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轻轻的,我来了。
带着二两好肉,三两好酒。
大家不要撒花,也不要拍砖。
因为我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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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好年,耗尽了一个寒假。
原以为我会在寒假里写出一片天来。
谁想到,最终,空空如也,连片云彩都没有。
开学了,忙起来了,我却又来继续写写写了。
你说,我到底是咋了呢!
女人心,海底针。
想不通啊!!
墙如纱,轻穿而过。
花奴惊魂不定之际,已入了另一番情境。
天蓝,风微凉。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异香。
“这些是……花吗?”环顾四下,花奴问。
“恩。”青栾薄唇轻扬,带一抹诡笑,“是玉国师的黑牡丹”。
“玉国师是谁?”花奴疑惑,“我们还在法惠的心境里吗?”
看起来,四面有灰砖砌成的墙,其中有一处庙观般的建筑。
“心境之玄,名不虚传。”青栾叹然,“刚才,我们明明在皇宫,想不到穿墙而过,眨眼间便到了京郊的龙王庙。”
“龙王庙?”
“哈。玉国师的花竟然能在这里绽放,想必有好戏哦!”青栾笑得意味不明,抬手轻拍花奴的脑门,“小野猫,走。”
“算了,还是到别处去吧。”花奴缩了缩肩膀,有些退怯,“这些花……看起来……有些诡异。”
“嘻嘻。玉国师之黑牡丹的确是剧毒。”青栾龇牙笑,狭长的眉眼,像极了狐狸,“不过,由此错过了你家公子,我可不管?”
花奴心头一动,“你的意思是……”
“唉。我可没说他在。”青栾连忙打断她,凑上前,诱惑道:“但是不看看谁又知道呢。”
花奴望着近在咫尺的笑脸,心生忿忿,真想狠狠挠他一爪。
花越绽越多,成片成片的在疯狂盛开,暗压且肃然。黑色的花,绿色的叶,艳红的根蔓,无须落土随处蔓延。
无数怒放的灰烬般的黑花,淹没了翠绿的树,爬上了灰色的墙,攀上了台阶,盘上廊柱,一直覆盖了半面庙宇。
如此景状,与其说是牡丹,不如说是某种藤蔓类的花。
花奴望着那些盘根错节,绞缠在一起的花枝花蔓,不自觉的咽口吐沫, 她似乎嗅到了地狱里死亡的气息,感到丝丝莫名的恐惧。
青栾怔怔望半会,抬脚举步前行,“玉国师……真是妖异的令人生畏啊。佳人若斯,倾城倾国又奈何。”
黑牡丹在他脚下似乎只是一阵雾,碰之即散。
“小野猫,来”青栾边走边说,“这是在心境,一切皆幻,玉国师的黑牡丹无法伤人,不足为惧。”
花奴眉轻压,咬咬牙,跟了上去。
黑花如焰,越往深处,越觉幽诡狰狞。
咔嗒,咔嗒……
庙宇的梁柱在黑牡丹疯狂且迅速的攀附挤压下,发出无数细碎炸裂的声音。
青栾在庙宇下驻足,狭长的眼微眯,“唔。有意思。”
说罢,他朝黑牡丹簇拥的最深处走去,似乎那里有一个源头,在源源不断的给这些疯长的牡丹输送着养分。
花奴亦步亦趋,跟在其后,手上的尖指森森的泛着寒。
四下微暗,黑牡丹摇曳的如烟如雾,在周身幻化聚散。虽知是幻,但花奴依然感受到了无尽的压抑,冷汗洇湿了后背的衣衫。
昏昏之中,走在前的人突然转了身,一把拽住她。
“干……干什么?”花奴被惊得炸了起来,喝道。
“嘻嘻。小野猫,我们好像走……走错地方了。”青栾笑得干涩,催促道:“走,往回走。”
花奴驻足,禅了禅,而后道:“走错了,你慌什么?”
嘴上说着,她便挣脱开去,想绕过他,看看究竟。
前面似乎有银色的光亮。
“慌?谁慌了。”青栾连忙探身将她的视线挡了去。
“你拦得住我?”花奴轻笑,身子一软,化作黑雾越过了青栾。
青栾无奈,唯有苦笑。他好像真是带小野猫走错地方了。
花奴心中惴惴,但又遏制不住好奇,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召唤着她前去窥探。
银色的光,淡淡的,像北极的星辰。
走出昏暗,向着银光。
花奴只觉得,刹那间,她的心脏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呼吸有些困难起来。
短暂的沉闷之后,她听到了自己如万马奔腾般的心跳,浑身的汩汩血液直上脑门。
她慌乱的不知是先捂住自己眼睛,还是先堵住要大叫的嘴巴。
“唉。我可是让你回头的。”青栾的声音,带些无辜。
银光之中,有一双人。
他们立着,不着丝缕坦诚相对,双手相握,姿态暧昧而又诡异。
男子双目微闭,青丝长垂,人若玉树。女子貌若神女,丰盈肤美,只是头及后背骨肉纵横若树根,如经络般的血色枝蔓在蜿蜒生长。原来外面黑牡丹的根竟是这个女子。
真不知是黑牡丹长在了人身上,还是人融入了黑牡丹。
即便花奴不喑世事,不懂男女,也被眼前的景状惊吓的又羞又怯。
以前,和尚哥哥说过,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要长针眼的。
她想闭眼,她想捂眼,可最终她什么也没做。
只是睁大着眼睛,呆呆的望着。
望着,望着,就心生了恐慌。
那些银色的光晕,有着熟悉的气息,让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怪不得玉国师的黑牡丹开得如此兴旺,原来是依借于阿舅的龙气啊。”青栾兀自轻笑起来,似乎有些恍悟,又似乎只是一句慨叹。
“咯嘣。”花奴先是听到了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自己艰涩的言语:“这个……女子便是玉国师吗?她可是妖怪?”
青栾侧头,凉凉的看花奴,收了笑,“玉国师是人,是一个与魔鬼定了契约的女人。”
“人与魔鬼定契约?”花奴惊然。
“哼。与虎谋皮,多是枉费心机。而与魔鬼做交易,玉国师付出的代价恐怕要昂贵的多。”青栾薄唇轻扬,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同样,与魔鬼看上的女人谈交情,必是铤而走险,死无葬身之地。阿舅,真是蠢得很。”
“那……这个男子可就是……龙……”花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涸的难以将这个问题说得囫囵起来。
她心中的疑惑随着那些熟悉的银光,就像一条毒蛇,钻进了她的脑袋,搅得她脑仁发胀。
她想向青栾求证什么,可又害怕知道答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惊恐,但又无以克制。
“是,他便是京郊龙王庙供奉的龙王,是我的阿舅。”青栾蹙眉,沉沉的说。
“阿……舅……不,我……问的……不……不……”花奴垂首,有些语无伦次的喃喃,一张脸煞白,煞白。
青栾心头一跳,拉住她,“花奴,你在想什么。走,我们离开这里。”
“啊,走,走”花奴手足无措,若失了魂魄般低囔,“快带我走。”
然,似有风吹。
银光中相立的人动了动,女子轻移身子,娇柔的靠在男子的胸前,轻声道: “碎兮大人如此费劲帮助本国师,可终是欢喜上我了。”
碎!兮!
碎兮是公子啊!
原来公子真的在这里,可他为何幻做了这副模样。
花奴恍恍惚惚,似落坠万丈冰窟,整个人瑟瑟抖起来。
眼前,银光大作,碎兮却未作答。
玉国师咯咯轻笑,容颜绝美,“既然碎兮如此助我,不如好事做到底,再借你心头血一用,可好?”
话落,玉国师背后的根脉如手一般,卷着寒光匕首,朝碎兮的胸前扎去。
他只是轻蹙眉头,闷哼一声。
片刻,殷红的血,顺着他白皙的胸膛蜿蜒而下。
玉国师侧头吐舌,轻轻舔舐,神色痴迷到妖艳。
她懒懒抬首,看向花奴的方向,目色宛若琉璃,“骓蓉娘娘,别藏了。你到这里来,难道不也是为了求得这龙血吗?今日有幸被你碰上,恰巧本国师心情又好,且容你沾几滴,去救你的心上人吧。”
话落,从花奴背后的昏暗里跌跌撞撞走来一个宫装女子,她匍匐在地,连连叩拜,“谢谢国师,谢谢龙王大人。”
血,轻落而下。
花奴只觉那血化作了无数巨石,朝她压来,压得她心脉大乱。
那条钻进脑子里的毒蛇,开始扭曲身子吞噬她的脑仁,吞噬她的清明,吞噬她的听力,吞噬着她的一切……
她好害怕,就像几年前,那个夏天的旱雷一样,炸了回头庙,劈了老榕树,烧去了半面山。
热烈的火焰,在灼烧。
花奴闻到了呛鼻的焦味,耳朵里嗡嗡的轰响起来。
“伤吾公子者,我必弑之。”一声尖啸,花奴化作了无数黑雾,朝玉国师罩去。
“花奴,休得乱来。这是幻境。”青栾不曾料到如此,想要伸手去拦时,已经晚矣。
他脚下一点,追着花奴化作的黑雾,一起跳进了虚幻之中。
唔,是雨吗?
花奴怔怔展开双臂,有细小的水滴沾落在肌肤上,透着阴凉。
原来刚才玉国师与碎兮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幻象而已。
而现下,花奴只身一人,若一朵无所依凭的浮云,飘悬在陌生的空间里。
四周悄然静寂,没有日月天地,更无山川树木。
满眼只有白茫茫的虚无缥缈。
这是在哪里?
花奴慌张起来,不由大喊一声,“木青栾,你在哪里?”
她干涩的声音,像水中的波纹般,朝四面八方散去。
然而,连续喊了几次,都不曾有人回应。
“糟糕”花奴暗恼,不由想起青栾交待过,在心境里,时空错乱,亦真亦幻,不可乱碰乱摸。
眼下,想必她是落进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动了动四肢,花奴向前飘了几许,周边除了白茫茫的混沌,依然一无所有。
这里若清晨里的淡淡光辉也不知是如何散发出来的。
花奴摊开手掌,惊奇的发现,空气中飞飞扬扬的小水滴,竟然能穿过她的身体。
细细查看,水滴原本是透明无色的,而穿过她的身体之后,变得有些浑浊,竟染成了黑色。
渐渐的,她的周边开始聚来许多水滴,它们急速的在她身上穿梭。
怎么回事?
花奴挥舞着手,想去驱赶,但无济于事。
她就好比一件新染的布料,扔在水里,不断的被水冲刷,带走了颜色。
但隐隐之中,她感觉到了不妙。因为她的四肢开始酸痛起来,有无数针芒在扎她的肌肤。
“我的封印……”花奴大吃一惊。
这些水滴竟然在化解她的封印,如此下去,那她岂不会……
不可以,不可以的……
花奴胡乱的挥舞着四肢,她的身子,在这方境地里,忽上忽下,忽前忽后。
粉色的衣衫,让她看上去,犹若一瓣被风肆意吹扬的飞花。
“有人吗?”
花奴无助的大喊。同时,一阵阵突如起来的痛感从她的天灵盖,沿着四肢百骸,浸入七经八络,直疼得她浑身颤栗。
“好痛……”花奴双手抱着头,那里似乎有东西在碾压,让她无法呼吸。
水滴越聚越多,她已浑身湿透。整个身子幻化不定,体内仿佛有无数的东西想向外冲突,但又束缚其中。
这时,她的右眼快速的旋转起来,一只独角牛很吃力的从中缓缓爬了出来。
随着它的爬出,花奴空枯的右眼里迸发出了五光之色,随即她的面容开始扭曲。
独角牛滑下花奴的脸,身形忽变,竟变成了一只长着三头的黑色乌鸦。它六只红色的眼眸,看向某处,道:“青栾世子,你这是想冷眼看到什么时候?”
它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
啊!
花奴一声惊叫之后,身子像被人打碎了一般,呈现出各种诡异的姿态,她的体内传来了骨骼碎裂的咯吱声。
原来,此处便是传说中的绝佳境,是人的心境中最难以捉摸的一处。
在这里万物归复,只作原状。
“世子,她的封印已破到第五成了。”三头鸦大喊,“只要到第八成,便要化作原形啦。”
被疼痛折磨的花奴,突然尖啸起来,“不,我不要……”
她抬起手,纤细尖锐的黑色指甲,犹若纯铁打造,闪着冷光。白皙的肌肤,变成了灰褐色,骨骼粗壮扭曲。
哦,那已经不是一个女子的手,那是一只怪兽的手。
好丑陋!
她知道自己有多丑陋,有多凶残。那是一种魔咒。
她不要让别人看到那样的自己,尤其……她的公子。
老榕树说过,封印一旦破解,想必世上再也没有几人能束缚她了,即便是她自己的意志恐怕也很难控制。
那她便永远无法回到公子身边,甚至还会伤害到公子。
不能,坚决不能,即便死,也不能。
花奴嘴角冷哼,开始凝神聚力,靠自己来强行压制封印。
“天。在这里强压封印,无非自杀。”三头鸦挥着翅膀,连忙将自己的灵力朝她灌去。
远处,一团混沌中,现出一个人形。
他紫袍翻飞,急速而来,手上携着一股气挥开三头鸦,“走开,你的地狱之气,只会伤她。”
被气卷到一边的三头鸦,气恼道:“你终于肯出来了,我一直以为世子对她是有情的,否则那次也不会去黄泉替她来找我,不过,现在看来,你对她倒是冷漠的很。”
青栾薄唇扬了扬,潭水幽深的狭长眼眸里,带些清寒,“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原形。”
说罢,他便将自己的衣袍脱下,裹附在花奴扭曲的身上。并口中念念有词,咒般的字符开始现在空中,连成锁链一般的怪圈,将花奴体内的东西束缚下去。
“哼,原形?”三头鸦冷笑,想到刚才花奴的景状,不由道:“想必你比我清楚,就刚才的模样,若真等到封印全解,你我看了她的原形,怕是要后悔不已吧。也不知道你存着何等居心?”
“居心?”青栾苦笑,半面绝美半面狰狞的脸,有种说不出的邪魅,“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阿谣罢了。”
“我不管什么谣,花奴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休想在她身上耍心眼。”三头鸦喋喋不休。
“喂,臭乌鸦,闭嘴,真是聒噪。”青栾将昏沉沉的花奴圈在自己怀中,望着三头鸦有些懒懒道:“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多心。鸦神君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做一只眼睛就好。否则,我对你的承诺,一笔勾销。”
三头鸦微微一怔,挥几下翅膀,有些怒火中烧,“就算没有青栾世子的承诺,我一样会做她的眼睛。”
“是吗,如此最好。”青栾轻笑,冷冷道:“那鸦神君,还等什么,请进吧。”
三头鸦抑郁至极,忿忿道:“在这里我一样要归复原形,没法变成独角牛。现在进不去,要等出去了才行。”
“你可是知道怎么出去?”青栾蹙眉,问。
“不知道。”
……
在经过狂风巨浪,山崩地裂般的折磨之后,花奴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由此而产生的疼痛也减轻许多。
唔,是得救了。
她不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缓了缓神,徐徐睁开眼。
眼一只明,一只暗。但依然能看清近在咫尺的容颜。
这张脸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的心,不由微微一颤。
青栾世子的脸,一面花容,一面狰狞啊!
“你在看什么?”青栾蓦然低头,问。
花奴惊了惊,咽口吐沫,“你的脸?”
等了许久,他才答,“这便是我的本相。不光脸,整个半面身子,都是这样。”
本相?
花奴不禁有些诧异,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到底是人,还是妖啊?”
青栾抿了抿嘴,“半人半妖吧。”
呃。
花奴撇嘴,“也是,你这模样,做人丑了点,做妖又不太恐怖。”
其实花奴心中是恼他的,所以说话带着些气。
她恼他自说自话的带她入了心境,又带她看了不该看的,还害她掉进这么奇怪的地方。
不想,青栾却笑了起来,“小野猫的爪子可真厉害,睚眦必报。”
“哼。”花奴自知被他看破,脸皮不禁发烫。转念,又问:“这到底是何处?我的右眼好像又丢了。”
“此处是心境里的绝佳境,妖魔鬼怪在此处都无法遁形,现出原相。”青栾抱着她,御气向前,“你右眼里的鸦神君,到前方找出路去了。放心。”
“哦”花奴点头。
四周死寂一片。
他们陷入了沉默。
花奴隐隐听到这人胸腔里,“咚咚”有力的心跳,不自觉的想到了他的血。
很鲜美的味道。
她舔了舔干涸的唇,似乎有些渴。
“哈。看上我了。”青栾对上她的眼眸,笑,“一副对我垂涎三尺的模样。”
花奴窘迫不已,连忙垂眉,嘟囔,“胡说,我只是在看你脸上……那些……是疤吧?”
“是。拔龙鳞留下的。”青栾轻松的说,可他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道黯然。
哦,拔鳞。花奴想想都胆寒。
不过,为什么要拔鳞呢?
青栾叫碎兮为阿舅,那他的娘应该也是龙了?
青栾说自己是半人半妖,那青栾的父亲应该是人吧?
……
啊,好多疑惑,真是让人憋闷。
花奴蹙眉,抬手抚了抚他脸上的疤,嗫嚅许久。最终,只道了一句,“一定很疼吧。”
“嘻嘻”青栾龇牙笑得明媚,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流光溢彩,“阿谣拔的,有她在,不疼的。”
阿谣?以前被误抓到蔓华小筑的时候,好像听他说过。
那时青栾身上的芍丝正发作,揪着她,还说她和那个阿谣的眼睛很像呢。
怎么那个阿谣都拔他鳞了,他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的?
嘁。想想都头大。花奴唯有无言以对。
“唔。能把你的手拿掉吗?”青栾目色微变,道。
花奴一呆,像被烫了般收回手。
“你把我身上的芍丝勾起来了。”青栾叹道。
果然,他的脸上,刚才花奴碰触的地方,有几根红色的细丝妖妖然的窜出来,兴奋的扭曲着。
“哎呀,对不起。”花奴郁闷。
青栾扬了扬眉,倒是没说什么。
空气里的水滴,将他的头发沾染的湿漉漉的,贴在修长的脖颈上。
花奴被他抱在怀中,有温热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游走。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花奴只觉浑身不自在,唯有闭上眼,假寐。
在她昏昏欲睡之际。
头顶的人自言自语的叹了句,“小野猫,你到底是不是阿谣呀?”
不知道。
花奴心想,但她并没有说出口。
似乎隔了许久。
从远处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青栾世子,看,是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