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勿惊龙(日薪八千拿命换,记录我当珍珠潜水员的日子)

  @paipai2013 时间:2015-09-25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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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您对我故事的认可和鼓励,我一定努力写好。
  陶娜看着窗外,吃惊地说:“咦?见鬼了,刚才眨眼间就由晴转暴雨,这会一下子又成了晴天。难道真是龙王打了个喷嚏?”
  杜志发说:“雷阵雨而已,不用大惊小怪。”陶娜转头看看上岸水猴般的杜志发,噗嗤笑了起来,说:“你们跟梁总这是从哪里回来的呀?浑身弄成这样,还穿着这什么年代的衣服。”杜志发低头朝自己看了一圈,有些尴尬地说:“在野外遇到点麻烦,搞成这副造型。”
  陶娜抿嘴微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长长的睫毛盖在水灵的大眼睛上,如果说Maggie是御姐的话,那陶娜则给人以清纯的感觉,就像一股清新的柔风吹了过来。
  看着陶娜,我忽然想起Maggie,立马问:“老梁,这里有电话吗?”梁丕指着办公桌一角,嘴喏了一下:“这不是电话吗?”
  我连忙走过去,心里想了一遍文娟的手机号码,然后忐忑着拨了过去,第一通打完无人接听,我急得火急火燎,跟着拨第二次,过了一会儿,总算有人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喂?”
  我有些激动地说:“喂?是Maggie吗?”
  电话那头沉寂了下来,片刻后那声音略微颤抖道:“我是,你是谁?”
  “我杨宣,你,你们还好吗?”
  “杨宣?oh my god……oh my god……”郭文娟在那头惊讶到起了轻微的哭腔,“你们,你们还活着。”开始喜极而泣起来,“杨宣,你们在哪儿?杜志发也还在吗?”
  我轻轻问梁丕:“咱们这是哪儿?”梁丕说:“这里是南京,太平南路。”我对郭文娟说:“我和杜志发在一起,两人都好好的,现在在南京,太平南路附近。”
  郭文娟说:“南京?你们怎么可能到那里?”
  我说:“这事儿电话里没法说清楚,等我们回去再告诉你。你现在在哪儿?”
  郭文娟稍稍平静下来,说:“我们还在泰兴江面,开始的时候,找了七八家潜水打捞公司,可是没一家答应过来打捞救援,说我们没有工程资质,也没有许可,没有许可他们是不可以随便打捞的。我说是捞人又不是捞沉船,但还是没一家答应。后来实在逼得没办法,赵金生去找捞尸队,但人家说长江上基本没有捞到的可能……我都快走投无路了,正准备偷偷招募潜水员,然后下水找你们呢。你母亲还到简师公那里去问,问知不知道杨宣和杜志发去哪儿了,简师公打电话过来,我没敢说实话,找借口先骗过去了。你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
  我答应下来,同时眼眶也有些湿润,说真的,我和杜志发都没想到,Maggie和赵金生,会在我们消失的那么长时间里,想尽一切办法,坚持搜寻。
  跟着,我又给我妈和简师公分别打了个电话,简师公听出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但电话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万分小心,尽量早点回来。而我妈则冷冷甩下一句:“你还想得到家里啊,外面那么好玩,你别回来了。这么大的人,还要我操心多久?”
  她这句话,就像迎面泼来的一盆冷水,将我原本死里逃生的喜悦、成功采到鬼雨法螺和红光夜明珠的兴奋,一头浇灭,不等我回话,母亲便将电话生生挂掉。我懊恼地回到沙发边,看着桶里的鬼雨法螺,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到水桶上,水花溅起,洒了一地。
  杜志发问:“怎么了?宣哥。”
  我低头抽着闷烟,把我妈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杜志发说:“咳,从小你妈就这脾气。别怪兄弟说句不好听的,你妈太古板、臭相,就跟灭绝师太似的。”
  要是放在平时,杜志发绝对不敢这么说,就算吃了豹子胆真说了,也肯定得被我揍。但这时,我却没半点反应,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体会我当时的情绪,以及听到我妈冷冰冰没好气地讲这些话时,我的反应,真的是从云端,直接被狠狠摔到地面,极为失落,想发火,又不知道对谁发。
  接着杜志发又说:“她还说你要他操心多久?我就不明白了,她都操你什么心了?你这拼死拼活在外面采珠,想着赚点钱,养活这个家,养活她和你妹妹,明明是你在操心她们,是你在想办法养活全家才对。简直,咳!还不如我那整天打麻将的老妈,至少我活的潇洒,对不?”
  陶娜扯了扯杜志发,小声说:“他已经够难受的了,你少说几句,这不火上浇油吗?”
  梁丕说:“好了,陶娜,你先出去下。我们几个还有事情要谈。”接着对我说:“怎么?你们出来当游蜂采珠,没告诉家里?”
  我点点头,说:“杜志发倒没事,反正他妈每天只管打麻将,不管他的。我如果说了,我妈绝对不会同意,但家里现在我是顶梁柱,我再不想法子赚钱,家里日子怎么过?我妹妹快要读大学了,我妈身体不好,什么活也干不了,我父亲去世了,家里又没金山银山,而我出身在珠村,你说我除了游蜂采珠,还有得选么?”
  王明翘着二郎腿,说:“我就纳闷了,你妈为什么不让你当游蜂去采珠呢?”
  我说:“采珠人在古代的地位很低的,要么就是那种亡命之徒干的,社会上没人瞧得起,明朝时,还单独建立蜑民户籍,属于贱民。当然现在没人谈这些了,但我妈始终就认为,干这个没出息。在她眼里,我干采珠,就跟别人走投无路去做小偷强盗一样,你发再大的财,你也上不了台面。但如果我当个公务员,或者军官,或者在政府、事业单位里谋个一官半职,哪怕钱少,但她觉得那是正经营生,那样才有面子。她自己也是在珠村出生长大,但她自己却瞧不起这份营生,总想着让孩子跳出去干别的,其实我们村的人,父母一辈儿的,大部分不都是这么想的吗?你看我们这一代,除了我俩,还有人做与珍珠相关的吗?”
  梁丕叹了口气,说:“人是为自己活的,不是为面子而活。为了面子而活,就等于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你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在乎别人的目光,你一辈子都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岂不是可悲?活出自己,这才是生命的真谛。不要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而要让自己成为别人的传说。”
  我苦笑着说:“你要是我妈就好了,我为了这个家,命都快没了,她还觉得我是在外面玩,不管家不问事,她还觉得她自己是在操我的心。”无奈地摇摇头,“好了,不愉快的事儿不提了,我和阿发还是尽早走吧,毕竟那边还有船在等我们,老家也还有事。只不过,答应给老哥你的钱,现在暂时给不了,因为珠子还没卖,让我写欠条的话,卖珠的情况又不知道怎么样,所以……”
  梁丕摆摆手,说:“写什么欠条,用得着那么俗吗?咱们是生死之交,只值两百万吗?再说了,我这里的信息这么多,我就不信你们以后不用再来找我。赶紧去忙自己的正事儿,咱们交情长着呢。如果下次采珠,找不到地方,来问图灵。”说完走过来,伸出手跟我和杜志发两人握了握。
  看到跟我们一起回来的王明,和另外一个哥们,我突然想到个问题,说:“你们当时为什么会被DW逼进潜水钟,然后扔进江底峡谷?”
  王明说:“他捞了一个螺,里面一个夜明珠,就跟你现在一样。而我们一共七个潜水员的工钱,还有老梁的信息服务费几百万,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八个人被他们用枪用刀顶着,进了潜水钟,一股脑全扔进江底,一了百了。”
  “你们潜水员工钱多少?”我问到。
  “事前说好了,每人五十万。”另一个人答到。
  我朝杜志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说:“只要红光夜明珠能卖得出去,你们两人的工钱我付了,加上跟老梁说好的两百万,一共三百万,到时一个子儿也不会少。如果愿意,下次有活儿,再来找你们。”
  王明和另一个人惊得楞在那里,完全出乎意料。梁丕让他俩在办公室再坐会儿,然后送我们到了楼下,开车先是到了他家,简单梳洗一番,凑合着找出两套衣服换上,然后又找了一个有盖子、提手的塑料桶,将鬼雨法螺装上,最后打电话喊来一辆私家车,跟司机说好去泰兴,因为带着鬼雨法螺,不太方便坐火车或者飞机。
  一切妥当,我们上了路。杜志发念叨着:“啥时候再来南京啊?”“等找个水百穿,把珠子卖了就来。”我看着窗外说到,“那时,你再去找你的陶娜吧。”
  我这句话一说,放佛戳中了他的穴位,杜志发一下子坐直起身,吃惊地看着我,片刻后坏坏地笑了起来。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每天的顶贴,我可能是写不下去的。现在发帖已经两个多月,虽然每天更新得不多,但我确实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我会把这个故事一直继续写下去,也希望大家如果觉得二郎的故事还不错,方便的时候,帮我顶一顶帖,多谢了各位!】
  @luandenghui 时间:2015-09-26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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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出手

  车过了长江大桥,我问司机:“师傅,今天几号了?”
  司机惊讶地说:“11号啊,今天中秋节,难道你们不知道?送你们到泰兴,我还得再赶回南京过节呢。”
  我和杜志发面面相觑,杜志发说:“9月11号?”
  司机这回笑了起来,说:“2003年9月11日,农历八月十五,节日中秋节。我说你俩是不是从火星回来的?地球人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我一笑而过,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我轻轻对杜志发说:“咱们是4月20号下水的,今天竟然都已经9月份了,感情在底下过了4个多月?”
  杜志发掰着指头说:“从见到梁丕起,到上望乡台,如果他那块从沉船上捡到后修好的破表没错的话,应该是差不多3个月,那之前我俩单独在林子里走了1个月。我日,想想就抓狂,要是让我再进去一遍,准会疯掉!”
  泰兴离南京不远,因为很久都没见过地上的风景了,所以那一路我觉得特别快,并且心里由衷地感慨,其实人没病没灾好好活着,就是种幸福啊。
  车到了泰兴境内,开上那条通往码头的路,我的心不由开始有些微微紧张。说真的,母亲的不理解、不支持、不认可,与跟原先女友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的不同,让我在潜意识里,非常渴望从外面找到心灵的寄托和港湾。我需要一个人,在她的面前,我是有价值的,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在她的面前,我的血没白流,我的汗没白淌,我的付出和所冒的风险,她能够深切体会、理解并认可。而郭文娟就是那个让我现在一想到,就觉得温暖无忧的梦乡。
  也就是从这时起,我开始从原先女友给我带来的精神创伤泥潭中,彻底摆脱了出来。我开始相信,命运之所以让你和某人分手,其实真的真的是为了你好,因为你是命运的宠儿,原先的人儿不适合你,执意在一起,只会互相痛苦,乃至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命运让你分手,并在之后适当的时机,安排你遇到正确的那个人。
  当然这些道理,在遇到Maggie之前,无论由谁来说给我听,我都不会听得进去,我陷在那个泥潭中不能自拔,并且拒绝出来。所以当回忆到这里时,虽然有人可能会说这些都是废话,但我还是想写下来,如果碰巧某些读者,正在遭遇类似的感情创伤泥潭,我希望这段话能够帮助到你,哪怕只有一点点轻微的启示也好。
  我和杜志发,在离码头还有大约300米的地方,提前下了车,因为心跳的厉害,一点不装逼,真的是很激动。所以两人一致决定,步行过去,顺便路上抽根烟,压压惊。当杜志发提着水桶,站在我旁边,两人出现在码头上时,靠边停泊的龙牙号船舷上,一个女人惊讶激动又欣喜地捂着嘴,看到了我们。
  江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摆,勾勒出修长的身材,我真希望时间能够在那一刻,定格久一些,因为太美了。
  没错,那是Maggie。
  我走过艞板,然后朝她跑了过去,两人激动地相拥在一起,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可能即便只是作为普通朋友而言,拥抱一下都很正常,在这种情形下也很自然,但我知道,那一刻,某些情愫,已经缔结在两人心里。而踏雪,飞快地从船舱里窜了出来,直直奔到我俩身边,兴奋地绕着我和郭文娟,低头嗅着我的裤脚。
  杜志发站在一旁,脚边的甲板上放着水桶,叉腰歪头看着,过了好一会儿,见我俩还没分开,说:“喂、喂喂,我说,能不能让我过去一下,挡着道儿了。”
  Maggie从我怀里探出头来,嗔道:“等着!”
  晚上的时候,龙牙号开到江心洲边,一轮澄黄的圆月高悬在天空。餐厅里,全船人都聚在一起,酒菜摆满,杜志发没等到酒菜上桌,早就开喝了,我到厨房给踏雪拿了整整一只鸡,作为节日加餐。
  在十狱阎殿发生的事情,我基本没有多讲,一来事情太多太复杂,比方先前理出来的七点疑问,特别是那个绘制地图的神秘人的身份,到现在还是问号;二来望乡台等,估计只有梁丕才有那份口才,给人解释一遍,我是懒得说。所以最后只大体讲了一下,下面有个巨大的峡谷,到了底之后就一直顺着往前走,靠野果充饥,最后从南京附近的一座山脚下爬了出来。
  鬼雨法螺因为带在身边,所以不得不说,但没有提大概能值多少钱等,因为龙牙号的船员,只是按照租船的十倍价格按天租下的,说太多不好。
  当然,郭文娟是知道了具体情况的,我不会骗她。
  【祝本帖所有朋友,心想事成、合家欢乐、中秋节愉快!】
  @工大麦迪 时间:2015-09-28 10:49:00
  二郎兄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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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当,兄弟过奖了,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多谢你的支持!
  第二天上午,赵金生来找我们三人,坐下来谈谈关于他的船务公司。
  郭文娟说:“这事儿我其实考虑得差不多了,你如果真想卖的话,我可以整个买下来,然后作为我们在广西的木材贸易公司的船队,专给自家做水路运输。以前运木材都是靠铁路、公路,买下三条船,试试水路,分担一部分陆路运输的压力也好。然后杨宣这边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随时将大发号调出来。这样相当于你们还是做老本行运输,我呢,也不需要白掏钱养三条船闲着。”
  杜志发说:“我看这法子不错,毕竟水路运输比铁路和公路便宜多了,买了也不白买,至少能给自己公司省下不少运费呢。”
  赵金生抽着烟,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说:“船队买下之后,你拿来做什么,我不管,闲着也好、给自己公司拉货也罢、或者是给杨宣有需要时用,那都没所谓,毕竟是你自己的事。只不过我想好了,把公司卖给你之后,我就转行不再跑船了。”
  我问:“你真要转行?”
  赵金生点点头,说:“我要是不转行,也不会把公司卖掉,否则好端端的,干嘛要从老板变成员工呢?”
  郭文娟干脆地说:“那不行,船到处都有,到造船厂直接去买还是新的呢。我之所以愿意买,看中的是人,直接点说,就是你和老鬼。否则我干买三条船做什么?”
  看着赵金生那举棋不定的模样,我知道可能还有斡旋的余地,说:“赵金生,你自己做老板,自由是自由,可也得担风险不是?比如这大发号,没货时也只能闲着。如果卖给了我们,你就不用操心这事儿,按时拿工资,首先公司一出手,你能得到一大笔钱,肯定不会亏,然后你继续做你的船队总指挥,具体年薪多少,都是可以谈的嘛。如果年薪够满意的话,从我这个角度来说,这笔交易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你现在这样赚的钱要多吧?实在举棋不定,先干一年再做决定呗。”
  赵金生抬头想了想,问:“你们能出年薪多少?如果我愿意留下来继续做船长的话。”
  郭文娟说:“我现在没法给你具体的数额,得跟公司那边详细核算比较一下每年运费支出的情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你现在赚的多,为什么?因为你现在三条船并不是全部都能全年有货运,而我们公司,那可是全年都有木材要运输的。也就是说,我以你们目前的价格,在全年都有货运的情况下的收入,作为收购之后的最低工资,单这点就比你们现在来得要多。然后还可以从节省的运费中,支取一部分资金,作为溢价,来加到重要员工身上,比如你和老鬼的年薪,就像杨宣说的一样,我们是可以商量的。”
  杜志发翘着二郎腿,说:“win-win,双赢!而且不是我说,赵金生,这笔交易你更赚哦。你的股权能卖钱,你的船队能卖钱,然后年薪比现在还多,傻子才不干呢。”
  赵金生似乎有些被说动了,站起身,走了两步,说:“我去找老鬼商量一下,咱们一会儿再接着谈。”
  等赵金生出了舱,我轻轻说:“文娟,你非要买他们不可吗?”郭文娟笑着说:“一来这买卖不亏,虽然赵金生他们确实得到不少好处,但我们公司节省了运费也是真的,只不过唯一的缺点是,水路便宜,但速度慢,不过我可以安排他们运一些不是很急需的货物,比如原木和锯材等;二来还是那句话,要采珠,没船不行,我可是很看好你们的珍珠生意的哟。”
  杜志发想了想,说:“可,可这不好分配呀。比如咱们这颗红光夜明珠卖出去之后,娟姐你该得多少呢?当然哪怕娟姐你要把我这份拿去,阿发也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儿,我只是总觉得这样有些拎不清。”然后看向我,“宣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郭文娟说:“这颗珠子如果出手,卖的钱归你们,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们现在采珠还只能算手艺,不能算生意,等到采珠真正成为一门生意时,我再来跟你们分钱。”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我脑海中似乎有点灵光一闪,问:“你说的采珠生意到底指什么?”
  郭文娟说:“你要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但任何一门新兴生意,在最初还未成型,只是幼苗的时候,没人能想得到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采珠也是,我心里有种很异样的感觉,觉得未来它会成为一门生意,但具体是什么样,我真说不好。也许是我原先说的往珠宝行业发展,但异珠的特性决定了无法量产,所以珠宝的路子又似乎走不通,但就是有那么点隐隐的未知的念头,扎在心里。”
  我点点头,说:“那咱们就慢慢摸索吧,一边摸索一边前进,等待时机的到来。”顿了一顿,“只不过,虽然采珠只是我和阿发下水,但你在水上付出的一点不比我们少,我想最后异珠出手后的钱,刨去船租、梁丕他们那些,剩下的咱们三人平分,怎么样?”
  杜志发摊摊手,说:“我无所谓。”
  郭文娟却似乎有点生气地说:“我说不要就不要,找几家潜水打捞公司算什么活儿?你们的功劳就该你们得,谁付出谁得报酬,我可不喜欢别人施舍。”
  看着她嗔怒坚决的样子,我只好作罢,不再提这码事。
  过了一会儿,郭文娟气消了,问:“咱们下一步去哪儿?”
  我说:“随身带着鬼雨法螺,长途来说,还是走水路比较保险。不管赵金生卖不卖公司,都得让他送我们一程,从长江先去武汉,然后再经洞庭湖,往南进湘江,最后到我们广西境内。然后赵金生如果愿意继续留下来当船长,那你就带他去你们公司,详细谈一谈价钱;而我和杜志发先去找水百穿,将这颗红光夜明珠出手,接着回珠村一趟,最后去跟你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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