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到了梁丕的帮忙，我终于觉得稍微心稳了些，在他那里简单冲了个澡之后，躺到沙发上胡乱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再次回到九渊博物馆。
麦教授正好上午有课，不在；杜志发去了医院结账；赵金生则回了船上。我一个人就随便走走看看，心里始终是既紧张，又不安，仿佛可以预知的灾难前夜。
二楼东侧尽头，有一扇防盗门，但是开着，我便走过去朝里面探望，却发现竟然是间实验室。空间很大，但只有两个人在里面，一男一女。男的在里头，女的则靠近门，背对着我。
我看背影觉得有点像苏菲，就是在餐厅认识的那个，于是试探着喊了一声。她回过头来，果然是，稍微反应了一秒钟之后，说：“Hi，来了？麦教授上午有课，暂时不在。”
“我知道，没事，我随便转转。”说着，走了进去。
靠墙有一排铁质橱窗柜，里面放着各式玻璃化学器皿以及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瓶瓶罐罐，一些托盘上面，摆有注射器、手术钳等。苏菲所在的实验台上，左边一架显微镜，右边是两台联屏的电脑液晶显示器，再右边还有台像是大型复印机一样的东西，但肯定不是复印机，我只是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而那个男研究员所在的地方，还有不少设备，有的很大型，有CT扫描仪那么大。给人感觉既像在医院化验室，又像是高端生物实验室。
“没想到博物馆里还有化验室？”我稀奇地问。
“实验室，不是化验室。”苏菲纠正我道，“我上次就说了，九渊里面，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和设备还多着呢。”苏菲转身环顾了房间，“这里是九渊与山海大学生物学院合办的一间实验室，除了二楼这间以外，还有地下二层和地下三层也是。”
我着实对此很惊讶，坐电梯时我确实看到上面有负一层直到负三层，但没想到的是，负二和负三，竟然是生物实验室。我问：“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们两个工作人员？”
“我们两个是常驻的正式研究员，其他还有人啊，以山海大学的师生居多，特别是麦教授带的研究生，他们的课题基本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另外，国内这方面领域的专家，也有经常来访问合作的。”
“生物领域？”
苏菲摇摇头，说：“生物领域这个范围太广了，尤其是生物安全实验室，P4级的全国才有一个，属于私人的全球几乎没有，因为那里面存的都是顶级病毒。不要说私人，连省一级都没法办。但我们这里不是研究病毒的，而是——贝类及古生物实验室。”
见我听得有点发懵，苏菲轻声说：“那只是个牌子，其实就是研究龙和异珠的。”
我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问：“对了，昨晚你对麦教授说基因图谱出来了，是什么的基因图谱？”
“龙血。”苏菲立马说到，跟着又咯咯笑了起来，“你信吗？”
“龙，龙血？”我皱眉问到。
“以及龙血中的抗原。”
“抗原？”我扭头转了转脖子，然后再次难以置信地回看她，“你们研究这个干嘛？”
“这里面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聊吧。”稍微停顿了一下，“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当我是在讲笑话，但不要对外讲，因为不是每个来九渊的人都可以听到这个的。比如那些实习生和研究生，就根本参与不到这里面来。”
“为什么告诉我？”
“麦教授说你们几个是业内人士。”
到了临近中午，杜志发到了，麦思贤先打电话过来，说他一会儿就到，并说如果我真决定要去泰州江底的话，他有重要的东西给我，还有些临行前的吩咐。于是我就在会议室里等候，杜志发也在一旁坐着，两人都抽着烟，但互相都没搭腔，气氛有那么点尴尬。
等我掐灭烟头时，杜志发终于开口说了话：“宣哥，用不着这样吧？”
“哪样啊？不挺好的吗？”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是怕死，但这世界上怕死的也不只我一个啊。哪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我笑了一声，“我也怕死的，兄弟，谁不怕死？要不是因为小芸儿，你以为我能这么干脆地就决定再下去一次？”
接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杜志发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去。”
我心头一凛，扭头看着他，片刻后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确认一下：“你是说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去他妈’的那个‘你去’？”
杜志发笑了起来，说：“难得你也幽默一次，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江底。”
这下倒让我不适应起来，我站起身，来回看着他，最后问：“是不是谁又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得自己想清楚，别到时候后悔。我确实是想让你跟我一起，但我不愿意你是被别人骗过去的。”
杜志发满脸憋得通红，小声说：“没人跟我说什么。”但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说假话。
麦教授正好上午有课，不在；杜志发去了医院结账；赵金生则回了船上。我一个人就随便走走看看，心里始终是既紧张，又不安，仿佛可以预知的灾难前夜。
二楼东侧尽头，有一扇防盗门，但是开着，我便走过去朝里面探望，却发现竟然是间实验室。空间很大，但只有两个人在里面，一男一女。男的在里头，女的则靠近门，背对着我。
我看背影觉得有点像苏菲，就是在餐厅认识的那个，于是试探着喊了一声。她回过头来，果然是，稍微反应了一秒钟之后，说：“Hi，来了？麦教授上午有课，暂时不在。”
“我知道，没事，我随便转转。”说着，走了进去。
靠墙有一排铁质橱窗柜，里面放着各式玻璃化学器皿以及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瓶瓶罐罐，一些托盘上面，摆有注射器、手术钳等。苏菲所在的实验台上，左边一架显微镜，右边是两台联屏的电脑液晶显示器，再右边还有台像是大型复印机一样的东西，但肯定不是复印机，我只是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而那个男研究员所在的地方，还有不少设备，有的很大型，有CT扫描仪那么大。给人感觉既像在医院化验室，又像是高端生物实验室。
“没想到博物馆里还有化验室？”我稀奇地问。
“实验室，不是化验室。”苏菲纠正我道，“我上次就说了，九渊里面，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和设备还多着呢。”苏菲转身环顾了房间，“这里是九渊与山海大学生物学院合办的一间实验室，除了二楼这间以外，还有地下二层和地下三层也是。”
我着实对此很惊讶，坐电梯时我确实看到上面有负一层直到负三层，但没想到的是，负二和负三，竟然是生物实验室。我问：“这么大的地方，就你们两个工作人员？”
“我们两个是常驻的正式研究员，其他还有人啊，以山海大学的师生居多，特别是麦教授带的研究生，他们的课题基本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另外，国内这方面领域的专家，也有经常来访问合作的。”
“生物领域？”
苏菲摇摇头，说：“生物领域这个范围太广了，尤其是生物安全实验室，P4级的全国才有一个，属于私人的全球几乎没有，因为那里面存的都是顶级病毒。不要说私人，连省一级都没法办。但我们这里不是研究病毒的，而是——贝类及古生物实验室。”
见我听得有点发懵，苏菲轻声说：“那只是个牌子，其实就是研究龙和异珠的。”
我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问：“对了，昨晚你对麦教授说基因图谱出来了，是什么的基因图谱？”
“龙血。”苏菲立马说到，跟着又咯咯笑了起来，“你信吗？”
“龙，龙血？”我皱眉问到。
“以及龙血中的抗原。”
“抗原？”我扭头转了转脖子，然后再次难以置信地回看她，“你们研究这个干嘛？”
“这里面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聊吧。”稍微停顿了一下，“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当我是在讲笑话，但不要对外讲，因为不是每个来九渊的人都可以听到这个的。比如那些实习生和研究生，就根本参与不到这里面来。”
“为什么告诉我？”
“麦教授说你们几个是业内人士。”
到了临近中午，杜志发到了，麦思贤先打电话过来，说他一会儿就到，并说如果我真决定要去泰州江底的话，他有重要的东西给我，还有些临行前的吩咐。于是我就在会议室里等候，杜志发也在一旁坐着，两人都抽着烟，但互相都没搭腔，气氛有那么点尴尬。
等我掐灭烟头时，杜志发终于开口说了话：“宣哥，用不着这样吧？”
“哪样啊？不挺好的吗？”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我是怕死，但这世界上怕死的也不只我一个啊。哪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我笑了一声，“我也怕死的，兄弟，谁不怕死？要不是因为小芸儿，你以为我能这么干脆地就决定再下去一次？”
接着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杜志发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去。”
我心头一凛，扭头看着他，片刻后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确认一下：“你是说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去他妈’的那个‘你去’？”
杜志发笑了起来，说：“难得你也幽默一次，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江底。”
这下倒让我不适应起来，我站起身，来回看着他，最后问：“是不是谁又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得自己想清楚，别到时候后悔。我确实是想让你跟我一起，但我不愿意你是被别人骗过去的。”
杜志发满脸憋得通红，小声说：“没人跟我说什么。”但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