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分析的很好。只是我暂时还不能给予一定的结论点评.但真的很到位。
这些看似琐碎的故事,其实是一条无形的线,也是马文明所说的绳子,影子则是绳子的带动。这线越拉越长,拉到最后,我们想象后面藏着什么呢?
菩提写的东西有缺漏的地方,但是我会尽全力把这个故事完整化.
这也是水楼子事件中,那月光下彪悍的女人对老李说,福宝山要有大事情的缘故。
还有泡泡和我们都会死...你们分析的也很好。我觉得你们看的比我写的人都仔细。哈哈.
在我和马文明谈话的过程中,我总觉得后背上有一股子凉凉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暗处盯着你,那种阴暗的眼神令人感到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我不自觉地向外面看了看,那眼睛好像消失了。玻璃外头只有风中摆动的树,那有什么人。
小饭店的大堂里暗暗的,没有阳光,我又想到了影子。它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吗?
我想不会,因为马文明在我旁边,不管它是人还是鬼,或许这个时候都不该出现。
我说文明,你先喝着,我去个厕所。
服务员一伸手,直走往左拐。叔你慢走啊,地滑。
厕所里有些潮湿,昏暗的灯光令人有些神志恍惚。办完事情,我对着镜子下面的洗手盆洗手,当我转身要离开时,我突然脑子里闪现了一个镜头,就是镜子里头好像有个东西。
“难道是没休息好,眼睛花了吗?”我心里头犯嘀咕。
好奇心促使我非要回头看一眼。
当我看到那个东西时,我的头皮立刻一麻,身子象过了电似地一颤,险些倒下去,因为镜子里头黑乎乎地站着一个东西,那正是影子。
我身上冰凉冰凉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动,我怕自己稍微地改变一下自己的状态,那东西就会要了我的命。
它就在镜子里面对着我,好像在跟我进行一场心理战,也是一动不动。我透过它那黑漆漆的脑袋,好像看到了他咧着嘴对我阴阴的笑。
就在这个时候,厕所的门猛地一把被推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吹得我后背汗毛都炸开了。
正是马文明,他似乎也是来解手的,伴随着他的脚步声,那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就从镜子跳了出来,象个活人似的就钻到了敞开的厕所中。
马文明看我象个泥人似的,眨了眨眼睛问我,“大旗,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呢?”
我张大了嘴指着厕所门说,“文明,你看到没有,有个黑东西钻到厕所里面去了。”
他皱了皱眉头,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把厕所门拉开了,里头空空的,别说是影子,这么冷的天连只苍蝇都见不到。
他问我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满怀心事地说,“或许是太累了,可能真的是眼睛花了。”
马文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这老骨头可养硬实点,别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吓倒了。”
我俩结了帐,往福宝山走。他送我到门口的牌坊那里说,“我不上去了,你们这地方能少来就少来,能不来那是最好。”
我说你难道就这么走了,不想说点啥?
他嘿嘿一笑,从身上掏出个小纸包,“你晚上吃饭前,把这个东西服下去,是我自己研制的好家伙。对安神有很大的帮助。记住啊,这一包就吃一次,不见效明天我还给你送。要多少有多少。”
我手里端着他给我的小纸包,也不知道里边藏的什么好药。
他走出去挺老远了,还转过头来对我喊着说,“记住啊,千万记住。”
我心想这药即使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不会害我。到了下午吃饭前,我就按他嘱咐的,把一包药都给服下去了。
老雷子没过多久也回来了。手里头拎着茶叶,还带了几个油炸糕回来,用纸包着。
他兴高采烈的说,“老李,今天这东西算是买对了,这半斤毛尖的价钱比平时行价低了三折,你说我是不是拣到大便宜了?”
他把油炸糕递给我又说,“来,吃一个,象我们小时候那会能吃一个这东西那跟过年似的,现在这玩意卖的人可少喽,我特意买了几个带回来给你吃。”
我一摸这油炸糕是冰的,甚至冻的有点硬,我说你买了东西怎么不包好了呢,这都冻硬了。
他指了指外面说,“这天凉啊。眼瞅着都过阳历年了。”
我吃了老雷子带给我的油炸糕,这东西糯米做的,又过了油,中午又跟马文明喝了一顿,所以晚上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
天眼看着黑了,白天值班的人都坐通勤车走了。小孙这一天在外头似乎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
我早早地就上床躺着了,累了这么多天身体的确是有点吃不消。另外这肚子还有点隐隐地疼,我心想是不是吃油炸糕吃的。
老雷子说你不舒服就躺着吧,我一个人去周围溜一圈就回来,照例巡逻一圈。
他给我沏了一缸子茶水说,“你可能吃到凉玩意了。喝点茶水暖暖胃能好地快点。”
我说老雷子你一个人也别到处乱走,象征性地看看就完了,没有人来这地方偷东西。
他开门的时候回头对着我一笑说,“李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小胆儿还敢去那里,我心思好了上厕所以后就在屋子里头解决,死也不出去了。”
我用手指头点了点他说,“瞧你这点出息。”
他笑着说,你就少操点心吧,自己身体不舒服还为别人操心。说完话,他手里拎着铁锹出去巡逻去了。
我透过玻璃,看着老雷子干瘦的背影越来越远了。
我端过老雷子的茶水喝了一口,别说,这东西喝进去是暖和了点,可是肚子却咕噜咕噜叫个不停。我一翻身从床上翻了下去,扯把手纸就往外面跑。
厕所是不可能再去了,第一,那地方太阴森,第二,我这肚子挺不到那里,里面的东西非出来不可。
我转身跑到值班室背后就给解决掉了。
回到床上身上也没什么劲,肚子还是咕噜咕噜地叫。这个时候天就黑了,老雷子也回来了。
我闭着眼睛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也没理他。老雷子看我睡着了,把窗帘子拉上了,门插好也上床休息了。
这一个晚上,无风无浪。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老雷子的胡噜声轻轻地打着,我挺羡慕他能睡个好觉,可我这肚子却不争气,好像里面的肠子都快拧到了一起一样。疼痛使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屋顶。
夜深了,应该有十一二点了。
蒙胧中,我刚有一点点的睡意。
突然这屋子里有了动静,有人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李大旗…李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