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2楼 |评论(2)
@王子BEN 2015-10-05 01:24:32.853 评论
平生最怕讨价还价
————————
哈哈,兄弟好久不见。
@上灯台的小老鼠来 时间:2015-10-05 13:33:00
楼楼你好!
————————
小鼠你好,嘿嘿。
@猎鹰在野 时间:2015-10-05 13:43:00
二郎+U更~~~
————————
收到,我尽量写快点。
第41章 捧杀
我说:“四老板,实在不好意思,四千万真的是我们的底线了。讲句大话,这颗红光夜明珠如果放到拍卖行,拍出过亿也并非不可能。钻石那些只是贵重而已,而全世界公开面世的,有过一颗珍珠夜明珠吗?并且钻石不过鸽子蛋,这颗的大小,你也见了,如同鸭蛋。绝无仅有的夜明珠,再加上这尺寸,如果四千万人民币都卖不到,我他妈干脆磨成珍珠粉,自己当长生不老药给吃了。”说完,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天价威士忌,“阿发,我们走吧。”
杜志发抓起相机,摇头叹着气说:“兄弟啊,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宝贝,就这么被你错过了啊!”
两人正准备推门出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阿四突然开口道:“四千万!”
我和杜志发两人对了个眼儿,歪了下头,转身走回店里沙发上,重新坐下。我伸出手,说:“成交!”阿四伸手跟我握了握:“但我可得把话提前讲明,今天只是看了你们用相机拍的照片,虽然基本可以判定,但具体情况我可是肯定要亲眼亲手验收的,到时如果不是相机里的这颗,又或者发光度不够,乃至是假的,根本不是珍珠,等等一切我认为不值的地方,我可不会付钱。四千万不是闹着玩的,我得完全满意才行。”
杜志发晃着二郎腿说:“等你见了实物,包你满意,比照片还要惊人。”
阿四说:“讲句不客气的话,遇着我,真的是算你们俩走运。要不是心疼这么好的货,你们要去拍卖行,我一定不拦着你们。等吃了苦头,你们就懂了。拍卖行,huh?说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转的。你以为有好货人家就巴结你?前期费、图录费、宣传费、鉴定费、保险费、过关费,乱七八糟一大通,东西还没卖掉,你十几万花掉了,最后流拍,卖不出去;还有的呢?店大欺客,你们现在以为自己有硬通货,闭上眼睛一想,就好像那些什么高端珠宝、古董一样,随随便便过亿?做梦!你想送,人家还不一定收呢,即便收了,压低起拍价引吸人,最后呢,还超不过你的保留价4000万。还有一些坑你的货,被掉包、被盗窃、卷包走人,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今年刚公开展览的钻石‘粉色之星’知道么?人家四年前就已经在南非出土了,花了两年时间切割打磨,现在才开始展览,为什么?因为得先有名气。根据我的经验,‘粉色之星’最起码先得经过一到两次私下交易,然后再经过几年的宣传沉淀,最后才会送到拍卖行,拍出天价。
兄弟,拍卖行的水深着呐!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永远是公道首选!”
这番话呢,其实多多少少有点牢骚意味在里面,不过也能理解,硬生生被我们从两千万,原封不动还到四千万;阿四呢,从开始说两千万是最高价了,赚的钱只能买瓶酒,后来说三千万是一毛钱也不能再加的了,到最后四千万也可以答应下来。看来,阿四这人属于那种,说起话来让你感觉特够意思、特地道,其实呢,宰你一点不手软,还宰得你神不知鬼不觉,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那种。
咳,人的话,真是信不得。
阿四说:“既然都已经谈到这份儿上了,咱们尽快约个时间吧。”“我们随时都有时间,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咯。”我笑着说。
“那好,我这会就去筹钱。你们明天夜里三点钟,到我店里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杜志发说:“也就是后天凌晨三点?干嘛要定这么个时间?”
阿四一本正经地说:“夜明珠嘛,当然夜里才能看得出效果了!”故意板着脸,片刻后哈哈大笑,“开玩笑,开玩笑的,因为我有个表哥,是个珠宝鉴定高手,他刚好是明天夜里的飞机到,我当然得喊上他帮我掌掌眼。他这人是个急脾气,跟我一样,有事得先干完,要不然心里不舒坦,玩都玩不好。再加上既然是夜明珠,夜里鉴宝自然效果最好,另外有这种好货,我可等不到后天白天,恨不得现在就拿来开开眼呢。你们要是没什么问题,那就这么定了?”
我想想觉得没什么,早交易晚交易,不都一个样嘛,所以就答应了。
临走前,阿四送我们出门,我指着旁边的柜台,开玩笑地说:“四老板,你店里这么多极品好货,柜台可得换防弹玻璃才行,小心别被小偷直接用锤子敲碎了。”
阿四说:“咳,我每天就睡在店后面,看着呐。再说真要抢,换防弹玻璃也能被敲碎呀!”最后出门前对我们交待了一句:“到时候你们绕到南面,从后面巷子进来,大门夜里锁住不开的,从后门进,我等你们。”
我和杜志发应了下来。
路上,我俩心情不错,杜志发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分配这钱,我说:“你可别忘了,咱们还得给简师公留一份。”
杜志发说:“忘不了,忘不了。四千万里,简师公一人得两千万,然后你一千万,我一千万。OK?”说着,又自己笑了笑:“不过我看简师公八成跟Maggie姐一样,是一分钱都不会要的。他又没后人,又没老婆,又是咱们的师父,什么东西又都传给了咱们,他老人家自己又不缺钱,肯定不会要的。”
我说:“他要不要是他的事,咱们有没有这份心,是咱们的事。”杜志发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知道。”
过了会儿,杜志发问:“宣哥,你说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喊几个人在店里埋伏着,直接把珠子给抢了?”
我想了想,说:“一切皆有可能,但世界上哪有没风险的生意?现在的情况,跟刀疤阿四交易是最便捷的,而且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况且出价四千万,很不错了,咱们不可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做了吧?”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到时候可以这样,我们中间一个人先进去,另一个人暂时带着珠子留在车上,等进去的人打探好情况,觉得没问题,再让车上人的进去,不就行了?”
杜志发说:“好,那到时候我先进去,跟阿四和他表哥聊一阵子,如果没什么问题,再去喊你。”
这时从左边超上来一辆红白色的摩托车,赛车的那种样式,很酷,杜志发看了一眼,说:“哟,杜卡迪啊,现在国内不得了,怎么都这么有钱?几十万的摩托都有人玩。”话音刚落,那辆杜卡迪猛地加速,然后突然往右,几乎是擦着我们汽车的前盖,拐到右手边一条岔路上去了。
他拐得倒是潇洒,杜志发却被惊了个措手不及,方向盘连忙往右打,差一点点就要撞到路边栏杆上,幸亏驾驶技术过硬,最后才化险为夷。我也被这下子,惊出一身冷汗。
重新上了路,杜志发嘴里骂个不停,我想想觉得有些奇怪,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说:“阿发,恐怕咱不能按照刀疤阿四约定的来,这事儿有点玄。”
杜志发暂且放下刚才摩托车那事,不解地问:“你刚才不是还说哪有没风险的生意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我撑着下巴说:“老天爷有时会给人启示的,古时候出征前,如果军旗旗杆被风吹断,或者其他不吉利的事,人家不是都得改日出征,或者压根就取消吗?你看本来一直好好的,怎么我刚一说跟阿四交易应该没事,就突然冒出个摩托车来,弄这么一出,险些车祸?恐怕不是吉兆!”
杜志发说:“咳,宣哥,这你也信?话又说回来,咱们现在不去找阿四,还能找谁?要么阿四,要么拍卖行。其实他说的有道理,找拍卖行麻烦得很,就算没被坑,等一切顺利上了拍,而且得保证拍出四千万以上,最后钱到手,恐怕没个大半年一年的搞不定。”
我有点举棋不定,关键是可选择的余地太少,阿四这边如果顺利,明天就能四千万的现金到手,但却总觉得似乎有点风险,不太信任;找拍卖行吧,又老觉得不那么爽,而且也不能保证没风险,于是说:“要不我再打电话跟他说,得重新约个地方,换个白天的时间?”
杜志发摇摇头,说:“恐怕困难,本来他这小子心里可能就有点不爽,咱们一分钱都没让,现在又是换地方,又是换时间的,万一他火了,去NMB的,老子不伺候了,你们牛逼找别人收去。到时咱们怎么办?”顿了顿,又说:“站在你的角度讲,他的地方,你不放心;但如果你换个地方,比方咱们珠村,那站在人家的角度,带着四千万的cash,到你的地方,人家就放心吗?做生意不能这么做的。”
“那约个公共地点呢?比如咖啡店、茶楼包厢之类的?”我说。
杜志发说:“反正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同意。要知道其实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他可以不做这笔生意,但我们却几乎没得选择。”
我降下车窗,说:“还是慎重点好,回去咱们再跟简师公商量商量。”
杜志发笑着说:“你也是怪,前后转换太快了吧?刚才还说让一个人先进,没事再让另一人带珠子进。突然之间就变了卦,真服了你了。说实话,我开始确实有点担心,怕被他们抢,但听到你的这办法后就放心了,如果只有他和他表哥两个人,那还怕个毛啊?二对二,干死他们!”
回到珠祠,我们立马就跟简师公说了这事,征询他的意见。简师公坐到藤椅上,点上烟斗,悠悠地说:“拍卖行是肯定不行的,这颗珠子一旦公开面世,一定会引爆全球,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查到咱们这里来。”
杜志发说:“可以委托人匿名的呀。”
“不要相信什么匿名不匿名,只要你卖,人家就有办法查到是谁卖的。”简师公吐了几口烟圈,接着说:“行内通常的做法,总得经过几次私下交易,倒手那么几次,才会拿到拍卖行。你们看Doctor Weaving,他跟你们一样,有鬼雨法螺,螺里也孕了红光夜明珠,但鬼雨法螺他拿到拍卖行了吗?红光夜明珠呢?到现在也没见个影子。所以说,一手货不要拿到拍卖行,会惹麻烦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到时不知引来的是狼,是虎,还是鬼。”
杜志发点点头,朝我说:“确实啊,之前我们倒还真没想到过这点。”
简师公说:“那几个留守监视的人可能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只要一拍卖,即便Doctor Weaving在美国,也很快就能查到这儿。他到时要是出什么幺蛾子,存心报复,或者有更大的企图,也挺棘手。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啊!”
我说:“那刀疤阿四就不会收走后,拿去拍卖吗?”
“吃水百穿这碗饭的,这些规矩不会不懂,至少在他手里,不会拿去拍卖。”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说:“我先打个电话,看他同不同意另换地方和时间,不行再说。”
于是立马给阿四打过去,我刚把意思说明,他就说:“换地方是不可能的,我的店在这里,保险柜在这里、鉴定仪器也在这里,你倒说说,我不在这里验货到哪里验?难不成开车带着四千万的现金,跑大街上咖啡厅、茶楼去?我神经病啊我?你们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也别做什么生意了,回家带孩子去。另外我告诉你,做生意不可以只把自己当人,把别人不当人,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须围着你来。最后一件事,我表哥刚打来电话,他明天来不了,所以明晚只有我一个人在店里,要是我一个人你们都担心,那趁早啥也别说了,遇到你们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忍着火,说:“那时间能换到后天上午吗?”
“明晚十二点,最后一笔现金到位。我这人急性子,夜里必须交易完成,要不然屋子放着四千万,我到天亮也睡不着。就这样,夜里三点,我一个人在店里等你们。” 他说完正准备挂,又加了一句,“我他妈一个人都不怕,你们两个人怕个蛋啊?”挂了。
我把阿四的话一复述,杜志发劲儿也上来了,说:“就是啊,他他妈一个人都不怕,我们两个人怕个蛋啊?到时候就按宣哥你说的,我先进,要真只有他一个人,到时候你再带珠子进。一点问题没有!”
事已至此,没得选择。况且人家阿四说得很在理,让你没法怀疑;最后还只有他一人在店里,确实不太可能有什么风险,简师公也想不出什么漏洞或者不妥,所以,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42章 狂欢
我这人做事很谨慎,所以次日夜里十一点,提前四个小时就出发了,因为我想先开车在阿四珠宝店周围一带停停转转看看,确保他没在外围安插伏兵。并且特意重新规划了行进路线,从头到尾都是开阔大道,这样即使有车追我们、拦我们,也没法堵得住路。
眼看快到三点,在他店周围也绕了几趟,确实没什么异常的,而且说实话,阿四那店面,后面挨着幼儿园,左边是个宾馆,左前方是个公园,右边和正前面是一片刚被拆迁掉的平地,周围架起了围栏,里面还没开工,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压根不存在附近埋伏不埋伏的。
最后我还是远远地选了一个开阔的位置停车,让杜志发先下来,我带着珠子在车里等。并且商量好了,如果杜志发有事,我直接开车闪人,同时报警。
因为是半夜,店铺大门锁着,卷帘门也拉下了,杜志发按照事前约好的,从背面的巷子拐进去,走到后门。约莫过了十分钟,阿发打电话过来,说了句暗语:“宣哥,我已经到了,你还有多久?”意思就是没有危险,你来吧。
于是我开到巷口附近,带珠子下了车。
后门没锁,露出条缝,我直接推门进去,店里除了杜志发,果然只有阿四一人。
看到这里,我略微舒了口气,阿四站起身,立马就要倒酒,我摆摆手,说:“还是忙完正事再喝吧。”
阿四停住手:“好,也行。那咱们就开门见山,珠子带来了吗?”
我走过去,先把后门关上,锁好,心想:“这回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就算阿四喊人来,我们两个也可以用阿四作为人质,怎么都能出去,实在不行就报警。”于是掏出一只楠木盒子,打开让他略微看了一眼里面的红光夜明珠,然后再合上,说:“那你的钱呢?”
阿四直接走到墙边,嘴里叼着烟,霸气又麻利地打开两只几乎跟书橱一样高大的保险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严严实实地塞满了一堆堆的钞票。
我和杜志发两人都有点被震住了,说实话,那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整整4000万的现金,看得两眼几乎要放光,有种浑身血液涌向脑袋的感觉。
阿四说:“这里整整四千万,如果不放心的话,桌上有几部点钞机,你们可以倒点酒,坐下来两人慢慢点,数到天亮也没事。不过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干这种傻事,因为虽然我可以有N种办法,不用偷不用抢,就能白白骗到你们的珠子,但以后呢?这次骗你们一颗珠子不难,不过你们还会继续采珠,五六颗、十几颗、甚至上百颗,那就是价值数十亿的货,但你们肯定不会再来找我。也就是说,为了眼前这四千万,放弃了日后几十亿,你们觉得我阿四目光会这么短浅吗?要是这点远见都没有,我也不可能二十岁就凭自己的本事赚到五百万了。杀鸡取卵、毁贝采珠的人,永远做不了真正的大生意。”
杜志发似乎压根没听阿四说什么,直接开始搬钱,口水都要流出来,我心里也挺高兴,问到:“你也知道采珠的规矩,不能毁贝采珠?”
阿四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杯,说:“开玩笑,我就是做水百穿的啊!游蜂的规矩我能不知道?这年头,有真本事的游蜂实在奇缺,在我阿四眼里,你们才是宝贝啊!”叹了口气,“采珠勿惊龙、大道可暗归。诗仙李白这句诗写得好,到现在还挂在珠祠;但珠村绵延至今,竟然只剩你们两个采珠人,祖宗的手艺全他妈被这帮人丢光了!”
我有些惊讶道:“这句诗是诗仙李白写的?我一直以为是珠村祖上先人写的呢!”
杜志发一边用点钞机数着钱,一边眉飞色舞地说:“四老板,你知道我俩是珠村的呀?”
“你们的底细要是我没摸清,敢一个人在这儿给你们四千万吗?你们担心被我骗,我就傻大胆,不怕被人抢吗?昨天那俩摩托车不错吧?”
这话一出,我和杜志发都是一愣,杜志发恍然大悟:“摩托车?你是说那俩杜卡迪?我日,那是你?”
阿四哈哈大笑:“骑摩托的人不是我,但摩托车倒确实是我的。你们前脚刚走,我立马就让人开摩托远远跟着,一直到离你们村口最近的岔路,故意玩了一把,并且你们进村之后,他还在岔路那里等了很久,没见你们出来。于是我打电话问你们村的人,一说那辆兰德酷路泽的汽车,还有查不到的吗?”
见我俩愣住了,阿四两手一摊,说:“现在可以把珠子给我了吗?”
我笑了笑,递给了阿四。他接过金丝楠木盒子,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工作台后面坐下,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取出红光夜明珠,带上头戴式单眼放大镜,开始鉴识起来。
而我坐到阿发对面,双手抓起数捆钞票,举到眼前,那种感觉简直好到爆棚!我真想冲天大喊狂叫,但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钱实在太多,刚开始还是一捆钞票来回点两次,最后就跟流水一般,我拆带子递给阿发,他直接放进点钞机过一遍就行。没多会儿,阿四就从工作间出来了,捧着酒杯,悠闲地看着我俩,显然他对珠子很满意。
又过了许久,数的我俩都不好意思了,就将剩下的直接抽点,主要是看看真假,以及是否连号,到最后干脆就只是放在手里捋一下,不是连号钞票就行。
烟灰缸塞满烟头时,我们总算将钱全部点完,杜志发去车里取下提前备好的几个麻袋,谁知没装下,最后又问刀疤阿四找了两个旅行包,这才装完。等到将麻袋和旅行包全都塞进兰德酷路泽,我俩靠在车身上,累得气喘吁吁。
阿四在巷子深处远远朝我们挥了挥手,便进闪身进了店里,我和杜志发面对面看了很久,然后两人仰头朝天哈哈狂笑起来。阿发嘴里叼着一根烟,两手不断捋着头发、扯着头发,喊着:“我日,我日,老子真他妈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