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堂】大宗师(宜昌鬼事终结篇)

  ——阿童木三人看这负一楼的积水,水漫到膝盖。三人只能贴着墙壁,向电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到了电梯门口,擎天柱叹气,“这里都淹水了,不知道电梯井有没有水,电梯还能不能下来。”
  “试试吧,”阿童木按了向上的按钮。
  没想到电梯的楼层灯亮了,并且从“1”,马上到到了“B1”。
  “没有0楼。”机器猫提醒说。
  电梯门开了,地面上的水灌进电梯,三人跟着水走进去。然后立即按了“10”。由于在不停的灌入水,电梯门无法关闭,警报的蜂鸣声响个不停。阿童木和擎天柱分站两边,两人用手掌贴着电梯门用力把电梯门给阖上。
  电梯门阖上之后,终于升起来,电梯里的水,又从电梯门的缝隙漏下去。现在三人面对着电梯门看着数字上升。
  机器猫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我们马上要去十楼是吗?”
  “问这个干嘛?”
  “我记得刚才在十楼的时候,有个保洁阿姨。”机器猫说。
  阿童木立即意识到机器猫想表达什么,“如果我们能看到保洁阿姨,就证明我们现在没有迷路。”
  “不对,”擎天柱说,“她被我们吓到,所以没有进来,但是她会等我们出去走再进来,去她想去的楼层。”
  阿童木也说,“还有一点,这栋楼是又两部电梯,她完全可以进另外一个。”
  “当我没说,”机器猫也觉得自己的推断不太可能,“我只是觉得被吓到的人,不会再坐电梯了,不过她还可以走楼梯。”

  十楼到了,接下来他们要走到九楼去。
  在通道中,擎天柱突然放慢了脚步,“先停停。”
  “怎么啦?”
  “你说保洁阿姨是因为白天有人装修,所以晚上打扫清洁。”
  “是的。”阿童木回答。
  “可是,”擎天柱指着楼道,阿童木和机器猫也看到了,楼道里全部都是长短不一的木头角料,还有空的油漆桶,绿色的红色的都有,还有一堆破瓷砖。。。。。。。
  “阿姨应该打扫完了这个楼层才会离开。。。。。。”
  楼道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清风,卷起了几张报纸。


  阿童木被一张报纸帖子胸口上,他顺手扯下来,然后看到这个报纸上涂满了油漆。看来是装修工人买了看,然后垫在油漆桶下方的。
  阿童木本来想扔掉报纸,但是被擎天柱拿了过去,阿童木的镜头也随着伸过去。
  “都这个时候了,”机器猫说,“你还摄像干嘛?”
  阿童木没有回答,擎天柱指着报纸上的日期问:“今天几号。”
  阿童木随口回答:“13号。”
  “哦”擎天柱说,“报纸上也是13号。”

  然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擎天柱咚的一声,重重靠在墙上。报纸从手指里松开,又被风卷到空中。
  就在这沉默的片刻,三人心里都暗自的确定了一下他们今天是几号,他们都是夜猫子,玩游戏的时候,当然会记录时间。
  的确是13日的凌晨两点半进入的大厦,那么现在是仍然是凌晨,也就是仍然还在13日。
  《三峡晚报》的报纸都是凌晨五点从报社印刷厂发行出来,然后在早上七点之前派发到各个零售摊点,订户,各大订报单位,书店。。。。。。
  但是绝对不会早于五点钟。
  擎天柱茫然的把手腕抬起来了,机器猫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阿童木手中的家用摄像机的显示器上有时间显示。
  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
  他们看到了一张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应该出现的报纸,而且这个报纸已经被装修工人看过,并且垫了油漆桶。。。。。。。
  他们甚至连这张报纸到底发行了几天都不知道。

  过了很久,阿童木镇定的说:“去九楼。”
  “还有意义吗?”擎天柱问。
  “那怎么办?”阿童木说,“现在打110,给警察说,我们看到了明天的报纸?”

  机器猫已经开始往下走了。三人走到九楼的电梯门口。
  到了九楼门口,擎天柱手开始在发抖,但是还是按到了上行的键钮。电梯门开了,擎天柱想往里冲,被阿童木拦住。
  “干嘛?”擎天柱问。
  机器猫对着擎天柱说:“你慌什么啊。”
  擎天柱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对对,游戏规则,十三楼到九楼之前,要先让电梯自己到一楼,然后在上来,所以现在我们也要等电梯回去。”
  阿童木正要表示赞成,可是机器猫突然说了一句话:“对啊我差点忘了这个。”
  擎天柱懵了,“那你觉得你们应该是为什么?”
  “客满啊。”机器猫轻松的说,“没看见人都站满了电梯。”
  “你说什么!”
  阿童木和擎天柱两人同时惊呼。
  “人满了啊。”机器猫重复。
  “等等,”阿童木把机器猫的肩膀扳过来,“你说看到了其他人?”
  “是啊。”机器猫说。
  “除了保洁阿姨之外的其他人?”
  “对啊。”机器猫回答,“我们在上下电梯的时候,一直都有人在旁边啊。”
  “你为什么不早说!”阿童木对着机器猫大声问道。
  “为什么说这个,”机器猫也茫然了,“很正常啊。”
  “大晚上的,那里有人在电梯里晃悠。”擎天柱要哭了。
  “再等等,”阿童木又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保洁阿姨,本来准备进来,但是她害怕了,所以退了出去没有进来。”
  “是啊。”机器猫和擎天柱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
  “我们以为他是害怕我们背对着电梯门的姿势才被吓到的。”阿童木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形。
  “对啊。”机器猫说,“当时其他的也和我们一样,都是面朝电梯里的厢壁,我当时还奇怪,他们怎么把靠里的位置给让出来,好像知道我们在玩游戏似得。”
  “这个游戏的过程中,不能遇到其他人吧?”擎天柱问。
  “游戏规则上没说这一条。”机器猫把纸条拿在手上看了半天。

  “阿姨并不是被我们吓到的,也不是因为超载进不来。”阿童木声音开始发抖,“她看到了一电梯的人,全部面朝着厢壁。被吓傻了。”

  阿童木和擎天柱立即对着机器猫,看着机器猫的眼睛,机器猫被看得发毛,“你们要干什么?”
  “张玥,你是护士?”阿童木破坏了玩游戏的规则,不能在游戏里称呼其他的真名。
  “是啊。”机器猫说,“你们都知道啊。你是春茂恒的药品销售经理,邓经理啊,我们就是在医院认识的,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经常去停尸间,晚上值夜班,都没见过鬼?”擎天柱也问。
  “是啊,”机器猫回答,“从来没见过。”
  阿童木知道问题所在了,于是颤巍巍的问:“那你见过人没有?”
  “见过啊,”机器猫有点蒙,迟疑的说,“很多人。”

  “我靠!”阿童木把自己的脑袋给拍了一下。
  机器猫已经完全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擎天柱大致明白了阿童木的意思,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想明白。

  “我们在金银岗抄墓碑,”阿童木问,“除了我们,还有人吗?”
  “很多晚上祭拜的人啊,”机器猫说,“就在墓碑旁吃东西。”

  擎天柱也完全明白了,问机器猫,“大晚上的这么多人,你不奇怪,不害怕?”
  “害怕什么,”机器猫说,“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而已,再说,大晚上有什么问题。”

  “我们在晚上坐最后一班公交,”阿童木继续问,“车上人多吗?”
  “多啊,”机器猫说,“那叫一个挤,晚上最后一班公交我做的多了,每次都挤死人,车上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我们玩游戏那次,我还在中途给一个老婆婆让座呢,你们忘了吗?”

  擎天柱要疯了,“你从来不觉得晚上应该人少,而白天应该人多吗?”
  “人多少和白天黑夜有什么关系?”机器猫说,“大家晚上喜欢出来走路,做事,跟白天一样啊,我也是一半的时间夜班,一半的时间白班,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白天一半人上班,晚上一半人上班。”

  “在你看来,”阿童木问,“晚上那些商场啊,公司啊,汽车啊,都跟白天一样开业工作?”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擎天柱大声说道,“你从小就看到的是鬼你知道不。”
  机器猫笑着说:“是不是现在气氛太紧张,你们在逗我开心。”
  “你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晚上能看到很多很多人吗?”阿童木问。
  “从来就没人问过我啊?”机器猫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奶奶问过我,但是后来她死了也就没问了。我还记得她生病了,在床上睡觉,然后和床边很多来看望的人说话,后来父母把她放到棺材里睡觉,死前的那个晚上,从棺材里坐起来,跟我说了好久的话,要我听爸妈的话,好好学生什么的,然后再躺倒棺材里就没醒过来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擎天柱摇着头,“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啊。”机器猫一再重复。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阿童木问机器猫,“现在我们身边的人多吗?”
  机器猫咬着指头说:“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奇怪的,在看到零层之前,楼道里,电梯里一直有人,走来走去——那时候我以为你们也看得见,你们真的看不见——算了,不说这个,可是我们从零楼下去到了负一楼开始,就没看到其他人,知道刚才电梯里满员。现在我又看不到人了。”

  
  “哗啦”声突然响了,把本来就紧张到了极点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结果看到是电梯又上来,门开了。
  “有没有人?”擎天柱问。
  “没有,空的。”机器猫回答。
  “不管了,”阿童木说,“先进去。”
  三人进了电梯,按了十三楼。
  到了十三楼,三人走出来,现在他们要顺着消防楼梯走向七楼。就是游戏的起点,也是游戏的终点。
  三人心惊肉跳,一层层的向下走着,甚至都不敢去看每一层楼道上的数字标识,只是每到一层,就一起念一声数字:“十二楼”“十一楼”“十楼”。。。。。。
  终于念到了“七楼。”
  可是当他们走进楼道的时候,发现他们因为精神太紧张,数错了,现在是楼道是六楼。
  三人顾不上太多,连忙向上爬去,爬了一层,却发现楼层的标识是八楼。
  “七楼呢?”擎天柱大喊起来,“七楼呢!”
  喊了几声,然后沮丧的对着阿童木说:“我们出不去了。”
  “迷路了。”阿童木也颓丧的说。

  “我们再下去看看,”机器猫没有放弃。
  “没用了,”擎天柱已经崩溃,“刚才我们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
  “先别慌,”阿童木把两个手摊在胸前,“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
  “别管什么原因,”擎天柱大声说,“这游戏进行不下去了。”
  机器猫惊慌的问:“你们是人还是鬼?”

  乱了,阿童木心里想着,只好说:“我们别管七楼了,回到一楼去吧。”
  三人就咚咚咚的往一楼跑下去,都万分的紧张。阿童木手中的摄像机也随之摇摆。
  终于到了一楼,三人走到入口处,按了按钮,慌乱的推开玻璃门,跑到了夜空中。
  顺着马路狂奔,跑了很远,累的气喘吁吁才停下来。三个人都扶着膝盖,大口呼吸空气。

  “只是个自己吓唬自己的游戏而已!”擎天柱开心的说,“我家离这里很近,去我家吧。”

  “原来你就住这里啊”阿童木说,“以前也没听你说过。”
  “我本来是石板村十组的村民,在市内做生意很久了。”擎天柱说,“不过家没搬过来,还在村里。”

  石板村是一个近郊的村落,位于夷陵区和开发区之间的群山里,由于城市发展的很快, 已经修建了六车道沥青主干道,而石板村的居民就住就在主干道的两边山里。
  擎天柱指着前面岔路口边的一排农村小洋楼说:“我家就在那边。回去休息一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玩这种吓唬自己的游戏了。”
  阿童木却还不放心,询问机器猫:“你看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机器猫轻松的说,“只有我们三人。”

  三人心情十分的轻松,跟着擎天柱走到了岔路口靠里的那一排民居。这些小洋楼都是顺着乡村公路依次修建的。
  走到了一个洋楼面前,擎天柱就指着门口说:“到了,这是我的家。”
  然后擎天柱准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可是门是虚掩的,“我记得我锁了门的啊。”,擎天柱进去后,把灯也打开,“轻点,我家老爷子睡眠不好,一点动静能吵到他。”
  “我们就在你客厅沙发上坐坐,”阿童木说,“天亮我们就走了。”
  “那也好,”擎天柱说,“反正离天亮只有两三个小时了。”

  三人就坐在沙发上,亮着灯休息。
  闹腾了一夜,机器猫首先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擎天柱背靠着沙发也睡着,阿童木的眼睛越来越沉重,慢慢的闭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阿童木又醒了,是被某种声响吵醒的。于是睁眼看见,一个老头子正在拄个拐杖,走出门。然后他看见沙发前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小女孩,正在吃饭,桌子上摆着几个菜。然后一个女人端着一盘菜放到桌上,然后仰着头喊:“志海,志海,下来吃饭。”
  一个男人咚咚的走下楼梯,坐到桌上,女人给他盛了一碗饭,“天天回来就只知道上网。。。。。。”
  男人端着碗笑了一下,说了句什么阿童木没听见,然后看见了男人的正脸,不就是擎天柱么。
  哦,看来自己睡着的时候,擎天柱都叫他的妻子做饭了。
  阿童木站起来,走向饭桌,准备和擎天柱的妻子打个招呼,昨晚打扰他们了。可是阿童木突然觉得很奇怪,至于那点奇怪他也说不上来。当他走到了擎天柱一家三口身边的时候,才意识到奇怪到底在哪里:
  饭桌上的三个人正在开心的吃饭,而对阿童木视而不见。可是阿童木已经站到了饭桌旁,擎天柱和他妻子之间的位置,他们还看不见自己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两人的眼光明明都朝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应。
  阿童木看着擎天柱,看了一眼,然后猛然回头向身后的沙发看去,看的的结果让阿童木心惊胆战!
  沙发上,机器猫仍然在熟睡。
  而擎天柱仍然背靠着沙发在睡觉。
  阿童木在把头转过来,这边的擎天柱正在和妻子说着什么,说的很开心,但是听不见。

  阿童木惊呆了,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饭桌空了,人也没了。刚才擎天柱一家三口,全部消失。
  这绝对不是幻觉,阿童木马上走回到沙发,把擎天柱摇醒:“快起来。出事了。”
  擎天柱迷迷糊糊的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刚刚看到你和你的妻子还有女儿在吃饭。”阿童木说,“可是一晃就看不见了。”
  “你做梦吧,”擎天柱立即清醒,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我从没说过。”

  阿童木把刚才看到的情形说了。并且后悔没有打开摄像机,把刚才的情形录下来。想到这里,阿童木又把摄像机开启。

  机器猫也醒了,“你是不是跟我一样的情况啊,见鬼了。”

  “我得去看看我老婆和女儿去,”擎天柱担心起来,机器猫的话刺激到了他。
  阿童木和机器猫看着擎天柱顺着楼梯爬上二楼。
  阿童木问机器猫:“我们睡了多久?”
  “不少时间了吧,”机器猫看着门外,“怎么还没天亮。”
  但是阿童木没有回答,他已经愣住了,摄像头的时间在跳动,证明显示器的里的时间并没有停止。
  隔了很久,阿童木问机器猫,“几点了?现在。”
  “八点半。”机器猫随口说,立即呆住。两人同时看向窗外——外面仍旧是黑夜。

  就在阿童木和机器猫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看到擎天柱惊慌失措的跑下来。

  “我老婆,我女儿,”擎天柱接不上话来,“她们都不见了,我爹的房子也没人。”
  “他们走亲戚?”
  “没有啊,”擎天柱身体筛糠一样抖动,“她们睡觉了我才出门的。”

  我的微信公众号是“蛇从革”,有头像的那个,没有头像的都,没有素材。
  阿童木抓着擎天柱的肩膀摇晃,“我并没有回来,还是继续在迷路。你看窗外。”
  “窗外怎么啦?”擎天柱问,“我老婆女儿站在外面?”
  “不是!”阿童木说“现在我们的时间是八点半了。可是并没有天亮。”
  “也许我们睡太辛苦,一觉睡到了晚上。”擎天柱点着头说,“应该就是这样,他们不忍心打扰我们,所以出门了,现在还没回家。”
  “我的手机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制显示的,”机器猫说:“如果是晚上,显示就应该是二十点半。”


  擎天柱立即冲出去,走出门外。阿童木和机器猫也跟着出来,现在整个夜空里,弥漫着浓雾,雾气从山间的各个低地渗出来,掠过池塘,掠过农田,掠过运河,掠过乡间的道路。

  “幺爹,幺爹,”擎天柱对着旁边的私人楼房喊。可是没有回应。阿童木发现连狗叫声都没有,这在夜间的村庄里是很奇怪的事情。


  “我爹不见了,”擎天柱继续喊,“光英和媛媛也不见了。”
  擎天柱喊了很久,房子里却没人回答,甚至连灯都没开。
  擎天柱走到他亲戚的门口,却发现门是开的,然后阿童木和机器猫也跟着走进去,现在阿童木突然有了一个不详的预感。
  这个不详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
  擎天柱在房间里叫嚷了很久,没有回应之后,他找遍了他亲戚家的卧室,和他家一样,没有人。
  “难道都去走亲戚了吗?”擎天柱已经要崩溃了。
  阿童木终于说出了他的担忧:“不是他们不见了,而是我们迷路了。”

  三人挨着村庄里的房子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果然每一家都没人,不仅没人,狗也没有,养的鸡也没有。

  三人顺着道路走到了一个小丘,看到四周的村庄在月色下,被轻雾弥漫,阴气森森,却没有任何生气。
  连虫豸的叫声都没有。

  擎天柱终于拿起电话出来了,然后拨了号码,应该是他妻子的。电话通了,传来的却不是他妻子的声音,而且一片寂静,夹杂这咝咝的磁噪声。
  擎天柱继续拨打别的号码,机器猫也开始拨电话。
  但是每个电话都通了,每个电话里都没有人回复,只有咝咝的磁噪声。

  阿童木也掏出自己的V3,想了想,知道自己的手机肯定也会是同样的情形,还是把电话给阖上。
  三人放弃了拨打电话的努力,阿童木指着不远处的地方,“你们看。”

  擎天柱和机器猫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他们进入游戏的大厦,现在已经没有了,在本来大厦的位置上,一柄巨大的宝剑,直直插入在地面。宝剑的大小,就是大厦的体积。

  而大厦的上部,也就是宝剑的手柄处,已经被一朵乌黑的云团团围住。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马路上的汽车全部是停着的,就停在马路中央,车门都开了,就是没有人。

  擎天柱腿一软,坐倒在地,“那个大厦,以前是我们的村委会。”
  “哪有怎样?”机器猫问。
  “爆炸的时候,”擎天柱回答,“整个村委会的建筑,瞬间粉碎。所有的村干部都在里面开会。地面上被炸出来一个几米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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