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邈修道记

  (32)
  某一天下午,总编辑领进来一群人直奔青邈办公桌。
  总编辑一脸的兴奋且微醺,看样子是与那些人中午刚喝完。
  他半开玩笑的对青邈说:组织上交给你一个光荣的任务……。
  接着就郑重其事地把其中一位身着名牌黑色西装的男人介绍给她:这位是从日本刚刚回来的任董事长,他一直在搞传统医药的研制开发,这次回国目的是想开发国内市场。与咱们杂志合作,下期的四封都要宣传他,内文就由你来写,写一篇重量级的宣传稿件……。
  您好!……
  青邈和那个人礼节性的握了下手。这时她才看清了对方的容貌:看样子三十七八岁(后来她才知道他已经40多了,只是长得年轻),身材挺拔,人很英俊,剑眉星目,鼻子像刘德华。脸庞方圆,金水之相。笑起来很灿烂,说话声音非常清澈悦耳,看起来很随和,并不像那种日常青邈所见的有身份的商人,而更像是某个演艺明星。
  这个人一进来,好像把室内的场整个的改变了,由沉稳安静改变成了活跃欢乐,青邈暗暗能够感受到这是个领袖级别的人物。

  但青邈同时感到一种压力,一是她看到他的随从看起来都是有身份的人,有的比他年龄还大但却对他毕恭毕敬。二是总编辑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除了广告费不算,他一出手就订了下期的杂志4万,这可是咱们正常发行量的一半啊,所以咱们要好好给他宣传,这样的客户我们可得维护好。

  杂志对大的广告客户卑躬屈膝,青邈已经见的不少了,但她的心里仍然是有反感的,只不过是吃杂志社的饭,你就不能不跟着维护杂志社的利益,所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尽量做好本职工作。

  任申其实并没和青邈聊上几句,因为回头他还有事情,只是做了这样的安排:晚上6点,我在银河宾馆有个饭局,话题都是和推广活动有关,想请你也参加,等你下班我派司机来接你。辛苦了!

  青邈明白,现在了解他以及了解他的事业是她的工作,那么她应该去也必须去。
  (33)
  晚上一下班,青邈就被任申派来的奥迪车接到了银河宾馆。
  来到一个很大的包间里,灯火辉煌,显见宴会的规格不低。
  来人都是达官显贵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铁路局局长都到了场。
  应该说被邀请的人中只有青邈的身份是最低的。
  但任申却很郑重的和大家介绍:这是XX养生杂志社的记者青邈,大才女。
  听到任申如此介绍,大家的眼光一齐扫射到了青邈的身上。
  青邈不免感到有些腼腆,站起身微微向大家鞠个躬便坐下了。因为她远远不属于场面人,这类场合虽然也见过但都没有这样的规格和这样尊贵的氛围。

  青邈不喜欢这类饭局。
  因为她觉得自己和这些人无论从经济地位和精神世界都相差太远。
  她是个文人、修炼人,更喜欢清新幽雅脱俗的环境氛围。
  在这样的场合她没有什么自由和快乐,无非是做了这份工作为人做嫁衣裳。

  但不管喜不喜欢,她必须要了解这个叫任申的人,所以她一直在默默观察他。
  她发现任申有一种天赋的煽动性,他是大家的核心,他讲出来的话会使大家很振奋而且欢乐。是个天才的演说家。
  而且他活泼,机敏,会行云流水般带动起每一个人围着他的意识转,就像恒星与卫星的运行。
  饭局最后营造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些人都答应帮他做事。他的处世手段很高明。

  并不是吃了饭就完事了,接下来安排的是KTV。
  他唱的军旅歌曲很好听。原来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
  再三邀请之下,青邈也唱了,她的演唱几乎是震惊四座,因为在考电影学院之前她就已经在本市的歌手大赛中拿过名次。
  看到大家都在热烈鼓掌,青邈也觉得很开心,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在唱歌的时候她看到任申在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光注视她。

  KTV过后还没完,任申领着一群人进了一家豪华的洗浴中心。
  青邈此时只有入乡随俗。
  这家洗浴中心设有好多浴池,其中有药浴、温泉、芳香浴、盐浴、奶浴……
  泡在碧绿的池水中十分舒适,青邈这时有点理解了丈夫为什么在外面乐不思蜀不爱回家,原来在外面很享受啊。

  洗浴完了按约定穿了浴衣去楼上包房里会面。
  青邈有点像贵妃出浴的感觉,她的脸在热气的蒸腾下是绯红的。
  穿了这身浴衣,她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也太随便了吧?就这样随便的去见被采访对象?……这种方式把她的思维都打乱了。
  (34)
  进了包房,发现大家都在了,看见她有些局促的样子,任申赶忙热情的招呼她入座。
  看到大家清一色全都穿着一样的浴衣……青邈放松了心情。

  完全是休闲的氛围,喝茶开玩笑聊天……青邈不知道自己这采访如何开始。
  还是任申看出了她的心情,从旁边一个皮包里取出了一打文件递给她说:你回去慢慢看,有需要其他的了解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近期我还会安排见面。
  他给了青邈他的手机号码。

  出了洗浴中心都已经是半夜了。
  任申特别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他的车开得很好很稳,一路上不知为什么互相都没有话说。只听见车轮碾在路面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氛围很静。
  青邈忽然发现他还有静的一面,她觉得这很难得,以他那样活泼的性格。

  到家了,任申默默的看着她下车。
  青邈能够感觉到背后注视的目光,她回过头礼貌的道别:任董事长,再见。
  任申说了句:给我打电话吧。
  他的声音忽然有点暗哑。
  青邈也没多想就开了楼门上楼去了。
  (35)
  其实这一段青邈的心情是沉重的,因为丈夫那边打过来一次电话劝她“别闹了”并表示不想离婚,你不为别人着想可总该为孩子着想吧?……
  青邈觉得问题很棘手,她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一个什么结果,她知道丈夫很难对付。她有些没主意了,就想到了舒老师,她要去请教高智慧的舒老师。

  她去了舒老师的办公室。
  她一向长驱直入。其他人知道她经常找老师聊天,也就没有任何阻拦。
  青邈只是走到舒老师办公室门口会轻轻的敲门。
  “进来。”
  她推开门看见老师在那里喝茶,看见她微微一笑。
  她也笑了。
  这是他们彼此见面的招呼方式。
  说明互相已经很熟悉,关系也不错。
  因为舒老师说过,她有接近他的资格。
  青邈明白,这是她的慧根约定的。不管她今生修炼的怎么样,但她以往多生修炼的结果会完好无损的保存在她的信息体之中。佛家称之为阿赖耶识。

  但现在她却不是为了请教修炼的事而来。
  她是面临生活的难题。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修炼也无法好好进行下去。
  此时她满脸愁云的坐在老师的对面。
  舒老师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一句:又闹离婚了?
  嗯……
  青邈抬起忧郁的眼睛问:老师,你说我能离上婚么?
  舒老师意味深长的:这要看你——有没有决心了。如果你真的想离,不管他怎么闹你都不动摇,那么就能离。如若不然,就会依旧回到老路上去。
  青邈说:我真的下定决心了。
  舒老师看着她彷徨不安的眼睛,说了句:你再练炼吧。

  舒老师一直教给她的就是:生活里的每件事其实都是修炼,都是大道当前。你怎样认识和对待这件事,关系着你的修炼层次和水平。
  而在每一个具体事件中认出那个“道”,应该是有很大难度的。因为我们通常都会站在人的思维(这个思维关乎个人知识经验所以就很有局限),利己(自私)的思维以及业力惯性的思维上,所以也就不见道。
  此时的青邈还没有能力站在那个“道”的思维上。
  所以老师才丢下了那样一句话。
  今天我居然更了这么多……
  有人反映我写的 温 了,情节不够紧凑……额
  因为本意是写一个修炼人的人生经历,修炼这种东西我还是本着真实来写的,没有加任何噱头,所以就没有那种上天入地的眼花缭乱,我觉得那种编造的东西会误导人的

  所以就宁可温一点也要 保真

  你们说呢?
  (36)
  在翻阅任申的文件里青邈看到了他从前的履历:曾经是部队军官。……
  最重要的是她很意外的看到了他竟然也是修炼人,而且功法是祖传的。怪不得她发现他还有清净的一面。
  这一条莫名的增加了她对他的好感。
  于是她开始很认真的研究素材,后来又见了一次面打了两次电话了解了很多情况。
  一万字的文章写出来了。四面八方都很满意,尤其是任申,更是对她赞不绝口。
  为了表达他的谢意,任申曾专门想请她吃饭,但青邈却推拒了,虽然她对任申也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但她和他在内心还是有疏离感,她不想和有钱人有什么来往,因为她不想仰视别人。还有就是她的大事还悬而未决,她没有人际交往的心思。
  于是她便打定主意淡出任申的视野。
  她的工作也已经完成,不必再给他打电话,也不必再见面。

  但她不想,而有人想。
  就这样过去了有七八天。
  一天晚上下班,她推着自行车刚走出杂志社大院没多远的地方,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名字。她刚一回头就见任申走了过来。
  就他一个人,也没有开车。青邈觉得很奇怪。
  任申和她解释说自己出来刚办完事要回去就遇见了她。
  “哦,那没什么事我先走啦。”青邈说完就想离开。
  任申拉住了她:你怎么躲着我呀?
  青邈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任申热情而坦诚的目光看着她:我有很多事想找你聊聊……走,把自行车送回去吧,回头我送你回家。
  他不由分说就拉过青邈的自行车掉头。不经意间划伤了青邈的中指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迹。后来青邈想起这个细节才明白那是一种征兆。

  青邈忽然察觉到这个男人非常具有阳刚的主动性,具有在不经意间便支配了你的意志还不会叫你反感,因为没人会反感真诚。更何况她对他其实也是有好感的。
  (37)
  这次和从前都不一样了,任申没有找任何人,只有他们俩个。
  任申先是请她吃了饭,说应该答谢她一下,吃饭的时候就说了一些关于杂志的事也没说其他。
  吃了饭,又把青邈带到了她已经熟悉的那个洗浴中心。任申很习惯在这里谈事情,因为这让他感觉很放松。
  青邈已经察觉到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没有经验,她在这方面感觉很迟钝。

  进了包房坐下,服务员关上了门。
  空间忽然变小了,成了两个人的世界,这时青邈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任申察觉到青邈忐忑的心情,就发起了进攻,开始了自己的表白:青邈,你知道么,我从第一次在杂志社看见你就爱上你了!你知道以我的身份我不会轻率的去爱一个人,更不可能轻率的去向一个人表白……可是到了今天我不能不说了,因为如果不说就会与你失之交臂。

  青邈听了任申的话惊呆了,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白,丈夫和她都结了婚也没有这样表白过。
  而任申略显激动的眼神告诉她,他说的不是假话。
  她很疑惑,疑惑的是他们之间的阶层相差悬殊,自己一直是低调的,看起来并不出众。
  她很困惑,困惑的是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家庭,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于是她问他:可你我都是有家的人,你怎么想的呢?

  任申略有些阴沉的说:我有家庭,但却是勉强维持的家庭,我和我夫人没有共同语言,非但如此而且经常吵架,她根本无法理解我的理想和抱负。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们早就离婚了。
  接下来他话锋一转:而你的家现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青邈听了这话不禁一愣:他怎么知道?家里的事她连单位同事都不知道的,更不用说向外人提起了。
  任申看出了她的心思,接着解释了一句:我有功能。
  啊,怪不得……青邈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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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申继续发起进攻,就像从前在部队的战场上,他有足够的信心攻下任何堡垒。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你的家不幸福,你的丈夫不是你爱的人,你是出于无奈才嫁给他的,你跟他生活很苦,受了很多委屈,你一直想和他离婚……。
  青邈听到她说出了她的隐衷,确信眼前的这个人也应该是一个功夫高手,当听到“受了很多委屈”这样的话,眼中不由自主的盈出泪水,因为当前时期的她正处于风雨飘摇的阶段,没有人知道她内心里的苦和不安,而任申竟能说得这样透彻,瞬时便瓦解了她的戒备。
  任申顺势便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对她说:别伤心,你失去的我都会给你补回来!给我一段时间,等我离了婚就会娶你,那时你也就出离苦海了……。
  他的话说得真切而动情,温柔而体贴。
  青邈被打动了,因为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而且他也是修炼人,所以她相信他的话是真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她感到一阵眩晕,因为她感受到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

  女人对男人的甜言蜜语为什么都会信以为真?其实是因为在那个特定的时空氛围之下,确实就都是真的。而至于将来是否还真那就要另说。所以很多女人就是忘不了那即时的真于是就忘不了那个男人。

  青邈问他:你说爱我你怎么没问问我是不是爱你呢?
  她万没料到任申却是这样的回答:有我爱你就够了,我根本就没想你爱不爱我,因为我有足够的能力让你爱上我!
  任申开始吻她,温柔的,深情而缠绵。他确信自己可以征服这个清高女人的心。
  他始终是主动的,而且具有霸道的意味。
  青邈在他的一系列攻击之下失守了,她也开始有了回吻,因为她发现自己在心底是喜欢这个男人那种阳刚主动的霸道,因为她一直是安静而被动的,如坤土之大地,这种攻击性,使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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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并没有继续发生什么,应该说是任申戛然而止。
  是他不想更过分,也想给青邈一个心理缓冲,毕竟这是一个突发事件,他知道她是很传统的。
  任申叫来服务生要了茶。然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和她聊天。
  这给了青邈一个印象:这个男人自控能力很强。
  反而青邈到是因为有了这种亲密行为而难以平复自己。

  任申讲了他们家这门祖传的功法是怎样的,都有什么特点。
  功夫也是道家的,而且听起来确实是有传承的,因为很系统。
  青邈问他:外面现在这么多气功大师在传功,你怎么不去传呢?
  任申不屑地笑笑:都是一群绿林草寇、乌合之众,我要是出去传功岂不丢了身份。在日本他们很多养生会所找我合作,只有那种规格较高的地方我才去给他们教授一下,档次差点的就不会去。我还是做我的药比较好,事业越来越大,还想拍电影,你这么有才,我一定会让你的才能发挥出来,以后你要帮我做事业。
  青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因为提到电影她的心就很激动,因为她一直为自己没有考上编剧系而耿耿于怀内心痛苦。但眼前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的没有一点精神准备,回去她要好好想一想。

  喝完茶,任申就开车送她回家了,看她下车也没有再和她亲密,而是恢复了一副理性的模样。
  此文中写的不是木雕泥塑,也没有什么道德楷模,只是修炼者复杂的真实人生,其中况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会保持最大的自由度,请围观者不必要求过高,当成消遣娱乐我没意见,要是拿这个帖子当成主旋律对待,我也承受不起。
  (40)
  应该说青邈在其他方面很优秀,但在感情上却是弱智的。
  她几乎在爱情上就没有什么经验。
  她和老公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就已经结了婚。她的初恋、初吻都给了这样一个婚姻。
  对于感情她基本就没有什么判断力,而且和很多女人一样她很轻信,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任申的出现,令青邈感到绝处逢生。
  她心想,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的,让我遇见这样一个人。他的条件是那么好,而且他也修炼,跟我会有很多共同语言。而且就这么巧,他的家庭也不幸福,也想离婚……
  离了婚之后,今后我可以跟着他做事业,一起修炼……。
  青邈憧憬的都是美好的前景,这次她一定要把婚离成。
  她想继续冷着丈夫,这样好让他感觉彻底无望了,就会跟她办离婚手续。

  接下来任申便经常来接她过去研究项目策划文案还有一个电影的策划文稿。
  青邈发现他很敬业,经常工作到通宵达旦但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这令她很佩服,知道这是由于他能量修得好,他告诉她通常静默几分钟就可以使他恢复体力,而且也教给了青邈几种方法。
  任申展现的优点越多,在青邈眼中的光环就越大,慢慢她发现自己已经真的爱上他了,而且他是那样帅……。
  正在青邈陶醉在美梦里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碎了她的梦想,并且把她卷入到黑色漩涡之中……。
  这个娑婆世界就是个杂染的世界,所以我们经常看到的人性都是善恶并存的,好人身上也有弱点缺陷,坏人身上某些方面也会有闪光的地方,这就像一个罪犯他可能同时是个孝子,而一个君子可能也会藏有皮袍下面的“小”(鲁迅语)。

  即便是像浮士德这样的博学多才饱学之士也免不了有堕落之时:返老还童后的浮士德在大街上追逐少女玛甘蕾。一开始见到玛甘蕾,他就对靡非斯特表示:“你给我把那个小姑娘弄来”,“如果我今夜不能搂抱她,我们在午夜就分道扬镳。”对此,甚至连魔鬼靡非斯特也无法看下去:“你开口象登徒子之流”。

  人的一生就像但丁的神曲中的炼狱,要经过很多磨难才能真正觉醒提升。
  (41)
  在这之前,青邈曾经去请过舒老师一顿饭,在饭桌上舒老师曾经点过她但她没完全明白。
  当时她正处于心情有些高兴的状态里,那是因为有了任申。
  所以一件玫瑰色的真丝短袖衬衫表达了她的内心。
  点菜时她没过脑子就问舒老师:您能喝多少?
  舒老师:你要这么问,那就多也二两少也二两。
  旁边的学员都笑了。
  青邈忽然明白了自己问的发傻,老师本来是喝酒不醉的啊……我居然还问人家能喝多少!!
  不但他自己不醉,而且当时他让同桌的女性每人都喝了七杯半白酒全都不醉,这让青邈见识了老师的高功能。

  老师的点化是在她问起她自己的大运,因为她觉得这步大运有吉利之处,但当时老师却和她说了句:大运看福,三奇看伤。
  青邈不知道这个三奇是什么,因为并不是书本上的东西。
  老师给她解释:大运是从月而起,三奇却是从日另起一个东西与之相配,这样才能看出来整个大运的实际情况。
  当时她以为老师只是在给她讲命理,但后来方才明白老师是在点化她,暗示她这步大运有灾……。
  而就从这时起,那灾祸正在一步步临近。

  (42)
  这天,青邈正在家里赶写稿子,忽然有人敲门。
  她开门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是蛇男带着孩子回来了……!
  青邈的心顿时紧张起来,因为她已感觉到来者不善。

  蛇男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要下雨的天。
  他说:我错了我改,离什么、婚呐?你不看我的份上,你也应该想想孩子,没妈的孩子多可怜……你的心就那么狠吗?!
  说着就把孩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孩子立刻就扑到了她的怀里“妈……”
  青邈抱着孩子方寸大乱,她感到她的离婚计划正在走向破产。而她现如今已不比从前。她已经是铁了心要离婚的,而且还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但现在蛇男却用孩子来逼她就范,看到孩子她心就软了,孩子在剜她的心,原来放在婆婆家她还放心,因为爷爷奶奶都对孩子很好,平时也想孩子,但为了离婚大计,她觉得可以忍受,等离婚时再把孩子要过来。现在忽然看到孩子(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孩子了),青邈下过的狠心立刻就开始动摇了,她是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孩子受苦,但如果复合就等于与任申分别并且又重新回到苦海中去,这让她左右为难……此时此刻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就要任人宰割,不由得失声痛哭。

  哭了好大一阵,青邈看起来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抽泣着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对丈夫说:我们离婚,孩子我带着。
  蛇男恶狠狠的说:不行,孩子缺爹少妈都不行,你愿意给孩子找个后爸吗?你愿意我还不同意呢,你记着我坚决不会离婚,有招你想去。
  蛇男打定了主意要死磨硬泡到底,一直到青邈答应复合为止。

  蛇男拿出了无赖作风:我和孩子给你跪下还不行吗?贝贝,来咱俩给你妈跪下,你和妈妈说别跟爸爸离婚了……说着就拉着孩子要下跪,青邈赶紧一把把孩子抱过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上天,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要受这样的折磨!
  蛇男:你不答应复合是外面有人了吗?
  青邈心中一凛。她决不能暴露出那个人。
  蛇男:你要不答应,今天我就跪着不起来,为了孩子我这脸也豁出去了,人你不能只为自己着想吧?只要你还是个母亲,你就没有理由不答应,只要你答应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蛇男听起来是在讲道理,但阴狠的口气和滚刀肉的语调实际上就是拿出了地头蛇的痞气,发誓也要拿下你。
  ……磨了一下午,孩子哭老婆叫,最后逼得青邈终于就范了,因为她已被消耗得全无力气,她又一次被蛇男打败了,最后以水被土屯告终。

  出现一个?
  (43)
  青邈又回到了砧板上。
  晚上睡觉又是二土合围,左边是老公,右边是孩子,他们俩人在命理五行上都是土,一个己土,一个戊土,她这个水被困在围垣里,被夹在中间又像困在囚车之中不能动弹。
  蛇男很久都没碰过自己的女人了,因此他要把这一段的损失捞回来。于是他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他几乎等不急就上去了。
  青邈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权利。她在内心里很厌恶,一是越来越厌恶蛇男这个人,二是因为有了任申她想为他保守,虽然他们之间还没发生过这种进一步的亲密行为,但她的心已经向他那边倾斜了。
  但法律不承认婚内强奸,所以她为了孩子就只有忍受,孩子在睡觉,她不能和他吵。
  完事了,蛇男猪一样睡着了,她却久久不能入睡,眼泪不断滚落在枕巾上……末了,心里升起一个信念:不能就这样束手被擒,我一定要突围出去!

  此后,每天她都在想突围的办法。
  机会终于来了……。
  (44)
  任申那边正在组织拍一个药王孙思邈的电影,他通知青邈一起去北京找导演写本子。他已经在杂志社给她请好假了。
  青邈听了顿觉柳暗花明,心情刹那间开始好转,因为出差对于她现在的情况是大好不过了,如果能总是出差,那么这个婚姻慢慢就会走向名存实亡,如果蛇男受不了慢慢就会想离婚。即便离不了婚,那么长期在外不与这个魔头见面,等待事业发展起来就什么也不怕了,那时就是上法庭判决都没关系的。
  于是她开始收拾旅行箱准备出差。
  蛇男问她去哪怎么回事,她就如实的告诉了他并说这对自己的事业是一个发展的好机会。
  蛇男警觉地盘问了这个老板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青邈圆融的做了答复。
  蛇男后来虽然是没有阻止她去,但却脸现狐疑之色,阴郁的蛇男第六感也是很强的,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什么威胁,但又说不出来。最后他还是暂时打消了猜疑,因为如果青邈能发展也会满足了他的一种虚荣心。
  (45)
  青邈没有和任申同行,因为他老婆也去了,他和他老婆一起坐飞机去的。
  安排青邈坐了卧铺,任申觉得这样很妥当,随行人员也不会怀疑。任申过去是侦察兵出身(曾任侦察科长),天生的机敏,做事缜密。

  青邈在任申办公的地方见过一次他的夫人,一个衣着华丽长得有点男相的女人,气质傲慢,看那副架势就不是个善茬,据说他们夫妻经常吵嘴打架,但打完还好,所以男女的事情真的说不清。这不免也让青邈心生嫉妒,她一根筋的脑袋有时不禁在想:那么吵怎么还会好呢?是因为身份的关系迫不得已的和解,还是……她发现她理解不了男人。
  其实男人就是男人,男人是生理可以与精神区分开来的动物。这是青邈缺少见识的地方。

  不过这种念头想想也就过去了,因为事实上她还算不得他的什么人,所以也没有权利和理由干涉人家的内政。她更多的再想自己怎么发展,自己可以通过参与写这个剧本认识影视圈的导演制片人,这样就很可能为自己铺开了一条路……这是青邈非常向往的,因为很可能以后鲤跃龙门并从那个罗网般的家庭脱离出来。

  至于和任申会怎样……看天意吧,这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于是她打算观望。
  穿插个笑话:

  快到端午节了,有不少朋友又要在互祝"端午节快乐!错了!
  各位亲:端午节不能互祝快乐的,最多互祝"端午安康"因为端午节是个祭祀节日,这天伍子胥投钱塘江,曹娥救父投曹娥江,大文豪屈原投汨罗江。
  五月初五是毒日,是个悲壮的日子,是祭祀日子。
  所以非遗专家杨广宇教授说,要扫扫肓了,不是所有节日都给互祝快乐,如淸明节、端午节!只能互送"安康!"
  --------------------------------------------------
  于是有人解释说:因为他们投江死了,为啥死了,因为不快乐,所以大家要快乐。:-D
  (46)
  话说自从跟蛇男复合之后,青邈有一阵子炼不上功了,因为蛇男想“补回来”。每天休息很差,再加上忙于单位和任申的事务,所以身体就弱了下来。
  这就像公园里一个练气功的老妈妈所说的:这练功就是药啊,不练就要犯病……。

  到了北京之后,她被安排住在某电影厂的招待所,这个招待所紧临古旧的老宅一条街片场,片场里面的房屋大多满是灰尘,墙角悬吊着大大的蜘蛛网,因为没有内景的拍摄,是没人进去打扫的。而且外面堆放着特意风吹雨淋做旧的枯树,青邈刚来的那天晚上正好赶上一个摄制组拍劫囚车砍人的戏,就见刀起头落,身首异处,鲜血淋淋……青邈不由觉得神情恍惚,因为看起来是太真实了。
  没来之前她好像听同事说这里经常会闹鬼,住这个招待所很多人莫名其妙就会得病。当时她还不信,以为同事危言耸听故意吓唬她……但这会她心里有点毛了……莫非真的有这么回事?!

  正赶上这时她因为感冒引起鼻腔发炎,鼻子全然透不过气来,心情也很差,就准备早点洗洗睡了。
  到了北京她还没有见过任申,下了火车是他安排人接站并送到这个招待所。

  睡前那会,她忽然发现屋子里氛围很不对,阴森森的,窗子外面摇曳的树枝暗影里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墙上挂着长长的风衣也有如鬼影飘来荡去……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联想起同事说过的话,她又是有神论者,不禁开始心神不安起来……。
  (47)
  忽然间她发现有个东西堵进了“山根”。
  这是什么东西呢?感觉像个活物,因为它在里面会窜动,这让她非常难受,因为鼻腔的气脉几乎被堵死……。
  不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练功把它赶走,但鼻腔堵塞使她根本定不下心,也安不下神,更不能正常的呼吸。
  这东西闹的她站不稳坐不安更不要说睡觉了。
  她想给他打电话求救,但一想他夫人在身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难受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天亮了。
  她给他发短信:任董事长,求你帮我个忙,我有麻烦了!
  她特别加了任董事长是怕如果他夫人也看他短信的话,这样说就减少了对方的猜疑。

  早饭过后,任申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招待所,见到青邈晦暗的脸和病恹恹的样子,先还开了个玩笑:怎么几天不见,大才女怎么就挂彩了呢?
  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青邈被那个东西附在山根,自我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因为那个东西似乎在影响她的大脑思维,而那种思维有些恶恨恨的。
  青邈:你还开玩笑,我被附体啦!
  任申听了这话认起真来,他凝神用天目看了一下青邈的脸,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他安排大家去会议室等他,说他一会就到。
  等人都出去之后,他对青邈说:你坐好。
  青邈勉强按打坐姿势坐在那里。
  任申先是画了一张符,在青邈的山根处转了几圈,然后就把这张符烧掉了,但他发现那东西已经受它牵引出来了,但并没离开,很顽固的又蹦回去了……。
  任申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妈的,不听话……。

  青邈那边则是觉得山根刚刚轻松了,但忽然又堵上了。她内心很烦躁,但下意识的也想看看任申的功力水平。
  任申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好,开始调动能量,一手掐诀,一手以剑指向她山根处发功……。
  几分钟后,青邈感到山根处热气翻滚,过一会那东西就不见了。
  她睁开眼睛,舒了口气问:那东西跑了吗?
  任申收了功说:再不跑就化了,它敢不跑。
  青邈问:是什么东西?
  “一只神鼠。”
  耗子呀……我的天!
  青邈长出了一口气。
  任申亲切地摸了一下她的脸,揶揄道:害怕了吧?要不是遇上我,以后你的脑袋就是它的地盘了!
  青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是因为她发现他在用一种含情的眼光看着她。不由低下了头。

  任申轻轻拍拍她的肩:我先过去了啊,你要是没什么问题,一会也过去吧。
  青邈答应了一声:好的。

  青邈忽然发现他们之间那种特别的感觉已经存在了,经过了一段的搁置,温度正在提升。
  (48)
  会议上宣布了一下筹备组的组织结构,青邈认识了导演、制片人还有其他一些筹备组成员,确定了由任申拉出故事框架,然后由青邈还有另外两位编剧编成剧本。
  任申依旧是核心。他那金石般清澈的声音吸引着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他是天生的演说家,而且不时贯穿幽默笑话。大概由于青邈在场,他的表现力又提高了分数,几乎是魅力四射。
  青邈被这魅力的气场包围着,她真正动心了,因为她心如撞鹿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感到有一种热气在脸上蒸腾,她确定自己真的恋爱了,此刻她忘记了彼此的家庭背景,忘记了一切,心里只有这一个人,她只知道她爱他。

  但她也发现了一种东西,就是她发现这个人有风流气质。她要研究一下八字,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于是她找到他的生日信息,排盘的结果是,任申也是水命,是壬水。而且八字中有亥,这意味着水旺如大海,且有深沉的一面。她与他正好是一个水的太极,她是癸水属阴,他是壬水为阳。接下来她发现他们俩的八字有着层层叠叠的合,而且是冲桃花的,冲桃花意味着彼此容易来电。
  任申水多金旺财运盛,怪不得他如此成功……。难怪他相貌好,原来是金很旺,金多的男生大多是帅哥。
  但其实这八字里面的负面信息是被青邈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给忽略了。一是这人是大桃花星,注定风流。二是他们两人之间形成桃花破印,破的就是青邈的贴身用神。而对方亦有桃花劫。还有其他的一些负面性格信息,青邈就更是没看着。人都是当事者迷,即便知道有什么不好,自己也会朝着好处想而轻描淡写的圆融过去。
  (49)
  任申的妻子向华庭到了北京小住了几天,给孩子买了些衣服又逛了逛街就准备回去了。
  这个女人不管任申有什么事她都是到场的,就因为她总是想“干政”,引起任申的极大不满,所以三天两头儿的吵架,严重的时候也都喊着要离婚。
  但始终也离不上,因为有着龙凤胎的儿女,还因为向华庭的父亲是任申原来部队的军长,所以任申也轻易不敢动真格的,否则老丈人会带领原部队的新老首长都来找他算账。
  所以吵来吵去还得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向华庭对丈夫是很爱的,尽管吵的时候也是真生气。
  她认为她老公是稀有的全能人才,她必须管着他,免得他随意的砸钱,因为他的脑子里总是会冒出新点子新创意。
  还有就是得防范各种女人惦记她老公。因为在她的眼里她老公是个宝,高富帅全占了,而且床上能力也无人能比,能够完全满足她的要求还绰绰有余。这是她的胜利果实所以得重点严加防守。
  但她对老公也有相当的放心,这个放心来源于他是练功人,身上有很多秘密,不会轻易的沾花惹草暴露给外人,再一个就是任申有很好的社会身份,周围的人就会帮她监督,所以轻易不会发生问题。

  所以这次来她视察了一下,看看筹备组基本都是男人,也没什么状况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她也知道青邈过来了,但她没把她打在数里,觉得她很朴素,身上没有一点狐狸气息,而且不过是个编辑又住在招待所,手下人而已,老公心那么高不会看上这种人的,所以就没当回事。

  所以在宾馆住了五天就回家了。
  (50)
  上次和青邈、舒老师一起吃饭的有个骨干学员始终在揣摩当时舒老师点化的那句话“大运看福,三奇看伤。”他觉得里边一定有玄机,但也不明其中含义。就问老师当时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舒老师说:其实我是在告诉她即将到来一场磨难。
  骨干学员问:那您怎么不直接告诉她呢?这样她就可以避免。
  舒老师说:那不符合道法自然的原则。宇宙万物都是有自己的运化轨迹的,只要你承认大道是至公无私的,那么也就是说发生的一切都是合理的,以人为之私破坏自然法则,这就是背道。况且你不会知道将要到来的那件事对于她的将来是好是坏?常言不是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个学员又问:那您为什么又要点化她呢?
  舒老师说:她学了我这一门,是为与道法有缘,我作为老师点度她也是情理中事,但只能点到为止,至于她是不是能够心领神会,能够领悟到什么层次,那就是她的事了,一切看造化定夺。

  然而青邈当时确实没有领会更多,她对于三奇看伤,也照着老师的说法排了一下,觉得似有不吉,但也没有深究。按照她的想法她现在重要的是冲出罗网,那么在冲的过程中一定是有代价的,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51)
  开始写剧本了。
  头两天晚上任申只睡三四个钟头的觉,他在拉故事梗概。
  然后白天找青邈、导演和另外两个抢手研究剧本。那两个实际上只是写情节比较厉害,而对中医传统文化就没多少知识。导演主要把关剧本的构架,所以任申就希望青邈能更多发挥作用。
  青邈的看法是:药王不是普通的医家,而是个真人,是个资深的修炼家,他的医术和他的修炼是分不开的,之所以称为神医,是因为修真的功夫和独到的医术合而为一,所以一定要把他写得神异一点。再一个就是要筛选典型的有意思的故事情节,拒绝平庸……
  这些看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尤其是任申的欣赏,私下里他暗暗庆幸自己得到了一个左膀右臂。

  中午休息的空当,任申见大家都出去了,就赶紧关上门。
  他驱步过来抱住她轻声的问:想我了吗?
  青邈很难为情,她下意识地去看门的方向。
  任申说:没事,他们都午休去了。
  接着便开始热烈的吻她,一边说:我都想你好多天了……向华庭走了,明天我去宾馆开个房,你晚上过去住。
  他的吻也同样唤起了青邈的热情,因为实际上她也想他,于是两人相拥缠绵不已。但听到要去宾馆住,青邈觉得内心十分忐忑,因为她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意味着这个男人会跟她住一起,她有些惶惑不安,不知会发生怎样的情形。
  但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所以把自己这个人交给他应该是必由之路。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
  往下是儿童不宜了啊,所以事先预告,18岁以下未成年与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要进来~

  ——开个玩笑
  (52)
  第二天傍晚吃饭的时候,任申给了青邈一张房卡。
  青邈步行了一段时间来到了离电影厂约有一站路的那家酒店。
  走在灯光幽暗的客房走廊里,青邈不禁有些迷茫,因为这种生活方式是她全然陌生的。她像一个木偶,正在被未知的命运一步步向前推进着,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结果,而她之所以顺从了任申,应该说是想要冲开罗网开辟新天地的愿望占了多半的比重。至于男欢女爱她虽然结婚多年但却没留下什么很好的印象,因为丈夫是个简单而有些粗鲁的男人,他给她带来了更多的无奈和痛苦,所以在更多的时间里她只想逃避这件事。

  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没见任申过来。青邈逐渐因为困倦便逐渐放下了一直警觉的心,正要似睡非睡朦胧之际,手机的振铃响了……她知道他已到来。
  她给他开了门。

  他先是问她困了没有,她回答说有一点。
  任申说他是故意晚一点来的,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沐浴去了。
  等待中青邈莫名的有点紧张。

  出了卫生间,任申穿了酒店备好的白色睡衣,拉过那床宽大的被子上床躺下了。
  瞬时间俩人就那么静静的躺着谁也没动作。
  少顷,任申伏了过来捧着青邈的脸说:宝贝,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再等会发疯……。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他开始吻她的脸、耳朵、唇……然后解开了她的睡衣和他的。
  他们已赤裸相向……。
  青邈觉得很陌生的感觉,因为他的身体对于她是全然陌生的。她有些机械的配合他。
  当他进到她身体里面的时候,青邈感觉到了他很特别,不禁问了句:你怎么……?(为了避免泛黄的嫌疑此处做了省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任申回答:炼的。

  在古代房中术中有一种展龟法,久久行之可壮阳强外肾。任申就是炼了这种方法,所以与常人不同。
  而且青邈还发现了他的一个隐秘,就是久御不泄而且不动情。这样他就会一直保持他充足的精力,因为不耗肾气。
  正因为他不动情,青邈就感受到了一种机械的冰冷氛围,于是她也是无感的。
  以至于任申问她:你怎么这么沉?全身的气脉都没有打开。做这种事情,女人要奔放,男人要收敛,也就是女动男静,才能达到地天泰的效果。因为女人本来就是属阴性的,只有动起来才能使气脉活化……。
  可青邈确实就像一块石头,冥顽不化,这是多年不和谐的夫妻生活造成的,但她对于任申把这件事看成是一门技术也心有抵触,所以就一直处于内心封闭的状态。心闭气亦闭,所以就没有了阴阳二气的相交。
  但任申并没有对这件事显得很失望,而是停止了动作,轻轻的拥着她给她讲道理,讲很多他练功的经验。
  这让青邈感觉到他确实是个练功人,因为在整个的过程里他是不动情的,这体现了一种训练有素的定力,而且心态很沉静。她曾问他:你怎么这样冷静?回答是:我要是热情那不完了吗?……但这让青邈又有了另一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53)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任申不断的改进方式方法,在他的不断努力之下,青邈这块坚冰开始逐渐融化。
  春回大地,青邈开始对他有了感觉,不但对他有了感觉而且回馈给他一种反激的力量,慢慢两人都达到了融合胶着的状态,以至于任申有时都失守了……。
  这时青邈已经真正的爱上了他。
  张爱玲那句话说得不错:阴道是通往女人心里的路。
  女人一旦得到了融合的感觉,心理便会有了一种归属感,认为自己已经是属于他的了。剩下的就是抵死的痴缠。

  “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走向欲海沉沦。
  奉劝看我帖子的一些看客,你最好一览全貌再做出定论,不要匆匆挑那些你感兴趣的段落看完了再骂并断章取义,这可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哦!
  昨日之心已非今日之心,今日之心又非明日之心,我现在所写都是在写那个时空里男女主人公的心理状态,事物都是复杂而且是发展变化的,故事有自己的起承转合,为什么要以静止不动形而上学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呢?

  以后猴急的不要看这个故事了,找本心灵鸡汤去读吧
  在整个故事的叙述中,我基本在追循人物的主观感受和印象去写,而他们的感受会随着情节的发展变化而变化,所以如果你只看某个局部的话,那就一定是错了!

  还有每一个具体的事物和每一个人身上中,并不都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全善全恶的,有好有坏,美丑共存,这才是真实的生活和实际,判断事物也要一分为二才算合理。
  (54)
  青邈对于任申房中术的功夫并不以为然,因为古籍她也看了很多,古人大约一致的看法就是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养生之术。
  抱朴子曾说“夫阴阳之术,高可以治小疾,次可以免虚耗而已。”也就这么大的功用。至于说可以因此成仙那都是胡说的。
  但人如果不知此道,“凡服药千种,三牲之养,而不知房中之术,亦无所益也。”也就是说做人还必须懂得此道,以节宣之和。
  如果从功夫的角度看,她知道任申远没有舒老师高,但在市面上会功夫的人群里还算不错了,因为也是从小踏踏实实炼的。

  因为熟悉了任申的隐秘,这让她明白了他一直对于婚外还是保守的,因为他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他的秘密。他之所以选择了青邈,是考虑她也是修炼人可以理解他,再一个就是看中了她的才华,认为未来可以帮自己做很多事。至于是否能够离婚和青邈结婚他想的并不多,因为那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要随着时间的推移由自然决定。况且在心底他对于自己妻子的心情是矛盾的,吵架的时候他就想最好有一天能离婚。而不吵的时候两人在床上却也鱼水和谐,加之一双儿女活泼可爱。
  但这些心思他对青邈都是闭口不谈。
  当下他也被色欲吸引进去了,觉得找到青邈真的属于棋逢对手,这是他过去不曾想到的,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如此默契。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是练功了,就是纯粹的欲望,当然任申还是尽量想保守,但实际上也被冲击得一塌糊涂,竟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了。
  任申把原来在性上很蒙昧的青邈开发了出来,使她蜕变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尝到了男欢女爱的乐趣,就此她就在欲海中迷失了自我。

  转眼间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第一阶段的剧本工作已经完成,任申要去日本处理一段事物,青邈也会就此回到家中。一提及回家她的心情顿时就很沉重,因为她又将与那个魔头相处,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她不知道自己不会撒谎的脸会不会出卖自己。
  (55)
  青邈到家了。
  正好赶上蛇男晚上下班回来。
  蛇男上下打量着她,就像检查一件东西。
  然后问她:你怎么在北京呆了这么久?你忘了这边还有个家了吧?
  青邈有点不敢看蛇男的眼睛,毕竟她有心虚之处。只敷衍了他一句:工作没做完总不能回来吧。
  蛇男的第六感似乎又捕捉到了点什么,总之他觉得妻子是哪不对劲。
  他说: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啊?
  他这个话其实是一半感觉一半猜。
  青邈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冲他发了脾气:你这么猜疑我怎么不离婚?上次我百般不跟你复合,是你死气摆列缠着我……。
  “我缠着你?……那不都是因为孩子吗?要不我跟你扯啥啊?”
  两个人说着又吵了起来。

  青邈正好不想跟他在一起,便借机发挥:你要有脸就别和我一起睡,不都是为了孩子吗?那咱俩就只带孩子就是了,以后你别碰我!
  这话把蛇男噎了个正着,正在气头他也要面子:谁稀罕碰你!

  到了晚上,青邈和孩子睡大床,把蛇男安排在了单人床上。
  蛇男憋了一肚子火,再加上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两股火合在一起,让他气得不行,但又无话可说,因为吵嘴时都把话头封死了,于是就开着灯抽烟看电视。
  而青邈在那边也睡不着,心里在想,这一回家又困在监狱里了。
  心里在暗暗的想任申,想着他对她的好和两个人在一起那无尽无休的痴缠……就这样心里才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对于蛇男她感到愧疚么?不,她并不感到愧疚,因为这个婚姻她一直在想终止,在她的心里她早就已经他离婚了,只是他强要复合,才自食其果。
  (56)
  在北京临分别的时候,任申说到了日本会找时间给她打电话。
  于是青邈一直等一直等他的电话,但左等右等都不见讯息。
  她不禁心中有些长草。
  这时她想起了他的像刘德华一样的鹰钩鼻子。
  在相学上来说,有这种鼻子的男人是性情虚伪冷漠,亲情淡漠,可以出卖朋友的人。
  那么他是这样的人吗?在相处的时候还一点看不出来。
  剩下自己独处,青邈开始对任申产生怀疑,并开始研究他的面相以及相处的细节。

  相学上说:有鹰钩鼻的男人很会察言观色,你稍一皱眉,稍一微笑,他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他也就知道他自己该有什么表现了。不过可别被他这种贴心的举动给感动,其实他只是善于扑捉你的微妙情绪罢了,并不是真的出于真心。这类型的男人并不会被感情冲昏头,该理性他很理性,该挥剑斩情丝时他也毫不手软,他根本无法体会什么是美好的爱情,什么又是可以为对方付出所有。
  总之跟这种男人交往,你不用期待你们之间的爱情会有多高尚的情操。就鹰钩鼻的特点之男人的性情来看,有鹰钩鼻的特点的男人似乎很不可靠,他们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但又反应灵活且精于钻研。

  青邈联想到他某些时候若无其事的理性和开始同眠共枕时的内敛无情,还真感觉有几分神似,但又没有更多的佐证。东想西想之后她又总是否定了自己的猜疑,也可能他到那边是真的很忙,没时间联系我,那就再等等吧。
  (57)
  随着分开的时间越长,青邈的心里越感觉没底,她发现除了肉体她对任申这个人的内心世界了解的并不多。因为毕竟他所生活的富人圈子是她不熟悉的,她不过只是一介草民。搭上任申她的本意并不是贪图他的荣华富贵,她只想借机逃逸,从天罗地网的家庭里逃出来,但却没有想到不经意陷入了人欲的漩涡。
  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痴情。这让她想起看过的一个电影,那个女人爱上了一个强盗,她知道了他很多的作恶情境就想和他一刀两断,所以当这个强盗男人翻墙而入又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开始就表达了自己想要分开的决心并推拒他的拥抱,但当这个男人更多的以温柔的方式爱抚她之后……这个女人又沦陷了,她难以拔出感情的漩涡,是非观念顿时搁置。

  李安所拍的“色戒”也是如此,明知道是自己的敌人,但易先生从肉体向王佳芝心里面钻,于是王佳芝也沦陷了,以致落得个身败名裂、丧身黄泉的结果。
  痴心,是女人的痼疾。
  色欲之过,就是一种男女容易犯的通病,如梁惠王所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而女人则是通过肉体的感觉渗入到心灵的深处转为情痴,就更是不可救药。

  青邈也和多数女人一样毫不例外,只不过她是被更强劲的对手所俘获。
  这使她在和任申分开的这段岁月里朝思暮想、寝食难安,她的心此时已完全的被他占据。
  但同时她也感到面对命运织就的罗网,她的挣扎是无力的,无论是家庭还是任申,她都无力摆脱,青邈觉得自己像是被粘在网上的鱼,死命的跳跃翻腾但却逃不出去。于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去找舒老师,她要请教他怎么能逃出罗网。
  (58)
  舒老师对于青邈来说是一种远方的精神后盾,说远方是因为平时她和老师的来往都是有很多时间上的间隔的,或者说实际上是有来无往,因为都是她去找老师请教,而老师不会来找她。他能一直接待她就已经很不错了。但每次去请教青邈都会感到受益良多,因为那是一种智慧的启迪。

  到了老师那里,青邈便向他表达了自己这种无力的心情:老师,我发现自然的网织的很严密的,人的力量相反显得很渺小,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少概率能冲破命运的罗网呢?
  舒老师眼里透出一种很深的深邃的光泽,他说:这就像薛定谔的那只猫,在一个盒子里放上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大约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那么这只猫究竟是死是活?或者换个说法,在人的一生中,每个人的背后其实都有无数个杀手在那里用枪瞄着你、追赶你,这杀手可能是天灾人祸,也可能是疾病死亡忤逆之事……你在前面跑,它们就在后面追,在这中间你也有逃脱的机会,至于最后它们是否追上了你,在运动的过程中是难以预知的,也就是说这是难以确定的一件事。

  青邈沉默了,因为她明白了这是一场力量的角逐和时间的抗衡,不到事件的终点是难以得出答案的。而她最缺的就是那种抗衡的力量。

  接下来舒老师又说:但反过来也可以说结果是早已确定的,就像一片树叶,在没有生出来之前,全息的影像就已经在DNA中储存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在生长中复制这个影像。至于在生长的过程中有动态事件的干预,比如某个虫子把树叶吃掉了这一类的,看似偶然事件,但在大的信息储存里也都是可以被预知的,只不过常人无法了知就是了。
  也可以用一句话,一言以蔽之:诸葛亮未出茅庐,三分天下已定。

  舒老师说得这些话,在当时青邈是听个朦朦胧胧,及至好多年过去,她才逐渐体会到其中的深意。
  (59)
  命运到底是可知还是不可知?如果站在全知全能的高度那就是可知,如果站在普通常人的位置那就是可知和不可知的结合体,即便是你掌握了八字的技术,也让你有预见不到的地方。更何况青邈当时在八字上还是个二把刀的水平。所以她只知道自己会离婚,也看出来自己与任申那种叠合的特殊缘分,但至于什么时候能离,与任申是否有将来……这些她还看不出来,她只能是听任命运的安排。
  有时为了确认这件事,她会跑到街上小摊上去算命,当算命的跟她说能离并且说孩子会归她,她就高兴了,立马就给了算命的多一倍的赏金。
  但对于应期,她就发现几乎没一个人说得准的,说这年有动静、那年有动静,结果都没有。后来有人告诉她,应期那是高手大师才能拿捏得准的,一般人都看不准。

  她在无招无落中等待任申的消息,可是没有。
  他在日本到底在做什么呢?不会还有女人吧?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他是风流的男人。
  但她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疑:不会的,他因为有特别的隐秘之处而会对外保守的,同时她也自信他不会找到比自己更合适的人。
  那么为什么没一点消息呢?为此她曾经让单位的一个男同事往他家里挂电话,说找任董事长……得到他夫人的答复是还没有回国。
  这让她稍微放了点心,因为毕竟他夫人向华庭也在国内,她都放心老公在日本,自己也应该放心了。

  苦熬苦等了一个月的时候,有一天一个同事交给她一封信:你的,日本来的……
  她看了看封面熟悉的字迹,不禁喜出望外,任申给她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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