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现场》扒一扒近两年重案组禁忌封存的几大恐怖凶案

  我没啥格斗经验,被砸到两下。我当时的感受就是,太他娘的疼了,整个肋骨都有种要断的感觉。
  换做一般人,肯定就此撒手了。但我明白,这么一撒手,无疑是放虎。我一咬牙,来次逆思维。
  我不退反进,往刀疤脸身上一跳,用双腿紧紧卡在他腰上,让自己不掉下来,另外我上半个身子往下坠,把这股力道都使在手上,加大勒他的力度。
  这纯属死磕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们肉搏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个过道,空间不大,刀疤脸晃了几下,想把我甩下去,发现做不到时,他又把精力放在客厅了。
  他身子壮如牛,这么死撑着,背着我往客厅里走。
  这客厅有一套沙发和一个茶几,茶几是老式的,上面有棱有角的。他在茶几前面停下,又一转身。
  我一下明白他意图了,他是想带着我往茶几棱角上撞。这啥概念?我是垫背的,我俩的体重全作用在我身上,真要撞顺当了,保准就此丧命。
  我不敢这么拖下去,急忙从他身上跳下来了,但刚才这么夹腿,让我有些没劲。
  我晃晃悠悠的,一下身子一软,坐在茶几旁边了。我心里那叫一个恨,恨自己太不争气,关键时刻,竟软蛋了。
  刀疤脸知道我下去后,他又退后几步一转身,想抓住机会,冲过来收拾我。
  之前说了,他是有些迷糊,但人太要强,还想助跑呢,只是他回到家里时,鞋脱了一半,鞋带都滴里郎当的挂着呢。
  他这么一跑可好,犯了大错误,他左脚把右脚鞋带踩到了。他嗷一声惨叫,整个人摔着扑到茶几上了。
  我有点被吓住了,因为冷不丁的,看刀疤脸神经兮兮的自虐。但我才不让他缓这口气。
  我看他哼哼呀呀还想爬起来,掐了自己一把,被一疼一刺激,先一步起来了。
  我踉踉跄跄的来到刀疤脸旁边,双手扯着他头发,玩命的往茶几棱角上磕。
  我没数到底有几下,反正砰砰砰好几声,但刀疤脸没晕,或许是我力道不够吧,他被这么一疼,反倒还有点清醒了。
  我心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又一发狠,双手死死卡着他脖子,带着他整个人往下一坐。
  我的体重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是坐到了地上,但刀疤脸的脑门再次狠狠磕在茶几菱角上了。
  这次咣的一声,茶几都震的挪了挪,刀疤脸身子软绵绵的,彻底不省人事了。
  我都有点阴影了,不放心,又赶紧把刀疤脸拽到地上,把他裤带还有我裤带都抽出来,当绳子给他双手双脚全绑住了。
  这下我能松口气了,又掏出手机,借着光线看了看他。
  他脑门上呼呼往外冒血,都沁透半拉脸了。这把我吓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他可别死了。
  其实我天天跟尸体打交道,再恶心的死尸都见过,但人就是这么奇怪,让我摆弄死尸行,让我知道这人是我弄死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我又压着心里一种恐慌,对他伤口检查一下。这下我差点笑了,伤口只是看着血糊糊的,其实不太严重,止个血再缝几针就好了。我就赶紧用手掌把他伤口压住了,这样能快速止血。
  这期间我还看了看寅寅,问她怎么样了。
  寅寅说没事,但很奇怪,没一会儿她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满地找电棍,又对着门口很警惕的走了过去。
  我一看这架势,心说咋了?难道还有危险?
  我又顾不上刀疤脸了,反正耽误一会,他也就多流点血。我跑过去,来到寅寅身边。
  寅寅犹豫的看着入户门,跟我说她刚才好像察觉到,门外有人。
  我也不知道寅寅怎么察觉的,但这么一说,我敏感了。我心说不会是刀疤脸的同伙吧?那他们在门口干站着干嘛?咋不进来救援呢?
  我想来想去有个笨招,我对着门轻踹了一下,这么一弄,走廊里的灯就亮了。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可外面黑咕隆咚什么都没有。
  我第一反应是,走廊灯坏了吧?我正想这么跟寅寅说呢,又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难道是有人特意捂着猫眼?
  这可够吓人的,谁这么变态玩这一套?
  别看寅寅一条胳膊不太灵活了,但毕竟是警察出身,她想了想,让我做好准备,又一手把门推开了。
  我看着门缝一点点扩大,整个心都揪起来,不过等门开时,我没看到任何人,也没遇到任何危险,走廊灯很亮。
  我纳闷了,心说咋有这么矛盾的情况出现?我又装着胆走出去,发现猫眼上粘了一个泡泡糖。
  印象里,我跟寅寅进到这屋子里时,猫眼上很干净,难道是刀疤脸回来时,特意用泡泡糖粘了猫眼?只是刀疤脸晕了,我现在想问啥也来不及了。
  寅寅让我别愣着,快回来,又把门关上了,还跟我一起走到刀疤脸的旁边。
  我俩一边一个的蹲下来,我问寅寅,“咱们现在该叫张队他们过来了吧?”
  寅寅点点头,这就打电话。我是一时间觉得没啥事了,也真累了,不嫌脏的坐到了地上。
  可寅寅摆弄好一会儿电话,也没见通上话,她还咦了一声。我心说不好,又有啥麻烦出现了?
  寅寅对我举了举手机说,“奇怪,电话接不通。”
  我把她手机抢过来一看,发现问题了,她的SIM卡没信号,我有个猜测,刚才跟刀疤脸搏斗时,她不是摔到地上了么?可能赶上寸劲了,把手机弄坏了。
  我一掏兜,把自己的拿出来,跟寅寅说我来打。
  可等解锁一看,我彻底愣了,我的手机也没信号,跟寅寅那个症状一模一样。我觉得这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也不可能这么巧,我俩手机全摔坏了,还都摔出同一个毛病。
  我四下看了看,寅寅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她抢先问,“难道这屋里有屏蔽信号的装置?”
  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回答说,“这里屏蔽信号有啥用?再说这么一来,刀疤脸也不能打电话了。”
  我为了验证,摸着刀疤脸的衣服,把他手机拿出来。
  刀疤脸的手机很怪,不是正经牌子,但外形做工很好,还很沉,又不像是个山寨货,另外在手机背面,还印了一个老鼠头。
  我记得姜绍炎给刀疤脸叫老鼠精,或许这老鼠头就算是一个解释吧,细想想,刀疤脸还是个抢匪,老鼠这种动物,也总爱偷油偷东西。
  他的手机没密码,我划了一下就进去了。我发现他手机信号是满格,这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寅寅也凑过来看了看,本来我这就想给张队打电话,但寅寅仔细,拉住我指着手机屏幕一个快捷文件夹说,“我猜这里有古怪,先点进去看看。”
  我也上来好奇心了,不过一点之下,文件夹没进去,反倒出来一个圆框,里面横着一条绿线,上下滚动。
  这让我冷不丁想起二维码扫描了,但扫二维码可是方框,这个是圆框,不太像。
  寅寅分析,这一定是进文件夹的密码,只是这密码是特征治的。
  我俩琢磨上了,我还试图翻翻刀疤脸的身子,看有啥怪异看着像扫描的图案没有?但寅寅精于密码推理,她试了个法子。
  她把刀疤脸的大拇指单独掰出来,让我举着手机往上贴。她意思很明显了,这很可能是指纹密码。
  我也很认真的试了,刀疤脸的左右手都没放过,可惜全部失败了。
  我想放弃,心说反正刀疤脸落网了,大不了等他醒了,慢慢审,套出密码来,但寅寅上来犟劲了,说再想想。
  我本来没啥好想法,但无意间想到指纹时,又联系起眼睛了。
  我知道每个人的身体有三个特例,指纹、眼虹膜和脑电波,我觉得脑电波不靠谱,但眼虹膜可以试试。
  这次我让寅寅用手机,我负责把刀疤脸的眼皮扒开。寅寅把手机举过去,很快有反应了。
  绿线扫了一半时,就传来滴的一声。我和寅寅相视一笑,又不理刀疤脸了,一同聚在手机前。
  这时候的手机,我也发现一个小怪异,有个小灯总亮,印象中这是电量灯,另外看一看,手机电量也不多了,我也就没太在乎。
  我俩翻看文件夹,怎么说呢,这里全是一个个的图片,第一组照片,乍一看跟基建图一样,只是重点描述的,都是一个个屋子里床和衣柜的位置,还有逃跑路线。
  我懂了,心说刀疤脸这抢匪当的不一般,甚至还挺专业,都说流氓会武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这强盗有文化,一样很牛掰。
  寅寅看完这一组照片,还很肯定的下了一个结论,说这照片就是歌手家的别墅。
  我赞同寅寅的说法,这样一来,也跟我之前的部分猜测相符合。我们继续往下看,又有新的怪异出现了。
  第二组照片全是结构图,但具体外形没给出来,全用立体几何那种线条勾画的,它还有一个代号,叫X。
  我对理科尤其数学很头疼,上学那会儿就没学明白,但现在需要这方面的知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思考。
  照片上还有长宽高的数据,我一比划,也就小孩巴掌那么大小。我心说这是啥?本来还寻思会不会是那坛子呢,但大小对不上号。
  寅寅也搞不明白了,我是真没想到,这时寅寅的手机嗡嗡响了。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心说手机不是没信号么?咋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我跟寅寅一起看的手机,上面是一串号码,我冷不丁觉得这号码挺熟,寅寅提醒了一句,说是张队的电话。
  我算败给寅寅了,心说她真强,张队电话也不存起来,每次看号码记人,累不累?
  寅寅没避讳我,直接摁了免提。
  张队上来就问寅寅在哪呢?寅寅把我俩擒刀疤脸的事说了一下。
  张队停了沉默好半天,又鼓励我俩几句。我以为他会立刻派警察来呢,谁知道他口风一变,说案子还没结束。
  他又大致介绍下情况,刚才收到一个重要信息,今晚刀疤脸和他同伙要去歌手家行窃,三点整,他俩会在别墅前汇合。既然刀疤脸被我和寅寅捉住了,这次警局就继续顺藤摸瓜,把他同伙也逮住。
  张队让我和寅寅迅速赶去,参与这次抓捕行动,至于刀疤脸这里,我俩不用管,他联系区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接手。
  寅寅当然乐意了,一口应了下来,我却愁眉苦脸,总觉得自己纯属被捎带上的,不然不跟寅寅在一起,我绝不会这么累的出警。
  撂下电话,寅寅看了时间,说已经一点多了,我俩不能再等民警了,立刻就得走。
  我看刀疤脸一时间也没要醒的意思,另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我也放心,觉得不会出大岔子。
  我跟寅寅立刻下楼,但刚出单元门,看着寅寅的吉普车时,我俩全愣住了。
  车后窗玻璃碎了,明显被砸了个小洞出来。我俩都想到贼了,寅寅气的直跺脚,说哪个不长脸的,敢手痒动老娘的车,以后逮住了,审讯室里往死打。
  我心说她现在吐槽没用,我又拽着她跑过去,看丢啥东西没?
  寅寅车里,值钱的东西都在副驾驶的抽屉中,她打开查了查,说没丢啥。但她不解气,趁空四下看看。她眼睛尖,突然说了句,“那里有人。”
  没等我回答呢,寅寅拎个电棍往那边走,我顺着看了看,这是一个拐角,我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我心说到底是真有人被寅寅发现后逃跑了?还是寅寅看差了?我没法子,把车门关上,随着寅寅过去了。
  等转过拐角,我发现这里依旧空荡荡的。再往前就是别的楼的单元门了,我们也不能继续往下搜楼吧?
  我跟寅寅说算了,而且任务要紧,把她拉回来了。
  奇怪的是,我们回到吉普车这里时,这车的车门还开了。寅寅说了我一句,“怎么走前不关门呢?”
  我明明记得,自己关上门的,本来我挺想反驳的,说自己能这么马虎么?
  但我俩不能因为这事闹起来,我就一转话题,把它带过去了。
  最后寅寅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我们这里离郊区别墅挺远,寅寅为了抢进度,依旧开的飞快。
  我知道这种车速很危险,不能打扰寅寅,不然一分神撞到哪,保准车毁人亡的下场。
  我没闲聊,也不敢看前面,索性低个头玩手机。
  这样过了一刻钟吧,我正看新闻呢,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我愣了一下,又试着吸了一小口。
  不得不说,太难闻了,我纳闷上了,心说这味哪来的?难不成是窗外,因为吉普车后车窗漏个小洞,外面有啥气味能飘进来很正常。
  我把车窗摇下去了,闻了闻,发现外面空气只是有点冷,没别的。
  这时候我还发现寅寅看了看我,但等我看她时,她又特意回避我的目光。
  我一下子懂了,心说一定是寅寅放屁了。这虽然有点不雅,但能理解,人吃五谷杂粮嘛,外加刚才一番搏斗,寅寅身子不舒服,肚子有点活跃,很正常。
  我没多问,寻思过一会儿这臭味就散了,但郁闷的是,每隔一小会儿,总会飘来一小股臭味,我就这样断断续续被熏着。
  最后我们到了郊区,寅寅把车停下来,这里有点荒凉,四周都是大野地。
  寅寅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来,吸着下了车。
  她就靠在车外面一边看着夜色一边吸着,我是不理解了,又看了看表,心说这都两点多了,我们不往别墅那里赶,中途休息个什么劲啊?
  我也下车了,走到寅寅旁边。没等我问呢,寅寅倒是急了,跟我说,“冷哥,这都啥时候,你还这么淡定呢?”
  我不理解的回了句啥?寅寅也看了表,说时间紧迫,只能给我五分钟,让我去大野地里解决去,她保准不偷看。
  我有点明白了,也愣在当场。很明显,车里的臭味不是寅寅弄出来了,另外更不是我,那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也不藏着掖着,就此事说了说。我俩还一同望着吉普车。我本来还想呢,难道车里有啥东西坏了?
  可当我们看着吉普车后门时,我就觉得脑门要冒汗!
  吉普车后门开了,这是今晚第二次遇到。这回寅寅不能说我马虎了,而且肯定的是,在开车期间,后门是关着的,一定是刚才我俩下车后,它偷偷“开”的。
  寅寅想到两个词,不可思议的念叨出来,“臭味,门!”
  我知道,她在强调,熏我俩一路的臭屁,肯定跟两次开门有关。
  寅寅把警棍拿出来,先凑到车后门前,又深吸一口气,举着电棍,把它完全打开了。
  她要找找,车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我有点怕,因为这种看似灵异的事情,已经在我身上发生过类似的了,这次更直接,还“传”给寅寅了。但都这时候了,我不能没作为,压着心头恐慌,绕到另一边,把车门也打开了,跟寅寅来个两头堵。
  车里就这么大个地方,我俩很快搜完了,没啥发现。
  我俩又一起看着旁边的荒郊野地,心说难不成这放臭屁的怪物逃走了?但这里这么空旷,我们没法找。
  我们干站了一会,我看看表,跟寅寅说,“算了,这事记着,先赶过去跟张队汇合要紧。”
  我俩启程了。
  歌手家别墅周边环境不错,门前有一片小树林,等我们赶到后,寅寅特意把车停在小树林旁边,我们又往前看。
  寅寅带我去刀疤脸家楼下时,就没遇到张队他们,但那是因为寅寅诓我,这次别墅四周仍就没人。
  我心说张队他们是真藏起来了?我想把车窗摇下来,对外乱摆摆手,看能不能引起张队他们注意。
  但又一合计,我费那劲干嘛?直接打电话不就完了么?
  我把电话掏出来了,邪门的是,上面又没信号了。我气的磕了磕手机。寅寅让我别激动,说再看看她的。可结果一样,她手机也那德行。
  我俩一商量,咋办好?我想个招。这次出发,寅寅也把刀疤脸的手机踹走了,倒不是我们贪嫌犯一个手机,而是怕他同伙的计划有变,那样会给刀疤脸来个电话或短信,我们也能及时收到最新消息。
  我就说把刀疤脸电话拿出来,看看有信号没?
  真被我猜中了,也真让我蛋疼,他的手机信号还是满格。我俩索性就用他的电话打起来。
  寅寅用的免提,接通时,我听到张队问了句,“你好,哪位?”
  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甚至懒洋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了,张队这是睡觉的节奏,他压根没行动。
  我开口说,“张队!”寅寅也跟着喊了句。
  我俩一口一个张队,让他冷不丁呀一声。这样稍微沉默一小会儿,张队回话了,说是小冷、小寅?你俩半夜在一起呢?咱们这种部门,是不提倡同事间恋爱的,但既然你俩在一起了,我也不能说啥,是吧?而且这也不是啥急事,别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一时间脑袋混乱了,心说这个“张老板”扯啥用不着的呢?
  我跟寅寅互相看看,我又试探的问了,“头儿啊,你们出警没啊?”
  张队有点不乐意了,说今晚没任务,出什么警啊?
  我跟寅寅都觉得不对劲了,寅寅又接着问,“队长,之前给我打电话的不是你么?”
  张队懵了,不过他也不笨,反应过来了,问我俩到底发生啥了?
  寅寅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张队一听刀疤脸落网了,一下子急了,说寅寅接的电话有古怪,很可能被电话诈骗软件这种东西忽悠了,让我们赶紧回来,另外他立刻派人赶过去,把刀疤脸压到警局去。
  我能品出来,张队的意思,我俩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很可能就是刀疤脸同伙干的。
  但我俩已经被忽悠到郊区来了,再怎么往回赶也来不及了。撂下电话后,我俩又压着心头的浮躁,分析一下。
  张队的想法是没错,但有个漏洞,我跟寅寅都想不明白,刀疤脸同伙怎么能把张队的声音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的?
  过了十多分钟吧,张队打电话过来,说派出所民警到了,把刀疤脸逮捕了。
  这下我们仨全懵圈了,刚才的猜测更站不住脚了。
  寅寅看时间,马上三点了,就跟张队说,既然她跟我都已经在别墅这周围,索性再等等看,会不会真有抢匪出现。
  张队犹豫一会,说行,而且嘱咐我俩,一旦有情况,赶紧给他电话。
  我是不明白寅寅的目的了,因为乍一看很矛盾,明知道是一场骗局,我俩为啥还往坑里走呢?撂下电话后,寅寅对我解释一嘴,说她办案这么多年,遇到过极个别的几个案子,破的真就是稀里糊涂,往往是一个匿名信或一个匿名电话,却漏出一个惊天线索来。
  她事后也追查过,但一点头绪都没有,按她分析,很可能是那些凶犯的仇家,暗地里给凶犯下绊子。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而且往深了说,很多凶犯的背景都很复杂,谁知道他们惹到谁了?
  我俩纯属死马当活马医,在这试着苦熬起来,这样一晃三点整,远处真出现个摩托车。
  摩托司机很怪,一边开着摩托,一边四下乱看,他的举动让我联想起侦察兵了,而且他体格很壮,就冲这个,就有当悍匪的资本。
  我跟寅寅都觉得他可疑,坐在车里观察起来。没想到摩托司机眼睛贼,吉普车躲在这么隐蔽的林子旁,也被他发现了。
  最让我郁闷的是,吉普车没熄火,摩托司机一定瞧出端倪了。他一调车头,对着吉普车奔了过来。
  我跟寅寅总不能这时候下车对他盘问啥,尤其寅寅还念叨一句,“这小子开的是辆越野摩托,真要逃起来,在郊区这种地形,我追不上他。“
  我心说这可咋办的好?看着摩托司机越来越近,寅寅突然说句有了,又让我一会配合下,别紧张。
  我没明白她意思,心说配合啥?但没等我回过神呢,寅寅直接抱了过来,吻到我嘴巴了,一股淡淡女人香也冲进去了我的鼻孔之中。
  我这么大个人,第一次亲嘴,整个人都天旋地转起来,而且潜意识的,我都把寅寅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还做什么任务,全陶醉其中了。
  寅寅倒挺理智,知道演戏呢,她还提早把电棍握在手里了,藏在双腿之间,本来是防着摩托司机的,现在被我这么一闹,她用电棍捅了捅我,位置还挺正。
  我那地方疼,也一下子清醒了,只好做做样子,不敢做啥过分的举动了。
  摩托司机故意用车灯对着吉普车照了照,在这么强的光线下,他看到我俩的动作了。
  寅寅掌握一个尺度,就像我俩要热亲,却突然被路人发现了,她有些扭捏的把脸埋在我怀里。
  我也配合着,对摩托司机摆摆手,那意思有啥好看的?
  摩托司机带着头盔呢,我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他明显放松警惕了,还对我竖起大拇指,摁了下车笛,那意思兄弟有你的!
  我看摩托司机没要离开的意思,估计他在等我们先走。我就跟寅寅悄声说了句,寅寅起身,依旧扭捏着,倒车离开了,这车开的也故意有点“惊慌”。
  我们走了挺远,最后在一个上坡上把车停下来。
  我心说摩托司机这么狡猾,我们怎么回去?怎么抓住他呢?
  没想到这时寅寅兜里电话响了,但不是她的,而是刀疤脸的。等拿出一看时,上面来显提示,是“二鼠”打过来的,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同伙了。
  我还跟寅寅说呢,这电话决不能接。寅寅点点头,又把电话递给我,让我等一会再拒接,她要确定个事。
  她把副驾驶抽屉打开,拿出一个小望远镜,对着别墅方向看去,跟我说,“冷哥,那摩托司机正在打电话呢,你现在拒绝。”
  我照她意思来了,寅寅又说,“错不了了!那摩托司机刚撂下手机,还望着手机直纳闷呢。”
  我心说换谁也得纳闷啊,说好了三点行动,现在少了个人。
  寅寅强调,让我俩耐心等待,她还把望远镜守得死死地,不让我看,而我呢,就干握着刀疤脸的电话,又拒接过两次。
  寅寅最后说那个摩托司机死心了,把电话揣起来,独自跳墙进到歌手家里了。
  我想起张队的话了,虽然现在有种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觉,但还是给他去个电话,说明下情况比较好。
  我没记住张队电话,正翻我手机找号码呢,寅寅把我拦住了,还冷冷看着我。
  这目光我太熟悉了,也猜到寅寅意图了,我有点不情愿的问了句,“又咱俩?”
  寅寅嗯了一声说,“没时间了,机会绝不能错过。”这语气还让我觉得,她很坚决。她把车一调头,开回去了,而且控制车速,行车时几乎没发出大的响声。
  我们回到小树林旁边,停好车。这时候我留意到了,那辆越野摩托就停在别墅的一个墙角下。
  我是冷不丁没啥好计划,问寅寅,“这摩托司机一看就是硬茬子,咱俩没枪,怎么逮他?”
  我想好了,如果寅寅说带我不管不顾的往别墅里冲,我肯定不干。
  但事实让我意外,寅寅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辆摩托,又拍了拍车座,回答我,“没枪咋了?咱们不有吉普车么?”
  我有点迷糊了,因为寅寅提到过,盗匪骑得是越野摩托,我们压根追不上。
  寅寅没深解释,反倒直接下了计划,她自己就在吉普车里等着,让我现在下车,偷偷跑过去,给那摩托放气。
  我懂了,也暗赞寅寅这丫头聪明。我急忙翻了翻副驾驶的抽屉,也就这里面能有家伙事了。
  我找到把螺丝刀,握着它行动了。我以前一直中规中矩,也没干过放车气的勾当,上学那会骑自行车,也都是同学使坏,放我车气。
  我现在多多少少有点紧张感,这一路小跑,简直拿鬼鬼祟祟来形容都不过分。但我也明白,自己没必要这么害怕,盗匪刚进了别墅,不管他偷啥东西,保准没这么快出来的,给我的时间很多。
  摩托车的轮胎很厚,尤其这小子的车还是高级货,轮胎质量更好,我一螺丝刀下去,竟没捅透。
  这把我气住了,心里还说,作为一个男人,捅轮胎都不行,那还干啥能行?我也下本钱了,整个身子用劲。
  这下有效果了,呲的一声响,摩托的前轮眼见着往下瘪。我又走到后面去,但没等下手呢,听到别墅里传来有动静,有个脚步声嗖嗖往这边跑,还有人瞎喊,“鬼呀!”
  我能猜出来,喊话的是盗匪,用不了几秒钟,他就得翻墙出来。
  我脑子里全是问号,不知道在这爷们身上发生啥事了,他咋有这种反应呢?但我不想跟他打照面,赶紧对着摩托后轮捅了一下,更不管这次漏没漏气了。
  我撒丫子往回跑,赶巧的是,刚上车坐下来一看,从别墅墙头上翻出一个人来。
  剩下都看寅寅的了,她立刻把车打着火了。我记的同事说过一次,寅寅以前在缉毒科,为了逮一个逃跑的毒贩子,就用车把毒贩子撞晕了。
  一般人做不到这一点,毕竟稍有闪失,会把嫌犯撞死的,而寅寅真行,她的车技太无可挑剔了。
  我是打定主意,一会好好瞧寅寅露一手。
  盗匪跳出来后就发现我们的吉普车了,而且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他也明白我们来者不善。
  寅寅猛地把车开出去,盗匪也不消极,我跟寅寅也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枪。
  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左轮枪来,对着吉普车砰砰的开了两枪。一枪打在车盖上,我坐在车里都能听到当的一声,还激起一股烟来。
  另一发子弹更有准头,打穿挡风玻璃了,几乎在我耳边飞过的,我听到很轻微的呜的一声。
  这是我头次离子弹这么近,也觉得黑白无常就站在我身边,我吓得一激灵,也就是坐着,不然很可能腿软了站不住。
  寅寅急忙把车停了,还故意一打方向盘,让车歪了一些,算用车身给我们挡子弹吧。
  我是真服了寅寅了,她忍不住骂了句,说劫匪是个畜生,竟然把她车打坏了。也就是气氛太紧张,不然我都想好好反驳,到底车重要,要是我重要?
  盗匪看吉普车不走了,他也不开枪了,看出来了,他打定主意想逃跑。他嗖嗖跑到摩托车那,坐上去,最快速起车。
  只是他太紧张了,也没看车轮,这么一骑,没窜出去多远呢,整个人带车倒在了路边。
  寅寅哼了一声,似乎挺解气,她也趁空想了另一个躲避子弹的办法,跟我说,“冷哥坐后面去,指挥我。”
  我知道寅寅上来那劲,鬼点子特多,就急忙配合。
  等我腾出地方了,寅寅竟然把她车座往后退了退,腾出地方后,整个人横着躺在车里,用这种古怪姿势开起车来。
  只是她这样弄,视线就没了,我勉强露出个脑袋,把实时情况,全面的反馈给她。比如盗匪在前方多远,哪里又转弯了等等。
  盗匪算被我俩弄“疯”了,他一边紧倒腾两条腿跑,一边又开了几枪,只是这次枪没威力了,除了把挡风玻璃打出几个洞来,连我俩汗毛都没沾到。
  我也留心数着子弹呢,等打够六发了,跟寅寅提醒。她猛地坐起来,这次自己能看到了,她把车速又提高一截。
  吉普车跟头大象一样,掐着角度擦着边撞到了盗匪的身上,他嗷一声惨叫,只是这明显是吓出来的。
  他也不是孬种,关键时刻往旁边一扑,虽然把枪扑丢了,人没啥事。他恨恨的看了我俩一眼,又四下打量。
  我们这么一追一逃的,已经到了另一个别墅的附近了,这爷们忍痛爬起来,嗖嗖的往这栋别墅里冲。
  我跟寅寅都知道,他要是进别墅了,我们再想用车发威就不行了,吉普车又不是推土机,根本没法撞破墙。
  寅寅又把车速提了提,试图在盗匪爬墙前把他拦住,我们双方明显来了一次追逐大战,不过不得不说,这也真练胆儿。
  我眼睁睁看着吉普车奔着墙去的,潜意识在作祟,告诉我,马上就撞车了。
  但我信得过寅寅,觉得就算拦不住盗匪,我们也不会撞在墙上,可我错了,或许说就差那么一点点。
  盗匪刚爬到墙上,腿刚迈上去时,吉普车跟他裤腿擦了个边,哐当一声撞了!
  我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冲,脸跟个大饼式的,糊在前车座上了。盗匪也没好到哪去,墙被这么一撞,狠狠抖了一下,他借着这个劲,嗷一声摔进去了,这次的惨叫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墙头上还留下他一截裤腿。
  寅寅招呼我下车,只是我下车后,整个人有点打晃,寅寅还跟我说呢,你身板咋这么不禁震呢?
  我是没好意思反问她,她也直晃悠好不好?
  我都跟她拼到这份上了,没法子放弃了,我俩又不得不咬紧牙,一起往墙上爬。
  我俩爬墙省劲,能拿吉普车的车前盖当踏板,等这么一先一后跳进去时,我发现盗匪不见了,这别墅里的灯也亮了。
  我知道不好,惊动别墅主人了,他可一定把门守好了,不然盗匪进去。
  但情况太悲观了,还没等我跟寅寅有下一步的举动呢,别墅门就被踢开了,盗匪手里拿着弹簧刀,夹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把她带了出来。
  女孩穿着很性感的睡衣,估计也就二十岁,长得那叫没得挑,那身材与身段,跟寅寅有一拼了。
  她是吓得都有点快哭了,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带着一股哭腔,跟身后的盗匪说,“大哥,你要钱直说,我家那位是满家乐老总,不差钱。”
  我倒是知道满家乐老总这个人,满家乐是当地一个很大的购物商城,那老总爱嘚瑟,总联系电视台做报道,只是印象中,那是个白发老头子了,怎么有这么年轻一媳妇呢?
  我一下来个概念,恍然大悟的心说,哦!这又是个三儿,合着这里的别墅群,是小三集中营!
  盗匪现在还有闲心“扯皮”一句,对着女孩说,“去你妈的有钱吧。”
  随后他把刀顶了顶,冲着我俩吼,“你们什么人?”
  寅寅把警棍拿了出来,这下不用我俩报名号了,那盗匪也看明白了。他说,“操蛋,原来是警察,老子这辈子烦的就是这种人,你俩识相点,看到没?我这刀子再往里送一点,这妞保不住了。”
  为了给我俩施加压力,盗匪也很逗,对女孩喊了句,“艹,你咋不说话,再大声说说,你给谁当三儿呢!”
  女孩真配合,或许是真懵了,现在的她,勃颈上都往下溢血了,她几乎扯着嗓子配合,说她是满家乐的三儿。
  我听着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心说这咋还升级了呢,给商场当三儿了都。
  盗匪倒对女孩的喊话很满意,他低声冷笑,又指着我俩说,“识相的快按我说的做,把鞋和袜子都脱了,连带武器一起丢过来。”
  我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我俩没鞋穿,他到时一逃,我们追不上他。
  我看了看寅寅,我是真没啥招了,寅寅也挺不甘心,但人命关天。最后她气的一跺脚,先照着做起来。
  我只好随着。我俩挺痛快,反正又是鞋、袜子又是武器的,全撇了过去。盗匪不满意,我俩还把衣兜翻开,把腰亮了亮,证明真没武器了。
  盗匪盯着那个电棍,笑声变了,这次不再冷笑了,反倒有点淫荡,他也不嫌恶心,对着女孩的脖颈,伸个大舌头舔了一下说,“今天该着老子开荤。一会先把你们都整晕,再跟这两个美人好好爽一爽。”
  我这下傻眼了,因为这匪徒的变态超乎我们想象。寅寅想带头冲过去抢电棍,但真的晚了,匪徒带着女孩往前走了一步,一下把电棍踩住了,又拿女孩当挡箭牌,故意要挟我俩。
  我眼睁睁看着盗匪在女孩身上瞎打量,却无计可施,其实我倒有个招,也是听同事说过的,真要有人被匪徒这么劫持,主要抓住机会,用脑袋往后一磕,借此反击,就能反败为胜,只是眼前这妹子,当小三拿手,做这个,完全门外汉。
  一时间形势危急起来,要再找不到突破口,我觉得今晚,我俩要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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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好意思,今天更这么晚,以后大概就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更啦,如果当天有事的话会提前更好,谢谢捧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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