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人生回忆,毒品、看守所、监狱、哭泣的幽默--《黑白人生》

  自从王队长冲我发完火之后,我和王队长的关系明显不如以前了,原来吧,虽然也经常批评我,但都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气,有时候我还能嬉皮笑脸的回两句。
  现在,隔三差五的就得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开训,骂的我跟孙子似的,我就站那面无表情听他叨叨,叨叨到他自己也有点烦了就让我回去。
  切,训就训呗,无所谓,反正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七月份一开始,小超、王胖子、李晓等人来找我聊天的频率越来越高,因为他们过完这个月到八月初回家了,各个急得跟发情的野狗一样。
  回想一季度放人的时候,草哥急得天天恨不得坐着轮椅跳街舞,我还天天安慰他,眨眼的功夫又该二季度放人了。回头看看,日子过得也很快啊。
  七月份对我也很重要,因为七月份的分一下,我就够二十分了,八月份把分报上去,九月份审批,十月份公释名单一下,哥们就回家啦。
  所以这个七月份不出事,好好的最后几分赚到手,哼哼,再也甭担心有小人告我黑状了。
  这会小超王胖子他们来和我聊天,内容也不再千奇百怪了,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出去后干什么。
  小超说要跟着我干,我干什么他就跟着我干什么。
  我说我回去开饭店,小超说那我干服务生。
  我说我回去摆地摊,小超说那我帮你扛包。
  我说我回去做鸭卖身,小超:... ...
  哈哈,反正小超下定了决心要跟着我干,我也满口答应着,但我知道不靠谱,他家境不错,家里还开着服装店,这次回去了,他家里能让他再和里面认识的人混在一起?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李晓来找我也是这意思,还是说要帮我,跟着大哥混社会,我应付他说行,回去再说。
  可能吗?
  回去都快奔三的人了,再去混社会?早晚得回监狱,算了吧。
  反倒是王胖子说的比较靠谱,王胖子给自己计划了好几件事,第一件是开个洗车店,洗车的同时再捎带着卖点汽车用品什么的。
  我感觉挺好,踏踏实实的赚钱,但这只是王胖子的A计划,因为他感觉这种洗车店赚得是辛苦钱,发不了财,所以他还有个B计划。
  B计划是回去后到各个县乡收青蛙,然后再运到上海高价卖掉,利润很高,一年下来就能赚个三四十万。
  我一听,这个也很好啊,有销路,利润又大,多好的买卖。
  王胖子又摇摇头,说风险也不小,青蛙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万一被查到,光是罚款就赔死了。
  嗯,也是,高利润总是伴随着高风险啊。
  王胖子也是惆怅的直挠头,是啊,回去到底干什么呢?
  我安慰他说:胖子,愁什么,你祖上不是土匪吗,祖宅低下不还埋着好几缸银元吗。
  王胖子说:什么土匪,那叫军阀!再说,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你看哥们是那种吃家底的人吗?
  我点点头,说:也是,不行就找你那当海霸的兄弟去,你祖上是军阀,你当海盗,也不算辱没了门风。
  王胖子不耐烦的说:去你的,还能不能正常聊天了?
  反正我现在就和知心哥哥一样,有事没事这帮人都来找我聊天,也是因为老残队在一楼的原因,晚上凉快了,喊我一声拿几个凳子坐在院子里胡侃,监狱里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
  但就这样也不行,那天在宿舍,王亚林酸了吧唧的冲我说:赵锐,我去找队长说说,我干你这值班的活吧,多轻松啊,天天和别人聊聊天日子就过去了,也不用干手工活。
  我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就烦,现在老残队必须干手工活,你开始羡慕值班了,不干活的时候你怎么不羡慕。
  我说:行啊,那你赶紧去找队长说说吧,正好我还有几个月回家了,分我也差不多够了,不值班不干活的多好。
  旁边孙涛不知道是讽刺我还是讽刺王亚林,也来了句:刑期短就是好啊。
  刘学军这孙子也凑热闹,说:赵锐,最近你也注意这点,王队长盯你盯的这么紧,你和你那些老八别天天的在外面聊天,叫王队长知道又得骂你。
  行了,不用你去告状也会有人铺天盖地的去告我状了,明知道不会为这点事扣我分也得去,反正只要能让我不痛快点他们就会很痛快!
  什么心态?
  羡慕、嫉妒、恨?
  我刑期就是短,就摆在这了!
  羡慕得来吗!
  一群鼠辈!
  没两天果然把我告了,王队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就说了一句话:
  赵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告诉你那些朋友别再来找你,不然你就到集训队去到期走人!
  我没解释,也没说什么,没用,这会沉默是金,他现在正烦我,在一冲动真给我送到急训队待上小半年,多冤。
  出了队长办公室,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楼道铁门那头,赵玉生扯着嗓子喊:赵锐,老残赵锐!
  我艹,队长刚说完这混蛋就嗷嗷喊!我赶紧跑过去小声说:艹,你嗷嗷喊个屁啊!
  赵玉生问:怎么了?
  我回头看看队长办公室,小声说:有人到队长那告我,说找我的人太多,你们最近都少来找我,有啥事?
  赵玉生说:你帮我去超市卖点东西,我账上没钱了。
  我怕又被人看见和外监区的人胡聊,很急的说:行行行,买啥,快点说完滚蛋。
  赵玉生隔着门给我递进一张单子来,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写了一长流,将近一千块钱的东西。
  我冲他骂:去你妈的,这在哪你这么花钱?败完自己又他妈来败我?
  赵玉生嘿嘿笑着说:这不二季度马上放人,几个老八要回去了,我得多弄点东西请他们吃个饭,过两天钱打过来我还给你。
  还?只要是给他买了就别指望他还了。
  得了,开了口了还得买,话说我也得买点吃的饮料什么的,请这些聊的来的朋友吃个饭什么的,其实挺无聊,弄点火腿肠、真空烧鸡什么的,然后几个人用饮料当酒,说个场面话,和小孩过家家似的。
  无聊也得弄,活在这么一俗人圈里,太脱俗了也不行。
  刚把赵玉生打发走,没一会王胖子下来了,很是豪爽的喊:锐子,一会吃饭了,出来聊十块钱的!
  聊尼玛啊,我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女吗!
  这会正好打饭准备去事务队推餐车,我趁机打开门和王胖子走到院子那说:最近白天别来找我,队长为这个事正找我麻烦呢。
  王胖子说:吆,被人告了。
  我郁闷的点点头说:估计不止一个。
  王胖子笑笑说:劳改队就这样,有事没事的大搞小报告,向政府靠拢嘛。
  正说着,就听见老残队门口那,小超拿着饭缸子问老残队里的人:赵锐在吗?
  我赶紧喊他:在!在!这呢,我还能去哪。
  到了吃完晚饭,李晓又晃荡晃荡的来了,我连门都没敢给他开,就在门口说了一会就让他回去了。
  哎,熬过这个月就好了,现在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面对敌人的疯狂反扑,我还是小心点好。
  不过,外监区来找我的是太勤了点,有人看不过去也正常,也就是我刑期短,换别人真不敢。
  
  @惦记的情 2014-05-17 02:19:19
  两天时间,终于看完了!后面那有一段里大厨好像写了两句广东话,不知道谁教你的!感觉有点小亲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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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会那一句的啦
  
  @别慌冷静 2014-05-16 21:13:25
  更新很早嘛!值得夸奖!赐你可以天天晚上值班聊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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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赐
  
  舌尖上的中国简直就是减肥杀手啊,下午看完接着馋大盘鸡了,自己动手做的,配上皮带面,美味!
  哎,明天再减肥吧。
  哈哈,上图一张。

  
  过了两天,轮到我们三监区可以去超市购物,我叫了曲项和我一块去,去了就开始疯狂的购物,主要是买饮料和火腿烧鸡什么的,还得帮赵玉生买上一份。
  不是哥们小气,真心疼,帐上那五千块花了快一千多了,在加上今天的估计帐上也就不到三千块钱了。现在我什么收入都没有,回去了也就那点钱,还指望着那点钱创业呢。
  我心里叹着气,手上不停的从货品架子上把那些什么包装猪蹄、泡椒凤爪、花生米什么的哗哗往塑料筐里装,心里流泪悲号:
  妈妈咪呀,一个碗没了...俩碗又没了,再加上这袋,大爷的,这就一把餐椅没了。
  回头看看曲项已经帮我提着的一筐子的食品,噢买嘎的,一张餐桌也没了,我的饭店,我的产业啊!
  曲项也提我心疼,说:你要请多少人吃饭,差不多了吧。
  我说:不光我自己的,还帮赵玉生买点。
  又忙活会,我冲曲项说:你想吃什么也拿点。
  曲项有点尴尬的摇摇头,没说话。
  哦,对了,曲项不缺吃的,缺抽的。
  我走到卖烟的柜台那边,给他拿了一条红将军,说:拿条烟吧。
  说完我把烟曲项赶紧过来拦着我说:别啊锐子...
  我不耐烦的说:别客气了,你不是没烟抽了吗。
  其实我最近和曲项玩的挺好,本来我也感觉他其实不坏,只是在监狱这种环境下不得不去改变自己适应这个环境。
  关于之前我和刘彪子打假,他到队长那告我那事,入监队的张哥有一次和我聊天聊起这事,我给张哥说,我把曲项当朋友,一起吃一起喝的,结果这孙子回头到队长那告我。
  张哥听了问我,你亲眼看见是他告的你吗?
  我说没,统计和陈哥给我说的,其实我也知道,我动手和别人打仗,老残队里人多嘴杂的队长肯定得知道,但他不能在报告里向着别人说话啊,说什么因为我分菜不公平,别人提出反对意见我就动手打人。
  张哥又问:那报告你也亲眼看了?还是又是别人给你说的?
  我好像意识到点什么,说:别人给我说的,但是陈忠和我关系挺好,人也不错,应该不会骗我吧。
  张哥笑笑说:赵锐,你有时候那想法就和小孩似的,你和陈忠在外面认识?你刚来哪来的关系不错?你和别人打假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别人到队长那恶告了你,回头又给你说是曲项告的你,再让你去恨曲项。
  我听完回忆了一下,当时所有的一切确实是刘学军和陈忠给我说的,事情过去后我也没再问过这些事,还真有可能。
  艹,这不就是让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吗!
  张哥又冲我说:赵锐,在监狱里,不是你亲眼看见的和亲耳听见的,你谁都别信,这地方没你亲人,好好打好自己的劳改,也别跟着掺和事,就你这直肠子脾气,一不小心就让别人当枪使。
  可不是吗,可能就是刘学军到队长那把我告了,又来给我说是曲项干的,导致我恨上曲项,非要报复他,后来就把他开玩笑让草哥上吊那句玩笑话露出去了,让他从组长降到值班,还差点急训。
  就在我在心里转移仇恨的时候,张哥又冲我说:但也有可能他们告诉你的是真的,就是曲项把你告了,关系好还害你。
  我无语了,说:我去,这演电视剧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哥哭笑不得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去,所以说你谁的话也别信,好好打好你的劳改回家去。
  嗯,对,学生该做的的事就是好好学习的同时别忘了谈场恋爱,劳改犯该做的事就是打好劳改顺便写写日记,回去了写个小说吹个牛逼什么的,挺简单。
  反正我现在不烦曲项,有时候还感觉挺内疚,平时也帮他借点烟,这不一起来超市,给他买条烟他还不好意思,还要推脱一下。
  曲项抢着把我放进筐里那条烟拿回了架子上,我看着曲项问:你还没完了,还把我上会那话放心上?不拿我当朋友!
  曲项啧了一声说:说什么呢,怎么就拿你不当朋友了?
  我接着又把那烟放回筐里说:那就别说了行吗!
  结果曲项又把烟拿了回去,我刚想再说什么,曲项从旁边架子上拿了两条三十的便宜眼,说:我是说别拿红将军了,那两条便宜的多好。
  我:... ...
  好吧,我想多了。
  回去之后,我提了一包吃的和一箱饮料给赵玉生送了过去,赵玉生一看,很是不满意的说:就这么点?
  我说我帐上也快没钱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又不是地主。
  赵玉生说行吧,晚上上来一起吃吧,我请王胖子吃饭,咱一块吃一顿,省得你再单请他,给你省点。
  我说去尼玛的,这顿也是我请的好不好。
  赵玉生很是不乐意的说:怎么个意思,我又不是不还你。
  我懒的搭理他,我还不了解他,数母狗的只进不出。
  晚饭的时候,我给曲项说了一声,到了三楼吃饭,还算丰盛,赵玉生和袁青不知道从那弄的葱和酱油醋,把火腿和包装猪耳朵弄了个凉菜,猪蹄再算一个菜,花生米也算一个菜,再加上监狱里分的菜,弄了一小桌子,叫了王胖子和另外一个关系不错的哥们一起吃饭。
  王胖子拿着从医院弄来的藿香正气水往可乐里倒,这是监狱里特有的解酒瘾的方式,馋酒了都这么弄,特别是夏天,因为怕犯人中暑,几乎每个队都发藿香正气水,里面富含酒精啊。所以藿香正气水也可以在监狱里和烟一样,作为一种交换物品,冬天的时候值钱点,夏天就不值钱了。
  有生意头脑的夏天屯上点货,到了冬天估计能过个舒服点的冬天。
  宴席开始后,赵玉生拿起可乐牌酒开始致辞:
  我说兄弟们,今天咱们开吃之前我先说两句,能在这坐着一起吃顿饭那就是兄弟缘分,王胖子这回要回去了,咱们的缘分还得继续,刑期都不长,回去了还是兄弟!来,喝一个。
  我们一起碰了一下可乐,像那么那么回事似的喝了点,之后边吃喝着边说着场面的话。
  本来我想问问怎么没叫小超,但想想算了,其实他们这帮子一直就不待见小超,一口一个小怪物的叫,就算是我们一帮人在院子里聊天,也是因为小超去找我,大家一块聊会,但大多的时候小超都不怎么说话。
  所以我想着等明天我单独叫小超一起吃一顿得了,今天就算了。
  这时小超突然拿着打好的饭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愣住了,他们几个回头看了小超一眼,就和没看见似的继续吹牛逼聊天,我看和小超很想招呼他过来一起吃,但又有点担心弄的好像和赵玉生他们太不合群,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小超情绪低落的回头走出了屋子。
  我暗叹口气,一顿饭的功夫,我也没怎么多说话,心里总想着小超回头时那瘦小的背影,很委屈很低落。
  我在想,这会小超肯定有种被冷落抛弃的感觉吧,挺可怜,其实他就是有个朋友而已,我也是真拿小超当弟弟看了。
  
  直到吃完饭回去,我也高兴不起来,总想着小超转身出门的那个画面。
  心里有点内疚,当时我该喊他一声,叫他一块过来吃,虽然赵玉生王胖子他们一直不爱搭理小超,但我叫他过来一起吃个饭又能有多大事?
  可我因为怕影响氛围,偏偏就是没开口,我和赵玉生他们一样无视了小超,他现在肯定很难过。
  我坐在值班桌那叹口气,有时总往楼道那边看,希望小超会像往常那样走下来,趴在楼道铁门笑着喊我。
  可直到睡觉时间,小超一直也没下来。
  曲项抽着烟问我:怎么了,看你情绪不高啊?
  我摇摇头说没事,想了想突然问曲项:曲项,你来这也不少年了,你感觉自己和进来之前变了吗?
  可能我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和人说话,曲项也比较认真的回答了我:
  我忘了我以前什么样了。
  没错,我接受了这个答案,来了这怎么能不变呢?就像温水煮青蛙,整个监狱的人都像是泡在温水里的青蛙,都渐渐地在迷失自己。
  在这种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情况下,能不变吗,但曲项说得很对,在没有尊严和自由的情况下,谁会和我似的考虑这些,所有人就好像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看不见自己的改变。
  小超这件事弄得我心情不好,刚开始我在埋怨赵玉生这帮人看不起小超,都是来监狱受罪的何必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同时也安慰自己,那是赵玉生摆的场,我是被叫去吃饭的,算客人,所以我才和他们一样无视了小超。
  艹,虚伪!
  我自己都该骂自己。
  其实那一刻,我何尝不是看不起小超,如果我真拿小超当朋友,就不应该在意其他朋友的看法。
  朋友应该捧,而不是用来扁。
  如果我也认为小超是个小怪物,那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玩,那我是什么,大怪物?
  好吧,我是大怪物...
  大怪物今天没有帮助小怪物,而是和一帮奥特曼吃饭,小怪物肯定不高兴,大怪物应该去道歉。
  因为大怪物没有遵守破坏世界和平的义务,却和一帮自以为是的奥特曼玩。
  大怪物给曲项说:曲项,我上去一趟,一会下来。
  到了三楼,我先去了小超宿舍,看着小超床上空空的,我一阵奇怪,现在小超都快回家了,按说不用值班了,怎么内在宿舍呢?
  再说,也没见小超下楼啊?
  除了宿舍在楼道看见一个看守队认识的哥们,我问他:看见小超了没?
  那伙计刚从洗漱时洗刷完回来,端着洗脸盆说:你说小怪物?在洗漱室看景呢。
  说完那哥们冲我点点头就回去了,我回头瞥他一眼,心里怒骂:他妈喊谁小怪物?也不怕我这大怪物代表月亮惩罚了你!
  到了洗漱间,我先是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音乐,迈克杰克逊的经典曲子,再一看,是小超正手拿个收音机,趴在洗漱间的北窗上看着外面。
  我走过去也趴在窗户上,笑着问:哪弄的杰克逊的磁带?
  小超回头看看是我,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的表情,但随后又隐藏了起来,把手里的收音机那给我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锐哥,你怎么上来了?那是什么磁带啊,是个小收音机,今晚上好几个电台都在放迈克杰克逊的歌。
  收音机里迈克杰克逊那熟悉的声音还唱着,我看看小超,比较直接的说:超啊,今天晚上吃饭,你是不是生气了?
  小超看着窗外摇摇头没说话。
  窗外不远的地方就是狱墙,狱墙外有条马路,时不时会有车经过,我也喜欢没事上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像自由就在眼前。
  我好像自言自语的说:小超,今天是赵玉生叫我上来吃饭,不是我请客,所以我也不好教你一块过来吃,不过我早买好吃的了,你临走之前咱们好好一起吃个饭,别生气了。
  小超摇摇头说:锐哥,我没生气,但是我生自己的气,如果今天是你从那走过去,他们肯定招呼你过去一块吃。
  我赶紧接话说:你和我是朋友,和他们又不是,顶多算是队友,这不我心里也不舒服,上来看看你。
  小超憋屈个脸看看我,眼泪汪汪的说:我知道锐哥,我知道你对我好。
  我拍拍小超的肩膀,看着窗外那条马路,说:行啦,过两天就顺着那条马路回家了,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这时收音机里迈克杰克逊的歌声依然带劲的唱着,我突然回想起我上初中那会的时光。
  那会迈克杰克逊正火遍全球,几乎整个八零后男生都一只手摸着自己后脑勺,另一只手使劲抓着自己裤裆模仿过杰克逊。
  迈克杰克逊的歌声对于我来说不只是音乐(因为我听不懂唱的什么),而是我青少年时期叛逆期的一个标志性风向标是一个时代,所以一听到迈克杰克逊的音乐,首先想到的不是好听与否,而是回忆起自己的青春岁月。
  我看着窗外,冲小超说:其实你别小看了你哥,我还会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呢。
  小超切了一声,说:不信,你跳个给我看看。
  我刚想说什么,收音机里迈克杰克逊的音乐慢慢小了下来,电台女直播的声音响起:
  各位听众,刚才是已故天王迈克杰克逊的成名歌曲...
  什么玩意?已故!
  我和小超惊讶的对视一眼,这什么情况?
  我没听错吧!

  
  @青菠箩 2014-05-21 17:11:00
  谢谢楼主的文章,使我们能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社会平时大家不愿提及的人群…最大的收获是可以跟儿子解释为什么在监狱中玩“躲猫猫”会死人…
  —————————————————
  握手
  
  @绝望的狗狗2009 2014-05-21 13:55:45
  终于追上了,码住!!给楼楼32个赞!我追帖都追的这么累,何况写帖的。大厨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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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万岁,多谢支持
  
  @134509301 2014-05-21 12:37:13
  总算更了哦…小超是有点可怜,只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可怜是没有意义的,甚至于怜悯也没什么意义…重要的还是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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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很多时候要随心,可是咱们自己的随心必定会伤害别人

  
  @天赐妖刀 2014-05-21 22:24:46
  亲!你的火锅的配方百度上复制来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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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你从百度上搜到了?
  
  @谭伊朵 2014-05-22 17:15:07
  大厨,你赶紧更,这速度我们都等的花儿都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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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白天打麻将输了好几万,气的我想吐血!
  这不又从淘宝上买了几万欢乐豆,就快把之前输那些赢回来了,今天不更了,理解一下,好几万欢乐豆也值好几个Q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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