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金剪——————民间老裁缝的惊悚回忆录


  
  大提琴的声音就象一条河,左岸是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我值得紧握的璀璨年华,中间流淌的,是我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啊!楼楼到这个点还在码字呢,再写点就休息了,周末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
  明天我想睡懒觉,睡醒了再来更新。
  还是那一句话,看帖不顶贴的人会尿床,会尿床啊!
  第049章:被迫离家出走
  曼漓皱了皱眉头,泪水不停地从她眼底滑落,她看着我说道:“我是要走了,可是那天深夜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发现我把他送我的那件杏花图旗袍忘在剧组了,我叫了辆黄包车去剧组取旗袍,却半路上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我追问道。
  “那个黄包车师傅把我拉进了小胡同里,他挟持了我,告诉我他其实是我的一个戏迷,装成黄包车师傅暗地里跟踪了我很久了,他说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一直叫着我戏里面的名字,把自己当成了男主角……”曼漓哭着答道。
  “变态……”我不由地感叹道。
  “他也知道我买了火车票马上就要离开了,他精神早就失常了,发了疯一样撕扯我的衣服,叫着戏里面的我演的女主角的名字,我在反抗的时候用尖头皮鞋踢伤了他的下体,他发了疯一样,捡起地上的转头砸向了我的脸,喊道,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曼漓痛苦地回忆道。
  “疯子!你是被这个变态狂砸死的吧?”我想起曼漓之前血肉模糊的半边脸,问道。
  曼漓哭着点了点头,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心沧桑的戏子,心里不由地一阵阵的发凉,一个为爱而生却最终被爱毁灭的女人!
  “后来我的魂魄就回到了剧组,藏进了那件黄褐色杏花图旗袍了,那个变态狂砸死我之后,把我的尸体拖回了他家里,藏了起来,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死了。”曼漓心酸地哭着说道。
  “那个变态狂是谁?家在哪里?我帮你去警察局报案,让警察抓了他,找出你的尸体,我让师父帮忙,我们把你好好安葬了。”我实在太同情曼漓这个可怜的女鬼了,想都没多想,就对她说道。
  “谢谢你肯帮我,他住在省城,我希望你能带‘我’回一趟省城,我想亲自找回我的尸体……”曼漓看着我哀求道。
  “可是我师父是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省城的,太远了,他不放心。”我看着曼漓为难地说道。
  听了我的推辞,曼漓哀伤无辜的脸突然就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半边脸血肉模糊,半边脸的眼睛里全是灰白的眼仁,张大着嘴,有黑色的蛆虫堆积在她嘴里,她怒目圆睁,对我威胁道:“既然你师父不让你去,那么我们就‘带上他’一起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慌忙地摸出了枕头下的金剪刀对着曼漓说道:“你想让我带你回省城报仇吧?你别害我师父!我想办法带你去就是了!”
  曼漓邪笑着,猛地把她狰狞的脑袋撞在了我剪刀口上,顿时她的脑袋就变成了两瓣,脸从中间裂开,两瓣脸上的眼珠子还在瞪着我看,我吓得忙抽灰剪刀,忽然曼漓的两瓣脑袋又合了起来,变成了一颗完整的脑袋,立在她的脖子上,很快就恢复成死之前姣好冷艳的模样。
  “你以为你的这把剪刀现在能伤害得到我?多亏了你拿这把金剪刀给我做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新旗袍,我以后再也不怕你拿它来威胁我了,现在是你要听我的,不然你得死,你师父也得死!”曼漓冷冷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曼漓此时的嘴脸,脑海里回想着她给我讲她的身世的时候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叹:演戏的女人变脸变得真快,这一次我是犯了大错了,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了,希望她念在我帮了她的份上,发慈悲心放过我和师父。
  “曼漓,希望你念在我帮你的份上,放过我们,我会想办法带你进省城的,但是得等一个好时机,现在师父和我一天到晚忙着赶制新戏服,我根本脱不开身。”我看着眼前的已经变得“陌生”的曼漓,说道。
  “别给我找借口,我等不了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天黑之前你没有带‘我’去省城,明天晚上,我就让你和你师父全部死在这裁缝铺里面!”曼漓看着我,狠狠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不是在逼我吗?害你的人又不是我,你何苦这样呢?有什么话好好说,我答应你带你去就一定办到,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我难过地看着曼漓,问道。
  “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想活下来就那么难?为什么连一个重生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曼漓愤恨地哭着问道,她是想把她对现实所有的苦恨都发泄出来,而我却偏偏撞到了她的枪口上。
  我看着眼前像魔鬼一样在发狂的曼漓,心里已经明白,如果我不能真正“解救”她的灵魂,我只能想办法亲手毁了她恶魔一样的魂灵,因为是我无意中赐给了她化成恶魔的力量,如果不是我拿金剪刀给她做了这件旗袍,让她获得了复仇的力量,可能她也不敢如此张狂。
  曼漓不断在我耳边重复着那个变态狂的家的位置和她以前拍戏的剧组的位置,一直不停地警告着我,一定要带她回去……
  我心里除了懊悔就是愧疚,害怕让师父知道我犯下的错,好不容易熬到公鸡打鸣,曼漓变成了一件空荡荡的旗袍,横卧在我的床头,像是在等着我带着她离开这里去省城,去那个她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当然,那里也是我的噩梦开始的地方……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将杏花图旗袍叠好了房间了包袱里背在了背上,给师父写了一封信,就决定偷偷地跑去省城了,年少无知,冲动懵懂,心比天大,我一心想着靠自己来结束这一场噩梦。
  下楼的时候,我将祖传的金剪刀放进了神龛下的抽屉里,又将信搁在了铺子里的小桌前,用茶壶压着信的一角,怕有风会把信吹落到地上哪个角落里,放好了信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大门,独自踏上了去省城的路。
  我在信上撒谎道:“师父,我爹娘走了快两年了,我都没回去看看他们,不知道坟头草现在长得有多高了,我忽然很想爹娘了,我想回去祭拜祭拜他们,告诉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个好师父。师父不要担心我,我在省城还有一个舅舅,我到了省城就去舅舅家落脚,一两天就回来了,如果我没回来,可能就是在舅舅家常住下来了,师父不要找我,我已经长大了,也别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师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多保重。”
  来到凉骨江渡口,我上了去省城的渡船,这次这条船不是苏船长的船,是一个老大叔的船,我买了张船票,坐进了船舱里。
  船舱里坐满了人,我两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对面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他是在我之后上船的,从坐下来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好不自在,我好几次都想问:老爷爷,你究竟在看什么……
  可是一个人出门在外我根本不敢和我陌生人搭话,我只能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位奇怪的老爷爷,假装看着船舱外的江面,坐在摇摇晃晃地船舱里,等待着船靠岸。
  大半个上午,那个胡子花白的老爷爷都在盯着我看,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独自来到船舱外,看着两岸青山,看着滚滚的江水。心里很清楚,此行凶多吉少,但是我必须为我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终于,船到达了省城的渡口了,我跟着人流排着队下船,就在刚刚脚踩在渡口的青石上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窜过,猛地用力一拽,把我背后装着杏花图旗袍的包袱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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