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金剪——————民间老裁缝的惊悚回忆录

  第260章:门外的小乞丐
  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大雨,心里虽然有怨气,怨老天太狠,把孩子赐给了我,又要从我身边夺走,又感激上苍慈悲,给了我和禅昔的孩子一条活路。
  这场秋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一天中午,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湿透的女人,撑着一把破伞,抱着一个孩子,走到了裁缝铺的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缺了口的破旧的瓷碗,伸着碗朝着我乞讨道:“老板,给点吃的吧,求你了,孩子饿了几天了。”
  对于上门乞讨的乞丐,我一向没有多大的怜悯心,从来都是随便打发点剩饭剩菜,就赶他们走了。因为人心叵测,有的人,你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得寸进尺,不知感恩。本来想拿点剩饭来打发这来乞讨的女人,可是走到门口,看见她怀里的孩子的时候,我忽然心疼了,也许是自己当了娘,才能体会得到的那种心痛。
  “进来吧,你和孩子都湿透了,我找些衣服给你们换上。”我把女人请进了裁缝铺里,找来了自己的旧衣服,又把做给自己孩子的衣服找了身合身的给了女人,让她赶紧给孩子换身衣裳。
  当那女人换好了衣服,她穿着我的衣服,抱着穿着我给自己的儿子做好的衣服的孩子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想我的孩子了,我擦了擦眼泪,走到女人跟前看着她轻声问道:“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的孩子?”
  女人诧异地看着眼眶湿透了的我,把孩子递到了我怀里,她的孩子很乖,看起来也就两三个月大,和我的孩子差不多大,我抱着她的孩子,又是亲他,又是摸他,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女人被我吓着了,慌忙从我怀里把孩子夺了去,想跑向门外。
  “别走,我可以给你工作,有了工作,你以后就不用带着孩子到处乞讨了!”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朝着门口的女人大声喊道,想留住她,留住那个孩子,我明白,此时的我不是慈悲心泛滥,而是想儿子想疯了,哪怕让我白白出钱养着他们,只要每天能让我抱抱这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女人站住了,抱着孩子转身看着我说道:“我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能帮你做什么呢,我找过工作了,没人愿意要我,你为什么愿意留下我?是不是想要我的孩子?”
  我忍着眼泪,摇了摇头,看着那女人说道:“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心头肉,我不要你的孩子,我是可怜你们,可怜这孩子,我的裁缝铺也没什么复杂的体力活儿,我留你下来,就是想让你每天帮我做做饭,打扫打扫铺子里的卫生,其他的时间,你都可以用来照顾你的孩子。你可以和我同吃同住,我每个月给你十五块钱的工钱。以后你再也不用流落街头了,再也不用四处乞讨了,你可以把工钱存起来,留给将来孩子长大了上学用。”
  女人抱着孩子走向了我,瞪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我开门做生意的,最重信誉,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也是女人,我也生过孩子,我懂你的苦。”我看着女人答道,眼睛又忍不住去盯着她怀里的孩子看。
  “好吧,谢谢你。你还没吃午饭吧?我帮你去做饭。”女人禁不住诱惑,同意了,说完就抱着她的孩子走进了厨房。
  我盯着她怀里的孩子看着,跟着她来到了厨房,怕自己太鲁莽会吓坏这个母亲,我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做饭不方便抱小孩,我可不可以帮你抱抱你的孩子,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厨房陪着你?”
  “给你。”女人把孩子递给了我,我慌忙双手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像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凝望着我怀里的婴儿,想起自己的儿子,心头又是一阵酸楚,我背过身去偷偷地抹眼泪,忽然孩子哭了起来,我怎么哄他,他都仍旧啼哭不停。
  女人把熬好的米汤拿过来,吹了吹,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喂给我怀里的孩子喝,孩子伸着粉粉的小舌头,不断地甜食着米汤,原来孩子是饿了,喂饱了孩子,那女人继续在灶上忙着做饭。
  孩子醒着看着我,不停地吞吐着小舌头,干净清澈的眼睛盯着我看,也不哭闹了,我看着怀里的孩子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啊?还有你,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文娟,孩子,孩子还没名字。”女人利索地炒着菜,低声答道。
  “看他长得虎头虎脑的,是男孩吧?你介不介意我给他取个名字?”我看着文娟问道。
  “嗯,是个男孩,老板喜欢这孩子,是他的福气,难得老板愿意给这个苦命的孩子赐名。”文娟看着我感激地说道。
  “不要喊我老板,你看起来比我小不了几岁,你喊我的名字吧,我叫楚瑅,孩子的大名我要好好想想,孩子的小名,就叫‘小和尚’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么叫他。”我看着文娟商议道。
  “小和尚?那岂不是以后要打一辈子光棍?”文娟炒完了菜,把菜盛在了大瓷碟里,看着我问道。
  “不会啊,我觉得名字好听,叫他‘小和尚’,佛祖会保佑他,保佑他健康平安地长大,做一个善良的孩子。”我看着文娟说道,心里却一阵阵酸楚,因为我的丈夫就是傻和尚,我的儿子被高僧抚养着,现在就是真正的小和尚了。
  “那好吧,就叫他‘小和尚’吧。”文娟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应道。
  午饭后,小和尚睡着了,我帮文娟把一楼的一件卧房收拾了出来,他们母子以后就住下了,文娟把孩子放在了床上睡觉,自己开始帮我打扫裁缝铺的卫生,裁缝铺里其实根本没什么活儿,她为了不闲着,把楼上到楼下的家具全部重新擦了一遍。
  我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就这样收留了这对母子,可能真的是欠缺考虑,我连他们的来历都不清楚,可是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勤快卖力地干活,我也只好保持观望的态度,只要人老实,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努力一点,多做几套衣服卖出去,完全养得起这对母子。
  晚饭后,我和文娟坐在铺子的灯下闲聊,文娟抱着小和尚,和我聊到了她家里的事情,她说她丈夫还活着,只是那个男人好赌,身上有点钱就拿去赌去嫖,外面什么样的女人他都敢碰,文娟实在受不了他,才带着孩子离家出走,讨饭来到了云夕城。
  听到这里,我有些担忧了起来,万一文娟那烂赌好嫖的丈夫找到裁缝铺来,来惹麻烦,我该怎么应付,只是我把这种担忧藏在了心底,没有当着文娟的面说出来。
  “我也有丈夫,他出远门了,我还有一个和小和尚差不多大的儿子,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把他留在身边。”我看着文娟平静地说道。
  “难怪你特别喜欢这孩子,你一定是把他当成你的儿子了。”文娟看着我轻声说道。
  “我知道他不是我儿子,我就是特别喜欢他,你安心带着他留在我这儿吧,你是孩子的亲娘,我只要每天能看看他,抱抱他,我就满足了。”我掩藏住内心的失落,淡然地说道。
  收留这对母子后,我做生意的积极性也提高了,裁缝铺的财运好像也来了,初秋了,最适合女人穿各种款式的旗袍了,我几乎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旗袍,文娟身材好,嘴巴甜,穿着我做的旗袍在裁缝铺在大街上转悠,也会引来不少爱美的女人打听她的旗袍来自哪家裁缝铺。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财运,两个月后的深夜,她背着我,偷偷地把一个男人放进了我的裁缝铺……
  我的书就是这种风格,你爱或者不爱,我都会写下去,你弃或者不弃,我都一直在这里。
  所以,当你骂人喷楼倒垃圾的时候,脏掉的只有你的嘴,毁掉的也只是你的休养,对于楼主来说,不过是些无知跳梁小丑而已,我根本不屑一顾。
  写书不是仅仅为了吓唬人刺激人让人享受畅快的,我的文一向沉重忧郁。如果你看书,只是为了享受痛快和刺激,我劝你早点放弃追文,我们不在一条路上。

  第261章:小心夜深有诡
  自从禅昔离开我后,我就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每天半夜都会忽然醒来,强迫自己起床到走廊里站几分钟,听听楼下的电话机有没有响,听听门外有没有人在敲门,担心是禅昔打电话找我,或者是他回来了,在门外敲门……
  深秋的半夜,我披着外套站在走廊里,忽然听见了楼下有动静,好像是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警觉地走进房间把枕头下的金剪刀握在了手里,第一反应以为是家里进贼了。
  只是当我轻手轻脚走到楼下的时候,发现文娟房间的门是虚掩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把文娟压在床沿边,在撕扯着文娟旗袍上胸口的盘扣,文娟半推半就地随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连文娟的衣服都来不及脱光,只是撩起了她的裙摆,扯下了她的内裤,就如狼似虎地开始了……
  看着这个画面,我忽然脸红了,心脏狂乱地跳着,我慌忙退了几步,靠在墙边,听见文娟在低声嗔叫,本来第一反应,我很厌倦,觉得这个女人太不懂规矩了。可是冷静想想,同为女人,同样守着寂寞的年华,没有男人的照顾和陪伴,她没把持住,也不是多大的过错,兴许那个男人就是她的那个烂赌好嫖的丈夫呢,如果不是,但愿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吧。
  我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偷偷地上楼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可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撕扯文娟身上旗袍的画面,还有他饿狼般的背影,还有那一声声发自女人寂寞深处的嗔叫……
  我也是女人,一个有着正常欲望的女人,一个快半年都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寂寞女人。
  白天我试着委婉地提醒文娟,看着在给小和尚喂米糊的她轻声说道:“昨天夜里我好像听见有人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大门没栓好。”
  文娟看了我一眼,脸上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一边喂着小和尚一边轻松地说道:“怎么会呢,你一定是最近太忙了,累着了,听错了,我每天都是把大门栓好了之后,才回房间睡的。”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这样问她一下,能提醒她注意一点,我也不是那么大度的女人,希望她能收敛一点。
  只是,一个人真的不能太善良了,文娟没有因此而得到警示,反而越来越猖狂,没过两天,夜里我又听见了动静,他们做爱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不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深夜,我被楼下的动静吵醒,悄悄打开了房门,来到了走廊里,看见了楼下的场景,这一次我真的要发火了,我看见文娟和一个青年男人在铺子里面的裁缝铺桌上赤裸地抱在一起痴缠,那可是我的裁缝桌啊!如果是师父在这里,一定会杀了他们!以前我把吃饭的碗不小心放到了裁缝桌上,都被师父骂得狗血淋头!
  我想朝他们大骂几句,可是也许是我经历的事情多了,人没有以前那么狂躁了,我捏了捏拳头,不想和这对正“打得热火朝天”的男女起正面冲突,也不想当面给他们难堪,越是不知好歹的小人,越是不要过激地去责骂,否则他们会“狗急跳墙”。
  第二天上午,文娟买完菜回来后,我看着这个越来越会打扮自己,越来越喜欢往自己脸上擦粉抹胭脂的女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文娟,我懂一个女人的寂寞,以后你带男人进裁缝铺来,可不可以就只在你的房间里,不要在我的裁缝桌上……”
  我话还未说完,文娟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很快又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也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哭哭啼啼地对我说道:“都是我那死鬼男人,他找到我了,三天两头地问我要钱,还威胁我,说我不给他,他就把儿子卖了,还要放火烧了裁缝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强迫我的。”
  我冷静了一下,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至于她说的那些话,什么他的男人要卖掉她的儿子,要烧了我的裁缝铺,以为这样的话能吓唬到我,让我觉得她可怜了,她委屈了,那么她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我的确很喜欢她的儿子,的确很在乎我的裁缝铺,但是当恶狗想追着我咬的时候,我绝对会反扑,因为,我是属狼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掐准了文娟和那个野男人会面的时间,白天的时候趁文娟不在裁缝铺的时候,给如绪打了一个电话,对他说:“哥,最近老有野男人半夜扒开裁缝铺的大门,进来骚扰我们,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找几个警察局的人来,帮我把那个野男人逮捕了?”
  如绪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就发火了,在电话那头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今天晚上把那个不怕死的狗东西带走!让警察局的人打断他的狗腿!”
  “别打死了他,吓唬吓唬他就行。”我低声说道。
  “放心,我有分寸。”如绪憋着怒气,回道。
  挂了电话后,心里忽然很难受,本来好心收留这对母子,就是想多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我实在太想我的儿子了,本来希望文娟可以改一改,可是那个女人却认为我好欺负,以为我没势力没脾气,不会拿他们怎样,真逼我出手了,我却丝毫没有痛快的感觉,只是难过。
  夜里十二点,果然,大门被打开了,我躲在二楼走廊的门口,亲眼看见她走到裁缝铺大门口迎接她的男人,说好了不要在我的裁缝铺桌上“打架”,他们却偏偏还要爬上我的裁缝桌,本来心里还犹豫,要不要拦住门外如绪带来的警察,但是看见他们丝毫不顾及我的警告,又滚上了我的裁缝桌,我就心里发恨,不再心软了!
  很快,几个警察就推开了大门,冲了进来,抓走了文娟的男人,看着文娟狼狈地扣着衣扣,哭着追到了裁缝铺门外,我心里既觉得解恨,又莫明地伤感,看见她回到裁缝铺里后,一边收拾着我的裁缝桌,拿了湿帕子擦洗着我的裁缝桌,又拿来干净的棉布再擦一遍我的裁缝桌,我心里又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可是想到裁缝桌上他们留下过的东西,就算她擦得再干净,我也会觉得很恶心,我终究不是什么圣人,我有我的底线,我没有下楼去安慰她,而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终于,裁缝铺安宁了几天,文娟的男人被警察抓走了,可是她好像并不着急,难道她就是盼着那个男人被抓进大牢?
  一天夜里,我裹着被单蜷缩在床上,紧紧地守住内心的寂寞,却不料在睡梦中被人从床头猛地拖到了床尾,我从惊吓中醒来,看见薛世人站在我的床边,他一手抓着我的脚踝,将我一路拖到床边,在我差点掉到地上的时候,他一把拦腰抱起了我,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抱着我将我顶在墙角,就开始一阵狼吻。
  我慌乱地挣扎着,拒绝张嘴,对他又打又咬,他还是像猛虎一样,撕扯着我身上的睡裙,我大喊着救命,对他骂道:“你这个疯子,别碰我!你敢动我的身子,我就死给你看!”
  “死吧,一起死!”薛世人抱着我将我压在床上,声音颤抖着,在我耳边嘶哑地说道,他疯了,我绝望地哭着,想到了禅昔,想到了他照顾我保护我的日日夜夜,想到了他拿命去护送我们的儿子到他的师祖那里,求师祖救救我们的孩子。如果我失身了,我自己都没有脸再见禅昔和我们的孩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从枕头下摸出了金剪刀,我知道薛世人不怕死不怕疼,我直接将剪刀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口。
  “求你不要再脏了我的身子,我早就不再是你的女人了,我的丈夫是明禅昔,他很爱我。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看着薛世人绝望地哭道,鲜血从我胸口奔涌而出,这一剪刀扎得很深,痛到我身体痉挛了起来,鲜血从胸中奔涌到我嘴里。
  但是我却觉得很痛快,爱不得,求不到,等不来……一剪刀下去,一闭眼,这一切都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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