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蛊记》——我是一个被苗女下蛊的“负心人”

  第三十三章 血刀解封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什么,吴妈居然能够将菲尔普斯那个红发老头儿给硬生生地赶出去?

  法国到底还是一个讲究人权的地方啊。

  我心想着那帮黑牧师到底还是讲点儿规矩的,除了对付暗黑力量之外,对于普通人来说倒也没有蛮横强来。

  当然,估计这也是被人监督所致,倘若是在黑暗中世纪,哪管你这么多,直接闯进来搜查,倘若是敢拦着,随手治你一个罪,然后扔大牢里便是了。

  反正那个时候,教会也有自己个儿建立的监狱,世俗还管不着。

  眼镜男说那帮人离开之后,Kim便没有再关注这些,而是来到了另外一个桌子前,将随身带来的十字军血刀和一帮零七八碎的材料全部都摊在了桌上。

  摆弄完之后,他瞧见我们都看他,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刚才搞到了一半,现在接着把它给弄完。

  我说需要帮忙不?

  Kim先是摇头,继而点头,说解开封印的那一瞬间,会有很恐怖的气息涌出,虽说这房间有三防布置,而且还绘了符文,但教会的人想必并没有走远,所以你们谁要是能够帮我压一下那气息就好了。

  压气息?

  我一愣,说不懂啊,这时眼镜男笑了,说这个我熟,把刀鞘给我,几分钟的事。

  这两人都是手巧之辈,不过各有专攻,Kim把刀鞘递给了眼镜男考玉彪,他双手一伸,那两把锋利的匕首就如同游鱼一般滑落出来,然后在上面飞快舞动着。

  刀锋掠过,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就出现了,不仔细看,什么也瞧不出来,而仔细留神,却能够瞧出无数细密的符文以微雕的形式出现。

  这速度,又快又疾,可比机器慢不了多少。

  就在两人你前我后的追赶时,那耳机处传来一阵震动,宁檬捡了起来,放在耳边听着,眼睛一睁,点头说道:“好的,吴妈,我们在听着呢。”

  她嗯嗯啊啊,讲了几句话,然后将耳机拿下,对我们说道:“吴妈知道我们在监听,告诉我们,说那帮人并没有走远,安排了人在附近监视,然后极有可能找借口,从警方那边拿到搜查证,再一次过来;所以她现在在收拾我们的东西,一会儿弄完之后,让我们从地道离开,去下一个聚集地。”

  Kim和眼镜男都醉心于手上的事儿,并没有回应,而我则是一阵自责,说都怪我,把你们都给暴露了。

  宁檬咧嘴笑,说艾伦那个大魔头被你杀了,现在茨密希家族估计也是风声鹤唳,无暇他顾,徐先生又回国了,我是不准备再躲起来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宁家的血脉,总这么窝窝囊囊地活着,也不是一个事儿。

  这时眼镜男突然开口说道:“我也不想回国。”

  我一愣,说你不回国,干嘛去啊?

  眼镜男说我的理想是把当年英法各国抢咱们老祖宗的那些东西,想办法都找回来,然后开一个最大的博物馆;我现在回去能干嘛啊,国内那一帮官老爷整日勾心斗角,就想着往自己兜里搂钱,我可瞧不上。

  啊?

  没想到这家伙的理想还这般远大?

  我说国内其实挺好的,欣欣向荣,并不是都如你想象的那般,依你的本事,回去之后,绝对能够大展宏图的。

  这时宁檬突然开口捣乱,说彪子,你要不然就跟我一块儿混得了,我宁家在法国也有一些根基,钱啥的也不缺,你那个什么博物馆,我绝对给予你充分的支持——你负责坑蒙拐骗偷,我负责后勤,怎么样?

  眼镜男打了一个响指,说那得嘞,就你这句话,还有啥说的?

  宁檬突然诡笑,说不过在弄完这些之前,我得先帮我王哥把他的事情了却,毕竟他帮我父亲报了仇,我不能让他空落落一人。

  眼镜男一愣,说啊,这是要对付茨密希和魔党,还有整个巴黎、乃至法国教区的教会力量啊?

  宁檬眉头一挑,说怕了啊?

  眼镜男嘴角一翘,眉眼之中流露出来的傲气再也掩藏不住了,陡然散发了出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得不就是一个畅快洒脱?老子鹰嘴刀考玉彪这辈子,就怕没事干,爱的就是折腾,这事儿,我爱干!”

  这个时候,一直在默默持咒的Kim突然也开口了,说道:“算上我一个!”

  宁檬一愣,说你屁大孩子在这儿搀和什么?

  Kim平静地说道:“那个菲尔普斯在调到法国之前,就是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任职的,对于没有拿掉他的人头,我一直都很遗憾。”

  啊?

  我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Kim的孩子,除了中文名叫做杜晓坤之外,还有一个外号。

  堕落拉结尔。

  他曾经被英国教会界誉为神童拉结尔,被称作是智慧天使的化身,然而一夜之间却在教会重地屠杀了六位牧师,制造出了震惊英国教界的威斯敏斯特圣彼得牧师团教堂血案。

  面对着这三人的加盟,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就在这个时候,Kim突然转过了头来,对我说道:“王哥,伸出右手中指来。”

  我一愣,没有犹豫,将手指伸出,他将那刀锋在我的中指之上,轻轻划出了一个口子。

  口子一出,立刻有鲜血流淌而出,他将长刀倒了过来,把我的鲜血滴注到了那刀柄的凹槽里面去。

  一滴、两滴、三滴……

  三滴入内,他推开了我的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宁檬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将伤口包裹住,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到Kim对眼镜男喊道:“刀鞘!”

  早有准备的眼镜男将刀鞘拿出,一把将刀锋收入其中。

  而就在收纳的那一瞬间,我们感觉到那刀身之上,突然间就传来了一阵“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这心跳稳健而有力,就仿佛某种巨兽在行走一般。

  Kim放开刀身,那玩意居然悬空浮了起来,就在我们的诧异之中,这刀身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

  仿佛电动小马达一般,嗡嗡嗡……

  刀鞘与刀身之间,有一丝缝隙,那缝隙处居然有黏液一般的红色气雾缓缓流出,如同鲜血一般,而就在这个时候,刀柄之上,却有一股奶白色的封印将其牵扯,双方角力,好是一番牵扯。

  这期间又有恐怖的气息诞生,倘若不是眼镜男刚才制作的刀鞘,恐怕就会冲天而起了。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四五分钟,我们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心情紧张极了,唯独那Kim显得淡定自若,手指不断地勾勒着。

  如此又过了十分钟,那长刀终于不再正常,从半空中跌落下来,被他一把拿住,然后递给了我,说王哥,你试一下刀吧,看看感觉。

  我接了过来,并没有先拔刀,而是握着刀柄,突然间就生出了一种血脉相连的强烈感觉来。

  这种感觉,跟逸仙刀并不相同。

  逸仙刀是从我身体里面出去的,它能够收到我的意志控制,可以在半空之中自如旋转,但是这刀不行,它虽然也有血脉相连的感觉,但更像是手臂的延伸。

  而且我能够感觉到上面恐怖的力量,与龙脉滋润的逸仙刀走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一把轻逸飘飞,灵气十足,而另一把则充斥着无尽的暴戾和血腥。

  完全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凶兵。

  我在握住的那一刻,竟然有一股受到刀身影响而生出的怒气,恨不得拔刀出来,将面前一切活物都斩成碎片的冲动。

  不过好在我的意志足够坚定,并没有被这心魔影响。

  我没有拔刀,而是问Kim,说现在拔刀没事?

  他回答,说无事,你拔吧。

  我一手抓住刀鞘,缓缓拔出长刀,瞧见刀依旧是刀,绚烂华美的刀纹依旧在,不过却多了几分血色,气息一如从前,并无变化,我不由得一愣,说道:“封印解开了?”

  Kim点头,说之前的封印被我破坏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新建了一个封印,只有你能够解开的封印,至于方法,你且听着。

  他探头过来,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口诀。

  我听完,下意识地准备使用,他却一把拿住了我,说先别用——你若一用,那气息就再也掩盖不住了;等到紧急时刻,不得已的时候,再用,保险。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收刀入鞘,又将尾端的机关扣上,重归画筒。

  就在此时,通道那边传来了声音,我们转身过去,却见吴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摸了下来,瞧见我们,嚷嚷道:“都过来帮一下忙啊,就看着老人家干活儿?”

  我们赶忙过去,把她手上的东西拿下来,她又折回去,提了好几大包的东西,堆在地上,说道:“你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他们几人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而我没有什么可以弄的,只是向吴妈躬身道歉,说对不起。

  吴妈盯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么,我经营了这么久的地方,因为你给暴露了,我真想抽你。

  我窘迫极了,头低得更下去,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就在这个时候,吴妈摆了摆手,说算了,你们在这里先待着,到了晚上,从地道里出去;这条路连通这区域的下水道,你们摸到街心花园那里去,会有人接应你们离开的。

  说完这话儿,吴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对旁边说道:“Kim,有件事情,我得提前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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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神秘的少年

  *********************************第二更*****************************
  听到吴妈的话,Kim眯起了眼睛来,说吴妈你说,我听着。

  吴妈环顾四周,好一会儿之后,方才说道:“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大家在想些什么,我多少都能够猜到一些;刚才我跟徐先生通了一下电话,特地问起此事,他告诉我,宁檬和考玉彪都是有独立行为能力的大人了,所以他们要做什么,就随着去,但是你——Kim,你还小,而且惹得事情太大了,绝对不能跟他们一起胡来。”

  Kim低下了头,咬着嘴唇,倔强地说道:“我不小了,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

  吴妈很坚决地摇头,说不行,徐先生交代了,别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你会没命的,知道么?

  Kim冲着吴妈微微一笑,说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吴妈瞧见他答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不知道你惹得事情有多大,徐先生告诉我,那件事情已经在梵蒂冈都备了案,据说连本笃十六世阁下都大为震怒,指派了圣座信理部的黑执事、天才猎人优素福对你进行缉拿,还曾经指示,不管用神秘手段,即便你逃回中国,也会尽力将你引渡回教廷受审——这样的决心和意志,那是十分罕见的。”

  Kim眉目低垂,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谢谢吴妈妈的关心。”

  吴妈听到他的态度有些消极抵抗的意思,顿时就多出了几分担心来,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眼镜男突然说道:“吴妈,好像又有人在敲门了。”

  他焦急地说着,还指了指耳机。

  吴妈听到,脸色一变,说这帮人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一定是找了警察,请来了搜查令,你们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应付那些家伙。

  她匆匆上了通道,很快通道被沉重的关门声给封闭了去,而这个时候,一直垂头的Kim突然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都愣了,望着他道:“为什么?”

  Kim说道:“菲尔普斯这个人我十分了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既然认定了王哥你就在这个地方,一定会尽全力搜寻的,而吴妈尽管收拾过了房间,但还是会留下痕迹;一旦菲尔普斯确认了你曾经在这里待过,那么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会继续的。这里并不安全,等待越久,就越容易被瓮中捉鳖,早一点走,我们还有机会在跳出包围圈。”

  眼镜男有些不相信,说怎么可能,这地下室的设计我是知道的,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Kim冷笑道:“你是没有跟宗教裁判所的黑牧师打过交道,他们到底有多恐怖,你根本不知道。”

  宁檬信了Kim的话,却担心起了吴妈来,说我们走了,吴妈可怎么办?

  Kim摇头说道:“他们不会拿吴妈如何的,因为没有证据。”

  眼镜男并不是蠢人,思索一番,也被Kim说服了,点头说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宁檬扬了扬手机,对我们说道:“我早就叫人在附近等着我们了,出去之后,随我先去十三区躲一下。”

  Kim有些不信任,说你的人可靠么?

  宁檬扬起了拳头,说你放心,都是我宁家最忠诚的朋友和手下,我父亲在任二十年,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还是有一帮心腹的。

  商议既定,大家便也不再纠结,收拾了行李,在东边打开了一个通道。那通道狭窄,仅能单人侧身而行,如此行进了十米左右,前面顿时就一股臭味袭来,却是来到了下水道之中,好在法国的下水道系统还算不错,没有太多的恶臭,但还是有老鼠、蟑螂等虫子在脚下爬行。

  宁檬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些膈应这些东西,浑身直发抖。

  我扶着她,又继续行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眼镜男让我们等一下,先别上去,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细小的软管来,从缝隙里往上伸了出去,然后眯眼在另一头瞧了一会儿,确认了周围无人,便率先离开。

  我们依次爬上了地面,这儿是个灌木丛的后面,吴妈这儿是个挺不错的富人区,植被绿化比别处强上许多,我们借助着这些植被,躲入了阴影中。

  快步绕过了一栋建筑,我们便能够瞧见自己居住的那房子,瞧见门口堵着七八辆汽车。

  这些汽车有的挂着警灯,有的则是车门画着十字的教会用车。

  那宅子的周围,有三十多人将其团团围住,大门开着,显然是有人进去搜查了,而与此同时,还不断有车朝着这边汇集而来。

  瞧见对方这架势,我们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还好我们照着Kim的话语及时离开。

  倘若是被人在地下密室里抓个正着,问题可就麻烦了。

  这个时候,宁檬腰间传来一阵震动,她拿起电话来,接通之后,用粤语说了两句,然后对我们说道:“我的人来了,咱们赶紧撤,瞧这架势,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过来呢。”

  我们随着宁檬来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一台银灰色奔驰商务车悄无声息地行驶过来,宁檬过去拦住,然后招呼我们上车。

  上了车子里,车子油门一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宁檬坐在副驾驶室前,指着司机给我们介绍到:“宁武,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兄,也是我的师兄。”

  那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冷面男子,带着墨镜,被点到名字,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宁檬并没有介绍我们是谁,而是直接说道:“走,先回家。”

  车子快速行走,离开这一片地区的时候,隔一段距离,就能够瞧见路上有三两个穿着传教士长袍的牧师,正表情严肃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好险!

  我深吸着气,心中却更加担忧起落到了教会手中的老鬼安危来。

  车子快要抵达唐人街的时候,徐淡定打来了电话,询问我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吴妈那边联系不上了。

  我把现在的情况跟徐淡定说明,他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告诉我看好Kim,别让他抛头露面,让我们在宁檬安排的地方待着,回头他派人过来接Kim;至于吴妈那边,他让我也别太担心了,他会处理的,问题不大。

  汽车并没有前往唐人街,而是来到了附近一个比较寂静的住宅区。

  最终的目的地是一栋足有五层楼高的房子,汽车直接行驶进了地下车库里去,下车之后,有几个留着胡子的黑西装男人走了过来,冲着宁檬招呼,说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宁檬指着我们,说先给我朋友安排一个地方住着,给我半个小时,回头我再跟你们谈。

  这女孩儿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表现得平平淡淡,并不突出,然而一会到了自己的家里,立刻就展现出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来,为首的中年人点头,说好,立刻安排。

  我们被安排在了三楼东南角一个靠窗的套间里。

  宁檬送走那些人之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后对我们说道:“这里是宁家的一处产业,老宅,平时没有什么人在,而且盯着宁家的那帮茨密希现在自身难保,安全方面,暂时没有问题。”

  我说你之前不是说过,可以帮忙打听老鬼被关押的地方么?

  宁檬点头,说洪门这边也有几个在职的华裔教士,可以让他们去探听一下消息,至于行不行,这个可能不能够保证。

  她安顿好我们,没一会儿,又有人敲门,说几位主事人都赶过来了,希望能够跟小姐见一面。

  宁檬让我们在这里安歇,她去见一下洪门的几个叔叔伯伯。

  宁檬离去之后,眼镜男立刻坐不住了,四周瞧了一眼,打量着房间里的这些布置,忍不住夸张地说道:“看得出来,宁檬这小妞并没有吹牛,她们家是真的有钱,大资本家啊……”

  Kim一直矗立在窗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外面。

  我不理考玉彪,而是走到了Kim的身边来,对他说道:“你在想什么呢?”

  Kim没有抬头,而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话:“王哥,你说我如果跟徐先生回到了国内,会变成什么样儿?”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觉得吧,主要是你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应该会先隐姓埋名几年,然后给你找个学校读书;等风声过去之后呢,徐先生他们部门应该会请你出来做事,和他一样,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

  Kim摇了摇头,说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诧异,说那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Kim思索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想考证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的上帝,而如果回到国内,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考证的。”

  我说你觉得那里可以考证呢?

  Kim朝着南边的方向指去,对我说道:“在那里,梵蒂冈。”

  我翻了一下白眼,说你还想去梵蒂冈?估计到不了罗马附近,你就给人逮住了。

  Kim收回手,轻声说道:“王哥,其实我知道老鬼他被关在哪里,如果你答应我不告诉徐先生我在哪儿,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救他,可以么?”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hou:有钱任性]
  第三十五章 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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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知道?”

  我大为惊讶,而Kim则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对,我本就是他们内部里面的人,还曾经被当做重点培养对象,而威斯敏斯特教堂虽然不是英国地区的主教教堂,但却是最有影响力的地方,能够接触到许多秘辛。他们把人关在哪儿,我不用想都能够猜得到。

  我说在哪儿呢?

  Kim摇了摇头,说你先答应我,我才会告诉你。

  瞧见Kim认真的脸容,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少年郎的话语我并不怀疑,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给我将那十字军血刀给解开了封印,还有我与他接触之后的种种印象,都表明这是一个不会撒谎的男人。

  在我眼中,他就是一个稍微显得有些沉默的少年而已。

  如果我答应了他,他绝对会实现承诺,帮我找到老鬼,然而如果我答应了他,就会对徐淡定失约。

  我和老鬼在巴黎这么多天来,对我们帮助最大的,莫过于这位徐先生。

  就在车上的时候,他还告诉我,让我暂时在宁檬这儿待着,他手头忙完了就立刻过来接Kim,让我帮他照顾好这孩子,别让他走了。

  我该怎么办?

  我这边纠结着,而Kim则显得很淡定,他的目光越过了远处的建筑,瞧向了天边的夕阳过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米娅。

  这一夜奔逃,我却是忘记了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米娅。

  保罗可是她介绍给我们的,现如今我和老鬼都中了招,老鬼被教会的人给擒住了,我虽然勉力逃脱,却给全世界通缉。

  而且因为那帮人使出了借刀杀人的阳谋,使得茨密希那帮人都知道了艾伦是我杀的,绝对也会对我恨之入骨。

  我们出了事儿,米娅又怎么样了呢?

  我摸出了电话,准备拨打出去,结果发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瞧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眼镜男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冲着我笑道:“别瞅了,宁檬他们家这儿有信号屏蔽器,除了座机之外,别的都不行,打不出去的。”

  Kim似乎能够猜到我准备打给谁似的,低声说道:“宗教裁判所与时俱进,有专门的网络监听人才,如果你想打电话给已经暴露在他们视线里面的人,最好还是不要。”

  我眉头一跳,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Kim这时候转过了头来,指了指眼镜男,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他说他是门萨俱乐部的成员,而我的这颗脑袋,值两个门萨的总和。”

  眼镜男不屑地说道:“你就吹吧,想要成为一个门萨俱乐部的成员,最基本的智商就得超过148,两个门萨的总和,那得超过296;从古至今,智商超过两百的人屈指可数,而超过三百——你以为你是伟大的埃瓦里斯特·伽罗瓦么?”

  Kim没有理会他,而是平静地望着我,说你现在选择吧——信任我,或者不相信。

  我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如果你想离开,其实可以不用跟着我们,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做选择呢?”

  听到我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Kim突然笑了,对我说道:“因为我也想救人。”

  我一愣,问为什么?

  Kim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碰到了老鬼,他那么严肃的人,突然对我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跟我问好,说早。我在路上的时候,一直在回忆起他的笑容。”

  我有些难以置信,说就这么简单?

  Kim点头,说对。

  我又沉默了一分钟的时间,然后点头说道:“好,我不会跟徐淡定谈起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不过也不会骗他。”

  Kim笑了,说好,既然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那么我也就不隐瞒了——在巴黎市中心,西堤岛上的巴黎圣母院的地宫里,有着沿袭自中世纪的裁判所监牢,基本上所有的异端,如果抓获之后,都会在那地宫的荆棘台上进行处置,如果我猜得没错,老鬼应该就被困在那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居然在巴黎圣母院?

  Kim点头,说对。

  我说我对巴黎教区并不了解,但是看过雨果先生的《钟楼怪人》,也知道世界十大教堂之中,就有巴黎圣母院的一席之地,这个地方的守卫,应该会很严吧?

  Kim说对,这里不但是巴黎教区的主教教堂,而且还是整个法国地区的副枢机主教之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不但有杜伦大主教,法国教区的红衣大主教奥尔巴赫也极有可能在这里,怎么,你怕了么?

  我点头,说怕了,对方的实力简直是太可怕了。

  如果没有见识过教会的手段,我或许还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帮神甫、牧师之类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经历过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我已经对这个潜藏爪牙很多年的家伙,充满了畏惧。

  Kim对我的回答有一些惊讶,说既然怕了,那就不要去了吧。

  我摇头,说虽然怕,还得去。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老鬼是我的兄弟,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他死。

  听到我的回答,Kim点了点头,然后问眼镜男,说你要不要一起去?

  眼镜男跟Kim平日里有一些不对付,然而此刻听到了他的相邀,却咧开了嘴来,哈哈一笑,说道:“巴黎圣母院的地宫啊,这个还用问?必须的!”

  Kim并没有惊讶眼镜男的决定,而是指着门外说道:“宁檬姐的话,就算了吧——她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泄露我们的行踪;再有一个,我们都是身无牵挂之人,而她则是拖家带口的,一旦牵连起来,太麻烦,代价也大,不划算。”

  我发现这少年郎一旦进入了状态,整个人的思路就显得格外清晰,而且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可以,不过我们怎么离开?”

  Kim看向了眼镜男,说我记得你有几副人皮面具对吧,拿出来吧?

  眼镜男一脸郁闷,说怎么我的家底你都一清二楚?

  说着话,他居然真的就摸出了三张单薄的皮膜来,Kim接过来瞧了一眼,说还算凑合吧,一刻钟,你给我们都处理好模样,然后我们翻窗子出发,前往巴黎圣母院。

  眼镜男有一双巧手,虽然不满意Kim这半大孩子发号施令,不过一旦应承下来,却还是很认真的。

  他先给我弄,那人皮面具并非是直接披上就那么简单,还需要调色、装扮、垫骨……

  好在他弄的这速度与他的木雕一般,有着很快的节奏,一直都不停歇,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抹完我脖子上最后的油彩,然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道:“行了,下一个。”

  他开始给Kim弄了起来,而我则走到了窗边,对着那玻璃瞧了一眼自己的模样,瞧见我居然变成了一个眉高目深的白种男人来。

  眼镜男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你头发改变不了,现在既染不了色、也卷不了毛,又没现成的发套,如果你想更像一点儿的话,最好还是给自己刮一个脑袋。”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望着窗户玻璃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十字军血刀,用那锋芒给自己剃起了头发来。

  玩刀的人,对于力量的掌握需要有度,没一会儿,我的脑袋上面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青茬子。

  这光头配合着那凶悍的长相,还有发达的肌肉,根本就是郭达斯坦森。

  这时Kim也弄得差不多了,就像一个普通的送报小子,而眼镜男则取下了眼睛,变成了一个嘻哈的南美人。

  三人乔装完毕,行李直接扔这儿,我给宁檬留了一个告别的纸条之后,推开了窗户,三两下,就从三楼爬了下来,然后绕靠监视器和附近的人,离开了这里。

  我们走过了两个街区,便来到了繁华的唐人街,找了一家服装超市,将身上的这一套行装给换了,乘坐地铁前往巴黎圣母院。

  一番周折,我们赶到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来不及参观那个闻名于世的伟大教堂,Kim带着我们来到了教堂建筑附近的一个民居前,用食指和中指别出了一个古怪的造型,然后在房门前敲了五下。

  三长两短,就好像是啄木鸟儿的声音。

  里面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应该是在对暗号,而kim则娴熟地回应着,里面停顿了十几秒钟,吱呀一声,露出了一个酒糟鼻老头来,醉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开口问了一句话。

  这句是法语,不过我却听懂了,应该是在问我们是谁。

  他话音未落,kim便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其推进了屋子里,我紧跟着走了进去,而眼镜男则负责把门给关上。

  那人想要大声喊叫,却给kim死死掐着脖子,根本就喊不出一声响儿。

  kim在那人的额头和胸口点了三下,就好像是别人祷告一般,那个酒糟鼻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起来,而这时kim则开始对他进行了盘问。

  kim问一句,那人答一句,如此一问一答,差不多四五个问题话之后,kim伸出手来,一记手刀将那人砍晕。

  完毕之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人确定了,就在这里,不过……”

  我心中一慌,说不过什么?

  kim说道:“今天晚上,红衣大主教奥尔巴赫会前来观看火刑!”

  *****************************第一更******************************
  第三十六章 我知道你会来

  ***********************************第二更*******************************
  没有等待,没有回旋,没有任何需要阴谋的地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和任性,从来不管别人的看法。

  血族就应该烧死,现在,立刻,马上。

  我估计倘若不是因为要等待那个叫做奥尔巴赫的红衣大主教,这件事情,昨天夜里就有可能给办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老鬼关在哪儿?

  Kim说在巴黎圣母院下面的地宫里,有超过一百人以上的人在把守,所有的进入程序都相当严格,很难从正常的通道进入其中。

  我心中一动,说还有非正常的通道,对吧?

  Kim说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教会曾经对巴黎圣母院进行过一次大的改造,加装了齐全的通风系统,所以从那里潜入,应该是可行的,至于会否有麻烦,这个就得看鹰嘴刀先生的手艺了。

  眼镜男嘿然而笑,说你们放心,卢浮宫的安保,可比巴黎圣母院要强大许多。

  我说怎么进入呢?

  Kim说买票进去。

  我说啊?

  我是真的给愣住了,买票是什么鬼,人家那么多人看守的地方,怎么可能凭票进入呢?

  Kim解释道:“进入地宫有至少四个通道,不过那儿都有重兵把守,我们没有实力,根本不可能突入其中,若是想溜进去,就必须走我刚才所说的通风系统;而这个漏洞,教堂方面肯定会有考虑,所以只有从内部进入,才最有安全保障——为了接受教徒的瞻仰和公诸于世的需要,巴黎圣母院会把地下室开放给民众参观;当然,那只是一部分,而我们则需要通过那儿,进入他们的通风系统。”

  哦……

  原来是这个道理,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眼镜男看了一下时间,突然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估计得快一点儿,地下室参观的时间是早上十点至下午六点,而闭馆之前的半个小时,是不能进人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我们没有再等待,Kim将那个酒糟鼻拖拽着,弄到了一个柜子里封着,然后带着我们离开。

  我有些担心,说他就这样睡着,没问题么?

  Kim笑了,说没事的,他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够醒过来,而不管我们行动的成败如何,明天的结果都会出来了。

  三人绕过广阔的前庭广场,进入了那辉煌的巴黎圣母院区域,在眼镜男的带领下,买票进入了地下室中。

  我瞧见那家伙轻车熟路的样子,忍不住问,说你以前来过?

  眼镜男不经意地点头,说对,以前踩点的时候……

  他说到一半,下意思地闭上了嘴巴,我这才想起来,在我身边的这位考玉彪同志,不但是一位心灵手巧的好匠师,而且还是一位在红衣大主教奥尔巴赫那里挂了名的大贼。

  敢情这帮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比我的名气大,人家之所以肯过来,并不是冲我的面子。

  他们只是乐意带我玩儿而已。

  圣母院是法国哥特式建筑的旷世杰作,从1163年开始,历时了180多年,一直到1345年才真正建成,经历了四代的建筑师,还有一代又一代石匠师、木匠师、铁匠师、雕刻师、玻璃雕切师的呕心沥血、前赴后继,终于将这座闻名于世的伟大建筑给弄成,简直就是法国的国家象征,祭坛、回廊、门窗和竹子的雕刻与绘画都充满了法国人民的艺术智慧,而且还有大量的艺术珍品闻名于世。

  这儿对于眼镜男来说,简直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然而我心忧老鬼,却并没有闲情逸致打量这些充满了历史气息的建筑。

  三人进了地下室展区,转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瞧见上方的通风口,便直接爬上了去。

  眼镜男打前锋,紧接着是Kim,最后是我。

  三人就如同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地下室,然后屈身,在那狭长的通道之中匍匐行进。

  眼镜男在前面探路,打量着是否有什么机关要术,而Kim则在他后面指路,如此一路艰难行走,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中转通道。

  中转通道下方有许多的网格通风孔,从这儿能够打量到下方的情景。

  这儿正对着一个祭坛,而祭坛之上,则立着十来个十字架。

  那十字架上,有一大半是绑着人的,在最前面那儿,我瞧见了老鬼的身影。

  在瞧见老鬼的那一刹那,我的心陡然一跳。

  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老鬼,他被剥光了衣服,就留了一条四角裤遮羞,全身结实得如岩石一般的肌肉上面,布满了无数婴儿嘴唇一般的鞭痕和血口,原本充满了爆炸力量的那副身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脑袋低垂着,因为绑着一根布条,所以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此刻的他,心中是否已经绝望?

  就如同当日在五毒教里面被无数大妖围攻之时的我一般,彷徨无助?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额头上面的青茬。

  刚刚剃过的头发有一种莫名的扎手感,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它让我能够平复起现在的心情,迅速变得冷静。

  还一会儿之后,我问Kim,说那个红衣大主教,定了什么时候过来观刑没有?

  Kim说是晚上七点钟,准时的话。

  七点钟,也就是说,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准备了。

  我又趴在了通风管那儿,透过缝隙往下看,瞧见祭坛周围有许多人在忙碌着,有人在检查火油,有人在检查器具和相关的座椅席位,还有人在此警戒巡逻。

  我想了想,又问道:“如果下去救人,我们是否还能够从通风管道这里离开?”

  眼镜男想也不想地就否认道:“不可能,一旦对方察觉到我们是通过通风管道潜入进来的,他们一定会关闭所有的通风系统,封堵路线,然后守株待兔就行了。”

  我看向了Kim,说你说怎么办?

  Kim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圣母院的地宫一共有四个对外通道,除了贵宾通道和两个教士通道之外,还有一个生活通道,在西南侧,专门负责往里面运送物资,那儿的出口就在塞纳河附近,我们救了人,便从那里出去——彪哥,给你五分钟过去,在生活通道那里接应我们,我和王哥一起下去救人。”

  眼镜男被喝来喝去,心中十分不甘,不过却又隐约相信了这少年子真的有接近三百的智商,不得不从。

  即便如此,他的嘴里还是叨咕着埋怨的话语,一副被人智商压制的郁闷。

  眼镜男一走,Kim也动了,带着我爬到了附近一处竖直向下的通道离开,这儿有一个巨大的换气扇,镶嵌在墙壁上,朝着里面吹气。

  Kim从兜里弄了一包粉末出来,还戴上了塑胶手套,用食指和拇指捻了一点儿晶状粉末,一点儿一点儿地往风扇里洒。

  我问这是什么?

  Kim笑了,说一点儿高浓度提纯的致幻剂而已。

  我诧异,说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Kim的脸色变冷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当初从威斯敏斯特教堂逃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些觉得以后可能会派上用场的东西,现在用在这里,也算是以牙还牙吧!”

  我瞧见他表情有些狰狞,知道是又回忆起了往日所受到的折磨与苦痛,没有再说话。

  Kim洒了两分钟左右,将那一小包的晶状粉末给撒光之后,又拿出了一个没有标识的眼药水瓶来,在自己的鼻子下点了点,然后递给了我,说你也来一点儿。

  我接过来,往鼻子点了一滴,顿时一股恶臭就直冲天灵感,先是一阵眩晕,继而眼睛一亮,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明起来。

  我使劲儿地摇了摇头,说这又是什么?

  Kim的脸上突然笑了,说高浓度的氨水,这东西你拿着,一会儿给你兄弟也点上,我估计他也受到了致幻剂的影响。

  我小心收起了这氨水,然后在Kim的示意下,将装着十字军血刀的画筒拦住了那高速转动的扇叶,两人弯腰,从那缝隙处钻过,然后拆下了外面的铁网,相继跳到了地面上来。

  下到了地宫之中,才发现这儿是一个很大的空间,说是祭坛,不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古典剧院一般的布置。

  Kim的致幻剂起了作用,整个空间之中的所有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有人在原地转圈,有人跪在地上唱赞歌,还有的人则抱着另外一个教士,卿卿我我。

  致幻剂释放了他们心中所有不敢付诸于实践的幻想。

  我没有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切,而是快步走到了祭坛上来,瞧见老鬼的身子抖如筛糠,显然也是受到了致幻剂的影响。

  我将浓氨水在老鬼的鼻子底下点了两滴,几秒钟之后,他的身子终于不抖了。

  我激动地喊道:“老鬼,老鬼,人清醒了没?”

  老王?

  老鬼的表情变得激动了起来,我没有再犹豫什么,挥出长刀,将老鬼手上的镣铐给斩开,把他给放下了十字刑架,老鬼一把扯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盯着我,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还准备说些什么,这时Kim突然低声示警道:“来人了,一大波!”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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