”马尔斯扬起烟头一只眼睛吊起来,强调,“奉劝那些看守物资的潮藓 人,只要乖乖将货物交给我们,就有条件可谈,包括战场上做一些战术性的让步,都不是不可以!这条件是李奇微将军秘密答应的。安德斯准将还在电话里特别叮嘱我,一定要妥善行事。欧洲不是日本,不可能寻求当地正府帮助,能智取就不要胡来!”
  “我明白,阁下!”龚剑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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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龚,你要明白一件事!”马尔斯再次加重语气,“李奇微将军已经知道那批园子弹原料的来头,如果将这批货接回来,对打击麦克阿瑟集团将是非常重要的物证!弄不好那是威洛比将军为了利益和潮藓 人订的君子协议,不然怎么可能藏在日本那么长时间,最后还将货装上船运走了呢!我怀疑威洛比将军参与此事,即便为他们自己,也可能放走那批货,然后再想办法弄到手!”马尔斯因为指责麦克阿瑟和威洛比这两位军事巨星而显得有点激动。“当初麦克阿瑟积极游说国会对中国动用园子弹,欺骗了不少人,他非常清楚我们有多少存货可用于战场,其实根本不够用。现在看,他的动机值得怀疑,或许就因为他可能掌握这样一批货,他才那么别有用心。”马尔斯掐灭了烟头,并捏个粉碎,然后说,“李奇微将军指示CIC,如果拿到手,揭露麦克阿瑟集团的卑鄙企图,就是对那些要用园子弹轰炸中嘲取得胜利这一有损李奇微将军正常指挥就能取胜的阴险家们的企图最有力的回击!
  @t_t_s 2019-01-19 08:34:37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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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唐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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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把那批物资运到美国去,而不是变成私人把持的战争财富,要交给美国人民来决定,是不是该对中国使用这么严酷的武器,至少要美国人民说了算,所以你务必要将这批材料搞到手,你就首功一件!那时候不仅美国心理战略苇员汇的老板给你庆功,就是李奇微总司令那边也不会亏待你!”
  马尔斯的话充满了必胜的信念,而且在他的嘴里第一次使用了“美国人民”这个颇为gong chan主裔的字眼儿,与美国军人的角色相当不配,至少龚剑诚从未听过。将货物弄到手,而不是毁掉,似乎和林湘那里得到的安德斯关于这批货物处置原则不同。龚剑诚不由得有些警惕,马尔斯上校是神秘人物,背景不明,难道真是安德斯心腹挚友吗?龚剑诚暗暗产生警觉,他要分析判断。就目前而言,马尔斯说的话符合最大化利益,如果截获那批货,对李奇微是很有面子的事,而对安德斯也因为自己功劳获得军功,没准儿还会晋升为少将。同理,由于李奇微将军掌握了麦克阿瑟时期从日本漏出去的一批核捂材料,这对继续打击麦克阿瑟的东方黑金集团是大有裨益的,当然,给自己一个上校当,也许不算是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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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龚剑诚有一点对马尔斯表示怀疑,那就是——他没有提到安德斯会命令“在必要时刻毁掉这批货”,而毁灭更符合安德斯和李奇微目前的处境和利益。试想,继任者李奇微是一个规矩的军人,对郑治不算敏感,以他现有的威望根本不能和伟大而坚韧的牛皮元帅麦克阿瑟相媲美,怎说麦克阿瑟也是西点军校的校长,昔日的美国陆军参谋长 ,艾森豪威尔和巴顿等人昔日的长官,而李奇微不过是二战欧洲战场主帅身边的一员偏将,如果按照三国演义排座次,可算大将军乐进的角色。永远不可能和麦克阿瑟争荣。
  龚剑诚没有表态,只是默默地听着。马尔斯上校自认为是龚剑诚的伯乐和朋友,是对龚“知根知底”的长官,故而对这位被自己“征服”过的部下此刻什么表情也不在意。
  马尔斯又开远期支票了。“我估计那批货不会少于一百吨,那可是贵如黄金的元素啊,保护的潮藓 人不会少,若合作,钱不是问题,我保证他们去美国,移民局那边心理战略苇员汇只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但如果这些不识时务的潮藓 人想回故乡去,也无妨,开出条件,我们可以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只要将那批货交给我们,美军会在战场上释放三千名战俘,名单由潮藓 方面来定。心理战略苇员汇是爱好和平的,我们可以对总统和国会施加压力,早日实现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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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跃跃欲试,志在必得,而且这个牛似乎有点吹大了,大得不真实。这种事情都是暗地里操作,李奇微怎么会因为美国政客们背后的许诺就轻易和敌人达成某种妥协呢?况且即使李奇微服从大局,美国那些心理战略苇员汇的老爷们也不会真诚地为和平着想。龚剑诚逐渐感觉到,这个人言过其实,不能信赖。
  “我记下了阁下!”龚剑诚再没有称呼他为“杰里”,因为他需要保持这种距离,马尔斯不会成为朋友,而且他的话有些不可信,这他心里必须有数。
  “我相信你的能力,龚,”马尔斯拍了拍龚剑诚的胳膊,以示亲密,“怎么谈都行,就是不要激怒他们,不要让苏联人知道!”
  “阁下,恐怕他们就是为了将冰炭运往苏联,才舍近求远绕路欧洲。而您对我说要谈判取得,我想很不现实。用中国的古话说,那叫‘与虎谋皮’!”龚剑诚用英文大致解释了这句很浅显的汉语。马尔斯伸出两根手指否定龚剑诚。“不不!如果 那么孝敬乔大叔的话,去年就直接运到勘察加半岛去了!可他没有,因为这不是 想要做的事,这不是斯大林元帅的生日寿礼!
  @t_t_s 2019-01-19 23:46:48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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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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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潮藓 也好,中国东北也罢,都不过是俄国用来扩张势力的桥头堡,苏联红军霸占中国大连港不走,难道 不清楚内因吗?大连和旅顺口就是元山港未来的命运!”马尔斯看潮藓 问题很独特,他加重语气说,“不能独立的潮藓 ,永远是俄国人用于御寒的桦木劈柴!让它成长,那是苏联人必须付出的一点水分和营养,可如果桦木长成森林,甚至和中国连成片成为沙俄向南征服的阻碍,就会被无情地砍掉当柴烧!这就是可怜的潮藓 的国运!只要苏联红军在中嘲边境建立几个机场,然后屯兵殖民,就能隔断中嘲之间所有的文化和军事联系,那时候的潮藓 就是一块说俄语才能生存的绝地!所以 这个民族机会主裔分子一定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可将日本人留下的铀矿交给苏联人,用作购买武器粮食,但对于不在本土却为潮藓 人掌握的铀矿资本,潮藓 人有自己的支配权!想想看,最终他们会将这批货运到哪儿去?”
  龚剑诚故意装糊涂。“难道潮藓 想制造核舞契?”龚剑诚耸了耸肩,表示好奇地怀疑。“这好像是《阿拉伯之夜》(即《天方夜谭》)中某个情节,完全不可能!”
  @对面的天空2016 2019-01-20 18:57:54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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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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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却强调地伸出了一根而不是常用的两根手指。“凡事不可绝对,要清楚,这批货如果到了中国,会怎么样?”
  “中国?CCP?”龚剑诚笑着摇头。“还不如一百吨的煤炭,能让北平的毛泽东感到高兴呢!”
  “你又错了,我的朋友!”马尔斯坚韧地纠正龚剑诚的“无知”,“你是中国人当清楚一件发生在四百年前明嘲天启年间的轰动全世界的事,那时候的北平曾经发生一次奇怪的大爆炸!”马尔斯真不是卖弄对中国历史的了解,似乎对此事专门做过研究。
  “阁下,您是说天启琉璃厂的爆炸?”龚剑诚当然知道这件传闻,“可那似乎是传说!”
  “不,绝对不是!”马尔斯极为认真,“根据记载,爆炸所伤之男女都赤身裸体,寸丝不挂,晴空下发生这么大的爆炸在热兵器时代之前是罕见的!记载死伤了十几万人!爆炸发生后,帽子衣裤和鞋袜刹那间全都无影无踪。据说当时有一个女子乘女轿出嫁,一声震响之后,轿顶被掀去,新娘子的全身衣服都被刮走,赤身裸体坐在轿中,竟没伤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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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是研究历史学的?佩服!”龚剑诚言不由衷地恭维,“不过这和核舞契是两码事。”他马上给与反驳。但马尔斯显然不是这样用意,他说:“不要误解我的专注,我研究过这件事,这就是一次具有核物理性质的爆炸!倒不是说明嘲人能搞出园子弹,我只想说在中国这样一个古老的国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正在发生!即将发生!你不了解毛泽东,如果上缔给他一棵华盛顿总统砍过的樱桃树,会发生什么?”
  “噢,有趣的问题,我想毛泽东如果活着,肯定洋为中用,让樱桃长满北平的长安街!”龚剑诚只是顺着对方的口气没太用心地比喻,但马尔斯却很认真地说:“毛泽东不是德川家康,他不会让樱花长满紫禁城中看不中用,他会把美国的樱桃树埋在新疆的戈壁滩里,不到十年的时间变成一块阿巴拉契亚式的煤!”
  “为什么要变成煤?”龚剑诚不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这要问毛泽东!”马尔斯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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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到羽田国际机场售票厅门前,龚剑诚下了车,马尔斯迅疾将车开走,临行前再三叮嘱龚剑诚,在到达西班牙之前,尽可能不要发电报,他会在马德里会合。龚剑诚用另外一本南潮藓 籍日本护照购买了张英国海外航空公司BOAC东京飞往泰国并转机到德黑兰的机票,机票用护照名字叫“荒木龙一”。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是贝科夫.金,他特意在马尔斯的车内化了装,给自己增加了胡子,而且在眼角涂抹了一点特殊化妆胶水,这样就出现了皱纹,还加长了眉毛,且眉梢耷拉下来,这样看起来很像一个标准的四十岁以上的日本男人。
  潮藓 在爆++发++战争,但日本通往世界各地的航线却照常运行,而且进入1951年后,由于美国和主要盟国正在寻求和日本缔结条约,美国对日投资加大,日本已经成为战后经济复苏的典范,往来西欧各国的外交和贸易与文化交流的人员日益增多,航班基本都能满员。而当时活跃在亚洲的主要航空公司,如美国泛美航空公司,西北航空公司,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和荷兰航空公司等都竞相推出到日本和夏威夷的旅游热线,除美国到欧洲热点有法国航空领衔,战后斯堪的纳维亚航空公司的市场份额也炙手可热,美国到欧洲成为短途,美国到亚洲。飞机性能的提高,让美国国内的航班价格低于火车票价,纽约到东京的飞行航途仅为32小时23分钟,虽然潮藓 爆++发++战争,但世界普遍出现向往和平、享受生活的景象。
  @t_t_s 2019-01-21 08:15:25
  老赵科普了,没有听过天启琉璃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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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好,嘿嘿,谢谢兄弟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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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内聚集了不少拿照相机和摄影机的报社记者,他们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龚剑诚拉低帽檐,知道那是在等“贝科夫.金”。实际情况的确如此,苏联袋表处的人告诉了来访的多位记者,是有一个类似名字的公民今天离开东京,但具体情况请问美国盟军司令部,袋表处无可奉告。龚剑诚注意到了安娜就在记者群里,和其他记者一样,在拥挤的检票口来回走动,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不过龚剑诚注意到,那报纸上面有一个醒目的标题,下面就是自己背影照片。见到战友,百感情怀,安娜也一定是要在这里和自己见上一面的。要离开日本了,龚剑诚也想让安娜知道情况,但是,羽田机场内不用想就会布满形形色色的特务,他不会再和安娜按照去卫生间的方式接头,这里太扎眼了,而且当时登机没有安检程序,只是一些宪兵在门口守卫,候机厅虽然也有二楼,但那里更多是一些服务餐饮设施,登机的人一般会通过检票口直接步入停机坪,有些背景的人还会将轿车开到停机坪上,由亲友直接送上飞机。
  @对面的天空2016 2019-01-21 18: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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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兄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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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并没有看到龚剑诚,化装后的龚剑诚实在太难辨认了。排队上飞机的人很多,基本都是白人面孔,亚裔的不算多,不过既然能坐得起飞机,都不是普通身份。龚剑诚雇了一个戴红帽的体面的服务生拎着行李,自己只拿着雨伞,当他走近安娜的时候,她还在张望。龚剑诚低着头,拥挤中拿出护照和机票,不过雨伞的把手还是不算清地勾了一下安娜的手,致使她拿着的报纸脱落。安娜陡然一惊,但瞪眼看时龚剑诚点头道歉,然后低下身给安娜捡起报纸,安娜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在低头也客气捡报纸两只手短促搭碰的瞬间,龚剑诚就将粘了口香糖胶的胶片粘贴到她黑色手套手心部位。
  “马尔斯上校跟我去巴伦西亚。”龚剑诚轻轻地用中国话告诉安娜。
  “有人保护你。”安娜轻轻地回答。两个人站起身,龚剑诚再次表示歉意。安娜也表示无所谓,然后为掩饰刚刚的接头,她一边将胶片摸下来藏到手指缝,一边挥手招呼不远处茫然寻找贝科夫的同伴,法新社的皮埃尔先生,示意他到门口去看看。皮埃尔四十多岁,连鬓胡子,戴着近视镜,比利时人,刚刚加入法新社,也是为比利时营做些力所能及的探子工作,过去在集中营里死里逃生,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不过工作认真,见资深记者安娜招手,马上跑向门口,也带动了不少人的视线。安娜也离开检票口,跟着去寻找,其实是故意转移龚剑诚被人怀疑的那一个正常却有点意外弯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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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付了小费,走上飞机,回头看,安娜在老远的检票口徘徊,仅仅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淡黄色的身影,那是她风衣的颜色。龚剑诚叼起烟斗,趾高气扬地步入自己的经济舱座位,脑海深处却在想着卖画报的人被枪杀的场面。那几乎就是自己死亡前的样子,龚剑诚望着舷窗漂浮在机场上空的白云,和时而降落的震耳欲聋发动机响的B29超级堡垒轰炸机银色的影子,开始思考自己的归宿。巴伦西亚,会不会就是自己人生最后的旅程呢……他玩弄着烟斗,但没有抽的意思,也没有想收听电报的兴趣,只是为这次接头突然的变故有些黯然神伤。从自己到达日本,敌我各方都在做殊死较量。做园子弹的铀产品引发的效应,甚至吸摄了几乎美国全部的+情+报力量,刚刚还想在南潮藓 对中嘲使用核舞契的美国黑暗势力们,当他们知道还有一批核捂物资漂泊在海上,便不顾一切地如鬣狗一样扑了上来,这就是美国的强盗逻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十分担心这批物资流落到苏联去,那样,不管美国在中嘲战场如何努力,即使对中嘲大好河山炸地三尺,也解决不了强大的红色苏联的扩张,美国的园子弹是有数的,美元和霸权这对媾和的野鸡再能生蛋,也难以在短期孕育出足以压倒苏联的“胖男孩”们,所以当美国心理战略苇员汇这只独眼巨人突然发现核捂物资即将流失,便改变策略,开始追踪。龚剑诚甚至在想,究竟有没有这批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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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一批核捂原料,还是普通的化学“黄饼”?李真玉的遗书是真的吗?林湘真的就在去年从未见过李真玉的公寓?那她可太失职了,她能看到李真玉的狗,怎么就不能追查到海情公寓去呢!龚剑诚经历了诸多奇怪的死亡和无情的杀戮,终于他又回到了逻辑原点,那就是,到底是谁给了威洛比将军一枚铜钱?他甚至奉若神明地保存到退休?

  飞机就要起飞了,能乘坐这样的飞机本身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许多外国人对送别的亲朋致意,龚剑诚静静地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与谈笑风生的外国人形成鲜明的对照。这是一架崭新的波音377螺旋桨客机,波音公司总共生产的56架此类型飞机,这是其中一架,其豪华程度在飞机史上恐怕无法超越,甚至机舱就是一个缩小了的别墅,不但座椅可以当做睡觉的床,还有隔帘布,而且有餐厅酒吧,社交的交谈区,至于食品饮品更是丰盛到西方国宴的水平。习惯在运输机里颠簸的龚剑诚对这么舒适的飞机还有点不适应,一下子远离了喧嚣的阴谋场东京,他的整个身体却仍然有些紧张,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
  由于他太聚精会神,忽视了打扮不逊于好莱坞明星的空乘小姐礼貌询问,标准的英语,在问他要不要帮助系上安全带,因为要起飞。龚剑诚歉意地点点头,却未想自己的安全带已经由身边刚刚坐下来的一位戴着淡蓝色小帽、身穿奶茶色呢料大衣的优雅白人女士用白手套托起,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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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还是系上,高空就好了!”女士俏皮的小帽很有特色,还坠下来一点神秘的蕾丝边,看起来真像时尚的欧洲古典女性所戴的面纱,虽然仅仅一寸多长,但垂在额头下,显得朦胧而调皮。扬起眉毛的时候,充满热情的眸子里闪出一丝公主般的至高无上。
  龚剑诚对女郎的从容陡然一惊,他系上安全带,可心底的那条警惕的“斑斓带”(在此借用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同名小说)却让吓着了,因为这位幽静娴雅的女士非旁人,而是让他敬重的拉格.史密斯小姐!
  “是拉格小姐!”龚剑诚惊喜中带着紧张,实在想不到,上次东京一别,竟然在飞机上邂逅了她。“见到你太意外了!”
  “剑诚!我也很吃惊呀!”拉格小姐格格地笑了,摘下小帽,一头金发好看地甩了起来,然后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又重新戴上那小妮帽。拉格小姐笑眯眯地用天真幸福的眼神看着龚剑诚的脖颈上,那条红色的围巾,眼底充满了愉悦。“你还戴着它!”
  “戴着,这是姐姐送给我的嘛!”龚剑诚的脸有点微红,抚摸了一下围巾,“很暖和,也很配我。”
  “看来还没有恋人,否则她会给你织个新的。”拉格如姐姐一样歪着脖子端详了一下龚剑诚戴端正的戴好,似乎觉得不妥当,就伸出灵巧的手指摆弄了几下,看起来灵活不少。“去欧洲可不比日本,不要太正统,你不在英国读过书吗?该知道那里的年轻人是非常活泼的!”
  “谢谢!”龚剑诚抚摸围巾,点点头。“姐,我不相信会这么巧合,你是不是知道我坐这架飞机要去欧洲?”龚剑诚单刀直入,也是因为和拉格小姐感情不错。
  “知道的晚一些,今天中午我看报纸,觉得一个奇怪的潮藓 籍苏联公民搭乘俄国人飞机迫降在日本的事,一看就是司令部搞的外交事件,可那张配图照片我很吃惊,一下就认出来,那不是你我亲爱的弟弟龚剑诚吗!”拉格小姐笑吟吟地整理女士手套,长长的睫毛落在手指尖上,仿佛她此刻正在明察秋毫。就认真地说:“这条围巾的针脚,可是我织的,当然瞒不了我的眼睛!”
  “照片有围巾?”龚剑诚顿时皱眉了。他似乎突然才知道秘密,不由得有点眩晕,忽视了一个重大事实,这是他对自己扮演的“贝科夫.金”最大的不负责任。当看到安娜手里的报纸配图“贝科夫.金”时,并未想到那为什么就是自己!是啊!他来到日本并没有接受美国宣传机构采访,也没有这么个背影照,司令部宣传处是怎么搞到的呢!他努力回忆安娜手里的报纸,朦胧的记忆中确有一条围巾,虽然是在后背拍摄,可那真就是自己!拉格小姐不会说谎!那么,问题就出现了,他们什么时候拍的?为什么自己毫无所知!这个突然的发现,让龚剑诚非常吃惊。
  @t_t_s 2019-01-22 12:59:27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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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唐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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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剑诚,还真怀疑我陪你坐飞机的用心?”拉格小姐慈祥地一笑。
  “不,我有件事需要告诉你,那照片不应该是我,我从未被记者拍照,尤其还戴着这个围巾!”龚剑诚实话实说,对拉格,他的戒备心最低,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大的秘密,掌握威洛比余脉特工的命门,至少那八个潜伏在中嘲台的特务,她是基本知情的,另外,远东+情+报局管辖的在册特务就高达2400多人,分布在中国、潮藓 、台湾、泰国、印度和东南亚一些国家,就职业性来说,拉格小姐可以算半个远东+情+报局的副主任,虽然她没有这个头衔。
  拉格也略微吃惊,手头因没有那张报纸,就转了几下眼眸,吸了口气说:“我记得没错,那肯定是你,你的身材是那样好,围巾,虽然不是彩色,可我不会认错,这说明有人曾经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拍摄了那照片,虽然我不知道贝科夫.金是个什么家伙,但报上说你今天会离开日本,我就很留意。”拉格小姐今天情绪很好,没有觉得龚剑诚说的话有什么神秘,就端详龚剑诚的脸说,“你是东方标准男人,这个背影会让许多日本姑娘着迷!让他们拍去好了!反正我们碰巧就坐在一起,要感谢谁呢?”
  龚剑诚苦笑。“当然要感谢你!”
  拉格甜甜地挑了下眉毛,摇摇头。“不,我们要感谢的人在那儿,看那边是谁?”拉格指了指前方,此时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女人正在回头向这个方向招手。龚剑诚吃惊地对她点点头,他当然认识,那位微笑的女人正是苏姗.史密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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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姐姐她……”他对拉格说着,很礼貌地对史密斯女士挥手致意。苏姗在整理身边的物品,因为要起飞,她不得不转过身去。
  “这次是特意送姐姐回以色列,我担任职务的慈善基金会帮她在海法买了处房子,安顿好姐姐,我也想去法国一趟。”
  “哦,我听说以色列正卷入和巴勒斯坦人的战争,第一次中东战争刚刚结束,周围埃及、叙利亚、伊拉克和约旦都是虎狼之师,这个时候回以色列,我觉得不妥当。”龚剑诚对中东局势有所了解,就建议说,“何不在东京多住一年,待局势好转回去呢!”
  拉格小姐微微点点头,但她的目光里闪现出一种刚毅的光芒,她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尖顶了一下鼻子,略微低头,却坚定地说:“那是我的祖国,犹太人流浪了数千年,好不容易争取到联合国的一点恩惠,给了一块土地,我们犹太人必须回去,根据以色列今年公布的移民计划,1951年打算从世界各地接收犹太人近20万,我们要为保卫自己的祖国而战斗,所以姐姐回去,我非常支持!”
  “我非常钦佩你们的+爱+国+之心,第一次和阿拉伯人的战争虽然不算胜利,可也争取到了停火的机会,这个时期将全世界的犹太人召唤回去,我相信你们会赢得独立和自由!”龚剑诚坚定地看着拉格,表达了对犹太民族不屈不挠复国精神的敬重,拉格小姐诚挚而天真地点点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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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你去巴黎有公干?”龚剑诚很关心这件事。
  “不,我请假了。”拉格小姐因提到巴黎的事儿喜悦起来,“说出来,你会为我高兴的!”
  “那一定是好事!”龚剑诚鼓励地看着她。
  “我打听到一件在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事,剑诚,你可能不信。当初在阿波丸号死难的女儿还活着!”
  “噢,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为你高兴!”龚剑诚也喜上眉梢,“真是奇迹!”
  “说来话长,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女儿,”拉格小姐略微凄楚地噘着嘴说,“这次和安德斯准将请了假,正好威洛比将军也不在了,我的那些工作绝大多数交给了远东+情+报局+情+报处和行动处他们来管,都是正常工作,我也落得几天清闲,去做我自己的事。”
  拉格女士说着眼圈有点发红,由于当初被苏姗女士用自己的女儿从纳粹集中营换出来的拉格女儿死而复生,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当听说这件事,你不知道我都快要高兴的发疯了!做梦都想我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没人理解我的痛苦,离别的时候,她才五岁!”
  龚剑诚对拉格思念女儿的心情非常理解,一个在战争中幸存下来的人,能有失散的唯一的女儿的消息该是多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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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可靠吗?”龚剑诚关切地问。“要确定是你女儿才好,我记忆的资料显示,阿波丸号是在台湾海域沉没,当时就活了一个人……”
  “应该可靠,剑诚,”拉格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拿出包里的巧克力,给龚剑诚一大块,“我有好多话跟你时候。先含嘴里,飞机要起飞了!”然后指指耳朵,意思是吃东西可以避免飞机突然起飞造成的压力不适。
  随着两个人暂停说话,飞机已在跑道上加速滑行,然后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一直拔升到五千米,飞机越过云层,才向西南方向平飞。
  两个人吃着巧克力。拉格接着说:“其实,上一次我告诉你代号‘梨’的事,没说实情。我女儿当年被救,就是他从中和纳粹+情+报部门斡旋的,苏姗姐姐委托他带走我的孩子,交给当时在亚洲的我,我一直听他说,他将我女儿交给了一名盟军的女+情+报员,是个日本人,作为她抚养的德国铛卫军的孤儿带到日本,所以就很顺利地带出柏林,梨说当时给她买的船票,确实是那艘台湾沉没的‘阿波丸号’,甚至1946年梨见到我,他还这么说,可就在上周,我收到了一封来自法国朋友的信,信是我最好朋友朱莉亚.查尔德写的,她告诉我,在法国的一家孤儿院,有一个孩子符合我女儿的各种特征,孤儿院记载,这孩子当时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但遭到盟军飞机轰炸,那女人不知去向。后来城防宪兵将她交给了一个德国家庭,但是战争结束前那个家庭也遭到不测,孩子就成了孤儿,被送到了孤儿院。
  @t_t_s 2019-01-23 07:46:38
  顶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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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辛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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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衣服上有缝制的史密斯姓氏,我姐姐苏姗说,是她在集中营的时候给孩子缝在夹袄中的,看来这件衣服并没有扔掉。查尔德小姐附了一张照片,我看着很像。”拉格小姐说到这里,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里面夹有一张孩子照片。“看,这就是我女儿!”拉格小心地捧着,并自信地指给龚剑诚看。
  龚剑诚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八*九岁,或者十岁左右金发女孩微笑照片。彩色照,看孩子的眸子是蓝色,与拉格小姐金发稍微不同,眼睛很大,很漂亮。整体端详确实很像拉格。
  “我看就是你的化身!”龚剑诚认可道。拉格骄傲地将照片收起来,高兴地嘴角上扬说,“当初孩子失踪的事,苏姗姐姐这次来日本还不知道,她听了非常难过,当她听说我女儿死里逃生,高兴得……我俩一夜未眠!”
  拉格将照片捧在怀里,做出祈祷姿势,祷告道:“万能的弥赛亚,保佑我的女儿快乐美丽,一切平安……”
  “拉格姐姐,有件事我想问,上次没来得及。”龚剑诚说,“你原来是不是有一位丈夫在中国东北经商,后来去过南洋?”
  “是的,别提那个家伙,占了我便宜,但孩子可不是他的,”拉格鄙夷地哼了一声,“后来我认识了日本外交部当时还在满洲的彬原先生,后来他被调到立陶宛,我就跟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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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彬原的家族有郑治影响,是日本财阀。”龚剑诚说,“可你们没有结婚。”
  “是的,不过仅仅是和你差不多一样的亲密朋友。”拉格说,“你一定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你说过,是个德国军人,那时候你还是个少女。”龚剑诚笑着说。
  “是的,我不愿意提起他,是因为这个人目前就给美国人干,我不会去找他。”拉格小姐的表情出现了一点忧伤,“他叫阿尔伯特•舍勒,德国国防军东线蝶报处一科副科长,少校军衔,盖伦将军的得力助手,你应该知道盖伦的名字,是个陆军少将,十足的恶棍。”
  “大名鼎鼎的东线蝶报处将军处长莱因哈德•盖伦?”龚剑诚很吃惊,这个人可是非常有名的人。
  “是他,我崇拜舍勒的时候,他只是个做秘密工作的纳粹中尉,人和帅,不过不是纯正的雅利安人,有点东欧人的血统,这也影响了他的晋升。不过对希特勒狂热崇拜,工作卖力,也弥补了这一缺陷。”拉格提到这个人,面孔浮现出一丝冷漠和敌意,看来这个人给她的伤害不小。“怎么说呢,我还是要感谢他,某种程度上,是他保护了我,因为我有犹太血统,担任德国外交部驻外机构的翻译是不合格的。不过他是盖伦将军手下,+情+报干的出色,受到盖伦的格外器重,
  2524

  舍勒的父亲和我在上海时期秘密工作的上司有些交情,都是国家/社/会/铛的老铛员,编号靠前,在德国受到尊重。有人检举我的四分之一犹太身份的时候,我得到了消息,非常害怕,那时候我确实求过这个人,后来才知道舍勒和我哥哥居然是一个的大学的同学,我哥哥在西线国防军里是上尉,他找了舍勒。”拉格极不愿意提到那个人,为了掩饰厌恶,从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但突然意识到这是飞机,就放下来。“我想说他是一个热爱德意志民族的人。战争结束之前,我秘密回过一次柏林,见过他一面,但没提孩子的事。他说要和盖伦将军拯救祖国,俄国人马上要来了,必须做点什么。他告诉我,盖伦将军想利用掌握的苏军+情+报同美国人合作,一起反对苏联。”
  “这我了解过,盖伦当时的职位是东线蝶报处处长,非常了解苏联军事力量,这张王牌在战争结束之后马上就会起作用,会成为他同美国人进行合作的通行证。”龚剑诚补充地说。
  “是这么回事,”拉格不想说的太多,但也想给龚剑诚一个必要的交代,“1944年诺曼底战役美英法军队登陆之后,盖伦把希望寄托在英国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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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线蝶报处搞到一份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对苏联实力分析的材料。盖伦如获至宝,他分析了大不列颠首相的思想,认为他必将是战后苏联强有力的敌人。大概舍勒知道我和盟军有些关系,想请我帮忙,说看在过去帮我逃过纳粹集中营的份儿上,帮他一把。他一再强调,只有美国和英国才是苏联真正的对手,盖伦将军决定投入美国的怀抱。于是我搭了个桥,送他最后一个人情,帮他联系到了‘梨’先生,就和战略+情+报局接上了头。”拉格的目光悠远地看着舷窗,似乎那尽头就是德国,“大概是在曼斯巴赫吧,舍勒见到了美军欧洲反间蝶分队的队长马瑞安•波特上尉,是波特上尉牵头,最终让盖伦和美国欧洲+情+报主任杜勒斯见了面。此后的事我不怎么关心,再没见过那个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他知道是他的孩子吗?”龚剑诚体恤地问。
  “不知道。”拉格凄楚地一笑。
  “原来是这样!”龚剑诚到此都明白了。“听安德斯准将说,盖伦目前可是红人,他手下有八百多德国间蝶为他服务,分部在欧洲各个地方,包括苏联控制的国家。”
  “我觉得比这个数字还要大,”拉格很认真地指出,“当然美国人看重的还是盖伦掌握的纳粹黄金秘密,我想盖伦也借此保护了一批纳粹战犯不受绞刑。
  @t_t_s 2019-01-24 08: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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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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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结束了,昔日的敌人成了生意伙伴,这很正常,世事就这么简单。另外,盖伦自己又一条RAT LINE 就是老鼠航线,有许多渠道通向拉丁美洲的阿根廷、巴西和委内瑞拉,纳粹战犯就是这样被偷运走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不起我的祖国以色列,如果当初我不牵线搭桥,或许许多纳粹战犯都被判刑。”
  “这是趋势,也不是你的力量所能阻止。盖伦想和杜勒斯接触,挡也挡不住。”龚剑诚感同身受地说,“那么,谁是那个日本女人呢?”龚剑诚问,“梨把你女儿交给了她,一定是非常信任的人,可她辜负了这个嘱托。”
  拉格淡淡一笑,拿起乘务员刚刚递过来的咖啡杯,给龚剑诚的杯子加点糖和速溶奶粉,然后给自己也舀了点,喝了一口,似乎觉得没什么味道,就放下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女人就是平野松子,你们抓住的孙允珍,她们是一个人。”
  龚剑诚听到了孙允珍的名字,不禁有点过敏,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孙允珍被我们抓了?”
  “我知道这是反蝶报工作的秘密,也不是我好打听,是李沃森中校告诉我的,你记得他吧?”
  拉格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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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我见过,不喜欢,装腔作势的。”龚剑诚哼了一声。
  “是他,他不是去釜山视察CIC工作去了吗?回到东京后,因为受到了惊吓,安德斯准将就责成我接待和安慰他,喝酒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和他一起来的某个上校连同CIC的卡林顿少校都被潮藓 游击队绑架了,釜山是地狱,要我以后小心。”拉格谈到这个神经质的人也笑了,“他吓坏了,后来告诉我,你们抓到了一个苏联间蝶,叫孙允珍,好像绑架是她指使的。”
  “我对这个女人是了解的。”拉格小姐道出了原委,真实可信。龚剑诚点点头。“这么说,孙允珍还真是平野松子?”
  “我怀疑她就是平野松子,梨先生的合作人,这女人到底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或者是潮藓 人,没人知道,但她出生在苏联的潮藓 人居住区,具有多重国籍。”拉格说,“不要小看这女人,她和梨的关系可不一般,我怀疑当初她就利用了我女儿监护人的身份,合法地滞留在德国占领区,从事地下蝶报活动,应该是一个纯粹的红色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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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剑诚不禁皱眉,现在有关孙允珍的故事越来越多,但哪一个是真的,目前证据都不充分,这或许也是她主动投降了美军而不会轻易被查出身份的勇气所在。既然秋风弟弟告诉自己,孙允珍是自己人,那么,孙允珍自投罗网产生的余波好像刚刚荡漾出去,龚剑诚需要推波助澜。
  他真想问“梨”到底是谁,可这超过了两个人仅有的那点友好而纯真的感情,况且龚剑诚从不利用感情来搞+情+报,这是他做人和做事的底线。其实,龚剑诚更关心另外一个人,拉格小姐刚刚提到一个人的名字,这让他心中产生了剧烈的震荡,这个人远比代号为“梨”的远去的影子更重要,她就是拉格的好友朱莉亚.查尔德小姐,这是龚剑诚目前最关注的一个人,她是威洛比将军旧部,肯定也在亚洲从事过蝶报工作,或许是拉格小姐当初在欧洲时的朋友或者合作人,后来拉格到亚洲继续做德国+情+报员,内里为盟军工作,查尔德小姐也一定来到了亚洲,加入到了威洛比的G2系统。
  更重要的是,她是威洛比将军的远东+情+报局埋伏在中嘲和台湾潜伏间蝶网以及“八大金刚”的机要秘书和报务员,后来做到了考核人的位置,应该和拉格小姐职位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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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所知,查尔德小姐和未婚夫去法国结婚并定居,才中断和美国+情+报机构的关系,辞去了雇员身份,但实情到底怎样,不得而知。这个女人是龚剑诚需要关注,必须关注的目标,倘若能找到她,或许能解开一点秘密,那八个人,除台湾的潜伏人外,至少七个都是对中嘲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的间蝶,到底是什么时候埋伏进去的,这些人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恐怕是龚剑诚必须掌握的+情+报,虽然这十分艰难,或许永远都不一定找到,但是拉格无意中提到了她,两个人是好友,这让龚剑诚不知高兴,还是需要警惕,这是一个机会还是陷阱呢?需要慢慢分析,至少目前不能再问任何关于查尔德小姐的事,他佯装不知是上策。
  龚剑诚岔开了话题。
  “拉格姐姐,你曾经对我说,1946年在香港,参加英国+情+报局郑治部的一个研讨会,见过梨先生,他当时没告诉你孩子未乘坐阿波丸号的事,这让我感到怀疑。”他深入地剖析说,“也就是说,战争后期,梨先生不知道平野松子和孩子下落,否则,凭你们的关系,他不该说谎。但矛盾的是你刚才说,是你让梨先生和你女儿的父亲即那位纳粹国防军舍勒先生接触,进而穿针引线为盖伦将军加入美国阵营奠定了一些基础,这大概是1945年的事,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当时梨先生知道孩子没坐那艘船,却故意告诉你孩子死了,是这样吗。
  @t_t_s 2019-01-26 11: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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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弟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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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矛盾,”拉格审慎地说,“当时他确实不知道。梨先生见孩子的父亲时,我和梨还没有直接见过面,一直通过传递+情+报联络。当然1946年他应当告诉我,可他没有。”拉格小姐叹了口气说,“战争时期,我和他单线联系,不见面是为各自的安全,直到1946年我们才在香港第一次见到,那时候他很茫然。此后,就消失了,我怀疑他仍然给威洛比将军干,但这个+情+报我不掌握,我始终相信他不能对我说谎。”
  “我也这么想,拉格姐姐,”龚剑诚说,“想必梨先生也有难言之隐吧,你和苏姗大姐用生命托付给他的孩子,从常理上讲,他需要用生命来保护。因而没让那女人带回日本也是可以理解的,那时候日本军舰和民用船只经常受到盟军潜艇的袭击,留在德国或占领区躲过战争也是一种保护策略。”龚剑诚很体谅地说,“不要责怪他了,如果我没猜错,梨先生可能在当时遇到很大麻烦,才交给了一位日本籍的女+情+报员。如果是孙允珍的话,我想日后会搞清楚的。虽然她的真实身份还没确定,但总有机会让她开口。”龚剑诚最后这句话说的很硬,其实与其说是安慰拉格,不如说是一种策略施压,现在是个好机会,他想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梨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人是否还在威胁CIC,会不会与那八大金刚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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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拉格小姐听出了这个不太和谐的味道,脸色也不那么虹光浮现,而是有点忧伤了。
  “关于这个人,我没办法告诉你,剑诚,我知道跟你谈论一个在德国工作的上级是一种无聊,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的人。那种环境,和亚洲不太一样。在纳粹心脏里给盟军工作,那是十分恐惧的心情,被捕可能性非常高,因为欧洲的人太少,你走在大街上,想在日本一样和上级碰个面,都是不可能的,随时就会被人检举并跟踪,抓住了能一死了之,是幸运,更多的时候,你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盖世太保逮捕,然后折磨到死,盖世太保和铛卫军反蝶报机构运作的效率非常高,梨先生大约在那里工作两年,他很谨慎,有时候不近人情。他是优秀的!我尊重他,哪怕他可能从此在某个国家的乡下了此残生,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曾经有多么伟大,而又那么普通,他和人们称道的‘三轮车’(注:著名双面间蝶,为盟军服务的德国+情+报员)一样,为反法西斯战争付出了牺牲,他的家人在战争中都被杀害了,包括他妻子。”拉格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上司的壮举感动至今,也希望龚剑诚不要责怪她不告诉这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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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姐姐,我本不想知道他,只是好奇,另外,也想给你找到当年孩子为什么会沦落到孤儿院的答案。”
  “谢谢你的理解,孩子活着,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要感谢那些帮了我的好人!”拉格擦了下滚落的眼泪。“哦,对不起,自从我知道孩子活着,就难以控制情绪了,女人啊,可以在敌人的屠刀下很勇敢地去死,我就听曾经在延安工作过的包瑞德上校说过,钟供不可战胜的原因看一个例子就知道了,有一个叫刘胡兰的小姑娘,比苏联英雄卓娅还小的布尔什维克,在国民铛军铡刀下拒不叛变,宁可被铡刀铡下头颅,也不出卖战友,让包瑞德上校叹息,也让我和听到这件事的其他美国人惊愕不已。”拉格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CCP人,我就不行,为了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那种时刻懦弱,好在战争时期我不知道女儿的下落,否则我被捕了,也很难挺过去。”拉格自嘲地笑了,似乎无意为CCP人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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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说说孙允珍怎么样?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自投罗网的!”拉格却将话题再次引向这个敏感的人。龚剑诚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他简要地将孙允珍在釜山被抓的细节告诉了拉格,既然拉格小姐已是一家人,龚剑诚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但对于孙允珍和第八区马丁的关系,以及其他重要的推测,都闭口不谈。拉格似乎也不在意,听了之后便不想探讨了。
  由于探讨到+情+报工作,双方自觉地打住话头,不继续深入了,毕竟他们现在的合并还只是勉强,具体工作还是两个+情+报系统的人,安德斯准将也不插手,威洛比将军原来的+情+报部大楼仍然按部就班工作,CIC只有林湘和霍恩中校偶尔去和他们一起开个会,一切照旧,仍然由威洛比将军卸任后的代理远东+情+报局副局长的洛上校管理,而洛上校是国会+情+报苇员汇当初派去监视麦克阿瑟的人,这次也无意在那里,常驻美国很少来日本,因此这个昔日曾经辉煌的远东+情+报局在五月份还真没有新当家人。
  李奇微将军几次让安德斯接任威洛比将军的职位,兼任G2主任,但由于安德斯有抵触情绪也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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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格,目前远东+情+报局运作的怎么样?我一直担心你,要整合那些杂牌军,可能力不从心。”龚剑诚提到了+情+报业务,这是拉格分内的事,也是上次龚剑诚建议过的,即对中嘲系统潜伏状态的杂牌们进行一次大清底。拉格闻言首先皱眉,显得无可奈何。
  “你要知道,我的中国话水平有限,看中国的字更是费劲,可我管理的那两千多特工,却百分之八十以上,就在中国大陆。”拉格愁眉不展。“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儿,潮藓 战争中嘲方面的+情+报来了要评估和分析,然后上报司令部,然后协调和指挥派遣的特务进行所谓的颠覆和破坏活动,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在中国搞出过一起出彩的事。另外,+情+报三处要搜集潜伏国家地区的郑治经济和军事层面的正府文件、当地广播、集会和报纸小道消息等方面的+情+报,一般报给我,我则干脆直接转手给美国国防部+情+报局分析处处理。”拉格有些头疼地说,“最难的,是+情+报祖织,那些在中国的祖织,复杂的很,派系林立,远东+情+报局要不断协调和整编,尤其是美国空军司令部插手我们的事物太多,搞出了不少派遣祖织,都不通过远东+情+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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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龚剑诚警觉地说,“空军插手我们的事,难道是直接向柯蒂斯.李梅将军汇报?”
  “差不多是这样,空军司令部+情+报处经常和我们的特工产生矛盾,政令不出一门,造成许多不必要的暴露和伤害。”拉格伸开纤细悠长的手指,看着涂红的指甲发呆,“我多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根本无法鉴别这些人是天使还是魔鬼,加上蒋介石集团的大量复国特务祖织参与进来,我有时间很气恼,对于那些+情+报我只能当传声筒,无法判断真伪。”
  龚剑诚觉得拉格的话里有话,不免动了心,其实这些潜伏在大陆的普通级别的“幺蛾子”,对于他来说,是最好不碰的,那不属于自己的使命范畴,可既然碰到了,关怀一下也不错。
  “怎么,遇到难处了?”龚剑诚关切地问,“我就知道你会被那些千篇一律的+情+报搞的晕头,过去威洛比将军不是经常受骗吗!”
  “太对了,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理不出头绪。”拉格是真诚的,她介绍了一下背景,“安德斯准将给我们的任务不算多,只要将不重复的+情+报经过分析交给第八集团军司令部+情+报处即可,我们的一切都要为战争服务,杜绝过去什么都交给美国正府和国防部处理,所以职能比较单一,可就是这样,我也力不从心。”说着,拉格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化妆盒,咔哒一下打开底盖,露出了一个小空间。龚剑诚吃惊地发现里面藏有一个小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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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上座位宽敞,许多人开始活跃地出去交谈,那时候坐飞机,对于许多人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而这种时候搞社交,所遇到的人都是有品位的,对于一向对/社/会/交往情有独钟的西方人,这架飞机就是他们的家庭舞会。
  身边没有其他人关注,在座位上的几个乘客也都在高谈阔论,龚剑诚和拉格的谈话非常安全。拉格将小本子拿出来,一脸苦涩的拉格无语地打开,给龚剑诚看内容。
  “我数了一下,远东+情+报局注册的特工不说,衍生出来的合作者已经扩张到无法统计,这是财务处给我的清单,都是伸手要经费的祖织,要我审核,我怎么能审核的了!如今都声称为美国效忠了,包括那些国民铛特务系统的人,也都因为美军在潮藓 动了手而挂上了美国+情+报局这趟特别快车!”
  龚剑诚当即拒绝:“这个我可不能看,是你们远东+情+报局高级机密。”但拉格却噗哧一下笑了。“高级机密?”如果不是在机舱里她可能要大笑了。“你看一下就知道有多少真金白银了,都是一些什么货色!”拉格真诚地说,“今天正好碰巧遇到你,不然我也会找机会去见你的,这个工作没有你帮助,我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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