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石纲(“道君皇帝”宋徽宗的特殊癖好)

  @asv2000 时间:2015-07-23 22:41:00
  楼主,你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哦。故事是天然存在的,不受我控制的,我只是把他写出来而已。”
  -----难道真有个“钟耀南”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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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故事是天然存在的,不受我控制的……”的意思是,大部分作者写故事,都是先写大纲、细纲、列出人物关系、出场顺序等等等,然后按照已经确定好的纲要、人物、剧情等来写。而我从来不是这样的,我写的每个故事在每次更新前我都是不知道内容的,也就是说,我与大家一样,完全不知道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会遇到什么事情。比如你现在问我,钟耀南他们这次收留了秦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发誓我此刻是不知道的,得等到明天我动笔开始写更新的那时,我脑海中才会出现他们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方式,对于我而言,就好像是挖掘化石(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表述),即这些故事“似乎”是早已经存在于地下的,我只是慢慢将这个故事挖了出来,展现给大家。剧中的人物“似乎”是活的,他们生存于故事中,他们自己在决定发展方向、剧情、何时登场、何时落幕等。
  以上是我想表达的意思,可能对于没有写作经历的人而言,这番话很难理解,但我发誓这些确实是我写作的实际情况。
  所以每次有朋友问,接下来会不会怎么怎么样?我都是说,我不知道,因为我真的确实不知道未来剧情如何发展,甚至连下一次更新中会发生什么,我此刻都是不知道的。
  @咸阳游侠多少年 时间:2015-07-24 18:33:00
  有出版商约稿你吗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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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这里聚集的书商还是比较多的,从我第一本小说《韩卢宋鹊》起就有书商联系我,新帖子《采珠勿惊龙》最近也有出版编辑在联系。但是因为我这个人做事比较谨慎,而且不是很好说话,比较夹生,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比如影视改编权的代理权、简繁体纸质版权的具体年限等)不愿意对他们让步,所以一直没有能谈好。很多最早一批的读者当时听我说快出版了,结果等到现在都没出,经常有微博私信询问我怎么这么久都没搞定?我都很惭愧。没办法,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勉强的,勉强的结果就是最后虽然出版了,但很闹心,何苦呢?另外说实话,天涯的书商良莠不齐,鱼龙混杂,甚至连骗稿的也很常见,这也是我一直不轻易与他们签的原因。
  总而言之,来联系的很多,骗子也很多,谈过出版合同的也不少,但谈成的暂时还没有……只能继续等待缘分吧,哈哈。
  崔五魁道:“这……这……万一坏事儿可不得了。”钟耀南道:“放心吧,有事算我的。”崔五魁点头道:“行,就听你的。”然后对着夏福道:“我们这位钟小爷心肠软,答应把他带在身边。这事儿姑且先这么定了,你快快去做些饭食来与我们,再烧桶热水。”
  夏福眉开眼笑,连声道:“哎,哎,我这就去。家中没有米了,只有在后山夹到的两只野鸡,一只野兔,我这就去做。”林冲皱眉喊住老汉,道:“先别急着走,秦伟最开始不是喊你吴爹吗?怎么后来你又说你叫夏福?”
  老汉道:“夏福是我到了秦府之后,老太爷给取的仆人名儿。我本姓吴的。”崔五魁又道:“家中有酒么?没酒岂不是可惜了山货?”夏福道:“酒倒是不缺,自老太爷那时起就在地里埋了好多酒,全是从绍兴那边运过来的花雕,年头足、管够。”崔五魁大喜道:“哈哈,好,快去快去。”
  秦伟看着吴爹走远,自己站在院子里不敢动,低头看着地,不听用手揪着衣角。连微看他那副模样,道:“刚才就说了让你先去梳洗一番,这副邋遢形,可没法跟着我们,只能被人抓走上番。”
  秦伟哆嗦道:“我,我,这就就去……洗……一下。”说完,追着老汉而去。钟耀南看着他的背影,道:“怎么还有点结巴了?刚才让他看东西时,不是说得还挺好得吗?”连微笑道:“你没发现,他透视东西时,说的是京师口音,很溜,而现在讲的是当地吴语,就结巴了?”
  崔五魁和林冲一听,均道:“嘿嘿,还真是啊!他一浙江人,怎会说京师话?”连微道:“依我看,是天生的,正如他的透视神通,也是与生俱来。天底下太多事情,是解释不清的。”
  几人到屋里休息许久,吴爹才与秦伟两人一起将饭食野味搬上了桌。此时的秦伟梳洗一番,换套衣裳,众人看清了长相,方面大耳,贼眉鼠眼,鼻孔略微朝上,若以世俗之心评价,着实是有些丑陋的。
  再看看这边几人——崔五魁是身雄力壮,远远一看,黑山也似,赛过能拖住牛尾倒行的虎痴许褚;林冲则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善使枪矛,好似张飞转世;钟耀南虽年纪不大,但此时也有十七八,古时十七八,相当于现如今的二十四五,愈发显得英武骁悍,竟隐隐透出几分吕布之相;连微清俊却不柔弱,秀雅而不失睿智,眉宇似藏宇宙之机,孔明若复生,不过如此。
  钟耀南招呼道:“你们两个,也过来一起吃吧。秦伟你坐我旁边。”秦伟看着桌上的菜肴,有些咽吐沫,便壮着胆子坐了下来,吴爹则道:“我已吃过了,几位官爷慢用。要是酒不够,我再去取。”
  钟耀南道:“慢着,吴爹,你过来。”老汉迟疑地走了过去,钟耀南从怀里掏出些银子,递到他手中,道:“你们本就破败,怎好白吃白住,这些银子你拿着,我们说不定还要住些日子呢。你也不可能每日都捕到山货,用这钱,买些粮饭吧。”吴爹一双枯枝般的手接住,险些落下泪来,道:“官爷好心,三清天尊保佑你们。”
  这时钟耀南取过酒坛,先给秦伟倒了一碗,然后又倒了一碗递给吴老汉,道:“刚才一场误会,险些伤了好人,这两碗酒你们先喝,然后咱们斟满,再跟你们干一个。”
  连微脸上挂着坏笑,心道:“钟耀南现在做事,愈发老练,他这是怕酒里有毒,让秦伟和夏福先喝啊。”
  那老头听得有些懵,虽然没懂为什么自己险些被误伤还得先喝一碗,然后再跟这几位官爷再干一碗,但哪里敢说个不字,于是领着秦伟,道:“敬几位官爷救命之恩。”说着两人一口干完。随后,钟耀南才把大家的酒都倒上。
  几人酒足饭饱,一夜清宵。次日上午,崔五魁去检查马匹,发现仍然不曾好透。几人只得弃马,仍旧步行,朝赤城山而去。约莫半个多时辰的样子,便已至山脚。
  山门处,两个和尚,一胖一瘦,手持扫把,原本正心不在焉地扫地,此时看见众人,便拦住去路,道:“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崔五魁嘴角嗤笑,走上前去,猛然挥手,左右开弓,瞬间就是两巴掌,道:“再大的官儿见我,都不敢以这口气说话,你们倒好,自找苦吃。”两和尚捂着脸,伸手指着几人骂道:“你们等着……”正准备往回跑,钟耀南叫了起来:“杨科德、许文广!”
  那俩和尚听到喊声,停住脚步,回头愣在那里盯着几人一阵猛瞧。钟耀南走上前几步,嘻嘻笑道:“还真是你们两个啊。”上下打量一番,“只是你们怎么又成了和尚?不在悟真观中待了吗?”
  胖和尚看到钟耀南,认了出来,惊怒道:“原来是你个小杂种。”钟耀南也不生气,道:“我是爹妈生的,可不是什么杂种。我看你杨科德原先在石真人门下,好好的大弟子不做,现在却跑到赤城山来做扫地僧,恐怕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旁边的瘦和尚自然是许文广,却笑着道:“原来是钟耀南小师弟,咱们师兄弟一场,还真是有缘分。我们还要回去做早课,先失陪了。”说完,拉住杨科德就走。杨科德那满脸的肥肉上挂着汗,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一眼,只是那怨恨的眼神,按在那张猪头般的脸上,显得很好笑。
  崔五魁见钟耀南与这两人相识,便没有再与杨许二人计较,问道:“他们是谁?你怎么认识?”
  钟耀南寻思:“此时遇着这两人,想隐瞒自己曾在悟真观跟过石泰,怕是终究瞒不住的。况且即便说了也无妨,反正自己现在确实是朱勔的人,另外到皇宫的目的不叫人知道便可以了。”于是道:“我以前曾在罗浮山出家入道,这两人是那时观中的师兄。为何现在却到了这里改当和尚,我就不太明白了。不过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以前做道士时,便心怀鬼胎,成日算计别人,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俩,就是看我不顺眼。”
  林冲笑道:“看来刚才崔兄那两巴掌,没打错人,正好替你解气,哈哈。”
  连微道:“这种人就是神棍,他们出家,不管入道,还是皈依佛门,为的不是修行,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俗话说冤家路窄,还真是不假。”
  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个樵夫,背着几捆柴禾,钟耀南拉住他,问到:“刚才这里有两个扫地的和尚,一胖一瘦,请问你可认得他们?”
  樵夫回头朝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边擦着头上的汗边道:“认得。他们是新来的,每日在山门处等过路客,如果路人是要去庙里烧香,那还好说,如果只是路过,或者是要到上面道观的,他们便恶语相向,缠着不放,你不给他们留下几个钱,他们不让你过。说穿了,就是无赖讹钱的。”
  崔五魁道:“呵,还有这种事?当真开了眼界了。难道他们庙里不管吗?山上的道观也能忍得住?来来往往的过路客没一个报官的?”
  樵夫笑道:“他俩原本来时是道士,只因山上的道观不肯收留他们,才不得已到了山下庙里,想改当和尚。寺中长老为人心善,便同意收留了他俩,谁知没过多久,两人就嫌庙里没油水,吃得差,又没有别的来钱门路,于是便整天在这儿讹钱。长老体弱多病,庙里的和尚也没有年轻的,遇到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而且听说还会些拳脚功夫,拿他们没办法啊。这种事情报官,谁管啊?”
  钟耀南噗嗤笑道:“就他俩也能算会拳脚功夫?”然后又问,“那他们为何会到此?原先在哪里当道士?”
  樵夫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庙里的长老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也是看人行事的,我这种人,打死也搜不出几文钱的,他们便不管我。”说着,挑上柴禾继续赶路。
  林冲道:“行了,别管这俩和尚了。咱们还是快些上去吧。”
  四人在前,秦伟跟在最后,朝山顶赶去。这赤城山说起来倒并不高,只有约莫三四百米的样子,但却是天台山的南大门,况且自古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某处的灵气与地理位置相关甚紧,与高度则没有必然的关联。道教将此处不过几百米的赤城山定为第六洞天,并非没有道理。
  山虽不高,但还是有些陡,五人到了峰顶之后,眼看梁妃塔赫然出现在眼前,心头均稍稍宽稳,便在塔前一处老松下,找了块大青石,坐着喘口气,顺便商量下一步。
  这梁妃塔最初为梁皇帝萧察为妃子所建,后来唐武宗灭佛,会昌法难时,遭敕废,五代时国韶禅师重修此塔,将原塔中的四十九颗舍利子,取出二十一颗移放别处,留下二十八颗仍埋于塔底。整座塔为石砌,四面七级,高二十丈,如果真如赵佶所言,那李煜的尸骨是在塔底,那当时是如何埋进去的,倒也是个谜。如果不是在塔底,那么又在何处,需知若无法确定尸骨的具体位置,即便用那张天师的高灵道符作法,也是没用的。
  几人商量一阵,没谈出什么头绪,这时钟耀南看着坐在一旁的秦伟,突然心头明朗,道:“秦伟不是能看得见地里的东西吗?让他瞧瞧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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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问问韩卢宋鹊里面陆康是怎样来到陈子阳的世界的,鄙人愚笨,求大神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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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你的支持。关于陆康到中土来的方法,我在韩卢宋鹊的后记里提到了一些,不过没有讲明,猜不出来不能怪大家,而是因为小说中留下的那个线索实在太过隐晦。对于这个问题,你不必太过在意,毕竟小说是虚构的,我这样做是想在故事结束后,能够留下一些余味和遐想的空间。很感谢你对我目前两部新小说的支持,祝您好运!握手!
  崔五魁道:“是啊,嘿,还真让夏福给说中了,带在后面果然派上了用场。”秦伟年纪比之连微还要小些,因此由钟耀南和连微二人向他说明诸般事项,而后带其来到梁妃塔前站定。
  但见秦伟注目凝神,似如在地里仔细寻找丢失的物事一般,沿着那塔基转了约莫有三四周,然后抬头,满脸疑惑着道:“这下,下,面,除了一只匣子,里,里面装了十几二十颗,像,珠子一般的东,东西以外,别,无他物啊。”
  众人一听,急了,林冲上前几步道:“小子,你可看仔细了,真没别的东西了?”秦伟战战兢兢,小声道:“真,真没有了。”
  林冲回头,朝崔五魁道:“这可如何是好?虽说即便我们真找不到李煜尸骨,但就当是埋在这里,做了法事,最后毫无效果,不过圣上也没法知道实情,只以为自己不是那李后主的转世罢了。”
  连微摇头道:“此言差矣。林大哥有没有想过,万一其实官家是知道李煜并没有埋在这里,而故意说成是此处,派这趟差事,其实是试探我们几人呢?结果回去复命时,还自欺欺人,告诉圣上说咱们找到了李煜墓,到时欺君之罪可就是咎由自取了。”
  钟耀南和崔五魁也都点头,一致同意此事不可马虎敷衍了事。林冲急道:“我可不是说要糊弄官家,适才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崔五魁不服气,又让秦伟在四周寻觅,找不到,便继续扩大范围,中午几人也只咬了几个馒头,喝些山泉,最后几乎将整个山头全部搜寻一遍,直到日薄西山,也仍旧是一无所获。秦伟则累得双腿打颤,站立不稳,头晕眼花,据其自己所言,这透视的本事也需耗费体力,与平时用肉眼看东西完全是两码事。
  最终天色全黑了下来,崔五魁忧心忡忡,道:“我看几位兄弟,咱们今晚不如就别回秦府了吧。官家交待的差事如果没个眉目,我这心始终定不下来。虽然今天没找到,但既然圣上说了在此处,想来即便有偏差,也不会很远,咱们就在玉京洞借宿,明天接着来寻,你们意下如何?”
  四人里,崔五魁年纪最长,官职最高,离赵官家最为亲近,他发了话,自然其他人也不便说什么。唯有秦伟一边擦着汗,一边嘴里嗫嚅道:“我,我,我想回去找吴爹。我想吴爹,爹了。”
  钟耀南搂了搂他的肩膀,道:“秦伟,现在你可不能回去,你想啊,几个哥哥都留在山上,你如果一人回去,被那些保长抓走的话,你再想见吴爹,可就难了。”这句话果然奏效,秦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使劲捏着衣角。
  于是一行五人来到玉京洞,开门的小道士一脸臭相瞅了几人一眼,冷冷道:“本观不接外人留宿。”崔五魁依着脾性又欲发作,钟耀南挡住,道:“小道长,请留步。我们是受京师虚元、会元二位先生委托,来此办事的。”
  小道一听这话,回转身,道:“哦?你们有何贵干?”
  钟耀南道:“此事只可与你们住持说,烦请引见。”
  小道上下看看,满脸不悦又无奈道:“那你们进来吧。”
  五人进了门,小道跑进去通报,崔五魁粗着嗓子道:“你适才拦着我干嘛?何必编这些谎。天底下就是有这许多不识好歹的鸟人,不吃些苦头,他们终不会醒悟。”
  连微道:“崔大哥,混球臭相、腌臜泼才,早晚都会有人收拾,即便你不动手,迟早他自己也会吃苦头。何必每个都自己去收拾呢?”
  林冲道:“虚元、会元是谁?”
  钟耀南道:“这虚、会二位道长,是赵官家请的两位老师,每日出入皇宫无忌,在京师一带每人均收徒过万,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端的是大来头。”
  道观的小院不大,毕竟只是在玉京洞前依地势而建,住持很快便迎了出来,见几人还是穿着官服,立马训斥那一脸臭相的小道士,道:“几位京师远道而来的贵人,怎么如此怠慢?”然后转身,拱手道:“贫道姓黄,名书才,号清宵子,是这玉京洞的住持。几位快快请进。”
  到殿中坐定,崔五魁刚准备开口,随即想到刚才钟耀南已经编了开头,怕自己说漏嘴,便顺势转为卡了卡嗓子,朝洞中旁处看去。那小道被师父训斥一句后,也识相,此时不消吩咐,将茶水端了上来。
  住持面带微笑,等几人喝过茶后,道:“不知虚元会元二位先生,托几位贵人来我玉京洞所为何事呢?”
  钟耀南道:“贵人可不敢当,我们只是在京师衙门当差做事罢了。虚会二先生是受太尉高俅所托,请我们到赤城山来走一趟,具体事宜嘛,道长你也知道的,有些东西,实在是不方便透露的。”
  钟耀南之所以尽量避免跟赵佶扯上关系,乃是因为这趟差事本就属于皇室秘闻,走漏半点风声,也许便会产生不可估量之影响。因此即要点明他们一行的身份较高,但又只是东拉西扯,一会儿虚元会元,一会儿拉上高俅。其他几人听了,自然明白其中深意。
  玉京洞住持黄书才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几位贵客,恕贫道直言,本观乃道教第六洞天,声名远播,平日里便总有些冒名顶替的货色,来此处骗吃骗喝,令贫道头疼不已。既是虚元会元二位先生所托,那可有一二凭证,毕竟口说无凭。还望几位体谅。”
  钟耀南道:“这个自然有的。”然后指着连微,道:“连微,把两位先生的腰牌拿出来。”连微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两块金光闪闪的牌子,递给清宵子,道:“这是两位先生出入皇宫时的腰牌,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用,便叫我们带在身上,以便不时之需。”
  这两块腰牌的确货真价实,乃是虚元会元初入皇宫时所佩戴,后因赵佶日益宠信,拜两位道长为师,特许其随意行走,于是这两块腰牌便一直放在延福宫。此次出宫前,连微特地凭圣旨,找延福宫的侍卫押班,取了这两块牌子,带在身上。
  黄书才接过来一看,果然不假,忙道:“失礼失礼,只因世风日下,贫道才不得不如此谨慎。”钟耀南笑着接回腰牌,道:“无妨,这个怪不得道长。”
  又闲谈片刻后,观中备好几道小菜,些许水酒,几人过去草草吃完,便都回房休息了。
  钟耀南自从在柳凤楼当伙计时起,便养成了夜里不愿意睡觉的习惯,即便白天再疲惫,晚上不到后半夜,也是绝难入梦的。此时在玉京洞更是如此,他躺在床上寻思:“这些什么所谓的洞天福地,到底好在哪里呢?为何如石泰一类的高道,总想寻觅如此绝佳所在,然后再修炼?”想了那么一会儿,“肯定这些洞天福地与别处相比,是有不一样的,而且绝对不是景色上的幽美或者空灵,而应该是对于道教中人的修炼有所帮助才对。我姑且来试一试。”
  想到此节,立马盘腿坐起,守住上中下三丹田,就此入定,练起内丹来。只片刻的功夫后,立马便觉不同,平时里修炼,周身从外界摄入的灵气若游丝,可此刻在玉京洞中修炼内丹,洞里灵气似如涓涓细流朝体内流入,钟耀南心下狂喜不已,不忍停下,直到感觉全身饱和充盈,无法接纳更多灵气,方才停下。
  做了一番收势后,睁眼欢喜地自言自语,道:“我算是明白这些地方为何要称作洞天福地了,平时练功的那些地方,灵气甚低,有些人多嘈杂之处,甚至根本便无灵气,练来练去,只不过是让自身体内真气循环更新罢了,并不能从外界吸取灵气,从而让体内真气变强。而名山大川里的这些个山洞、水穴等处,乃是大自然灵气的汇聚之所,人若在这些地方练内丹,便可尽纳自然之灵气,再在体内通过内丹术转化为自身真气。怪不得石泰带着薛式,要去云游,寻觅洞天福地,在这些地方练功简直是事半功倍啊!由此想来,排名越靠前的洞天,其蕴含的自然灵气应当越高!”
  正当钟耀南为自己这番领悟兴奋不已时,道观外面却传来嘈杂声,并且愈来愈响。钟耀南纳闷地推开门,走进院子里,这时声音更响了,并且周围院墙外被火把照的通红。黄书才也走了出来,显然也不知怎么回事。
  这时看门的小道跑了过来,慌张道:“师父,山北面的那伙山贼来了,黑压压一片,就堵在门外呢,把咱道观三面围得水泄不通。”
  黄书才急得跺脚,道:“这伙天杀的贼人,围我们玉京洞作甚?”崔五魁、林冲等人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起身走了出来,看着这番情形,问到:“道长,这外面怎么回事?”
  黄书才对众人道:“咱们赤城山后面是天台山,天台山的北面藏着一伙强盗,端的是个个凶悍无比,骁勇善战,也没人说得清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又从何处来此落草,占山为王。官府曾经几次对其围剿,甚至后来加上了乡兵,但不但端不掉贼窝,反而官府军每次都伤亡惨重,最后也就一直慢慢拖了下来,不了了之。”
  钟耀南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竟能有这般胆子和本事,真刀真枪与官军对战?”
  黄书才抬头朝院墙外看看,然后回头道:“谁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反正不会少,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但剿不干净,反而似乎越剿越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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