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金剪——————民间老裁缝的惊悚回忆录


  第299章:身后的跟踪者
  天亮后,我去医院找了如绪哥哥,让他帮我伪造了一份化验单,证明我已经怀孕了,如绪哥为了帮我把戏份做足,还特地开车送我回家,准备和我一起“高兴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禅昔。
  可是刚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着满头黑发精神奕奕的禅昔在拿着铁锹在给园子里的几棵栀子培土。此时此刻的禅昔,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容貌,我远远地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呆住了。
  如绪也和我一样,被眼前的禅昔“惊吓”到了,我和如绪没有着急把怀孕的假消息急着告诉禅昔,他把我送回家后,和禅昔寒暄了几句就回医院了。
  上午的时候,楚烨打电话到家里来,说有个关于我负责的旗袍项目的紧急会议,让我去趟公司,很久都不关心公司的事物的禅昔忽然换了身正装,主动开车送我去公司。
  “你怎么突然变了?”我坐在车里,看着禅昔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想想前些日子他的疯癫和颓废,还心有余悸。
  “不管我怎么变,我的心只属于你。”禅昔边开着车,边平静地答道。
  “你怎么忽然变年轻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紧张地看着禅昔问道。
  禅昔忧郁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专注着开车,轻声反问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变得年轻一点吗?不希望我像他一样永远都不会老去吗?”
  “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总是拿自己跟他比?”我难过地低声问道,害怕禅昔为了永葆青春,像薛世人一样走极端。
  “我没有跟他比,是你心里一直有他。”禅昔目视前方,开着车,轻声叹道。
  “是你总在提他,是你总在提醒我,我们之间有一个他!”我难过地看着禅昔的侧脸说道。
  “难道我不提他,你心里就没有他吗?”禅昔忽然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情绪激动地看着我问道。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心痛地看着满眼恨意的禅昔,自己开门下车了,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送我去公司,因为我实在不想和他吵下去了。
  来到公司开完会后,我没有立即回家,我实在不想和禅昔继续吵下去,下午的时候,楚烨去大酒店和合作商洽谈去了。我待在办公室里看了一天的旗袍设计图纸,晚饭也是在公司食堂解决的,直到天黑了,公司里的员工几乎都已经回家了,我才离开。
  繁华的街道上,寒风凛冽,霓虹灯闪烁着每个都市人内心深处的梦想,我却觉得自己的双脚越来越沉重,好像忽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以前日子过得苦,每天却都有梦想,如今楚烨长大了,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章佳裁缝的品牌都打向了世界,我肩上的担子都可以卸下了,可是却忽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
  街上人来人往,恋人们手牵着手在冷风里相互温暖,男人的脖子上骑着小孩子,女人在一边给丈夫和孩子喂爆米花,而我的心却嗖嗖地直发冷,我害怕回家,害怕面对禅昔,他变了,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路过一家旗袍店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厨房里模特身上的旗袍,突然怀念起旧时光来,突然,我被身后的一双大手用力地推开了。
  只听见嘭地一声,我猛然转身,看见楚烨倒在了血泊里,从高楼上掉下来的石头不偏不倚砸在了他身上,我看见他头上和身上全是血,忙蹲在地上用双手捂着他头部的伤口,恐慌地哭着……
  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楚烨被送进了急救室,我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忽然医院走廊里出现了一个老头子的身影,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了,当他双脚离地朝我飘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不是人,是鬼魂。
  “姑娘,那孩子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二十多年了,是时候把他身世的秘密告诉你了。”鬼魂飘到我跟前,看着我低声说道。
  “什么秘密?你是说我家楚烨吗?”我忍住了眼泪,看着鬼魂问道。
  “他的父亲一直活着,就在这家医院里,姓池,孩子这些年都是喊他哥哥,说到这里,你应该猜到了是谁了吧?”鬼魂看着我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你说清楚一点!你是他什么人?”我看着鬼魂激动地问道。
  “二十多年,你受一个女鬼所托,在三水村收养了一个三岁的男孩,我就是那个女鬼的父亲,也是这个孩子的外公,只是当年闹饥荒的时候,我去了别的地方,当时家里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是这两年病死的,我女儿当年和那混小子的事,我是知道的。我死后,魂魄回到了三水村,才打听到孩子的下落,最近终于找到了你们。”鬼魂对我说道。
  “楚瑅!”突然,禅昔来了,看见我和一个鬼魂说话,大步朝我走了过来,可是那鬼魂好像很怕禅昔,见到他走过来了,就跑掉了。
  “你没事吧?”禅昔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揽到怀里,紧张地问道。
  “我没事,是楚烨,他为了救我,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中了,在抢救,我哥亲自手术。”我看着禅昔难过地说道。
  “别担心,这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刚才那个鬼魂又是怎么回事?”禅昔拉着我坐在了长凳上,看着我问道。
  “那个老爷爷说,楚烨的父亲是如绪。”我看着禅昔答道。
  禅昔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说实话,他们俩长得确实挺像,难道你没发现吗?如果你哥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我们应该替他感到高兴!”
  “是的,楚烨从小就喜欢如绪,总是粘着他,血浓于水,但愿他们真的是父子。只希望这孩子能挺过这一关,千万不要有事。难怪当年他的娘的魂魄谁都不找,偏偏要来我们裁缝铺找我去救她的儿子,原来是想让儿子离亲生父亲近一点,如绪天生阳气重,他看不见鬼魂,也听不到鬼魂的声音,鬼魂也不敢靠近他,所以她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我看着禅昔的眼睛,激动地说道。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等你哥从手术室出来了,你可以问问他,他自己应该清楚他做过的事。”禅昔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
  “就算楚烨是他亲生的,我想我哥也一定不知道他还有个儿子在这世上,当年他出国留学了,可能那个女人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看着禅昔替如绪解释道。
  “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碰过的女人,他心里有数。”禅昔看着我解释道。
  “那你呢?会不会哪一天也有个女鬼跑出来要我去帮她找孩子?会不会是你招来的?”我看着禅昔问道。
  “你这是受刺激过度了,变傻了。我这一生只碰过你……”禅昔看着我的眼睛,轻声说道。
  “如果你有过别的女人,和别人有了孩子,我也愿意替你把孩子养大。”我含着泪看着禅昔傻傻地说道,心里倒是真希望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别傻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这一生到死,除了你,谁也不想要。”禅昔心疼地看着我,低声说道。
  我和禅昔相依偎着,守在急救室的大门外,直到凌晨,如绪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上天慈悲,手术很成功,楚烨没有生命危险。
  夜里我们三个人在楚烨的病房里守着楚烨的时候,我问如绪当年下乡知青的时候,是不是在三水村待过,是不是和一个叫安雨霏的女人有过一段情,如绪当时就淡然点头了,还讲述了他在三水村知青的时候,和那个女人在油菜花地里“打野战”的经历,只是他说那时候的自己太年轻太冲动,根本是寂寞的岁月撕裂了他内心的信仰,他没想过那个女人会怀上他的孩子,竟然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晚安,明天见......
  第300章:半生浮屠梦魇
  回到家后,禅昔刻意避开我,忽然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了。禅昔如此反常,让我心里更是担心,我还没问他是怎样就一下子从五十多岁变回三十多岁呢!
  睡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越担心,害怕禅昔会误入歧途,我穿了睡衣来到了禅昔的房门外,敲了敲门,他开门了,站在房门口把我堵在门外,我看着他说道:“让开,我要进去。”
  “今天不方便。”禅昔站在房门口堵着我,看我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什么不方便?男人也有不方便的时候吗?”我边耍横问着,边双手用力推着禅昔的胸口,想推开他,挤进他的房间,让他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
  “啊……”禅昔忽然用手捂住胸口,发出呻吟,我忙将手从他胸口放下。
  “你受伤了?给我看看!”我看着禅昔苍白的脸问道。
  “不给,你出去。”禅昔看着我轻声说道。
  “给!”我看着他大声说道,可是禅昔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他不怕我这样不温不火地凶他。
  “好啊,吃软不吃硬是吧……”我无奈地盯着禅昔的眼睛,走到他胸前,自己解开了身上睡衣的扣子,直到我脱掉了睡衣,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
  “穿上……”禅昔把我扔在地板上的睡衣捡了起来,披在了我肩上。
  “不穿,你都不要我了。”我看着禅昔的眼睛,难过地说道,其实心里挺悲哀的,不是因为他拒绝我,而是因为太害怕他会变成第二个“薛世人”,害怕他做出危险的事,最后赔上了性命。
  冷风吹得我打起了哆嗦,禅昔看了心疼,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用脚踹上了房门,将我扔在了他的被窝里,给我盖上了被子。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倔强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看着床边的禅昔说道。
  “这么凶,是又想要我收拾你了吗?”禅昔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在床上,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躺在床上,双手迅速解开了禅昔胸前的衣扣,用力一撕扯,看见了他胸口绑着纱布,有鲜血从纱布里渗透出来,禅昔忍着疼,看着我的眼睛,我看见了他眼里的哀伤和无奈。
  “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难道你学薛世人杀妖取精元?”我盯着禅昔的眼睛问道。
  “又是薛世人,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他……”禅昔看着我的眼睛,难过地叹道。
  “你错了,我的心里是有你的,我不希望你学他,看着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痛,我真的好累好累。”我看着禅昔的眼睛哭着说道,滚烫的泪水从我的眼角一滴滴滑落。
  “我和他不一样,他只会靠女妖取精元,我杀的是作恶的妖怪,他们隐藏在都市里祸害无辜的人,我早晨出门碰巧遇见了一个妖怪变成人身,想要掳走马路边的小孩子,我把妖怪杀了,取了他的精元,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园子里的栀子花下面。”禅昔看着我的眼睛,老实交代道。
  “你胸口的伤是妖怪打的吗?”我伸手轻轻触碰禅昔的伤口,心疼地问道。
  “他想挖我的心脏,不过他没打赢我,多亏了你当年把那半颗妖王魂珠让给了我,让我有了异于常人的力量,不然我已经被他杀了。”禅昔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碰他的伤口,看着我低声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他是妖怪的?”我追问道。
  “自从去了妖界杀了几十个妖怪后,我就能嗅出妖怪的味道。”禅昔一边低声回答着,一边附身到我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
  “什,什么味道?你在嗅什么?我身上有妖怪的味道?”我扯了被子盖住身子,看着禅昔紧张地问道。
  禅昔没有回答我,而是将手伸到了我背后,脱掉了我的内衣,湿吻着我的身子,我双手捧着他潮热的脸,不让他继续下去,对他说道:“你受伤了,别这样,你得好好养伤……”
  “一点皮外伤而已,别扫兴,把你刚刚脱衣服的劲头拿出来……”禅昔一手扯下我的内裤,用“雄起的妖怪”顶在我大腿内侧,看着我轻声说道。
  “受伤了还这么不知死活!”说完,我和禅昔“打了起来”,纠缠着翻滚着,差点一齐滚到了地板上,最后还是被禅昔逼到了墙角里,乖乖就范了……
  这种负伤了还疯狂的抵死缠绵的后果是,伤口撕裂导致进医院缝了十几针,不过禅昔却坚持不打麻药,医生一边给他缝针的时候,他还一边盯着我的脸阴阴地邪笑着,那一刹那,我真的把他看成了淫邪轻狂的薛世人。
  楚烨出院后,就与如绪相认了,过完年后元宵节那天,小狐灵在东北找到了沐雪和莫寒,带着他们来看望我,我们在洋楼里摆了一大桌元宵盛宴,行踪诡秘的樱沫那天也留在了家里吃晚饭,如绪还邀请了师父过来,虽然没有孩子和“他”在我身边,但是比起过去几十年,这一年的元宵节,是我过得最圆满的一次佳节。
  过完节之后,楚烨把比自己小三岁的莫寒安排进了公司实习,沐雪和小狐灵开了一家服装店,我和禅昔都回到了公司上班,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如今的服装生产都是在流水线上操作,一件我手工完成的旗袍,价格最低是几千,甚至上万,甚至更贵,一般人都宁愿买流水线生产出的旗袍,只有少数贵妇或者大千金才愿意掏钱让我给她们订做旗袍。不过如今我做旗袍,也不再是为了挣钱,纯粹就是喜欢裁缝这个行业,喜欢用手里的剪刀和针线,一丝不苟地做出客人满意的旗袍或者唐装来。
  禅昔和我生活得越来越融洽,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都市里寻找作恶的妖怪,杀掉妖怪,取了他们的精元,用来维持自己的精力和容颜,我不再劝他,楚烨也让我不要阻拦他,他说,只要是个男人,有机会都会选择那样做。
  一次禅昔夜里出去找精元,到天亮还没回来,我担心他出事,出门到处去找他,直到傍晚,才在郊外的墓园里找到了他,他昏迷在了荒草丛里,身上伤得很重,被送到医院抢救后,还一直昏迷不醒,我吓得不吃不喝在他床边守了他两天两夜。
  深夜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禅昔,禅昔忽然醒了,睁开了眼睛的那一刹那,我看见他的眼睛发着红光,霎时间吓得我愣住了,他用闪着红光的眼睛盯着我,猛地将我拽进怀里,张嘴就往我脖子上咬,我吓得惊叫了起来,大喊着:“傻和尚,我是楚瑅,是楚瑅!”
  禅昔咬在我脖子上的牙齿忽然松开了,我惊魂未定地起身,看着他的脸,哽咽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想咬死我吗?”
  “那狼妖太凶悍了,我虽然吞下了他的精元,但是一时很难完全驾驭精元的魔性,对不起,吓着你了吧?”禅昔看着我心疼地问道,眼里的红光也消失了。
  “你就算真想咬死我,我也只能认命。”我趴在禅昔胸口,心痛地哭道,内心充满了恐惧,害怕他哪一天会丧失人性,变成了嗜血嗜杀的妖怪。
  禅昔出院后,带着我来到了南疆高原的大峡谷里,我们在峡谷里的一座高山上的小农庄住了下来,初夏的高原深山里,带着浓浓的神秘色彩,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灿烂的阳光和蓝得醉人的天空。
  白天我们骑着马在山间看风景,傍晚我们在人烟罕至的山涧里洗山泉浴,这样无忧无虑云淡风轻的日子,我多么希望,它没有尽头……禅昔见我特别喜欢高山山谷里的生活,就花钱把那家农庄买了下来,说往后如果我累了,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随时可以来这里生活。可是听到他说 “一个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凉了。
  马上元旦了,楼主决定在楼里搞个活动,热闹热闹,回报一下读者们,活动主要关于抢楼和写书评,奖励是现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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