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新老筒子们的支持与理解。既然大家喜欢守墓,那么我就应该把她完善的更 绚 ...大家的话都一一仔细读过,甚至读几遍.
你们每一次留言都是我最大的动力,我想网络里的互动有两种,一是我写出来你心里想法的回馈,二是你通过键盘传送给我的信息。最近两天朋友们提出的疑问很宝贵。所以菩提也在想守墓如何走的更远更长。
你们的ID我都记得...:)
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我清楚,刚才推我进来的那股子力量多数应该是个人,那沉甸甸一斤重的大锁,难道真的有鬼去把它锁上吗?
我李大旗这大半辈子经历的风风雨雨不少,可都咬着压根挺过来了,当年出身成分不好,追求北星他妈时,她娘家人见我就打,说我是地主崽子一辈子没出息,老岳母小舅子轮流在大门口坐着看着绣红,可我还是把绣红娶到了家里。我李大旗没钱没过人的本领,但就是有一身的倔骨头,认准的事走到底,不退缩。
她过门那天,奶奶坐在炕上眼睛都瞎大半年了,摸着绣红说她没嫁错人。告诉绣红,大旗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自从来到这天杀的福宝山,一天清亮日子没过过,不是鬼就是神儿。
这一刻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我心想今个就算遇到阎王老子取我命,我也要先抡几下。
我手里拎着铁锹,对着黑暗那头的女人说,“眼珠子没了,我这有,白底黑心的,你有种就抠出去拿去使。”
说完话,我照着地上就是一下子,铁锹头子砸到水泥地上,铛铛地响,在这水楼子里回应着颤音。
“姓李的你有种,你把眼皮支起来,我现在就来抠。”她在不远处叫道。
她真来了,脚步声响的挺快,朝着我这边就冲过来了。
我嘴上是那么说,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心脏‘砰赤砰赤’地抖个不停,手心上也全是汗,我腾出一只手,对着掌心吐了口唾沫。做好一切可能的准备。
这女人即使是鬼也是个笨鬼,黑不隆冬的啥也看不清,她跑那么快一下就绊到什么东西上了,吭哧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楼里全是她大口喘气的声音,相必摔的太狠,半天也没听到她站起来的动静。
我心里一转弯,心想这他妈的不会是个人装的鬼吧,头一次听说鬼摔地上还知道疼的。
我灵机一动,又按着了打火机,见不远处的她果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辨别好位置,我把火机塞到口袋里,拎着铁锹就冲过去了。
对着她就是一顿乱拍。
“别打我,疼!疼啊!”
我装傻,说你也知道疼,鬼也知道疼吗?
她央求我说大哥你别打我了,再打我就没命了,这水楼子里的事情我啥都不知道。
我说天底下别的事你不知道,你这福宝山上的鬼能不知道这里的事情吗。不打你也行,除非你把这水楼子里神神鬼鬼的事情给我讲清楚了,还有就是老毕的死跟你有关系没有。
“谁是老毕,我不认识老毕。你干脆杀了我吧,左右都是一死。”
我说行,你不说我就还拍你,但手上只使了三分劲,铁锹往下一落。一下就砸到了地上。
人那?人居然不见了。
我吸了口冷气,连忙又把打火机给按着了。往地上一瞅,空空的,只留下了很少的血迹,应该是她刚才摔伤的。
“人那去了?”我心里正在奇怪,突然就觉得脖子后面有一股子凉气往上面吹,那气就好象是人嘴里吹出来的一样。
我头发一下就全扎起来了,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后面有东西。
作者:Feng_cyb 回复日期:2009-3-16 0:25:00
菩提,我搬家宽带还没来迁…家里手机信号老是不好,我现在跑来阳台,顶着冷风,看你的小说…够撑你的吧…你要加油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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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撑够撑,无以为报...千万别着凉,这么晚了去阳台我的糟文...非常感动.
我慢慢地转过头去。
她把手中的手电筒按亮了。“瞧,我好看吗?”
她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灯光下映出她又白又润的皮肤。看上去就象新生的婴儿一样新嫩。
可是她的声音却听起象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这样的脸配合这样的声音,听了之后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脸只露出了一半,那一边用雨衣的帽子深深地藏着。
‘咯咯咯’,她捂着嘴笑得弯下了腰。
我心里发毛,不知道她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不要再装模做样了。”我手中的铁锹往地上一敦,狠狠地说道。
“我是神仙!”她眼睛全是自信的神态,说完话举起一只手在她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摸。
我借着灯光看到这一幕,几乎呕吐出来,因为那只手上全是褶皱,甚至还有灰灰的老年斑。
‘嘿嘿嘿’,我看到了,她咧着嘴笑的时候,那一口牙齿,居然脱落的不剩几颗了,她明明就是个老太太,根本不是什么年轻人。
我咽了口唾沫,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铁锹握的更紧了。
她手里拎着手电筒,一步一晃地往我身边靠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返老还童了,你说我不是神仙是啥,你告诉我李大旗。”
她越往前走,我就越往回退,这老太太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她突然站住了脚步,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冷冷地笑,问我,“李大旗,我问你,是我的皮肤好,还是小静她妈的皮肤好。”
说话间,她那半边脸的帽子滑落了下来,那一半脸果然是一个老太太的脸,全都是褶子,她居然长着一副阴阳脸,完全是两个人的脸。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大声地叫道,“李大旗,你告诉我,到底我两个谁更好看?”
她掏出口红在嘴上抹,立刻划出一个工整的樱桃嘴,她用手电筒刻意地照在嘴巴上说,“你看红吗?再过几天,我的嘴就比年轻人的嘴还性感,还诱惑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跟精神病没什么两样的老太太。就这么呆立在那里,就象看戏一样。
她突然象想到了什么一样说,“李大旗,参加到我们的行列里来,我们让全世界的人都变得年轻好不好?”
我奇怪,心想这里难道还有很多人吗,我说“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
她捂着嘴得意地笑,说,“当然还有,你看~”
她把手电筒的光扫到墙上… ….
电筒的光过处,我看到的是一件件象腊肉一样赤裸的女人,她们都被高高地吊挂在墙壁上。她们每一张面孔都令我心碎,其中包括小静的妈妈和刚才摔伤的‘女鬼’,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身体的不同位置都被严重的腐烂,露出鲜红的肉,似乎被人活生生地拓下了皮。
而每个人的胸前都挂着不同颜色的小瓶子,就象人体标本一样似乎被做了标注。
她叹了口气,平静地说,“你看世界上每天要死那么多的人,死了也就一把火烧了,就剩下一把灰。而只有我最懂得变废为宝,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尸体,然后用她们的身体提炼出不同的油,这些东西可以让活人在最短时间内,恢复衰老的肌肤,迅速蜕变成一个美人。”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丑陋的脸,我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居然都是真的,“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在提炼尸油?然后用它来为自己恢复容貌?”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我的眼睛说,“李大旗你全说对了,怎么样,加入我的行列,用这些尸体我们做出更多的油,为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重新找到年轻时的自信,你不觉得我们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吗?”
我望着她,突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她的话,最后我问她,“那小静的妈妈她还没有死,你为什么要活生生地剥了她的皮?你不是说你只用尸体炼油吗?”
她用手电筒一下就照到了小静妈妈的身上,那个墙上的女人还保留着一些呼吸,她微睁的双眼里全是泪水。
“她?她不配做人,我和她都是女人,我在做一件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她却因为吃女儿的醋而虐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她还是人吗?”
我惊讶地发现原来这福宝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她居然知道的这么多,她隐藏的居然这么深。我心里虽然气愤,但是我还是想知道老毕的死是否与她有关。还有老王,他为什么回到家里无缘无故就死掉了。
我说,“那老毕呢,你为什么要杀掉老毕。”
她的眼睛突然冒出凶光,向我身边紧逼两步说,“你知道老毕的事情?”
我实在没有想到提到老毕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伸出了象死人一样的爪子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大声吼道,“交出钥匙,快点交出钥匙。”
手电筒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斜斜的光射到了远处。
她的嘴里全是尸体的臭味,喷得我喘不上气来,我举起手里的铁锹向她的脑袋砍去。
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跟她发明的尸油有关系,力量出奇的大。
一铁锹拍下去砍在她的肩膀上,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疼,向上一耸肩就把铁锹硬是给崩飞了出去。震得我虎口隐隐地疼。
我一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居然在一瞬间被这个比我年纪还要大的女人给制服了,我大声喊道,“什么钥匙,我没见过你所说的钥匙。”
“今天你不交出钥匙,我就掐死你。”她咬着牙,沙哑地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