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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邱凌真是这西霸天的儿子,那他本身的遗传基因里面,就有着嗜血的性格因子了。”我松开了安全带,侧身对邵波说道。
“差不多吧,我记得上次在沈非的办公室看到过一本书,是说犯罪基因是有遗传的,所以才多问了问这西霸天的事。而邱凌的母亲,很早就出去念书了,回来得不多。并且在海阳市谈了对象,准备结婚。”邵波继续着:“就在她结婚前两三个月吧,她和她对象……嗯,那个时候叫对象,现在应该叫男朋友。她俩回了趟回龙镇,两人大晚上的溜到后山去玩,谁知道就碰到了上后山逮野物的王刚仁。邱凌的母亲那时候长得不差,我们看了相片来着。这西霸天就起了歹心,把邱凌现在的父亲——当年的毛头小子给打昏了,强行要了邱凌他妈妈的身子。”
“当地派出所第二天去抓西霸天的时候,这家伙不在自家院里。民警正要走,可突然听见他家院子里的那口井下面似乎有声音,用手电往下一照是口枯井。也是因为这手电的光射到了井底,下面便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喊着‘政府救命!’民警当时就意识到查出了连环案了,调了人手过来,发现西霸天竟然也在井底,还在大声对着上面骂娘。那女人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了。”
“没有人敢下去,因为西霸天的凶悍是路人皆知的。到最后没办法,直接打电话到市局,派了神枪手过来,在井上面对着下面开了十几枪。那口井我和八戒也去看了,说是神枪手开枪给打中的我可不信,因为里面太黑了,井底也太多射击盲区。应该是跳弹吧。最终,西霸天的尸体被拉了上来,一起被拉上来的,还有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的尸体。有眼尖的认出来,女人是附近村里嫁到镇里来的小媳妇,之前都以为她骗了彩礼跑了,想不到是被西霸天给囚到了地下。她的致命伤从胯下开始的,一直延伸到胸腔,被活生生开膛。”
“所以,邱凌出生后就一直被放在回龙镇,没有被他父母带回海阳市。”我做着总结。
“是的,不过听邱凌的舅舅说,邱凌现在这个父亲没有生育能力,两口子折腾了十多年,始终生不出孩子。那些年也时不时回来看邱凌,觉得这孩子似乎也挺机灵,所以到他十三岁时候,就接回了海阳市。”
“你这所谓的发现不过如此,只能说是发现了他亲生父亲有问题而已。”李昊边说边将烟头掐灭,再把车窗按得关上。
“但邱凌小时候的一些事,却是他舅舅没有让邱凌父母知道的,因为害怕他父母知道了,不要这孩子。”
“什么事呢?”李昊连忙追问道。
“邱凌三岁时候,就把一只他舅舅抓着给他玩的青蛙活生生撕成了两片,还咧着嘴笑。他七岁刚上学时候,班上一个丫头因为骂了他一句什么,被他用铅笔在大腿上扎了个窟窿,对穿的一个窟窿。也是因为他的这些举动,他舅舅家对他从小打骂都是下重手,害怕他重蹈他亲爸的覆辙。也是他七岁戳伤女同学那次,他舅舅把他差点打死,据说打得休克了,那以后才算长了点记性,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从此斯文起来。”
“也应该是那时候开始,他就认识了每年寒暑假到回龙镇的文戈,并与文戈成为了玩伴。”我小声补充道。
“沈非,我可没说哦!”邵波听我提到了这些,连忙冲我嚷道。
“邱凌与文戈认识?”李昊扭头过来:“什么个情况,怎么扯到了文戈身上。”
“是的,而且不止是扯到了文戈身上,还扯到了我的身上。”我如实说道:“李昊!邵波!我这次苏门大学也收获不少,最大的收获就是——邱凌,这些年始终是想要冲着我来的,甚至我有种感觉,觉得他在海阳市做下的这么多孽,也是因为我与他,以及文戈之间的一些缘由。”
李昊和邵波都瞪大了眼睛。
我再次将安全带扣上,将自己在苏门大学经历的一切都说了一遍,甚至包括我与文戈的那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木箱。
我的话落音后,车厢里安静了很久。汽车驶出了城市,往市郊那个新开盘不久的校区驶去。终于,李昊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沈非,你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说起你与文戈之间的小秘密,让我觉得放心了很多。”
邵波也莫名其妙地补上了一句:“是的,你始终是会要走出那一切的,我们一直以来,也相信你一定能再次站起来。”
“什么?”我并没有明白他们的话里的意思,但也没有追问太多,反倒是望向了车窗外。
窗外是一片种着稻田的丘陵,那些不高的小山,被分隔成若干个台阶。而这整齐的台阶,便是农民们苦心经营着的梯田。
不得不承认——梯田,远眺起来,确实很好看,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