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相】十年浩劫中的灵异往事,颍水尸媾,太湖獭淫,开封鬼谷,山东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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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业火登时幻化如十多丈远的巨龙,上下翻滚,扭着身子蹿入沙尘中,一时间,四周异亮如同白昼,沙尘中惨叫四起,撕心裂肺!

  顷刻间,业火熄灭,沙尘止住,我瞧见地上一堆堆的黑烬,知道都是死人化成的灰。

  再往远处看,正有四五个人影仓皇狂奔。

  我觑看的真,一个纵扶摇便奔了过去,兔起鹘落间,觑看着距离已近,左手抓“提千斤”,右手拍“悬空掌”,口中施“龙吟”,爆喝一声:“留下来!”

  那五人被我的龙吟震得都是身形一顿,说时迟,那时快,我左手提千斤隔空取物,已将跑在最后的那人凌空抓回,用力一掼,摔在地上,右手悬空掌穿云追月,“啵”的一声响,另一人口喷鲜血,往前又撞在第三人身上,相继倒下。

  剩余那两人扭头看了一眼,又往前跑,我正要继续追赶,身边轻风扫过,半空里金光闪耀,惨叫声中,血色飞溅,两条断腿跌落尘埃,老爹收了金牙线,冷声道:“还要跑吗?”

  那两人各自断了一条腿,其中一人当即晕死,另一人还伸手封了断口处的穴道,然后才缓缓倒在地上。

  叔父、陈汉礼、陈汉隆、陈汉杰和顾水娘等人也都跟了上来,班火正瞧着受伤的几人,恨声道:“巩长治不在!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烧死了!”

  叔父道:“这几个人都是谁?”

  班火正指着被我用“隔空取物”抓回来的那人,道:“他就是命术部的严介夕。”又指着被我用“穿云追月”打的吐血那人,道:“他是山术部的张宝梁。”然后指着被我击倒的第三人,道:“他是张宝梁的弟弟,张宝檩。”


  顾水娘盯着那两个被老爹削断腿的人,道:“他们是医术部的鹿尔日、鹿尔月兄弟。”

  叔父道:“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顾水娘道:“那晕过去的是弟弟。”

  老爹看向鹿尔日,道:“你把毒砂的解药拿出来,我饶你们兄弟不死!我言出必行,决不食言。”

  鹿尔日道:“你就是神断先生陈汉生吧?”

  老爹道:“正是区区。”

  鹿尔日又看向我,道:“看你的年纪不大,本事却如此了得,你就是被风传为‘武极圣人’的陈弘道吧。”

  我默然无语。

  鹿尔日又环顾其余众人,道:“哪位是相脉阎罗陈汉琪?”

  叔父道:“是我!你要怎样?”

  鹿尔日点了点头,道:“历来传言都说神断先生陈汉生谦逊沉稳,是长者风范,又说武极圣人陈弘道是慈悲心肠,少有杀戮,而那相脉阎罗陈汉琪为人刻薄,下手狠毒,最是嗜血好杀,今天看来,都是假的!陈弘道上来连伤三人,陈汉生断我兄弟两条腿,连眼都不眨!”

  叔父嘿然冷笑,道:“姓鹿的,我问你,那刚才一阵业火,烧死了你们多少人?”

  鹿尔日怨毒道:“第一次的火势不大,只烧死了三个人,第二次的火势骤大,我们四部二十三名精英,尽数毙命!班火正,班局首,我真是小瞧你了!从前我还以为你的本事不过是与我们相当,纵然是高,也高不出半筹,却不知道你竟然深藏不露到这种地步!你要是早早的显露出来,我们何必跟你争斗?早奉你为下一任宫主了!”

  班火正道:“鹿兄弟,你这可就高看我了。”

  鹿尔日道:“怎么,你还敢做不敢认吗?”

  “嘿嘿……”叔父狞笑道:“第一次业火,是班火正烧的,第二次业火,那是我的手笔!”

  鹿尔日怔道:“是你?!”

  叔父道:“既然叫做相脉阎罗,总不能叫你失望吧!”

  鹿尔日愣了半天,忽然凄声大笑:“哈哈!哈……”

  “别笑了!”叔父喝道:“就像我大哥说的,把解药拿出来,饶你们不死!否则,那一地的灰烬,就是榜样!”

  “笑话!”鹿尔日道:“亏你们个个都是高人,竟然如此天真!我那毒砂是要人命的毒药,既然是要人命的,又怎么会有解药?”

  “放屁!”陈汉杰抱着陈汉雄,上前骂道:“你们不配解药,难道你们自己人失手中了毒,也看着他死么?!”

  “嘿嘿……”鹿尔日冷笑道:“难道你以为不是?刚才在沙尘中,我们医术部的弟子抛洒毒砂,已经毒死了机关部一人,山术部两人,命术部两人,你问他们,有救没有?”

  那严介夕冷声道:“就算是有解药,也不会给你们!”

  “不错!”张宝梁恨声道:“不过是个死而已,废那么多话做什么!?我们不是班火正,也不是顾水娘!不怕你们威胁!”

  这把叔父和陈汉杰给气得七窍生烟。

  老爹看向班火正,班火正也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医术部的人制造毙命的毒药,确实不配备解药。”

  “这帮混账!”叔父道:“我偏偏不信,我来搜搜!”

  “慢!”老爹扯住叔父,道:“小心他浑身是毒!”

  陈汉礼道:“让我来吧,用烟枪。”
  “嗯,小心。”老爹点了点头。

  陈汉礼挺着烟枪走到鹿尔日跟前,挑开鹿尔日的上衣,把衣服里的口袋和身上绑带,以及皮囊,还有瓶瓶罐罐,全都抖开、砸开。

  我们都凝神屏息,唯恐那些药粉是毒,挥发出来害人。

  老爹问道:“鹿尔日,当真是没有解药吗?”

  鹿尔日冷笑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无非是要蘸着这些药粉,涂在我们兄弟的伤口上,一份一份的试验。看哪些是毒药,哪些是解药。我也不怕你试,你若试出来有一份不是毒药的,算我医术部部首徒有虚名!”

  陈汉杰道:“七哥,就试他!”

  老爹摇头道:“不必了。”

  叔父道:“大哥,他或许是故意说这种话的。”

  老爹道:“我看得出来。”

  叔父道:“那八弟他?”

  老爹道:“不用担心。我看鹿尔日也不过是虚言恐吓,他的毒,并没有那么厉害。”

  “陈汉生,你要激我也不必说这种话!”鹿尔日冷笑道:“我的毒砂见血封喉,我自己难道不知道?你说不厉害,那怎么样的毒药才算厉害?”

  老爹笑道:“你的毒砂是不是见血封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八弟被你的毒砂打烂肌肤,已经见了血,可是到现在,他还活着。他不但没有被封喉,呼吸还算平顺,脉搏也并非十分虚弱。”

  鹿尔日惊道:“你胡说!我不信!”

  陈汉雄虽然一直昏睡不醒,不能动弹,但确实有呼吸,因为我能听到他孱弱的呼吸声,也看得见他胸口微微起伏。

  “是不是胡说,我自己自然知道。”老爹道:“既然我八弟中了你的剧毒,没有立时毙命,那么他此后也死不了。诸位,咱们继续前行吧。”

  叔父道:“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老爹道:“带上严介夕、张宝梁、张宝檩,让他们走在前面,做探路的石子。”

  严介夕大骂道:“陈汉生,你休想!我们宁死也不为你做任何事情!”

  老爹走上前去,五指轮开,施展起六相全功行云拂的指法,“哒”、“哒”、“哒”、“哒”、“哒”……数声轻响,真个如行云流水一般,在那严介夕身上连戳五处穴道,然后冷冷道:“你纵然是想要死,也得我点头。”又扭头对陈汉礼说道:“七弟,你来。”

  陈汉礼走上前去,老爹指着严介夕腿上的两处穴道,说:“他要是不肯走,你就用烟枪轮换着点他这两处穴道。”

  陈汉礼点了点头,挺着烟枪,在那严介夕的腿上一戳,严介夕竟不由自主的往前跳了一步,陈汉礼又戳向另一处,严介夕又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步,虽然动作滑稽难看,但确实走起了路来。
  @标标218 2017-02-05 1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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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ssNice1020 2017-02-06 0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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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介夕又情不自禁的跳了一步,虽然动作滑稽难看,但确实走起了路来。

  顾水娘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真像个猴子!”

  张宝梁叫道:“陈汉生,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枉称做是真英雄,大豪杰!”

  老爹道:“我对付君子,自有君子的法子,对付小人,也有小人的法子。因人而异,不拘小节,才是英雄本色,豪杰手段。当然,你也算不得‘士’,你连小人也算不得,小人总还知道唯利是图,你却一心助纣为虐,不顾生死,损人不利己,只能称得上是恶人、蠢人罢了。你要是不走,我也用这法子对付你,叫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也难顾全脸面!”

  张宝檩叹息了一声,道:“哥,咱们就自己走吧。”

  张宝梁恨恨的“啐”了一口,站了起来。

  “对啦!”陈汉杰道:“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学做猴子,还是挨打的猴子,那是自甘下贱!”

  陈汉隆道:“族长,这鹿尔日、鹿尔月兄弟怎么办?”

  老爹道:“他们既然满身是毒,无人敢碰,那就不用管他们。只是——”老爹看向班火正道:“班局首杀了他们部中所有的精英弟子,以后,这仇可就结的死了。”


  班火正笑道:“陈族长带着您的族人先行一步,我稍微办点事情,随后就来。”

  老爹“嗯”了一声,道:“咱们走吧。”

  我心中一凛,暗忖道:“老爹这意思,就是想要班火正杀了鹿尔日、鹿尔月兄弟吧。”

  往前走了两步,便听见那鹿尔日在后面叫道:“陈汉生,我没有看错你!你确是狠毒!难怪你坐的上族长的位置!难怪我们遗世仙宫要躲避你二十余年!相脉阎罗,怎么及得上你?!啊——”

  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听得我浑身一颤,老爹却好似充耳不闻一样,继续往前走。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爹,爷爷不是交代过,不要滥杀吗?”

  老爹看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瞥了叔父一眼,道:“你记好,杀伐果断与刻薄好杀是两回事。一个不乱因果,一个坠了魔障。走吧!”


  我沉默着,琢磨了许久老爹所说的话,虽然他的意思我懂,但是却并没有想得十分明白。

  老爹让严介夕走在最前面,陈汉礼跟在严介夕身后,然后是老爹,再然后是张宝梁,随后是陈汉隆,其后是张宝檩,接着是班火正,陈汉杰背着陈汉雄尾随,业火局和痴水局各自的属下也都分散着,叔父、顾水娘和我走在最后,众人列成一纵走路,没有谁和谁并列,且前后之间,相隔都有三尺多的距离。

  这样排布是为了防备巩长治的机关,发作时好脱身方便,也不至于一网打尽。

  老爹也让我们各自施展起“千闻”的功力来,仔细凝神倾听除去我们自己声息之外的一切动静。因为不管机关做的多么精妙,多么隐秘,发作启动的时候,总还是会有一些声音的,如果能听得到声音,或许就能找得到巩长治,毕竟,机关的操控大多时候还是需要人的。

  陈汉杰兀自不放心陈汉雄,走在路上,他问老爹道:“族长,八哥他真的没事吗?”

  老爹道:“中了毒肯定是有事的,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最坏的结果可能是道行尽失去,一身的本事从此以后不再有,不过性命应该是无碍的。”

  顾水娘道:“说来也奇怪,中了鹿尔日、鹿尔月兄弟的毒,从来是无解的,也绝不会有活口的。这位陈汉雄朋友,竟然还能活着,叫人佩服。”

  陈汉杰怒道:“我八哥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风凉话!?”

  班火正道:“你不要误会,水娘说的确实是实情。以我们以往的经验,中了医术部的毒,那是绝对无治的,陈汉雄还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你说这话是什么居心?”陈汉杰道:“班大胖子,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东西!还有姓顾的!你们既然知道医术部的毒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提早说明?!”

  班火正道:“他们四部联手,来的仓猝,我又怎么能料得到?又怎么能提早说明?”

  陈汉杰道:“你总可以告诉我们,他们的毒厉害!”

  班火正道:“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说吗?如果他们的毒不厉害,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五部之一?”

  “好了。”老爹说道:“不必吵了。汉雄能活着,可能与毒蛇有关。”

  “毒蛇?”叔父道:“大哥说的是御灵部的那些毒蛇?”

  “是的。”老爹道:“汉雄喝了蛇血,吞了蛇胆,又吃了蛇肉,且他从前就爱吃毒蛇,长年累月下来,或许体内已经有所异变,抗毒的本事要比常人厉害些,这才没有立时毙命。”

  班火正道:“陈族长说得有理。”

  陈汉杰道:“你少拍我大哥的马屁!现在你就说说八大幻领的底细!就算他们的具体本事你不了解,他们的样子,你总该清楚吧?”

  班火正道:“这里除了咱们之外,都是敌人,还管他们长得是什么样子吗?”

  顾水娘道:“也有不是敌人的,有些是被抓来仙宫关押着的囚客……”

  “咔——”

  顾水娘正说话时,我突然听见了一声很微弱的清脆响声,心中一凛,老爹和叔父已经同时叫道:“小心!”

  众人都慌张起来,只听得“隆隆”乱响,头顶和脚下都有极大的动静——顶上的土呼呼而落,脚下轰然陷落,露出一方惊人的陷坑来,土扬尘飞之际,我瞧见陷坑中明晃晃的竟是一片刀丛剑林!

  我心中又惊又怒,万万没有想到,那巩长治竟然这样狠毒,他连严介夕、张宝梁、张宝檩也不放过,只等着我们都进入了机关伏击的范围内才启动,这上有落土,脚下踩空,无处借力,辗转腾挪全无可能,坠入陷坑中以后,即便不被乱刀乱剑戳死,也会被乱土砸落掩盖活埋!

  正叹息必死无疑时,却见叔父翻转身子,两腿蜷缩起来,后背朝下,急坠而去,似流星般砸落入陷坑!

  我吃了一惊,知道叔父必然是用了“雷公印”的功力,否则提着一口气,断然不会落得这么快!

  眼见着叔父后背就要被那些刀剑戳中,我一颗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外,全然没有想到要不了片刻功夫,我也该落将下去了。

  却听见“咔咔嚓嚓”几声脆响,叔父背下的刀剑竟然尽数折断!

  我猛然想起来,叔父穿着软甲的,刀剑哪能伤得了他?

  欢喜之余,我也已经落入陷坑中,叔父双脚齐蹬,喝道:“踩着我上去!”

  我立时醒悟,原来叔父施展“雷公印”提前坠入陷坑,砸断刀剑,就是为了救我!

  他这份临敌之时的应变能力真是远非我所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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