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勿惊龙(日薪八千拿命换,记录我当珍珠潜水员的日子)

  今天晚上十二点前一定会更新,最近确实确实很忙,忙得焦头烂额,等不及的朋友可以攒一个星期来看一次,我尽最大力量保持速度。
  另外说坑的朋友你们大可放心,我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只不过最近特殊情况(除了单位上年底事多,另外自己手头还有事儿),写得慢了些,说声抱歉,忙完这阵子就好。
  杜志发仰头朝着夜空叹了口气,说:“这下麻烦了,踢走阎王,跟上来一群小鬼,甩不掉了。”
  返航途中,韦驰那帮人换上了船员们的衣服,老鬼又给每个人胡乱剪了剪头发,因为他们个个都是长发扎髻的。一番忙活下来,虽然看起来古里古怪,但如果分批上岸,也不会太引人注目,顶多以为是一群山里进城打工的。
  船进了长江,行至南京靠岸后,我们都要上岸,谁知韦驰却不同意,说怎么着也得至少留三个船员下来,我心知肚明,这是要留人质啊。于是跟赵金生和老鬼商量一番,最后决定,留着就留着吧,水手们每次留下三个,轮流上岸,反正平日里也是需要有人留守的。
  而韦驰那边则基本全都留在船上,每次我们出去几个人,他们就派相同的人跟着出去。
  上岸的时候是晚上,我、杜志发、赵金生,三个,加韦驰和手下,三个,一共六个人,打了两辆车,连夜赶往梁大红的家。一路上,韦驰看外面的夜景都快看傻了眼,当出租车驶到中华路附近时,这哥们指着车窗外喊了起来:“这不秦淮河夫子庙吗?”
  “你认识这地方?”我问。
  “那当然,大明混一号当年是在龙江宝船厂造的,就从夫子庙这里往西北面走,江边上,我可是经常来秦淮河这里逛的。”韦驰一边说一边探头继续朝外看,“我滴个妈也,人怎么这么多?跟下饺子似的。”
  杜志发一听来了劲,问到:“当年秦淮河上,是不是有很多歌妓啊?像什么秦淮八艳,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之类的。”
  韦驰一拍大腿,说:“那是自然,河里画舫上全是,能把人眼都瞧花了。不过你要是跟着我,保管不用费心,好姑娘我可都熟得很。”说着咂咂嘴,皱眉问:“但你说的秦淮八艳,什么圆圆、小宛的,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说过?”
  我差点没笑喷出来,说:“关公战秦琼,这八个秦淮名妓,比你小两百多岁,你要是知道,那才是真见鬼了呢。哈哈哈。”
  正笑着,我忽然看到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虽然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但我猜他心里可能在想,这几个人是不是刚从疯人院出来的?
  我也懒得理他,继续说:“韦哥,今天晚上咱们先去一个朋友家里,明儿个再带你到处逛逛,你把情况一五一十看好了,就晓得我对常荣真是一句谎话都没说,现在真是太不一样了。”杜志发在前头故意假模假样,一本正经地说:“韦哥,嗯,韦哥这名字好。”倒是那司机忍不住噗嗤笑了,韦驰问到:“马夫,你笑什么?”
  我连忙凑到他旁边,小声说:“不是马夫,是司机,你喊他师傅就行。”
  “师父?老子可是在武当山拜师学的艺。他算哪门子师父?”司机不乐意了,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喊什么随你便,但你也不能喊什么马夫啊。”
  韦驰提起拳头就要冲上前,嘴里骂骂咧咧,但奈何驾驶员座位四周有一圈塑料护板围着。我赶紧把他抱下来,拖到后座,说:“哎,哎,韦哥你别动怒,千万别动怒,马上咱就到了,别惹事。”
  杜志发在前头跟司机打招呼:“师傅,他在里面被关久了,刚放出来。有点那个,你别介意。”那司机听杜志发的话,以为是说韦驰是刚从监牢里出来,你别说,那副模样还真像。人家也就没再纠缠,估计心里想,真他妈点背,怎么载了这么些客人。
  总算把两边劝住,我出了一身汗,再不敢随便陪韦驰在车上天南海北胡扯。
  到了梁大红住处后,赶紧把这群人弄下车,带着他们往里走。我和杜志发头次来南京时,梁大红带我们去的是他的公寓,这次约的地方是他买的别墅。别看图灵哥他气质不怎么样,怎么看怎么像推销员,但身家真是够可以的。
  刚到大门口,院子里冲出一只大狼狗,扑在门栅栏上对着我们就是狂吠。紧接着一个人从里面匆匆出来,唤住大狗后,将其用铁链栓柱,开了大门,正是梁丕,一对三角眼儿扫视着我们黑压压六个人。
  我打声招呼:“老梁,这些就是……”
  “明白,明白,进来再说吧。”
  杜志发进了院子,盯着那条狗看着,说:“老梁,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养狗了?”“专门挑了只母狗,特意给踏雪配的。怎么样?还成吧?”
  我有些惊讶,问:“给踏雪配的?”
  杜志发说:“那可得收配种费,踏雪身价贵着呢,一炮一万起。”梁丕冲杜志发肩膀揍了一拳,笑着说:“你小子成天嘴里就是钱,没个正经样。”
  杜志发耸耸肩,故意装作很严肃地说:“谁说的,我对钱可是很认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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