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笔录:我是一名入殓师,说说那些年的奇闻异事

  我这么一问,金巴一拍大腿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刚的火气顿消,一把拽过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以后啊,咱兄弟两个就是同事了,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我一愣,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没有听懂听懂这金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就同事了?
  “呵呵呵,今天,我不是帮你去请假吗?那谢苗苗就让我去找你们那个杨主任代你签个假条什么的,结果?”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你们入殓师赚的还真不少啊?而且,我去找谢苗苗的时候,还看到死者家属给她塞红包。”
  他笑嘻嘻的说着,我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杨主任的办公室里看到了我们的工资条。
  “可,你不是学殡葬专业的吧?”我看着他,问完了之后,自己有些心虚,因为我也不是学那个的,半年前只不过是被大军给推荐进来的。
  不过,那个时候招人的是许巍,三条大中华他给办了这事儿,那是因为许巍就是贪图小便宜,可是现在,想进来要杨主任点头吧?
  杨主任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压根就不会帮别人作弊的。
  “呵呵呵,我就说,我是她救命恩人林飒的亲哥儿,她一口就答应了。”金巴得意洋洋的说着。
  “你这是在招摇撞骗。”我摇了摇头说道。
  金巴蹙眉,掏出了一根烟点上:“什么招摇撞骗啊?我也是混口饭吃,以后你多带着我点儿就是了,可不就是烧个尸体么?弄的好像谁不会是的。”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入殓师这个职业看的太过于简单了。
  我不住的摇头,不过再仔细的想一想,我自己半年前和金巴不也是一个想法么?图的就是这赚钱多一些,只是,我担心金巴这么大大咧咧的做不了这细致的活儿。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那就别跟现在这样,这是很严肃的工作,一点儿都马虎不得的。”我对金巴提醒道。
  “好好好!”金巴敷衍着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是把我说的话当作是耳边风了。
  “别这么不耐烦,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严肃的对金巴说着。
  金巴吸了吸鼻子,问我:“闻到什么臭味了吗?”
  我一愣,以为金巴是故意岔开话题,准备打断他,他却吸着鼻子就朝着我的卧房内走去。
  看金巴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故意跟我装神弄鬼的。
  房间的门一打开,金巴便小心翼翼的来开了我床头的抽屉,我顿时有些傻眼了,那抽屉里居然就摆着谢苗苗给我的那个鬼婴儿。
  我昨晚昏迷之前,血水已经浸到了他的半个身体,可是现在,那罐子里居然干干净净的一滴血都没有。
  还有,这个婴儿的身体好像又变得干瘪了。
  “你小子今天,没有喂它吧?”金巴看着我。
  “怎么喂?难道又是?”我看了看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
  “你以为那谢苗苗为什么非要你喝红糖水,不准吃东西啊?就是因为你这七天都要喂血给他。”金巴说完,果断的将我手上的纱布给扯了下来。
  不等我叫出声来,金巴已经把我手心的肉朝着两便一掰,红肉外翻,疼的我面部一阵痉挛。
  鲜血从我的伤口再一次涌出,那血滴在鬼婴儿的身上,居然还会发出嗤嗤嗤的声响,很是瘆人。
  “哇,好了没有啊?”我又开始犯晕了。
  “快了,苗妹子说了,这七天只要装满这玻璃瓶的二分一就好。”他说完,半蹲着身体,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我一听这话,立刻挣脱了金巴的手。
  这肉原本都在愈合了,这个臭小子。
  “你特么的就不能轻一点啊?”我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满的质问道。
  金巴听了一撇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是不想在你其它的地方再弄一个口子出来,为你着想的懂吗?”
  他还说的一套一套的,我倒是宁愿他给我再划拉一个口子出来,也不愿意,他扒开我受伤的伤口。
  这红肉外翻的样子,估计得有阵子才能愈合了。
  “我都给你买包扎的药回来了。”金巴让我等着,然后就去了客厅给我拿了纱布和消毒药水之类的。
  我则是看着那鬼婴儿,突然,这婴儿的眼皮子似乎抖动了一下。
  “啊!”我吓的松开了手,“嘭”的一下,玻璃瓶子掉在了软软的被子上。
  “你干什么啊?苗妹子可说了,要是这东西碎了你就有大麻烦了。”他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它刚刚好像睁眼睛了。”我指着这婴孩儿,对金巴说。
  金巴一听,仔细的盯着鬼婴儿看了许久,却也不敢在鬼婴儿的面前多说什么,毕竟神灵鬼怪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招惹的比较好。
  万一惹怒了对方,那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哎呀,现在总之你就供着呗,还有的选吗?”他说完,就将玻璃瓶的盖子小心翼翼的给鬼婴儿盖上。
  又将玻璃瓶捧起,准备放回到床头柜里。
  我心中一惊,立刻拽住了金巴的胳膊。
  “你,你,能不能别放在我的床头柜里啊?还有供起来不是应该放在外面的吗?为什么要藏在柜子里?”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金巴没有理会我,而是将那玻璃瓶子放入我的床头柜之后,就转身示意我出卧房。
  这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瞬间就调动了我紧张的神经。
  我跟着他一起到了客厅,金巴这才开口,不过声音还是压的很低,低的我都快听不到了。
  “你就不能大声点儿吗?”我蹙眉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金巴摇晃着脑袋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反问道:“你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啊?平时不看电视不读报吗?”
  “什么啊?”我不耐烦的看着他,脑子还晕乎乎的。
  “谢苗苗说了,那鬼婴儿不能见阳光,否则它会魂飞魄散的,只能供在地下室之类的昏暗处。可是,就你这三寸之地,也没有什么昏暗处啊,寻思着就给你搁在柜子里了。”他说完还补充,是谢苗苗说的这鬼婴儿必须要放在离我近的地方。
  自己顶一顶!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顿时无语了,还能怎么的啊?那就放着呗,只是,刚刚金巴说魂飞魄散?难道那鬼婴儿还有魂魄?
  我吞了吞口水,想着,那他不会夜里出来吓唬我吧?
  金巴也看出了我的疑虑,却还故意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问我:“你说,它夜里会不会爬到你的床上跟你一起睡啊?”
  我的瞳孔瞬间就张大了好几倍,然后果断的决定,今天晚上,非要让这金巴也进去陪着,我也好壮壮胆。
  金巴用鄙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然后装出一副十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我说道:“看你胆子小的?还入殓师呢,放心有我巴爷在什么都不用怕!”
  说完,金巴就挑了挑眉毛,鬼鬼祟祟的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皮夹子。
  我狐疑的看着,不知道这臭小子又要搞什么鬼。
  金巴小心翼翼的从他的皮夹子里抽出了一张黄纸出来,神神秘秘的看着我。
  “符咒?”我脱口而出。
  “哎呀,你小子还懂这个?”他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我立马摇头,什么懂不懂的,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啊?这东西一般都出现在恐怖片里的。
  金巴手中的这一张,我还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估计是在什么摆摊那买的。
  “这十块钱一张还是五块钱?如果是五十块一张,那你该去找他把钱要回来了!”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开始喝水,头晕眼花,还不能吃东西,只能用水填吧填吧我的肚子了。
  金巴被我这么一说,显然是很不服气。
  “你小子把我巴爷当成什么人了?”他说着就小心的把符咒收了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今天他只是在殡仪馆里填了一张入职的表格,还没有正式上班。
  从殡仪馆那出来,他就去了“香烛一条街”,这所谓的香烛一条街也就是贩卖冥币香烛,死后阴宅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当然了,我听说那里也有很多的神棍。
  估摸着这金巴,是在那被人给骗了,买了一张黄纸回来。
  “我今天可是拜了师父的。”金巴得意洋洋的说着:“师父不但给了我这个护身符,还给了我金钱宝剑。”
  “给?”我对金巴的用词持怀疑态度。
  “呵呵呵,当然了,师父说了,这有灵性的东西,不能提钱,那都是俗气了,所以这只是一个缘分,添了一点点的香烛钱而已。”金巴说着话的时候,还不忘的掏出那把小小的金钱剑给我看。
  我只是撇了一眼,那铜钱看起来是有些年代。
  “香烛钱收了你多少?”我问道。
  金巴冲我比了一个巴掌,我点了点头,五十也差不多了。
  “什么?”金巴一听我说五十立刻就急眼了,恼怒的大声说道:“老子给了五千!这可是能杀鬼除妖的宝贝。”
  “呵呵呵!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呀?”我听完了之后,只是呵呵呵的一笑,便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用被子一盖,就准备睡觉了,至少睡着了就不觉得这么饿了。
  “你这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是被骗了?告诉你,不可能,师父一看就是高人,我信他。”金巴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对我说道。
  我啊,也就不好再继续打击他了,说或许是真的,然后就闭上眼睛,就昏昏沉沉的准备继续睡觉。
  金巴气哼哼的说着,既然我这么说,那如果真的有鬼,他也不保护我了。
  我微微点头,打了个哈欠就继续睡觉了。
  可是应该是由于今天白天睡多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睡意,而且,金巴还赌气似的把电视的声音开的老大,手中捧着刚刚泡好的泡面哗啦啦的吃着。
  这臭小子,自己的身体好了,就开始故意的这么气我,明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被泡面的香味熏的我睁开眼睛,看着金巴肆意咀嚼的嘴,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金巴发现了我这个细微的动作,起身到了厨房去,要给我弄一碗红糖水,还算这小子有良心。
  “啊啊啊!”只是突然,金巴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心想不会吧,不会是那王倩倩又回来了?
  一个鲤鱼打挺,我就从沙发上下来,直接冲进厨房里了。
  厨房里的冰箱我肯定是要弃用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冰箱的底下居然流出了一大滩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难道,难道,还,还,还有尸块吗?”金巴磕磕巴巴的问我。
  我立马摇头,昨天晚上发现了头颅之后我和金巴就已经仔仔细细的把冰箱全部都查找了一遍,就是怕到时候拉了一根手指头或者是其它的人体小零件。
  “你拔电源了吗?”我问金巴,心中还想着是不是之前尸块的血水都结成冰了,现在冰化了所以就流出了血水。
  金巴一个劲的摇头,朝着墙上的插座孔一指,我才发现,冰箱的那条线路还牢牢的在那插着呢?
  这实在是瘆人,那血很快就流到了我的脚边上,血液很浓,是暗红色的,不像是新鲜的人血。
  “你不是拜了师父了吗?现在到你表现的时候了。”我看着那些血,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嗡的一阵眩晕,就好像那些血是从我的身上被抽走的。
  金巴一愣,咳嗽了一下:“你不是不信的吗?而且,这也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解决吧。”
  金巴说完,已经转身,准备开溜了。
  我抬起手拦住了金巴,灵机一动说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也对,你那金钱剑说不定真的是假的。”
  “给巴爷让来。”金巴被我成功的给刺激到了,二话不说冲着我扬了扬手,示意我让开。
  麻溜的,我就退到了厨房的门口,笑嘻嘻的看着金巴。
  金巴大声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就捧着他的金钱剑嘴里念念有词的在冰箱面前来回的蹿动,就跟农村跳大神做迷信的差不多。
  看的我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金巴鄙夷的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收住了笑容,赶忙的装出肃穆的表情,聚精会神的看着金巴的金钱剑。
  金巴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拿着超短的剑,一手握住了冰箱的把手,然后“啊!”的大叫了一声,将冰箱的门打开了。
  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着一会儿那冰箱里有可能出现的恐怖景象。
  可是当金巴将冰箱的门猛的拉开了之后,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异常,一点儿的血渍都没有。
  “什么情况?”我看向金巴。
  金巴摇了摇头,“噗嗤”一声,屋子里的灯突然间就灭了。
  我一怔,心迅速的收缩了一下,不过索性没有吓的叫出身来,金巴则比较慌张。
  只听他一个劲的喊着:“鬼,鬼啊!”
  “金巴,金巴,你冷静一点,大概只是跳闸了吧,我们这栋公寓里是老楼,所以跳闸也是家常便饭的,你别害怕。”我解释着。
  金巴一听,原来只是跳闸了,顿时觉得这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于是大声的呵斥了我一声:“妈的,这种情况也不提前说,快出去看看,把闸门拉上去啊。”
  他催促着我,自己则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不动。
  我忍着笑,这小子害怕就害怕呗,还在这跟我装。
  “一起去呗?”我望了一眼客厅,黑漆漆的一片,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皱一下眉头直接就出去看了。
  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世界上是有脏东西的,所以心里发怵。
  金巴咳嗽了一下,大气的说道:“真是没办法,你胆儿也太小了吧?走,跟着巴爷走。”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脚下的步子却迈的异常的艰难,嘴上还说着是因为屋子里太暗,其实眼睛适应了这黑暗之后,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门口的走廊,走廊里也是一片的漆黑,金巴一直用手机照着地面。
  “张天,这什么啊?”
  我正踮起脚尖拨弄着电闸呢,金巴却开口问道。
  朝着金巴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的手顿时顿住了,地上居然有一个血淋淋的脚印?而且,这脚印看起来好像是刚刚踩过的。
  未完待续
  自己顶一顶
  “这,这,这?”金巴因为害怕,浑身颤抖,手中的手机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我心中一慌乱,用力的把电闸往下拉,结果悲剧就发生了,该死的,这电闸的把手居然被我一是劲儿给拉断了。
  糟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丫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巴听到吧嗒一声立刻回过头来,越发的生气了。
  “嗒嗒嗒,嗒嗒嗒。”
  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入我的耳中,“咕咚”一声,金巴吞咽着口水,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我们,我们还是进房间吧。”
  他说着已经朝着出租屋里退了一步,而我却依旧站着不动。
  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脚印子,是一直朝着洪明的房间门口蔓延,难道,是洪明?
  “还不快进来?”金巴颤声对我说道。
  “你认为,一扇破木门挡的住鬼吗?”我问金巴。
  金巴听了面色顿时一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问我打算干什么?
  “这,这,这?”金巴因为害怕,浑身颤抖,手中的手机也跟着晃动了起来。
  我心中一慌乱,用力的把电闸往下拉,结果悲剧就发生了,该死的,这电闸的把手居然被我一是劲儿给拉断了。
  糟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丫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巴听到吧嗒一声立刻回过头来,越发的生气了。
  “嗒嗒嗒,嗒嗒嗒。”
  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入我的耳中,“咕咚”一声,金巴吞咽着口水,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我们,我们还是进房间吧。”
  他说着已经朝着出租屋里退了一步,而我却依旧站着不动。
  看着地上那血淋淋的脚印子,是一直朝着洪明的房间门口蔓延,难道,是洪明?
  “还不快进来?”金巴颤声对我说道。
  “你认为,一扇破木门挡的住鬼吗?”我问金巴。
  金巴听了面色顿时一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问我打算干什么?
  我指了指洪明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想顺着这血脚印过去看看就知道了,金巴听我这么说立刻把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
  嘴里不住的说着:“我不去啊,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大师,大师,你现在都有金钱剑了,你去还能保护我一下,对不对?还有,你不是还有护身符的么?那些鬼怪伤不了你的。”我立刻把金巴捧的高高的,其实这都是因为我害怕啊。
  金巴跟洪明是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我想就算是洪明的鬼魂,也不会对金巴怎么样,他就陪我过去,给我壮壮胆。
  金巴还在迟疑,我一把拽过金巴的胳膊,就朝着洪明的房门口走去,事已至此了,金巴也只能是强装镇定。
  他把手机递给了我,自己一手拿着金钱剑,一手拿着黄符,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词儿。
  “怎么不走了?”立在洪明的出租房门口,我和金巴很默契的都停了下来。
  金巴冲我努力努嘴:“开,开,开门啊。”
  “哦。”我的手抖的厉害,因为那血脚印就是在这门前停下的,我想,这里面肯定不会是什么“和谐”的场面。
  但是,这事儿总是要解决的,于是咬了咬牙,用力的把门给推开了。
  原本还想着要用脚踹呢,这一推才发现,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之后,一股子说不出的腥臭味就从屋子里涌了出来。
  “呃!”金巴已经中招了,本来就紧张,现在又被这腥臭给呛了一下,直接就按着墙壁,把刚刚吃进去的泡面都吐了出来。
  “没事吧你?”我拍着金巴的后背,问道。
  金巴摇了摇头,然后就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对我说,估计里面还有什么尸块烂在里头,所以味道这么大。
  我想确实是有这种可能性,于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挥动着金巴的手机,朝着屋子里照。
  屋子里的地面上乱七八糟的,但是并不是被人翻乱的,而是上次我过来的时候就这样,洪明就是一个宅男,不卖猪肉的时候,就在这房间里呆着。
  所以,一地都是什么泡面盒子生活垃圾之类的。
  这幸亏是在大冬天啊,要是在夏天的话,早就已经飞来很多的苍蝇蚊子之类的了。
  “啧啧啧!”金巴用脚踢着那些垃圾,嘴里还忍不住骂道:“特么的,这人是住在垃圾堆里的吗?”
  “人都死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些?”我瞪了一眼金巴。
  金巴马上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嘴里道着歉,我则是微微的吸了吸鼻子,那腥臭味是从洪明的卧房里传出来的。
  他这里的结构跟我那边的一模一样,典型的单身公寓。
  卧室的门没有关,我朝着里面一照,顿时吓傻了。
  一个血淋淋的人躺在床上,奋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只要轻轻的一动,那些身体就会像被打破的拼图一样,支离破碎。
  “呜呜呜,呜呜呜。”
  那血人呜呜的哭泣着,哭声凄厉无比,血一点点的从被角滴落到地上,血糊糊的一大片十分的恐怖。
  而洪明那个完整的脑袋突然就转向了我,嘴巴张合着,说道:“帮帮我,帮帮我。”
  他居然能还对我们说话,金巴条件反射的朝着身后退了一步,然后战战兢兢的问我:“张天,这是尸妖,还是鬼魂啊?”
  我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看着洪明,想着他的尸体已经被我们亲手烧掉了,所以,他不可能是尸妖,尸妖是需要自己的尸躯的。
  “鬼魂吧?现在,怎么办?”我看着金巴手中的那短短的金钱剑,心中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底啊。
  金巴颤抖着冲着那洪明的魂扬了扬手中金钱剑,可洪明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鬼哭狼嚎,那尖锐的声音让我听的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怎么没用么?”我回过头看着金巴问道。
  金巴看了看手中的金钱剑,再看看在哭吼的洪明,嘴角颤抖了一下。
  然后居然得意的跟我说道:“看,有用,有用的,他就是怕我的金钱剑,否则怎么会叫的这么痛苦?”
  这么说完,金巴就好像是有了气势,拿着金钱剑又朝着那卧室里迈了一步,嘴里嘀嘀咕咕的声音更大了。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金巴,总觉得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啊?那洪明鬼哭狼嚎应该是因为他的魂魄不完整是支离破碎的缘由。
  “你这妖孽,快点消失,否则本大师就收了你。”金巴装模做样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洪明的一只手抓住了金巴的裤子金巴吓的叫出了声来,一个劲的后退着。
  “快松手,快松手。”金巴已经乱了阵脚了。
  “金巴,快,快用金钱剑啊。”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武器”,想帮一帮金巴。
  但是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金巴则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金钱剑。
  那金钱剑在洪明的残肢里来回的穿梭着,可是那残肢断臂依旧好好的,没有要飞灰湮灭的意思。
  “嘀嘀嘀,嘀嘀嘀!”
  金巴正慌乱之际,洪明卧房的闹钟突然间响了起来。
  洪明那一身原本支离破碎的魂魄瞬间就拼接在了一起,跟生前一模一样。
  “救我!救我!”
  洪明那小小的眼睛,噙着泪水,直勾勾的看着我,但是身体却好像不能自控的站了起来,然后就朝着外面走去。
  “他这是?”我指着洪明,问金巴。
  “他是不是被本大师的金钱宝剑给吓的要逃跑了?”金巴说完,露出了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像吗?”我反问道。
  金巴撇了撇嘴,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走,看看,他去干什么了。”我对金巴说着,就准备朝着外面走,结果洪明却回来了,手中还握着他杀猪用的杀猪刀。
  “干什么?这是要跟老子干啊?”金巴握着小小的金钱剑,气势上就输了一大半了。
  可是,这洪明并不是奔着金巴去的,而是一脸绝望的坐在了床上,就扬起手中的杀猪刀,用刀背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嘭嘭嘭,嘭嘭嘭!”
  这沉闷的敲击声在这让人窒息的卧房里回荡着,金巴慢慢的退到了我的身边,狐疑的问我:“这怎么个情况?”
  “我怎么知道?大师,你能不能参透一下?”我看向金巴。
  金巴沉着一张脸,撇了撇嘴说道:“本大师当然知道,但是天机不可泄露。”
  说着,他又直勾勾的看着洪明。
  我知道,金巴肯定是跟我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后一秒,我就明白了,洪明这是在“情景重现”。
  就是把他之前的死法再重新的演绎一遍,洪明将自己的膝盖骨头敲碎了之后切了一个小口子,然后抬起自己的脚狠狠的将自己的小腿拧巴了一下从身上拽了下来。
  血瞬间嘭了一墙,画面很是血腥。
  “啊!”金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所以惊声尖叫。
  我一把捂住金巴的嘴:“别乱叫,楼上楼下都是不隔音的。”
  金巴推开我的手,惊恐的撇了一眼洪明问我:“他是自虐狂啊?”
  “不是,肯定是王倩倩用了什么办法?”我微微侧过脸,已经不忍心看着这鲜血淋漓的画面了。
  “迷魂!肯定是那个蛇蝎女人迷了洪明的魂,所以,让洪明做什么,洪明都愿意,真是个变态啊,太残忍了。”金巴摇了摇头,感慨的说着。
  我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王倩倩那张精致无比,单纯美好的脸庞,真的无法将她跟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啊啊啊。”洪明已经把自己弄的支离破碎的了,床单是全部都是血迹,他这才停了下来,而那菜刀,却好像是自己长了手一般,高高的悬在了半空中,就好像是古代砍头的狗头铡一样掉了下来。
  洪明的脑袋和脖子,就这么分开了。
  “救救我,救救我。”洪明看着我不断的念叨着。
  未完待续
  直接顶一顶!
  我便鼓起了勇气朝着洪明靠近,金巴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干什么啊?”
  “他让我帮他,你没有听到么?”我挣脱了金巴的手。
  “你说,我要怎么救你?”我看着床上的这一摊肉块,说起话来声音还有一些颤抖。
  洪明听到我愿意帮他,激动的差点没有从床上滚下来。
  他告诉我,他记得生前的最后一件事是,之前他找的那个女人王倩倩,主动的来敲响他的房门。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今天是他的头七,第一次回魂,但是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也就算了,可是还要不能自控的把死亡演绎一遍。
  “张天,好疼真的好疼,我现在是痛不欲生啊。”他说到激动处,血流淌的速度就更快了,哗啦啦的,就跟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般。
  “那,那具体怎么弄?我要怎么帮你?”我看着他这么痛苦,心中自然也是万分的同情。
  洪明却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因为他的尸体残缺不缺,下面的人不肯收他。
  所以,他每隔七天就要过来“自杀”一次,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灰飞烟灭。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茫然无比。
  洪明的眼珠子在眼眶里突然就停住了,金巴大叫着:“张天,你看。”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红白蓝的塑胶袋,刚刚我和金巴进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墙脚有这样一个塑胶袋啊?
  我用手机照了照那塑胶袋,塑胶袋上都是血迹。
  床上洪明的尸快消失了,那红白蓝塑胶袋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变得鼓鼓囊囊的,不用想也知道,尸块一定是到了那塑胶袋里。
  “它在动?你看它在动。”金巴激动的叫着。
  我也不是瞎子啊,当然看到了塑胶袋在动了,它一点一点的挪动着,留下一道道血红色的拖痕。
  我和金巴眼睁睁的看着它从客厅一直挪到了门外,金巴跟我对视了一眼,我已经猜到这塑胶袋要去什么地方了。
  在塑胶袋进了我的出租屋之后,金巴就压低的声音对我说:“张天,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啊?这也太瘆人了吧?”
  “不行,我们走了洪明怎么办?你没有听到他说,每隔七天他就会回来“自杀”一次吗?”我蹙眉,想都不想立刻否决了金巴的提议。
  金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道:“你跟他是朋友?”
  “不算吧?”我想了想回答道。
  “既然不算,那为什么还要帮啊?再说了,你特么的帮的了吗?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帮他?要是没有谢苗苗你早就翘辫子了。”金巴讽刺的说着。
  谢苗苗?对了,我还可以问问谢苗苗啊。
  只是看了一眼金巴的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个点儿也不好打扰谢苗苗,所以我决定明天去殡仪馆找她问问。
  “走吧,回去休息。”我打了一个哈欠对金巴说道。
  金巴露出了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我去,这里面都住着两只鬼了,我们这也算是住到鬼窝里去了。
  我苦笑了一下推开了们,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说睡也睡不着,目光还时不时的朝着厨房瞟一眼。
  不知道那塑胶袋现在是不是已经静静的躺在我的冰箱里了,想想那个画面就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睡了沙发,我睡哪儿呀?”金巴一屁股就占去了大半个沙发。
  “我们一人一半,再说了,这客厅跟厨房是正对着的,你,你,一个人敢睡这吗?你要是敢我就回卧房去睡。”我说着,故意装作要起身的样子。
  “一起吧,我巴爷什么时候怕过?倒是你,你吃过那人的肉,我担心他做鬼都不放过你,等你熟睡了之后,就把你弄死。”金巴都这个时候还死要面子。
  得,反正我也是真的害怕啊,心中还想着洪明的尸体不齐全,“底下”不让他投胎转世,那他尸体不齐全是不是因为有一部分已经被我吞到了肚子里?
  “该死的,那死老头儿敢骗我?不行,说什么我巴爷明天也要让他把这钱给吐出来,可恶。”金巴将金钱剑朝着桌子上一拍,很是生气的说着。
  我笑了笑,靠在了沙发上,想要抽根烟,金巴却直接把烟夺了过去:“你不能抽,好好养着吧,还有六天。”
  说完,他倒是很不客气的给自己点上了,吐出一口白烟。
  我也就只能闻闻这烟味了,和金巴两人相互靠着,一直呆到了天亮,金巴还打着哈欠出去门外张望。
  “看什么呢?”我刷着牙,撇了一眼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金巴。
  金巴没有回答我,走了出去,我以为他是去楼下买一些什么生活用品。
  结果不是,他是空着手回来的。
  “去哪儿了?”我一边给自己泡着红糖水,一边问金巴。
  金巴的目光朝着厨房撇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他刚刚是去隔壁看了一下。
  说完,就冲我挑了挑他的粗眉毛问我:“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血迹吗?”我的心头一紧,我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呢?我的出租屋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那么肯定是隔壁啊!处理了尸体又有什么用,隔壁都是鲜血淋漓的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不是,正好相反。”金巴很是神秘的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被金巴说的是一头雾水。
  “隔壁非但没有一点儿血迹,而且,卧室还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金巴说着,脸上却带着奇怪的思索的表情。
  “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想应该是王倩倩,她怕被人发现,所以故意把案发现场给收拾了一下。
  听到我这么说,金巴很是不屑摇了摇头,他说就王倩倩那样的女人,还怕被人发现?
  “那边被打扫的没有一丝灰尘,我觉得有问题,肯定不是那个蛇蝎女人做的。”金巴说的很肯定。
  我想了想,如果王倩倩真的是一个残忍恐怖到,让别人“自残”的女人,那么她应该不会做这些遮遮掩掩的事,毕竟,如果真的有人怀疑什么,也不可能怀疑到她的身上。
  “那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血迹?”我想着昨晚看到的场面。
  床单,墙上,还有地面上全部都是血,一个分尸现场肯定是血腥恐怖的。
  “难不成还是他死后的魂魄打扫的?不对啊,那洪明应该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吧?看他的客厅就知道了。”金巴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也心生狐疑,想着会不会是有人进入过那个房间?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进去之后,看到那么多的血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报警才对吧?
  怎么可能还帮忙收拾那些血迹?这是凶手应该做的事儿?
  “这个,确实是说不通?会不会有人故意想要掩盖洪明被杀的事实?”金巴直勾勾的看着我问道。
  “别看我啊,反正不是我。”我看这臭小子的表情,肯定是在怀疑我。
  未完待续!
  自己顶一顶
  金巴呵呵的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因为这个东西男人肯定不会戴的。”
  金巴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只耳环,他告诉我,这是在洪明的卧室里捡到的。
  我拿过来一看,是一个红色樱桃小耳环,我想这样的普通耳环,应该到处都是,这也叫线索?
  “至少,知道是一个女人打扫了案发现场,你说说,这女人胆子多大啊?居然敢把那么血腥的现场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金巴嘀咕着:“那个洪明是不是跟什么人有仇啊?”
  “跟什么人有仇?”我蹙眉,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往日的一些画面。
  洪明跟很多人都处的不好,为人品格很有问题,夏天的时候经常喜欢故意站在楼梯口,仰起头看女人的裙底风光,猥琐至极。
  并且,经常到楼下饭馆吃饭赊账,人家老板娘看着楼上楼下的,一开始没有怎么在意,可后来就再也不敢接待他了。
  他这根本就是想吃霸王餐,这样一个人,在这栋楼里,估计没有一个人不反感他。
  但是,反感到要帮着杀人凶手掩盖案发现场的,我还真的想不出,到底谁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生活中的那些事都是一些小摩擦。
  金巴将那樱桃耳环放在了茶几上,打了一个哈欠,就进了浴室里洗漱,我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发现这小子已经出门了。
  昨晚他拍在桌上的金钱剑也不见了,估计是去找他昨天拜的那个“师父”讨一个说法了。
  我自己则快步下楼,骑上我的小破自行车,就朝着殡仪馆的方向去了,现在我们这已经开始下雪,自行车在这雪地上也可谓是寸步难行,估计过一段时间就得改步行了。
  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到了殡仪馆的保安亭前面,我发现,保安亭里空空荡荡的,奇怪?人呢?
  白班是华子,华子虽然是一个老油条了,可也不至于才刚刚上班就偷懒啊?
  把自行车停靠好,我就立刻进了殡仪馆,这才看到走廊里的通告,原来今天殡仪馆开会整顿。
  “整顿?”这两个字倒是让我心头一紧,于是快步朝着会议室走去。
  而这个时候,就恰巧谢苗苗她们开完了会,从会议室里出来,我还瞥见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杨主任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低着头坐在会议室最中间的位置,杨主任则是站在他的身边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我还真的不知道,这殡仪馆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可以让杨主任都毕恭毕敬的。
  “走。”谢苗苗冲我使眼色。
  我点了点头,跟在谢苗苗的身后,低声问道:“谁啊?怎么杨主任都毕恭毕敬的?我记得我们的馆长没有那么年轻吧?”
  进殡仪馆半年,我只见过馆长一次,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年纪,但是头发已经是灰白色的了,刚刚那个,头发黑漆漆的,坐着也能看出块头不小,应该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小伙子。
  谢苗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朝着停尸房走去,我也紧随其后。
  一进入停尸房,谢苗苗便示意我将停尸房的门给关上。
  我关上门,对上了谢苗苗那严肃的面孔。
  “怎了这是?出什么事了吗?”被她这么一看,我的心还真的是咯噔了一下,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李强回来了。”谢苗苗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
  我一听,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激动的问道:“真的吗?强子?强子真的回来了?在哪儿呢?我去看看。”
  强子失踪这么久,我对于他还能不能活着已经不报任何的希望了,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回来了?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可是谢苗苗看起来,却并不怎么高兴。
  她只是对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以后,你别跟他走的太近了,我觉得?”谢苗苗欲言又止,目光看向了门的位置。
  “叩叩叩!”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一个西装笔挺,很有派头的男人立在门外。
  好几秒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就是强子?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跟我记忆中的那个强子真的是相差甚远。
  眼前这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大老板,富二代的模样,而且,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憨憨傻傻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秘莫测的冷笑。
  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我真的能感觉的到一股子的寒意。
  “强子?真的是你?”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他的嘴角上扬,冲着我点了点头:“张天,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我只不过是离开了几天而已。”
  张天?他现在叫我张天?以前,他都是叫我张哥的。
  强子很有礼貌,在殡仪馆里,只要比他大的,他都哥啊,叔啊什么的,叫的很是亲切,也是因为这个缘由,他的人缘很不错。
  “不是,你,你,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还有,你现在?”我上下打量着强子,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说笑呢,我能出什么事情?”强子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朝着我背后的停尸房内看去,撇了几眼之后,索性就侧身绕过我,直接进来了。
  “现在还有人住在这里面呢?”强子看着王麻子之前住的房间,又回过头看了看我和谢苗苗。
  “是,是我住的,副馆长。”谢苗苗回答道。
  我一愣,副馆长?强子什么时候是副馆长了?
  见我一脸的吃惊,强子便笑了笑:“对,许副馆长不幸去世,所以上头提拔了我做副馆长,不过,我希望大家还是可以把我当作是朋友,一起为殡仪馆做事,让殡仪馆发展的更好。”
  他说起话来,给我一种十分官腔的感觉。
  我有些回不过是神来,强子听到谢苗苗的回答,便对谢苗苗说道:“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去吧。”
  强子的口气并不是在跟谢苗苗商量,而是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在跟谢苗苗说话。
  “可是,这里不是需要人看着吗?”谢苗苗跟我异口同声的说道。
  强子听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刚刚在会议室我说了,殡仪馆会进行整顿,这就是其中的一项。”
  他说完,就不等我和谢苗苗再开口,已经转身出去。
  我和谢苗苗在强子走后,都面面相觑,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我的脑海中甚至还想起了王倩倩说的那些话,她说强子很乐意跟着那个没用的老东西?她口中没用的老东西是不是林贵?那现在的强子该不会已经被林贵给?
  谢苗苗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担忧,她冲着我摇了摇头。
  用非常笃定的口吻告诉我,强子的身上没有尸气,换言之,他应该还是正常的人。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他怎么可能当上副馆长?”这个疑问倒不是我对强子工作能力的否定,而是殡仪馆这还要看工龄,怎么轮也轮不到强子啊?
  谢苗苗摇晃着脑袋,说这些她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她便拉过我的手腕,就好像是电视里古代大夫把脉一样,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面,许久之后便对我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还算凑活儿,但是不能劳累。
  昨天金巴给我请了一周的假期,她希望我现在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
  我点了点头,谢苗苗的能力我还是很相信的,只是谢苗苗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
  “怎么了苗苗姐,你有心事啊?”我问道。
  谢苗苗看了一眼那房间,叹了一口气,刚刚强子说了,让她今天就搬出去。
  “我帮你收拾。”我想帮谢苗苗收拾一下。
  未完待续!
  自己顶一顶!
  谢苗苗却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我这个月已经领了殡仪馆的住房补贴了,不能再住宿舍,现在搬出去,我住哪儿呀?”
  她愁眉不展,我想了想,自己和金巴是两个大男人,谢苗苗进来住肯定是不方便的,可是现在谢苗苗确实是没有地方可以去,那就只能大家挤一挤了。
  我和金巴睡客厅,让谢苗苗住卧室。
  “苗苗姐,要不然,你就住我那好了。”我跟谢苗苗商量着。
  谢苗苗带着震惊的表情看着我,那嘴巴微微张着。
  我以为是自己太轻浮吓着谢苗苗了,毕竟谢苗苗也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大闺女:“当然,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
  “好!我愿意,你现在就帮我收拾,我,我,我晚上就住你那了。”她说完,就激动的冲到那休息间里,开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只有一床被子,和简单的几件衣服。
  我帮着她把被子给弄回去,那几件衣服,她晚上过来的时候再拿过来。
  把谢苗苗的被子勉勉强强的捆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的时候,我想起了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为的就是要问问洪明的事情。
  洪明现在这么痛苦,得赶紧的给洪明想办法。
  可是,我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强子和华子在保安室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以前华子对于强子那可都是摆着高姿态的,经常使唤强子,可是现在呢?强子跟他说话,他就卑躬屈膝的立在一旁。
  时不时的就拼命点头,脸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我叹了一口气,谢苗苗看了看时间,对我说她今早还有好几具遗体在等着她,她就先去上班了。
  所以,到最后我都没有机会把洪明的事情问出口。
  不过想想今晚谢苗苗就要住到我这来了,我应该有的是机会问,所以就骑着小破车回去,经过保安亭的时候,我还发现强子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洪明现在这么痛苦,得赶紧的给洪明想办法。
  可是,我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强子和华子在保安室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以前华子对于强子那可都是摆着高姿态的,经常使唤强子,可是现在呢?强子跟他说话,他就卑躬屈膝的立在一旁。
  时不时的就拼命点头,脸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我叹了一口气,谢苗苗看了看时间,对我说她今早还有好几具遗体在等着她,她就先去上班了。
  所以,到最后我都没有机会把洪明的事情问出口。
  不过想想今晚谢苗苗就要住到我这来了,我应该有的是机会问,所以就骑着小破车回去,经过保安亭的时候,我还发现强子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不寒而栗,心上也顿时好像是被压了一块什么东西,难受的不得了。
  回到公寓,发现,公寓楼下已经停着金巴的出租车了,看来这小子已经回来了。
  我抱着谢苗苗的棉被,快步上楼,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地上湿漉漉的,金巴把泥土都带进屋子里了。
  而我抱着被子站在房间的门口,居然有些迷茫,看着这个贴满了符咒的房间,心中想着这是我的出租屋么?
  怎么弄的跟个祭坛一样啊?金巴不是找那个神棍算账去了吗?怎么弄了这么多的符咒回来?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我蹙眉,大声的叫道:“金巴?金巴?你在干什么啊?”
  “你回来啦?”金巴的手中正提着一串的风铃,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啊?把我这弄成这个样子?”我说着抬起手就准备把这符咒给撕扯下来,要是让我的那个胖房东发现了,可了不得。
  到时候说我毁坏她的出租屋,说不定又要我赔一笔钱。
  “别,别撕!”金巴激动的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的手,然后指着那符咒告诉我,这是镇鬼的。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金巴:“你小子,那五千块钱没有要回来,该不会又被坑了吧?”
  “什么坑了?我师父说了,昨晚,那是冤死鬼,我的金钱剑只对厉鬼管用,而且,师父还传了一本重要的书给我,这里面可是有很多对方这些鬼物的法术,到时候,说不定我比那林飒还厉害。”金巴一脸得意的笑着。
  我抬起手,放在了金巴的脑门上。
  他推开我的手,有些不满的问道:“干什么啊你?”
  “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给烧傻了,这一次又花了多少?”我看着这一屋子的符咒,想着价钱肯定是低不了的。
  金巴笑了笑,冲我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我无语的将被子朝着沙发上一丢,然后便坐下了。
  跟这个金巴,我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这什么啊?抱一床被子回来做什么?”金巴狐疑的看着我。
  “哦,对了,苗苗姐晚上要过来住,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别让人家女孩子嫌弃。”我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对金巴说道。
  金巴一听,嘴角浮现出了坏笑。
  一看金巴这不阴不阳的笑容,我就知道,金巴肯定是想歪了,正要开口跟金巴解释清楚。
  他却摆了摆手,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这个谢苗苗虽然不如王倩倩长的好看,但是,好歹救过我,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意,我跟她在一起,或许才是最正确的。
  我无言以对,谢苗苗确实是对我不错,这一次甚至还救了我一命。
  但是在感情的这条路上我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丽颖和王倩倩让我对爱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金巴没有再跟我啰嗦,而是拿着那一串风铃就走进了我的厨房,然后“嘭嘭嘭”的,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我想着这小子一会儿该不会把我的厨房给拆了吧,立刻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疾步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金巴将一个钉子钉在了冰箱正上方的墙上,又挂上了风铃。
  这公寓本就是破旧不堪的,现在这么一钉钉子,那墙上的白灰都掉了下来,露出了内墙的颜色。
  “你干什么啊?”我有些生气的夺过金巴手中的锤子。
  金巴撇了我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你懂什么?这个叫“怨铃”我师父说了,只要鬼魂出现,它就会响。
  到时候,那个洪明再出现,我们也不至于吓个半死,好歹有个警报。
  他说完,有指了指客厅的那些符箓,说是刚刚好贴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图,洪明一出现,我们躲到那符箓的阵法里,就不用怕洪明会对我们怎么着了。
  “什么跟什么啊?洪明是让我给他想办法,又不是来害我的?”我无语的撇了一眼金巴。
  金巴倒是淡定的一笑说道:“你懂什么?要是你帮不了他呢?你想不到办法让他解脱呢?我师父可说了,如果是这种情况之下,那么他想投胎转世就要找替身了。”
  “替身?”我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吃过他的肉,也算是间接的害过他,如果他要找替身,你猜他会不会来找你?”金巴冲我挑着粗眉毛。
  我心虚的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客厅。
  金巴弄好了那风铃心情大好,跟着我一起把卧室和客厅都收拾了一下,至少不能让谢苗苗住进一个垃圾堆里啊。
  金巴撇了我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你懂什么?这个叫“怨铃”我师父说了,只要鬼魂出现,它就会响。
  到时候,那个洪明再出现,我们也不至于吓个半死,好歹有个警报。
  他说完,有指了指客厅的那些符箓,说是刚刚好贴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图,洪明一出现,我们躲到那符箓的阵法里,就不用怕洪明会对我们怎么着了。
  “什么跟什么啊?洪明是让我给他想办法,又不是来害我的?”我无语的撇了一眼金巴。
  金巴倒是淡定的一笑说道:“你懂什么?要是你帮不了他呢?你想不到办法让他解脱呢?我师父可说了,如果是这种情况之下,那么他想投胎转世就要找替身了。”
  “替身?”我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吃过他的肉,也算是间接的害过他,如果他要找替身,你猜他会不会来找你?”金巴冲我挑着粗眉毛。
  我心虚的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客厅。
  金巴弄好了那风铃心情大好,跟着我一起把卧室和客厅都收拾了一下,至少不能让谢苗苗住进一个垃圾堆里啊。
  “那今晚她过来一起吃饭吗?”金巴看着我问道。
  这个我还真的就没有问过谢苗苗,金巴挥了挥手:“得,这苗妹子呢,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晚我露一招你看怎么样?”
  “你?”我怀疑的看着金巴。
  金巴咳嗽了一下,就冲着我招了招手,然后将他自己的衣服拽的笔挺,问我这里有没有菜市场之类的。
  我点头,这公寓的左边五十米外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型的菜市场,可毕竟这里是郊区,又邻着殡仪馆,所以菜市场里卖的东西并不齐全。
  金巴跟我一起去了菜场,现在是已经中午一点了,菜场这就只剩下一两个摊位了,金巴蹙眉看着那些干吧的青菜,嘴里骂骂咧咧的。
  说什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朝着菜市里看了一大圈,谢苗苗第一次来我这,之前还帮了我这么多,总不能让她来就吃青菜吧?
  “张天,走,买猪肉去。”金巴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不由得一愣:“猪肉?哪来的猪肉啊?我们这之前只有洪明卖猪肉,现在洪明都?”
  “那不是?”金巴指着不远处的角落,果然,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儿正蹲在墙脚,面前的台子上摆放着肉。
  金巴估计是看到人家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很漂亮,所以急不可待的跑到了那女孩儿的面前。
  未完待续
  也不问问这猪肉怎么卖,张口就说:“天挺冷的,你要不要跟我去楼上取取暖。”
  那女孩的脸已经冻的发青了,深陷的眼窝,无精打采的眸子在听到金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立刻抬了起来。
  那眼神,冰冷刺骨。
  我立刻用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一下金巴,然后对这女孩儿说道:“我朋友在跟你开玩笑呢,我们买肉,你这肉怎么卖?”
  那女孩听到我这么说,就伸出那干瘦的手,指了指桌上写着的牌子,我一看,一斤三十。
  “什么?猪肉一斤要三十?这也太贵了吧?”金巴看着那数字,几乎是喊了出来。
  这小子够可以的,花了那么多钱在乱七八糟的法器上,这里三十块就把他给吓的大叫了。
  其实,我们这块本来也没有什么住户,殡仪馆在这也没有人敢久留啊,所以肉贩子几乎不来。
  洪明也是我搬来之后才到这里的,他的肉也不便宜,一斤也要二十五六,比市场价高十块多。
  只是,我看着面前的一排猪肉,有些疑惑。
  这是猪肉吗?本想买一块带皮带点肥肉的,这样弄个梅菜扣肉肯定香,可是朝着这台子上的肉仔细的看了一遍,有带肥肉的,但是都没有带皮,而且这肉的颜色好像也不是非常的新鲜了。
  “这位妹妹,你这肉好像不新鲜啊?”金巴也看出来了,指着他面前的那块带了一点骨头的红肉,对摊主说道。
  “新鲜的。”摊主冷冷的回答道。
  金巴索性伸出手,按了按面前的这块肉,然后笑了笑说:“这个肉,已经在冰箱里放过了吧?这么冰还说是新鲜的?”
  “现在这是什么天气?人都快冻成冰了,更何况是这摆在外面的肉?”女孩儿说完,又直勾勾的看着金巴:“你们买不买,不买就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金巴一愣,他没有想到这小摊主居然会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话,一下子就怒了:“哎,你什么态度啊?你的肉本来就?”
  “好了,我们买一块儿。”我说着就开始仔细的挑选了起来。
  在这种地方,还能买到肉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到时候把那女孩儿给激怒了,那今天晚上,我们就真的只能凑活儿一下了吃菜叶子了。
  我挑了一块肥瘦得当的,称了一下,付了几十块钱,那女孩把肉给我装好直接丢在了台子上。
  金巴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火气,再一次升起。
  “不是,小姑娘啊,就你这态度还卖东西呢?你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啊?”金巴扯着嗓子质问着。
  人家女孩儿压根就不搭理金巴,低着头也不坑声。
  我拿起肉,拽着金巴就走,买到肉就行了,着小子还没完没了的,难不成还要在那猪肉摊子上耗着不成吗?
  可金巴这个人就是这样,看那女孩儿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还在我们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不要就滚,没人逼着你们买。”
  “你什么情况啊?卖肉的现在都嚣张成这样了吗?”金巴指着那女孩,准备破口大骂。
  谁知道,那女孩站起身就给了金巴一个大耳光子。
  “你再说一次,谁是卖肉的?”女孩大怒。
  我看着她那布满的血丝的眸子里,射出了可怕的光芒,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我想那一刻金巴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说你呢,你不是吗?”金巴指着女孩,怒问道。
  女孩咬牙切齿的将那些肉全部都收了起来,然后转身用小推车拉着就走。
  金巴吵嚷着让你女孩儿停下来,我拽着金巴,压低的声音说道:“你小子,谁让你说她是“卖肉”的?你知道,这两个字还有更深层的含义吗?打你一巴掌那都是轻的了。”
  金巴摸了摸被打的通红的脸颊,仔细的想了想,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草,老子可没有那个意思,是她想歪了,还打老子一个耳光。”金巴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十分不悦。
  我叹了一口气:“活该,谁叫你胡说八道,走啦,快点买一会儿回去还要做呢。”
  金巴被我催促着朝前走去,我们两个随随便便的买了一些青菜,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调料必需品就朝着公寓楼里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那买猪肉的女孩正好从楼道里走出来。
  刚刚没有发现,这么冷的天,这个女孩儿就只穿了一条薄薄的白色连衣裙,连外套都不披的。
  “新搬来的?我有些疑惑,着女孩儿绝对是生面孔,在这楼里住的,都是年纪已经三十岁以上的人了,我这样的算是最年轻的了。
  而这小姑娘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那小姑娘走路也是一味的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几乎挡住了她的半张脸,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金巴二话不说,就朝着那小姑娘快步跑了过去。
  我担心金巴再跟人家起冲突就也跟了过去,不过,金巴是去道歉的。
  只见金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还算是诚恳的对那女孩儿说道:“那个,刚刚是我说错话了,我说的卖肉,是你卖猪肉,不是指别的,所以?”
  “都该死,你们这些男人,都该死。”她依旧是低着头,嘴里说出的话,却让我的心头一震。
  想着这女孩儿也太偏激了,金巴都已经跟她道歉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哎呀,我巴爷几乎不跟人道歉的,你居然不识好歹,还诅咒我死?你什么情况啊这是?”金巴的语气中已经夹杂着怒意了。
  那女孩没有再回应金巴,准备迈步离开。
  金巴一把拉住了那女孩的手腕,准备跟这女孩儿要个说法。
  可金巴才刚刚抓住那女孩儿的手,女孩就猛然的抬起头来,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京巴的脸,嘴里还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杀了你,我杀了你。”她大叫着,好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金巴扑了过来。
  “啊啊啊。”金巴还没有来得及把这女孩儿给推开,就被她一口咬住了手腕,发出了惨叫声。
  “放开,放开。”金巴的脸因为疼痛都变得扭曲了。
  我将手中的东西一放,就想要把这女孩儿给拉开,可是,女孩的嘴死死的摇着金巴的手腕。
  喉咙里还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音,小超市的老板也出来帮忙,最后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女孩儿给拉开了。
  她一嘴的血,金巴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的手腕上愣是活生生的被咬去了小半块肉。
  “疯子,疯子!”金巴怒声吼道。
  超市老板看了看那女孩儿立刻说道:“哎呀,这是阿香的妹妹,脑子好像有点儿问题。”
  阿香,就是我们这唯一的小饭馆老板娘的名字,她还有一个妹妹?这个我倒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未完待续!
  “因为脑子有问题,所以阿香一直把她关在楼上的房间里,几乎没有放出来过,我在这开了好几年的店,也只见过她两次。”超市老板说着,就去找那饭馆老板娘过来。
  老板娘看着金巴手上的伤,立刻跟我们道歉,还准备赔偿给金巴,说她这妹妹也可怜,原本好好的,可是被一个人渣“欺负”了之后就疯了。
  老板娘说到这里,泪盈盈,我心中顿时有些为这女孩儿心疼,她这么年轻,原本还有大好的未来。
  金巴原本是一脸的怒气,听到老板娘的讲述之后,脸上的怒气也全部都消散了。
  “算了,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你妹妹的精神既然有问题,你就不要再让她出去摆摊什么的,找心理医生多看看,或许能好一些。”金巴看着已经蹲在地上的女孩儿说道。
  老板娘连连点头,扶着女孩就朝着公寓楼上走去。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了青菜和肉,看着金巴说:“回去吧,还有三个小时苗苗姐就下班了。”
  “嗯。”金巴蹙眉,捂着手腕上的伤口,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到了出租屋就用药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包扎好,就进厨房准备露一手。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我看着金巴裹着纱布的手腕说道。
  金巴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打开塑料袋,拿出猪肉在水龙头底下冲洗:“我啊,可没有这么矫情,不就是一点小伤吗?”
  他说完,突然顿了一下,我以为是弄疼了伤口,所以紧张的凑了过去。
  结果,金巴却是抓着那块猪肉,仔细的翻看着,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那块肉,好像恨不得,把这肉给看穿了一样。
  “我来弄吧。”我想帮忙。
  可是金巴却把手中的肉,拿起来,在我的面前晃动着,一脸严肃的问我,这是什么肉?
  “猪肉啊?”我回答道。
  金巴却摇晃着脑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猪肉啊?
  “哎呀,别再琢磨了,我们买一个菜都花了近两个小时了,再不赶紧的做,一会儿苗苗姐就来了。”我说着,就把新买的菜刀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之前的菜刀我是不敢用了,那可是王倩倩拿着切过人肉的。
  金巴将注意力放到了青菜上,清洗着这些菜,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五十了,我们要先把肉给炖了。
  梅菜刚刚已经在超市里买了袋装现成的了,这肉必须要切的方方正正的,然后放在碗底梅菜再倒在肉的上方,加上调料之后,就用小火慢慢的焖熟。
  时间可要很久,否则不入味的。
  “我来切吧。”我看着金巴握着我递给他的菜刀,却犹豫着,不知道怎么下手。
  一看,这就是不怎么做饭的人,肉都没有切过?
  金巴摇了摇头,按着肉仔细的切了起来,一边切着,还一边让我把调料什么的都弄好,我给他打着下手。
  还真别说,这肉切好了之后,一块块的晶莹剔透的,让人一看,就觉得非常有食欲。
  金巴将肉放到了锅子里,插上了电磁炉,然后我们就到客厅里休息了一会儿,想着青菜要等谢苗苗下班了我们再弄,否则冷了,再回过热也不好吃。
  “叩叩叩,叩叩叩。”
  我和金巴才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我一愣,看了一眼金巴,想着会是谁来找我?
  “谁啊?”我问道。
  “房东!”门外的人应答道,声音中,似乎还带着怒气。
  我立刻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这些符箓,就冲着金巴使眼色,想让他暂时把这些符箓给弄下来,金巴坚定的摇了摇头,并且拍了拍胸脯,说是要房东敢啰嗦,他就对房东不客气。
  “开门啊?”门外的房东不耐烦的叫道。
  我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房东依旧胖嘟嘟的,穿着白色的厚重羽绒服,看起来就跟个雪球一样。
  她哈着热气,我差点被她的口气给熏的晕过去。
  “呵呵,蓉姐姐,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啊?”我讨好的笑着,对房东说道。
  房东原本满是戾气的脸色,终于是透出了一股子平和。
  她指着洪明的房间问我,这洪明最近去什么地方了,上个月他就已经没有交房租了,这个月又拖欠。
  “啊?我,我,我不知道。”我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他的东西都还在房里,应该不是跑了?你最近见过他没有?”房东问道。
  我条件反射的摇头:“没有,我,我天天上班,早出晚归的,谁也碰不上啊,蓉姐,你问问别人吧。”
  她听了便骂了一句粗话,说这洪明再不出现,她就全当他死了,把他剩下的东西收拾起来,房子也好转租出去。
  “呵呵,对,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洪明的死牵扯上了理不清的关系,房东,跟我抱怨了一通,原本是准备上楼再问问其它人。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谢苗苗居然来了!
  她提着一个行李箱从楼下上来,踩的木板“嘭嘭嘭”的响,房东本就为了洪明的事情心情不好,听到这么大声的脚步声,就更气恼了。
  “说过多少次了,走路的声音小一点,这楼梯踩坏了,你们赔啊?”她朝着楼梯口看了一眼,发现眼前的女孩她不认识,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以为这谢苗苗是来租房子的。
  “美女,租房啊?我们这的房子是又便宜又好啊,什么热水器,冰箱一应俱全。”她热情的招呼着。
  谢苗苗尴尬的对着房东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是来找张天的。”
  我也赶忙的点头,并且接过了谢苗苗手中的行李箱。
  房东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于是阴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是找到女朋友了是吧?这么小的房间够住吗?不换一个大一点的?楼上的也只要六百。”
  “呵呵呵,不用,她只是暂时住几天的。”我解释着。
  房东那厚厚的嘴唇微微的颤了一下,想说什么,没有说出口。
  “张天,菜是不是该炒了?”
  客厅里的金巴,不该出声的时候,居然出声了。
  房东一听就有些不悦了,用力的垫了好几下脚尖,朝着客厅里看了之后,脸色凝重无比。
  “张天,之前,可是你一个人住,我才给你这么便宜的,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还男男女女的?你们这么乱我不管,但是必须加钱。”胖房东终于是奔了主题。
  说来说去都是钱,这个女人上次刚刚那了我三千,这次又来?
  未完待续!
  “每个月加两百。”胖子房东伸出她那肥短的的手指头,在我的面前晃动了一下。
  我顿时无语,两百?
  “好。”
  我都没有吭声,谢苗苗就爽快的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了房东。
  房东脸色瞬间阴转晴,也没有空跟我在这磨迹了,就上楼去找其她人问洪明的行踪。
  “是不是该炒菜了?”金巴还是都不知道呢,再次问道。
  我叹气点头,金巴看到了谢苗苗,便笑着对谢苗苗说:“妹子,今天哥哥我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可有口服了。”
  “我才不是你妹子。”谢苗苗蹙眉,撇了一眼金巴。
  这谢苗苗除了对我温柔之外,对其它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呵呵呵,我知道你二十九了是吧?我今年正好三十,你比我小就算是我妹子吧。”他说着就进去炒菜去了。
  对于谢苗苗,这金巴居然还有种莫名的热忱。
  不过,我想,金巴可能是因为谢苗苗救了他一命,他这么做算是感谢谢苗苗。
  金巴进了厨房,谢苗苗就看着客厅里贴着的这些符箓,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我,我立刻把昨天晚上洪明回魂“自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苗苗。
  谢苗苗听了表情却是淡然的,她看着我,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帮他吧?”
  “我?”我在谢苗苗的脸上,看到了和金巴一样的表情。
  “你吃过他的肉,等他嗅出你的身上有他的气味时,就算你帮过他,他也会害你。”谢苗苗说着,又指了指房间里的这些符箓。
  “这些都是假的,贴了非但没有用,还能引来鬼魂。”谢苗苗说完,我就立刻起身把墙上的这些符箓全部都给撕了下来。
  眼看着窗外已经越来越暗了,可千万别招鬼进来。
  “苗苗姐,你懂这么多,那是不是跟林飒一样懂得怎么抓鬼?”我看着谢苗苗那紧致的侧脸,有些发愣。
  她一听到林飒这两个字,身体就无法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摇头,说她只是在书上看到一些略懂而已。
  “你认识林飒?”我狐疑的看着谢苗苗,从谢苗苗刚刚的反应上来看,我觉得她一定认识林飒。
  结果谢苗苗却有些生气:“谁是林飒?我没有听说过。”
  她的音量提高了不少,就好像是我触痛了她的内心深处。
  “是吗?”我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更加的笃定谢苗苗肯定是认识林飒的,否则,她只是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谢苗苗看出了我的怀疑,立刻把目光挪向了客厅的四周,最后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我已经收拾的非常干净了,就连床单也给谢苗苗重新换了新的。
  想着谢苗苗的棉被一放差不多就可以直接睡觉了,谢苗苗坐在床边,准确的拉开了床头柜。
  我讶异的看着她,她居然知道放着“鬼婴儿”的玻璃瓶子就放在这床头柜里。
  “你今天喂过它了吗?”谢苗苗抬起眸子看向了我。
  我一拍脑门,自己居然又忘记了。
  谢苗苗的目光落到了我裹着纱布的手上,我立刻想起了之前金巴的残忍做法,忙对谢苗苗说:“我,我,我现在就喂它啊。”
  说着就去客厅里拿了水果刀进来,朝着自己的手背上一划拉,血就涌了出来,不过滴血的速度却很慢。
  谢苗苗心疼的看着我:“张天,这个鬼婴儿,你必须要好好的养着,这七天你就忍耐一下,等七天过后,你就只要用清水和冥烛供着就好。”
  “嗯。”我点着头。
  这东西,已经在我的身边三天了,一开始我是挺担心会出什么幺蛾子,可是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我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等这几天熬过去了,就把它当菩萨像供着不就得了。
  “张天,苗妹子,可以吃饭了,你们都到哪去了?”金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和谢苗苗忙放好鬼婴儿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金巴看着我和谢苗苗一前一后的从卧室里走出来,便抿着嘴笑。
  这笑容太猥琐了,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金巴这才收敛了怪笑,让我和谢苗苗坐下,他要端最后一个大菜出来。
  “嗯,去吧。”我说着,又看了看桌上的这些菜。
  金巴可以啊,做的像模像样的,至少没有跟我一样,把菜叶子都炒枯了。
  我给谢苗苗的碗筷里夹了菜,她没有想到我会给她夹菜,受宠若惊的看了我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吃着菜。
  这时金巴也端着那一碗梅菜扣肉进来了,客厅里瞬间就被这浓浓的肉香给弥漫了。
  “这肉光光闻这味道就是一流,妹子,今天你是有口福了。”金巴笑呵呵的把肉摆在了谢苗苗的面前。
  谢苗苗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那肉推回到金巴的面前。
  “怎么?不合你口味?”金巴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垮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谢苗苗。
  谢苗苗微微摇头:“我已经吃素很多年了。”
  “吃素?不是,那我合着今天白忙活儿了?”金巴有些奔溃的看着谢苗苗。
  谢苗苗也不理会金巴,只是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一声不吭。
  金巴撇了撇嘴,做了下来,但是也不生气,一个劲儿的给谢苗苗夹菜。
  谢苗苗突然把手中的筷子给放了下来,看着金巴:“你有什么事儿,就直说把,别在这绕弯子。”
  “呵呵呵,妹子,你这说到哪儿去了,我,我,我这不是感谢你之前救了我吗?”金巴说完,给自己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扣肉,咀嚼了起来。
  那油汪汪喷香的气味,差点让我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去了。
  他吞下肉,舔了舔自己油腻腻的嘴唇,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来,看着谢苗苗说:“妹子啊,其实,我是正好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可是就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果然,这个臭小子无事献殷勤,真的是有所图的。
  金巴停顿着,本以为谢苗苗会接话,结果谢苗苗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金巴,一声不吭,气氛冷的就快结冰了。
  ”金巴,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如果苗苗姐帮的了你,我想她肯定会帮你的。”我适时的给了金巴一个台阶。
  金巴听了这才笑逐颜开,立刻对谢苗苗说道:“妹子啊,我拍了几张那鬼婴儿的照片到了网络上,有人说那玩意儿能祝运,你能不能也给我弄一个,我这些年运气背的很。”
  金巴看着谢苗苗,有些局促的来回搓着自己的手。
  谢苗苗一听,激动的站了起来。
  “拍照?你居然对着它做出如此不敬的事?我告诉你,以后离它远一点,还有这鬼婴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没有办法给你弄。”说完,谢苗苗就阴沉着一张脸,扭头就进了卧房。
  “嘭”的一声,房门锁上的声音让我和金巴都吓了一大跳。
  “你啊!”我指了指金巴。
  金巴抿了抿嘴,不屑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给就不给嘛生什么气?”
  未完待续
  金巴虽有不满,不过谢苗苗救过他,他现在又有求于谢苗苗,自然是不会对谢苗苗发火,而是化怒气为食量,把一整碗的梅菜扣肉全都吃了。
  我则喝了几口糖水便坐回到了沙发上,金巴急赤白脸的吃完了之后,碗筷什么的也懒得洗,心情不佳的他叼着一根烟就准备围上围巾出门。
  “都几点儿了?还出去啊?”我看着金巴问道。
  “嗯。”他随便的应了我一声之后,就出门了。
  我起身收拾了一下碗筷,谢苗苗从卧房里走了出来,见我在洗碗,便卷起了袖子帮我,我怎么说她也不听,直接把我的手擦干了,还细心的先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
  “这些事情,以后都由我来做。”谢苗苗娴熟的洗着碗筷。
  看着她的背影,和这熟练的动作,让我想起了王倩倩。
  她也总是冲我甜甜一下,然后便为我打理好一切。
  谢苗苗把碗筷都洗好了,一转身却看到我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顿时呆了一下,然后脸颊微微泛红。
  “怎么这么看着我?”她的声音听起来羞答答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冲着谢苗苗尴尬的笑了笑。
  “张天,你这就一个房间,今晚,你?”她的脸越发的红了。
  “哦,我和金巴睡客厅就好了。”我解释道。
  谢苗苗一愣,抬起头来看着我:“那个叫金巴的也住在这里?”
  我点头,谢苗苗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那我们是三个人住?”她问道。
  “嗯,对啊。”我看着谢苗苗,从她的表情中,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她对于金巴的敌意。
  不过,她应该也只是在这暂住几天而已,等下个月应该就会住回到殡仪馆了,所以我想不会有太大的摩擦。
  “那,你就跟我住卧室吧,万一那个金巴夜里不规矩,你还能保护我。”谢苗苗走到我的面前,低声说道。
  我一愣,不禁叫出声来:“一起睡卧室?”
  “当然了,你睡地上,我睡床。”谢苗苗说这话的时候,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我的心里也嘭嘭嘭的直跳,因为就谢苗苗现在的语气,和表情,让我不得不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还是在客厅吧,金巴不是什么坏人,你要是实在不方向,就把房门锁上。”我对谢苗苗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她脸上的表情。
  谢苗苗静静的立在我的面前,气氛,可以说是十分的尴尬。
  索性,最后谢苗苗是直接转身走进了卧房,没有再跟我多说一句话,我想她估计是也生了我的气。
  做人可真难啊,我躺在沙发上,却还是在侧耳倾听着卧房里的动静,里面有拖拽的声音,不知道谢苗苗在里面干什么。
  我坐了起来,在卧房外面徘徊了一会儿之后,终归是没有勇气把门给敲开,转身又回了客厅,盖上被子蜷缩成了一团。
  因为金巴没有回来,我就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金巴。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我居然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摸了摸嘴边居然还留着口水,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电视里已经都是“雪花”了,莎啦啦的响着,我关了电视,用力的搓了搓脸,现在是凌晨两点多,可是金巴居然还没有回来?
  真是奇怪了,难道这小子今晚不回来睡了?
  我抓起矮桌上的手机打给了金巴,结果电话是响了半天,可是就是没有人接,最后电话那头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之后,电话就断了。
  “这个金巴,真是不让人消停啊?”我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他那么大的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这么想着,便准备把客厅的灯给关了睡觉。
  “哒哒哒,哒哒哒。”
  我的手还悬着,没有落到电灯的开关,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金巴?”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
  “金巴,是你吗?”我问道。
  门外没有人回应,我心想可能是楼上的,于是,“啪嗒”一下就把灯给关了。
  “哒哒哒,哒哒哒。”
  门外的脚步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我躺回到了沙发上,却睁着眼,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哒哒哒,哒哒哒。”
  脚步声不断的徘徊着,一次又一次,在走廊里,不断的来来的走着,随着他走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的心就跳的越来越快。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洪明又回魂了?
  “嘭”的一声,窗户被吹开了,风呼呼的往里灌,我缩着脖子,却不敢起身去关窗户,因为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再一次停在了我的房门前。
  “咔咔咔,咔咔咔。”
  门把手,在不断的扭动着。
  “咔嚓,咔嚓!”
  从一开始的轻慢的动作,开始变得用力急躁,外面的人应该是急切的想要把门给打开。
  “金巴?是你吗?要是你就出个声,别跟我闹啊。”我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咔嚓,咔嚓,咔嚓。”
  门外的动静却依然没有消停,而金巴也没有回应我,看来门外的人不是金巴了?那会是谁?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迅速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将客厅里的灯打开了。
  因为这门是木质的,木头老化,门缝直接的缝隙挺大的,我眯着眼睛朝着那门的缝隙往外看。
  突然,那外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外面黑漆漆的,没有什么东西。
  咦?奇怪了,这黑黑的东西怎么还会动啊?
  黑色的圆球微微一转动,白色的眼仁也露了出来,我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门外是一颗眼睛。
  这一刻,我就知道了,以前那电影里演的都特么的是假的。
  当一个人的恐惧达到了顶点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惊声尖叫,因为,内心的恐惧已经让他叫不出来了。
  腿也是软的,现在如果外面的“人”扑进来,那我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索性外面的的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哒哒哒!”
  她又在走廊里不断的徘徊,我听着这声音实在是瘆的慌,本想躲回到被窝里,可是仔细一想,金巴还没有回来。
  万一他回来的时候恰好就遇上外面的“人”那可怎么办?
  我再度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金巴。
  “叮铃铃,叮铃铃,巴爷电话,巴爷电话。”
  我的手一颤,手机瞬间就从我的手上滑落到了沙发上,走廊外面居然有金巴手机的铃声?
  ”咕咚”我咽了一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再度将自己的脸凑到了缝隙前朝着外面看去。
  外面的走廊里,一个白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飘了过去,然后走廊外就陷入了寂静。
  我在门内弓着身体,默默的立了至少五分钟,确定外面没有那白色的影子之后,又再度转身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之后,立刻给金巴打了过去。
  “叮铃铃,叮铃铃,巴爷电话!”
  这一次,手机的铃声离我已经更近了,我能听的出来,好像就在我的面前一样。
  于是,我抬起手,悄悄的将门打开了一小条的缝隙。
  结果,看到金巴的手机就在出租屋的门前,还再发着光震动着。
  我朝着走廊左右都仔细的看了看,不敢放松丝毫,然后才俯身迅速的把金巴的手机给捡了起来。
  真是奇怪了?金巴的手机为什么会掉在这里?
  如果说,他出门不小心掉了,那么为什么我第一次给金巴打电话的时候,没有听到电话的铃声?
  “呼呼呼。”
  冷风从我的身后呼呼的朝着我吹着,我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将房门关上,结果就在我关上门转身的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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