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金剪——————民间老裁缝的惊悚回忆录

  还在朋友家做客,今天晚上这一更要晚点更新了。
  第218章:监牢里的挣扎
  我看着孟君朗眼里的痛苦和愤怒,明白此时无论我如何解释,都只会更加激怒他。
  他瞪着我,说完,就将手中的那瓶避孕药一甩,胳膊连带着将床头柜上的古董花瓶挥到了地上,嘭地一声,古董花瓶碎了一地,避孕药洒得满地都是,他真的发怒了……一边扯开他自己胸前衬衫的衣扣,一边向床上的我扑来。
  我恐慌地后退着,从床的一头躲到了另一头,可是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狠狠地将我拖到了他的身下,他愤怒地狼吻着我,一边吻我一边哭着说道:“你就连做梦喊的都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也怪不得你背着我偷偷吃避孕药,你根本不爱我……”
  我低喘着,被他压在身下,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我是爱你的,我知道你是薛世人,我一直都知道,你不要在我面前伪装了,我知道你做尽了恶事,可是我还是爱你的,我会帮你赎罪的。”
  孟君朗压着我的身体,不让我抽离,含着泪看着我说道:“我不是薛世人,我也从来不滥杀无辜,原来你一直把当成别的男人,难怪每次缠绵的时候,你都会情不自禁地喊出那个字,是我自己骗自己,不想听清楚,才每次刻意用吻来堵住你的嘴。”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就是薛世人。”我看着他的眼睛,流着泪辩解道,此时的我,已经分不清到底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
  孟君朗撩起了我的睡裙,狠狠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一边愤慨地撞击着我,一边愤恨地对我说道:“我让你避孕!让你骗我!从今天起,我就在这个房间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我要你怀上我的孩子,永远都留在这里!”
  这样发泄怨恨的撞击,疼得我声声大叫了起来,当孟君朗附身吻我的时候,我反抗着,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接一口就咬破了他的肩膀,顿时鲜血直流,他痛苦地叫着,手臂用力地推开了我,而已经被他撞击着退到了床沿边上的我,被他这一推,就从床边滑落到了满是花瓶碎片的地板上
  我穿着单薄的睡裙,玻璃碎片刺进了我的后脑勺、背部、臀部还有大腿后侧,此刻,我感受到了如绪被大吊灯砸到的时候的那种剧痛,可能我的痛苦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可是我已经疼得惨叫了起来,眼泪也早已决堤。
  孟君朗疯了一样从床上跳到地上,双脚踩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快速地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拼命地往外跑,一边跑下楼,一边发狂地大喊道:“孙叔!孙叔!备车!去医院!”
  整栋大宅里都是他的狂叫声和嘭嘭下楼的声音,孙叔从一楼的房间里闻声跑了出来,见状,忙跑向院子里,把车开到了大门口,孟君朗抱着我坐进了车里,孙叔启动了车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错了……”孟君朗抱着我的身体,含着泪看着我低声说道,我感觉到他的双手在颤抖,颤动的节奏就像我贴在他胸口,听到的他的心脏跳动的速度。
  “你是谁?”我疼得浑身发冷,含着泪看着他的脸,难过地问道。
  他附身到我耳边,声音颤抖地低声对我悄声说道:“我是,我是你的薛世人。”
  听完他的回答,我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从我眼角滑落……
  到了医院,医生让我趴着睡着,给我打了麻醉药,我就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麻醉药也过了,浑身疼得我冒冷汗,我趴着侧脸看见孟君朗就躺在我隔壁的病床上,他正穿着一身睡衣看着我,我注意到的脚上包扎着纱布……
  “疼吗?”孟君朗看着我问道。
  “不疼。”我撒谎道,转过脸去,没有再看他。
  忽然,孟君朗一瘸一拐磨蹭到了我的病床上,侧着身子轻轻地抱着我说道:“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你把我父亲的书还给我,然后告诉我那本书的秘密,我就原谅你。”我看着孟君朗的脸,认真地说道。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现实?难道我们就不能谈谈我们结婚的事?你是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孟君朗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他想转移话题。
  “我现在还不想结婚。”我看着孟君朗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那你何时才想结婚?”孟君朗将脸凑到我脸前,鼻尖盯着我的鼻梗,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等到我查出了父母的死因,等到我将章佳裁缝的手艺发扬光大,等到楚烨长大成才,等到……”我看着孟君朗认真地答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他吻住了我的嘴唇。
  热吻过后,孟君朗看着我说道:“等到你有了我的孩子,你自然就想有一个家。”
  “等出院了,我就要回云夕城了,把裁缝铺的生意一点一点经营起来。”我没有被孟君朗的热吻麻痹昏头,而是冷静地看着他说道。
  “你这是跟我商量,还是给我下通知?”孟君朗看着我问道,眼神黯然而无奈。
  “通知。”我狠心答道。
  “你信不信我……”孟君朗含着泪懊恼地瞪着我,一边扒着我的病号服,一边轻声怨道。
  “你又想强迫我是吗?”我忍着伤口上的疼,含着泪看着孟君朗反问道。
  “你别逼我。”孟君朗松开了手,一边给我扣着被他刚刚扯开的衣扣,一边难过地对我说道。
  孟君朗在医院陪我住了一个星期的病房,一个星期后他的脚伤痊愈了,白天我一个人趴在医院的病房里养伤,晚上他会来医院守着我。
  一天夜里,他查看了我背上的伤口,脱下我的衣服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给我穿起来,而是搂着我开始亲吻和爱抚,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他知道我是一个倔强的女人,他知道他留不住我了,他渴望能在我身体里留下点什么,让我有一天能够回头。
  我没有抗拒他,闭着眼睛缠绵在他给我的温柔而疼痛的爱潮里,是缘还是孽,都交给上天吧。
  情到最浓时,孟君朗搂着我紧贴着他的胸口,对我说道:“说,说你爱我。”
  我低喘着在他耳边说出了那三个字,他听完后,像着了魔一样,加快了速度,将他爱的魔种,洒在了我身体深处……
  几天后他亲自接我出院,回到孟宅后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却被他和他的父母一齐挽留了下来,让我在宅子里再休养一段时间。
  我当时同意了,但只是不想薄了孟老爷夫妇的面子,暗地里还是决意离开,夜里孟君朗又连哄带求地进入了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我明白他想做什么,他想在我身体里留下一个孩子,好让我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我既心疼又绝望,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家越是想要我生个孩子,我越是想早点离开……
  一天深夜,缠绵过后,我狠心地看着还意犹未尽的孟君朗说道:“明天清早, 我就走了。”
  孟君朗温暖的眼神里刹那间闪烁着泪光,他穿着睡衣下床后直接跪在了床前,哭着哽咽着对我说道:“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求你原谅我,求你留下来陪着我。这个大宅子里,除了你和孙叔,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双膝跪在地上的孟君朗问道。
  “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留下来吧。”孟君朗哭着哀求道。
  “要么你告诉我真相,要么你跟我一起走,要么你让我自己走。”我忍着眼泪,心痛地看着孟君朗说道。
  第219章:人已去魂亦空
  孟君朗跪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无奈地说道:“我不强留你了,你在这里并不快乐,你回你的裁缝铺吧,我会经常回去看你的。”
  “好,你起来吧。”我对孟君朗说道,失落的泪从我脸上划过,他始终不愿意告诉我他的秘密。
  孟君朗无奈地站了起来,来到床上,紧紧地抱着我,直到天亮,我推开了他的手臂,穿好了衣服,拿着我前几天就收拾好了的行李,下了楼,走进了深秋的孟家的大院里。
  孙叔追了上来,孟君朗跑过来想帮我拿行李,我故作无情地看着孟君朗说道:“我不习惯别人送我走,你们都不要送我,让我一个人走就好。”
  说完,我拎着行李箱朝着大院门口走去,孟君朗没有控制住情绪,难过地追了上来,把我手里的行李箱抢了去,放在了一边,双手紧紧地从我背后抱住了我,哭着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要一次次离开我?”
  我昂着头看着秋日的阳光,忍着悲伤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对他答道:“因为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样。”
  “走就走呗,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害得我家少爷伤心!”巧姨突然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旁,阴沉着脸,瞪着我刻薄地说道。
  “朗儿,别拦她,让她走!”孟夫人站在大门口看着我们喊道,孟君朗还是不肯放手。
  “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路要走,少爷,多保重。”我狠心地对孟君朗说道,不忍回头看他的脸,他还是无奈地放手了,我提起行李箱,连走带跑地往大院门口奔去,很快,就来到了大街上。
  我想去天烟的布庄看看,五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布庄,前段时间坐在孟君朗的车里,经过布庄的时候,看见过如今的布庄,门面重新装修了,比以前更时尚气派了。
  我买了几斤苹果和葡萄准备去看望他们,走进布庄,看见天烟大着肚子,在喂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吃粥,天烟的老公在给卖空了的货架上新的布匹……
  不知为何,看到这么温馨和谐的一幕,我打心底羡慕这样的日子,可是我忽然又心酸了起来,每个人都有权利幸福,都可以幸福,可是我的幸福在哪里?
  天烟看见我后惊喜地迎了上来,我向她打听了如今传统裁缝的市场,她说现在兴起了很多家服装厂,衣服大批都是流水线生产,传统裁缝的生意没有以前好做了,服装厂的衣服批发零售价格都很实惠,要想保住老裁缝的招牌,必须做出自己的特色,价格还不能贵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天烟,还是想从她的布庄进布匹,做中国最传统的旗袍和中山装,还有量身定制的西装、普通女装等,天烟把布庄的电话留给了我,让我准备好了以后,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她,她给我批货,让班车托运到云夕城,到时候我直接叫货车去汽车站拖货就行了。
  仔细地看了看天烟布庄各个品种的布料,根据我在大街上看见了大多数人穿衣的喜好,我选好了布匹记在纸上,告诉天烟,等我回去安顿好了,我就打电话给她,让她给我把订好的布匹托运到云夕城来。
  谈完了生意上的事,天烟跟我唠家常,问我为什么还没有成家,我惨然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大肚子,竟然摸到了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在动,我兴奋地笑了起来,莫明想起了我怀过的第一个孩子,如果当时保住了的话,现在也有好几岁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天烟热心地看着我问道。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想结婚,我想靠自己把裁缝铺的生意再做起来,将来可以的话,我会来省城开一个更大的裁缝铺,把章佳裁缝的招牌高高挂起。”我看着天烟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帮你的忙,说不定会出资入股,我现在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肚子里面还怀着一个调皮蛋,一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羡慕你啊,可以一个人放开了去做裁缝铺的生意。”天烟热情地看着我说道。
  “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千万别羡慕我,倒是你有福气,生意越做越大,家庭幸福美满,我是打心底羡慕你。”我看着天烟笑着说道,摸了摸她的女儿,摸着孩子嫩滑的小手,心里漠然升起一股悲凉,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日日夜夜陪伴着我,让我安然甘心付出,看着孩子健健康康长大。
  寒暄了一阵,我就离开了布庄了,中午下课的时间,我来到了楚烨的中学,守门的大哥帮我通知了楚烨,我在门口看见了楚烨,发现一个多月没见,这孩子好像瘦了,黑了。
  坐在他们学校操场的大树下,我把给他买的钢笔和其他几件礼物递给了他,告诉他我要回云夕城裁缝铺了,让他放假后自己坐车回裁缝铺,以后不要再去孟家叨扰那些人。楚烨懂事地点了点头,我问他学校的生活是不是很艰苦,他说一点都不苦,他喜欢这所军事化管理的中学,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看着楚烨越来越像一个大男孩了,我收住了自己感性的一面,没有像对待小时候的他那样,对他又亲又抱的,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念书学本领。
  下午的时候,我坐上了回云夕城的汽车,秋日的暖阳透过车窗户找到了身上来,我看着车窗外的一山一水,才恍然懂了师父曾经对我的教诲,他说天生下来就有阴阳丝,剪断的青丝瞬间就会长回到原来的长度,这样命相的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戒掉儿女情长。
  可是不经历这一路的坎坷,我是怎样都不会甘心接受师父告诉我的事实,也难怪后来他也不再阻拦我,只是无奈地对我说过,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
  忽然很想念师父,他老人家如果还能活着,该多好。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了小城里,看着阳光下街道,还有街上的行人们,心里莫明地激动,原来我一直是渴望回来这个地方的,渴望回到这个一切爱恨纠葛起源的地方。
  只是在车窗里,我忽然看见大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虽然他蓬头垢面的,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我的天,那不是薛世人吗?他,他怎么会变成沦落街头的乞丐?
  “司机!停车!停车!我到了,我要下车!”我慌忙大声对汽车司机叫道,车子停了下来,我提着行李箱飞快地朝薛世人跑了过去。
  来到薛世人身旁的时候,我激动地弯腰凑到他跟前,看着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他,看着他这一副落寞邋遢的模样,一时泪湿了眼眶,我用手一点一点拨开他额前脏兮兮的头发,看着他问道:“薛世人,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
  薛世人忽然一把用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昂着头瞪大眼睛看着我喊道:“老婆!老婆!跟我回家!回家!”
  只是他的神情太不正常了,眼神里早已不见他昔日的犀利和霸气,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傻子。
  “你,你老婆是谁?”我试探性着问道。
  “花妮啊,花妮啊!你为什么要跟别人跑掉?”薛世人抓着我的手,先是笑着喊出了他老婆的名字,继而突然大哭了起来。
  我用力把手抽离出了他的双手,心痛地站在这个神志不清精神失常的男人面前,绝望地流着泪,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霸道横行的薛世人,他除了脸像薛世人以外,丝毫没有任何薛世人的气魄。
  不对,薛世人胸前心脏口有伤疤,背部还有我曾经拿剪刀刺他留下的疤痕。突然,我发了疯一样不停地扒着这个蹲在地上面相酷似薛世人的男人,在大街上,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下,我把这个男人上身的衣服扒得精光,而这个男人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哭着大叫着,也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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